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之我是柳红 作者:肉书屋
龙井?不知道爷最不爱喝的就是龙井吗?别傻站着,快去快回,爷不爱等人。”
柳红回来的不慢,小太监大力更是一溜小跑着先赶去给他大爷笼火炉,柳红不光带了奶酪一样,她是提着一食盒吃食过来的,谁知道这位爷要在书房呆多久,干脆都先给预备上,省得一会再跑二趟。
刚进了书房,掀开帘子就能感到里头有炭火味,这也没办法,火炉子刚点上确实有些味道,过一会就会好很多。
从食盒里面取出奶酪给五阿哥端过去,永琪接过来又吩咐道:“也该想着给爷点上香才是,书房没点香味,光剩下炭火味了。”
柳红看看手里实在是没东西,要不准扔他脸上去,都这么伺候了,他大爷还是没事找事的挑刺,敢情今儿是让自个来书房充一回红袖添香。
行,咱就给他添香去,死命抓了一大把香片,随手扔进香炉,用火折子点上,在盖上罩子,没一会整个书房就弥漫开浓郁到让人恶心的茉莉花香味,也不知道是以前哪一位‘红袖’给放的。
五阿哥还没觉得怎么着,小太监大力先一个劲的咳嗽上了,柳红强忍着没忍住,自己也咳嗽起来,五阿哥没事人一样慢慢踱到门外,招呼里头的大力一起出来,让小太监把帘子拉起来通风,又漫不经心的对柳红说道:“柳红,那香片一两金子一小块,你算算刚刚烧了爷多少两金子?爷就再有钱也得让你败光了。出来吧,里头很舒服?还不出来透口气,一会咳得嗓子哑了不许吃药。”
柳红心里万分委屈,自己都咳嗽成这样了,做主子的最在乎还是他那点香片钱药钱,自己早晚被这家伙气死,得赶紧想办法离开景阳宫才行,走之前还得提醒他远着点小燕子那伙nc,既然都是同乡,自己这点香火情还是有的。
等到香味吹淡了,炭火味也几乎没了,三个人这才回到书房。柳红很自觉地走到书桌边上,打开砚台,倒上一小勺清水就开始磨墨,她是打小起学写毛笔字的,自己就有过一方上好的砚台,还是她老爸用私房钱给她买的,所以磨墨难不倒她。
人说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柳红一磨墨就知道是老手,她磨墨并不用右手,而是用左手,这里头有个讲究,现代人学写毛笔字可不像古时候,身边随时站着个书童给你现磨,自己只要沾上墨汁写字就成,现代人是要自己边磨墨边写字。您要笑话作者我了,还磨墨?不是自找麻烦吗?用现成的墨水不就行了,还便宜不是?其实我都不好意思说,店里卖的现成墨水,一开瓶盖就有股子臭味直冲脑门,你要是正经学写毛笔字,有几样东西先生一早就会让你预备:头一样,砚台,第二样,毛笔,一般的狼毫笔就成,第三样,白纸,纸张的好坏也很影响你写字的好坏,这里只说磨墨。用砚台磨墨所需时间很长,而且还要有很好的臂力,这个练习起来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
就看见柳红左手指尖下垂,用三根指头捏紧墨碇,手与砚台成一水平线,动作既轻且慢的在砚台上面垂直按照顺时针方向打圈儿,一盏茶功夫,砚台上的水由清澈变得浑浊,开始还很稀,慢慢变得浓稠,柳红在磨墨的过程中眼睛一直注视着眼前的砚台,观察墨汁浓淡程度,连都不眨一下,其实此刻她心情很愉快,那是一个人做自己久违的喜爱事情时的放松和享受,丝毫不会觉得辛苦。
“爷,墨给您磨好了,您看看这样还成吗?”柳红觉得现在墨汁的浓淡程度最适合写字,就出声提醒五阿哥。
永琪似乎正在出神的想什么事情,猛的被柳红唤醒,脸不觉开始发热,从后面看去,耳朵下边都有点红了,也不知道这位爷想什么美事呢。
柳红看五阿哥这情形似乎是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就用右手比划了一下写毛笔字的样子,永琪点点头,对柳红说:“柳红,你还记得爷说过的话吗?”
这回换柳红听不明白了,什么意思?自己又做错什么了?还是这位爷又不想写字,打算换个法子折腾自己?自个这老乡太不讲究,磨人不是,嘴里装傻的说:“爷,您不是吩咐奴婢磨墨的吗?奴婢看这会的墨汁浓淡正好适合写字,爷您习惯使几号的毛笔?奴婢给您取下来。”
“柳红啊,爷看你是越来越会装傻了,爷前阵子不是说过吗,身体好了就来考考你识字和写字的本事,今儿就是专门考你写字的,爷要觉得你写的字不错,就准你来书房看书,也不用每天偷偷摸摸过来换书看了。”永琪微笑着把话挑明。
柳红暗暗松了口气,这位爷真是,早把话说明白不就得了,不就写几个大字吗,她都写十几年了,没关系,马上就动笔,只是爷是怎么知道她天天偷着来换书看的?
