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番外 作者:淘肉文
离洛被她拖着走到缸边,往缸中看了一眼,顿时胃酸上涌,止不住的恶心,忙别开脸。
玫果踹了他一脚,“真没用。”她学医的,对这些东西自然比一般人免疫力强,但也觉得恶心,便又再拉着离洛回到座位前坐下,笑眯着眼,吩咐道:“这么美味的鲜汤,当然第一个要奉给我们的贵客,上汤。”
马上有丫头拿了放着一个大碗的托盘过来,负责看火的家仆取得勺子,盛了一大勺的蛇肉汤在那碗中,那汤却不似普通的蛇肉汤显||乳|白色,而是漆黑如墨。
离洛看她有模有样的操办,虽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却来了兴趣,坐直身,看事态如何发展。
玫果斜了他一眼,低声问,“你要不要来点?”
离洛瞪了回去,“不合胃口,给冥红吧。”他气冥红总是偏帮玫果,借机损他一损。
冥红见他一把火烧到自已身上,也不生气,“郡主可不是为我准备的,无福消受。”
玫果抿嘴笑了,也不跟他们纠缠,看着丫头小心的端了那碗汤走向严辛。
这瞬间,严辛已然明白这汤是给他的,吓得面如死灰,“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玫果无意识的把玩着离洛的手指,没发现离洛神色越来越不自然,漫不经心的说,“我有一个爱好,就是学医,偏这些天又迷上了毒,无意中就发现了这种毒蛇,我对它很感兴趣。你也知道毒这东西,就免不得要人来试毒…既然要找试毒的人,当然要找对毒免疫能力最强的,这蛇是你养的,还有谁能比你更有免疫力呢?”
她话说到这儿,严辛已然坐不住,望了眼已端到面前的那碗漆黑蛇汤,嗖的站起来,朝丫头手中的托盘推去。
好在那丫头也是事先挑选出来的,身手敏捷的,加上本有准备,见他发难,轻巧避开,才没被他推翻汤碗。
就在这时,站在严辛身后的护卫同时出手,将他重新牢牢按回了椅子。
严辛还待挣扎,已有人取了绳索将他牢牢绑在了椅子上。
玫果见制住严辛,有些得意,尖尖指尖交替敲打着离洛的手心。
离洛见她在收拾严辛,这时也不便有所举动,手心却被她敲得发痒,只得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玫果这才醒起,自已一直没入开离洛的手,怔了怔看向离洛,正巧迎上他不自然的神情。
想要抽手,离洛却五指叉开,又再一合,与她五指相交,紧紧握住。
玫果一抽之下没能抽出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眼里却闪过一抹笑意,朝场子里撇了撇眼,提醒她正在进行的事。
现在的确有事在身,玫果也不便与他计较拉扯,反正他们的手被袖子袭着,别人也看不见,也就暂时不理会了,重新看向场中,“怎么还不给贵客上汤?”
丫头忙又端了蛇汤递到严辛面前,严辛被绑了手,接不了?,护卫接了过去,也不管那汤烫不烫人,一手持碗,一手捏了他的下巴就要灌。
严辛吓得肝肠剧裂,呜咽求饶,“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玫呆一脸无邪,眨了眨大眼睛,“我没有要你的命啊,只不过试试毒罢了,我配有解毒,你喝了这个,我马上给你解毒。你不喝,我怎么知道这解药有没有效?等解了毒,我定有重赏。”
说着佯装不耐烦,叱呵着下人,“还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不服侍贵客喝汤?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
严辛听了前面一句,有解毒,还罢了听到后面一句,哭的心都有了,万一没效,那不是什么都完了,还谈什么赏不赏的。
他看向离洛,从他所坐的位置和刚才与玫果手拖手的情景,已猜到他的身份,见护卫又来捏他的下巴,心下慌乱,心一横,“等等!等等。”
护卫停了下来,玫果微皱了眉头,“又有什么事?一会儿这汤凉了,药性可就不如现在好了,再重新加热,又得耽拌搁好多时间。”
严辛急乱嚷,“我知道一些关于这位公子的事,万一郡主的解毒不灵,我死了,这些事就没人可以告诉郡主了。”
离洛全身一震,再次看向严辛,刚才他看到严辛就有所察觉,这时心下更是一片雪亮,怒意腾腾直上,气得全身发抖,恨不得将座下之人一掌毙于掌下,坐直身,瞪着严辛,看他要说什么。
偏玫果却象不太感兴趣。
严辛虽然猜到离洛是玫果的夫侍,但他没少听说,皇家女子对夫侍也只不过是图一时新鲜,没了那新鲜劲也就失了宠,所以对夫侍的事并不太上心。他见玫果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更怕她也如传闻中的一样。
如今只有在离洛身上下手了,乘他还没失宠时能说上几句话,忙道:“离公子,我知道你有一个部落,你的部落所在地的饮水河中有一条这样的毒蛇……”
“那又如何?”离洛紧盯着他的眸子里闪着寒光,“那蛇已被除去。”
“公子有所不知,这蛇是杂交而出,野生中并无此物,所以那河渠里的蛇是有人放进去的……”严辛看着离洛森寒的眼眸,只吓得两腿发抖,再偷看玫果仍没什么兴致。
心下一慌,接着道:“那蛇是有人指使小人放进去的,目的是收服公子为他卖命,阻止郡主与太子大婚……”
离洛听到这已然明白这指使之人是谁,想着自已居然为为害族人的人卖了这许久的命,又气又恼,又有些无地自容。
冷哼一声,转头看了看玫果,见她只是懒洋洋的看着那几指葱花玉指玩,对他们的话并不在意,显然对这些事已是熟知。
心里淌过一道暖流,自已那般对她,她不但不记恨,反而如此助他,不禁在袖中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些。
冷眼看向严辛,“这么说来,当年那个太医,当真是你所扮?”
