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谜案集(第四部) 作者:耳雅

    阮文高仰起脸，望向白玉堂他们所阳台，大概是因为阳光比较刺眼，因此他抬起拿着书手，遮挡住脸部。

    借着高光，展昭看到了他手中书，是本英文卡夫卡。

    展昭微微挑眉。

    赵爵小声说，“他昨天看是哈利波特，今天就看卡夫卡，我记得前天看是村上春树，大前天看却是机器猫漫画。”

    展昭听后，沉默不语，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强光下阮文高，该怎么说呢，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白玉堂提示原因，他此时拿着书遮着脸挡光姿势竟然显得十分“淑女”，优雅而娴静，与他又矮小又扎实身材真形成鲜明对比。

    白玉堂看了会儿，却是突然问赵爵，“这里有地方让他做剧烈运动么？”

    赵爵眨眨眼，“什么剧烈运动？”

    “健身潜水之类。”白玉堂问。

    赵爵嘴角抽了抽，“怎么可能，你还真当这里是疗养院啊，他们每天大强度运动也就是散个步做个操。

    白玉堂听后，神色之中露出丝疑惑。

    展昭凑过去问，“怎么？”

    白玉堂看了看收起书，正准备走回病房阮文高，道，“他保持得很好。“

    展昭不解。

    “这个身材应该是经常锻炼，并且接受肌肉训练人才会有身材，手长度明显和身体不成比例，上肢发达，可能跟他常年船上活动攀爬等习惯有关系。再看他胸背肩厚度，水性应该非常好，如果不是每天都练，不可能维持那么好。”白玉堂想了想，问赵爵，“他天是有少时间监视范围之外，单独个人？

    “晚上吧。”赵爵想了想，“他白天少部分时间是治疗、大部分时间都看书，晚上睡觉，生活很规律。”

    白玉堂想了想，打电话叫蒋平，让他带套隐蔽监视摄像器过来。

    展昭好奇，“你想监视阮文高晚上生活？”

    “我怀疑他每天晚上至少用三个小时锻炼肌肉。”白玉堂淡淡笑，“练肌肉保持身材和运动状态没有问题，但是偷偷就很奇怪了。而且这运动强度未免也太大了，真水手……或者海盗，可能需要，正常人根本不需要。”

    “难怪我觉得他身形有些畸形。”赵爵摸着下巴上胡渣，“但是因为看起来很瘦样子，所以点不惹眼。”

    “瘦大概是他克制饮食。”白玉堂问赵爵，“食谱有么？”

    赵爵叫来了负责照顾阮文高生活个小护士，让他拿来阮文高平日作息饮食些记录。白玉堂翻看了下，皱眉，“这是特种兵食谱。”

    赵普和展昭双双露出惊讶之色。

    “他原本可能也有些军方背景，严于利己吧？”展昭戳戳白玉堂，“你平时不也很讲究这些，什么克制啊、锻炼啊……”

    白玉堂耸了耸肩，“我要抓贼么，当然要保持好，他就不样了。”

    众人来到了楼下大堂，展昭四外看了看，“这医院装潢得真不错啊。”

    “那是，老板有银子呀。”赵爵啧啧两声。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眼，敏锐地问，“老板是谁？”

    赵爵抿嘴笑得特别开心，胡子颤颤，展昭心又开始痒痒了，哪里有剃须刀？

    赵爵带着两人走过窗明几净走廊，有几个护士经过，都笑眯眯叫“赵医生。”

    赵爵本正经对人家放电，电得几个小护士晕乎乎。

    展昭拽着白玉堂对他使眼色——跟他比谁电力强！

    白玉堂无语地摇头——这两人上辈子不知道什么仇。

    走到走廊头，拐角处有扇大门，推开门进去，竟然是个明亮又宽敞阅览室，里边有很书架。

    书架前边不是图书馆那种长排桌椅，而是柔软沙发，有些人坐着看书，几个护士陪护。

    阅览室非常安静。

    赵爵进来后，双手插兜走向书架，展昭和白玉堂也跟了过去。

    三人路寻找，却没看到阮文高身影。

    赵爵挠挠头，“莫非没来这里？”

