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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番外第85部分阅读

    俊男坊+番外 作者:淘肉文

    他忙起身向她打了个谢谢的手势,接过铜盆,放到脚榻上,探了手进去试了水温,又握了玫果的脚泡进热水。

    玫果只觉一阵滚麻从脚上,慢慢上爬,一直传遍全身,舒服得想呻吟出声,长吁出口气,弯了腰,打算自己洗脚。

    末凡拦住她,“别动。”

    玫果的心如同这盆中的水,暖暖洋洋,“你还没回答我呢。”

    末几哑然失笑,“你怕我在外面另成家业,娶妻生子?”

    玫果一撇嘴角,“那也说不定呢。”

    末凡摇头笑了,“家有虎妻,怎敢?”

    玫果顿时一窘,抬脚踢盆中的水去泼他。

    末凡忙按住她的脚,笑道,“别闹,刚才标婶来说,已经备下饭莱,等你脚不这么疼了,我们便过去吃饭。”

    玫果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还没告诉我呢。”

    末凡细细按着她的脚心。

    玫果‘咯咯’的笑开了,脚趾全卷了起来,“不行了,太痒了。”

    “忍着。”末凡抬眼看她的笑容,有片刻的失神,低了头,硬是将她脚底捏了个遍才取了软巾,拭干她脚上的水。

    “加这处一共有三处宅院,虞,普,燕各有一所,均在城外,不过普国的不曾去住过。”

    “你可真是用心良苦。”一国一所房子。

    末凡仰脸看她,眼里闪过一抹不屑,“屠城,不过是低级的屠戮方式,除了造成废墟和嫉恨,胜利者什么都得不到。”

    玫果暗松了口气,他有这想法,那该与地下王朝不会敌对才是,“你到底有多少这样的宅子?”

    末凡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阵脚步声,标婶端了盆热水进来。

    他忙起身向她打了个谢谢的手势,接过铜盆,放到脚榻上,探了手进去试了水温,又握了玫果的脚泡进热水。

    玫果只觉一阵滚麻从脚上,慢慢上爬,一直传遍全身,舒服得想呻吟出声,长吁出口气,弯了腰,打算自己洗脚。

    末凡拦住她,“别动。”

    玫果的心如同这盆中的水,暖暖洋洋,“你还没回答我呢。”

    末几哑然失笑,“你怕我在外面另成家业,娶妻生子?”

    玫果一撇嘴角,“那也说不定呢。”

    末凡摇头笑了,“家有虎妻,怎敢?”

    玫果顿时一窘,抬脚踢盆中的水去泼他。

    末凡忙按住她的脚,笑道,“别闹,刚才标婶来说,已经备下饭莱,等你脚不这么疼了,我们便过去吃饭。”

    玫果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还没告诉我呢。”

    末凡细细按着她的脚心。

    玫果‘咯咯’的笑开了,脚趾全卷了起来,“不行了,太痒了。”

    “忍着。”末凡抬眼看她的笑容,有片刻的失神,低了头,硬是将她脚底捏了个遍才取了软巾,拭干她脚上的水。

    “加这处一共有三处宅院,虞,普,燕各有一所,均在城外,不过普国的不曾去住过。”

    “你可真是用心良苦。”一国一所房子。

    末凡只是笑了笑,不反驳她的话,从包裹里取了干净袜子帮她穿上。

    玫果抱着脚看了看,那袜子是全新的,但大小与自己的脚刚刚合适,“你昨天到宁祥宫发现了我在柜子里,便打算好了要释画来搭救我的计划?”

    “嗯。”

    “你自己知道地道,为什么不自己来,偏要绕个圈子找他来?”

    “挖地道哪能一点声音不出?如果我和我的人不在太子殿呆着,我娘和寒宫雪是不会放松警惕,这地道只怕没挖到,便被她们察觉了。”

    玫果没了语言,他先用自己有身孕的事骗寒宫婉儿,利用寒宫婉儿爱孙心切对她处处护短,保得她在寒宫雪的眼皮下安然无事,一边又在太子殿装样子,另一面却要释画去挖地道。

    寒宫婉儿和寒宫雪只知道他天未亮就离开燕京,哪想到他出了城却折了回来,等着释画救她出来。

    “宁祥宫的火是不是你叫人放的?”