严辛连连点头,“是小人,不过小人也是听令行事,迫不得已,如果小人不这么做,小命难保,小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全指着小人过活,所以不得不……”
离洛眼眸慢慢变窄,身子前倾,“你上有老,下有小,难道被你们毒杀那些人上无老,下无小?”
严辛顿时语塞,哆哆嗦嗦,只知道求饶。
玫果感到离洛已按捺不住,终于坐直了身子,站直身,放在离洛的手,伸了个懒腰,淡淡的看了严辛一眼,“服侍贵客饮汤啊,一碗不够,装多几碗。”
说完不看护卫如何灌严辛喝那毒汤,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交给管事,“把这个倒进这缸里搅均了,这剩下的连汤带肉抬到后山,挖坑深埋了,叫人日夜守着,七日后这毒散尽了才可以离开。小心看着木头的小果,把小果毒死了,我可饶不得你。今天的事不许外泄。
吩咐完毕,转头看了看眼里闪着快意的离洛,“去寻点松香来,把这院子里的晦气熏一熏。“也不等他回答,,转身离开了。
剩下的事已经用不上她了,冥红他样自然会处理。她杀严辛并不是为了给离洛解气,而是这个人邪恶之极,繁殖这些怪蛇,喂食的竟是人肉,这样的人实在留不得。
她当着离洛的面演这一出戏,不过是让离洛看到这些怪蛇,而又认出严辛,再由严辛自已说出真相,让他信服罢了。
出了离洛处不远,见小果突然从蓠墙后窜出,向她扑来,小果体形比以前大了些,毛也更长了,却比以前漂亮了许多。
玫果刚处死了一个人,不管那个是否该死,人总是她杀的,心情有些晦涩,看了小果,拍拍手掌,“小果上来。“小果果然跳到她臂弯里,伸着舌头去舔她的脸。
僵硬的嘴角终于柔和下来,微别开脸,笑道:“不许舔嘴,再舔嘴,我把你口水全涂到木头嘴上去。“蓠墙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无奈的嗤笑声。
玫果抱着小果走快两跑,转过蓠墙,一个黑色修长的人影静立在蓠墙边,俊朗的面颊神色温柔的看着她,漆黑的眼眸中又闪着一股无可奈何的溺爱。
玫果看着他咬唇一笑,在自已脸上摸了两把小果的口水,抬高手就往他脸上抹。
慕秋笑着避开,“有人看着呢。“
玫果停下手,往前看看,果然远处有下人走动的身影,才作了罢,报怨着,“你怎么教的狗,专干坏事。“慕秋笑了笑,一手环了她的腰,“去我那儿,可好?“
玫果心情本极差,见了他,这么一闹也好了许多,顺服的点了点头,“好”
他不再说话只是轻揽着她走向木屋的方向,月光在花径小道上拖长了一长一短两个相依在一起的细长影子
第409章 一夜
雪飘飘零零的下了一夜。
末凡在林中站了一宿,雪在他身上厚厚的盖了一层,贴在身上的雪被他的体温慢慢融化,透湿了衣衫,冰寒刺骨,但他懒得动弹,不想有一点动静来打乱此时的寂静。
他需要好好的想想,把这偏离了一切事物重新归位,这里包括玫果,也包括他自已。一直以来自认多谋,这时细想,却理不出一点头绪。
结果这么站了一夜,直到天边放晴,才发现,这一夜他竟然什么也没想,只是这么站了一夜。
动了动脚,膝盖一软,不受控制的跪倒在雪地里,身上覆盖的雪也随之抖落,钻心的疼从膝盖处传开,方知双腿早已冻僵。
他等疼痛稍减艰难翻身坐下,苦笑了笑,撩起裤腿,抓了把雪,揉搓了好一会儿,双腿才慢慢恢复知觉。
虽然是如此,行动却仍是极为不便,每动一下,都刺骨的疼。
看了看头顶,已开始有日光从树枝中透了进来,被雪反射出耀眼光芒。
也不敢再耽搁,忍着痛往弈园急奔,饶是他轻功不错,行动却也不如平常那般自如,每迈出一步,都象踩在千万铁钉上,速度上自也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回到弈园已是日上三杆,习惯性的四处看了看,虽然说要把工作尽数交给佩衿和离洛,但在这之前总不能让院中事务空置了。等交待完事务才回了梅园。
