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番外 作者:淘肉文
是要弄清楚末凡到底知道不知道玫果换魂之事,突然衣袖一扬。
玫果只觉得一道劲风迎面而来,身子一僵,竟又被封了|岤道,苦笑了笑,接着在意料之中的,又被塞进了那个衣柜中。
寒宫婉儿到外间唤了宫女,要她们在殿外守着,决不能容玫果从这儿逃掉。
回头隔着珠帘望了望那大衣柜,没什么不妥之外,才离开宁祥宫,去了太子殿。
太子殿……
寒宫婉儿见到眼前的情景,硬是怔了半天,她和寒宫雪扣了玫果,他明日就要动身,按照理现在应该正在到处设法救人才对,可是他现在却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半依在软榻上看书,而且看的竟然是闲书……
末凡见母亲进来,随手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娘,有事?”
寒宫婉儿瞥了一眼,那本闲书,又是一愣,居然是讲女子受孕的……“你……怎么会看这些杂书?”
末凡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提前看来备着。”
寒宫婉儿缩在袖中的手,止不住的抖,“你什么意思?”
末凡淡淡然的看向母亲,“镇南王妃失踪已久,而镇南王父子又被普皇遗送,她怀了孩子,也只能由我这做夫君的亲力亲为了。”
“你……”寒宫婉儿的头一阵晕眩,“你这个不孝子。”
末凡微转开脸,不看母亲的怒容,“男女之事,如果当真能由得了自己,娘也不会生下我和弟弟了。”
一股热血直接涌上头顶,上前一步,一扬手,狠狠向末凡白净俊美的面颊掴了过去,一声脆响,末凡白皙的面颊上慢慢浮出几根手掌印。
寒宫婉儿看着那几根红指印,心象被一只手使劲一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慢慢垂下手,掌心火辣辣的痛,指尖烁烁发抖,“你当真与她?”
末凡脸上也是赤辣辣的痛,却并无痛苦之相,微埋低头,垂眸微笑,神色温柔,“是,孩子儿明天一早动身,这些天,希望娘善待她。”
寒宫婉儿将牙关咬了又咬,最终一拂袖子转身向门外急走,走到门外,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原地站定,回头看向又依回软榻,拿起那本杂书的末凡,心里升起一股无奈,儿子大了,不能事事由娘了,“如今的玫果与儿时性情大变,你可知为何?”
末凡也不抬头,淡淡的笑笑,“不同人,自是不同性情。”
“为何不听你说起?”
末凡慢慢翻着书页,“她有无变化,对母亲而言,并没什么不同,所以孩儿也没将这些事往心里去。”
没往心里去?孩子都有了,还能没往心里去?寒宫婉儿一跺脚,转身出了太子殿。
末凡将手中的书随手丢在榻上,孩子气?玫果可是不要孩子的人!
寒宫婉儿气冲冲的回到宁祥宫,宫女见她神情不对,个个屏声静气,负责膳食的女官战战兢兢的小心问,“长公主,今天想用些什么膳食?”
“什么都要问我,要你们来做什么?”寒宫婉儿没好气的骂了过去。
女官吓得脸色惨白,弓了身慢慢退开。
寒宫婉儿看了她一眼。“回来。”
女官又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挪了回来。
寒宫婉儿一肚子气,重重呼出口气,略平稳了情绪才道:“看看有什么保胎的,或者是对胎儿发育有好处的东西,一并做些来。”
女官不知为什么她会突然要这些,不自觉的看向寒宫婉儿的小腹,见她眼里寒光扫来,忙收回视线小跑着去了。
寒宫婉儿气不知打哪儿出,冲进殿内,胡乱抓起桌上茶壶倒了满一杯茶,一口而尽,望着柜门,将茶杯重重顿在桌上,“该死。”
第459章 护短
玫果的筷子一下一下的戳着碗里的米粒,望着摆在眼前的那 些大补的菜肴,没有一点胃口,又看了看坐在桌子对面的寒宫 婉儿面前摆的那些精致小菜,郁闷非常。
寒宫婉儿同样没多少胃口,睨视着一张脸皱成一团的玫果, 脸上更是布满乌云,语气自然也好不了,“快吃。”
玫果在那些菜肴挑了半天,毅然捧了饭碗坐到寒宫婉儿一侧 ,冲她笑笑,“我们一起吃。”伸了筷子去夹寒宫婉儿的小菜 。
“啪”的一声,寒宫婉儿的筷子打开玫果的筷子,眼里尽是 怒火,“坐回去。”
玫果嘴角往下扯了扯,笑不出来了,可怜兮兮的坐回原位。
寒宫婉儿冷冷的看着她,“如果你不想回衣柜,就老老实实 的吃。”
玫果继续戳那些鱼肉,那条被她戳成了鱼肉泥,“做娘的不 如儿子备的菜好吃。”
寒宫婉儿美目一瞪,心里怒意更盛,“你还想见到他,就乖 乖听话,叫你吃就吃,叫你睡就睡,如果你敢有一点乱来,这 辈子你就休想再见到他。”
玫果秀眉一扬,面露喜色,“你不拿我跟那恶魔换魂了?”