    “那是寒宫雪放的。”他的确派过人去设法支开娘亲,但派去的人回来说,宁祥宫起火,并没能接触到娘亲,使已经想到了这层,当时怕释画的人晚上一步,玫果便会落入寒宫雪手中,心急如焚。

    正是因为这样,才没按与释画约定的地方等候,而是自行离了队,快马加鞭的赶来,却刚巧遇到玫果和释画出来,才长松了口气。

    饭后,末凡不知去哪沐过浴才重新回到房中,掩了房门。

    玫果过去和他同床共枕觉得再自然不过,不过这时看着门合拢的一瞬间,心便猛的一跳,耳朵也开始起火,火辣辣的好不是滋味。

    末凡在床边坐下,看着她红得熟透的脸,微微一笑,“睡吧。”抱她上床,放下帐幔。

    二人昨天都是一夜未睡,今天白天又赶了整天的路,十分疲惫,但想着明天便要分别,谁也不舍得就这么睡了。

    第463章 他很奇怪

    帐幔放后下,帐内光线昏昏暗暗,二人面对面侧卧着,视线胶在一起儿,玫果轻轻向他靠近,依进他怀里。

    末凡将她揽紧,伏低头,吻了吻她的眼,慢慢移向她的唇,解开她衣襟丝带,手探进衣内,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

    这一夜,他动作轻柔,一触一碰却极在意她的感受,象是极自己所能的将自己给她制造的感触都深深的烙进她心里。

    玫果渐渐的抛开了众多顾虑,也尽自己所能的回应着他,帐中春光无限。

    床幔终于在一阵剧烈的晃动后停下,帐中,他双手撑在她肩膀侧,汗水浸湿了他的发丝,崩紧的身体慢慢放松,睁开眼与身下气喘吁吁的她久久凝视。

    良久才松了手,完全压覆在同样汗湿的娇小身体上,将她紧紧揽住,吻了吻她的唇,取过枕边备下的柔软布巾,给她擦拭身子,手移到她小腹的时候停了下来,轻轻反复擦拭,不舍得离开,过了好一会儿,转头看向她,“果儿……”

    玫果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听他听唤,才睁开眼,“嗯?”

    他轻吻了吻她,犹豫了片刻,才道:“我想要个孩子。”昨天虽然拿了那本杂书装模作样,做态给母亲看,但是他过目不忘,里面的内容瞟了几眼,却是记下了。玫果如果不服用药物,这时间是容易怀上孩子的。

    玫果愣了愣,沉默了,她是行医之人,又哪能不明白推算时间。

    末凡等了片刻,不见她说什么,暗叹了口气,笑了笑,“不愿意就算了,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如果现在为我怀上孩子,于你现在的形势,的确不太方便。”

    玫果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他揽紧,他每说一句话,都不会是随便说说的。而她大婚之期已近,他说这话,不会没有理由,“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末凡心里微颤,她也是这么敏感,“没事,只是想着你儿时的样子,想看看我们的孩子会是怎么样的。”

    玫果略松了口气,“你吓到我了。”

    他将她揽紧,轻拍着她的背,“睡吧。”

    玫果虽不合得睡,但终是抵不过困乏,慢慢沉沉的睡了。

    末凡将下颚抵着她的额头,静静凝视着床里的帐幔,有风吹过,轻轻起伏,脑子里却什么也没想,只是感受着从她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体温和脖边她均匀平和的呼吸,直到天边传来鸡鸣才合了会儿眼。

    第二日,末凡也不唤玫果,直到她自己醒来,才放开她,翻身下床,穿好衣衫,开了门,唤了标婶打了热水进来。

    标婶要服侍玫果洗漱,末凡拦了下来,打个手势,“让我来。”

    标婶笑着出去了。

    玫果伸手泡进铜盆拧湿巾,“我自己来。”

    末凡握住她的手腕,“让我来。”

    玫果抬头看他,他这是怎么了?当真是仅为了这暂时的离别而不舍?他离开弈园可是走得干脆利落,哪有半点拖泥带水。

    末凡只是微微一笑,拧了湿巾,轻抹着她的脸,“你记得刚醒的时候,被离洛用蛇吓哭的那晚,也是我给你洗脸吗?”

    玫果白了他一眼,“不是你,我怎么能在他房里过夜?虽然是他用蛇吓我,罪魁祸首是你才对。”

    末凡唇角轻勾,眼眸随着笑意窄了些,凝视着她,“好在你当时未曾这样想,否则,我真不知如何安顿你。”

    等玫果收拾妥当,他才随意洗漱一番,精神与昨日没有什么不同,但眼里却爬上了几丝血丝。

    玫果看在眼里,心里隐隐的痛,也不道破,能在分别前气氛轻松些总是好过死气沉沉。

    用过早餐,二人仍然共骑,走出两个来时辰,便见前方不远处的路边,一匹俊马咀着枯草,冥红曲着一条腿,坐在一棵大树下,手里把玩着一片树叶,不时的向这边看来眼里透着焦急。

    见了二人,一扫脸上的焦急之色,换成满面的欢悦,一跃起身,向他们直奔过来,“你们总算来了,急死我了。”

