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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番外第6部分阅读

    俊男坊+番外 作者:淘肉文

    的她站稳。

    被丢醒的玫果怒到了极点,这个人总是把她当货物一样丢来提去,这算什么?自己好话说尽的求他,他硬是铁石着心肠,丝毫不为所动。

    他以前受到什么伤害,都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所赐,与她何关?为什么让她来承受他们的这些鸟气?也不理会什么形像可言,对着他高大的身驱又踢又打,“你一个大男人,只会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你有种还手打我啊,你敢那样对我,现在不敢动手了吗?”

    “你再动我一下试试,看我不将你千刀万刮!”

    “没种了吗?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成病猫了?”

    “你是男人吗?你有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的行径吗?”

    冥红看着在他身上乱踢乱打的近乎疯狂的女人,眉头越拧越紧,眼里的怒意越来越盛,听到她骂他不是男人时,再也忍无可忍,伸掌推开她,却正好推在她胸前的柔软上,顿时鄂住了,飞快的将手握成拳缩了回去,垂到身侧,又再摊开,不自觉得在衣襟上擦了擦。

    玫果一愣之后,更是被他的动作激得怒不可揭,反手一耳光掴在他脸上,“流氓,你下流。”他占了她的便宜,到象是还嫌她脏。她不介意他们恨他,反感她,但不容他们羞辱她。

    冥红本可以轻松避开她的一掌,但他却没动半分,实实在在的受了她这巴掌。在听到她的怒骂时,俊脸慢慢涨红,咬紧下唇。

    玫果见他没有半句道歉,她今天完全被这个男人气得失控了,扬手又要打,手腕却被另一只手不属于冥红的手握住。

    “他是郡主的夫郎,即使是与你有肌肤相亲,也算不得失礼。”一个温和的声音传进她耳中。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抢着受罚 字数:3129

    (请大家多发评语,果子才知道大家的想法,写出让大家喜欢的书!)

    玫果看向声音的主人,深幽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波澜。如一盆冷水淋下,没了刚才的气焰,她答应过虞瑶不给末凡添麻烦的。

    而且他说出的话,总让她无法反驳,他说的没错,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冥红是她的夫郎这是事实。

    而且从与末凡的谈话中,已然得知,这院中的几个男儿,不管与她如何的心存隔核,但自小便给她侍过寝,虽然那时大家都年幼,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事情发生,但在名份上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为这事玫果不知是该感谢母亲给她安排的几个美夫侍,还是该郁闷,给她找了一堆的大麻烦。

    抬头看向冥红,后者在她看向他的同时,将视线避开,看向一边的窗外。

    她的神线落在他被自己留下的那几道手指印的俊脸上,反有些歉疚。木屋中他没认出她时,心无杂念的友善,还有那带着孩子气的好奇浮上脑海,他应该是个性格开朗的少年,那个恶鬼不知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变得如此乖张。

    冥红见她不再使泼乱骂,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玫果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突然有种想上前拉住他的冲动,让他向她说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但她不能这么做,就算做了,他也不会肯说,只是愣愣的看着他离去。

    “郡主,马车已经备好,我送郡主回王府。”末凡看着玫果那身粗布衣衫,考虑着是否该让她换件衣服,但又怕她借换衣服的空挡又生是非。

    玫果蹭到床边坐下,“我累了,今天不回去了。”

    “郡主昨日便该回去。王爷一定非常担心。”

    “他是担心今天地晚宴吧。”玫果不以为然。她目地就是不参加那个招待太子地晚宴。

    末凡不置而否地笑了笑。“请郡主上车。”

    “我真不能留下?”玫果瞪着他。她不想来地时候。他逼着她来。她现在不想走。偏又要赶她走。

    “郡主担心地事。已不会发生。此时回去。太子想必已经离开。”他拿起她地小包裹。向她伸出手。“来。”

    玫果气闷地拍开他地手。难道他是人家肚子里地蛔虫吗?撅着嘴。把手背到身后。蹭出门外。

    末凡看着她的背影,婉然一笑,微摇了摇头,跟在她后面出了卧室。

    到了门口,却见冥红牵了马站在马车边等候。

    玫果到没多想,直接钻进了马车,见小娴已在车中,睁大了眼,“你……”忙压低声音,“不是要你留下吗?”

    小娴委曲地耷拉着头,“被末公子退货啦,留不下了。”

    玫果轻截了下她的头,“真是没用。”揭开车窗,往外张望。

    末凡牵过自己的马匹,对冥红道:“你怎么不回去休息?”

    “我送郡主回王府。”冥红翻身上马。

    “不必了,你也累了一夜,回去休息吧。”末凡招呼着护卫队,准备启程。

    冥红上前拦住,“你在府事务繁多,我送郡主回王府。”

    玫果转头问小娴,“他们为什么抢着送我?难道送我回去有奖赏不成?”