寒宫婉儿冷哼一声,“如果你不安安分分的保着肚子里的孩子,也就不必留你。”
啥?啥?啥?肚子里的孩子?玫果睁大眼,慢慢的眨了几下眼睛,“我……”摸了摸肚子,恍然大悟,硬把后面的哪来 的孩子咽了回去,略凑上前些,小声问,“他说的?”寒宫婉儿的脸更黑,重重的哼了一声,这饭菜更没味道了。
玫果看在眼里,心花怒放,老狐狸生了只小狐狸,老狐狸斗 不过小狐狸。
既然末凡要这样骗她,自是知道她在这儿,定会设法相救, 她反而不能擅自行动,以免坏了末凡的计划。暂时老老实实的呆着,静观其变。
桌上那些大补产品也不那么难吃了。
寒宫婉儿见她老实吃饭了,脸色才略缓和了下来。
玫果挑着被自己戳得稀烂的鱼肉泥,笑嘻嘻的看向寒宫婉儿 ,“你和寒宫雪打架,谁厉害些?”
寒宫婉儿瞥了她一眼,见她笑逐颜开,模样十分甜美,心里 的怒气竟消了三分,淡淡道,“她略逊。”
玫果小心的挑着鱼骨,又问,“那你跟我娘打一架,谁厉害 些?”
寒宫婉儿皱了皱眉,不知对面那小脑袋里装了些什么,“许多年未曾打过,不知。”
“那过去呢?”玫果追着不放。
“半斤八两。”寒宫婉儿想着吗、未到普国前与虞瑶一起的 情景,那时大家都是无忧无虑的小姑娘,脸上又柔和了些。
饭后,寒宫婉儿也不再把玫果关进衣柜,她在外间处理事务 ,由着玫果再里间胡乱折腾,只要她不走出这殿门,不找麻烦 ,寒宫婉儿对她也不加理会。
玫果也乐得再寒宫婉儿的软榻上睡得天昏地暗,睡得迷糊中 ,感到有人靠近软榻,睁开眼,对上一双阴寒的双眸,惊出了 一身的冷汗。
寒宫雪冷笑了笑,“你倒还睡得着。”
玫果突然见到她,也有些害怕,翻身坐起。
寒宫婉儿从外间进来,贱玫果眼里闪着惧意,怕她怕她情绪 过…(看不清)影响胎儿,渡到桌边冷哼了声,“皇妹这时候过 来,是不放心我?既然如此,你带了她离开这儿,我也少些麻 烦。”
寒宫雪的确是担心寒宫婉儿念及母子之情,放了玫果,才又 巴巴的过来看看,但在这燕国,她哪敢当真带了玫果到处走, 这儿可是末凡的地盘,末凡对她已是生疑,不可能不派人跟踪 她,前脚带了玫果出去,只怕后脚,他的人便能寻到。
听出寒宫婉儿话中有不快之意,忙堆了笑脸转身,“皇姐想多了,我只是一个人无聊,过来寻皇姐说说话。”
寒宫婉儿哪会信她,不过这些问题也不必刨根问底,“这丫头好不容易老实了一会儿,你别再去惹她,省得她发起疯把凡儿招来。”
寒宫雪也知道玫果难缠,不知寒宫婉儿用的什么办法让她老 实,但只要人没丢,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一眼离开软榻,陪着寒宫婉儿坐到桌边喝茶。
玫果又一头倒下,望着寒宫雪的背影,暗暗发笑,这个寒宫 婉儿护短也着实厉害,只不过被末凡骗说有了孙子,便巴巴的 护起她来了。如果知道她肚子里根本没孩子,不知会不会怒到 一掌拍死她。
看着满条斯里悠然喝茶的两个人,起了捉弄之心,取出小金 弩,驾了短箭,对准寒宫雪后心。
寒宫婉儿眼角余光看见,皱了皱眉,放下手中茶杯,却没说玫果冲她笑了笑,一扣扳机。
随着一阵凌厉的破风之声,短剑直射向寒宫雪后心,寒宫雪脸色大变,不及回身,翻下圆凳,就地一滚,险险避开后面射 来的短箭。
寒宫婉儿身影微晃,衣袖翻飞,动作极为优美,将那短箭抄 在手中,藏于袖中。寒宫雪翻身跃起,飞快转身,却没看到那只短箭,怒视着玫果,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玩具般的小弩上,并没将那弩看在眼里 ,但那破风之声分明不假,眼里露出一丝迷惑,再看寒宫婉儿 ,却没看出什么。
欺身上前,扣住玫果,恶狠狠的问,“你做了什么?”玫果一脸无辜的看着她,肩膀上传来钻心的痛,不禁‘哎呀 ’一声叫。
寒宫婉儿上前轻托寒宫雪的手,无形中却化去了她扣着玫果 肩膀的力道:“你把她弄出个什么冬瓜豆腐,还怎么换魂?”