进了院门,丫头们正在扫雪,他双腿疼得厉害,也没多留意四周,径直步上台阶,刚上了两阶台阶,蓦然想到什么,快速转身看向那几个扫雪的丫头,眼里露出了诧异。
一身白袍的玫果竟双手握着扫帚混在那几个丫头中扫着雪,领口雪白的狐毛轻蹭着她微泛着红,吹弹即破面颊。
慢慢走过去,到她面前才停下,疑惑的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玫果停下扫雪,向他笑了笑,神色怡然,“我来找你有点事,见你不在,就在这儿等你,可是站着太冷,也就跟着她们扫扫雪,运动运动,暖暖身子。你去哪儿了?”
“在院子里逛了逛,交待了些事务,佩衿他们的事还没交待,所以我暂时还是照着平常那般吩咐他们,郡主不会介意吧?”末凡没直接问她什么事,反正她既然找来了,自然不会不说就走,也不必急于一时。
玫果的视线从他渗湿的黑发,看向肩膀上大片的水渍,再看向他的透湿的鞋,上面都还粘着些雪沫,“就算交待事务也不必通宵站在雪里。”
末凡怔了怔,低头看向自已的衣襟和鞋子,已是了然,也微笑了笑,“只是想一些事,想得入了神,忘了时辰。”
“如果我问你,你这一夜想的是什么事,你会告诉我是什么事吗?”他头发湿润,衣衫也是到处是水渍,换个人定会显得狼狈,而他站得笔直,神色从容,却全无狼狈之态,玫果的视线最后留驻在了他的腿上,虽然他穿着长袍,但下摆处分明有一片黑迹。
“如果我说我什么也没想,你信吗?”末凡并无心骗她,也知道这么说,她肯定是不会相信的,但是昨夜,他的确是什么也没有想。
玫果笑着扬了扬眉,心里却闪过一股失望,“你也知道我不会信。”将手中扫帚抛下,自行走上台阶,末凡也转身跟在她身后,揣摩着她来的目的。
进了屋,玫果也不等末凡唤下人,自行去了里间暖炉边升火,“你先去换衣衫吧。”
末凡见她没有回避的打算,站在原地隔着珠帘看着她,没动,自已与她同床共枕也非一次两次,但赤身相对却是没有过的,更重要的是,他不知她作何感想,现在的她越来越让他无法琢磨。
玫果转头暼视了外间的他一眼,“我不会看你的,我不转身便是了?”
末凡微蹙了蹙眉,笑了,是自已太过多心了,唤人打来热水,等下人退了出去,才掀开珠帘,站在床边更换衣衫,视线却一直看着离床仅两步之遥,捣鼓着暖炉中炭火的玫果的背影。
就这么一个娇弱的小女人,让他全乱了方寸,真是天意弄人。
玫果不想他尴尬,暖炉里的炭火早就燃得很旺,却仍拿着小火钳拨弄着炭火玩,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脸上却有些发烫。
末凡换上干净中裤,没立刻穿上衣衫,拧了热水中的软巾,擦拭身上的肌肤,身上转暖,腿上的疼就更加的明显。
披上件宽大的袍衫,勉强在床边坐下,等腿略为适应了新的姿势,才又重新拧了热水,弯身卷裤管,欲擦拭腿部。
一只雪白柔嫩的小手伸来,按住他拿着热巾的手,抬头看去,见玫果正望着他冻得发紫的腿,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心疼。
玫果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冻得太厉害了,现在不能用热水。”
她不知昨夜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但从这双腿不难看出,他的确是站在雪里一夜没曾动过,才会冻成这样。
“不防事。”末凡淡淡的笑了笑,反正自已脑袋还能想事,能够行动自如,不拖累别人就行,至于身体怎么样,不重要,又再弯身想放下裤管,不让她再看。
“你忘了,我是大夫。”玫果面露愠色,他不是很厉害吗?一是总是驱驾在人之上吗?对自已的身体怎么却是如此的无所谓?
