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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娘娘万岁第5部分阅读

    还珠之娘娘万岁 作者:肉书屋

    卫的这件事情发生,我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这样,你还认为她对我好吗?”

    新月这番话说下来,在场的大部分人也就明白了令妃刚说那番话的用意,令妃是想抓着新月这事情不放,死活要从里面弄到些对自己有利的消息。这不,果然让她知道了,虽然这条罪名不及皇后陷害新月格格与人有染严重,但皇后虐待格格,这也算是条罪名不是。

    “皇后,这不是真的吧!什么把人吊在井里头,什么灌毒药,这些事情听起来就足够吓人的,要是真有人被这么对待……”

    “要是有人被这么对待,那早就死了,还能活到现在吗?”太后的话没问完,吕雉便已经回到道:“老佛爷,你看新月格格现在这样子,像是被人虐待的样子吗?”

    听了皇后的话,太后仔细的瞧了瞧新月格格,见她唇红齿白,皮肤红润细腻,真不像被人虐待的样子,不由大怒,“新月格格,你这是临死还想找个人陪你一起死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不用再多费心思了,令妃会陪着你一起死的。”

    太后这话说的痛快,令妃听了一个踉跄便跌到在地上,脸色惨白的毫无血色。另一边,新月也不明白,为何自己被皇后天天灌那难喝的要命的毒药,身体却还会一日一日的胖起来。

    看着新月格格那张疑惑的脸,吕雉板起脸道:“格格,你这次给本宫安的罪名可不小啊!本宫能原谅令妃诬陷本宫,毕竟令妃自己也不明真相,所有言语全凭猜测,可你这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没有说谎,是你在说谎。”

    新月睁大双眼,那样子好像恨不得要将吕雉咬成一块一块才能解心头之恨,对此,吕雉只是一笑而过,“新月格格,你说本宫把你绑在井里头一个晚上,那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想来也无处可查,不过你说本宫在你食物里头放毒药,本宫问你,本宫在你什么食物里放毒药了。”

    “什么食物里都有,你就是不想让我有喘气的机会。”

    新月话落,吕雉点头问喜公公,“新月格格今天吃的食物还有剩下的吗?给本宫端来。”

    喜公公点头,回答吕雉道:“回禀娘娘,新月格格今天所食的乌鸡汤还有剩下的,奴才这就给娘娘端来。”

    以往,吕雉每次都会让人把送去给新月格格的补品给她以粗鲁的方式灌下去,一滴不剩,而今天,她故意让人给留下了一小碗的乌鸡汤。

    喜公公把鸡汤端来后,吕雉将她凑到新月格格面前,“新月格格,你倒是尝尝看,这是不是本宫今日让人送你你那的东西?”

    新月看着吕雉,面有犹豫之色,吕雉则嘲笑她道:“怎么,不敢喝?新月格格,要真像你说的那样,这几日本宫每天都给你灌毒药,那么想来也不会差这么一口吧。”

    在吕雉的嘲讽下,新月格格狠了狠心,微微低头抿了口鸡汤,待尝到那恶心到让人不觉反胃的东西后,新月格格立刻捂着嘴巴弯腰吐了起来,“是,就是这个,这里面肯定掺和着毒药,皇后娘娘,你这下赖不掉了。”

    看着新月痛苦的表情,吕雉微勾起嘴角,把那剩下的乌鸡汤全喝了下去,身后,太后的惊呼声传了过来,“皇后,你这是干什么。”

    吕雉转身,用帕子抹了抹嘴角,顺从回答道:“老佛爷,臣妾行的正不怕人说,但这事情毕竟不是一张嘴巴就能解释清楚了,也唯有这样做,才能洗清臣妾的冤屈。”

    吕雉这么一说,太后立马便信了吕雉的话,这太后一开始就不待见新月,现在新月在宫里做出扰乱后宫纲纪的事情,太后就更加的讨厌她了,再加上现在皇后又以身‘试毒’,太后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她呢!

    太后是相信了,可新月格格不相信,“如果里面不是毒药,那我为什么每次都会觉得恶心想吐。

    对于新月的问题,吕雉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道:“那你就要问你自己了。”

    其实,吕雉在新月食物里加的从来也就不是毒药,就如同她一开始对容嬷嬷说的那样,她在新月食物里加的只是白糖,只是量多了些甜到让人觉得苦,想想看,一个人天天吃那么多的甜食,怎么会不胖呢!