寒宫雪也不敢当真伤了玫果这具身体,否则那小恶魔可不依 ,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放开手,对玫果道:“你敢玩花样,我 杀了你。”
玫果撇了撇嘴角,“你杀了我,你同样会万劫不复、”
寒宫雪全身一震,眼里闪过一抹恐惧,但很快又换成得以, “你等不到那天。”
寒宫婉儿不愿寒宫雪紧逼着玫果,察觉到她怀有身孕的事, 渡回桌边,“我好久没下过棋了,皇妹可有兴趣与我对弈一局 ?”
寒宫雪被玫果气得七窍生烟,哪还有心思下棋,狠狠的又瞪 了玫果一眼,才转身,“我还有事要办,这棋下次再下。”
反正寒宫婉儿没将玫果交给末凡,她也就不必在这儿与她耗时间。
寒宫婉儿笑了笑,“那就不误你办事,刚才临界小国送来两个极为俊俏的男儿,我怕人家以为我看不起人家国小,不肯受 礼,只好收下,但你知道我不好男色,本来是想差人送到你那儿去的,你既然来了,就顺便带回去,我也不必派人走一趟了。”
说完拍了拍手,女官进来,寒宫婉儿对女官交待了两句,女官去了片刻,果然领了两个十八九岁相貌俊俏的男儿来。
寒宫雪看了那两个男儿,虽比不得弈园的那几个男儿,但也算难得,心下欢喜,美滋滋的辞了寒宫婉儿,领了那两个男儿回住处玩乐去了。
等寒宫雪出了宁祥宫大院,寒宫婉儿才走到榻边,将袖中短 箭递回给玫果,板着脸,“你太过顽皮,这种事也开得玩笑的 ,她一怒之下发难,我也救你不得。”
玫果笑嘻嘻的接回短箭,重新扣回小弩上,“婆婆的功夫真好。”
寒宫婉儿身子一僵,完全石化,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你叫我什么?”
“婆婆啊。”玫果看了看她,声音自然的就像平时叫开的一 般,“末凡是我的夫,你是他的娘,你当然就是我的婆婆。”
谁是你的婆婆,这句话在寒宫婉儿喉咙里哽了半天,最终没说出来,心里有一处却慢慢变暖,这么多年,除了不在身边的凡儿,何尝还有人当她是亲人,轻叹了口气,“以后不许这么胡闹。”
玫果眨了眨眼,却不答应,有机会一定要给那个寒宫雪一箭,为雅儿报仇,看着寒宫婉儿慢慢转身,突然觉得她身影异常的孤单,再想想她的身世也的确十分可怜,十几岁便被送去普国当人,却被普皇污了身子,连生两子,都被孩子的亲爹下令诛杀,心里如何能没有恨。
“其实你是好”寒宫婉儿杵在了原地,好人?
自从她回了国,便陷在仇恨与勾心斗角之中,这二十来年,背着的全是骂名,从来就没有人说她是好人,这丫头居然说她是好人。
玫果把玩着小弩,“末凡长大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把你的事放在心上,一刻也没忘,你不要总打他,骂他,他会很委屈,很难受,其实你也不会开心,是吗?”
寒宫婉儿打过末凡的那只手在袖中慢慢握住,掌心早已没了感觉,这是竟象扯着心脏在痛,深吸了口气,蓦然转过身,“住嘴,我怎么教子,轮不到你这黄毛丫头来教。”
玫果也不恼,笑了笑,闭了嘴,倒下身,继续睡觉。寒宫婉儿见她不再说下去,也不为难她,转身出了宁祥殿,站在院中一株梧桐树前,望着普国的方向,过了半晌,狠狠的一掌劈在树身上,树身身颤,“全是你,全是你做的孽。”
第460章 一堆谜团
到了晚上,玫果不见有任何动静,末凡的鬼影也没见一个,又听寒宫婉儿派去末凡那儿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末凡已经准备妥当,明早天明就动身。
虽然说玫果觉得末凡会有所打算,但他在宫里,她到还安心,如果他离开了而寒宫雪却在宫里,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是寒宫雪做不出来的。
虽然说寒宫婉儿误以为她肚子里有孩子,一味护短,但万一穿帮了呢?那她可死无全尸了。
如此一来也就呆不住了,坐立不安,从屋这头转过屋那头,一筹莫展。
寒宫婉儿听完汇报,揭帘进来,看了看如热锅上的蚂蚁的玫果,微皱了皱眉也不理她,只走吩咐下人在软塌上又再加了锦被。
玫果踱了半天,溜溜达达逛向门口,刚掀了帘子,听寒宫婉儿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你不能出去。”
“我要去净衣。”玫果想也不想,最烂,最被人常用的借口脱口而出,说完忙咬紧下唇,偷看寒宫婉儿,后者果然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里间的净衣房。
她房中有相连的净衣房,而且玫果早就光顿过,哪需要出这门?
