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谜案集(第四部) 作者:耳雅

    展昭大踏步奔向走廊头医院办公室，刚到门口，就听到里边传来，“哗啦啦”声音。

    展昭皱眉想了想——这声音有些耳熟啊？随之灵机动，有人搓麻将？！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下，展昭就皱眉，心说谁医院里搓麻将呢？

    身后走上来白玉堂也觉得好笑，伸手轻轻推开门……眼前画面可不像听到那么喜感，倒反而带着点阴森。这恐怕是展昭和白玉堂这辈子见过，诡异桌麻将。

    所谓三缺不成事，搓麻将自然要四个人凑桌，但是此时桌边，只坐着个人。

    这人哗啦哗啦地洗着牌，边熟练地摆好，开始自己跟自己搓麻将。

    展昭和白玉堂默默地对视了眼，就看到这个男人从自己位子，到下家位子，再到对面，再换过来……只围着桌子打，而且每换个位置，脸上神色包括整个人气息必定会变化。

    展昭视线他身上逗留了会儿，观察那个人，是个五六十岁老头子，长得很普通，干瘦干瘦。视线越过他肩头，跳到他身后，有个十六七岁少年，他正自己跟自己打牌，左手副，右手副，出牌时候调换手，正位他是个左撇子，而反位，却又变成了右撇子，别提别扭了。

    角落，还有个小女孩儿，正自己跟自己下棋。

    这三人都个人玩着几个人才能玩游戏，而且不亦乐乎。

    展昭四周围看了看，并没有赵爵影子——莫非弄错了

    白玉堂皱眉看着这三个行为怪异人，低声跟展昭说，“这里总算有点疯人院气氛了。”

    展昭斜了他眼，“你都说了精神病院不是疯人院！”

    白玉堂挑眉——区别哪里？

    展昭气闷，问那个正搓麻将怪人，“赵爵么？”

    ……

    只是那人似乎完全沉浸自己营造“美好”气氛当中，忙碌得根本听不到展昭说话。

    展昭仔细看了看牌局，又去看后边那个打牌和下棋人情况，回到白玉堂身边后皱眉，“这三个标准人格分裂啊。”

    白玉堂惊讶，“分得这么随便？”

    展昭微微蹙眉，“人格随意跳进跳出，似乎是用个主人格控制几个次人格，如果说治疗人格分裂，这确是个很颖办法，不过会不会培养出来都是未来影帝……”

    “叮铃铃铃……”

    阵清脆铃音从他们身后传过来，就听个熟悉声音道，“休息时间到了，两个小时后再开始第二轮训练。”

    随着这句话落下，那几个正分裂得自得其乐人都突然恢复了正常，起来，转身出门了。

    展昭和白玉堂回头……两人眼皮子都跳了跳——果然！

    门口，有段时间没见赵爵，穿着身古怪装扮，斜靠门框边。

    展昭和白玉堂盯着他，微微张着嘴——都表示惊讶。

    赵爵这会儿穿衣风格似乎改变了，他以往喜欢宽松随意装扮，基本上身都是毛衣或者衬衫，下边就是休闲裤。但今天他竟然穿了正装，黑色西装裤和白衬衫黑色西装马甲，手腕上挎着件白色大褂，头发这次扎起来了，梳理得比平日整齐，关键是……

    展昭伸手指赵爵，“为什么有胡子！”

    ……

    赵爵得意地轻轻摸了摸修剪得很有型短短须根，笑问，“帅不帅？”

    展昭当然死活不会挤出个“帅”字来，但须根赵爵给人整体感觉都变了，极度不适应。

    展昭伸手去摸白玉堂口袋。

    白玉堂不解，“猫儿？”

    展昭摸了半天只摸到把枪，严肃认真问，“你电剃须刀呢？”

    白玉堂无语，“车里……”

    展昭想起来前天他刚刚用过，索性拿枪，“干脆毙掉他算了。”

    白玉堂按住枪，将展昭拉到旁，小声说，“其实这造型不错啊，看起来成熟点。”

    展昭皱眉，就是不错才不顺眼！

    赵爵对造型自信满满，提着白大褂优雅走进办公室样子可不像是个精神病医院医生，像那种民国贵公子……

    展昭觉得对着他胡须造型，有些视觉障碍，无法专心跟他说话。

    白玉堂倒是适应得挺，这造型和他爹有些接近，当然，赵爵秀气点，他爹粗犷点。

    “你为什么这家医院？”白玉堂问。

    赵爵双手插兜走到白玉堂身边，眯起狭长凤眼笑着看他，“啧啧，你近也貌似长大了点么，要不要蜀黍给你换个造型……”

    话没说完，展昭拳头打过来，赵爵躲到白玉堂身后，护住自己胡子。

    白玉堂无语，“先查案，查完了你俩会儿找个地方单挑比较好。”

    赵爵微微愣，扒着白玉堂肩头歪头看他和展昭，“查什么案子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眼，都有些意外地回头看赵爵，“你不知道？”