夺了他手中热巾,掷回水中,坐到床前脚榻上,飞快的将他半卷起的裤管再次卷高,顺手脱去他脚上的软覆,轻轻的揉搓着他冻得有些发硬的脚及小腿。
不敢力道太大,怕搓损了已经冻得太过厉害的肌肤。
“你是郡主,不可以这样。”末凡要缩开脚,握住她的手臂,想拉她起身,她的身份且能服侍他?
玫果牢牢握住他的脚,不容他退缩,摔开握着她手臂的手,冷眼瞪向他,“末公子,请你记住我虽然是郡主,但也是大夫,给病人看病是职责。”
不管再怎么恨他无情,恼他可恶,但看他伤成这样,仍心疼得想落泪。
410章无心的棋子
末凡看着她略带雾意的眼,眼里也慢慢起了一丝波澜,不再退缩,淡然的神色越来越温柔。
玫果忙避开他的视线,看向他冻伤的腿,她知道自已对他这种习惯性的温柔不能免疫,既然不能免疫,就避开好了,“我不知道你以后要做什么,但是我清楚的知道一点,如果这双腿残废了,坐在轮椅上肯定没有健康人那么方便。
他对她的训斥仿佛没听见,一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慢慢抬起,曲着手指,指背抚上她的微烫的面颊,上下轻轻的滑动,久违的细滑感觉在指间化开,心间荡起浓浓柔情。
玫果身体瞬间僵住,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微避开脸到他手指碰角不到的地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在已不烫手的温水中拧了软巾,轻轻暖着他不再僵硬的腿。
他垂下手,仍撑回身体一侧的床缘上,“我从来没当过你是大夫,不管以后如何,在我眼里,你只是我的妻子。“妻子吗?不是棋子吗?玫果心里一酸,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两滴泪滚落下来,滴在他的脚上。
她是来找他谈院中事务的事的,结果见到他,事没说出来,却变成了现在这光景。
“你在怨我?“声音一如往夕的温柔,他用手指轻拭她眼角的泪,心里阵阵绞痛,这么爱哭的小女人为什么偏要有那么倔强的性格,如果她温顺些,等他离开时,可以带她一起离开,可是这样的她,怎么会跟他走?
玫果深吸了口气,唇边化开浅浅的冷笑,“难道我不该怨你?既然你对我无心,当初又何必来招惹我?“她将软巾掷回铜盆,蓦然丫起身,转身要离开,今天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再与他谈什么了。
腰间一紧,身体被向后拖回,紧接着后背紧紧的贴上一个宽阔的胸膛。
刹那间,玫果心脏象是停止了跳动。崩紧了身体,不敢有一丝动弹。
末凡箍紧手臂中的纤腰,象是唯松一点,她便就此消失一般,面颊贴着她的头顶,如梦语般轻唤了声,“果儿。“玫果更是室息得透不过气来,已经不知道他有多久没这样叫过她了。
身后的人不动,她也不动,不管他真情假意,这片刻的温存却牵动着被她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柔情。
那晚与他一起喝下的那碗无情酒,是那样的冷,冰冷冰冷的一直冷到了心里,这时那冰冷的心却有了一丝暖意。
“等我做完手上的事,我们一起离开,可好?“他的面颊轻轻厮磨着她的秀发,在说出这句话时,他自已都惊住了,但他不后悔,只要她愿意,但愿意到时候两袖清风的与她一同离开。
“离开?去哪儿?“玫果唇边尽是苦涩笑意。
“你喜欢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可好?“他轻吻了吻她的耳鬓,不知自已为什么会完全失控,但他由着自已失控,如果这时隐忍回去了,他不知自已还能不能冲动的说出这些对他而言是奢求的话。
玫果笑了笑,自已居然不会为他的一句话而心动,轻轻扯开他环在腰间的手,“晚了。“在他喝下那碗无情酒,他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他手臂间一空,心也跟着空了,也笑了笑,闭上眼再睁开,脸上已恢复平时的从容,“你处处避着我,是害怕吗?““害怕?‘玫果蓦然转过身,象是在看一个怪物,我为什么要害怕?““你从小到大就害怕我,怕与我有了更亲密的关系后,无法自拨。“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象她就是他掌中之物,一切就在他的计算之中。
一肌热血顿时涌上头顶,怕他?他就自大到这地步?当真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上前一步,将他推倒在床上,顺势跨坐到他身上,就算跟他那什么什么的了,又怎么样?