玫果揉了揉鼻子,也不再找借口,“我去见他一面。”
寒宫婉儿睨视了她一眼,拿起茶壶给自己斟茶,看着从壶口流出的碧绿的细水柱慢慢注入杯中,“你见了他,且还能回来。”
玫果的唇微微张开又再合拢,反复几次才出了声,“我会回来的。”
寒宫婉儿微微一笑,抬头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很守信用不过你见了凡儿,他也就不可能再要你回来,他是我儿子,我且能不了解他?”她说完停了停,慢慢的轻啜了口茶,“你出去乱跑,只怕还没见到凡儿,倒先见着寒宫雪。”
玫果坐到桌边,“你与寒宫雪也是面和心不和,你和她拧在一起不过是为了约束我母亲,可是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只要我再努力些,终有一日能变强大,姨娘早晚会传位于我,有我助着末几难道不强过你助寒宫雪夺皇位,再说她得了虞国江山,就会夺普国的,燕国的,你们反目是早晚的事,你为什么要为自己培养一个强敌?”
寒宫婉儿握着盛着半杯茶的茶杯停在了半空中,过了一会儿才轻轻放落,“你说的是不错,但你现在太弱,不足以成什么事,等你变强,还不知是何年马月的事,我等不得,而她不同。再说,焉知你上了位会如何?”
玫果抿了抿唇,看向她的眸子坚定不已,“我不会做伤害末凡的事。”
寒宫婉儿有片刻的怔仲,之后不以为然的笑了,“女人善变,等他与弈风正面交锋的时候,只怕你就说不出这话了。”
玫果心里哽得难受,她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你想杀他,不过是想普皇痛苦,但如果死的是你的儿子呢?”
寒宫婉儿握着茶杯的手赫然收紧,脸上冷了下来,“虽然他们暗斗多年不分胜负,但有你在我手上,凡儿不会输。”既然凡儿这么喜欢这个玫果,那弈风更要除,“夜了,睡了。
凡儿明晨一早便会离京,你最好安安分分的,否则我可保不了你。”说完不再理会玫果,自行踱到床边,除了外袍,上床。
玫果暗叹了口气,她没办法理解自己话中话,而在了解她之前,又不能暴露弈的身份,的确自己太弱了,不能再这么下去,得好好的从长计议……
躺上软榻,侧着身看着床上的寒宫婉儿,寒宫婉儿为了监视她,没落幔帐,“如果有一天,你拿下普皇,你会杀他吗?”
寒宫婉儿脸色一寒,突然从床上飘身而起,扣着玫果肩膀,“你再这么多事,我对你不客气。”
玫果往旁边一躲,却哪里躲得开,被她紧紧扣住,肩膀上一阵巨痛,顿时冷汗渗出额头,不自觉的一弓身子。
寒宫婉儿也是一时气极,忘了她怀有身孕的事,才出手,见她弓身,心里一颤,巳经没了一个儿子难道还想亲手杀死自己的孙儿吗?忙松了手,冷冷道:“知道痛就闭上嘴。”
玫果哭丧着脸,这不会武还真是吃亏,后悔没缠着父兄学上几招,打不过,逃命也好,好汉不吃眼前亏,老老实实拉了锦被做了龟缩状。
一晃眼,寒宫婉儿已飘回床上。
睡得正熟之际,突然听到院子里喧闹起来,随着来回奔跑的脚步声,有人大声叫喊,“起火了,快起来救火!”