心里敲着小鼓,柳红走到书桌的正面,手在一排挂着的毛笔里头熟练的挑选起来,时不时摘掉笔帽看看里面笔尖,最后挑了一支硬毫鼠须笔,也就是黄鼠狼尾巴毛做的,相传王羲之写《兰亭序》用的就是鼠须笔。
这是一支中号笔,最适合写中楷,柳红考虑着写幅对联得了,用温水沾湿笔头,在用手稍稍捏了捏,弹性很好,是支好笔,桌上早已经铺好了宣纸,柳红取笔在砚台上饱蘸墨汁,舔好笔尖,略一思索,提笔开始写起来。虽然穿越之后就没碰过毛笔,但笔一拿在手里,笔尖一落在纸上,何时走中锋,何时划逆锋,何时藏何时提,何时一波三折,仿佛天然就知道一般,真有几分挥洒自如的意思,没一会两行大字就写得了。
“好,句子好字更好,柳红,写得真不错,难为你一个没正经念过书的丫头,竟写了这一手的好字,爷恍惚听谁说过自己的字是写不好的,这又是怎么个说法?怕爷知道你的字也得好,在吃了你?”不知什么时候五阿哥已经站到了身后,边看她的字边提醒她自己曾经说过什么,似乎还不打算放过柳红,永琪继续说道,“白鹭忘机,看天外云卷云舒;青山不老,任庭前花落花开。不错,这幅对联真不错,看里头的意思柳丫头你很看得开啊,想学前人那般自甘恬淡与世无争,还是觉得淡泊情怀、怡然自得更适合自己?”
柳红心说眼前这位爷还真难伺候,自己要不是因为在书房偷书看,哪会想到这个句子,当下老老实实把话说明白:“回爷的话,奴婢还真没这么些想头,只是前几天私自看了爷放在书架上的前朝诗集,刚刚提笔就想起上头前朝重臣张英(张廷玉的父亲)的句子,觉得念在嘴里怪顺口些,也没多想就写上了,爷的话是说这句子有什么不妥吗?”
“爷怎么是说这句子不好呢?爷是在说柳红你心胸宽阔,总是以救人为本,怕是因为有多年照顾人的经验吧?”五阿哥话锋丝毫不避让,直指柳红软肋。
“爷这是看不起奴婢出身低微,觉得奴婢就不该认识几个字吗?”柳红并不打算和五阿哥开诚布公的谈大家是老乡一事,故意示弱以对,她也比较会装可怜,关键是那会和紫薇做了一个月邻居,看会的。
这二人是这一个比另一个会装死,另一个偏又不想放过这一个,双方不停的拿话刺对方,心里都想着对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对方也是穿过来的事实,又都想让对方先承认自己是穿过来的,这样自己占主动,认不认账自己说了算。
永琪看柳红连出身低微这话都说出来了,也不好逼的太狠,微笑着说:“柳丫头这是急了呢,爷怎么会看不起你出身低?你比这宫里大多数人都强多了。”顿了顿指着砚台道,“磨了许多墨,就写这几个字,是不是太少了点?”