    至于新月格格为什么会一喝那东西就呕吐,那其中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怀孕了,不过这点她自己也不知道。除去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并非生理反应,而是心理反应。

    放了过量白糖的东西本来就不好喝,加上新月本就不是自愿把那东西喝下去的,久而久之就对吕雉送给她的食物产生了反感,一喝便觉得反胃,换句话说,那就是自己折磨自己。

    要审的东西现在已经全审完了,那么剩下的问题,便是如何处置。

    吕雉撇眼看了看太后,问到:“先不说新月格格冤枉臣妾的事情,只说她前些日子做的那些荒唐事情,老佛爷觉得,该如何处置?”

    “这个,皇后认为呢?”

    新月格格这事情,显然只能私下处理,要光明正大的将她送去大牢等待发落,只会遭人非议。

    太后这些年吃斋念佛,已久未处理宫中琐事,虽说当年为了要上位手段也不曾少使过,可这一下子要她搬出当年那些处置人的刑罚来,还真是难为她了,毕竟现在的太后在众人眼里都是慈祥的,这坏人,她是不能做的。

    吕雉理解太后的意思,她不介意来做这个坏人,毕竟今个她受的冤枉与委屈已经够多了,不论她用什么手法处置新月,在太后面前都说的过去。

    “老佛爷,臣妾记得,有一种对待不守妇道女子的刑罚,叫做看天。”

    “看天?”

    吕雉这么一说,四下众人都觉得奇怪,她们可从来没听过什么叫做看天。

    面对众人的疑惑,吕雉解释道:“这看天吗!实行起来倒也简单,所需的不过只是一根木杆,木杆的一半埋在土里,令一半竖在地面上,所谓看天,就是把受刑者捆好,让她坐到木杆上去,这样,木杆就会从人的□刺入,但人不会马上死,受刑者会哀嚎上三天三夜,木杆最后从人的嘴里刺出来,那个时候,人的头必定是仰着的,所以这样的刑罚叫做看天。”

    吕雉说完,周围众人皆不发一语,想是被这样残忍的刑罚给吓到了,吕雉看了看太后有些为难的脸色,再度开口道:“臣妾也只是说说,用这样的刑罚对待一个年轻女子,未免太过残忍,况且新月格格现在还怀了孩子,怎么能用这样的刑罚对她呢!”

    “什么,新月格格怀孕,一个未婚女子竟然怀孕,简直荒唐,皇后,不用想别的办法了,看天就看天。”老佛爷会大怒完全在吕雉的意料之内,这也就是刚才新月格格问,她喝了那些东西后为什么会吐而吕雉却没有告诉她她怀孕的事实,要是那时候她说了,怎会有现在这般强烈的效果。

    怀孕的消息不止刺激的老佛爷,同样也刺激了新月格格,作为一个母亲,总是不会希望孩子死的,于是新月大喊道:“我不要看天,我不能死,我要我的孩子,老佛爷,我之前说的虽是事实却不是全部,事实上在我和侍卫……在那天晚上之前,喜公公每天晚上都来撩拨我的欲望,这才使得我犯下那样的糊涂事,老佛爷,我虽有错,却也算是被害者,罪不致死啊老佛爷。”

    新月的呐喊似乎又爆出了一个新的内幕,可吕雉没有让她继续下去,“新月格格,你可还记得你之前说过,因为自己不喜欢太监跟着,所以自从我派喜公公跟你,伺候你那天起,你就从没让她靠近过你……记得,下回说谎的时候要前后把事情给理清了,这样错漏百出可是会闹笑话的。”

    严厉的指责对上新月,新月哑口无言,方才,她的确那样说过。看着新月,吕雉故作为难,“本宫也不是那么残忍的人,在新月格格怀孕期间,本宫自然不会对格格执行看天那样的刑罚。”吕雉说到这,太后略有不满,“皇后,你真打算让她生下孽种?”而新月则是喜出望外,“是真的吗,皇后娘娘?”

    “当然是真的。”吕雉回答着新月的话,眼神却是看着太后,“老佛爷,臣妾当然不会这么便宜她,既然她冤枉喜公公对她不规矩,那在她怀孕期间,就让新月格格跟着喜公公吧。

    老佛爷之前为难努达海一定要娶新月的事情,不过是因为新月格格在那之前已被老佛爷许了人,要是老佛爷反口再把新月许配给努达海,免不了被人埋怨,在此同时也影响了大清的信誉,可现在新月格格怀了孕,老佛爷在不能把她许配给努达海的同时也不能将她许给老佛爷原来中意的那户人家,要老佛爷真那样做了,说不定还会被老佛爷中意之人认为老佛爷看轻他们,那老佛爷不是得不偿失吗!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老佛爷把新月格格许给了喜公公,在私下去和那户人家解释一番,重新选一个清清白白的格格给那人做福晋,相信他们就不会再有微词了。再者,在新月格格跟着喜公公的这段时间内,新月格格的孩子能不能顺利保住还不一定呢,要是新月格格一个不小心把孩子掉了,那臣妾自然会立即安排她看天,老佛爷,你说这样好不好?”