    “对,赏顿板子。”小娴也凑到窗边往外张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玫果推开小娴。

    “你误了今天晚上的晚宴,就是他们护送失责,回了王府,自然要受罚。”

    “你是说他们是抢着去受罚?”玫果快速的将视线从小娴脸上转到窗外那两张相持不下的俊颜上。

    “嗯,这么好的两个公子,却要挨罚,想想也心痛。”小娴轻吁着,感觉那些板子已经打在她身上了。

    玫果不再理她,冲着车窗外大声叫道:“喂,要他送我回王府。”指了指冥红。

    “郡主……”末凡微愣,正要出言反驳。

    玫果的断他的话,“他长得牛高马大的,挨几下死不了。”丢下末凡,喊道:“启程。”

    冥红不再说话,纵马护在马车边,慢步而行。

    玫果放下车帘,想着末凡那张难得变色的脸,心里就乐了。

    “小姐,你为什么总喜欢和末公子作对?”

    “你不觉得让他那张面具发生变化很有意思吗?”

    “面具?”

    “你能从他脸上看得出他的喜怒哀乐吗?”

    “不能。”

    “所以是面具。”

    “原来小姐说的面具是这个。”小娴笑开了。

    “总有一天,我要把他的面具给揭下来。”

    “那小姐只怕是给自己出了死题了。”

    “死题?”

    “从我进府,末公子就这样,哪能还有别的样子。”

    “你就等着看吧。”

    小娴笑着,又揭车窗帘看外面的风景,对她的话全不放在心上,显然觉得她根本做不到。

    “冥红是怎么样一个人?”

    “冥公子啊,人到是很好,也很喜欢帮助人,如果谁受了委曲,他定会帮着出头的,不过呢,如果脾气来了,可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象茅厕里的石头,又硬又臭。”

    “噗。”玫果笑得喷了出来,“你形容的到是确切。”揭开窗帘,马车边上的冥红拉沉着脸,目标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那神情果然够臭,忍不住又是一声笑。

    “喂,茅厕里的石头,挨板子的时候,可别哭鼻子。”玫果朝他做了个鬼脸。

    冥红除了脸更黑,也不看她。

    他越是如此,玫果越觉得他有趣,“喂,你是不是我的夫侍?”

    “是。”这问题,他到不否认,答的也干脆。

    “那你今晚别回弈园了,留在王府给我侍寝吧。”

    “你!”他终于忍不住回瞪向她,过了半晌压低声音,“郡主,请注意身份。”

    玫果顿时笑翻在车内。

    小娴拍着自己的胸口,“小姐,这话哪能是一个姑娘大白天能说的。”

    玫果笑得更大声了。

    车外的冥红的脸却拉得更长,瞪着窗帘,实在弄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变的。

    等他们回到王府,已是日落西山。

    刚迈进门,管家便抢了上来,不无担忧的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太子走没有?”玫果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了。

    “走了有大半个时辰了。”

    “太好了。”总算是躲过了这关。

    “王爷叫您和送你回来的公子去后花园。”管家不无同情的看了看冥红,叹了口气,只怕这个公子要受小姐牵连了。

    正文 第三十章 自甘受罚

    镇南王坐在后花园的长椅中,慢慢转动着手中的青瓷茶杯。

    他身边站着四个手持军棍的士兵。

    周围的家丁丫环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冥红叫了声“王爷”后便安安静静的候在一边,等着发落,神色淡定,一副即来之则安之的神情。

    玫果扫了扫那几根军棍,心里噗噗直跳,挤出笑脸,挨到镇南王身边,“爹,我回来了。”

    镇南王睨了她一眼,“我知道你回来了。”

    “如果爹没事,我去休息了。”老爹的这张锅底脸预告着暴风雨的前骤,能溜还是早些溜的好。

    填南王看着她身上的皱巴巴的粗布衣裳,眼里的寒意又浓了三分,“你可以去休息了。”

    玫果大松口气,小心的走到冥红身边,扯着他的袖子,小声道:“走啊。”

    冥红却站着不动。

    玫果心里直骂,这个不开窍的猪脑袋,这时候可不是逞强的时候,加大力气扯他,“走啊。”

    “他不能走。”镇南王也不抬头。仍把玩着手中茶杯。

    “爹。还有什么事?”玫果心里一凉。果然不会这么便宜就算了。

    镇南王不理玫果。转头问冥红:“你可知罪?”

