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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缠第7部分阅读

    夫妻缠 作者:rouwenwu

    面焦虑,上前几步后,将她柔荑放在自己大掌中,“放心吧,今晚,势必有一场好戏,降龙印记见血就能隐退,你到时候见机行事便可。”

    她虽有担虑,却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点头应允。

    惜翎进来时,路圣爵已经离开,汐奚准备妥当后,这才走出东苑。

    “汐主子,老太君有请——”

    正要赶往东宫,却被半途拦下,汐奚双手自袖中伸出,才发现自己忘了东西,五月盟有个规矩,凡是侍寝之夜,都要带上自己的寝衣,老太君的令,更是不得不从,这个时候,又不能回去取,隐忧的余光别转过去,不经意落在另一条廊子的几名丫鬟身上。

    被挤在中间的是名着绿袄子的丫鬟,她四处张望,显得格外害怕,汐奚睨着她侧过来的小脸,心中一惊,有些记忆。

    几人仿佛是朝着沁园而去,她细想片刻,心头忽然明朗,她料的没有错,玥姬果然不会善罢甘休。

    跟在丫鬟的身后,汐奚不着痕迹从袖中掏出几瓣风干的玫瑰花瓣,这是惜翎给她的,当时就图个好玩,说随身带上会使香味长时间的留在身上,没有想到,她的无心之举,却帮了自己个大忙。

    折返至东苑,惜翎定会发现自己忘了那件寝衣,依她的性子,肯定会追出来。雪白的地面上,陷入的脚印间,每隔几步便留下一瓣花瓣,衬在素净的积雪上,红艳夺目,一直朝着沁园而去。

    汐奚敛下担心,就算惜翎是直接找到东宫,寻不到自己,玄衅定会令人四处找寻,那时候,东宫的好戏,也该上演了。

    这就是她和路圣爵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还敢说爷的心中有你么?”玥姬凑上前,狰狞的面容令人生厌,将她拉回现状,“说,你潜入五月盟是何目的?”

    外头,突然听到砰一声大门被踹开的声音,汐奚小脸微抬,朝着路圣爵递个眼色,示意他离开。

    “爷——爷——”

    匆忙的阻拦被粗鲁推开,沉稳的脚步声朝着里头大步而来,汐奚胸口疼痛难耐,嘴角生笑,望向边上的玥姬虚弱说道,“目的,呵,你想要知道么?”

    声音越来越弱,女子不得不凑过去,汐奚声音干燥,唇舌轻触,“记住,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玥姬突地睁大双目,“你——”

    扬起的小手一巴掌挥去,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将汐奚一双美目给遮掩起来,她有气无力地定在墙壁上,在女子掴下之时,脑袋垂了下去。

    “住手!”

    一道掌风将腰间玉佩送出,凛冽的杀气使得那玉佩割为两半,锋利的尾部,一下打在玥姬手腕上,她疼得闷哼收回动作,蜷缩至一边。

    第三十三章去疑

    钳制住手腕的铁链被用力扯开,汐奚整个人向下栽去,跌入一具结实的胸膛。

    心口的伤因那撞击而撕裂,她疼得阵阵呻吟,原先眯起的双眼渐渐睁开,“爷——”那一声唤,虚无飘渺,柔弱的,像是什么都抓不住。

    手臂陡然沉下去,他拦腰将她抱在怀中,“汐奚,”声音干涩,玄衅将两手收紧,看到她唇边勉强拉开的笑,他薄唇抿了下,却怎么都拉不出那样的弧度,“我带你出去。”

    玥姬不甘地缩在墙角,双手按住小腹,阵阵抽痛已经蔓延至周身,再使不上一点劲。

    冷风乍寒,将她单薄的衣衫肆意吹乱,她枕在玄衅肩头,回眸望去,路圣爵站在纜|乳|苤洌砗螅薮蟮脑才谈钠渖碜饲謇洌埋欠删徊讲浇艚舾础i滦品11郑皇歉袅撕茉叮茄醋偶嵋愕亩鳎2幌窬鸥绲淖鞣纭b肥ゾ舨铰募幔仍谄鹆呱希懊妫褪嵌挥性俑先ィ荒芸醋畔稍阶咴皆叮詈螅谝桓鲎鞘保г谧约貉壑小?br /gt;

    “好疼……”

    她无意识地嘤咛,一手紧揪住玄衅前襟,泛起的褶皱在指缝间溢出,男子低头瞅一眼,加快了行走的步伐。

    “快,围起来,不要让她跑了——”

    就在踏入东宫之时,里头传来阵阵喧闹,打斗声层出不穷,汐奚抬起眸子,只见上头男子俊脸冷下,几步走入园中。

    几十名守卫将一名黑衣蒙面人团团围在中央,见到玄衅,其中一人上前行礼,“爷,方才这人混入东宫,意图窃取园中之物。”

    玄衅双目睇过去,那人手持长剑,对视的眸子同自己上次看到的那双几乎一模一样,“将她抓起来,抓活的!”