    末凡拉住马,将玫果放下,与她四目相对,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过了好一会儿才笑了笑,柔声道:“去吧。”

    看着她眼圈慢慢泛红,伏低身子,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别哭,皇家的儿女一定要坚强。”

    玫果心里更是难受,扁了扁小嘴,“我偏要哭,皇家儿女也是人。”说着,泪当真就流了下来,她也想忍着,开开心心的和他道别,可是不知怎么,硬是忍不住,索性不再掩饰。

    冥红脸上的欢悦瞬间消逝,抿紧唇撇开脸走开几步,背过身不看他们。

    末凡摇头轻叹,翻身下马,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拭着她脸上的泪,眼里尽是溺爱,“怎么还象小孩子。”

    玫果将泪蹭在他肩膀上,“哭不是小孩的专利。”

    末凡又笑了笑,轻声哄着她,“哭吧,不过别哭太久,冥红还在等。”

    他这么一说玫果反而不好意思哭了,自己扯着袖子抹了泪,“你这人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话刚出口,硬生生的掐住,他眼里何尝不是盛满不舍与隐忍,“你早些回来。”

    末凡点了点头,环抱着她的手臂猛的一紧。

    玫果感觉自己象是要被他勒断身子骨,接着一松,他放开手后退一步,笑看着她,“去吧。”

    冥红这时才又再转过身,走到玫果身边,见玫果两眼只是望着末凡,心里涌上些酸楚,对末凡一抱拳,“你自己保重。”

    末凡这才看向他,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冥红轻点了点头,拉了玫果走向自己的马。

    玫果任冥红拖着,一直扭着头看着那温雅的俊容,慢慢的看不清他的脸,忙扯了袖子揉去眼里又再浸上来的泪,只得了片刻的清晰,又再模糊。

    也不知怎么上了马,只知道那个干净得一尘不染的雅静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却仍不舍得收回视线。

    冥红紧握着马僵的手,手指紧紧抠进掌心,却不知痛,只是将马打得一路飞奔,直到玫果慢慢转过头,愣愣的看着身前马鬃,才慢了下来。

    “冥红。”玫果声如蚊咬。

    “我在。”冥红忙竖起耳朵。

    “他很奇怪。”玫果的手指紧紧的绞在了一起。

    “怎么?”冥红全身一震,他这些日子没少跟随在玫果身边,她虽然喜欢胡闹,但他知道她有多敏感。

    “我也说不上来,就觉得他很奇怪,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

    具红也有些觉得不对劲,不过他的责任是保护玫果离开燕国,“我们突然从燕京消失,寒宫婉儿不会不知是他做的手脚,他有麻烦是难免的,不过他们终究是母子,你不必过于担心。”

    玫果心里觉得不会是这样,但仍点了点头,现在只有这样想,才略有些安慰,“我有件事想求你。”

    冥红微微一愣,“为郡主办事是我份内的事,郡主怎么能用‘求’字。”

    玫果咬了咬唇“这件事不是你份内事,而且你可能会因此受到冥家的处罚,但是除了佩衿和你,没有人能帮得了我,而佩衿太远,我怕来不及。”

    具红暗抽了口气,看向她转过来看他的眼睛,小脸上神色慎重,眼里尽是祈求,却又誓在必得,就算他不同意,她也会另寻他法,不过如果那样的括,只怕更加危险。

    审视了她半晌,终不忍拒绝,心一横,“你说,看冥红能不能办到。”

    “我要最短的时间寻到我娘。”冥红保护着虞国皇室的人,有虞国皇室的人的地方就有冥家,不管娘的行踪再诡异,身边不会没有冥家的人。冥家的规矩,绝不能透露自己主人的任何事情,要冥红打探娘的事,便违反了冥家的家规,轻则罚,重则死。

    但玫果有信心保得冥红不死,罚却是难免,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也只有狠下心,任他受些苦。

    “这万万不能。”冥红想也不想便撇脸拒绝。

    “是不能,而不是寻不到,是吗?”玫果紧盯着他不放。

    “是。”他无需瞒她,她是虞家的人,这里面的道理不会不知。

    “这件事事关末凡和弈风的生死,我求你帮我这一次。”

    冥红突然扬眉一笑,望向前方的眼眸闪过凄楚,她为了他们的生死,却要他背弃家族,背弃家族的冥家人,只有死路一条。

    在马屁股上重重的扣了一鞭,俊马吃痛再次狂奔,银牙一咬,“我不能答应。”她要他的性命尽可拿去,但绝不是这样不光彩的死法。

    “冥红,你助我救得他们二人性命,我定会全力保你,绝不会让你有所闪失。”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冥红几乎咬碎了一口的银牙,脸上肌肉崩紧,额头筋脉微微的跳动,“冥红难以从命。”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眼睁睁看着他们残杀至死吗?”玫果的心滴着血,冥红是极有义气的人,为什么这时会如此无情?