不过终是一时之勇,真坐到他身上了,却难住了,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仰躺在大床上,仍带着些不以这然的神色笑看着她。
玫果刚升起的退缩之心,又被激起,一咬牙,胡乱扯开他宽大的衣袍,露也出他白玉般的胸前肌肤,脑中“嗡“地一下炸开了。
以前曾经偷偷摸摸的解开他的衣带,反脸贴在他的胸脯上,不过也是片刻间就被他发现而告终,象现在这样大白天的剥了他的衣衫,这么坦胸露怀,还是第一次,何况还在是两个人关系这么怪异的情况下。
而他现在懒洋洋的平躺着,洛脱脱一副被人强迫的姿态,视线在他赤着的上身溜了两圈,脸更是红透了耳根。
他平时穿着衣衫显得很是文儒,可藏在衣衫下的身体竟是极国结实,宽肩窄腰,腹肌扁平,极品男人据有的魅力,他是一样不少。
玫果顿时一窘,两只小手慌忙扯住他宽袍两边衣襟,往中间一合,掩去他胸前肌肤。抬起头,正好见他正慢慢半坐起些身,一手向后按在床上,支撑着身体,一手伸过来拂开她脖边秀发,大拇指轻轻抚开弄着她颈边肌肤。
笑意盎然的看着她,“怎么?还是不敢?”
玫果虽然不甘心被他看轻嘲笑,但也听出味,这是他的激将法,小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襟,又往中间抄拢了些,就连他脖子上露出的少许肌肤一亲遮住,艰难的舔了舔唇,看到他深邃的双眸陡然一黯,“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的手绕到她后颈,将她向自拉近了些,“我想要你。”在她怔忡间,唇慢慢向刀靠近,贴上她的柔嫩的唇。
玫果心脏瞬间收紧,滚下他的身体,爬下床,脚踩到脚榻边缘,顿时失了重心,全没形象的往地上摔了下去。
“小心。”眼前一花,在她还没碰到地面时,已重新回到了床上,不同的是现在他在上,她在下。
他的衣衫又再敝开,她的手正撑在他赤着的胸脯上,掌下的触感细腻而极有弹性,吓得忙缩开手。
“为何就这么怕我?你以前不是喜欢靠在我怀里吗?”他握住她的小手,重新按上自已胸脯。
看着她对他不再如以前那般依恋亲昵,畏如蛇蝎,心里阵阵揪痛,脸上却仍然暖如春风,柔若柳絮。
玫果认命的长叹了口气,推开他,翻身坐起,为他拉好衣襟,重新掩上他赤着的肌肤,“那是过去,正象你说的,我害怕,害怕与你接触越多,对你越是迷恋,到最后根本无法自拨。既然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就只能斩断对你的想头。
她看着他自嘲的笑了笑,在他面前丢脸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就臬是承认自已对他的爱慕,再丢一回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承认我很没用,明知道我只是你手上的一颗棋子,还无可救药的喜欢你,还是想去努力尝试改变你的想法,结果我失败了,我对你来说只是一颗棋,既然你要的只是一颗棋,而不是我,那我就断了对你的奢望,安安分分的做这颗棋好了,棋是不能有心的,如果做一个有心的棋,以后会很惨…很惨……怕以我决定做颗没心的棋子。“他的心随着她的话一点点撕开,胸中气血翻滚,剧烈抽搐着,棋子吗?他笑了笑,她是这么看他的,如果真如她所说的那般到好了,也就无牵无挂了。
他的笑刺痛了玫果,“这样的我很傻是吗?所以好笑,对吗?”
她翻身下床,站在床边看着这个半依着的男人,他有着让人不可逼视的光华,强不可敌的魄力,输给这样的男人,不丢人。
他静静的睨视她,“你就这么看你的夫吗?”
“夫?”玫果象是听到一个好笑的名词,“如果是别人,我不会这么看,但对于你,我只能这么看,我的夫,对你而言只不过是一个职位。的确,你做的很好,事事周全,对我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没有人能对你挑肥拣瘦,就连我爹爹对你都是赞不绝口,可是你真的有心吗?”
末凡偏头一笑,再次转过脸看向她,坐直身,“你要怎么样才叫有心?”当真只有沷掉那碗无情酒,抛下一切才叫有心?
