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北下南 作者:愚礼

    直是乔金玲在大姑娘时候就有的梦想，老天待她不薄，原本想跟父亲和哥哥样去走当兵的路被他妈拦了下来，后来学医帆风顺又嫁了体贴金的老公，头胎二胎全是儿子，皆顺了她的意，可谓人生赢家。少他们医院里的女大夫女护士都羡慕着呢。

    徐向北出生正好和他哥差十岁，从此不管哪年，他们哥俩年龄个位上的数字都是样的。他小时候根正苗红，跟他调皮捣蛋的哥完全不样。乖巧听话的很。

    别人的哥哥都是优雅上进，而他的哥哥是混球贪玩。但他提起他哥时却从来都是夸赞不完自豪无限。

    他哥总是稀罕他的时候掌握不好度的把他弄哭，他哥总是表面万分嫌弃他却从来不会让他挨别人的欺负，他哥总会偷偷买些小玩意儿塞给他然后装作没事人样的走开，他哥总是贪玩的在球场上挥洒汗水回身发现他不见后疯了样的找，他哥总会骂他步子小走路慢的直接把他拎起来或背或扛……

    可能就是个屋檐下成长起来的奇怪情愫让徐向南在徐向北眼里变得高大和重要。

    小时候的徐向北特别心疼他哥，他哥功课不好老是挨他妈骂，于是他努力的把他哥那份也学出来，成绩直名列前茅。他哥总是惹祸不是打架就是逃课，于是他就变得超级乖……他哥说他个子小他就拼命长个，他哥说哪首曲子好听他就拼命弹，他哥说让他不哭他就不哭……

    好像直徐向北都是在按着他哥的话走，尽管他哥看起来点都没察觉，还总是觉得他是个累赘，总是在他妈拿他们哥俩做比较时没有好脸色的看过来。

    徐向北第次理解爱情这个词是在小学四年级的生理课上，老师在形容男女关系时说到这种情感。那个时候徐向北就发现，关于爱情的种种特征完全符合他对他哥的感觉。

    孩子的世界是纯真的，他直都觉得他如果和他哥在起该是么美好的事。

    而那时候徐向南留级年在备考，徐向北想过很他哥考走或考不上的可能，却没想到他哥考了警校。

    当警察直是徐向北的梦想，他哥先于他步他很高兴。只是后来，他哥越来越少回家，就算回来了，也对他不冷不热，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有努力变得优秀去博取他哥的眼球。

    可不管怎样，他哥都是副听后点点头特别不以为然的样子。

    徐向北却像着了魔样的想接近他哥，想他哥会抱抱他说想他了，想他哥会拍拍他肩膀说你真棒，想他哥会冲他笑笑说说话，就是想他哥，那几年他疯狂想他哥，他旁敲侧击的从他妈那里问，听到点他哥的消息都开心的不得了。

    那几年徐向北最怕的其实是怕他哥哪天回家突然就带回来个女人让他叫嫂子。

    他以为他哥这么年还单身是因为工作忙，直到高考结束的暑假他去他哥那呆着他才敢去猜测，他哥这么年还单着，大概是对女人不感冒。

    于是他抛出第重试探，他先向他哥摊牌他不喜欢女人。从他哥极力掩饰的喜悦里徐向北知道，大概他哥真的和他是个状况。

    这才在他哥被他妈逼迫着相亲时忍不住开口表白，之后顺理成章……

    徐向北那天之所以叫的是许耀阳来说这些事是因为他觉得他耀阳哥成熟稳重，比他乔梁哥要干练顾大局了。

    说喜欢个男人比说喜欢他哥要容易的，徐向北也是想了又想最后觉得男人应该敢作敢当，想从他耀阳哥那先探探路。

    坐在约好的咖啡厅里许耀阳听徐向北说完后直静静坐着，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

    徐向北也同样坐着没再说话，时不时看看对面的人。这个男人眉宇间透着英气，那双深邃的眼睛望着窗外，就那么望了将近两个小时。

    最后许耀阳起身拿起外套搭在臂弯头也没回的往出走，只留下句话。他说，目前我不建议你告诉除了我以外的其他家人，而我知道了这事也先别告诉你哥。

    徐向北对他耀阳哥总有种莫名的崇拜，许耀阳的话，他听。

    所以徐向南根本不知道这码事的存在。他依然每天上他的班，忙的时候都没时间坐着，闲的时候都能闲出屁来。

    他的生活也依然是周期制，每周五坐等他弟过来。他们像情侣般的在二人世界里相爱着。两人猫世界。

    初雪那天徐向南他们局里大聚餐，除了几个值班同事之外行人都参加了。原因是他们王队要退休了，说赶在离职前大伙儿聚聚。

    群小警帽儿下班后欢天喜地往出走。徐向南中途却接到他妈电话。

    说是他爸病了让他赶紧回去趟。

    徐向南心里惊，他爸生意越做越大工作忙，已经做下了不少病，具体是怎么了他也没问，他觉得电话里时半会儿说不清。肯定是情况不妙他妈才让他回去的。

    他挂了电话当时就和他们王队请了假，大家知道这事都安慰他先别着急。

    王景刚甚至手挥直接让他开单位车回去。

    徐向南挺感激的，边道谢边往车库走。

    梁彬扫兴的是好不容易起出去聚聚他好哥们还缺席。但毕竟家事要紧。他在徐向南开车挑头的时候过来拍窗户：“真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说声，都能搭把手。”

    确实是，独生子女的时代，父母生病很难忙的过来。但是徐向南笑了：“我还兄弟呢，没事，甭惦记，我回去看看情况就回来。”

    但他也就是说说，他并不打算叫上徐向北，听他妈那意思是先不让他弟知道。越是这样徐向南这心里越是没谱，总觉得他爸是得了什么不能长久的病。

    他这路开车回去都卯足了劲的加油门，雪天路滑，他都没顾上自己安全，门心思想着回家。

    在外面这么久头次这么奔家，想起来今年是他们哥俩都离家的年。

    活了这么久头次这么心疼父母，想起来他爸他妈健康年年在下滑。

    还在路上的时候徐向北给他打来电话，还是贫嘴的问他在干嘛。

    徐向南说他出任务先搪塞了过去，挂了电话后心里反倒不那么怕了，他还有徐向北，不管父母有了什么事，他们还能并肩而立，奶同胞，同个爸妈。

    正在学校准备期末考的徐向北却并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哥已经被他妈召回家里去了。

    窗外是纷纷洒洒的飘雪，他心里想的如既往地只是他哥能在出任务后安全回来。

    第三十五章

    孝心大发的徐向南做梦都没想到，他竟然是让他妈给骗回来的。

    什么他爸有病了，根本就没这事。

    他路开车回来，到家都八点了，本想直接去医院来着，结果他妈让他先回家。

    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