    冥红道:“知罪。”

    “既然知罪。那我也不必绕弯子。来人。军棍一百二十杖。”

    四个等候多时地士兵。走上前来。要按住冥红。

    “不必按,冥红自会领罚。”冥红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受罚本是意料中的事。自行除去外衫,交给旁边的小娴后,便就地趴低,他想即使是死了,也能有件完整的衣衫避身。

    小娴颤抖着手,接过衣衫,大眼里含着泪,紧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声来。

    玫果全身一震,军棍一百二十杖,纯粹是要了他的命,就算运气好不死,也会落下终身残疾。

    对他虽有怨念,但怎么也不能让他因为自己送了命。

    抢上前夺一个士兵手中的军棍。

    所有人都知道平安郡主的刁蛮任性,也不敢与她硬抢,只得由着她夺了过去。

    玫果将军棍掷在地上,直视着镇南王,“他何罪之有,你要往死里打他?”

    “他们身为你的夫侍,怙恩恃宠,藐视太子,难道不该罚?”镇南王将茶杯往身边石桌上重重一顿。

    玫果拦在冥红身前,先向众官兵喝道:“谁敢打,先打死我。”

    “放肆。”镇南王铁青了脸。

    “郡主快让开。”冥红沉声唤着玫果,他没想到在弈园时还对他喊打喊杀的她,会为他说话。

    玫果又夺了一根军棍丢在地上,“他从未见过太子,又何来藐视太子?怙恩恃宠更是无从说起。”

    “末凡来接你之时,我便已吩咐他,在今日宴请太子前定要将你送回,可是他们到现在才送你回来,你说,这是不是藐视太子?他们敢这样妄自尊大,难道不是因为怙恩恃宠?”

    “第一,他们昨日便已备了车送我回来,是我自己跑掉了,今天被他们寻到了,强行送回。第二,他们个个对我厌恶到了极点,又怎么会怙恩持宠?我四年不曾去过私宅,他们何宠而来?”玫果尽量让自己声调平稳,免得再激怒父亲。

    镇南王在看到她那身衣服时便已猜到了原因,不过他如果不借此机会好好管教她,以后只怕更是无法无天了,“那也是他们失责,也当罚。”

    玫果见父亲使横,也来了脾气,“我要走,别说他们,就是爹爹,你能看得住我?”

    “你……放肆!”的确她每一次逃跑,从来没有不成功的,但被女儿这样当面揭短,也实在下不了台,一拍石桌,“执刑。”

    官兵拾起军棍就要往冥红身上打。

    玫果急了,一把推开官兵,再次抢了他手中军棍,直接掷到镇南王面前,只气得镇南王差点晕倒过去。

    “郡主!”冥红见她为了他与镇南王反面,暗暗着急。

    玫果又哪里会理他,仍去抢另外的几支军棍。

    镇南王越加气得黑了脸,“来人,把小姐给抓起来。”

    闻风赶来的俊之见了这场面,也是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果儿,休得无礼。”

    玫果铁了心要闹,索性将所有军棍全掷到镇南王脚边,“我看爹爹才是怙恩持宠,不辩是非,草芥人命。”

    “你说什么?”镇南王指着玫果,恨不得一巴掌给她掴过去。

    “爹爹心里明白,他们根本没错。只不过是我不愿陪着你取宠太子,所以你才牵怒于他们。”

    “你简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来人,给我拉下去关起来。”

    “不必关。”玫果拦下上来拉她的婆子。

    冥红见她横了心的与镇南王硬闹,暗暗心急,他一个人受罚事小,这事涉及到弈园的所有人。“冥红失责,该罚,请郡主退让。”

    “你闭嘴。”玫果横他一眼,对身边家丁喝道:“去搬张高凳出来。”

    家丁见镇南王没有反对,一溜烟的去了。

    没一会儿功夫便搬了一张太师椅出来放在院中。

    玫果看定父亲,“爹爹这么做,不外乎是想给我一个教训,既然如此,何必涉及无辜,女儿自甘受罚。”

    没等镇南王回过神来,已当着所有人的面,站上太师椅,“爹爹下的令是一百二十军棍,女儿受不起这一百二十军棍,那便在这儿罚十二个时辰的站来抵一百二十军棍。”眼里没有一丝戏谑。

    她活刚落,身边便响起暗吁声。以她这娇滴滴的身子,在这院中日晒雨淋的十二个时辰,也能活活把她累死。

    冥红大惊,急呼,“郡主不可以。”

    俊之了解妹妹的性格有多倔强,急道:“爹,你知道果儿……她的身体根本受不了。”

    镇南王愤怒的脸慢慢变白,他哪能不了解女儿的性格和体质,如果真闹出什么事来,让他如何向夫人交待,再说这个女儿又何尝不是他的心尖肉。但事到如今,让他如何下台?