    他上前而去,想要将汐奚放下来,边上守卫见状,忙上前,欲将她接过去。他眼一扫,目光狠戾地瞪视一眼后,将她径自放在长廊上,让她倚着铜柱,那名守卫缩下两肩,只得退了回去。

    再次缠斗,蒙面人渐渐的体力不支,最后被一人踢中腿弯,当场活捉。

    锋利的刀剑架在她脖子上,两边守卫将她擒起后押到玄衅跟前。双膝被迫跪在坚硬的地面上,她两眼同汐奚平视,双肩犹在垂死挣扎。九哥果然心思缜密,她的眼睛,同自己的几乎无异,就连身形亦是相似。玄衅一把将面纱摘下,汐奚急于望去,面容陌生,她并不认识。

    “叶青?”一名守卫惊呼出声,女子埋着小脸,静默不语。

    首领将那人带到玄衅跟前,指着地上女子,“你认识她?”

    “回爷的话,她是北阁丫鬟,属下见过几次。”

    身子靠回去,汐奚知道叶青不会清楚她的身份,大掌攫住女子下颔,玄衅将她脑袋抬起,另一手落在前襟,毫不犹豫的将那身夜行衣同裘衣一并撕裂,水红色的肚兜垂挂在腰际,露出白皙的胸脯。女子羞愧万分,开始拼命挣扎,玄衅一手卡住叶青脖颈,她扬起的小脸上溢满痛苦,大掌探入胸前猛地将那肚兜扯出来丢掷于一边,玄衅双手按住女子肩胛,就着通明的烛火,清晰看见其胸口的降龙印记。

    “放开我!”叶青嘶吼出声,双目充血。

    玄衅狭长的凤目敏锐微阖,他凑下身,食指按住她胸前,那儿,残留着还未完全消去的疤痕,他放在右膝上的五指紧握,确信,那便是被自己那枚蛇形镖打伤所留下的。

    “是你!”

    “哼!”叶青毫不畏惧,眼角瞥向玄衅。

    男子起身,目光冷冷睨视,他弯腰将汐奚抱起来,双手的动作变得前所未有的柔和,大掌将她压入怀中,下巴轻抵在她额前,迈步走向寝殿。

    “爷,”她扯下他衣袖,两眼穿过玄衅颊侧望过去,“你打算怎样处置她?”

    步子坚毅,朗朗有声,穿过一座巨大的彩绘屏风,玄衅将她轻放在榻上,骇人的气势还未散去,垂下的墨发轻触在她额前。身上的衣裳褴褛不堪,他眼中闪过赤色血腥,吐出冰冷的二字来,“虐死!”

    汐奚一惊,不由打个寒颤。

    玄衅将边上的锦被拖过来,刚盖到她身上,却见汐奚慌忙要推开,“我身上太脏。”

    他双手将那锦被蒙在她腿上,“不准动,”语气中带着愤怒,他两眼攫住身前女子,“为何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她披头散发,语气幽幽,目光轻抬望入他眼眸深处,“因为,没人信我。”

    一声叹息,她却笑的极为苦涩。

    玄衅双手落下,在她背后交扣,将汐奚紧紧拥入了怀里,伤口撕裂一样的疼,可是她却没有喊出来,窝在那样温暖有力的怀抱,让她忍不住贪恋,一下下就好。

    大夫随后前来,知道是烙铁所伤,放下药便没有久留。

    “将衣服脱下来。”玄衅解开她腰间带子,汐奚眼见他大掌将自己的衣衫拉下肩头,白皙娇嫩的背部僵起,她动也不动,任由他单手绕至颈后,指尖轻勾,最后的一缕春光便呈现于眼前。

    原先对上她的俊目随之向下移,喉间轻滚,黑遂的瞳仁中燃起炽热欲望,玄衅以指尖沾起药膏,在涂抹至伤口时,清楚的看见,她的胸前除了触目惊心的烫伤外,并无其它异样。清凉的触觉让原先的痛楚消去大半,汐奚垂首望着男子的动作,暗自唏嘘间,身子却再度被揽过去。

    她抬起小脸,双目还未来得及完全睁开,就见头顶暗影压下,凉薄的唇吻在她嘴角,并未完全深入,只是灵舌轻柔地探入她嘴中,汐奚怔住,完全忘记了反应。细碎的吻,一一落在她额前,眼睛上,湿润的唇齿交缠,体内,一团烈火莫名燃烧起来,自某一处窜至全身。

    薄唇在她颈间徘徊,点起的火很难熄灭,大掌将她压向床榻,汐奚眉头紧皱,伤口剧烈抽痛,“怎么了?”