玫果咬了咬唇,“算了,不说这个,我想我样还是和平的相处下去,我今天来也就是想找你谈这个问题。“他下床,束上宽袍,斟了两杯茶,走回床边,递了一杯给她,“想说什么?“玫果定了定神,避开他锁她脸上的视线,“我们怎么说也是同在屋檐下,如果一直这样别扭下去,格格不入,对谁也没好处。“末凡静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你想怎么做?只要我做得到,绝不会让你为难。““我们之间虽然无情可谈,但可以象以前一样各睦相处,不是吗?“她刚醒来时,与他也没怀,相处的不是也很融洽吗?
虽然现在想回到过去,有此困难,但总比现在这样彼此折磨来得好,强迫自已去适应,或许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对他的情也就淡了。
第411章 演戏
玫果说完,静等着他回话,等了一会儿,不见他有反应,回过脸看向他,却见他正微侧着脸听着什么。
正要发问,突然见他欺上前一步,飞快的抱起她跃上床,抽去她的发簪,任她的秀发如瀑一般泄落,手上不停的又抽去她的腰带,拉扯她的衣襟。
玫果顿时大怒,正要发作。
“别出声。“他一手捂着她的嘴,声音极低,仅二人能听见,声音清冷,眼里也是异常的冷静,并不象要对她有什么企图的样子,觉得事有蹊跷,也竖耳倾听。
起先并没听见什么,过了片刻便听到杂乱的脚步声伴着喧嚷向这边直奔而来。
回过头想向末凡发问,却见他神色间有异,低头一看,脑海里嗡的一下乱开了,面红耳赤。
刚才只顾听外面动静,没留意,衣衫已被他拉扯开来,整个肩膀赤在外面,酥胸半裸,而他侧卧在她身侧半拥着她,外袍也滑至肩下,二人现在这景象实在香艳无比。
顾不得再理会外面情景,伸手要推开他,掩上衣襟,他非快的捉住她的小手压在枕边,伏下身吻向她的唇。
玫果身子一僵,整个人愣住了,只觉脑子被抽成空白。
就在这时杂乱的脚步声已到门口,有丫头急叫着,你们不能进去。
“走开。“伴着一声厉喝,那丫头象是被人粗暴的推开摔倒在地。
接着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拥着一个太监进了屋。
太监看到那一床的春光,怔住了。
末凡一掀丝被掩住二人半裸的身体,坐起身,眼眸里还有没褪去的情欲,冷眼看向珠帘外,“程总管,这是什么意思?”
长臂一伸,帷幔应手而下,掩去床上的春色。
就在这冥红跃进屋,抢在前面横剑拦在他们身前,冷声道:“真是找死。”
玫果心下慌乱,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拉拢散开的衣襟,愣愣的看向眼前人,“到底怎么回事?”
末凡对她微微一笑,伸手轻抚她的面颊,眼里尽是温柔,好象帐外没有那些来势汹汹的人群,和持刀相对的紧张。
玫果慌乱的心顿时平复了许多。
那个姓程的太监冷哼一声,“我是皇上的人,你们敢对我无礼?”
末凡搂住愣看着他的玫果的腰,将她挪到自已怀中,亲了亲她的脸,柔声道:“别怕。”才对帐外人道:“你虽是皇上的人,可是你来这儿是皇上的旨意吗?我看只怕是三皇子的命令吧?”
“这……虽然是三皇子的命令,但也是皇上肯首的。”太监本是打着皇上的旨意,没料到一相照面被先捅破,但想着自已是皇上身边的人,加上有三皇子撑腰,语塞之后却是不怕。
玫果见他乘机亲近她,虽然知道他是在作戏,但他的唇反复轻扫过她的唇和面颊仍让她心慌意乱,想推开他,他又牢牢的抱紧她,不容她有大的动作。
而她摸不清这些来人的目的,不便对末凡过于排斥,把这场戏给毁了,无奈之下,只能狠狠的瞪着他,他不但不恼,反而饶有兴趣的笑看着她,双眸越加的黯了下来,“虽然程总管有皇上和三皇子做靠山,可是你却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你私闯公主府,惊吓了我们长公主,是何罪?”
程总管听他说的是“长公主”而不是“郡主”顿时心惊,他来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经不住子阳诱惑和威逼,加上想着玫果平时并不参于朝中事,按理该是软弱无能之辈。
他来也不过是因为严辛一事,受子阳的指使给玫果些颜色看看,给她一点小教训,以后管好自已的手,别伸得太长。
只不过没想到玫果大白天的居然和夫侍寻欢作乐,激怒玫果是必然的,但碍着自已有靠山,并不多惧怕,不想对方二话不说就搬了“长公主”的身份出来,分明摆着不买子阳的帐的态度。
心里也有些寒意,但还是觉得玫果不敢把他怎么样。
冷笑了笑,“惊到平安郡主,实在是我们做奴才的不该,不过奴才也是有要事在身,我们办了事,马上就走。”
玫果虽然平时不爱与朝中人打交道,但欺到头上了,也不能不怒,冷哼了一声,“到不知道程总管到我府上有什么事可办?”