    吕雉让太后把新月送给喜公公,一方面是因为她刚说的,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让喜公公往后更急卖力的帮自己办事,在喜公公伺候新月那段日子,吕雉就知道她对新月感兴趣,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想必是高兴坏了……

    一边,听到吕雉如此解释,太后才舒心的点了点头,而后,她不理会新月大吵大叫,又问吕雉道:“那么令妃呢?皇后想要如何处置。”

    解决完新月的事情,吕雉此时再看向令妃,令妃已是没了方才任何时候的气势,她目光有些松散,看来是被吓怕了。吕雉走至令妃身边,微微蹲下身子看着令妃,似笑非笑道:“令妃娘娘如今是皇上的爱妃,谁敢动她啊,臣妾可不想被皇上斥责,更不想让皇上为了这样的小事操心,可是在此同时,臣妾也咽不下这口气,既然刚才令妃答应了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那么臣妾就小惩大诫,这样吧太后,我们把令妃娘娘送去宗人府关上几天,算是给个教训,几天后再将她放出来。”

    “一切就按皇后的意思办吧!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哀家是真的累了,哀家先回去慈宁宫了。”

    太后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出去,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也的确够让人受的了。

    太后走后,坤宁宫内剩下的大多都是吕雉的人,因为今天有新月和令妃两个身份尊贵的人顶着,红云以及那个与新月胡来的侍卫反而显得无关紧要,吕雉让人将红云以及侍卫带下去,与此同时也让纯贵妃回了自己的宫殿。这时,新月的声音又传到了吕雉的耳中,“既然不是毒药,只是补品,你为什么要让人天天给我灌下去,直接放桌子上让我喝不就好了吗?”

    现在,四周围已经没了外人,吕雉大方回答道:“我那样做,自然是因为我想要让你以为那是毒药啦!要不然,今天这戏怎么唱的成呢?”吕雉说完,没给新月再说话的机会,便吩咐喜公公道:“现在她是你的了,带她下去吧,我知道你想要她很久了。”

    “谢皇后娘娘。”喜公公笑眉开眼笑,脸上的赘肉抖动不已,接到吕雉的指示后,他便拽着新月格格下去了,这时,吕雉身边除了容嬷嬷外,便只剩下令妃了,吕雉问令妃道:“你现在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了吗?”

    令妃仰头,面无表情,只是敷衍回答道:“臣妾不该冤枉皇后娘娘。”

    “哼!”听到令妃的回答,吕雉冷哼摇头,“你一开始就错了,现在更加错的离谱,事实上你自己也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冤枉我,你错就错在,你不自量力。”

    “那又怎样,你还不是处置不了我,除了把我弄到宗人府关两天外,你还能做什么,你费劲心思,却也只能关我两天,这样算来,我可也没输。我告诉你,就现在而言,皇上还是十分宠爱我的,皇上不会让你乱来的,皇上会救我的”

    被吕雉的话一刺激,令妃又口不择言起来,不过吕雉却不生气,“令妃娘娘,你说错了,我可没用什么心思,我只是将计就计罢了……趁着这几天,你就在那宗人府好好享受吧,你可能不知道,那宗人府对待犯人的刑罚,有些可也不比那‘看天’来的轻松简单,弄不好,你的小命就丢在那里面了,当然,你要是好命还能出来的话,本宫不介意继续陪你玩下去,只是下次,记得把眼睛放亮点,手段放高明点,别再那么容易就自发自动的走进了自己给别人设下的圈套……”

    众人足下

    令妃被吕雉身边的侍卫带去了宗人府,在那之前,吕雉命人换下了令妃的衣裳,扯乱了令妃的头发,最后在令妃的嘴巴里塞上了布条,把令妃打扮的就和一个受到迫害的宫女一样。到了宗人府,那侍卫只道令妃是个得罪了皇后的人,让他们私下惩治惩治,过两天他会过来带人回去。

    侍卫的话说的不明不白,既没说令妃的身份,又没说令妃是怎么个得罪的皇后娘娘,只是依稀的说明了只要不把人弄死,怎么折腾都行。

    宗人府的梁廷贵梁大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小胡子,没什么本事,混到现在的职位也是靠着家里的钱和祖上的一些人脉。虽说现在的日子过的不错,可人哪里有不想往上爬的啊!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琢磨着这也算是个巴结皇后的机会,左右瞧着令妃长的也不是特别的天香国色,年纪看起来虽不大,但也早过了二八年华,身份到顶了也不过是皇帝一时兴起宠幸的奴才,当下大起胆子大了起来,大喝一声:“来人啊,带着这贱人跟本官一起去大牢,本关要亲自审问她。”