    赵爵摸不着头脑了，“没啊，我近研究重要事情呢，你们又碰上什么案子了？哎呀，究竟是你们风水不对还是那包黑太黑太不吉利？怎么s市老有变态出来杀人。”

    展昭皱眉，看白玉堂——不是赵爵故意引我们来？

    白玉堂也很难想象，赵爵和这案子没关系。

    “你人不认识林若？”展昭试探着问赵爵。

    赵爵眨眨眼，“什么鸟？”

    展昭望天，看着胡子说话真不舒服！

    白玉堂皱眉问赵爵，“你为什么这里？”

    “我这里工作很久了啊，找研究资料。”赵爵双手插着兜，回答得坦然，“倒是你们怎么会找到我这里？”

    “你研究什么？”展昭好奇，“主人格控制次生人格，用游戏建立人格间主仆关系，将分裂人格阶级化？”

    赵爵微微挑眉，“只是研究其中部分，这里资源很丰富。”

    “为什么？”展昭和白玉堂起问。

    赵爵双手插兜，“这医院医疗团队还有些研究项目都是世界顶尖，这里院长又是我好朋友，世界各地古怪患者都会来这里，我收集资料兼帮他们看看病。”

    展昭沉默了会儿，凑过去，“病患很？”

    “很呀！”赵爵轻轻拍手，“你见过主次人格谈恋爱，第三人格当小三没？超级精彩！”

    展昭张大嘴——好想看！

    白玉堂轻轻拽了拽兴奋起来展昭，“猫儿，正经事！”

    被他提醒，展昭总算冷静了下来。

    赵爵好奇了几分，“正经事？这家医院有哪个病人是你们要找杀人犯？”

    展昭摇头，“想查个人，你病人应该都是病症特别怪异吧？”

    “是啊。”赵爵点头，“我特地挑选。”

    “有个叫阮文高越南人么？”

    展昭话出口，赵爵倒是愣了愣，似乎有点吃惊，“你们找阮文高？”

    “对。”

    展昭和白玉堂起点头。

    赵爵皱了皱眉头，“阮文高啊……”

    “有什么问题？”展昭看出了端倪来，就问赵爵。

    “嗯。”赵爵扁扁嘴，似乎挺为难。

    “说啊。”展昭催促。

    赵爵想了想，看展昭，“小鬼，你之前不是写了篇论文，里边有谈到点点关于替换人格研究？”

    展昭惊讶地看着赵爵，“你有看我论文？”

    赵爵白了他眼，“现写出来能看也没几个了，你还算个靠谱。”

    白玉堂就发现展昭明显心情好了很……大概，心理学范畴得到赵爵肯定，就跟电影得了奥斯卡提名差不吧。

    趁着展昭心情好，白玉堂问赵爵，“阮文高和什么替换人格有关系？”

    赵爵皱眉，对两人勾勾手指，“来来。”

    两人就跟着他起走到阳台上。

    赵爵靠着阳台栏杆往下望了望，后选定了个方向指着个坐长椅上看书男人，给展昭和白玉堂看，“他就是阮文高。”

    展昭和白玉堂都远距离观察了下他……

    展昭就皱眉。

    这个阮文高皮肤黝黑个子矮小，头发灰白，因为低着头，看不清五官，只感觉到他瘦削、冷峻……清醒！

    个精神病疗养院长期住客身上，应该可以找到很情绪以及特质，但是很难找到清醒和淡定，这个阮文高却有，点不像病患。

    赵爵拿出厚厚叠研究资料，“这个人是我研究重点病人之，你们会来查他，那么他背景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白玉堂虽然不是心理学专家，但是基本看人能力还是不错，他靠着栏杆仔细打量那个人，良久，开口，“我觉得他不像个男……”

    此言出，展昭和赵爵都惊。

    展昭赶紧过去，伸手白玉堂眼前晃啊晃，“玉堂啊，不要因为某些不该留胡子男人留了胡子就对男人失去信心！”

    赵爵忍不住对着展昭小腿就踹了脚。

    展昭揉着小腿瞪他。

    赵爵则是叹了口气，看白玉堂，“你们这些姓白，第六感强到叫人恶心。”

    这回倒是轮到展昭纳闷了，他拿起资料翻看了下，看赵爵，“你研究下来，觉得阮文高体内有个女人人格？”

    “他不单单是人格分裂这么简单！”赵爵轻轻摆摆手，“这个人太奇怪了，首先我可以确定是他根本没有精神疾病，也没有心理病。”

    “人格分裂不算？”白玉堂疑惑。

    “替换人格不过是个理论。”赵爵沉声道，“我还对他进行观察，而他应该也感觉到了我观察，所以对我很防备，我调查没有深入展开。”

    展昭皱眉，盯着那人看了良久，“我没看出他有什么女性化行为特征啊，你用了久观察后得出结论？”

    “小半年时间。”赵爵拍了拍展昭肩膀，“我也是花了很久才看出些端倪，不过你家小老虎第六感敏锐过小狗。”

