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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密语第4部分阅读

    金竹密语 作者:肉书屋

    冲着她消失的方向一扬眉毛,笑得一脸邪恶,

    “小丫头,原来你也有怕的事。”

    婉儿看着飞快向前跑着的月罂,只能紧赶慢赶地跟上,跑出去了很远,才气喘吁吁地喊道:“公主、公主慢些跑。”

    月罂也是累得不行,此时只有十几岁,平日里身子弱,自然也缺乏锻炼。跑了这么一会儿,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回头看看,不见花寻的身影,这才放下心停下来,俯身撑着膝盖不停地喘息。本以为那妖孽城府颇深,怎么刚刚却觉得他像白痴一样?

    婉儿紧跑了几步,这才跟上来,腿一软便蹲了下来,断断续续地问道,

    “公主,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你不知道,那变态男人,居然在我面前脱衣服,还、还让我嫁给他”她抬手摸去了头上渗出的汗珠,又指了指刚刚跑过来的方向,想到刚刚花寻那邪魅的模样,不由得咧了咧嘴。

    婉儿疑惑地抬起头,看着月罂泛红的脸庞,想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了一句话,她声音很小,可此时却像是往月罂心里丢了颗炸弹,

    “可是,公主早就嫁给花公子了啊”

    如果此时有人经过这条小路,肯定会被她们两人的样子吸引:蹲在地上的小丫头一脸疑惑,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带着好奇,直盯着站着自己身前的少女。而站着妙人,漆黑的眼珠子瞪得溜圆,红唇微张,惊愕得活活变成了一座雕塑,接着又一点点地风化。

    月罂猛地掐住了婉儿的脖子,使劲摇晃了几下,

    “你说什么?我,我嫁给他了?什么时候?”

    “在、在公主四岁那年,咳咳……就嫁给了花公子,已经、已经十年了。”婉儿边说边抠着她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在她松了劲的时候脱离了她的魔爪,连咳了好几声。

    听完这些,月罂的脑袋轰地就大了。自己前世虽然也有过交往的人,但也没结过婚啊。而且那时与自己交往的人,无非是贪图她家里的财产,彼此之间并无真心,聚散对她来说都没有太大触动。而刚一回到原来的世上,竟发现自己成了已婚人士,这回可真吃了个哑巴亏。

    一瞬间,木呆呆地愣了半天,站了一会儿才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向婉儿伸出了魔爪,攥住了她的肩膀问道,

    “这里可以离婚吗?”

    婉儿眨巴眨巴大眼睛,迷茫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月罂偏头咳了一声,又说,

    “就是休夫。”

    婉儿迅速地捂住了嘴,半晌才瓮声瓮气地问道:

    “公主要休了花公子?”

    月罂用鼻子哼了一声,给自己带绿帽子的男人,不休了难道还让他把小老婆娶回来三人同住?她始终介意那日花寻与几位公主之间的小“暧昧”,撇了撇嘴,这样的夫君早休了早省心,她可不想顶着一堆绿帽子出去转悠。

    想到这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她本来就是想得开的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然也不会为了这些小事自寻烦恼。拉起呆掉的婉儿,转身依依呀呀地哼着小曲儿沿着小路往赏月殿的方向走去。

    婉儿眨眨眼,也不知道月罂刚说的休夫是不是真事,也不敢再问,只能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月罂沐浴过后,打发了几个侍候的宫人,她从小就自己一个人生活,家里佣人虽然多,可他们只是做做打扫卫生的事。自己也不太习惯太多人侍候,此时多这么几个人在身边,心里总觉得别扭。

    穿上了薄薄的软袍,拿过书案上的书卷瞟了几眼,不出所料的都是繁体字,更有些字她也认不得,不由得感慨连连,自己在世间真白活了十几年。

    正好闲得无事,拿过桌上的纸,打算练练字。她虽学过几年国画,可对书法却提不起兴趣。一来没有足够的耐心,二来电脑一普及,也用不上自己再费力写字了。

    婉儿见她打算写字,拿过砚台磨好墨,站在她身旁小心地侍候着。

    “天也不早了,你下去歇着吧,不用在这候着了。”

    “这怎么行,如果让女皇知道了,婉儿这罪可就大了。”

    “那如果让女皇知道了,你不听我的话,这罪可怎么算?”月罂故意冲她狡黠地眨眨眼。

    “这……那婉儿就在外殿候着,公主有事只要吩咐一声就好。”

    看月罂拿起架上的毛笔,点头应了,婉儿这才转身退了出去。刚到外殿门口,就看见了一袭白衣的慕离,忙屈膝行礼,

    “慕公子。”

    慕离只是温和一笑,如晚风明月般淡然,他抬头向内室望去,低声询问,

    “公主可歇息了?”