玫果瞬间惊醒,听清屋外发生的事后,心里一喜,机会来了,睁开眼,还没来得及起身,突然身上一僵,长叹了口气,瞪着站在榻前的寒宫婉儿。
寒宫婉儿也不多言,匆匆忙忙直接将她送进了衣柜。
玫果在柜门合拢的瞬间,看窗外火光印亮了窗棂,突然间能起这么大的火,绝非偶然,听着寒宫婉儿的脚步声匆匆奔出寝宫。
仅半盏茶功夫,又听见另一个极轻的脚步声进了寝宫,心下一阵狂喜,一定是他来救自己,往柜门缝望去,却见一身黑衣的寒宫雪站在帐幔前,一副警惕的样子看向寝宫门口。
玫果的心猛的一跳,她在这儿唯一避忌的人只有寒宫婉儿她这副神情,想必是不想让寒宫婉儿知道她的到来,而她来的目的,不用想也知道,只有自己……
难道那火是她放的?如果这样的括,定是白天看出了寒宫婉儿护短一事,不敢明着来抢人,所以晚上使这手段来偷人。
玫果只觉得身上阵阵发冷,又不能动弹,不能叫喊,只有望着寒宫雪干着急的份。
看着她慢慢转过身,望向柜门,唇边露着冷笑,后背冷汗湿了里衫。
就在这时,玫果突然身下一空,直坠了下去,接着被人一个打横接住。
玫果惊魂未定,见三个不认得的黑衣男子站在面前,其中一个手里握着火把,另两个飞快的将手中的衣柜底板托起,还原。接着便听见柜门被打开的声音,那两个托着衣柜底板的男子,互看了一眼,托着木托一动不动,不发出一点声音。
一阵翻刨柜中衣衫的声音之后,传来寒宫雪低声咒骂,“该死的。”接着柜门又再次合拢。
玫果长松了口气,才想起,自己还被人抱着,头不能动,只能转着眼珠子去看来人,一身雪白的衣袍,含着笑,慵懒不羁的凤眼,永远少点血色的薄唇,美得无可挑剔的俊颜落入眼中,惊得睁大了眼晴,如果不是不能说话的话,“释画”二字便叫出了口。
释画在她腰间一捏,玫果|岤道顿时解开,挣扎下地,小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释画用手指压了压她的唇,牵了她的小手,小声在她耳边道:“先出去再说。”
玫果被那只微凉的手牵着,悬起的心放下了,既然他在这儿,那弈自然知道自己到燕国之事,即使是末凡要离开,她也不会是孤军奋战,点了点头,一边弯着腰跟在他身后,一边打量周围,竟是一条地道,地道很窄,很矮,上下左右全是新土,显然是才挖出来。然而没走出多远地洞突然变得宽敞,也不必再弯腰行走。
他们离离火把已有些距离,四周变得昏暗,看不清地面的情况,但脚下不再是凹凸不平,而且地面踩上去不再是软软的泥地,可以判断出这地道是以前就有,他们挖的地道仅是刚才走过的那一小段。
一转弯,没了火把的光亮,四周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释画握紧她的小手,“别怕,随我走就好。”
玫果“嗯”了一声,心里一堆的迷团。
皇宫地下有地道本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出入口绝对是机密,一般设计地道和修建地道的工匠大多会被处死,而能知道地道的人也仅限于皇室中最高领导,地下王朝的人再怎么神通广大,怎么可能知道燕国的密道,而且能擅自进入。
就算地下王朝的人神通广大,知道别人所不能知道的秘密又如何知道她被寒宫雪送去宁祥宫,寒宫雪办事不可能笨到处处留下痕迹让人查。
末凡在宫中猜到她的去处,还情有可原,可是释画……而且还知道她被藏在柜子里……这也太神得过头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有人告密。”释画拉着她摸索前行,速度并不很快,说明他对这地道也并非十分熟悉。
“谁?”难道是末凡?刚才地道里的另外三个黑衣人分明就是地下王朝的装束。末凡怎么会与地下王朝的人有联系?
“你出去便知,你现在什么也别再问,万一我走错了一个路口,我们就出不去了。”释画拉着她七转八拐的前行,脚下丝毫不加以停留。
玫果听了,忙住了口,不敢再打扰他,要知道历代皇宫下的地道都是迷官啊,如果他对这地道不熟悉,靠着记忆黑灯瞎火的摸索已经是极为难得。
二人走了大半个时辰,释画突然停了下来。
玫果走前几步,却被他拉了回来,脚下顿时失了重心,他一伸手臂,将她卷进怀里。
今天果子去办事了,回来的很晚,回来后才开始赶稿,更新晚了,抱歉。
第461章 三角恋?
玫果即时一愣,黑暗中又看不清他的脸,只走听到他平和的呼吸,望了望四周,不知是不是前方出了什么不良状况,结果只看见一片黑暗,小声问:“怎么?”