    冥红冷然一笑,“弈风太子与我何干?”

    祝大家元宵快乐。

    第464章 亲人,皇位

    冥红的话如一把利刀刺入玫果胸膛,眸子里瞬间积满寒冰。

    “弈风与你无关,那末凡呢?你们十几年的手足之情便如此淡薄?再说,我绝对以自己的性命,保你平安,即便是小罚,我日后也定加倍补偿你,你为何就不肯救他们这次。”

    冥红心里堵得心慌,就象在心房里放进了一块尖刀,怎么搁,怎么难受,“你以为我是怕死?”

    玫果深吸了口气,唇边化开一抹凄然,她怎么就会认为他在弈园长大,便是弈园的人呢,忘了他终是冥家的人,遵守的都是冥家的原则,声音转为平和,“我知道你不怕死,要你违反冥家的祖训的确为难你了,罢了……”

    她不再勉强他,他应该松口气才对,可是,事与愿违心脏猛的一收缩,痛得他差点窒息,刹那间,他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从此失去了她的依靠和信任,也从此失去了她……

    我帮你寻找王妃……这话冲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下,她虽然是虞氏的公主,但规矩是虞氏定下的,她违了规矩,并不能因为她是公主便能平安无事,后果也不堪设想,咬紧牙关,只是一味的打马狂奔。

    玫果静看着身前的马鞍,不再言语。

    她的沉默让冥红越加的不安,但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并不见她有什么异样,暗想,她或许是想平些回去见到佩衿,渐渐的放松了警惕。

    转眼日头已爬上头顶,玫果探身去拿水囊。水囊挂在冥红后侧马鞍,玫果自己扭着身子拿取,十分艰难,以前她与冥红共骑,要喝水都是叫冥红取给她,这次她却不叫他。

    冥红知她恼他,不愿搭理他,暗叹了口气,柔声道:“我帮你。”

    “不必。”玫果冷冷回绝,又费力的去解水囊的系带。

    冥红握住她的手腕,玫果猛的抽回手,冥红只得放手,另一只手去解水囊的系带,不料那系带却不似平时那么好解,侧过脸低头查看,没看见玫果唇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一看之下甚觉奇怪,那系带竟比他平时所系,多绕了好几圈,一只手竟无法解开。只得放开揽住玫果腰间的手,扭了身去解系带。

    就在这时,玫果双手用力在马鞍上一撑,借着力向仍在狂奔的马的一侧跃下。

    冥红眼角睨见,大惊失色,伸手去抓她,却只抓到她的衣襟一角,布料撕裂仅令她下落之势暂缓,身体仍径直向地面滚落。

    忙一掌拍在马鞍上,飞快的扑向即将落地的玫果,将她拦腰抱住,猛的一翻身,他自己重重的仰面跌落地面,接着一阵翻滚,玫果着地之时已没了从飞奔的马上落下的去势,虽然刮破了多处衣裳,却丝毫未伤。

    冥红只觉得全身被摔得象要散架一般巨痛,紧紧抱着玫果不敢放松,二人直滚出十余步方被路边林中的一株大树抵住,停了下来。

    玫果是有备而为之,没想到冥红会突然跃马,也是惊魂未定。等回过神发现他仰躺在刚抽芽的草地上,而自己则趴在他身上,忙要爬起身,腰间一紧,却被他紧紧箍住,起不得身。怒道,“你放开。”

    冥红全身疼痛不已,咬着牙出不得声,手臂却不肯松开,反而箍得更紧。

    玫果见他不理,去扳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然她的力气哪能扳得动他丝毫,“你听到没有,我要你放开。”

    冥红只是闭上眼不语,等着地时身体受到重撞造成的巨痛过去。

    玫果知他来了牛脾气,但她又且是服软的人?“你听到没才,我命令你放开。”

    冥红咬了咬牙,忍着痛,猛的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瞪着满面怒容的她,“你疯了吗?你知道不知道,那样的马速,你这么跳下来,足以摔断你的脖子。”

    玫果冷冷一笑,“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冥红愣住了,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你会死的。”

    “那又如何?”玫果只是冷笑,“下去。”

    那又如何?冥红本不善于争辩什么,被她又一个那又如何问得张口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三国相争是必然的事,他们二人是普燕的太子,龙虎相斗也是难免,你是虞国公圭,怎么能随便因他们轻生?”

    玫果直视着他,看了半晌,直到他不自在的别开脸才道:“对你而言,虞国就是天,你很忠诚,你已径做到你该做的事,你回去吧。”

    冥红迷惑的看向她,“你不回去?”