    她摇下头,勉强微笑。

    玄衅将压着的身子退开,目光在瞥过她胸前后强捺下体内悸动,“等你好了,我会吃了你,生吞活剥,一根骨头都不剩。”

    第三十四章亲近

    醒来的时候,枕边已凉,玄衅不知是何时离开的,她左手落在边上位子,裸在锦被外的肩头感觉到寒冷,汐奚披上件袍子后撑起身,赤足踩在华丽的锦毯上。

    因为身上带伤,玄衅并未碰她,只是抱着她睡了一夜。

    她单手拉拢前襟,举目相望,这儿,便是所有侍妾梦寐以求想要留夜的地方,东宫。绵软的足印绕着寝殿走上一圈,朱漆红的大门紧闭,汐奚站在门后,遥望四周摆设,偌大的地方,独留下自己一人,她嘴角轻挽,看来,玄衅已经放下心。

    水墨浓香的书架端放整齐,她拾起裙摆上前,站在金碧辉煌的寝殿中央,这儿,历经千辛万苦,她总算走进来了。

    望向每一个都有可能藏着东西的地方,汐奚收回视线,旋过身,她虽然心急,却不能急于这一时。

    殿门在此时打开,玄衅带着满身阳光大步走进来,汐奚伸手轻挡下,眯起双眼,“爷。”

    “起来了?”他上前,大掌自然地落在汐奚肩头,将她揽过去,“怎么不多躺会?”

    “做了个梦,睡不着了。”她神色恬静,柔和的面容展开颜笑,脑袋轻靠在他胸前,微微蹭动,似乎带着几许娇气。

    “穿上衣服,陪我到园子里头走走。”玄衅松开手,走到身侧的桌前倒上杯清茶。

    汐奚站在藤架边上,想要将挂在钩上的衣衫取下来,几次未果,她忍着痛,刚要用力将手伸过去,就见玄衅已先一步动作,肩头一暖,温热的气息包拢过来。

    “爷,妾身自己来吧。”她勉强将手伸入袖口,小心避开胸前的疼痛。

    “汐奚,当日东宫遇刺,指认被打伤的女子那一晚,你知道我怀疑的是你吧?”他的话语漫不经心,挑起的凤目睨着她面上神色。

    扣起腰带,她动作因受伤而显得并不流畅,“当初,爷的怀疑那么明显,我怎能感觉不到。”

    “血渍是朝着东南阁而去,后来守卫在憩园阁内发现被换下的夜行衣,没有想到,这只是对方欲盖弥彰之计。”

    那身夜行衣是自己随手丢弃,当时并没有时间将它带出去销毁,未曾想到,后来却落在了搜查的守卫手中,汐奚心头一松,嘴角生笑,“这下好了,还我清白。”

    “生在这样的环境,我只能面面俱到。”玄衅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出东宫,二人并肩齐行,男子的话语,明显带着无奈。

    “爷,外头人觊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汐奚犹豫片刻,既然装着不知情,总有好奇之时。

    玄衅修长的指尖顺着女子纤细的柔荑一寸寸抚过,跟在他身侧,望着他沉默的嘴角,汐奚仰起侧面,只见男子下巴微抬,被阳光挡住的半边面颊晦涩难安,玄衅顿下脚步,同她正面相视,“汐奚,那是一件关系到我是否能活下去的东西。”

    她面含吃惊,九哥明明说,那只是一本名册。

    “爷,你这话何意?”小手被他紧抓着,汐奚眉头紧蹙。

    “如果有一天,我将这东西交由你保管,你可会尽心尽力?”

    赤诚认真的眸子没有丝毫玩笑,紧贴的掌心中能感觉到彼此间的湿腻,汐奚想起东宫那一夜,他满头银发披肩,那样凛冽狠绝的男子,一旦倒下……

    “如果是爷的性命,我定会拼死相护。”她毫不犹豫脱口而出,字字铿锵,就连自己都分不清,几许真,几许假。

    交握的手用力紧扣,指间,不留一丝隙缝,玄衅迈步向前,眼中闪过分外异样,阴魅的眸子注入些许温暖,淡淡的,从心底蔓延出去。他垂首睨着她的小脸,天生的敏锐并未让他完全卸下最后的防备,汐奚嘴角轻抿下,这样,却已足够。

    “爷——”

    迎面而来的声音急促焦虑,汐奚抬眼,只见一向沉稳的贾官家正步履匆匆而来,玄衅凤目轻睨,“出了何事?”

    “爷,圣旨到。”贾官家满面凝重,冲着汐奚瞅一眼。

    玄衅剑眉轻皱下,语气不耐说道,“不过是圣旨而已,让外头人候着,”他旋身,面向汐奚,“你先回去。”

    “是。”

    她心头不由浮上疑虑,这五月盟,怎会和朝廷扯上关系?