    一进大牢,令妃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黑暗中那虽无力却连绵不断的喊冤之声从四面八方传入令妃的耳朵,嘈杂的让令妃心烦意乱,除此之外,还有那混合着腐烂血腥的臭味不住的钻进令妃的鼻子里,令妃的嘴巴被东西堵住了,因此当她刻意不用鼻子呼吸之时,那股腐烂气味便不受控制的一股脑从堵住令妃嘴巴布条的细缝中涌进她的嘴巴里,刺激着她的口腔四壁,她呐喊着想要让人把那布条从她口中拿走,可口中吐出的却是断断续续的呜咽之声。

    汗水从顺着令妃的额头滴下,滴在大牢里那已经长了青苔的青砖上,令妃低头看到那黏糊糊的青砖,又是一阵反胃,脚下一个踉跄便跌到在了青砖上。

    大牢阴暗而潮湿,青砖凹陷处的积水已不知在那积了多少天,毫无预兆摔倒在地上的令妃此刻整张脸都埋在那水坑之中,污水化去了她脸上的妆容,沾湿了她的秀发,待她再抬头时,一张脸已是五花八门。

    “妈的,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讨命鬼啊,想要吓死谁啊!”

    站在令妃身边离令妃最近的一个狱卒赫然看到令妃现在的妆容,一蹦三尺高的向边上跳去,末了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妈的,这到底是人是鬼啊?”

    青年狱卒一说这话,周围众人的视线便不约而同的落到了令妃身上,“哈,小李,亏你还说自己是见过世面的人呢!这哪里是鬼啊,这可是皇宫里面的宫女~”

    说话的是站在方才那个叫做小李身边的狱卒,名为麻二,人称麻子,他虽是在为小李解释,却声带嘲笑之意,“我以前听说宫里的宫女个个貌美如花,今个见着了,啧啧,这还不如我们家婆娘呢!”

    麻子手里拿着鞭子指着令妃,只听那嘲笑之声不断从他口中溢出,他那么一笑,周围的狱卒也都跟着笑了起来,使得原本哀嚎不断的大牢顷刻间溢满了笑声。

    令妃自从爬上龙床后,便把在她身份之下的人视为蝼蚁,就算是皇后身边的容嬷嬷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任人差遣的老废物,而现今这些狱卒对令妃来说,更下是等人中最下|贱的人,被这样的人辱骂,这让平时高高在上的令妃如何甘心,她瞪着眼抬起头想从地上爬起来,却不料才动了一下,身后便有人朝着她的脑袋推了一把,霎时,她的脸又埋在了水坑里。

    方才摔下去,那水坑中的水已湿了令妃口中的麻布,现在再这么被推下去,吸水的麻布吸了充分的水后便顺理成章里流入了令妃的口中,若说令妃刚刚被迫吸到的空气已是恶臭难当,那么这万年水坑里的水便是用上那一万个恶臭难当也形容不了的。

    令妃想吐掉口中的麻布,可这一行为却只能让她把麻布中的水更多的挤入自己的口中,恶臭的水在令妃口中不断翻滚着,同时,周围的嘲笑声还是此起彼伏的互相辉映,令妃觉得自己就快要晕过去了,就在这时,梁廷贵的声音响了起来,“好了,别闹了,把她给我绑到一边的木头桩子上边去,咱们办正事要紧。”

    听到梁廷贵的话,狱卒又是一把将令妃从地上拽起来,架着她往十字木桩之处走去。

    梁廷贵虽表面上说要审,可实际上却根本就没什么东西好让他审的,他不过是想找个借口为皇后好好办事,惩戒一下面前的女犯人罢了。

    眼见着令妃两手被架开绑在了十字木桩上,梁廷贵开口问道:“说吧,你是怎么得罪皇后娘娘的?”