柳红这回不示弱了,立马回击过去:“爷让奴婢磨了这半天的墨汁,也写上几笔,让奴婢开开眼,看看五阿哥的墨宝吧,奴婢刚刚瞧见墙上挂了条幅,上头字写的可不是一般的好,这条幅该不会就是爷您自个写的吧?都快赶上王羲之了。”
永琪好笑的瞅瞅眼前这位拿话堵主子嘴的丫头,心说也就是我这样的主子才能容你在面前如此放肆,换个人你说这话试试,不过他也不想继续和柳红耍嘴皮子,就着柳红手里的毛笔蘸上墨汁,提笔就往宣纸上写,柳红在一边看着,眼里仅剩的一丝轻慢都没有了。
柳红刚刚用的是标准楷书写的对联,可身边这位写的是草书,就凭这点比她水平高了就不止一截,因为练毛笔字的人都清楚,楷书是学习毛笔字最常选的一种字体,也是比较容易学好把握好的一种字体,因为它规整,四四方方规规矩矩,就和做人一样。草书则不同,它需要写的人先有相当的隶书基础,因为草书就是从隶书演变过来的,这就需要有两种字体的基础,而永琪写的草书并不是很早之前没有经过演化的狂草,也不是后来的章草,他写的是现代人最常见的今草,一种经过千年历史演变,由众多民间书法家们集众家之所长形成的一种更加简便、更能令书写者在尺章之间挥洒方遒的写意书法字体。
柳红心里不由就对这位老乡升起几丝敬佩,就连最初她对他的戒心也淡了不少,因为从永琪的字里看不出一丝他想要成为下一任帝王的野心,更多是和她一样的自甘恬淡怡然自得,她知道是时候可以开始慢慢去了解她这位老乡了,因为他是位让人放心的长者,至少从字上看应该比她年长,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也一样,都比她大不少,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大家摊开来谈一次,到时候她也算是找了个靠山,还是个有钱的靠山,剩下要解决的就是怎么安然离开北方,当然还不能少了银子。
还珠同人之我是柳红 第四十七章 后宫里的较量
作者有话要说:是时候大伙出去溜达溜达了
再有几章就出宫~~~十二月是一年里头最忙的时候,老百姓忙着置办年货过大年,而紫禁城里头住着的这帮主子奴才也得过年,他们也一样要为过年忙上一阵子。
腊月十六这一天,是钦天监预先择好的吉日,皇上要在这一天到乾清门举行封宝仪式,由宫殿监率领交泰殿首领太监一起恭敬的开启宝匣,将印玺放在黄案上,吉时一到皇帝率百官到交泰殿拈香行礼,完了再将印玺一一收回宝匣。说白了就是皇上要告诉大伙,今年就算完了,老子要休息不办公了,百官们一见皇帝都休息不干了,自然也纷纷回去封印,这也就意味着春节长假开始了。
您要问春节长假放多久?羡慕死你,一般从腊月二十三一直放到正月二十,都是带薪假期,古时候没有扣工资这一说。现代人可没这么长时间的休假,女同志也得羡慕,她们生孩子虽然可以休息一百天,但只能拿些基本工资,奖金外快什么的就别想了。
您又要问了,不是都休假了吗?大伙还忙什么啊?
头一个要忙的还是皇帝,清朝皇帝可能为了显摆他们会写汉字,每年到了春节前夕,皇帝们就开始为大臣写‘福’字,摊上人头多的时候,皇帝能从腊月初一写到腊月二十三过小年,最可恨就是这位乾隆爷了。本来康熙爷也只是偶尔显摆一次,给群臣写几张字练练手,到了乾隆,他登基的第二年就把写‘福’字当成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定成了制度,吩咐下去以后每年都得写,这可苦了后头的皇帝,没人敢不好好练毛笔字的,这要写不好,还不得让群臣笑话死,所以有一点可以肯定,清朝皇帝每个人的‘福’字都写得很好。
乾隆除了爱给别人写字,他还爱给自己写,一进腊月,他就在重华宫摆开书案拉开架势甩开膀子写上了,一头写一头让小太监给他挂起来,头一个要悬挂的就是内廷乾清宫正殿,这之后没几天,满后宫所有的宫室、苑围就都贴上了乾隆爷的御笔金字,就这么他还嫌没写够,临了宫里头连内廷侍卫也人手一份领回家,就跟过年大领导派红包似的。
要说单单写几个字,本来也不算什么,可乾隆爷写的字费钱,费老了钱,他那字不是写在纸上的,那样显不出他皇帝的身份,所以他得写在绢上,要是赐字的对象级别高点,那就得写在泥金纸上。单纯纸讲究点也还说得过去,可乾隆爷是真考究,他那绢得用丹砂敷了,底下绘满金云龙纹,赐字的时候,受赏的大臣都得跪伏在桌案前,仰瞻天子的御笔亲书,完了还得恭恭敬敬的捧着御笔磕头谢恩,其实受罪的还是大臣,您把折腾‘福’字的钱直接换成银子赏下去不就得了,自己还得受累写一个月大字。
除了皇帝忙,皇后也忙,她要忙着分配好后宫各位主子奴才们的年终份例,这也是一年里头最大一份,甭管是谁,眼睛都盯着呢。皇后这活也好办,反正都有旧例在,按着老规矩办就成,可今年有点不一样,头一个令妃怀孕了,她的年例就得添点,要不皇上就该怪她不贤惠了。
第二个,宫里添了个明珠格格,虽然名义上只是格格,其实谁都知道,不就是乾隆的私生女吗?皇后就得斟酌了,该不该与和嘉她们一个例?还是从了晴儿兰馨的份例?