释画按在她后腰上的手紧了些,慢慢凑近她耳边,漫不经心的声音又带了些异样,声音很轻,在一片黑寂的地道中却十分清晰,“我很好奇,你与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他会为了你放弃一切。”
他的呼吸轻轻吹着玫果耳朵,丝丝的痒,他这样异常的举动让玫果的心乱跳开了过去与他也单独相处过,彼此也算是融洽,他从来没有对她越过礼,这时突然如此,而且是在这种环境,她没办法不紧张,而且他口中的他是谁,她自然知道,“他并没为我放弃什么。”
释画不回驳,只是轻笑了一声,玫果能从笑声中听得出他对她的话的不以为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黑暗中紧紧盯着她隐隐约约的脸部轮廊。
玫果不安的挣了挣,想脱离二人这种近距离的,不知算不算是暖昧的尴尬处境,“不走吗?你不怕时间长了,忘了道路?”
释画不回答她的问题,手臂突然一紧,身子紧贴上她的身子,“我试试,你有何不同。”
玫果自认反应不慢,却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刚张开嘴讯问,唇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本能的要转脸避开,后脑勺一紧,已被一只手掌紧紧按住,动弹不得,嘴里同时多了样会动的东西,全无顾虑,霸道的在她口中乱搅。
玫果轰的一声,象是被个巨雷狠狠击中,仅是微怔之后,想也不想,伸了手扯住他的长发,手上用力,想将他拽开。
他一声闷哼,放开她的唇,同时松开扣住她后脑的手,扳开死死拽住他头发的小手,反手,扣在她腰后,牢牢抓住,不容她再虐待他的头皮,“果然强悍。”
玫果手不能动,提起膝盖向他要害处顶去,他轻抬膝盖,将她的腿挡回,前欺一步,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抵在地道的石壁上,寒气从冰凉的石壁透过玫果后背衣衫,直透背脊,从头到脚打了个战粟,“释画你疯了吗?”
话未落,唇又被他的唇死死覆住,再也避不得。
身后是石壁,前面是他滚热的身体,身上一阵热,一阵冷,玫果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不该叫吻,虽不象慕秋第一次吻她时那样冰冷,但绝对不带任何感情,正如他所说的,只是试试,就象一个人对一样东西的性能半信半疑,因此亲自去接触那东西,查看那东西的性能,玫果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是被他查看性能的物品。
身体不能动,思想反而更加活跃,他与自己非亲非故,为自己做那么多不求回报的事,当真仅因为他是弈风手下的二当家?而且弈风并没有指示他去做任何的事。他肯定不会看上自己,玫果还没自恋到,认为人家与自己有个几面之缘便对自己有意思,所以对她有意思而为她做事的可能可以排除了,不为她,那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了,为了弈风。虽然他与弈风关系非同寻常,但她不是地下王朝的人,他没有责任为她做什么。
释画看着弈风时的种种眼神,在眼前飘过,难道……
玫果打了个叮咛。
她呆呆发怔,释画就象吻着个软体雕像,更没了兴致,放开她的唇,不羁的戏笑声在她耳边低低响起,“与别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同。”没再有下一步的动作,身体慢慢后退。
玫果暗松了口气,还好他的试试只是如此,如果再有别的,她死的心都有了,“你爱着弈?”
释画瞬间僵住,这件事他掩饰的极好,就连地下王朝的兄弟们也不曾发现,她居然……否认,不知怎么,他竟不愿在她面前否认,这个女人毁了他的梦,他该恨这个女人的,却恨不起来,因为这是那个人的选择,她有何错。
承认?他怎么能让人知道弈风过去之事,遭人耻笑?何况还是将与那人共渡余生的女人。
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杵在原地,硬是没说出一个字。
他的沉默也就等于默认?
瞬时间,玫果如五雷轰顶,被雷得里嫩外焦,她在过去不排斥bl,还很喜欢看bl的书,看到两个漂亮的男生走在一起,会乱yy一番,但是这仅限于看书和yy别人……
而弈风与自己……刚刚释画还对自己……不知弈风与释画有没有那个啥啥啥……禁不住抖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从头寒到脚。
地道中只有二人时起时伏的呼吸声,谁也不肯打破这份僵局。
也不知过了多久,释画轻抚着她光滑细嫩的脸,暗叹了口气,他是否也喜欢这样轻抚这张小脸?他到底喜欢这个女人什么?
玫果转头避开,以前的那种悠然自得突然间变了味,他们三个算是什么关系?他是他的前情人?自己是他内定的老婆?三角恋?谁是第三者?她还是他?弈风又是怎么看她与他?
全乱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与他相处。
“不出去了吗?”
释画垂下手,“这前面再拐一个弯就是出口,我已经通知了弈接你,出去以后,你见到他,一定不能让他踏进燕国领地,切记。”
“为什么?”玫果心里掠过一抹不祥的感觉,他今天的反常让她不安。
“别问,照我说的话做便好。”释画仍旧握了她的小手,拖着她往前走。
玫果轻轻一挣,当发现他们这诡异的关系后这么拉着手也觉得不自在。
释画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这儿太黑,地道中又有机关,不想将命送在这儿,就不要乱动。”说完回头看了看黑暗中的玫果,刚才的事不会再发生。”
玫果纳闷的想踹他几脚,不过行动上却什么也没做,安份下来,老老实实的由他牵着往前走。
“你不走?”