    白玉堂个眼刀飞过来，赵爵躲到展昭身后，“凶！”

    展昭嫌弃地白了他眼，随后不解问白玉堂，“你怎么会觉得他不像男人？”

    白玉堂耸肩，“给你们做个试验怎么样？”

    展昭和赵爵对视了眼。

    就见白玉堂拿起电话，叫来了马汉，“马汉，你到精神病院东侧那座摩天大楼，上三十楼，肉眼望十点钟方向，院子。”

    马汉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和赵虎起赶到了白玉堂指定地点。

    “哇……”赵虎趴窗边往下望有些头晕，“什么院子啊，下边都是蚂蚁！”

    马汉毕竟狙击手出身，视力很好，看到了白玉堂让他看那个院子，就打电话给白玉堂，“头，你要我看什么？”

    “院子里坐着个人，长椅子旁边，你看眼男还是女。”白玉堂问。

    马汉看了眼，回答，“女人。”

    这边，听着免提电话里对话展昭和赵爵都是皱眉——若有所思。

    “大，具体描述下。”白玉堂接着问。

    “嗯……”

    因为离得实太远了，人只有个轮廓和形态，几乎就是个黑点。

    赵虎眼睛都眯成条线了，“这都能看见？太高难度了吧？”

    马汉给白玉堂描述了下，“女人，很瘦，是不是看书？应该挺年轻吧？”

    白玉堂点了点头，“你带望远镜了么？”

    “带了。”。

    “拿出来再看下，告诉我是个什么人。”

    “哦。”马汉拿出望远镜看了眼后，愣住了……

    赵虎就看到他几乎是愣那里，手上抓着手机动不动跟被点穴了差不，嘴巴张得老大，对于向以面瘫著称马汉，这实是不可得奇景。赵虎赶紧拿出手机，拍照留念。

    “马汉？”展昭提醒电话那头马汉，“再描述下那个人。”

    “呃……”马汉深吸了口气，就觉得很沮丧，整个信心都崩溃了感觉，“怎么会这样？”

    “不是你问题。”白玉堂接着说，“描述下。”

    “是个男人，头发灰白，黑黑瘦瘦。”马汉再描述了遍，随即自言自语很无法原谅自己感觉，“我怎么会第眼看到是个女人……”

    说完，他拿下望远镜继续肉眼看，双眼整得大——肉眼看还是女。

    赵虎旁拍马汉肩膀，“小马哥，不要纠结了，定是你拿望远镜方式不对。”

    “k了，你们任务完成，继续去查金良。”白玉堂很不负责任地挂断了电话。

    马汉忽然抬起头转身走，“我要去看下眼科。”

    赵虎摇着头跟后边，还调侃，“小马哥，你看我像男女？要是女靓不靓？”

    ……

    “为什么会这样？”展昭和赵爵起问白玉堂，难得有件事情是他俩加起来智商爆表生物无法理解。

    “这叫初步辨识。”白玉堂道，“我跟马汉接受过严格训练，狙击手和飞行员第时间辨别物体属性非常重要，就好像马汉要眼就看清移动中人或者动物是不是自己要狙击目标，我要分辨清楚速飞过来是鸟还是别飞机。”

    展昭和赵爵起眨眼，“说下去。”

    “距离太远时候，人判断是会出错，空中，离你近些鸟和离你远点飞机几乎无法分辨，只能靠第感觉初步辨识，雷达和地面指挥不能永远罩着你，突发情况就要靠感觉，或者说是种经验。”

    展昭和赵爵对视了眼——超出心理学范畴了。

    “养成习惯之后，就会从基本属性上去辨识看到东西。”白玉堂耸肩，“就好比说那个阮文高，每个人看重点都不同，般人第眼可能会注意到他灰白头发、矮小身材、深色皮肤……我和马汉第眼判断肯定是归类为男人或者女人？有没有威胁性？”

    “威胁性？”展昭好奇，“那你看来，他有没有威胁性？”

    白玉堂微微皱眉，沉默了片刻，“极度危险。”

    ……

    “呐，喵咪。”

    赵爵突然很感兴趣地趴展昭肩头，手指头戳戳他肩膀，“你们究竟查什么案子？很有趣样子。”

    展昭想了想，就问，“你觉得，人格替换和鬼附身，有什么区别？”

    赵爵愣了愣，随即笑得开怀了，“果然是有趣案子啊，我也要参加！”

    “行啊，把胡子剃了！”

    展昭盯着他下巴，就想去那剃须刀，各种不顺眼胡子！

    “不要。”赵爵捂着下巴得意，“近流行anlk！”

    展昭撇嘴，“你怎么不去剃光头！”

    赵爵捂着胡子笑问，“小鬼，你嫉妒啊？”

    展昭嘴角瞅了瞅，“你那是胡子又不是胸，是男人都有嫉妒个屁。”

    白玉堂很想提醒两人还有正经事要办，但是两人光顾着拌嘴，而越过两人，白玉堂视线也被楼下阮文高吸引了过去……此时，他正缓缓放下书，起来。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