    玫果苦笑了笑,“不了。”弃风已在来燕国的路上,等她回到弈园寻找佩衿,再通过他寻找母亲,等找到母亲,只怕弈风和末凡己有人进了鬼门关她回去已经没有意义,不如留下另寻他法。她起码还知道弈风是寒宫婉儿的儿子,虽然不是好办法,但有胜过无。现在要做的便是想办法知道弈风来燕的路线,设法截下他。

    “你知道我不能丢下你一个回燕国。”冥红见识过她的任性,知道她柔软的身子里有一颗铁石一样的心肠,决定的事,绝不是他能改变。

    玫果将他推下自己身体,站了起来,“你的确有保护我的义务,但没有挟持我的权利,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拍了拍衣裙上的落叶,迈步就走。

    冥红忍着痛,站起身一把拉住她,“你到底为何要如此任性?你难道不知道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虞国后继无人?”

    玫果回头望着他笑了,冥红刹那间愣住了,从来不曾见过如此满含柔情的笑,如三月的阳光暖入人心。

    “他们是我的夫君,我的家人,他们一直用自己的生命呵护着我,而我从来不曾为他们做过什么,这也就算了,如果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自相残杀,我做不到。虞国继承位固然重要,但我的亲人却不是这个皇位可比,我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我活着又且能开心与其郁郁寡欢的活着,倒不如陪他们死了的干净。”

    玫果说完,又笑了笑,毅然转身,如果不能制止他们,那就陪他们去,死的那个总不会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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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5章 明庄

    冥红心如刀绞,闭上眼,他们是她的夫君,那他算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再慢慢睁开,深吸了口气,迈着大步,朝玫果急追了几步,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往后拉回,上前一步,身体贴向她的后背。

    玫果扭身挣扎,“放开我,我不会跟你回去。”

    冥红双臂回收,将她手臂连着身体一并箍住,令她动弹不得,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喉头滑动,声音沙哑,“我在你心里是什么?真的仅仅是一个护卫吗?”

    玫果怔了怔,很久以前听过的那满含柔情的短笛声仿佛从远处慢慢飘近,缭绕在耳边,久久不去。他一直守护在她身边,为她拦刀挡剑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她每次看到他险险避过,心脏都会收紧,会担心,会害怕。每次他受伤,虽然都是皮外小伤,每次给他包扎也会心疼,但当他是什么人,真没认真去想过,或许是朋友,也或许是兄长,但又好象什么都不是,不再挣扎,愣愣的出神,自己一直当他是什么?

    虽然冥家的人义务就是保护虞国皇家的人,但自己真的能这样看他?用他的鲜血来铺垫自己脚下的道路?那自己和寒宫雪他们那样为了自己利益,草菅人命有何区别?

    “为什么不回答?”冥红双臂交叉,紧紧握着她两边手臂,在等待的这时间,没意识到自己竟紧张得手指深陷进她的手臂。

    玫果苦笑了笑,当真不知该怎么回答,轻叹了口气,“你捏痛了我。”

    冥红这才发现自己竟差点捏断了她两条纤细的手臂,放松手指却不放开她,“回答我。”

    “你要我说什么?”玫果突然感到有些无力,过去自己认识的那些女人,总想着身边多些美男围绕,或许她们不知道真正有这么一天的时候会有多少为难和苦楚。

    虽然那时候也有许多人造美男回头来缠她,她对那些人只是礼貌性的应付打发,轻描淡写,不会为他们有半点伤神,他们无所谓也好,伤心难过也罢,她都只当是清风拂过,能吹起的顶多是一缕发丝,但现在身边这几位怎么能与他们同心而论?

    “他们是你的夫君,难道我不是?”他只是从她背后拥着她,不敢转过去看她的眼,怕只看一眼,便没了勇气再问下去。

    玫果轻拍柏他的手,让他放松些,慢慢转身,后退一步,仰起头,望进他尽是痛楚的眼,柔声问:“如果我跟你说我不是儿时的那个玫果,只是从异界穿来的孤魂野鬼,你会怎么样?”她紧盯着他,却没在他眼里看到诧异与迷惑。

    冥红仅是微微一愣,“我知道。”

    接下来,却是玫果眼里露出诧异与迷惑,“你知道?”

    “嗯,我知道。”冥红凝视着她的眼,他没想到她会对他亲口说出。

    “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告诉我。”

    玫果很想知道他如何知道,但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轻点了点头,“知道便好,既然你知道我不是以前的那个玫果,你也不必遵守那个婚约,如果我活着,我定会设法帮你们解去血咒……如果……”她垂下眼眸笑了笑,“如果等不到那天,我只跟你说抱歉。”说完不再看他,转身回走,现在自身难保,不该再有更多的感情纠葛。

    冥红突然又再上前两步,从她身后揽紧她,“别走,我帮寻找王妃。”

    玫果全身一震,僵在那儿不敢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你说什么?”