    “还没有,可吩咐奴婢们不要在一旁侍候。”

    “也好,你们都下去吧。”

    婉儿见他点头应下,这才带着外殿几个宫人退出了主殿,各自歇息去了。

    (亲们如果对这文有什么意见,要告诉我哦~~我会尽量修改滴……n_n)

    第十六章 雪玉簪

    第十六章 雪玉簪

    慕离轻撩珠帘,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在书案上奋笔疾书,认真得头也不抬。握着珠帘的手顿了顿,眼前仿佛浮现出一个身着白衣的小女孩。她小的时候虽然顽皮,做事却一丝不苟,凡是他们教给她的,她都仔细听、认真学,毫不含糊。

    想到这,眼眸深处浮出一抹浅笑,走到案边,握拳在唇边轻咳了一声,俯身行礼道,

    “慕离见过公主。”

    月罂一心用在了练字上,听到声音才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站着的俊儒男子,有些暗暗吃惊。虽然这些日都是与他同寝,可却从未仔细见过他的模样,只是依稀地借着月光看过他模糊的轮廓,与此时却大不相同。

    只见他纤长浓密的眉伸进前额的发丝间,细长的美目上,长而软的睫毛像小扇子般在眼睑上留下一小片阴影,如墨石般的瞳仁闪耀着碎冰般晶亮的光芒,挺拔如削的鼻子下,淡粉色的薄唇轻轻地抿着。

    他与先前所见的花寻不同,没有那般媚惑的神态,反而透着一股温柔内敛的深沉,眉眼柔顺,目光似水。明明长相谈不上到了惊艳的程度,但由内在散发出的那种儒雅气质却为他添了几分青松皓月般的俊美。

    慕离看着眼前的人紧盯着自己看,俊雅的面容上淡淡地浮出了一丝柔光,许久不见,她长大了许多。一袭素衣在她身上丝毫不失秀美,清秀娇俏的脸庞在如墨的黑发间,显得更加小巧,虽然那双乌黑纯粹的眼眸丝毫未变,但她却不再是十几年前那个围着他们几个转来转去的小女孩了。

    月罂看见他避开了眼神,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本就不是多么清高傲慢之人,遇见帅哥,尤其是不同于前世的古代帅哥,自然会多看几眼。好在她在现代生活了十几年,也不觉得看看帅哥是如何丢脸的事,自然不会觉得尴尬,于是冲他摆摆手说,

    “你随意坐吧。”

    慕离颔首垂眸,在她对面坐下,见她一门心思都用在写字上,也没打扰,从书案上随手拿过一本书卷,在一旁细细看着。

    月罂不再说话,继续在纸上划来划去。对自己来说,这作画容易,怎么写起字来这么难?明明是按照书上的字体来临摹,书上是潇洒飘逸,可到了自己笔下,竟变得歪歪扭扭,毫无美感可言。叹了口气,还是铅笔钢笔圆珠笔用得顺手。

    乌黑的发丝顺着肩膀滑落下来,遮住了一半的视线,她索性拿起笔架上的小楷笔当做簪子,随意在头上别了,又继续同这些字“苦战”。

    慕离听到她在一旁不住地唉声叹气,抬起眼眸向她看去,却不由得轻笑出声。月罂一抬头,正对上他笑意十足的漆黑眼眸,微微一愣,

    “你笑什么?”

    慕离伸出手,在她面前顿了顿,才用拇指拭去她脸上的墨汁,笑道,

    “公主写得好不认真,明明应在纸上,却跑到脸上来了。”

    她见他向自己伸出手来,本能地向后一缩,又不自觉地停住,看他手中抹下来的黑色墨汁,抬起手挠挠脸,尴尬地笑笑,

    “意外,意外。”

    她一脸天真憨厚的模样,与昨日酒后的娇媚容颜相差甚远,一时间竟难以分辨,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看到她头上随意别着的“毛笔”簪子,又不禁莞尔。

    “我来帮公主,可好?”