“我还有事没办完,得逗留些日子。”
“释画。”
“嗯?”他脚下不停,拖着她一直前行。
“一起离开燕国。”玫果心里的那团阴影越来越挥之不去,不管他与弈是什么关系,她不想他有事。
释画的手轻轻一颤,回头看了看她,仍只看到她在黑暗中闪着光的眼,她难道没有因刚才的事看轻他?“我办完事,便会离开,你……”
他停了停,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有什么资格要她对那人好些?“罢了……记住我刚才的话。”
玫果咬着唇瓣,望着前面的那个白色背影,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越搅越浑,“你一定能平安离开燕国,对吗?”
释画哈哈一笑,“怎么怕我死在这儿?你还真是多情的女人。”语调中带着他惯有的放荡不羁。
“不是你想的。”玫果撇撇嘴角,回驳的也不怎么有力,“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是怎么样的只是觉得他如果知道你有事,一定会很伤心难过。”
“是吗?”他呼呵一笑,心里淌过酸楚,能让他伤心难过一回,又何尝不是件好事。
玫果还想再劝,一个急转弯,已到了路的尽头。
不知释画在什么地方抠动了几下,头顶滑开一条缝隙,阳光从缝隙中射入。
“出去吧。”释画放开玫果的手,先行凳上石阶,出了地道。
玫果只得紧跟在他身后,刚出了地道,还没站稳脚,地面上的那道暗门慢慢合拢,看不出一丝痕迹。
看向周围,竟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废弃农舍。
如果不是知情人,如何能知道这样的地方,居然还有个通向宫中的密道。
出了农舍,释画吹了声口哨,一匹高头俊马从林中奔了出来,在他们面前停下。
释画翻身上马,白衣飘飞,俊逸非常,看向玫果,伸出手,“上来。”无论动作,声调都如过去一般随意,仿佛刚才在地道中什么也没发生过。
玫果回头看了看那所农舍,“你那几个兄弟还在里面。”
“他们处理好那衣柜,自会出来。”
玫果也知遣如果不把那柜底弄好,万一踏陷下一点,就露了他们的行踪。
再看释画神色坦然,既然他都能放开,自己又怎么能显得太过小气,一路上拉他的手也拉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拽住他的手掌,他手臂回收将她拉上马背,不再耽搁,认谁方向,轻夹马腹,俊马飞奔而去。
玫果僵着身体,唯恐后背碰到他的胸脯。
只行了约一柱香的时间,玫果远远见前面一人一骑迎面而来,白色的马匹,素雅的衫袍,两条二指宽的素色缎带随着黑发在风中飘舞,一双俊目紧紧锁在她脸上,心口猛的一紧,不安的回头看向释画,后者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拉住狂奔的马匹,带着马向来人慢慢踱去。
二人相距五步之遥才停下,释画在呆滞玫果耳边低声道:“切记我的话。”说完将她放下地面。
玫果不解的回头仰起头看向马背上的释画,一脸的迷惑,来的人为何会是末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释画冲她笑了笑,一脸的玩世不恭,“怎么,不舍得我?”
电脑系统出了问题,抱出去(抱着重死的机箱上下六楼,还要穿过一个大操场,差点没累趴下)折腾了半天,谢天谢地,总算是把问题解决了。
第462章 狡兔三窟
末凡眉头慢慢拧紧,看向释画的眼里燃着怒火。
释画若无其事的朝末凡笑了笑,“我们很快会再见。”拍了拍马脖子,“走。”
俊马绕过玖果,扬蹄飞奔。
玫果看着释画随风翻飞的雪白衣襟在烟尘中化成一点,慢慢消失。又望了望天空,已是朦朦的灰白,最后才将视线锁在身前五步外坐在高头白马上的那张儒雅的俊颜上。
末凡也不催她,静看着她,直到她转过脸看向她,才向她伸出手,柔声道:“来。”
玫果盯着他看了并久,确定这个末凡是个正品,不什么伪冒产品才慢慢走过去,立在马前,仰头看他,“你不是天未亮就走了吗?”
末凡微笑了笑,“走了就不能回来?”
玫果住他身后望了望,并没有其他人。
“就我一人,他们继续前行了。”末凡伏低身,伸出的手向她更靠近了些“上来。”
玫果将小手放进他大掌中,温和的手掌是她所熟悉的,身子一轻,稳稳的落在他身前马背上,他的手臂环过她的腰,将她揽紧,低头在她耳鬓轻轻一吻,柔声问,“我娘有没有为难你?”