    直视着玫果,她也坦然与他对视,眼里全是决绝,丝毫没有退缩。

    但他仍希望她能有个弯转,“你当真要如此?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绝,不,后,悔。”玫果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的很慢,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她的决定,绝不会改变。

    镇南王彻底没了台阶可下,只得狠声道:“好,都散了。”说罢拂袖走了。

    俊之转到太师椅前,气急败坏地一甩袖子,“真是胡闹。”

    玫果冲他做了个鬼脸,“如果二哥心痛我,陪我站,我也不会介意分一半位置给你。”

    “你!唉!“俊之无可奈何的走了,他还得去另寻办法劝阻父亲,将这事圆过去。

    家丁们也忙散去了,不敢留在这儿碍这个大小姐的眼。

    唯独冥红站起身后,没有离去。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谁先动谁输 字数:3015

    冥红已穿回小娴递来的衣衫,静看着玫果,单纯的眼里多了许多复杂的神色。

    玫果站在高处,俯视着着他,微笑着,“你怎么还不走?”

    “去哪儿?”他难得的眼里没了怒气,平平静静的。

    “自然是回弈园。”她现在自身难保,当然希望他有多远走多远。

    “今晚,我不回去了。”他看着她,突然有种法想,很想看清她的心思,但怎么看也看不清。

    “呃?”玫果一鄂后,轻笑,“今晚我用不着人侍寝了。”

    “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胡说八道。”闷在一边的小娴终于忍不住了,急得直搓手。

    冥红嘴角扯了扯,居然没能笑出来。

    玫果又嘿嘿笑了笑,才又对冥红道:“回去吧,再耽搁,可要赶夜路了。”

    “我不回去了。”他将视线移开,落在了别处。

    “你不回去。末凡会担心地。回去吧。”玫果实在不想他再落入老爹眼中。她这个老爹和她一样地牛脾气。

    话刚落。冥红又再抬起头。看向她。眼中又是那股迷惑。只是一睨便朝院外走去。

    玫果看着他离去。才松了口气。还是拿末凡当招牌好用。对一直在太师椅前转悠地小娴道:“你也回去休息吧。你再这么转法。我不没站晕。倒先被你转晕了。”

    “我在这儿陪你。”小娴眼里地泪终于滚了下来。

    “别。你病倒了。到时谁来服侍我?”玫果最看不得别人掉泪眼。

    小娴也知道这次玫果是免不了要受场罪了。她地确得留着体力来服侍她。“那我再呆会儿。”

    “别呆了,我想一个人静静。”玫果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陷入了沉思。

    小娴叹了口气,没精打采的走了。

    风带着一丝寒意吹散了玫果的衣角,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个身份并非可以象鸟儿一样随心所欲的飞翔,自己的任性妄为险些葬送了一个无辜的人的性命。

    月光下,一个长长的影子投在她脚上,覆去了绣花鞋上的图案。

    玫果顺着影子,看向来人,愣住了。

    “小娴让我给带件披风来。”冥红将搭在手臂上的披风递给她。

    她木纳的接过披风,“你怎么还没走。”

    “我没说过我要走。”

    “那你刚才……”她明明看着他走向门外。

    “我打发了护卫先回去。”他将视线移向她膝盖,“累了吧?”

    他和颜悦色反而让玫果不习惯了,“还好,我从小被我爹罚站惯了,比一般人能多站一个来时辰呢。”她伸长了脖子,向四周望了望,看有没有下人在附近,“我要人给你安排客房。”

    “不必了。”他垂下眼睑,注视着地上的两个肩并着肩的影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呃?”

    “其实那一百来军棍不一定要得了我的命,你大可不必如此。”她十二个时辰下来,可能真会没了命。

    “呃,你误会了,我不是因为你。”

    “哦?”他抬眼看她。

    “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不管你们谁送我回来,我都会如此,我自己犯的事,不该让别人来为我承担后果,不是吗?如果你是为了这事来陪我罚站,大可不必了,我会要小娴为你安排客房。”她又开始伸长了脖子,找到下人的踪影,这些家伙今天躲的可真远。

    “这不是过去的你。”

    玫果快速缩回脖子,“过去的我是怎么样的?”

    “过去的你……”他嘴边抽起的抹苦笑,“你……呃,还是算了。”她真的是以前那个她吗?但这个问题,他永远不会问出来,只会埋在心里。

    “呃?”