    梁廷贵很悠哉的拿着一只笔,晃了半晌没听到令妃的答复,这才发现令妃的嘴里被塞了布条,当下了然道:“麻子,给她把布条从嘴里拿出来。”

    麻子上前扯下了令妃口中的麻布,那淤积在令妃口中的污水便立马顺着令妃的嘴角流了出来,令妃像是终于得到了解脱一样大口的喘着气,刚想开口说自己就是宫里的令妃娘娘,一边的麻子却先她一步开了口,“大人,这女人不仅长得和鬼似的,那嘴里的味道更是臭的像从地下十八层地狱里爬上来的一样,我在牢里守了这么多年,可第一次闻到那么臭的味道。”

    麻子边说着那话便用手在自己鼻尖前扇着,麻子的话实在有些言过其实,可令妃却当真了。一个女子被人说嘴巴臭,第一反应当然是闭上自己的嘴巴,令妃也是女子,她当然也不例外,就在令妃条件反射的闭上嘴巴后,梁廷贵开口不耐道:“你怎么那么麻烦,算了,反正没有一个贼会承认自己是贼的,好坏也审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要实在受不了觉着臭,那就继续堵着她的嘴吧。”

    梁廷贵话刚落,那刚从令妃嘴里取出来的麻布便又毫不客气的被塞回了令妃的嘴里,这下子,令妃就算是不嫌自己嘴巴臭想开口也开不了口了。

    没理会令妃,梁廷贵继续悠哉悠哉开口问道:“想来,你个大胆的宫女一定是在皇后不注意的时候勾|引了皇上,这才会被皇后厌恶扔到这里来的是不是?”

    梁廷贵自顾自的在那乱七八糟胡说一通,她知道这会令妃说不了话,自己说完了也没抬头,过了一会又径自说到:“你不说话那就是承认了,既然承认了……”

    “既然承认了,大人,那咱么就好好的抽她一顿,给她点厉害尝尝。”

    说话的还是麻子,他说这话本是想引大家伙一乐,没想他刚说完,梁廷贵手中的笔便朝他脑袋上砸了过来,“你是猪啊你,没听刚刚皇后娘娘的侍卫说过两天会来领人啊,说不定此刻皇上还惦记着这宫女呢,咱们现在是想帮皇后娘娘出气教训教训这个宫女,可不是要给皇后娘娘找麻烦。”

    麻子捂着自己的头,有些为难道:“不打她,那怎么给她教训啊!”

    麻子这么一问,梁廷贵也犯愁,打又不能打,光嘴上骂也没效果,这要如何是好呢?想着想着,梁廷贵突然就想到,这宫里的女人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要比宫外之人来的娇贵,自尊心也要比宫外的人来得高,或许,让她挨打还不如让她尝尝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来的有效果。

    想到这,梁廷贵站起道:“麻子,你把她拖下去,我记得咱们大牢里有个邋遢张的,你把这女人和邋遢张关在一起。”

    邋遢张原本不叫邋遢张,那是一个女犯人,同时也是个傻子,原名叫张嫣儿,那是个不错的名字,可这傻子空有一好名字,行为却着实邋遢,整天口水滴的满地,因为是傻子,也不懂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饿了就在地上抓虫子往嘴里塞,是个人都受不了她,而邋遢张有个习惯,晚上喜欢抱着人睡觉,以往和她关在一个牢房里的犯人无不对她敬而远之,可一间牢房不过豆腐干大小的地方,再远还能远到什么地方去,再厌恶她晚上也得睡觉不是,所谓防不胜防,即使痛牢房的人再讨厌她,第二天早上也都是逃不过满身口水在她怀里醒来的命运……

    如果把这过惯皇宫生活的女人和邋遢张放在一起……

    当麻子把令妃从十字木桩上松绑下来之时,令妃是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自己今天会被打的体无完肤呢,她可就靠她的脸和身体混饭吃,要是平白的添了几条疤,那她不就完蛋了吗……可当令妃被带到牢房深处见到那邋遢张的时候,她又完全改变了自己的想打,她想,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被打上一顿,要是被打了,回到皇宫还能和皇上诉苦,可是……

    “呵呵,乖乖……好吃的给你。”

    令妃刚被麻子推进邋遢张所处的监狱,邋遢张就扑向了令妃,她用那满是口水的手抓住令妃的手,紧紧抱住令妃,用自己的嘴角在令妃脖子上蹭了蹭。

    邋遢张很胖,两个令妃加起来也不足一个糟蹋张的分量,令妃根本挣扎不开,就在她气喘吁吁累的半死之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还在活动的蟑螂,只听那耳边又想起邋遢张的傻笑,“乖乖,好吃的给你,呵呵……”

    预先试探

    坤宁宫的安静仅持续了一夜,第二天,吕雉又迎来了风风火火的乾隆皇帝。

    这天的风特别大,外面还下着雨,兴许是来的匆忙,皇帝的衣角沾染了些雨水,吕雉亲自帮皇帝泡了杯茶。东暖阁里暖烘烘的,今个在皇帝来之前内务府的人就送来了好些东西,想是皇帝吩咐了的。这会,皇帝坐在那红木雕花放了软垫的椅子上,手拿着茶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皇帝不说话,吕雉当然也不会主动提什么,她坐在一边径自说着这些日子十二阿哥的情况,直到皇帝亲咳出声打断她的话:“皇后啊,朕……”