没等皇后想好如何办这事,皇帝发话了,意思就是明珠格格进宫这是第一年,份例从优,所以最后居然是按着和敬的份例给送过去的,这话传到和敬耳朵里,免不了埋怨她皇帝老子办事糊涂,紫薇她娘能和自己额娘相提并论吗?不能吧,那她紫薇怎么能和自己比肩?拿自己和她一个私生女平齐,不是给自个没脸吗?怪了她老子连着也怪了她后妈,觉得皇后这事没办好,怎么就不拦着她阿玛的。
不提和敬生气,和嘉听了这信,气的把她额娘宫里的花瓶摔了一对,她在宫里头都赶不上一个过不了明路的私生女,她能不气吗?
女儿们生气,太后也生气,她听蒋嬷嬷说起这事,就觉得皇帝的脑子是被‘福’字弄糊涂了,连个亲疏都不分的,为一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女,寒了满宫后妃和子女的心,有他这样做阿玛的吗?更何况这个头是不能开的,坏了祖宗规矩不说,再让有心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就不好了。太后生气的结果就是连着几天没给来请安的乾隆一个好脸色。
皇帝本是和太后商量事情来的,连着几天看他额娘的脸色,又不知道什么缘故,说话就有点小心翼翼,一边仔细瞧他额娘的神色,太后琢磨也给儿子一些警告了,没必要快过年的成天板着脸,就没好气的说道:“皇上今儿来又是为什么事啊?这都十好几天了,皇上还在忙着赐字呢?”
“看皇额娘说的,不就写几个字吗,用不了这许多工夫。”皇帝听他额娘的话还是有点不对,没敢一上来就说正事。
“皇上没在写字?那在忙什么呢?看着皇后分年例?还是怕她藏了你的东西?”太后没忍住,还是说了出来。
“皇额娘说什么呢?儿子会是这种人吗?皇额娘又听到什么话了?皇后和您说了朕什么?”皇帝不由怀疑起了皇后,虽然他觉得自己那位诸事不上心的皇后不见得真会在太后面前告他的状。
“皇后很不会和哀家说你什么,皇帝这是有点做贼心虚啊。现在满宫里都在议论,皇上又有一位皇后了。”太后没给皇帝转移话题的机会。
“又有一位皇后?皇额娘这是什么意思?”皇帝是真没听明白太后的意思。
“哦,皇帝不明白啊,哀家也不明白呢,皇帝没有重新立皇后,哪里冒出来一位固伦公主啊?”太后直接把话挑明了,不和皇帝兜圈子。
“固伦公主?哦,朕算是明白皇额娘的意思了,您这是在说朕吩咐给紫薇的年例和敬儿一样,是吧?”皇帝听完太后的话总算明白他额娘这么多天没给他好脸色是为了什么。
“是啊,你自己也知道啊,这办的叫什么事?紫薇能与和敬一样吗?她那是连晴儿兰馨都赶不上的,皇帝怎么能这么办?你让皇后让哀家怎么和满宫的人交代?祖宗的规矩写着都是做样子的吗?到你手上就能随便给改了不成?今儿还只是一个年例,明儿你就能随便封个公主、封个皇后?祖宗的家法还要不要了?”太后越说火越大,几十年的后宫生活让她老人家突然就想明白了,这件事后头肯定还另有名堂在。
皇帝开始听着还没怎么样,听到最后他额娘连祖宗家法都说上了,觉得不是话,赶紧给太后认错道:“皇额娘教训的对,原是儿子办错事,违背了祖宗定下的规矩,儿子回头就叫人给改了,以后儿子办事再不敢乱了规矩。”
太后看皇帝认错态度良好,点点头声音放低了说道:“皇帝,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孙子都有了,做事怎么就不多想想?你告诉额娘,紫薇份例的事是谁和你提的?年前这么忙,你怎么就突然想起这事的。说实话,别替人遮着藏着的。”
皇帝本来不想继续说这事,准备回去改了就算,可他额娘非等着他把话说明白,没办法只得继续说下去:“这事也不怪谁,前几日儿子去延禧宫看令妃,说话就提到了紫薇,令妃说这孩子可怜见的,没了额娘,又是刚进宫,身边肯定没什么东西,年下打赏下人也不知道够是不够,儿子一想也是,就让皇后按和敬的年例给紫薇送过去,原是想让孩子过年不要太难看的意思,并没有其他想法,令妃也是想的周全,想着紫薇一个人,她也是好心。”
“她可真是好心啊,拿着皇帝的银子给她自己做人情?既然令妃这么可怜紫薇,那就让紫薇搬到延禧宫去住,也好让令妃替她姐姐多照顾点未来的儿媳妇,她们又都不是外人。”太后冷冷的甩出这么句话来。