    “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玫果撇撇嘴角,是不知道啊,“我过去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不记得也许更好。”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地上的影子,再次陷入沉默。

    玫果睨着他,半天没了动静,泄了气,看来又问不出什么了。不过身边多了个人,心情没刚才沉重了。

    这几年来,没少被罚站,时间一长练就了站着睡觉的本事,这会儿她便又在椅子上睡着了。

    这可苦了冥红,见她在站在椅子上晃来晃去的,唯恐她掉下来,提心吊胆的,眼都不敢多眨一下,牢牢守在椅子边上,结果她在上面晃了一个来时辰,硬是没裁下来。

    直到一觉醒来,打着哈欠,揉了揉酸麻的膝盖,才睁开睡眼朦胧的眼,“你还在这儿啊。”

    冥红翻了个白眼,对这个女人的睡功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你别站了,下来吧。”

    “那可不行,这一下来,这两个多时辰不是白站了?”玫果伸了伸酸痛得象是要断掉的腿,略为活动,强忍着又再站直。

    “你下来吧,我去向王爷请罪。”他知道其实王爷只是没有台阶可下,如果他前去请罪,也就给王爷一个台阶,他挨些板子也就过了。

    “你站住。”玫果叫住正大步走开的冥红,“你就算去挨了板子,我同样不会下来。”

    他转回来,“你……你一个弱女子,何必这么要强?”

    “你该知道我一言九鼎。”

    他锁紧了眉头瞪着她,如果说她不再是以前的她,但她的任性却又一如往昔。

    她也回瞪着他,但她的目的很简单,他瞪她,她就回瞪,看谁瞪得过谁。

    轰隆隆……天空响起一阵雷声……

    倾刻间,下起了零零落落的雨,过了许久,雨不但不见小,反而越下越大。

    二人在雨中仍然对瞪着。

    过了许久,冥红干咳一声,“你瞪着我做什么?”

    玫果“噗”地一声笑,“你输了。”

    “我输了?”冥红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是啊,我心里在想,谁先动,谁就输了。”

    冥红错鄂了,“你一直瞪着我就是为了这个?”

    “嗯,你以为是什么?因为你长得帅,喜欢看你?”虽然他长得是很帅,不过现在一身都痛,可没这个闲情yy美男。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冥红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玫果嘿嘿一笑,放松下来,“这季节的雨怎么就这么多呢。”

    她昨晚便淋了场雨,白天又经过一日的颠簸,到了这晚上,又站了这许久,体力早已透支,又再淋这一场雨,哪里还经受得起。刚才全凭一股毅力支撑,崩紧的神经一放松,顿时眼前一黑,从椅子上裁了下来。

    冥红忙将她接进怀中,拭去她脸上的雨水,见她双目紧闭,已昏了过去,怀中的娇驱传来滚烫的体温,这一惊非同小可,“郡主。”

    “郡主。”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装病 字数:28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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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红见玫果面如白纸,没有答应,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打横抱起她便走,正要喊人。

    怀中人动了动,虚弱的拉住他,“别叫,你一叫,我这几个时辰就全白站了。”

    “你病了,这样不行。”他仍自前行。

    “我没事,将我放上去,我不能这样半途而废。”玫果有些急了。

    “你疯了吗?”他低吼着,这个小女人做出的事总这么独断独行。

    “放我回去,我不能输给我爹。”她坚持不肯退步。

    “你为什么要这么任性?”冥红对着她再次感到无奈,这个女人永远让人不能掌控。

    “我一直是这样的,不是吗?”

    玫果挣扎着离开他怀抱,重新爬上太师椅。被雨水打湿的长发,紧贴着她修长雪白的颈项,单薄的身体如风中的野菊。

    冥红心里突然一阵心痛,上前将她打横抱起,自己跃上太师椅,站得笔直。

    “你做什么?”

    “这样也该算数吧?”

    一阵晕眩袭来。玫果靠在他怀中。“谢谢你。”嘴角却抽起一抹淡淡地笑。“你很象我哥哥。”

    “你哪个哥哥?”冥红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心里越来越焦急。为了不让她再次昏迷。尽量哄着她说话。

    “我上一世地哥哥。”玫果神智越来越迷糊。

    “郡主。你别睡啊……郡主!”

    “我就睡一会儿。”

    “不能睡啊。”

    “我不睡的话,你唱歌给我听吧。”

    “唱歌?可是我不会唱。”

    “你不唱,我可要睡了。”玫果的声音越来越弱。

    “你别睡,我唱,我唱……可是唱什么呢?”冥红回忆着以前母亲哼过的歌谣,他噪声浑厚,哼出来竟十分好听。

    “呵……你唱得真好。”

    “郡主,你千万不能睡啊,就快天亮了。”

    “果儿……”俊之在父亲房中苦劝了一晚,突然家丁来禀,说远远看见小姐昏倒了,大惊之下抢着赶过后花园,一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责怪冥红,“你怎么还让她淋着?”