    回到东苑,惜翎见她进来,忙将煎好的药端过去,“等下喝就要凉了。”

    她皱下眉头,“这药苦的厉害,你去找些梅子来。”汐奚将药接过去放到桌上,女子拗不过她,只得去房里取来。

    浓黑的药汁泛着阵阵清苦,汐奚将药碗端起来走到窗前,她背对寝殿,手一倾,便将那药全部倒入花盆中,伤口虽然疼痛难耐,她却只能借此拖延时间。

    旋身,却见殿门口站着一抹身影,“眉雅?”

    女子手端托盘,杵在门口并未进来,惜翎取了梅子,一眼便瞅见她的身影。小嘴撇下,并未出声,几步来到汐奚身侧,“快将药喝了吧,这么大还怕苦呢。”

    汐奚将药碗交到她手中,接过梅子后取了一颗放入嘴中,眉雅见状,十指紧握着托盘走进来,“汐主子——”

    她眉眼轻敛,落在她手中的甜点上,“这是做什么?”

    “我听说你受了伤,心里不放心……”

    “眉雅,”惜翎气鼓鼓的走上前,将那药碗重重掷在桌上,“汐奚为何受伤你比谁都心知肚明,当日你说玥姬主子要对付你,我没有想到你心机如此之深,你还是我在北荒营认识的眉雅么?”

    “对于别的事,我不想多说什么,”女子上前,将那甜点放在桌上,“这是我自己亲手做的……”

    “眉雅,”惜翎并不死心,走到她身前,两手用力揪住她袖口,“只要你说出来那夜在东宫的是汐奚,玥姬主子就不能冤枉她了,眉雅,你去和爷说,把一切都说出来。”

    “惜翎!”眉雅挥开她双手,刻意避开汐奚的视线,“这是我的事,我好不容易到了今天,一旦说出来的话,我还能活命么?”

    “可是——”惜翎紧咬着下唇,再说不出一句话。

    将桌上的托盘抓在手中,眉雅重重呼出口气,她敛下眼中失落,转身后大步朝外走去。

    “呦,这新得宠的主子这,可热闹的很。”

    榕善拾阶而上,头上的金步摇在光阳下灼灼其华,刺燿双目。

    “奴婢见过榕善主子。”

    走过眉雅身侧,女子不屑地轻哼下,“入了爷的东宫,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是一名奴婢吧?”

    眉雅垂着脑袋,她双目定在脚背上,用力将这屈辱吞咽下去。

    榕善走入殿门,见到汐奚后,面容扬起笑,“听说妹妹受伤了,我特地过来看看。”

    汐奚起身,嘴角轻挽,何时,二人的交情有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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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惊现

    惜翎见榕善睨着自己不说话,当即明白过来,“汐主子,奴婢先告退。”

    汐奚点下头,她大步走出去,在经过眉雅身侧时,见她腿还弯着不敢起身,惜翎径自而去,却不过才几步,便顿下脚步,犹豫再三,最终折回身拉住眉雅的手腕将她拽出去,“还杵着,等下榕善主子又要找麻烦。”

    汐奚见二人走出去老远,这才开口,“只是些小伤罢了,还劳烦你跑一趟。”

    “怎么是小伤呢,”榕善自行坐在汐奚对面,双目落在她胸口,“那个玥姬真是心狠手辣,平日里一副温顺的样子,没想到发起狠来跟疯子一样。”撇下嘴,她唇露嘲讽。

    汐奚嘴角勾着,并没有说话。

    “人心真是难测,纵观整个园子,最和我投缘的便是妹妹你了,”榕善对于她的冷淡并未介意,她双目望向汐奚,叹了口气说道,“入了东宫又怎样呢,新人换旧人,爷……他马上就要娶亲了。”

    汐奚原先游移的眸子聚为一点,面露吃惊,“娶亲?”

    “对,我父亲说是皇上下的圣旨,五月盟内侍妾无数,爷同少主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正室,这次谕旨下来,爷自然是不能推脱的……”

    汐奚暗自怔忡,娶亲……

    榕善接下来的话她并未听进去,明媒正娶,可算是他真正的妻子了?