玫果摇了摇头,“她对我很好。”想起寒宫婉儿以为她怀孕的事,扭头瞪他,“你居然敢骗你娘。”
末凡眸子一黯,神色越加的温柔,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下滑,手掌轻覆在她小腹上,“如果能有,该多好。”
玫果微微错愕,愣愣的看着他的眼,移不开视线。
末凡头一低,吻上她的红唇,轻咬慢吮,温柔得磨去孜果脸上所有的错愕,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慢慢合上眼,轻轻的回吻着他,过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放开她的唇,才轻轻喘息着伏在他胸前,“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释画会……”
末凡望向并方,调转马头,“我请他来的。”
“你为什么会找他?”玫果满腹疑感。
末凡唇角轻勾,“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还有谁能比地下王朝的人做得更好?”
偷鸡摸狗?玫果无语的望了望天,话说回来,地下王朝长年在暗地里行事,还真有这么回事,“噗”的笑出了声,不知弈听了他这么形容他的地下王朝,那张脸会有多难看?
想到弈,浑身一震,末凡知道释画的身份,那会不会知道弈?抬头看他,后者唇角含笑,悠然自得,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怎么会听你的?”
“我与他谈了个协议。”他将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我送你离开燕京。”
玫果的心瞬间揪紧,“冥红呢?”她走了,冥红一个人在燕国皇宫内,寒宫婉儿和寒宫雪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假扮我的护卫,混在我出京的队伍里出了燕京,他会在前面等你。”
玫果长松了口气,“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他没马上回答,薄唇抿紧了紧,深吸了口气才道:“顺利的话,会很快。”
她不知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他仅是一顿的时间,却觉得过了好久就这点时间却在她心里罩上浓浓的一层阴影。
末凡也不再说话,任马飞奔,除了必要的三急,都不曾离开马背,就连中午饭也是在马背上啃着干粮解决。
直到日落西山,才在一座宅子前停下。
夕阳斜倾在那所普通的小院上,从院外可以看见从墙头探出来的树枝,枝头上新抽出的嫩芽被夕阳镀上一层光环,院中依稀听见有人扫地的声音。
马刚停稳,黑漆院门自里打开,一个面相憨厚的老者朝着他们笑了笑,让开了门。
末凡微笑回礼,翻身下马,将玫果抱了下来。
玫果屁股疼得几乎站不住,紧握着他的手臂不敢放开,藏在裙里的双腿僵得迈不开步子。
末凡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玫果难为情的看了看站在门边的老人,脸上一红,要挣扎下地。
末凡不但不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不要紧。”
玫果再看向老人,仍是一脸的和蔼可亲的笑,才略安了安心。
末凡抱着她大步迈进门槛,老人在他们身后关了门。
院中果然有一个老妇人正打扫院子,看见他们,只是朝他们笑了笑,仍做着自己手中的活。
末凡也朝她笑了笑,径直上了台阶,进了东边主屋。
屋内摆设简单古雅,也如普通的小康人家的住房,并无特别之处,眼过之处均是一尘不染。
玫果好奇的小声问,“这是谁的宅子?你对这儿好象极熟。”
“我的。”末凡将她放到床上,朝跟在他们后面进来的老者打了个手势。
老者点头出去了。
“你的?”玫果突然想到一个成语,狡兔三窟。虽然把他比作成狡兔很无良,但是的确很恰当。
“嗯,我回燕京,不愿进宫,便住这里。”他蹲下身去脱她的鞋,轻捏着她的脚,“都肿了。”
玫果将脚往后缩了缩,虽然他是自己的夫,但他的身份拾她捏脚,就有点不合适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休息一会儿。”
“我没事。”他不放开她的脚,从脚趾一点点的往上揉捏,弄得玫果又痛又痒,双手紧紧扣住床缘。
望了望窗外,“他们是谁?”
“他们是一对夫妻,老人叫标叔,妇人是标婶。早些年,一次屠城,他们夫妇二人都是哑的,出不得声,反而鬼使神差躲过了一劫,事后,我偷偷将他们送到这儿附近重新安顿下来。后来我买了这间宅子他们便给我打理这间宅子。”
又是屠城,玫果秀眉皱了皱,“如果你做皇帝,你会屠城吗?”
末凡仰脸看她,眼里闪过一抹不屑,“屠城,不过是低级的屠戮方式,除了造成废墟和嫉恨,胜利者什么都得不到。”
玫果暗松了口气,他有这想法,那该与地下王朝不会敌对才是,“你到底有多少这样的宅子?”
末凡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阵脚步声,标婶端了盆热水进来。
他?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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