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北下南 作者:愚礼

    ，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感情他妈是又给他来相亲那套，说他爸有病都是幌子，就为了他能回家趟。

    徐向南第反应挺生气，进屋后屁股坐在沙发上皱着眉把车钥匙扔在边：“妈你这么整它就不对，你有事说事，不应该骗我，我爸这不好好的呢么，你想吓死我啊，我这路车都快开飞了，也就是命大，要不然你们就看不着我了。”

    他确实有气，语调都不太对劲。

    乔金玲也有些自知理亏，“我要不这么说你能回来么，眼看着今年都要过去了，你对象的事也没落实，正好人家素素学校放寒假了，妈寻思你回来趟咱们两家看看把这事给定下来……”

    徐向南皱眉，没顶嘴，也没说话。

    果然他之前的预感是对的，他妈有段没催他这事了，原来是私下里和人家商量好了这门亲。

    他原本被骗就来气，现在又被强推到身上份他并不喜欢的姻缘，他是真炸了，最后跟他妈顶了嘴，放下话打死也不结这个婚。

    说徐向南他张狂不守规矩，可他竟然考了警校，毕业后踏踏实实的在警察局工作。

    说徐向南很正派听话上进，可他又偏偏不往父母设计好的路上走，不管是仕途还是婚姻。

    那晚家三口人在客厅坐着，直在说的只是徐向南他妈，他爸从始至终坐在沙发上不言语。

    乔金玲看这大儿子她管不住，抹着眼泪开始埋怨徐文，说他这个当爸的就知道挣钱都不知道管管徐向南。

    于是到头来就是他妈坐那呜呜咽咽哭，那爷俩坐着不吱声。

    徐向南听着他妈哭心里过意不去，可他是真的不想娶那个什么齐素素。

    但犟嘴规犟嘴，他心思还是软，不想留家里气他妈，索性起身要连夜回去。

    可他妈却没让，好言好语说让他在家住晚，最后徐向南没拧过他妈，留了下来。

    他心里也知道，都什么年代了，家长的想法是家长的，哪还有把俩孩子硬绑起的。

    果真晚上他妈接着墨迹他，徐向南依然只是听，不发表言论。

    他深知女人有时候有话就不能让她憋着，否则将会有大灾难降临。

    睡觉前接到徐向北电话，问他出任务回没回来。徐向南这才想起来他是跟他弟撒了谎的。

    本想坦白，把回家来是干啥的说给徐向北，但他怕就怕那小崽子沉不住气，再跟他爸妈把他俩的事摊牌了，那太操蛋。

    可操蛋的事是当他在洗手间跟徐向北讲电话时他妈在外面敲门叫他。

    徐向北在电话里听到模糊不清的女人声音，当时皱了眉：“哥，家里来客人了？”

    “我……”徐向南不擅长撒谎，轻轻被追问他就蒙了。

    徐向北见他哥犹豫严肃问道：“徐向南，我问你呢，那女的谁啊？”

    完，徐向南握着手机闭眼，叹口气把事情原委跟他弟说了。

    果然徐向北听完后就淡定不了，“我后天考完试直接回家。”

    “啧，你回来干什么啊？”徐向南骂道：“我明天就回去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徐向北情绪有点收不住：“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跟我分你的我的？”

    “你个小屁孩你知道什么？考你的试得了！”

    “嫌我年龄小了是么？”

    ……

    哥俩接下来你句我句互相呛，最后不欢快的挂了电话。

    徐向南不开心的情绪又染了层，晚上躺在他和徐向北以前住的房间半宿都没睡着。

    觉得他刚刚电话里有些话说的过分了，不知徐向北那小子会不会好受。

    当徐向南躺在家里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徐向北在宿舍床上也没睡着。

    他的不是生气，而是自责。他觉得他什么都给不了他哥，现在他哥到了适婚年龄晚期，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向父母摊牌他们的事。他哥的心累和焦躁他理解，可他却不能很好的安抚。

    徐向南借着月光环顾房间，以前这屋里住着他，徐向北还有他乔梁哥。后来他姥姥去世后他乔梁哥就搬去了旁边的房间，剩他们哥俩住这屋。徐向北小时候那张小床还摆在拐角，上面堆满了旧书和旧玩具。

    徐向南突然来了精神，打开灯后光着脚过去坐在地板上翻看那些小时候的记忆。

    不管是他给徐向北买的那些童话书还是小玩具，都整整齐齐的码着。每件小物件都记录着时光里他们起走过。

    要说家里在婚姻大事上给他的压力挺大的，那种被别人逼着做不愿意做的事的感觉特让人抗拒。

    但徐向北的存在却让徐向南找到些许安慰，尽管刚才电话里跟人家没有好语气。

    在起后哥俩就没这么脸红脖子粗吵过，徐向南抹了把脸，拿过手机给徐向北发了条微信，没有话语，只是张他拍的徐向北小时候那些宝贝的照片。

    继而手机震动，徐向北电话就打了过来。徐向南骂道，他妈的，果然也没睡。

    电话那面的徐向北声音不大：“哥，还没睡？”

    徐向南清了下嗓子应道：“没睡。”

    然后就谁也没再说话，徐向南靠墙坐着，条腿屈起下巴垫在上面，徐向北则蒙着被子蜷着，他们听电话里彼此的呼吸。

    就那么安静了会儿，徐向南先开口：“行了，睡吧，明天你不还要考试呢么。”

    徐向北嗯了声等他哥先挂。

    徐向南突然就舍不得挂，但最后还是慢慢悠悠的按掉。

    他想徐向北了，关了灯回到床上梦里都在盼着天亮赶紧回去。

    可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妈把他开回来的警车钥匙藏了起来。

    那是局里的车，人家王景刚能私下里允许他开回家那是信任，他不能把车留下个人走。

    “妈，你这又是哪出啊。”徐向南特无奈：“咱能别这么幼稚么，不给我车钥匙我怎么回去交差啊。”正常情况下警车是不允许警员私用的，严重者能罚死你。

    乔金玲没了昨晚的咄咄逼人，带着商量的语气，“儿子，你就答应妈今天咱们起跟素素家吃个饭，妈知道你可能真的不喜欢那姑娘，但妈的海口都夸出去了，这饭你得吃，有什么话咱们饭桌上说。”

    徐向南知道他妈总爱在她那些老姐妹面前显摆些根本都不需要张扬的东西。约摸着肯定又是哪个同事或朋友家里孩子又有结婚的给她刺激到了。

    他叹气，最后应了下来。大不了再充当呆子把这事扛过去。其实起吃个饭也是好事，能把事都摊牌说明白了。

    只是徐向南没想到晚上两家人坐块儿后，菜刚上全，徐向北就来了。

    徐向南明明记得他弟说明天才考完试的。那小子连拉杆箱都还带着，应该是给他妈打过电话下车后直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