    她以为他要教自己写字,也就连连点头答应。

    慕离放下手中书卷,起身绕到她的身后,将那根毛笔抽去,三千青丝霎时铺满了她窄小的肩头。

    “你?”她怔了片刻,才恍然大悟,他是想要帮自己整理头发,想避开却又鬼使神差地一动不动。

    慕离拿过桌旁的梳子,细细地梳理着她的头发,她发质极好,乌黑浓密,此时刚刚沐浴过,隐隐地透着一股花瓣的清香。他轻柔地梳理着她的发丝,却不知道,自己一贯平淡的面容上,竟带了几分浅浅的温柔。

    从衣袖中拿出一根雪白晶莹的簪子,斜斜地插在她盘起的发髻间,又拿过一旁的铜镜放于她的面前,

    “这样可好?”

    月罂透过铜镜,看着自己有些红润的脸庞,已不再像刚回来时那般苍白。此时清丽秀美,尖尖的下颌已然少了些儿时的稚嫩。那根雪一般剔透的簪子斜插在乌黑的发丝之间,竟然十分的相配,喜得眉开眼笑,

    “你的手真巧,比婉儿的手艺还好。”

    他透过镜子,看着她面容娇俏,肌肤似雪,细腻如瓷,普天之下,能配得上这枚雪玉簪的人,也唯有她了,

    “公主过讲了。”

    月罂注意到了头上别的新簪子,雪白的玉簪尾部雕刻着两朵镂空的小小梅花,简单又不失美观,清秀中透着高雅,与她首饰盒中那些繁琐花哨的簪子又大不相同,打心眼里喜欢,冲着镜中人问道,

    “这簪子,是你的?”

    慕离点头,微笑道,“如果公主喜欢,便送与公主。”

    她从镜中看着他平和淡然的面孔,举止神态都儒雅得体,与那些送礼行贿的人怎样也扯不上关系,也就踏实了些。暗自心里嘀咕,这当公主真是好命,才醒来几天,便收到这么多礼物,自己本不是什么贪婪之人,可初来乍到的,万一哪天卷铺盖卷走人了,身边总得多点银子才好。

    见这簪子样式普通,想必也不是什么太昂贵的东西,只当是一个小小的礼物,也就点头应了,

    “我还以为你要教我写字,没想到却梳了这么个整齐的发式,过会儿就睡了,岂不是白梳了”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他这手还真巧,发式虽然简单却显得清雅秀丽。

    他冲月罂微微一笑,挽起雪白的衣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连同她手中的毛笔一起攥了,边写边慢慢说道,

    “写字并不难,入笔要稳,切不可太过急躁,一定要心无杂念才好。”

    他掌心温暖,包裹着她的小手在纸上写写停停,只寥寥几笔,一个潇洒飘逸的“月”字便跃然于纸上,形态与笔法都与那本书卷上的字体一模一样。

    “这卷书是你写的?”她瞠目结舌,今天遇见的吃惊事还真不是一件两件。

    慕离随意翻翻月罂临摹的那卷书,轻轻地点了点头,看不出任何喜悦之色。

    第十七章 第二个夫

    第十七章 第二个夫

    她吹了吹墨迹,拿起那页宣纸仔细端详了半天,这个字和先前所写的几个有着天壤之别。眼里顿时化开笑意,虽然不是她自己写的,可也通过了她的手写成,心里好不得意。

    “没想到你写的字这么好看”

    慕离淡淡一笑,俊秀儒雅的面容如同雪梅一般清冷出尘,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清茶递于她,

    “公主过讲了,若是不嫌弃,以后慕离来陪公主练字,可好?”

    月罂接过茶碗,浅浅的花香传来,是自己最喜欢的花瓣茶。尝了一口,唇齿含香,心情大好,连连点头道,

    “好啊,那先谢谢你啦”正愁自己的字太丑,现在免费得了个老师,心里忍不住大喜。何况越接触,她越觉得和慕离十分投缘,心中的那些熟悉感也越强,仿佛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一样。

    她眯起眼睛,享受着茶水在唇齿间的美妙滋味,慕离看在眼里,笑意挂上了唇角,

    “我是公主的夫,公主何必谢我?”

    她笑容顿时僵住,含着的茶水没忍住,一口喷到眼前的宣纸上,那个清秀飘逸的“月”字,霎时变得模糊不清,墨迹染了一片。

    忍不住连连咳嗽,又、又一个夫?

    慕离忙拿过架子上的软巾递于她,又过去拍着她的背,

    “怎么不小心些?”