    “哥,别怪他,是我不能输给爹爹。”

    “傻丫头,什么能比命重要?”回头对家丁喊道:“快传太医。”

    “我的命是命,他们的命也是命,如果爹爹一定要取人性命,不如就拿我的命去。”玫果的双手穿过冥红的腰侧,紧紧抓住太师椅靠背,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你在胡说些什么?”俊之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反正我本来就不该在这个世上存在。”玫果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男子,如果没有这次时间的错差穿越该多好。

    “果儿别胡说。”俊之见她尽说些胡话,更是心惊,转头大吼,“太医,太医,都死了吗?”

    玫果的每句话都刺痛着冥红的心,抬头见镇南王不知何时站在俊之身后,忙单膝跪下,“王爷,郡主已经站了有四个多时辰,余下的八个时辰,一时辰按十军棍算,请王爷赐我八十军棍。”他焦急地望着镇南王,等他发话。

    “如果爹爹非要草芥人命,我宁肯死在这儿。”玫果越加用力的拉紧靠背。

    “爹。”俊之转头看着身后的父亲,再也顾不得是否冲撞了他,“如果娘在,看到果儿这样,会怎么样?”

    镇南王看女儿如此,也是肝肠寸断,再听儿子提起妻子,更是如雷贯耳,如果妻子知道此事,只怕不会罢休了,一甩手,“罢了,罢了,随你怎么样吧,此事就到此为止。”

    俊之忙对玫果道:“果儿,听到了吧,爹不追究了,进屋吧。”

    玫果这才松开了手,刚笑了笑,便咳开了。

    冥红忙跃下太师椅,随着俊之将玫果送回她的闺房。

    玫果在完全昏迷前还不忘交待冥红,“你快回弈园吧,你再不回去,末凡会担心。”

    接下来几日,玫果高烧不退,府中太医束手无策,急坏了镇南王,好在俊之及时请来肖恩,才算稳住了病情。

    冥红没有听玫果的,离开王府,虽然自送了玫果回房后,便再也没踏进她的闺房,但每日必徘徊在门外,打听她的病情,每当听到她病情未能好转或加重时,便揪心的难受。

    直到在小娴处得知,玫果已无大碍,才长松了口气,离开王府,赶回弈园。一路上全是她的影子,任他如何打马狂奔,都没办法将她抛出脑海。虽然他对她过去所做的事并不能释怀,但不觉间却又多了些什么,到底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憎恨这样的感觉,憎恨这样的自己。

    几日下来,玫果早已全愈,但怕父亲提起与太子的婚事,仍赖在床上装病。

    不过装病是要付出代价的,玫果现在就在床上躺得象要发霉了一样,不但如此,还全身都痒,没事就东抓西搔的问小娴,“帮我看看,是不是捂出虱子了。”

    小娴忍着笑,“小姐,你就别装了吧,再过几天就是十五了,你真打算捂一身的虱子去见那些公子?”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敢用蛇吓我,我就捂一身虱子去让他们难受。”玫果果真又钻回被窝,但很快又翻身坐起,将一头秀发抓成了个鸡窝,“这也太难受了。”

    小娴再也忍不住,笑着往外走。

    “你去哪儿?你可不能不管我了。”她天天闷在这床上,小娴再不陪她,可真能把她给闷死。

    “我去给你打水洗头去。”

    玫果伸了个懒腰,伸腿下床,天天躺着比罚站也舒服不了到哪儿去。

    脚尖刚惦到地面,门外传来脚步声,忙最快的速度缩回床上,拉了被子将头一蒙,匆忙间动作太大,被子拉得过高,脚却露在了外面。

    肖恩进来时,正好就看见她正在用脚蹬被子。摇头笑着渡到床边,轻咳一声,“别装了,是我。”

    玫果揭开被子一角,扫了眼肖恩,再扫扫他身后,果然没有别人,才将被子一抛,“闷死我了。”

    肖恩坐在床边,取出脉枕,“来,我看看。”

    玫果活动着手腕,“我早好了。”她自己也是大夫,哪能不知道自己的病情。

    肖恩也不坚持,收起脉枕,“好了,还叫我来?”

    “这不是找你有事吗?”玫果探头望望门外,才压低声音问,“我交给你的那些美少年,可有用得的?”

