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游戏 作者:yuyan
斯。难怪十二区的选手从来没得到过好机会,这不仅因为他们食不果腹、缺乏训练――十二区有很强健的选手,有机会取胜;而是因为他们得不到赞助,而黑密斯是主要原因。有钱人往往会支持某些选手,抑或他们在这些选手身上下了注,抑或仅仅要吹嘘自己选对了胜出者。当然他们愿与比黑密斯举止得体的人打交道。
“您应该给我们些建议。”我对黑密斯说。
“我建议你,活着回来。”黑密斯说着,大笑起来。我和皮塔交换了个眼色,决心再也不与他搭话了。我当时看到他眼神里的冷酷感到非常吃惊,而他平时是贯温和的呀。
“很可笑。”皮塔说。突然他猛挥手,把黑密斯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血红的液体顺着包厢的门向外流淌。“别这么对我们。”
黑密斯愣,接着拳打在皮塔下巴上,把他从椅子上掀倒在地。他转过身要去拿酒,我把刀子猛地插在瓶子和他手之间,差点叉到他的手指头。接着我赶快闪身,好躲开他的拳头,可他却没动手,坐在椅子是,乜斜着眼看着我们。
“哼,这是干什么?”黑密斯说,“今年给我选了两个斗士,啊?”
皮塔从地板上起来,从水果盘低下挖出大勺米饭,举到他脸上的红印子旁。
“不,”黑密斯拦住他说,“露出来,观众以为你进竞技场之前,已经跟另个‘贡品’干了仗。”
“这是违规的。”皮塔说。
“只有你被看到时,这瘀伤才说明你打过架,要是没看到,就好了。”他又转过身来看着我,说:“你除了用刀扎桌子,还能用它扎什么?”
弓箭是我常用的武器,可是抛刀子我也练了好长时间。有时我射伤了猎物,靠它之前,最好先用刀子把它结果了。我觉得要引起黑密斯的注意,现在正是时候。我把刀子从桌子上猛拉出来,手抓刀刃,嗖地下把它扔到对面的墙上。我本来只想把刀子牢牢地扎在墙上,可刀子却正好卡在两块板子的缝隙里,显得我加身手不凡。
“到那边去,你们两个。”黑密斯说着,跌跌撞撞地走到餐车中间,绕着我们仔细地看,像对动物似的捅捅我们,又看看脸。“嗯,还不错,并非完全没希望。看上去还挺强壮的。到时让设计师给你们鼓捣,就有样了。”
皮塔和我都不怀疑这点。猎杀游戏并不是选美比赛,可话说回来,外表英俊漂亮的选手也似乎总能得到赞助。
“好吧,咱们做笔交易,我喝酒,你们别管,但我也不喝,好帮着你们。”黑密斯说。“可你们要完全照我说的去做。”
这虽然算不上什么好的交换条件,但比十分钟前没个人指导时迈进了大步。
“好吧。”皮塔说。
“那你就帮我们吧,”我说,“我们到宙斯之角时(希神神话中哺乳宙斯的羊角,满装花果象征丰饶的羊角(通常用于绘画或雕刻中)――译者注),什么最佳战术?”
“次只拿样。几分钟后,我们就进了,你们会被交到设计师的手里,你们不会喜欢他们的设计,可不管怎样,都不要反抗。”
“可是――”我说。
“没什么‘可是’,别反抗就是了。”黑密斯说着,从桌上拿着酒瓶,然后离开了餐车。门在他身后关上时,餐车内黑漆漆的,尽管还有丝光亮,但车外面好像进入黑夜。我想火车准是进了通往凯匹特的隧道。这些大山是凯匹特防御东部各区的天然屏障,从东面几乎无法攻进凯匹特,只有隧道这条通路。这地形优势是各区打败仗,也是我现在成了“贡品”的主要原因。因为反叛者要穿越大山,他们很容易就成为凯匹特空中力量的打击目标。
列车在长长的隧道中飞驰,我和皮塔在那,默不做声。想到隧道中厚重的岩石把我和天空隔开,我的心就是紧,我讨厌被岩石困住的这种感觉,他使我想到了爸爸,想到了矿井,他被永远埋葬在了不见天日的黑暗之中。
火车终于渐渐慢了下来,突然车厢里透进刺目的光亮。皮塔和我忍不住内心的激动,跑到窗口去看以前只在电视上才看到过凯匹特城――帕纳姆的统治中心。确实,摄像机没有撒谎,它完全展示了这个城市的雄伟壮丽;如果说还有什么是它没有捕捉到的,那就是呈现在彩虹色余韵当中的金光闪闪、直插云霄的摩天大厦,在宽阔的柏油路上奔驰的光彩悦目的汽车,着装奇特、发型古怪、脸涂彩妆、衣食无忧的人们。切颜色都是那么虚幻,粉色太深,绿色太艳,黄色亮得刺眼――就像我们在十二区的小糖果铺看到的却永远买不起的扁圆糖果。
当得知有趟搭着“贡品”的列车正驰进这座城市时,大家都急切地对我们指指点点。我赶快从窗口走开,他们那么激动,让我恶心,我知道他们已迫不及待地想观看我们彼此残杀。可皮塔却在那没动,相反,他还冲着人群微笑招手。只有当火车最终进,观众看不见我们时,他才停下来。
他看到我盯着他,就耸了耸肩,说“谁知道?也许这人堆里有个有钱的。”
我错看了他。从收获节仪式上,我就直琢磨他的行为:他跟我友好地握手,他爸爸带着小甜饼去看我,答应给波丽姆吃得……是皮塔让他爸爸这么做的吗?他在车哭哭啼啼,还自愿给黑密斯洗澡,可当这种“好人策略”明显不起作用时,他又向黑密斯发起挑战。现在他又在窗口挥手,希望赢得观众的支持。
当然,这连串的发生的事情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可我感觉到他的行动计划正在成形。他没有坐以待毙,正在努力争取存活的机会。也就是说这个善良的皮塔麦拉克、那个曾给我面包的人,正尽其所能,要置我于死地。
第篇 贡品 5、燃烧的女孩
撕-掉-!绿头发、眉毛上方有个金色纹身的维妮亚,正用个胶条从我的腿上拔汗毛,我咬紧牙关。
“对不起,”她用怪怪的凯匹特口音尖声尖气地对我说,“你身上的毛还真不少!”
这些人说话干嘛这么尖利?说话时,为什么不张开下巴?每句话说到最后都用升调,好像要问问题?“s”音总是嘶嘶的,声音怪怪的……难怪凯匹特口音总让人忍不住要模仿。
维妮亚脸上副同情的样子。“好消息,这是最后次了,准备好了吗?”
我坐在那,死死抓住身边的桌子沿,点点头。我的腿疼痛地抖,最后的小撮汗毛喳地下从我腿上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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