    月罂拿着软巾捂着嘴咳了半天才缓过来,今日听到见到的事,真是太过刺激,刚刚避开了一个妖艳妩媚的夫,这又来了一个体贴温柔的夫,难不成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瞥见他一脸的紧张,摆摆手示意他自己还好,又咳了两声才断断续续地说,

    “没事,没事……”

    慕离盯了她一会,见真的没什么事,才起身收拾起弄脏的书案。

    月罂眼神在他身上瞟来瞟去,心里不住地打着小算盘。这些年不在,怎么平白无故地多了这么多个夫?虽然自己不反感男人,但毕竟不是自己亲自挑选的丈夫,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后一想,反正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暂时先这么耗着,等什么时候摸清了门路,这两个名义上的丈夫一并休了,倒是落得个清闲自在。

    想到这,她心里暗自欢喜,嘿嘿笑着,又拿起笔来,在他收拾好的书案上接着歪歪扭扭地写着自己的名字。

    大概过了二更,天色已黑。

    慕离轻轻地打了个呵欠,听她很久没有发出响声,便回眸向她看去,不由得摇了摇头,终究是个孩子。

    她枕着一面的胳膊,已经沉沉睡去,一手仍攥着毛笔,久久的停顿在宣纸上留下一滩黑色的墨迹。

    他合上书卷,起身走到她身旁,抽出了她紧攥在手中的笔,她手中一空,又在虚空中抓挠了半天,直到碰到身前的衣襟,才紧紧攥了不再动弹。

    慕离将她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正想起身,她却死死地攥着他的衣襟不放,而自己的一只手还枕在她的脖颈下,向外动了几动,终又没忍心吵醒她。

    他垂眼看了看她,长长的睫羽铺满眼睑,白嫩如水的小脸上,被衣袖压的痕迹还隐隐泛红可见,轻抚了抚她的小脸,怜惜地叹了口气。

    挥手将桌上的油灯熄了,单手将床两旁的帷幔落下,这才躺在她的身旁,手臂横在她的脖颈间。睡梦中的月罂微微蹙了蹙眉,像只小猫一般寻到他温暖的肩窝处,轻蹭了蹭他的脖颈才停了下来,不再乱动。

    慕离微愣,垂下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粉嫩小脸,她呼吸绵长,并不像故意为之。缓缓地吸了口气,内心深处仿佛化开了一块,但也让他眼眸中浮出一丝落寞。

    月罂来到兰心殿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

    熙兰正用完午膳,见她过来请安,忙摆手示意她坐在身旁,拉起女儿的手,问长问短。月罂心里暖融融的,虽然记不清楚前些年与她的点点滴滴,可毕竟与她血肉相连,自然很是亲近。

    “母后,我今日来有一事商量。”她见熙兰心情不错,就想趁这机会试探心中的想法。

    熙兰神色温柔地看了看她,笑着说道,

    “想商量何事?说来听听。”

    “我刚醒来那日……”月罂故意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熙兰,见她笑容有一瞬间凝固,随后又舒展开笑容问道,

    “那日怎么?”

    几个念头在月罂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她想起熙兰写在她手中的几个字,又看了看眼前人有些闪烁的目光,心中瞬间放弃了再说下去的想法。随后灿烂地笑道,

    “我醒来之前梦见了一个神仙,他说我这病不适合长期锁在深宫之中,应该寻一处清静的地方住。”月罂只是稍稍停顿,马上把先前想好的理由搬了出来。

    熙兰的笑容一顿,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的光芒,问道,

    “你想出宫?”

    月罂抿唇笑笑,轻轻摇了摇头,“只是觉得这梦很是奇怪,说与母后听听。”

    熙兰缓缓地呼了口气,温和笑笑,

    “你曾经可是答应过母后,以后会久住在这王宫,也好与我做个伴。”说完,她拍了拍月罂细滑的小手。

    月罂听完轻点了点头,眉间却有些黯然。

    “十几年前确实给你建了一处宅院,想必你还记得有位老仙人曾说过,那宅院有不干净的东西吧?”

    “不干净的东西?”月罂摇了摇头,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个。难道这就是她此时不让自己出宫的原因?

    “你那时还小,又病了这么些年,忘了也是自然的。不过这么些年过去了,也确实不知道那宅院现在怎样。过些日子我会派人请些仙长去瞧瞧,你出宫的事就以后再议吧。”熙兰看着她有些黯然的脸庞,轻声笑笑,伸手点了点她蹙起的眉头,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莫不是心里还惦记着那几个夫君不成?”

    月罂呃了一下,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于是干笑了两声,打算敷衍过去,

    “我昏睡了这么些年,记忆都去了七七八八,哪还谈得上惦记别人?”

