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悯守则 作者:matthia

    不会在清晨来临时立刻变虚弱的。”

    “如果是这样……”亚修坐在沙发边，低头看着切尔纳，“方不方便帮我个忙？”

    女血族走近了点，但又不肯靠太近，隔着张矮方桌探着头观察：“血秘偶怎么了？有什么情况不对吗？”

    “来的时候他受伤了。受伤后，他用过点我的血，还有点其他人的血，可能是不够……现在他的伤口不再往外流血，但基本点都没恢复。到这来之后，你们给了他两份血袋，他似乎好了点，但还是……”

    说着，亚修慢慢掀开切尔纳身上的薄毯，刚才再次为他检查伤口时，亚修已经脱掉了他被染黑的衣服。薄毯内部稍稍沾上了点黑血，切尔纳身上的伤有几处收了口，还有几处仍然不见好转。如果是平时，清晨这个时候切尔纳应该已经休眠了，现在也许是伤口太痛，他紧闭着眼，眉头皱成团。

    凯特又伸着头看了看：“这么严重啊……通常我们不太怕穿刺伤，只要伤口暴露面不大，我们能恢复得很快。他受伤后已经用了那么血，就算是砍伤也差不要恢复了……”

    亚修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了？恕我冒昧，你是不是……不想靠近切尔纳？”

    凯特缩肩笑：“真抱歉。你们是领主和罗拉女士的朋友，我这样真是很失礼。但我只是……呃，本能地……”她顿了顿，“血族少都有点怕血秘偶……就像人类都本能地畏惧尸体样。”

    “会吗？”亚修第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这也许解释了台球厅里血族们异样的目光，“但是我认识的另个血族却并不怕血秘偶。就是卡尔，那位罗拉女士的血族之子。”

    凯特面带尴尬地拢了拢头发：“我不认识卡尔，不知道他是什么性格……也许他天生胆子大，或者因为他在无威胁群体庇护协会供职，见识广吧……你看，你是游骑兵猎人，你不怕我们，但普通活人会非常怕不死生物，对不对？血秘偶是被毁灭了次又被唤醒的血族，你们猎人应该懂，不死生物没有‘死亡’这么说，我们被毁灭后……按说是不可能被救活的。所以我们对血秘偶就或或少地有点……”

    “好了，关于这点以后我们可以和艾尔莎聊。”亚修打断她的话，切尔纳还醒着，能听到这些，亚修不太希望他在被伤痛折磨时还听这些。“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做才能让他痊愈？”他问，“应该再给他继续喂血袋吗？”

    凯特绞着手，下了很大决心才慢慢挪近了点：“这样吧，我给他点我的血试试？”

    “这样会有帮助吗？”

    “应该会。血液越力量充足，就对我们越有帮助，如果个年轻血族濒临死亡，人血救不了他，那么恶魔血或高位血族的血也许可以。既然血秘偶要进食，就说明在这方面他和我们差不。”她到了切尔纳头部侧，捋起袖子，“也许你看不出来，我有两百岁。只要我的血裔位阶比他高，那么我的血定能起到不小的作用。来，帮我打开他的嘴。”

    亚修照她说的，轻轻掰开切尔纳的嘴。“位阶？就是你们和自己祖先的距离？”

    “对，其实就是辈分。比如，按人类的说法，我们的领主克里夫可以说是那个卡尔的舅舅。”

    她伸出獠牙，把自己的手腕咬开，向切尔纳口中挤入串黑色血珠。切尔纳紧闭的眼睛张开点点，有点迷茫地看着头顶上的红发女人。血族的伤口总是恢复得很快，没久，凯特腕上的皮肤就平复如初了，她能看到切尔纳身上的伤口确实在继续愈合，但却非常缓慢，并未如预想中样加速好转。

    “不会吧……”她看看那些伤，又看看切尔纳痛苦的表情，“他……天哪，他的位阶比我高！”

    廊里响起脚步声。克里夫刚从隔壁出来，听见谈话，他象征性地轻敲了两下门，也走了进来。亚修看着穿身快消品牌的凯特向“领主”行了个传统女性屈膝礼……这画面还真有点滑稽，克里夫颔首回礼后，凯特大致向他说明了血秘偶的情况。

    “是吗……”克里夫倒点也不畏惧血秘偶，征得亚修同意后，他半跪在沙发边，同样咬破自己的手腕，把血滴进切尔纳口中。

    片刻后，克里夫蹙起眉。他盯了切尔纳好会儿，才迟疑地抬头看向亚修：“你的血秘偶……这么说吧，当他还是个普通血族时，他的血裔位阶比我还要高。”

    第33章

    克里夫慢慢起来，“如果他这么年长，又怎么可能被巫师控制住，甚至被做成血秘偶？”

    亚修问：“为什么不可能？什么生物难免有疏于防范的时候。何况那些巫师的手段向很诡异……”

    “并不是这个问题。布雷恩先生，你在巫术和古魔法这方面没什么研究吧？”

    “是的，我只大致知道些概念，没有深入了解过。”亚修坦认。

    克里夫观察着切尔纳恢复缓慢的伤口：“是这样的……血秘偶这种东西，并不是自古就有的。在我还年少的时代，那时还根本没有血秘偶，也没有寂静魔像。血族法师们普遍认为，这些活傀儡是奥术秘盟在近两百至两百五十年内制作成功的。在这之前，巫师们经常使用血肉魔像、土石魔像，而血秘偶只存在于空想中，相关文献中毫无记载。”

    凯特难以置信地看着切尔纳：“那会不会是……早之前巫师就开始做实验了，只是直没放出风声来？”

    “也有这个可能，但另种解释简单合理，”克里夫说，“那就是——他的年龄确实不大，但他的领路人血裔位阶极高。那位先生或女士必然是位尊长。”他又盯了会儿切尔纳，抬头问亚修：“他提过自己的领路人是谁吗？”

    “没有，”亚修摇头，“血秘偶根本不记得这些。卡尔似乎在帮他寻找这个人，不知道找得怎么样了……但现在这些并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他身上的伤……”

    克里夫微笑：“不会有事的，他只是恢复得有些慢，让他躺躺就可以，你可以把他当成人类伤员看待。不过……如果你非得要他立刻痊愈，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样的办法？”

    克里夫指指隔壁：“这里有两个魔女，虽然其中个不能施法，但血液中的力量是样的。如果能给他点魔女的血，他会恢复得很快的，我们可以帮你从他们身上安全地取血……”

    他的话还没说完，亚修的目光已经变得阴沉了许。克里夫察觉猎人眼中的敌意，笑着欠了欠身：“我只是根据你的需要而提议。别担心，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家人，除非你同意这么做。”

    “不，是你误会了，”亚修说，“现在艾尔莎很劳累，需要休息，等她醒过来后，她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