“奴才来向郡主讨两个人,郡主给了,奴才马上就走。”程太监见她还叫他总管,更是得意。
玫果横了一眼正咬她鼻子的末凡一眼,换来他微微一笑,压下一巴掌给他扇过去的冲动,对帐外道:“我到要听听程总管要哪两个人。
“严辛和离洛。“
玫果冷笑出声,“好笑了,他们二人,一个是我的夫郎,一个是我赢来的胜利品,为何要给你?你敢欺上门来要人,真不把我看在眼里。“末凡故意“嘤“了一声,就象在被玫果挑逗一时没忍住呻吟出声一般,玫果顿时傻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却见他嘴角轻勾笑了笑,向她眨了眨眼睛,嘴里却柔声道:“郡主,早些打发了他们吧,别扰了我们的好时辰。“冥红也觉得奇怪,这二人今天是怎么了?完全不正常,但目前情形却容不得他多想,只能虎视眈眈的瞪着那些官兵。
玫果摔了个大白眼给末凡,脸上火辣辣的烫,做戏也不用做得这么逼真吧,她这脸简直不知往哪儿放,嘴里却不得不说,“好,由着你处置。”
末凡双手一合,拍了拍手掌,只见数道黑影晃动。随即一阵叮当声,没等那些官兵和程太监回过神来,已被十来个隐藏在暗中的隐卫牢牢按住。
程太监虽然知道这些皇族中人家中定养有打手,却没料到这院中隐卫可怕到这程度,这时才开始知道害怕,“我是皇上的人,你们敢对我无礼吗?”末凡淡淡道:“这公主府,就是三皇子也不能派兵前来,你一个小小太监敢带兵手持兵器直闯,你已是罪该万死。”
程太监吓得双膝打抖,嘴上却不肯服软,“你们敢对我无礼,我定去皇上那儿告你们。”
“好啊。”末凡声音忽的转冷,肃然道:“拖出去产,程太监重打四十棍,死了喂狗,活着就放他回去,其余的杀了。”说完又柔声笑问玫果,“我这么办,可好?”
第412章 想赢想输?
玫果虽然知道他素来是有分寸的人,这么决定必然有他道理,但转眼间就杀这么多的人,终觉得心有不忍,一时间没能马上回答。
末凡手臂一紧,将她揽得更紧些,又道:“既然公主不忍心,那这些官兵们同程太监一样打上四十棍,死活就看他们自已的造化了,这样可好?”后面一句自是问玫果的。
玫果这才“嗯”了一声。
帐外那些人刚才听到要处死他们,早吓得瘫软下去,现在又听说尚有生望,才算缓过气来,只有程太监还不知死的乱嚷,要去告玫果。
玫果冷笑一声,“这四十棍打得重些。”
话刚落,听末凡轻声道:“别气坏了身子。”声音软软绵绵。
玫果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这还是她所熟悉的末凡吗?没等她转过脸去审视他,他已将她摁倒在床上,他的滚烫的唇片刻间已贴上她的。
她中呼吸一窒,本能的深吸了口气,帐外听到却象是她在喘息很容易想到别处去。
冥红皱了皱眉,并不信二人当真有什么,但也不知这二人在演哪出戏,但不管怎么说,这样的情景实在不该再呆在这儿,一扬手,那些隐卫提了杀猪般的程太监和官兵出去了。
等那些人走远,玫果确信他们听不见这屋里动静了,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的末凡,拢好衣衫,“够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被他占尽便宜,但他向来是个自律的人,这么做,绝不会仅为了占她便宜而没有别的原因。
末凡也翻身坐起,拉拢衫袍,斜依在床栏上,虽然看着她的神色依然温和,但和刚才那陌生的放荡之态全然不同。
玫果暗松了口气,他总算恢复正常了。
“普国皇上对你已起疑心,怕你有助虞灭普之心,这个程太监就是皇上借机派来试探你。
“不是子阳派来的吗?”玫果暗暗心惊。
“如没皇上的肯首,这是什么地方,轩辕子阳清楚得很,敢让他来?”末凡提到普国皇帝时,一丝恨意在眼底深处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那你还打杀他们?”玫果更是一头的雾水,既然他猜到这些,为什么还敢太岁爷头上动土?