    “你帮你寻王妃。”

    玫果眼圈慢慢泛红,抬手握着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谢谢你。”他对她的心,她不是不知道,但她承受不起。

    “不过,你要想他们不碰面,得截下弈风太子。”冥红松开她,拉着她的小手,走向已自行返回的爱马,既然答应了她,便不再耽搁时间。

    玫果吸了吸鼻子,将涌出的泪咽了回去,柔顺的跟在他身后,不再闹性子。

    冥红看着她微干的唇瓣,解下挂在马鞍上的水囊递给她,“这结是你系的?”

    玫果接过水囊,冲他做了个鬼脸。

    冥红摇了摇头,对这个小女人,实在有些无力应付,刚才她半天解不下水囊是因为她根本不是在解,而是将水豢系带紧紧缠死,令他单手无法取下水囊分心之际跳马。

    “你这么做,没见到他们,自己先送了命。”

    玫果爬上马背,将水囊递回给他,“我没得选择。”

    冥红挂好水囊,一夹马腹,不再走大道,而是穿进树林。

    玫果不明白他这是去哪儿,但现在能做的就是信任他。

    一路狂奔,树影不住倒退,直到了黄昏,二人才进了一个繁华的集镇。

    冥红熟悉的在镇中穿梭,直到一个叫“明庄”的庄园前才停下,门内立刻有一个家丁奔出,上下打量着二人。

    玫果打量着庄园,黑漆大门上用拳头大的青铜钉钉着猛虎图案,门角也有青铜包角,两个青铜拉环雕着虎头,张了大口露出獠牙,含着碗口大的磕门铜环,气派十足。门两边是清一色的清砖红瓦,墙角一溜的浮雕如意。

    没料到这样一个镇子,会有这么富实的人家,却不知是什么来头,看了眼冥红,见他不语也就不多问,虽然冥家是虞氏的护卫,但他们也有自己的私隐,否对又如何生存。

    冥红翻身下马,从怀中取出一块金牌,递于家丁,“我要见二庄主。”

    家丁看了眼手中金牌,愣了愣,又看了眼冥红,飞快的拿了金牌飞奔而去。

    冥红回身将玫果抱了下来,二人在门口静立等候。

    家丁去了没一会儿功夫,使引着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小跑而来。

    到了门口见了冥红,屈膝便跪,“冥福见过少爷。”

    玫果见他称冥红‘少爷’更是迷惑。

    冥红忙扶住,“福叔不必多礼,我有要紧事见叔叔。”

    冥福这才起身,看向站在他身边的玫果,见她穿着打扮,已猜到她的身份,眉头微敛,终什么也没说,走在前面引路。

    仅这一眼,玫果已轻知道,这不是自己能来的地方,不安的看向冥红。

    冥红牵着她的小手,“不妨事,随我来。”

    庄园内庭院楼阁,小桥流水,布置的十分别致,不过玫果无心欣赏,不时小跑,才能跟上冥红的步子。

    冥福引着他们并不进大堂,反而走向旁边的偏厅,到了门口便停下,“二庄主在里面等候少爷。”等冥红应了,但自退下。

    厅内已有一个头戴方巾的年约四十岁上下的男子背手立在厅内,见了冥红眼露喜色,“红儿。”

    冥红松了玫果的手迎了上去,与那人四手相握,“三叔。”

    男子略退半步,将他从上看到下,连连点头,“和你父亲年青的时候简直一个模子出来的。”

    冥红微微笑了笑,“三叔近年来身体可好?”

    “好,好,就是挂念你的紧。”

    冥红与他又吁寒问暖了一阵,才给他引见玫果。

    玫果枯站在那儿看了场亲人重逢的场景,正有些觉得自己呆在这儿是多余的,暗想是不是该暂时回避,见冥红向她看来,忙扬了扬手,露出招牌笑容,“庄主好。”叫完了忙闭了嘴,万一不是庄主,那丢人了。

    男子不等冥红介绍,脸色一变,看向冥红。

    冥红轻咳了一声,“三叔,这是平安公主。”

    男子本已猜到玫果身份,从侄儿这儿得到证实,脸色更是暗沉了下来,但当着玫果的面,却不好发作,只得见礼,“冥治见过长公主。”

    玫果忙还礼,唤了声,“三叔。”

    冥红和冥治同时一愣。

    玫果神情一窘,难道自己叫错了?虽说冥家与虞家是君臣,但这不是在宫中,不必这么拘礼,再说冥红和自己是名义上的夫妻,虽然自己并不承认可那也是私下的事,而在外面他没得到自由之前,却是不能落他面子的,何况是在冥家的人面前。

    既然是夫妻,他的三叔,她跟着叫三叔也没错啊。

    冥红脸上的错愕很快转成喜悦,玫果皱了皱眉,这人一点也藏不住情绪,高兴不高兴全写在脸上,现在这表情不明摆着告诉人,他们之间有问题吗?