“皇额娘的意思是——令妃她另有打算?不会的,这么多年,她就没对别人使过心眼,再说她一直对小燕子和紫薇都很好。”皇帝说道小燕子突然闭口不提了。
太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儿子,我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我原来那个精明的儿子,那么些年你帮着为娘,现在怎么就看不穿了?令妃的事情,皇额娘我都让人打听了,小燕子一进宫就给接去了延禧宫,太医说不能搬动就一直放在延禧宫诊治,结果是什么?小燕子睡了三个月,令妃就怀了三个月身孕,可不是很巧吗?本来吗,宫妃争宠,只要不碍着后宫团结,你又喜欢她,哀家也算了,不和她计较,只要她能安分,明白自己的身份就行,可她偏不知道安分守己啊。皇上,令妃对小燕子很好,是吧?那是因为她早知道你的宝贝永琪喜欢上那个白痴了,比你这个皇帝和我这个太后知道的都早,她哪是喜欢小燕子,那是在讨好你儿子呢。前阵子她那个姐姐找了个神医给她算了命,说这胎是儿子,结果永琪就在哀家的慈宁宫出事了,她当哀家是死人呐,桂嬷嬷为什么自杀?哀家派出去的人已经查到桂嬷嬷在宫外头有个弟弟,令妃把她弟弟一家都安排去了南边,让这个桂嬷嬷死心塌地为她卖命,在哀家宫里一藏就是十年,十年!皇帝,本来令妃有身孕,哀家不想现在就把事情全告诉你,想等生完孩子在收拾她,可这个奴才,还想在后面出幺蛾子,就别怪哀家不留她了。”
皇帝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他身边躺了二十年的女人,怎么会如此歹毒?于是替令妃分辩道:“皇额娘,不可能的,令妃那个性子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情?她是连兔子生病都担心的人,当初为了珍儿(前皇后富察氏玉珍)生病,所有汤药都是她尝过了没问题才给珍儿喝的。她不会的,额娘。”
“皇帝是说,哀家冤枉了你的女人?那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挑话让你给紫薇加年例?”太后又甩出一句话来。
“皇额娘,儿子都说了,那不怪她,她是可怜紫薇在宫里没人照应……”皇帝很自然又拐回原话去了。
“皇帝,你也不想想,她可怜紫薇?她可怜你女儿?紫薇用得着她可怜吗?宫里头还能少了一位格格的份例,就算她可怜,只要和哀家说,哀家自会让人添补给紫薇,用得着到你面前去可怜紫薇吗?她那是借着紫薇给她娘家挣面子呢?现在是和和敬一样的年例,明年紫薇满服之后,出嫁是不是也攀着和敬的例?到时候她又会说可怜紫薇没额娘,出嫁该多添补点。皇帝你可要知道,公主额附和格格额附可不一样,里头区别大了,她这是一步步给她娘家铺路呢。皇帝当初就不该把紫薇指给那个福尔康的。”太后又是一通狠话,把皇帝都说愣住了。
“皇额娘,您刚刚说的那个桂嬷嬷的弟弟在哪儿?朕要亲自问他,令妃是不是真和他有联系?”皇帝突然想起太后之前提到的令妃最厉害的罪证。
“死了,哀家的人赶到他家,见到的都是服毒而亡的尸体,要是有活人,哀家早领到你眼前了。”太后对这一点是恨恨不已。
“服毒自杀?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令妃呢?毕竟她现在都有了身孕,为什么要去害永琪?儿子还是不信。”皇帝没有真凭实据,实在对一个自己喜欢二十年的女人下不了狠手,但即便眼前如此,谁有能说太后的话没给皇帝留下一点怀疑?只要怀疑的种子种下了,它就会在适当的时候发芽。
太后也觉得自己失策,不该急急就把这话说出去的,应该查实了在说,现在事情有点僵了,摆在明处的证据又都看不出对令妃有什么不利,只得暗地里咬牙,但也正因为这件事,太后对令妃的事情更上心了。
皇帝见太后不说什么,就先拿话来圆场:“皇额娘,您别在为这事心烦了,儿子回头下旨给后宫,就说紫薇这事只此一回,是看她第一年进宫破的例,以后一切还是按祖宗旧制办。”说着看看他额娘脸色,没发现有继续恶化的迹象,就接着说道,“皇额娘,今天儿子来,是有别的事情和皇额娘您商量的。”
太后正为自己失策而懊恼,也不便继续刚刚的话题,就顺着皇帝的话说:“你能有什么事情和皇额娘商量的?”