    熙兰意味深长地笑笑,轻声道,

    “不过那时你可是极为护着的……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你那时年幼,成亲也只是走了个形式。等你及笄那天,要热热闹闹地再办一场才好。”

    十五就要成亲?十五在前世还是个小屁孩嘛。月罂不由得咂舌感叹,这个时代的孩子还真是早熟。后一想刚刚她说的话,不禁有些头大,凑近了些问道:

    “母后,我那几个夫君,可不可以不要了?”听她这意思,当年明摆着只是个形式,索性在自己十五之前,全部休掉“以绝后患”。

    她含笑着瞥了月罂一眼,随后接过宫人递过的茶水,轻轻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慢悠悠地道,

    “如果你有喜欢的男人,大可招进殿中许他当个夫侍,可那几个夫,即使你不喜欢,也动不得。”

    月罂有些汗颜,这初来乍到,哪里有喜欢的男人?即便是有,也不能留在宫中,自己这条小命都被许多人盯着,又送进来一个,岂不是搭上了一对儿?无奈地耸耸肩,那就当他们是个摆设吧,反正长得都不赖,没事看着养养眼也好。等他们哪天自己呆烦了,找自己领一纸休书反而更省心。

    熙兰看着她一会紧锁眉头,一会面容舒展,也不知道心里打什么主意,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打断了她的沉思,

    “他们与你成为夫妻,不仅仅是为了彼此的感情,更是国与国,皇室与臣子之间无形的束缚,你能明白吗?”

    月罂点了点头,她当然明白这层含义,只是这么直白的点名道破,心里免不了有些纠结。然此时最令她烦恼的就是对于回私宅这件事上,那日醒来时熙兰的态度与今日大不相同。既然那天在自己的掌心中写下“速回私宅”几个字,今日为何又这种态度?

    她从小生活在孤儿院中,无依无靠,自然也比普通的孩子多了几分敏感,在察言观色上也算得上精明。后来被养父母收养,没过多久,养父母离世,自己又变成了一个人。

    由于她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养父母身边的亲朋好友一个个如狼似虎地盯着她,巴望着她哪天出什么意外,众人也好瓜分财产。因此,她变得更加敏感,处处留心,哪怕是别人一个眼神,也会让她思考出许多不同的答案。

    这些天熙兰的态度让她越来越疑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心里就慢慢地浮出一个念头,难不成,当日见到的与此时面前的不是一个人吗……想到这,月罂心中一阵阵发冷,忙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有,他们是当年你爹爹从千万个男孩中选出来的,并不仅仅是联姻这么简单。南月国向来女多男少,阴气极深,而你身子又极寒,会需要他们。”南宫熙兰见她神色不定,只好又补充这些话,让她好尽快打消“休夫”这个念头。

    月罂抬头看了看熙兰,眼睛眨了眨,似乎不太明白她说的话,但又不好再问什么,索性由着他去。自己也知道这身子极寒,在转世前那鬼差曾经告诉过自己,如不是因为这个,转世前的那缕魂魄怕是没那么容易破碎的。

    第十八章 女皇的心机

    第十八章 女皇的心机

    南宫熙兰抬手抚了抚月罂的长发,目光柔和,

    “你也不小了,再过不久,坐上了少皇之位,可就不能再这么由着性子,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了。”

    “母后,少皇一事,可不可以暂缓些日子?”眼下的事还没捋顺好,哪有心思去继承这个皇位,一想到要面对这朝中的大事小情,就免不了头大。

    “为何?”熙兰轻抬眉梢,眼眸里流光一闪。

    “我对国中之事并不了解,只怕会让您脸上无光。”她眯起眼睛笑了笑,此时只能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掩去心中真实的想法。

    熙兰见她笑得有些没心没肺,也轻声笑笑,眉目舒展,

    “不了解也无妨,时间还很充裕,慢慢适应就好了。”说到这停了停,眼风扫过殿中的一处,挑了挑眉,接着说道:

    “何况你还有一个聪明绝顶的夫君相助呢”

    月罂撇了撇嘴,看来这花寻的功夫没少做,在女皇这里还真是一个红人。只是如果女皇知道他给自己带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还会不会再把他当成“红人”?

    两人正在殿中闲谈,门外忽然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个女官,进到殿中双膝跪倒,颤颤巍巍地说道,

    “下官参见女皇,参见小公主。”

    南宫熙兰微微一蹙眉,沉声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

    女官低埋着头,声音颤抖,听女皇语气微怒,更吓得没了魂儿,颤声答道,

    “那日在殿中逮到的宫女,在、在地牢中被人杀了。”

    “被什么人杀的?”