    冥治绷紧的脸略为放松,“臣不敢当公主这称呼。”

    果然是君臣的问题,玫果忍着不翻白眼的冲动,刚才敢拉下脸,却说不敢当这个称呼,不过她来这儿是有求于人的,这话可不敢说,“三叔不必多礼,这不是在宫中,随意便好。”

    冥治的脸色又缓和了些,“不知公主来此……”随手将手中的金牌递回给冥红。

    冥红收回金牌,干咳了一声,“这事由我来说。”

    冥治将视线转向冥红,一瞬不瞬,这个侄儿的为人,人品,他再清楚不过,他领玫果来这冥家暗桩绝对有事,而且是他无法解决的大事,“说说看,看为叔能不能尽点微力。”

    庄中丫头送来茶水,冥红欲言又止。

    玫果有些纳闷,寻她娘就这么难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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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6章 免死金牌

    冥治看在眼里,心里更惊,这庄中下人全是心腹之人,冥红也是知道的,他却连他们也防,可见这事当真非同小可。

    微敛了敛眉,招呼玫果饮茶。

    玫果在旁边看着,虽然不知为什么寻母亲会这么难,但也感到事态的严重。

    冥红待丫头下去,才看向冥治,正色道:“侄儿要平安公主面见皇上。”

    玫果一阵失望,要见姨娘用得着他这么几经周折吗?再说姨娘远在虞国,就算她知道母亲的下落,一来一去的,等面见了她,都什么时候了?只怕是秋都凉了。

    而冥治则面色骤变,一沉脸,也不顾改果在,厉声呵斥,“胡闹,不要命了吗?”

    冥红只是沉静的看着冥治,眼里没有半点退缩之意。

    玫果被冥治这么一吼,听出了味道,难道姨娘秘密出行,而且现在就在这里?视线不自觉的开始左右漂移,看能否寻出一点蛛丝马迹。

    冥治飞快的看了眼满眼迷惑的玫果,狠狠横了冥红一眼,沉声道:“跟我来。”

    玫果别开脸,看向别处,看来,下面的谈话不是她该听的了,起码冥治不愿她听。

    “皇上……”冥红站在原地不动。

    “什么皇上,休得胡说。”冥治眼里喷出怒火,这个侄儿向来懂事,今天的行为实在叫人费解,如果不是玫果在侧,而玫果又是他的妻主,只怕早已一巴掌掴了过去,将这糊涂侄儿打醒。

    冥红略停了停,从怀里取出一面金牌,递给冥治,这块金牌比刚才玫果在门口所见那块略为小些,反面雕着‘虞’字,而正面刻的却是‘免死’二字,“三叔务必要帮我这一回。”

    冥治不接金牌,眼里的怒意更盛,几乎将冥红灼燃,“你疯了?这金牌是你父亲以死换来的,你也只有一次使用这金牌的机会如非生死关头,且可动用?你居然……”扫了玫果一眼,语中之意,也不用说,居然为了这么个女人……

    冥红脸色平静,双手平举金牌,“弈风与末凡将会生死相博,此事只有皇上能阻止。”

    玫果心中疑虑更盛,为何是皇上可以阻止,而不是娘亲?

    冥治又再转头看了看玫果,“弈风是平安公主的正夫,末凡却是二夫,虽然镇南王许他平夫之位,但公主尚未大婚,终还不能上位,末凡不是怙恩恃宠的人,即使是弈风有过于霸道,挤兑他的事,他也会设法避让如何会与他生死相搏,你休得胡乱猜忌。”

    “末凡是北燕太子,这些年来,暗中操丛北燕战事和政局的人便是末凡。”冥红直视叔父,神色不容人有所怀疑,末凡已经回燕京,末凡的身份问题,很快曝光,冥家自也不会例外的知道这个消息,所以根本没必要隐瞒。

    “什么?”冥治大惊失色,眼瞳瞬间放大,忙又再压低刚才不自觉提高了的声量,“此事当真?”