“皇额娘,儿子打算正月十六南巡,今儿是来和您商量一起去的人选。”皇帝终于能顺顺当当把今天来慈宁宫的目的说出来。
还珠同人之我是柳红 第四十八章 南巡人选
“正月十六就出发?皇帝,这也太早了点吧,总得上元之后再出行才说得过去。”太后觉得日子定的太早。
“皇额娘,儿子这么安排也是有道理的,正月初六送走兆惠的大军,儿子就该去南方看看了,得赶在四月之前回京,不早点出发来不及,儿子还得回来送傅恒他们出征呢,最近西北很不太平啊,这次去南边也是想筹措些银子,打仗总要花钱不是吗。”皇帝透了些南巡的目的给太后知道。
“既这么着,就定在十六吧,皇帝可派人准备出行事宜了吗?别到时候赶着里头忙。”太后有点不放心时间太紧,还要准备大军出征。
“儿子早安排人在准备了,保管误不了日子。儿子想和皇额娘商量一下,宫里头哪些人陪着一起去,留谁在宫里头守着。皇额娘自然是要和儿子一同去的。”皇帝拿正事讨他额娘的主意。
“皇帝也真是的,哀家这把老骨头了,就别跟着去添乱吧,还是替你守着后宫为好,你多带点妃嫔一路上也好有人侍候。”太后不是很诚心的说酸话,当然她也很为儿子能事事不忘记额娘而欣慰。
“皇额娘说什么话呢,儿子南巡也是为了让皇额娘能常看看咱大清各地不同的风光,皇阿玛在世的时候,政务繁忙,一次也没能离京看看外头,这也是皇阿玛的遗憾,皇额娘也算是替皇阿玛看着大清江山在儿子手里日益强盛,不枉皇阿玛将大清交到儿子手里。”提到先帝,乾隆话里有些想念,更有对自己接手江山后国家日益国富民强的志得意满。
“哎,好好的提那些做什么,你阿玛地下有知,准替你高兴,不说这些了。这次离京,宫里头咱们娘儿俩一走,皇后就得留下,其他人哀家也不放心,要是都离开,剩下这帮小的,准得把紫禁城给你拆了。而且令妃看着也要生了,得留个人在宫里头看着,毕竟是咱们爱新觉罗的子孙,都得小心,至于那些妃子你自己选几个带着,哀家不管你这些事。不过晴儿我是一定要带上的,对了,哀家还得和皇帝讨两个人使唤。”太后说着想起件事情,一脸带笑的冲皇帝要人。
“皇额娘这是又想到什么好事了,看脸上笑的。”皇帝看太后脸上有了笑意,也凑趣的说了句讨巧话。
“哀家还真是想到件好事,可是件喜事。皇帝不觉得该给晴儿选额附了吗?过了年晴儿可就十七了,前二年为着岁数小,哀家就没舍得,现在不行啦,孩子也大了,哀家在舍不得,好的都被别人挑走了,这回哀家做主,看准了就定下来,明后年出嫁,反正嫁妆一应都是现成的,她能结门好亲事,咱们也算对得起她死去的阿玛额娘了。这孩子哀家看着长大,论相貌论品性满京城宗室的格格里头挑,没一个比得上晴儿,哀家一准得挑个配得上她的,也不辱没了晴儿的才情。”太后一说起晴儿的好,那是满眼的得意,谁家孩子谁家疼。
“晴儿这孩子自然是好的,皇额娘□出来难能不好。只是不知道皇额娘又看上谁家的孩子了?问儿子要人,是想留在身边考察考察?”皇帝算是猜着太后的意思了。
“这回算皇帝你猜对了,哀家还真是打算留在身边相看一段时间,不学皇帝给兰丫头挑额附那一套,哀家要留意自己看人品性情。皇帝,不是额娘说你,你是怎么给兰儿挑额附的?富察氏浩祯那个窝囊样子你也能看中?哀家听说你挑人的办法都好笑,还弄个侍卫装刺客,有这么挑额附的吗?刺客是这么好进宫的,一个人没惊动就跑到大殿里头行刺了?但凡有脑子的也猜着皇帝你的意思了,还不趁机会装装样子,反正死不了,还能立个功。以后不许搞出这些名堂来,给孩子们挑额附,哪有如此轻率的。”太后说说话就提到之前给兰馨选额附上头,皇帝免不了被太后教训一通。
“儿子知道给兰儿选额附那事没办法,都怪儿子没看准,以后再不会了。皇额娘,您给晴儿挑的额附人选是哪个啊?儿子也好给你把人选进宫来。”皇帝乖乖接受太后的批评,顺便把话头给拉回来,否则他额娘要没完没了数落下去。
“哀家看中了两个人,看着还都不错,不论家事人品都还配得上晴儿,现在就是想看看这两个人的性子如何,想着都放到额娘宫里头,也好就近留意品评。其中一个已经在额娘宫里了,就是皇后的娘家侄儿,正黄旗佐领府嫡长子的出身,大内侍卫的官职,配晴儿也还说得过去,哀家看这个孩子性子不张扬,话也不多,样样都好,就是长得人高马大的,不知道肚里学识怎么样,哀家的晴儿是个才女,配粗人那可不行。”太后说起了她看中的晴儿额附人选之一——锦宏。