    “下官也不知道,当时正在被审问,就在她要招认的时候,不知从哪儿飞来了一只短刀正刺中她的咽喉,不一会儿就气绝身亡了。”

    月罂心里一沉,这个世界上,生死只在一线之间,前一分钟还活蹦乱跳之人,后一分钟说不定就身首异处了。她抬头见殿下跪着的这个女官很眼熟,忽然想起醒来那日,熙兰曾让她接手小丫鬟的事情,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女官就是当时的罗大人。

    熙兰回眸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只当是听到有人被杀了而感到恐慌,伸手握了握她冰凉的小手,微微笑了笑,随后对殿下的女官平静地道,

    “知道了,下去吧。”

    女官吓得身子一抖,又连连叩头道,

    “女皇饶命,女皇饶命。”

    熙兰轻声一笑,轻抬凤眸,目光冷得如同寒冰,只是瞥了眼瑟瑟发抖的女官。接着随手拿过案几上的一个折子看了看,慢条斯理地道:

    “看管不利,还想着活命不成?念在你看管地牢多年,也有些功劳,自己去刑部领死吧。”

    女官无望地瘫坐在地上,从外面进来几个身着打扮利落的侍卫将她拖了出去。

    月罂反握住熙兰的手,心中有些不忍,

    “母后……”

    熙兰对她轻摇了摇头,神态优雅从容,根本看不出来她刚刚随随便便就判了一个人的死刑。她挥手示意身旁侍候的宫女下去,随后看了看神色凄然的月罂,缓缓地开口,

    “有些事你并不知道,这女官掌管地牢多年,但凡捉到个身份可疑的人,必定会在说出实情之前身亡,你说这事,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月罂暗自吸气,“难道这女官……?”

    熙兰目光一凛,点头道,“她必然与我已不是一心,正好趁此机会除了,以绝后患。”

    “那母后为何不查出她是受了谁的指使?”按理说,一个看管地牢的小小女官,必然不是为了自己才做这种事,想必在她身后操纵的另有其人。

    “自然会查,只是如果揪着她不放,必然会引来幕后之人的怀疑,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月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面前气定神闲的南宫熙兰,心里暗暗敬佩。想不到这个外表看起来如弱柳扶风的温柔女子,骨子里却是如此精明,也难怪会在女皇的宝座上稳稳地坐了数十年。

    熙兰拿起笔来折子上圈圈点点,随后放下笔,冲着一个地方笑着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还不下来?”

    屋顶上传来低笑声,媚入骨髓,红色的衣袍一闪,那张浮现着浅浅笑意的绝世容颜映入她们眼帘,来人在熙兰面前俯身行礼,

    “花寻见过女皇,见过小公主。”

    熙兰眉梢高挑,看了看面前站立的容貌俊美、身材颀长男子,打趣道,

    “怎么几日不见,竟忘了我这兰心殿的正门在哪儿么?”

    花寻抬手掩唇轻笑,嫣红的衣袖掩住了半张脸,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深,

    “花寻本不想惊扰女皇,只是在宫中随意走走,不巧正到了这儿,还望女皇不要见怪才是。”

    “你这孩子,整日油嘴滑舌,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学的。”熙兰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就知道你是跟着月儿一起来的,在这偷听可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我也有些累了,你们一同回吧。”熙兰拉过花寻的手,将月罂的小手塞到了他的掌中,含笑地拍了拍。

    月罂睨了他一眼,见他狐媚的眼睛一转,正眉眼带笑地回视过来,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忙收回眼神,这个“极品”夫君,还真不是一般的会诱惑人,看得久了非得被勾引了不可。

    花寻牵着她的小手离开了兰心殿,刚出殿门,月罂就甩开了他握住的手,回头瞥了他一眼道,

    “你就这么喜欢偷听别人说话?”

    他微微退开了半步,跟在她后面,话中含笑地问,

    “公主何出此言?”

    她见左右无人,蓦地停住,一转身,正撞上他微微敞开的胸膛,轻哼了一声推开他,揉了揉酸痛的鼻子没好气地说,

    “你昨天还偷听了我和右丞相之间的谈话,今日又来偷听,还装不知道?”

    花寻见她恼了,却丝毫不感到紧张,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可不是偷听,我是正大光明的听。”

    月罂气得一瞪眼,“那你为什么跟踪我?”