“哪能当真杀了他样,我知你不会忍心,才有意这么说,等你开口饶了他们。”
“你直接放了他们不就完事了,何必转这么大个圈子?再说有必要象刚才那样吗?”玫果想着刚才的情景,脸上就开始发烧。
末凡轻笑了笑,“直接放了他们,皇上定认为你有意隐忍,反而疑心更重。如果我们刚才不表现的亲昵些,怎么能有人把你生活荒唐不加以检点上报皇上呢?”
玫果竖起了眉毛,揪住他的衣襟,“你有意坏我名声。”
他由着她揪着他,不愠不燥,也无自责内疚之相,“如非如此,皇上又如何会放松对你的警惕?一旦认为你有不妥之处,必定没法牵制于你,那么最先受到牵连的便是镇南王!”
玫果只觉得头皮骤然发麻,她并不担心他说这话是夸大其词哄骗自已,张大了嘴,深吸两口气,平复乱了的心绪,消化他所说的这些话,“你刚才并没看到人,怎么能猜到来人的目的?”
“轩辕子阳虽然把严辛给了你,定然会让他潜伏在你身边监视你一切行动,那他们之间便不可能断了联系。我早上回来时,在院中巡视知道了你毒杀严辛一事,严辛一死,就和轩辕子阳断了联系,轩辕子阳定然会有所察觉,那派人来也是必然的,只不过是早晚之事。至于是皇上肯首,我却是刚才听到程太监的声音才猜到的。
他长年负责王朝间的来往物品,和这些太监官员自是相熟,也就不难认出他们的声音。
玫果细细分析他的话,的确该如此,但他的听力却未必好得过份了,有这样好听力的人,要么天生异人,要么就是有极深厚的内功,在她记忆中只有弈风有此功力,那么他的身份……一个念头在脑海里产生,“你是末名氏?“
末凡笑而不答,只是静静凝视着她,他们已很久没曾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你不说话算是默认吗?“
“我现在只是你的夫。“他伸手将她飘到唇边的缕秀发挟到她耳后。
玫果脸上一烫,拂开他的手,“少来,我们算哪门子的夫妻。“
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他的视线下滑,扫了眼她小手抓住的衣襟,刚才她衣衫半解的妩媚之态,仿佛还在脑活里飘浮,身子很快起了反应,忙撇开眼不再看她。
玫果并没发现他的异样神色,满脑子都是他刚才所说的皇上对她有所怀疑,首先受到伤害的就是玫家,而弈风走之前也交待要她注意玫家,这前前后后连起来一想,就一切了然了。
她是有虞国继承人的身份,虽然并没正式封号,但在别人看来是早晚的事,如今普虞关系紧张,普国皇帝对她防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她现在要做的正如末凡所说,让皇上放松对她的戒备。
只不过等弈风回来,这些臭名传进他耳中,不知会不会剥下她一层皮,想着便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好名也好,臭名也罢,这次末凡终归是又帮了她,“谢谢你,不过如果你成为敌人的话,真的很可怕。”
“你太抬举我了。”
末凡掀开丝被,滑倒下去。
玫果往里让了让,迫到床里,抱膝而坐,看着他仰面躺着,望着帐顶,温和清俊的面颊总带着无害的微笑,双眸亮如星辰,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扇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发现虽然他们二人之间闹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但如果把心放平了,这么安静的坐在他身边,竟如过去一般祥和,一时间竟不想离开。
“你说的话,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玫果离他二尺之遥的地方侧躺下来,望着他英挺的侧面轮廓。
他仍望着幔顶,“以我而言,只有说与不说的话,无真假之分。
“那是真还假?“玫果不知自已是在这儿无话找话,还是当真想从他口中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他终于侧过脸看向她,双眸背光越加的幽黑,“你认为呢?“
玫果笑了笑,翻身平躺,避开他的注视,如他刚才那般看向幔顶,她不愿自已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视线仍留驻在她的脸上,“我不曾骗过你。“他是不喜欢解释的人,这句话却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心里却突然有种轻松的感觉,唇边化开一抹微笑,她没有离开。
抖开另一床丝被为她盖上,“我想睡会儿。”
玫果这才想到,自已应该离开,身子刚动了动,他的大手伸进她的被中握住她的小手。
身子一僵,转头看他,他朝她笑了笑,又再将脸转开朝上慢慢合上了眼。
玫果怔怔的看着,仿佛回到了她十二岁被离洛用蛇吓的那晚,随他一起回到这儿。
身下的床还是那张床,丝被和帐幔虽然都有更换,但也是大同小异。
刹时间,心里荡漾开不知何滋味,“你说做完手上的事,同我一起离开,是真心话吗?”虽然她明白,她与他不可能有那样的日子,
俊男坊+番外第7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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