    “不知这夫人性子如何,”榕善不免担忧,两眼试探地望向汐奚,“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要相互照顾才是。”

    明白了她此番前来的意图,汐奚勾起笑,“那是自然。”

    天际突然压下阴暗,灰蒙蒙的,将原先透过云层的阳光全部掩去。一只虫子不断在寝殿内徘徊,张开的双翅孱弱扇动,最后,落在了汐奚肩头。赤红色的眼眸诡异阴寒,她突觉颈后传来刺痛,下意识伸出手去,那只虫子却已将利齿刺入她皮肉,转瞬间,整个身子潜伏进去。

    送走榕善后,汐奚坐不住,起身准备出去走走。

    行过红绡阁外,只见一名丫鬟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手中抱着一团什么东西,步伐急促,一路朝着偏院小跑而去。汐奚想也不想地跟上,见她来到一处废弃的院子,推开破败的大门后隐身藏进去。

    透过门缝,那名丫鬟神色慌张,取过边上的枯枝在地上刨出个洞,她再次张望,确定无人后这才将怀中东西放进去,想要深埋。

    汐奚一手推开门板,突来的声音让丫鬟惊吓不已,身子瘫软在地,“汐,汐主子——”

    “你藏的是什么东西?”她走上前去,丫鬟急忙将翻松的泥土推入坑中,意图掩藏。

    “拿出来,”她声音冷下,单手伸出去,“是不是要我将少主请来?”

    “不,不要……”丫鬟神色惊恐,一个劲在地上磕起响头,“要是让玥姬主子知道奴婢没将事情办好的话,奴婢就活不成了……”

    汐奚并不理会,径自向前将那东西从土中抽出来,她随手一抖,竟发现是条白色的亵裤,上头,血渍斑斑,浓郁的红腥沾上褐色的泥土后越发显得沉重,中间裹着的,还有一个拇指大小的……

    “这,这是什么?”汐奚大惊,手中一松,东西掉落在地上。

    “汐主子——”丫鬟哭出声,泪眼摩挲,“您就不要为难奴婢了,奴婢真的不能说。”

    汐奚掩下心头悸动,她一手按在胸口,转身就要离开,被吓傻的丫鬟爬跪上前,双手紧抱住她的腿,“此事千万不能让少主知道,玥姬主子从沁园出来后便身子不适,腹痛难忍,今日,今日她下体出血,奴婢吓坏了,嬷嬷说……说那是主子流下的孩子,让我当心处理,不能被旁人看见……”

    双足定在原地,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汐奚禁不住细想,在被玥姬刑罚之时,自己下意识的一脚踢在了她的小腹上,莫不是……

    背部冒出冷汗,这事决不能让别人知道,特别是少主同老太君,“你快将东西处理干净。”丢下句话,她急欲离开,走了才几步,却又疑虑重重,玥姬一心想除掉自己,这次的事她大可以告知少主,如此重的罪,她难辞其咎。

    不知不觉走向前,汐奚双手放在门把上,刚打开,整个身子便被一抹高大的身影给笼罩其中。

    一抬头,她杏目圆睁,小嘴轻呼,“少主。”

    里头的丫鬟突然惊怔,掩埋的动作僵住,面如死灰,双肩颤颤巍巍。

    殿泽负手而立,一袭白色长袍俊朗不凡,双目落在汐奚身上后,又转向边上的丫鬟。

    “奴……奴婢见过少主。”

    视线睨着还未来得及掩埋的亵裤,殿泽目光暗沉,一字未说,转身离开。

    “少主,少主——”丫鬟绝望呼喊,倒在地上不断哀哭。

    汐奚忙追出去,怎奈步子始终赶不上,转眼就落下一大段。

    好不容易等到殿泽停下脚步,她追上时,见他正对迎面而来的贾官家吩咐什么,小心翼翼近身上前,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让所有大夫赶去红绡阁,玥姬私下滛乱并怀有身孕,一旦确认,处死后扔出五月盟。”

    贾官家听闻,面色难看,急忙领命,“是。”

    弯腰从殿泽身侧走过,他神色担忧,瞅了男子一眼后朝着红绡阁而去。

    汐奚杵在原地,她双手紧紧握起,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站了片刻,殿泽并未久留,再度将她甩开很远,汐奚眼见他朝着后院走去,须臾后,还是跟了上去。

    双手枕于脑后,男子单膝屈起,白净的袍子展开平铺在身下,双目微阖,脸上的怒意已消,转瞬,就神色安然自在。

    汐奚站在他身前,殿泽听到脚步声,凤目睁开,“你都恨死她了,为何还要帮她?”

    她席地而坐,躲开殿泽的视线,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不知其中原委,自然不会明白。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守口如瓶,绝不声张。”

    男子听闻,凤目斜视而来,面上带笑,并没有丝毫恼怒,“谁要你那么战战兢兢了,嘴巴长在你身上,我还能将它堵住不成?”

    汐奚双手抱膝,心中的疑虑越积越深。

    “躺下,陪我晒会太阳。”殿泽一条手臂横过来,巨大的惯力环住她整个身子,一下将她压倒在地。

    耳畔边阵阵灼热,男子一手揽住她肩头,整个身子像是拼命想要汲取暖意般,朝着汐奚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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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下药

    俊脸埋入她颈间,如此亲昵的动作让汐奚怔住。

    “少主——”

    她不敢乱动,目不斜视说道,“你怎知道玥姬是私下滛乱?”

