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清玥毒性霸道,比素阎更容易致痛,但毒性还不如素阎,可它在我这里,却彻底扰乱了平衡。我知道你是想提醒我,可我如今,已毒入肺腑,救无可救。”
羌活早已是泪流满面,锦觅知道她的深意,但她弄巧成拙,却害了锦觅!她急急忙忙地拽过锦觅的手,一把脉,愣了一瞬之后,忽地哭出了声:“锦觅对不起,锦觅我不知道!”说着慌乱地拉起锦觅向外走去,“锦觅,我们回族里去找族长!一定有办法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锦觅轻轻挣脱了她的手,给她擦了擦眼泪:“羌活,你不要哭了。你知道我的医术早就超过了族长,没用的。很早之前,相公告诉过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命!所以你不用难过,这般阴差阳错,说明这便是我的天命了吧。”
羌活拼命摇头:“什么天命!天下之大,必然有救你之法!我们不在王城了,现在就走,一定会找到办法救你的!”
锦觅笑着摇摇头:“天下之大,或许确实是有救我的办法,但我何必为了那万一的希望放弃更多呢?一则熠王确实对我有些情意,他做事易冲动,此刻边境战事正急,我若离开,恐扰了他,对战事不利,成为千古罪人。二则虽然之前王上说已为圣医族清扫了隐害,然南平候势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在王城消息还灵通些,若出去寻药,族里生了什么变故,我们如何反应得及?”
羌活已是泣不成声:“那你呢?锦觅?你把什么都考虑好了,你怎么办?”
锦觅笑的更是温柔了:“是还有我啊,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走啊,相公说过,他要带我去看王城的上元灯会的,我要在这里等他!”
红尘一梦(完)
锦觅二十岁生辰的这一日,天仿佛漏了似的,下了一日的雨,直至华灯初上,这雨也没有停的意向。入夜,羌活准备了好酒好菜为她庆贺,她却只是草草吃了几口,然后饶有兴致地开了窗,细细观雨。
锦觅自中毒后,身子越发不好,如何能受得住这深秋的寒凉?却偏偏羌活百劝无用,只得陪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起听雨。
夜已经深了,羌活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呵欠,又一次劝道:“锦觅,这么晚了,快睡吧,这雨到底有什么好看啊?”
锦觅眼里闪着她看不懂的光彩,笑地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一般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在生辰这日看见下雨呢。”
羌活被一提醒,恍然忆起,确实是啊,从小到大,锦觅出门老是下雨,却偏偏每一年的霜降她生辰之日,从未下过雨。瞌睡没了,羌活兴致勃勃地说道:“是啊,有两年我还看到流星呢!”
锦觅笑得神秘,在心里默默地说,是每一年!那个神仙啊,真不能多想,在身边时她从未觉察,却偏偏等他不在了,她却能从每一个细微点滴之处感觉到他的好。
锦觅劝了羌活回去睡觉,自己却在窗边呆了一宿,天将明时,她最后施了一遍唤龙咒,然后对着龙鳞默默许下心愿:相公,无论你身在何地,是不是忘了我,我只愿你平安康乐!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格外难捱,锦觅裹着厚重的斗篷围着暖炉练习着刺绣,她知道自己没什么天赋,但也希望这一生唯一的一件绣品,能好一些,更好一些。
羌活背地里偷偷去信问了族长,才知道早在很久之前锦觅便已让族里选了新的圣女,她这分明是早就存了死志啊!那一日,羌活抱着锦觅哭了很久,哭的很惨,最后带着些微的希望问道:“锦觅,你的神仙相公是真的存在吧?”
锦觅哭笑不得:“是啊,我都跟你说了好多遍了!”
羌活一瞬间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丝稻草:“那么他一定能治好你,一定能救你的,对不对?他可是神仙啊!上元夜他一定会来救你的,对吗?”
锦觅愣了一下,笑着答道:“是啊,他会来的!”
羌活自此全心全意地企盼着上元之夜的到来,可她最后等到的,却只是一场失望。
上元那日,羌活自天亮便开始紧张起来,都是她的错,只要神仙能治好锦觅,把她的命拿走都没问题。可锦觅却仿佛无事似的,吃饭穿衣练习刺绣,等到了华灯初上,她竟然还要带她去王城灯会!她不等神仙了吗?
面对羌活的疑惑,锦觅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胸口依然没有回应的龙鳞,带着羌活出了王宫。
王城的灯会依然热闹非凡,只是身边再也没有一个白衣男子在旁边呵护着她。锦觅带着羌活一路逛下去,买了相似的珠花,同样的糕饼,泥人摊的老板根据她的描述捏了个白衣公子,虽然不很像,但她也开心地收了起来。后来她们又去吃了元宵,猜了灯谜,锦觅还在那棵柳树下的河边放了一盏许愿灯。
最后,锦觅带着羌活来到了戏园子里,找了个位子坐下。与锦觅一路的兴致勃勃不同,羌活一路沉默到底。直到此刻安稳坐下了,她看着旁边锦觅含笑的脸,终于忍不住问道:“锦觅,他不会来了对不对?”
锦觅默了一瞬,转头笑答:“他是神仙嘛,也许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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