    刚刚熙兰的话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看来这个花寻躲在殿中已经不是一时半会了。只是自己不明白,熙兰刚刚屏退了身旁的宫女,却偏偏不计较在梁上偷听的他,而他恰好又是邻国的皇子,两国交情虽然要好,可这本国的秘密,难道当真不怕被旁人听了去?

    花寻眉梢一挑,撇了撇嘴,

    “昨日公主说另有喜欢的人,我自然要经常跟着,倒要看看公主喜欢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月罂哈了一声,被他说得有些无语,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胸口问道,

    “你是醋坛子么?就因为这事就要跟踪我?”

    他俊眉高挑,眼里闪过一抹不屑,

    “那是自然,我倒想知道整个南月国还有什么人能敌得过我,入得了公主的眼。”

    月罂听完他“幽怨”地说完,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白了他一眼,

    “还真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说完又想起来那日在紫金殿上发生的一些事情,眉间微敛。他倒是爱吃醋,可自己这头上还不一定有几顶绿帽子呢虽然对他并没有半点意思,可他既然是自己的夫君,对这些事心里自然有些别扭。

    花寻见她神色有些变化,伸手捏过她尖尖的下颌,妩媚的眼眸望着她黑亮亮的大眼,问道:“怎么,不高兴了?”

    月罂打开他的手,冲他做了个鬼脸,一字一顿地道:

    “我、很、高、兴”说完还故意咧了咧嘴,她可懒得为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人花费太多心思。

    花寻不依不饶,跟在她的身后,念叨着这个那个的。月罂受不了他的唠叨,伸手推开他,可他又像是磁石遇到了铁,没过一会儿又紧跟上来。两人一前一后,一红一白,蓦然翻飞的衣摆点缀着这个寒冷微凉的冬日晌午,沿途洒下了一地的吵闹。

    一个衣袂飘飘的淡青色身影从路旁的竹林中走出,轻靠在翠绿的竹杆上,微抬了眼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慵懒的眸子中流过一丝浅淡的光芒,他抬手打了个呵欠,清秀绝美的容颜仿佛六月绽放的莲花,冷傲而又萧然。

    第十九章 无情的男人

    第十九章 无情的男人

    月罂半眯着眼睛斜倚在床栏上,慵懒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回忆着女皇这些天对自己的态度。她前世的养父母对她虽然也是极好,但那种感觉总不像是骨血之情,所以她前世的记忆里也完全不了解与亲生父母之间的感觉。

    但是通过这些天与南宫熙兰的相处,觉得她对自己倒像前世的养父母一般,也是极好,但总是缺少了什么。只有刚刚回到这世间,第一次见到女皇的时候,才有一种难以割舍的亲切感。她始终无法想清楚问题究竟出在哪儿,脑袋里一片茫然。

    自己也在宫中呆了几日,此时便想出宫走走。一来想寻些有意思的事,一旦以后离开这里,也好有些事做;二来十分惦记着那日女皇写在手中的几个字,她倒是想去那处私宅看看,究竟为什么要让自己速速回去。

    忽然眼珠转了转,一个鬼主意冒了出来,对正拨弄香炉的婉儿说,

    “婉儿,能不能带我出宫玩玩?”

    婉儿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忙转过身摇头说,

    “这可使不得,没有女皇的允许,婉儿可不敢带公主出宫。”

    月罂起身,慢慢地走到她面前,对着她红扑扑的笑脸眨眼邪笑道,

    “那如果我自己出得去王宫,你要不要跟着?”

    婉儿才十三岁,本来就是个孩子,进宫这么些年也没怎么出去过。此时一听她这么说,只是犹豫了片刻,马上点头如捣蒜,

    “自然要跟着。”

    月罂嘿嘿一笑,伏在她耳边小声说,

    “你去找两件普通的衣裳,我们出去试试。”

    两人来到了那日与右丞相见面的涟漪亭附近,经过她这两天偷偷观察,四面的宫门,只有这南门的侍卫少一些。

    月罂一身宫女打扮,扬着头,颇有气势地走到宫门口。婉儿可没她胆子这么大,毕竟头一次做这么惊险的事,低着头跟在她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听婉儿说,自己原来身子弱,并不怎么出门,所以除了几个经常往来的殿宇,倒是没去过别的地方。多数宫人侍卫并没怎么见过她,眼下换了身宫女衣服,心里更加有恃无恐。

    门口的侍卫伸手一拦,上下打量了月罂,问道,

    “什么人?”