    皇帝说了四个字,便犹豫的停了下来,他眉头紧蹙,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看到皇帝这个样子,吕雉疑惑道:“皇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和臣妾说。”

    “啊?这个,这个……哦,是这样的,朕是想告诉你,怒达海昨个因为私闯皇宫被送去了内务府大牢。”

    “这样不是很好嘛?皇上可以趁这个机会治他一个犯上之罪,削了他的兵权把他扁为庶民,让他再也不能阻了皇上的事。”这话说完,吕雉看着皇上一脸苦闷的样子,又道:“皇上,这是好事啊,你不高兴吗?”

    虽然是自己先和皇后谈论怒达海的事情的,但皇帝心里想的毕竟不是那事,现在听皇后在那说着自己根本不怎么关心的话题,皇帝终于是忍不住了,他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言道:“皇后,朕昨天晚上去令妃的延禧宫,发现令妃不在自己宫里,问她宫里的那些宫女,她们也都支支吾吾的不说话,是不是你把令妃给软禁了……”

    皇帝这话说的是实在,却也让那个吕雉瞧不起,弄了半天让他焦急烦恼的不是国家大事,而是一个女人!

    “皇上,你说的没错,臣妾是把她软禁起来了,不过,并不像皇上想的那样。”吕雉话说到这里便停顿了一下,他看着皇帝焦急难耐的面庞,又是淡笑道:“皇上曾经说过,要是这宫里有人说臣妾的坏话,那么不管她是谁,立马拖出去斩了,臣妾记得没错吧!”

    吕雉话落,皇帝皱起了眉头,心里也有了些底,他板着脸放下手中茶杯道:“皇后,你不要说令妃在宫里制造谣言,朕不相信,令妃不是那样的人。”

    吕雉站在皇帝面前,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皇帝,过了会,皇帝被吕雉看着难受,他想起令妃之前在宫里头对他说的那些揣测,想着令妃可能真的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不禁懊恼改口道:“就算是令妃一时糊涂,那你也不能这样做啊,她是令妃!”

    是令妃又怎么样,不是令妃又怎么样,事实上吕雉对令妃两个字没什么感觉,她对付的不过是想要对付她的人。

    虽心里这么想着,吕雉却没表现出来,她安抚皇帝道:“皇上,你也别急,臣妾不是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吗。臣妾知道令妃在你心里头和别人不一样,臣妾本也不想为难她,只是这次的事情牵扯的新月格格,令妃大嚷着说臣妾冤枉新月格格,未免是奇怪节外生枝,臣妾只能先让她在臣妾这住上几天,等新月格格的事情过去了,臣妾自然会让她回到皇上身边。”

    听到关于新月格格的事情,皇帝眉头又紧了几分,要是别人开口说那样的话,皇帝必然帮着皇后将那人千刀万剐,就算不是千刀万剐,那也该立即处死,可当他听到说那话的是令妃后,再度开口之时却只字不提追究责任之事,甚至不安抚自己皇后可能‘很受伤’的心灵,只听皇帝开口道:“皇后啊!令妃心地善良,虽然朕曾经暗示过她这事情没有表面上来的那么简单,可她心思单纯,必然想不到那上头去,为新月格格不平也是正常的事情。这样吧,你把她交给朕,朕把这事情给她说清楚,想来等她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后……”

    “等她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后,明白了臣妾这样做是为了皇上,为了大局着想,同时又明白新月格格真的没表面上那样不堪,她在同情新月格格之时又知自己不能怪臣妾,说不定会难过的去撞墙。我的皇上,您就别为难令妃了,既然您说令妃心思单纯,又何必拿着这事情污了那单纯的心呢!等再过上两天,皇上把新月和怒达海都处置了,事情成了定局,令妃自然就会闭上自己的嘴巴,皇上何必着急……还是,皇上怕臣妾虐待令妃!”

    吕雉说到现在,这才说出了皇帝心中担心的事情,他担心皇后为难令妃,可现在皇后都这么问了,他又怎么好开口说是,毕竟夫妻一场,总不好为了一些没证据的猜疑就撕破脸皮,所以,尽管皇帝心中不清不愿,他还是开口回到道:“皇后多心了,令妃在你这,朕自然是放心的。”

    “皇上放心就好。”吕雉把皇上扶着坐到椅子上,“皇上,令妃这事情闹的太大,虽说臣妾是关着门在自己宫里把事情给了结了,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为了万无一失,臣妾把令妃宫里的一个宫女送去的宗人府,让她诋了令妃的罪……事实上,臣妾也没冤枉她,这事情要不是她在那里挑拨,令妃也不至于会做出这糊涂事,皇上,您对臣妾的决定还满意吗?”