    冥红华丽丽的下场了,不知有没有给大家留下点印象呢?有没有喜欢我们冥红小帅哥的亲亲呢?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味道好极了 字数:2640

    “他们都很好,可是既然是那个什么……”

    “美容,美体中心。”玫果忙接过话,这个肖恩,对这两个名词总是没概念,说了不知多少遍,仍记不住。

    “呃,美容,美体中心,既然是为女子服务,为何里面只招收男子,而不要女子?”玫果的鸡窝头让肖思忍俊不住,又不好笑出声,只得别开脸看向别处。

    “这叫异性相吸。”玫果又开始揉那头鸡窝。

    “可是会不会有伤风化?”肖恩最担心的末过于此了。

    “喂,我可是正正当当的开门做生意,你当是那个春香楼啊?”这个肖恩就是跟师傅一样不开窍。

    “我让你帮我配制的那些洗面奶啊,面膜什么的,怎么样了?”玫果最得意的就是把傅青云的得意门生挖了来给自己当拍档。

    “你开出的方子,有些地方十分古怪,还不能达到你想要药效,我正在设法重新配制。”

    “不急,不急,慢慢来。”玫果对这个肖恩不得不佩服,现代的高科技的美容产品,他也能按着她所说的一些方法捣鼓出来。

    小娴端了水进来。

    肖恩忙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却放慢了脚步,最后终于还是转了回来,“你说的那个毁了容的人,当真可以修复?”

    “当然。”说到整容。在二十一世纪十分普及。但在这个年代说出来。人家定然当她是疯子。可是肖恩却听进去了。

    肖恩又想了想。仍是想不通。转身走了。

    玫果在清水地诱惑下。总算放弃了用虱子祸害那几个夫郎地计划。一不作。二不休。又要人准备了沐汤。从上到下洗了个干净。

    整个人就象脱了层皮一样轻了。当然好日子总是不会长久。

    这前脚才清洗干净。这后脚就不知哪个多嘴地奴才跑到镇南王面前报喜了。郡主身体康复对王府来说。当然是喜事一件。

    当镇南王出现在玫果面前时。玫果最想地就是把那个嚼嘴根地奴才揪出来撕烂他地嘴。

    “太后派人带传话,要你明天进宫陪她老人家说说话,我刚要人回去说你病了,去不了,就听说你康复了。”镇南王看着女儿瘦了一大圈,心痛得心尖都痛,后悔那日太过意气用事,差点要了女儿的命,“正好借这机会,出去走走,对你身体的恢复有好处。”

    “好。”玫果嘴里答的爽快,背过脸,差点没哭出来,为什么不再多捂一天的虱子,再多捂一天,就可以躲过进宫了。

    镇南王又坐了会儿,见玫果没精打采,只当是这病刚好,还没什么精神,就吩咐着她多加休息,起身走了。

    玫果趴进刚换上的干净被褥里,捶着枕头,“为什么不再坚持几天,再坚持几天,既不用进宫,还能去祸害那几个家伙。”

    “小姐以前不是很喜欢进宫陪太后的吗?”小娴张罗着小丫头们送来的饭菜。

    “我以前喜欢进宫是惦记着太后那儿的松花糕好吃。”玫果翻转身,瘫在床上哀声叹气。

    “给太后做松花糕的厨子又没换人。”

    “可是有那头猩猩在,啥东西也变味了。”

    “别管松花糕变不变味了,先解决眼前的现实问题吧。”小娴给她装了碗小米粥。

    玫果微探起上半身,往桌上瞥了眼,一声哀鸣,又瘫回了床上,“我都不装病了,你还给我吃这个啊,这嘴里都淡得出鸟来了。”

    “小姐,王爷要奴婢过来问问,小姐的明天进宫,体力能否吃的消。说如果小姐体力不支,明天就不要进宫了。”镇南王院子里的一个丫头过来问话。

    玫果顿时来了精神,身上的病痛瞬间全消了,硬是装出病殃殃的模样,“你去回我爹,就说我头晕得厉害,明天只怕是进了不了宫了。”

    小丫头应着去了。

    玫果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雨过天晴了。”满面堆笑,“小娴,走,我们去找东西吃去。”

    “你要吃什么,我去叫厨房做去。”小娴忙放下手中的碗,追在她后面。

    “我想吃的东西,他们做不了。”

    “你想吃什么?”

    “叫化鸡。”

    “叫化鸡?”

    “嗯,前些日子,我在我师傅那儿学到的一招,那可是人间美味啊。”玫果想着上次傅青云烤的鸡,就流口水。

    二人偷偷溜进厨房后院,那儿养着供王府中人食用的鸡鸭。玫果眼尖,却看见一个鸡笼里关着一白毛的太和乌骨鸡,心里一喜,“就是它了。”