    月罂镇定自若地掏出刻有自己名字的玉牌,扬声道,

    “奉小公主命令,出宫买些东西,还不让开。”

    侍卫扫了眼玉牌,却是小公主的物品。先前也曾有人拿着它出去买些宫内没有的药材,这才侧身让了路。

    月罂心中大喜,忙扯了扯婉儿的衣袖,两人挤眉弄眼地对视了一眼,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等一下。”她们刚迈出宫门半步,一个平淡温和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听不出任何波澜。

    月罂身子顿时僵住,心里凉了半截。这个声音,她听了几日,自是熟识的,只是咧了咧嘴,暗叹声倒霉。慢慢地转过身,看着面前站立的白衣男子,如皓月般儒雅淡然,果然是他。

    抬手向他打了个招呼,嘿嘿一笑,

    “嗨,这么巧……”

    她故意摆出的笑容僵在脸上,说不出的怪异。他走上前来。轻摇了摇头,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满是无可奈何。她还是像儿时一样调皮,抹了抹她擦在脸上用来掩饰的胭脂,轻叹道,

    “真是胡闹。”

    月罂见他温和的眸子漆黑一片,如墨般纯粹,偏头干咳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四下打量着宫门,也不看他,实则心里早就敲开了鼓。

    自从知道了他是自己夫君那天开始,就刻意避让了他几分,总觉得这温柔平淡的面孔背后,有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威严。

    慕离擦净了她的小脸,牵着她的手转回身,对着把守宫门的几个侍卫不愠不火地说道,

    “记好了,这是小公主,如果以后再出现这种事,就自己去领罚。”

    几个侍卫听他这么一说,又抬头看了看除去胭脂的月罂,果然有着传说中的绝美面容。虽然她年纪尚小,但再过几年,天下哪还有比她更美的女子?侍卫们不敢多看,暗自却吸了口气,这要是私自把她放了出去,脑袋就别想要了。

    忙单膝跪倒,沉声答道,

    “是,谢公子提醒。”

    月罂心里暗气,这下好了,这次截了就截了吧,事情一传开,以后也甭想出去了。想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却又被他握得更紧,气得狠狠地瞪着他。

    慕离拉着她走出去几步,离那些侍卫们远了才停下来,低头看了看她像小豹子一样的眼睛,攥着她的手紧了紧。轻睨了眼身后跟着的婉儿,淡淡地道,

    “你先回去。”

    婉儿屈膝行了一礼,偷偷瞥了一眼月罂,磨磨蹭蹭地向旁边走。见慕离清冷的眼风扫来,吓得一激灵,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开了。

    月罂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低声嘟囔了一句:“无情的男人。”

    他耳力极好,听到她的话不由得抿了抿唇。低头间见她眼里还带着怒意,如锻般的发丝轻轻拂动,与自己鬓间的墨发贴在一起,倒分不出哪缕是她的,哪缕是自己的。转过头,看着眼前石子铺成的小路,慢慢地道,

    “如果今日慕离当真放公主出去,出了什么差错,待女皇知道了以后,凡见过公主的丫鬟侍卫一概都难逃一死,到时候无情的不就是公主了吗?”

    他轻柔地讲出这些话来,不愠不恼,如果不考虑内容,还真以为他在对她说路边的风景如何如何优美,今晚要吃些什么。

    月罂微微一愣,只知道这古时候对下人们十分苛刻,但却忘了自己身为公主,如果轻易从宫中消失,会有多少人受到牵连。轻咬了下唇,还好慕离及时赶来,否则自己差一点就害了一群人。

    “你是故意来阻止我的?”她偏头看了看他,阳光洒在他淡然俊儒的脸上,仿佛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他微翘的睫毛下一双漆黑的眼睛如同暗夜一般深邃,一眼望不到底。

    慕离拂开探在她面前的一截干枯树枝,轻轻一折,随着一声脆响,树枝飘然落下。俊秀的侧脸线条柔顺,气色温和,他松了松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漫声道,

    “你说呢?”

    第二十章 夫君

    第二十章 夫君

    月罂垮下肩膀,看起来他早就看到自己要出去,只是在最后一刻拦住自己,今天这么一闹,以后想再出去是不可能了。被他这么牵着手没精打采地往回走,心里一直合计着,看来以后得想个别的法子溜出去了。

    她虽然快到十五岁,但个子还不是特别高,慕离又年长她几岁,高出她许多。他垂下眼眸看着地上一高一矮的两个影子,紧紧扣住的双手将两个影子连接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协调,漆黑如墨的眼眸里闪动着柔情,神色也越发地温柔。

    她歪着头将他看着,见他只是低头含笑不?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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