    一说到令妃受人挑拨,皇帝立马不淡定了,随之对吕雉的爱护之心也回来了,他拍桌怒道:“一个小小的宫女,竟敢在主子面前胡言乱语,除此之外,她居然还敢说皇后的闲话,造皇后的谣,这样的人岂能放过,皇后,你只是把她送去宗人府吗?这样是不是太便宜她了,需不需要朕下旨将她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皇帝说到这,吕雉忍不住笑了出来,却不是因为开心,这皇帝,前后变得也太快了,同一件事情放在令妃身上就显得令妃单纯善良,放在别人身上就该杀该死了,这叫个什么事啊!

    吕雉摇头,拒绝了皇帝的‘好意’,“皇上,还是算了吧,别把事情弄大,一个姑娘家进了宗人府已经够受的了,那里环境实在糟糕,臣妾今个叫侍卫去看过那奴才,听说她已快被那里的环境给逼疯了,一进去就摔了个四脚朝天,弄得满脸的青苔污水,而后又是被和整个大牢中最邋遢的人关在一起,被逼着吞了一只活生生的蟑螂不说,而后还被逼着塞下了一只大老鼠,皇上您是没看见,听那侍卫说,待那老鼠塞进她嘴里被她吞到喉咙里后,老鼠的尾巴还在那奴才的嘴角一甩一甩的,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老鼠的叫声,待那奴才再度张开嘴时,已是满嘴的内脏,里头还有着老鼠吞下没消化干净的苍蝇蚊虫的尸体……啧啧,那宗人府真不是人待得地方。”

    吕雉有些厌恶的摇了摇头,此时皇帝已经恶心的有些坐不住了,看着皇帝的脸色,吕雉又道:“皇上,这样的惩罚,怕是比杀了她还要残忍,要臣妾来看,不如过个几日就把那奴才给放回来吧!”

    吕雉话说出来,皇帝就推翻了一边的杯子,“放回来?这样肮脏的人怎么能把她再弄到宫里来,这皇宫是什么样的地方?这皇宫即使是最下等的宫女,也是经过重重删选的,怎么容得下,容得下一个吞过蟑螂老鼠的人,朕想到这事情就恶心反胃,要是有这样一个人和朕一同生活在皇宫之中,朕必然是食不下咽……皇后若是真的狠不下心杀了她,那就把她轰出宫去,别在让朕看到她。”

    皇帝的厌恶明显的挂在脸上,看着那表情,吕雉暗笑在心,“那好皇上,臣妾会让人明明白白的告诉那奴才,像她有过那种遭遇的人,是不配生活在宫里的,告诉她皇上是多么的厌恶吞食蟑螂老鼠的人,连想到和那样的人同处皇宫之内也会食不下咽,恶心不已……臣妾那么说,想来不用人赶,那奴才自己便就不好意思再在皇宫中生活下去了。”

    令妃计谋

    宫里没有令妃的日子平静而无波澜,转眼已到了六月末,眼见着令妃在那宗人府的大牢中已待了大半个月之久,吕雉本无意此时放她出来,奈何七月份皇帝要去木兰围场,自己和令妃都在随行名单之内,看来,令妃的大牢享受到这也快要结束了。

    “喜公公,最近新月格格怎么样了?”

    新月的事情吕雉已经好久没过问了,之前不问是知道喜公公舍不得新月,左右她也不急着处置新月,不如就当个好人把新月多留给喜公公一些日子,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平日里新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都好解决,可要是自己出了宫,那就难说了。

    “娘娘……”

    喜公公不太明白吕雉的意思,又或者,他不太想明白吕雉的意思,对此,吕雉明言道:“我不管你心里有多么不舍得,本宫再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本宫要看到新月的尸体。”

    喜公公跟在吕雉身边也有了断时间,知道吕雉说话从来是说一不二,所以也就在吕雉说完这话后的第三天里,把新月的尸体抬到了吕雉面前。掀开盖在新月身上的白布,只见新月□的血迹还没干涸,因为受的刑罚名为看天,直至现在,新月的尸体虽被横放在木架上,可她的脑袋还是微微仰着的,看着那睁开却没有一点光彩的眼睛,吕雉摇了摇头,“把她拖下去烧了,之后把骨灰交给我。”(那啥,记得有人说要看新月死前的戏份来着,咳,我今晚会写,最晚明天会放空间,因为不算在正文内,我保证重口,有兴趣的可以去瞄两眼。)