    殿泽垂在她颈间的双目微抬,单手撑住脑袋,睨着汐奚说道,“我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怀有身孕这一说,岂不是天方夜谭?”

    汐奚面色微惊,殿泽放下手,身子躺了回去,“我要的人,必定是能和我相守一辈子的,玥姬,她不配。”

    汐奚转过头去,那份吃惊转为几许震慑,以殿泽在北荒营那种草菅人命的做法,实在不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一生,一人?”

    “你不信?”男子拧高眉头,神色认真说道,“只要是合适的,一个便已足够。”

    汐奚拂开眼前阳光,边上,阴影处的积雪犹未化开,她并未觉得冷,小脸别向殿泽,“我信,”她轻声呢喃,目光望向云端,“不用三千宠爱于一身,只需要,平平凡凡,找到一个能伴我共枕眠的人。”

    “你觉得可能么?”男子那双纯净剔透的眸子毫无预警斜视而来,望着她满面突然沉寂下去的默然,翻身倒了回去。

    手捧一束寝衣,汐奚走入东宫时,只见眉雅正在为玄衅研墨,男子手中动作利索,听到脚步声,并未理睬。

    眉雅放下手,盈盈行礼,“奴婢见过汐主子。”

    “你下去吧。”汐奚走上前,将寝衣铺在榻上后来到玄衅身侧,男子听到近身而来的步伐,挥手间,将那狼毫笔搁下,手中书信也随之卷起压在了砚台下面。她目光垂下去,他这份下意识的防范之心,如此深厚。

    眉雅杵在边上并未退下,她两手拧着衣角,双目满含希翼地落在玄衅身上。

    汐奚余光睬过女子的侧面,自然也知道她心中所想,“爷,时辰不早,该歇着了。”

    玄衅点下头,身子从案几前退出,眉雅见他抬起双手,忙绕过几步来到他身前,纤细的柔荑落在他精壮的腰身,“爷,奴婢伺候您宽衣。”

    “眉雅!”汐奚冷下声,便不再说话。

    玄衅将视线瞥过来,见她小脸沉着,一手便抓住了眉雅肆意而动的手,“主子的话,你没有听见么?”

    女子一惊,双手怔住不敢有所动作,“奴婢……”

    汐奚接过手,将他身上的锦袍除下后挂在藤架上,她几步来到榻前,将被子掀开平铺整齐,眉雅站在寝殿中央,打算随身侍夜。

    “爷这儿有我在,你早些下去歇息吧。”汐奚头也不回吩咐道。

    女子紧咬着下唇,满心不甘,她怀有希翼地望向玄衅,却见他并不正眼看自己,几番不情愿,也只能行礼退出去,“奴婢告退。”

    汐奚弯着身子,纤细的腰肢被身后的男子一把拥住,动弹不得,“吃味了?”

    倾上来的重量压在她肩头,汐奚只能双手撑在榻上,“爷多想了,总不能我们睡觉让人家辛苦站在边上吧?”

    “她方才勾引我,”薄唇凑至她耳边,男子声音低沉说道,“你说,我是要,还是不要?”

    原先静默的小脸不由自主溢上笑来,她嘴角勾起,还未开口,便被男子整个身体压在了榻上,大掌握住她胸前丰盈,“这份罪,岂不是多受的?”

    一阵抽痛,汐奚避开他目光,“爷,你对刺客一事不再追究,便是信了妾身,这份苦,我受的甘之如饴。”

    “对方身上带有降龙印记,你可知是谁的人?”玄衅漫不经心问道。

    她摇下脑袋,满面不知情,“既然是混入府内的刺客,为何要在身上留有印记,岂不是平添麻烦么?”

    “这降龙印记,传说世上仅一人身上有,其她诸人胸口刺上的是图纹,并非是身上天生携带的。”

    汐奚躺在男子怀中,她掩下嘴中惊讶,从她记事起,便不断看见有人身上被烙上这印记,而自己胸前,就连什么时候存在的都记不清楚了。

    “或许,是想保护什么人吧。”她轻声说道,不由揣测。

    “携带之人,降龙印记会随她一辈子,就算受伤过后,还是会随着伤口的愈合而再现……”

    汐奚握在前襟处的手越渐收拢,自己先前被毒镖所伤正中胸口,愈合后,降龙印记再现,没有丝毫损伤,越往下想,心中便越是不安,而这一说法,九哥从未和自己提过。

    “所以,换句话来说,只要抓住了那名女子,也就间接能找到其幕后之人。”玄衅将下巴枕在汐奚前额,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眼中黯下的神色。

    “对了,”汐奚不自然的将视线瞥开,话题转移,“今日的圣旨,是出了什么事么?”