    展昭退后几步，望向前边正整理归还书籍那位小护士推车。就见推车上层摆放着刚才那本英文卡夫卡。

    展昭看了白玉堂眼。

    白玉堂皱眉，四外寻找了起来，但是整个阅览室里根本没有阮文高踪影。同时，白玉堂发现了个细节——阅览室后扇天窗开着——这天窗位置挺高，大小差不可以容纳个人出入。

    白玉堂迅速望屋顶四周，发现门上方有摄像头，应该可以拍摄到窗户位置。

    赵爵迅速走到前台按下了警铃，拿起对讲机，“把大门关上，有危险病人脱离监视范围。”

    随着警铃声大作，医院安保人员开始排查，门口有警卫守住，外面散步病人也都回到了室内。

    然而经过半个小时左右搜查，阮文高始终还是不见了。

    门口，拿着设备赶过来蒋平莫名地被挡了外边，被放进来后，就要第时间查看监控设备。

    负责看着监视器几个医院警卫也很无奈，他们虽然是看着，但监视屏太了，根本看不过来，也不清楚是否有人逃走。

    蒋平按照白玉堂他们推算时间大致确定了查看范围，仔细回放。

    阮文高确出现了阅览室里，他放下书后，缓慢地走向书架后方，动作给人有些木讷又迟缓感觉。他静静走到书架后面，没有引起任何怀疑，反正他每天都会这样走遍。

    但是就他消失书架之后大概三十秒左右时，白玉堂突然说了声，“减速。”

    蒋平将播放速度减慢。

    众人就看到个黑色人影，如同只猿猴样，速地窜到了窗户上方，钻出开着天窗，消失了窗外。

    “哇……”赵爵忍不住赞叹，“这个动作够专业啊！”

    白玉堂告诉蒋平，“正常速度再放边看看。”

    蒋平将速度调整到正常，众人终于明白为什么没有人发现了，因为阮文高窜出去速度实太了，几乎是眨眼就逃了出去，这根本不是般人能做到。

    展昭摸了摸下巴，看来白玉堂说得没错，阮文高有坚持运动，锻炼体魄，所以伸手敏捷。

    “该不会每天练就是为了逃走？”赵爵胳膊肘架展昭肩膀上，皱着眉头啧啧两声，“也不对啊，早不逃走晚不逃走，偏偏今天，而且还是看到你们之后。莫非他是有意要避开你们？”

    众人又问了负责管理阅览室几个护士，她们都说阮文高今天来早了，平时都是傍晚才回来。

    再问阮文高有没有说话，个护士回忆说跟他擦肩而过时，听到他自言自语，但是具体说什么不是很清楚，没留意。

    毕竟是极度危险精神病人，白玉堂让人全城搜寻阮文高下落，展昭则是进入了阮文高房间，寻找线索。

    ……

    “小马哥。”

    s市某家医院打听，马汉拿着检查单子走下电梯，皱着眉头。

    赵虎凑上去看，“怎么样啊？”

    “眼睛很健康。”马汉将单子给他看。

    “然后嘞？”赵虎跟着马汉走出医院大楼，见他突然停下来，就问，“还不回去啊？”

    马汉原地不动，似乎是发呆。

    “你不是还要去查下脑袋吧？”赵虎戳戳他，“走了，去金良家找张龙他们。”

    马汉突然问赵虎，“那天你跟我说，标志长得像个翅膀，a字打头车叫什么？”

    赵虎眨眨眼，“阿斯顿马丁？”

    “嗯。”马汉点头，“林若是不是有辆？”

    “是啊，银色。”赵虎点头。

    “是不是那辆？”马汉突然伸手指了指远处，停比较隐蔽个角落里辆车。车牌半遮半掩，赵虎闪过去看，颠颠儿跑回来，“就是这辆啊！”

    两人对视了眼，马汉皱眉，“林若这家医院？”