    这边新月格格的尸体还未被拖下去,那边容嬷嬷就已经带着令妃走了上来,看到新月的尸体,令妃只觉得头晕眼花喘不上气来,待新月尸体被拖走后,令妃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向着吕雉那边冲了过去。如今的令妃不比以往,浑身脏兮兮的便是连宫里倒夜香的宫女也不想碰一下。

    这样的令妃当然靠近不了吕雉,她刚站起身子没走两步便被一边的侍卫给按住了身子。

    吕雉退后两步坐至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令妃,“令妃娘娘,你是要本宫现在立刻把你扔到皇上面前吗?啧啧,怎么在大牢里待了那么久也学不乖呢!”

    听到吕雉的话,令妃的身子一下子松软了下去,她两眼空洞无神的看着前方,显然是吓到了,见此,吕雉吩咐容嬷嬷道:“找两个人来帮令妃娘娘好好清洗清洗,有些事情,咱们慢慢说。”

    在令妃被带到这以前,吕雉就已命人打了一大盆的水在这备着,此刻吕雉话刚说完,令妃立即就被一边的太监扒了衣服扔到大木桶里,煞时清水中就被染上了红的,灰得,黄的颜色,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令妃没被洗干净,清水已经被染的乌黑发亮,隐隐见着那水上还漂浮着一层黄|色的油水。

    “把令妃捞上来,再打盆水,用那猪鬃刷好好的给本宫刷刷干净,堂堂的令妃弄得和街边乞丐似的,成何体统。”

    听到了吕雉的命令,太监们二话不说就把令妃从水里捞了起来,此刻待在吕雉身边的人都算得上是吕雉的亲信,所谓亲信,不止可以有太监和宫女,也可以有侍卫。令妃被从水里捞出来后不着寸缕的蜷缩在地上,按理来说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对女子的胴体多少有些感觉,可此时吕雉身边的侍卫却目不斜视,有的甚至还有些厌恶的撇开目光。那倒不是说吕雉身边的侍卫不是正常的男人,而是此刻的令妃实在太脏了。

    又一桶清水被拎进来,于此同时被带进来的还有吕雉所说的猪鬃刷,太监们把令妃从地上弄了起来,又一次扔进了木桶中,他们拿着刷子不停的在令妃身上刷着,像是在对待什么特别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令妃你也别怕,事实上本宫也不想这件事情传到皇上耳朵里,你是聪明人,本宫想,就算本宫不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做,”吕雉看着令妃,在令妃的皮肤终于被刷出本来颜色后,她命人掐着令妃的下巴迫使令妃把嘴巴张开,往里头灌水,说实在的,令妃的身子脏不脏的是其次,她全身上下最该清洗的地方便是那张嘴巴。

    “不瞒你说,在你不在的时候,本宫替你试探过皇上,你猜皇上怎么说来着,她说,像你这样在大牢里待过的女人,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皇宫里的,皇上他就连想到和你同处在皇宫里都觉得恶心……”

    令妃回到自己的延禧宫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坤宁宫时,她被吕雉的人用清水来来回回的冲洗的好几十遍,最后嘴里还被灌下了一大桶清水,可真的算是被里里外外洗刷了个干净。

    令妃坐在镜子前,用刚涂上丹寇的手指抚上自己的眉眼,她的妆容是吕雉身边的人帮她化的,要是不化这妆,那她的样子连她自己都不认识,可她不明白吕雉为什么要找人帮她化妆,当真是那样有恃无恐吗?当真以为她不敢把实情告诉皇帝吗?

    回想着在大牢里受到的待遇,令妃立刻有了恶心想吐的冲动,在皇后如此玩弄她之后,她难道要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在这宫里生活吗?皇后是故意的,故意让她活着却生不如死……

    令妃皱着眉头猜想着皇后的阴谋,她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不甘心,不觉间便挥手打落了镜子,就在此时,延禧宫外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还未等令妃收拾起地上的碎片,皇帝已经踏入了令妃的寝室,看到皇帝,令妃满心的委屈,下一刻便扑入了皇帝的怀抱,“皇上~”

    令妃软软的叫了一声,双手抱着皇帝的腰,内心剧烈的起伏着,过了半晌,她终于憋足了勇气,开口对皇帝道:“皇上……宗人府……”

    令妃的话还没说完,只等她说了这两个词,皇帝便开口接话道:“这事情朕听皇后说了,说是有个不知好歹挑拨?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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