    玄衅剑眉轻蹙,眉宇间 拢起一抹明显的淡愁,大掌在汐奚肩头轻拍几下,女子螓首,视线同他相触,想要从那双黑邃的瞳仁中看出些什么。

    玄衅睨着她的面容,大掌落定后,双目别开,将她压入自己怀中,“没事,”他轻叹,“只是些小事罢了。”

    沉稳的心跳砰然有力,汐奚阖上双目,心口堵得厉害。

    娶亲,原来,只是一件小事罢了……

    他,果然不会同自己说一声,想来也是,为何要告知自己?

    玄衅似有心事,俊脸上布满阴霾,有些事他选择不说,也许,那才是对她好的。

    一手环过汐奚肩头落在她脑后,臂弯中,女子睁开眼睛,平静的面容隐晦不安,难以捉摸。

    时值深夜,晚风呼啸,拍打着支起的窗格不断乱撞。

    “水——”

    睡梦中的男子皱着眉头,不安分起来。

    汐奚苏醒,急忙半坐起身,“你先躺会,我去取来。”

    她大步来到桌前,倒上一杯清水,刚要给男子送去,耳中却忽然想起九哥的话来:三次服药之药,便能控制其精神。

    汐奚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她双目不经意瞥过那份砚台下的书信,想起玄衅那份防备,以及他的欺瞒之心,女子最终旋过身,从袖中掏出药瓶。

    拔开塞子的声音,显得清脆细致,她将药瓶凑近茶杯,手上刚一抖,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模糊之音,“你在做什么?”

    话语邪魅,透着暗夜中令人蛊惑的阴柔。

    第三十七章听欢

    汐奚一惊,眼见白色的粉末融化在茶水中,滴点不剩,她不着痕迹的将药瓶塞回袖中,转过身,盈盈上前,“爷说渴了,妾身去倒上杯茶。”

    坐回到床沿,汐奚将紫砂杯凑至玄衅薄唇前,“有些凉,要不要让丫鬟再送一壶过来?”

    他低头瞅一眼,最终放心地摇下头,汐奚见状,将杯沿压上男子唇间,眼看着他饮下。幽深的瞳仁中闪过复杂难安,人和人,注定有一种关系会互相伤害,而他们,就是如此。

    将空置的茶杯放回原处,玄衅将她搂在身前,汐奚一手落在男子腰际,直到这时,她整个手掌心还是冰凉的。

    尽管玄衅不说,可五月盟内早已开始着手准备,张灯结彩,火红色的披锦绕过雕梁画栋,喜庆迎迎。

    娶亲的日子极为仓促,选在三日之后。

    庄内大摆筵席,连绵不绝的劝酒声不断涌向后院,梨花香落,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个时侯,高朋满座,玄衅必定抽不开身,汐奚瞅向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才蹑手蹑脚来到东宫门口。闪身进去,大红的毛毯铺满整个寝殿,精致的鸳鸯锦被铺放整齐,桌上,各式各样的点心衬着一壶交杯酒,全部被摆在红木的端盘中,她别开眼,将面上黑纱拢紧后几步来到书架前。

    指尖探过每一寸地方,她不敢将动作放得太大,所幸外头声音很响,汐奚将每个角落都找了个遍,却始终不见名册的下落。

    正在焦急之时,只听得门口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她敏锐地竖起双耳,闪身来到书架后头。

    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脚步小心翼翼地探进来,阖上的大门在身后留下一道隙缝,来人的目的也是那排书架,汐奚将上半身侧出去,只见一抹娇小的身影在跟前不断徘徊,焦急地寻找着想要的东西。

    “放哪了?”女子一声嘀咕,转过半边脸。

    汐奚趁机望过去,就着昏暗的灯火,将对方的面容看了个清楚,竟是榕善!

    “夫人,您慢些走,跨过去……”

    喜娘的声音毫无预警而来,汐奚瞅下四侧,慌忙之下压低身子躲到了床底下,榕善见没地方可藏,退后一步,闪身至汐奚原先的藏身之地。

    “夫人,这是爷的东宫,踏入一步,今后便能顺顺当当,早生贵子。”喜娘搀扶着女子来到床榻前,身侧的丫鬟嬷嬷们均上前道贺,溢满喜庆。

    “借你们吉言,”女子的声音透过那层绵薄的喜帕传出来,轻柔舒适,“馨儿,赏。”

    “是,夫人。”边上的陪嫁丫鬟从兜内取出几许碎银打赏,诸人恭贺过后,很快便退了下去。

    房内一片静谧,汐奚躺在床底下,进退两难,榕善面色慌张,这个时候更加不能出去,只能静观其变。

    稳健的脚步声沉着走来,躲在阴暗处的二人均是一惊,弓起身子后屏息凝神。玄衅一袭大红喜袍,俊美的面容被那妖冶之色衬得越发邪魅,他徒步上前,身上有很浓的酒味,只是并未醉。