    “当真,侄儿亲眼所见,我们在燕京受困,得他相助才得以脱身。”

    冥治沉默了,偏堂中顿时静了下来,只听见窗外的风声与觅食归来欢愉的鸟声。

    玫果紧盯着冥治,紧张的额头上慢慢渗出细汗。

    她不知道那金牌是什么,但从冥治的片语短语中也不难猜出这是冥红的父亲死后,虞家为了追念他的功绩,而付与冥红的赦免特权,以前电规剧没少看,从金牌上的‘免死’二字己说明一切,冥红居然用这东西交换她所要的,她心里涌起浪潮一波一波的拍打着心房最深处,他这份心,她如何担得起,对他的感漱之情更不在言语中。

    过了良久,冥治才开了口,“这事只怕皇上不会过问普燕二国相争,得利的是皇上。”

    冥红转头看了眼同时向他望来的玫果,后者眼里闪着复杂的隐忍,“侄儿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公主的执意要见皇上,必定有不为我们所知的理由。”玫果年级虽小,又爱胡闹,但不是没分寸的人。

    玫果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紧接着乱成了一团乱麻,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把冥红所说的话,在脑海中重新念过一遍,他说的是她执意要见皇上,可是她明明要见的是母亲,难道娘便是皇上?那姨娘呢?

    不对,一定不对,一定是冥红拿着她来跟冥治谈判。

    两道利索的视线向她射来,令她瞬间请醒,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管是什么,先应付了冥治再说,收敛了心思,坦然的回视过去,就算冥红是拿她当幌子,也要助他演好这出戏。

    冥治与她对视片刻,心里暗惊,此女好不简单,方才听到冥红的话,明明神色惊乱,片刻间便如此镇定自若,她小小年纪居然能将情绪控制至此,怪不得她儿时那般邪恶无耻,既便是杀了她都难解恨,上头却对她百般宠爱。那时只道是皇上独生女儿之故,如此看来并非如此。

    再看冥红,看向她的眼眸里柔得如一汪春水,深深暗叹了口气,真是冤孽,兄长对主上死心塌地,痴心一片,终死在主上女儿之手,只怕这个侄儿也走上他父亲的后路。

    “皇上在虞国,并未来燕,我帮不了你。”

    冥红即时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怎么可能?皇上明明准备尾随寒宫雪前燕国。”

    冥治嘴角轻抽,露出一抹苦笑,“我们都中了寒宫雪的圈套。”

    冥红和玫果大吃一惊,彼此对视一眼,冥红压下心里的惊骇“此话怎么说?”

    冥治深唉了口气,“皇上在动身之际,收到寒宫钰回京的急报……”

    冥红倒吸了口凉气,“那皇上……”

    玫果不解的轮流看着冥家叔侄二人,心里太多的迷团,越搅进多,渐渐理不出头绪。

    “皇上自然留在了宫里保护圣上的安全。”冥治又长叹了口气。

    “我暗查寒宫雪多年,竟没料到她会走这一步险棋,真是失误。”

    冥红性子急,将手中金牌猛的握紧,“三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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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7章 只有一张小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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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治右手扣着桌上茶杯,赫然收紧,茶水泼出,他却全然不知,“寒宫雪对皇上早就起了疑心,一直在寻找机会试探,这次她走的却是一步险棋,如果她猜测不错,用自己女儿的性命赌了这把。皇上要顾及公主,前往燕京,寒宫钰便会在虞京搅起政变,杀死圣上。如果皇上顾及圣上,她便可以在燕京除去长公主……所以我以为你必死无疑,没想到你们居然逃过这一劫。”

    他满面的欣慰,玫果却是越听越寒,如坠冰窟,这一切都是寒宫雪的毒计,如非末凡,自己只怕已被恶魔换魂,而冥红已是尸骨无存。

    寒宫婉儿利用她引诱弈风到燕,借机杀了弈风,断了普国的顶梁柱给普国致命的打击,二人可以说是各得其利。

    当时虽然也有惧怕,但还算镇定,现在想想,背脊渗上一层冷汗。

    玫果慢慢站起身,走到冥家叔侄身前方停下,直视着二人,“难道我母亲便是当今皇上?”

    冥红和冥治各自寻了地方,锁定视线,不看玫果。

    “是吗?”玫果转身面向冥红,仰头看他。

    他咬了咬牙,转过脸,俯视着她,“是。”

    “我上次回虞国,见的是谁?”上次回虞国见皇上的情境浮现在眼前,皇上那种神情……那不会……如果她不是她的女儿,她如何会有那般浓烈的感情流露?

    “是王妃,也就是当今皇上。”冥红抿紧薄唇,皇家的女儿锦衣华服,看似风光,实际上,骨肉分离,相互隐瞒,内心的苦涩却不是普逼人家孩子可以理解的。

    玫果咬了咬唇,笑了,眼里却透着无尽酸楚,原来那便是娘,见了娘都不能亲口唤声娘。

    吸了吸鼻子,将涌上来的泪咽下,末凡啊末凡,你当真是玲珑心,那时便己猜到母亲便是皇上,也?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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