    见四周没人看到,开了鸡笼,挟了那只乌骨鸡交给小娴,让她找人把这鸡打理出来。自己又去偷了些材火,寻了个角落,当真挖坑,和起稀泥来。

    没一会儿功夫,果然见小娴提着那只剖了腹,却留着毛皮的乌骨鸡回来了。

    玫果学着傅青云的办法,加了调料,用稀泥把鸡包了,埋在坑里,上面架了火烘烤。没过多久,果然闻肉香扑鼻。

    算着时间差不多,弄熄灭了火,挖出鸡,连泥带毛一起剥掉,果然是浓香扑鼻。吃了好些天稀饭咸菜的玫果,嘴里顿时分泌着某种液体。

    分了半只鸡给小娴,二人吃的正香。一声震天惨叫划破了夜空,“哪个天杀的,把明天送给太后的乌骨鸡偷了。”

    正吮着手指的小娴呆愣的看向含着一根鸡腿骨的玫果,两人大眼瞪小眼。接着小娴视线上移,最后定格在某一处,彻底呆滞了。

    玫果顺着她的视线,转过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两个高大身影,呆鄂的张开了小嘴,鸡腿骨“噗”的一声跌落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叫了声,“爹晚上好,二哥晚上好!”

    镇南王看着粘在泥巴上的那堆白毛,一张脸跟那团烤干的泥巴的黑度有得一拼,“这进供来的乌骨鸡的味道可还好?”

    俊之早在镇南王身后笑歪了嘴,只是憋着不敢笑出声。

    “味道好极了,爹爹也尝尝?”玫果挤出一脸的谄笑,伸着小油手,把手里剩下的鸡骨架举到镇南王面前。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偷龙转凤 字数:2653

    镇南王看着女儿那单薄的身子,脸上也没更多的血色,这场病着实让她受了不少的苦,心就硬不起来了,不就是吃了一只鸡吗,别说是一只鸡了,任何昂贵补品,只要她吃得下,他都会捧到她手里。可是她怎么偏偏偷的是进供来送给太后的乌骨鸡,搓了搓变大了的头,“刚刚还叫丫头来说,你头晕得厉害,这转眼功夫就有精神偷鸡了。”

    “嘿嘿,女儿恢复的快。”玫果干笑着,这鸡举在半空中,手也怪酸的。

    “既然恢复了,明天给我进宫见太后去。”刚才听到丫头回禀,说她身体欠安,还心痛了半天。他心痛的时候,她到在这儿生龙活虎的偷鸡,想想就觉得气闷。

    “女儿身体还……”玫果正想说还没恢复,被老爹一个瞪眼,把后面的话给吞了回去,“是。”

    镇南王对着这个女儿是哭笑不得,只得冷哼一声,拂袖走了。

    俊之强忍着笑,追着父亲走了。

    小娴到这时,魂才算回来了,瘫坐在地上,“吓死我了,小姐,这鸡怎么办?”

    “能怎么办?吃呗。”玫果又继续啃着手中的鸡肉。

    “这鸡不是要送进宫给太后的吗?”

    玫果白了她一眼,“难不成把这些鸡毛、鸡骨头送进宫?”

    小娴苦了脸。“罢了。罢了。不吃也是浪费。”也埋头苦吃起来。反正这鸡是没了。不吃。明天要罚。还是得罚。不如多吃几口。挨罚也值些。

    太后殿……

    玫果乐呵呵地看着太后捧着支鸡腿在啃。“太后。这叫化鸡。好吃吧?”

    “好吃。我们御厨怎么就做不出这种味地鸡。”太后心满意足地丢掉鸡骨头。净了手。“这鸡真是你亲手做地?”

    “那当然了。就因为进供来地乌骨鸡。我想就想着能让太后尝个新鲜。就把跟师傅学来地这招用上了。太后还满意吗?”玫果偷偷横了一眼忍笑忍得快要流出泪来地小娴。

    “还是果儿最乖,知道怎么让我开心,不象我那帮子儿孙,只知道忙自己的事,从不管我这老太婆开心不开心。”太后拉了玫果坐到身边,轻拍着她的手,“等你和太子大婚了,就可以经常陪在我身边了。”

    玫果脸上的笑僵了僵,为自己偷龙转凤,将一只普通肥鸡当成乌骨鸡送给太后,轻松过关的好心情瞬间降温,妩媚的笑也变得有些傻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已经到了婚嫁年龄了,如果不是你身份特殊,有些礼俗不能减免,我真想你们早点成亲。”太后把她的不自在全归类于害羞。

    “太后,我才刚十六。”

    “去年你刚满十五,皇上就想给你指婚了,但那时边疆战乱,就拖下了。”

    “咳……”玫果干咳着掩去郁闷,以前的晚婚晚育在这儿是行不通的。

    “说话,太子都回京有些日子了,你们却没能见上一面,今天我传你进宫,就是想让你们见上一见的,偏偏皇上那边临时有急事派了他出去办事,这又错过了。”

    “错过好……”玫果在太后迷惑的看向她时,忙改了口,“我的意思是说国家大事?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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