    女子紧张地绞着衣角,从喜帕边沿将视线探出去,玄衅自顾除下外袍,明亮的大红色被随意丢弃在地上,一脚,在上头踩过,走上前去。

    双目黯淡,女子望着那件被践踏的喜袍,心头酸楚苦涩,新婚之夜,二人的衣裳应当叠放在一起,今后,才能举案齐眉。她忍下委屈,肩头却被走上前的男子用力一推,整个身子猝不及防倒在了榻上,惊恐地想要起身,才发现更大的力道已经压上来,“爷——”

    她声音慌张,前襟已被撕裂,“妾身的喜帕——”

    玄衅一手拉开女子腰带,精壮的胸膛覆上去,“用不着摘下,你长的是何模样,我并不在乎。”

    沉重的声音压在头顶,隔着一层鲜红,女子并不能看清他的脸。

    汐奚将身体蜷缩起来,屏息,哪怕是呼吸都不敢大声,撕碎的裘衣被尽数扔在地上,女子咬着下唇,面色酡红。

    大掌毫不留情地抚上,所到之处,红色的指痕触目惊心,女子死死咬住嘴角,双手紧揪着亵裤一角。

    “松开!”玄衅的声音充满不耐,在僵直的动作微微松懈后,猛地一扯用力,两手撑开她双腿。

    “爷——”

    女子声音变得尖利,在他顿住之时,却又态度软下去,“能否,让妾身摘下喜帕?”至少,能让自己看清楚他的脸。

    玄衅面上闪过不悦,大掌将那喜帕从她脸上抽开,女子美目轻睁,压在头顶的男子俊朗非凡,阴柔的双目并未看她一眼,抬眸落寞,他衣冠整齐,连衣服都懒得脱。

    两手紧张地揪着身下锦被,女子面露潮红,来不及细看,下体便传来一阵剧痛,“啊——”

    汐奚猛地一惊,胸口忽然感觉到窒闷的厉害,隐约,还有淡淡的抽痛。

    玄衅并未怜惜,双手将她撑开,整个上半身随之压下去,女子疼的额前冒出了冷汗,她泪眼婆娑,初尝人事,害怕的不断想要向后缩去。

    “爷,慢些——”

    再三犹豫,她还是羞愧的开口告饶。

    玄衅果然停住动作,那双邪魅的双目睁开,缓缓对上她,女子一阵欣喜,面色缓和下来。

    “要,还是不要?”深邃的瞳仁中,并未见到太多情欲,玄衅将身子退出去些许。

    女子一怔,在自己的夫君身下,却尝到了从未有过的羞辱,她两手撑起上半身,努力让自己不那么痛苦,最终,在那双冷漠的眸子中,点下头。

    汐奚双目从床底下望出去,只见一双小手紧紧地握成拳,泛白的指关节昭显愤怒,似乎马上就要隐忍不住。

    女子用力咬着唇,却还是有痛苦的呻吟不断逸出,颤抖的两腿摆在他腰间,玄衅凤目阖起,巨大的冲撞声让床榻发出几许暧昧……

    汐奚双手捂着小嘴,那一阵阵刺耳,划开了耳膜,直直刺入自己心房。

    榕善气恼万分,轻轻一跺脚,两肩轻颤。动作虽轻,却还是落入男子耳中。

    顶上恢复了平静,汐奚睁大双目,一颗心再度悬起。

    殿内有人!

    玄衅放开手中动作,两眼变得犀利异常,一把将身下女子推向里侧,他声音沉下去,“出来!”

    第三十八章新主

    纯净的血渍洒在大红的被单上,如火如荼,浓郁渗透进每一寸温暖,殿内,满斥着腥味。

    榕善瑟缩着双肩不敢出去,汐奚躲在床底下,心里焦急万分。

    “再不出来的话,别想活着离开。”玄衅语气阴冷,凤目睨过寝殿内的每一寸,榕善不自觉将身子向后退去,恨不能找个地方躲起来。

    女子蜷缩在床角,身上凌乱滛靡,两眼中布满惊恐。

    玄衅睇了一眼,目无神色将视线别开,“来人!”

    汐奚眉头微蹙,若是这个时候搜查的话,自己身着夜行衣,身份必然会曝露,她小心翼翼朝着屏风挪去,斜躺的身子侧靠起来,手中聚起掌风,朝着近身的榕善推去。

    “啊——”

    女子只觉裙摆似是被轻撩起来,吓得当场惊叫连连。

    逼不得已,榕善只得不甘心的从屏风后头走出去,她小脸埋在胸前,来到殿中央,“爷。”

    “你怎么会在这?”

    榕善眼帘微微抬起,睨了榻上女子一眼,那张小脸上,除了惊恐,便再无其它神色,她抿起嘴角,悬起的心落下些许,论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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