“恩,是个不错的孩子,出身也好,年纪相当,配晴儿也使得,回头朕问问他学里的先生,文章上面可还说得过去。”皇帝听了太后说的人选,立马想到是谁,他又细细想了出身年纪,觉得是个不错的人选,还是他额娘会挑人,就准备回去后问问太后担心的学识这条。
“哀家看中的还能有错?这都相看了几十年,宗室里头细数数,多少对都是哀家给配的,现在哪一家不是子孙满堂?对了,这第二个人选就是哀家要和皇帝讨的人了,皇帝身边有个叫丰升额的御前侍卫吧?哀家见过这个孩子,长的模样还真不错,看着斯斯文文的,话也回的明白,虽然和哀家亲戚关系远了点,但总归也是一家人,哀家瞧着就喜欢,他阿玛现在军机处办差,就是阿里衮那小子,哀家见过,是个实在人,不像他哥哥(讷亲)看着j猾样子,哀家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皇帝什么时候把丰升额派到慈宁宫办差吧,哀家也好近处看看这个孩子。”太后笑眯眯的谈到自己族里现在朝中得意的几个人。
“皇额娘说的另一个人是丰升额?儿子本来也瞧着他不错,还想着留给兰馨的,也罢,兰儿还小,先紧着晴儿挑,回头儿子就让丰升额到慈宁宫看大门。”皇帝听太后说到第二个人选,不由一乐,原来娘儿俩看中了同一个人,只是想配给的人不一样罢了。
“呵呵,皇帝和哀家看中同一个人了,看来丰升额这小子不错啊,不过哀家先提出来的,当然得先紧着晴儿挑。”太后自己也乐了,觉得母子之间还是很有灵犀。
“那皇额娘和儿子要的第二个人又是谁啊?”皇帝想着难道他额娘一次就替晴儿挑中了三个候选人。
“这第二个人也不是和皇帝要,而是让皇帝把人还给哀家。永琪身体的情况,哀家已经问过太医,说是现在基本上都好了,至于有没有其他毛病,哀家不知道,但也用不着柳丫头继续留在景阳宫照顾,永琪身边又不缺人手,刚开始几天皇帝怕早前的宫女太监不会照顾人,柳红过去一个多月她们看也该看会了吧。哀家身边少了这丫头,吃饭都不香甜,南巡也少不了她伺候,路上顶半个太医用的。”太后好容易忍到永琪走路没问题了才向皇帝开口要回柳红。
“既然皇额娘喜欢,等过完年,永琪身子好全了,儿子就让这个柳红回慈宁宫,也不耽误路上照顾皇额娘的。说到永琪,儿子正是想和皇额娘商量的,还是带着永琪一道去南边吧,把他留在京里,儿子不放心。那个小燕子逃出宫有一个多月了,一直没找着人,儿子怕留下永琪再生祸患,万一叫他们在宫外头碰上,该如何是好?”提到永琪的事皇帝有些担忧。
“恩,确实不能把永琪留下,就一起带着,也好让他出去散散心,最好忘掉那个小燕子,明年大选就给永琪挑个福晋吧,年后他可就十七了,是时候成亲了。”太后对这个孙子也不无担心。
“皇额娘,儿子有事要和您说……永琪怕是接不了儿子的班了。”皇帝说这话,心里有点伤心。
“这是什么话?永琪那孩子又犯什么事了?”太后一听皇帝这么说,语气就有点尖厉,声音也大了起来。
“皇额娘,您小点声,这事宫里头还没人知道呢。儿子也是听胡太医回话说起的,刚开始儿子只是不信,可脉案上面写的真真切切啊,永琪有两个毛病,一个夜里失眠,二是肾虚不足。”皇帝小声把太医的话告诉太后。
“失眠?什么意思?睡不着觉?肾虚不足?那是说他……他可能会无后?”太后被自己的猜测惊呆了,要真是这样,永琪和帝位就无缘了。
“皇额娘,太医说这头一个病症还不是睡不着觉,而是睡着觉会自己爬起来到处乱走动,太医还特别提到,这时候千万不能叫醒他,一个不好会让永琪患上其他更厉害的病症。那个肾虚不足,太医说是胎里带的,本来也还能医治,只是这回永琪伤着腹部,身子里头受伤很难调理,太医也没有把握一定能治好。”皇帝不在瞒着,把太医的话一五一十都和太后说了。
“照这么说,永琪不是成了废人吗?这可怜的孩子,他额娘去的时候才两岁啊,从小缺人照应,都是哀家不好,没替皇帝照顾好永琪……(太后有些抽噎)都是那个小燕子害的,皇帝,找着她就给哀家下令处死,别在让哀家看到活的小燕子。还有那个什么西藏土司的儿子,不是他打伤永琪,现在能这样吗?这起子不开化的野人,伤了哀家的孙儿,看哀家能饶得了他们哪一个,皇帝,你一定不能放过这伙眼里没有天家的东西。”太后说到最后,眼睛都泛红了,口气更是阴森可怕。