    “不是吧。”赵虎抱着胳膊看了看，“这是公立医院，那些阔少爷会不会来啊？难道出车祸？不对啊，车子状态很好，得都刺眼。”

    马汉皱眉，“开着这样车老来是不是显眼了点？”

    “呃……林若不是向都很低调么，这车子之前直车库摆着，要不是那天查他家安保系统，也看不着。”赵虎说着，拿出电话，“有个办法解决！”

    马汉不解看着他。

    就见赵虎找出林若电话号码来，拨通，捏着鼻子说话，“喂？请问是lr977车主么？有人报警说你车s市第医院门口阻挡住了救护车，请将车子驶离。”

    说完，赵虎挂掉电话，对马汉伸出两根手指——搞定！

    ……

    两人到了个隐蔽地方，等着看。

    果然，没会儿，从住院大楼方向，穿着身t恤牛仔裤林若急急忙忙跑出来。到了门口看了看自己车，又看了看四周围空空如也主路，挠头有些不解，哪里来救护车？

    正疑惑，他接到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就上车离开了。

    赵虎拍了拍马汉，“要不要跟去看看？”

    “跟去干嘛？”马汉拉住他，“他车子那么明显，随便叫人就盯住了，这小子行为反常，我先打个电话问问展博士。”

    赵虎点头，“好主意。”

    ……

    展昭看完了阮文高房间后，满肚子疑惑，刚走回阅览室，就接到了马汉电话后，想了想，好奇，“你真去看眼科了啊？”

    马汉望天，赵虎后边忍笑。

    “你俩进病房去问问，林若去看什么人。”展昭道，“他这样跑过去，肯定有目。”

    马汉点头，收了电话后，和赵虎起去住院部查询了。

    白玉堂另头挂掉电话，走过来对展昭和赵爵摊手，“各个交通要道都寻找了，没有阮文高线索，他穿着病服应该行动不是那么方便，我叫了警犬队了。”

    说话间，就看到门外有人探头往里张望。

    赵爵眼看见了，咧嘴笑，“驰驰！”

    展昭和白玉堂回头看，就见是背着包，拿着个文件夹白驰。

    白驰显然看到留须赵爵也是惊讶不已，张大了嘴跑进来参观。

    赵爵伸手摸他头，“哎呀，你也不容易啊，这么年了都没见你长高过也不见你变成熟。”

    赵爵开口，支箭就准确地命中了白驰软肋，果然，就见小白驰嘴都扁了。

    赵爵逗完了白驰，又去逗正忙着打电话联络各区，找阮文高下落白玉堂。

    展昭伸手搭白驰肩膀，“驰驰，别理他，会儿我们联手想法子剃光他胡子！”

    白驰仰起脸，“剃胡子？”

    “驰驰，你来干嘛？”白玉堂挂了电话顺便将赵爵推开点，走过来问白驰。

    “哦。”白驰道，“原来金良呢，每次工作都会留些详细档案下来，方便查询。我刚刚看了下，你们猜，个月前谁去找过他？”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眼，不解，“谁？”

    “林若！”白驰拿出公文袋里边工作笔记，翻开给展昭和白玉堂看，“你们看林若找他什么事。”

    展昭翻了翻笔记，皱眉，“林若找他驱鬼？”

    白驰点头。

    “不像林若性格啊。”白玉堂皱眉，“之前也没听他提起过这件事，他遇到鬼？还是家里闹鬼？”

    “那几个小子，神神秘秘，隐瞒事情应该不少。”展昭冷笑了声，将本子交给白驰。

    “头。”

    蒋平从阳台边回来，“警犬队到了。”

    小护士拿了阮文高日常用品给警犬队，有警员带着狗就去找阮文高下落了，警犬随着气味路找……阮文高真出了医院，但只追出阵子，就因为街上气味混杂人车，警犬没了头绪。

    “不是办法。”白玉堂看展昭，“你刚才阮文高房间，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还真有。”展昭点了点头，“找到他跟某个人有联系。”

    “谁？”白玉堂不解。

    “不如你亲自去他房间看下？”展昭微笑，“也许你发现会大。”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