“皇额娘,儿子怎么能让永琪白给他们害了呢?儿子预备替巴勒奔好好养着加布,只要他一天安分守纪的给儿子在西藏好好活着,他这个儿子就能活一天,一天不安分了,就等着杀了他这个儿子给大军祭旗。儿子都想好了,这次带着加布一起去南边,儿子也好一路给他相看一门亲事,咱们爱新觉罗的子孙他家就别想了。”皇帝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这对母子又继续商量起出巡要注意的细节,因为后头话题的同仇敌忾,太后也没计较先前皇帝为了令妃辩护的事情,个人心中有数就行,母子不也隔着肚皮吗,谁又真能知道谁心里打的什么盘算。
南巡在后宫要准备的各项事宜就这么敲定了,皇帝找着机会去了一趟坤宁宫,把该交代的事情给皇后细说了一遍,又把令妃托付给皇后,皇后照例点头应着:“皇上放心,臣妾自是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延禧宫每日都有太医去请脉,太医院每夜都有太医值守,有事情也是一传人就到的,接生的嬷嬷一早就定下了,奶嬷嬷也预备了十来个,昨儿送去延禧宫让令妃自己挑,总得她满意才成,臣妾看太医呈上来的脉案都是好的正常的,皇上就放心陪着皇额娘南巡去吧。”
皇帝突然看着皇后,小声说:“等朕一离京,皇后就寻个由头,把塞娅接进宫来,不要放她出宫,至于硕王府那头,皇后知道该怎么交代他们吧?还有就是小燕子的事情,一旦找着了,就秘密关进宗人府,等朕回来亲自处置她。”
皇后头都不抬,只管应下,皇帝似乎还是不放心,又提了句:“有事情就吩咐傅恒去办,这次南巡,京里头的事情朕都交代他留意了。紫薇那个丫头也要皇后费心多照应着点。”
要说皇后还真是很有涵养,皇帝穷嘴废话了这么久,皇后一点没有不耐烦,仍丝毫不言语的由着他说。
临了皇帝来了句:“朕怎么听外头人说尔康那个孩子瞎了,真有这事吗?”
还珠同人之我是柳红 第四十九章 南巡前发生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让尔泰躲出去了坤宁宫里,皇帝和皇后谈到紫薇的额附,具体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只是过后皇帝特意派了刚回京的陈太医去大学士府上给额附瞧眼睛,据说陈太医诊治后额附眼睛的情况有了好转。
丰升额是年前就给派去慈宁宫当差的,对于侍卫之间的岗位轮换,后宫真正关注到的没有几个人,但就那几个关注到的人,却开始安排起来。
年终岁末,街面上热闹不已,整个紫禁城也沉浸在普天同庆、举家欢乐的春节气氛里。
小年夜这天,景阳宫出现了一位久违的熟面孔——福尔泰,常和他一道的多隆并没有出现,尔泰的解释是多隆在进宫的路上遇见了熟人,他一个人先来了。
其实尔泰来景阳宫是求五阿哥帮忙的,自打知道家里的事情后,尔泰就一直在琢磨怎么才能替自己寻个稳妥的出路,既能远离京城可能会出现的纷争,又能为自己的将来做点谋划。脑子比较活络、京里门路众多的多隆陪着他各处衙门里头瞎打听,总算给多隆打听到了一个比较靠谱的消息,皇帝要在正月初六亲自出城送兆惠将军的大军出征西北。这个消息在旁人眼里和尔泰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一个皇子伴读,就是去了能做什么?可多隆不这么想,他给尔泰出主意,让尔泰求五阿哥找人替他疏通关节,跟着兆惠大军去西北。
多隆的想法很简单也很实际,你福尔泰不是想离开福家吗?出征是最好的办法,打仗吗,一去多年很正常,京里就算发生什么事情,和你关系也不大,只要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总还有周旋的余地,其二,上战场甭管
还珠同人之我是柳红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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