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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62部分阅读

    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作者:肉书屋

    大军吗?倒是时候不但你们要死,家里人也死绝了,还不快投降。”

    “于禁卑鄙小人,可敢出来同本大将军一战?”

    于禁沉着脸不开口,身旁上来刘延道:“士气低落,将军若不出城,士兵会更加胆怯,若出城,则城头群龙无首。就由末将代将军迎战袁熙。”

    看着刘延跑下城头,于禁趴在墙沿上喊道:“小心,袁熙武功不弱。”心里却想,岂止不弱,足可称上将。比之刘延要厉害多了。

    于禁知道刘延凶多吉少,可他不能阻止出战,作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将军,他要着眼大局。

    刘延骑黄骠马,提钢鞭,冲出关门,到城外迎战。我寻思着和于禁打呢,没想到出来的是刘延,心里有些失望,说话就有些狂妄,翻着白眼道:“怎么是你出来了,于禁为何不来送死。”刘延口齿伶俐,立即回敬:“凭你这跳梁小丑,也配和我家将军交手,先吃我一鞭。”铁鞭轮的呼呼风响,当头砸下。

    悍枪斜挑,直奔刘延咽喉。刘延吓了一跳,万料不到,世上竟然有这样的枪法,全不理自己的死活,只一味取人性命。

    砸向头顶的铁鞭,猛地收回来,去架悍枪。“当”枪鞭相交,发出一声,刺痛耳膜的鸣响。一阵麻痹的感觉,千万条小蛇般从刘延手心钻如,快速的传遍他半个身体。刘延全身一颤。悍枪去势不改,只是稍微偏斜,擦着他的面颊过去,在刘延的左脸上划出一道拇指长血槽,鲜血像从嘴里吐出来的,狂喷。

    刘延吃痛,想要逃跑,却不知道,在悍枪全力施展之下,是绝对不能逃的。悍枪要把握的就是敌人的胆怯。只要你心中有了破绽,就别想摆脱,无休止的,狂风扫落叶一般的攻势了。

    勉强的左支右绌四五招,刘延感到自己陷入了海浪中,四围的压力越来越大,悍枪的攻势越来越短促,短促意味着快捷。

    刘延驳马便跑,身后骤然传来扑的一声沉闷响声,他被一股大力甩出去,跌在马下,马儿在他右腿上踩了一脚,他看到胸口有个血窟窿,咕咕的往外流血。

    于禁在城头上猛击一拳:“刘将军——”

    袁军中登时一阵呐喊。自有亲兵过来,割了刘延的脑袋,举起那血淋淋黑糊糊的一团,向城上耀武扬威。跟随刘延出城的一众战士,慌张的退入城中。

    “文则公在不投降,本大将军可就挥兵攻城了,你不为自己考虑,至少要为手下的兄弟们考虑考虑吧。”

    于禁振臂高呼道:“我们曹兵将士,是不怕死的,将士们,不要被谣言蒙蔽,洛阳还好端端的,如果袁兵进了城,才真的是大祸临头呢。”

    郭淮怒气冲冲的扯过一把弓箭,向我射来,发狠道:“废话少说,有本事来攻城吧。”

    飞梭巨弩车像一排排受惊发怒的刺猬,纷纷竖起倒毛,强悍的发石车,勺柄部分,被百斤巨石压得吱吱作响。

    突然远处銮铃声响,一匹战马,跑到两军阵前。马上骑士,精瘦枯干,跳下马背,在我面前跪倒,扯着嗓子嚎叫:“报,大将军,洛阳城耿纪大人,派人前来求援,说曹操快要攻入城内了,曹操说,如果攻入城中,一定要屠城,男子全部杀死,女的充为军妓。”

    我佯装吃惊;“这可如何是好——”仰起头,对城头士兵道:“曹兵兄弟们,你们听到了吗,形势已经很危急啦,你们自己想清楚吧。”

    此时袁军潜伏在军中的细作活跃起来,开始把莫须有的消息,散布出去。

    “俺弟弟从洛阳逃回来了,洛阳果真发生了叛乱,死伤无数,大火烧了一天一夜,连皇后都烧死了,何况平头百姓。皇帝已经下旨,要阉了曹操呢!”

    “听说,洛阳守城的人手不够,老百姓都被赶到城墙上去射箭,死伤无数啊,这可咋办,听说超过十岁的孩子,都要上城楼的——可怜我那女儿呀——”

    洛阳的兵卒,一听这么严重,连十岁的女娃娃都被赶到城墙上去射箭,心里都像是长了尖刺,疼的仿佛要吐血。都想着一幕幕家破人亡,满目凄凉,铜驼荆棘的场景。突然不知道谁的铁枪没有拿稳,“当”掉在地上。

    于禁脸色一变,回头看去。

    郝昭的大刀一下子放下来:“放箭,放箭——”

    “轰!轰!”战鼓声中起——

    曹军抵挡不住,万弩齐发的威势,城楼上血肉横飞。城墙一角受不住巨石摧残,倾颓倒塌,压得箭剁后曹兵惨嚎逃避。

    “发射——把所有的箭矢,和石头都射光,一只箭也不能留下。”我双目通红,在郝昭身侧发疯的喊。

    霎时间,密密麻麻的弩箭和巨石呼啸而起,飞临城头,天空仿佛突起飞蝗。

    藏身在盾牌后的弓箭兵,也开始对着城头攒射,密集的小箭,夹杂在巨弩中间,填补了空间中所有的一丝一毫的缝隙。

    巨大的石块砸在城头、城角、马道还有士兵的身体上,尘土飞扬,血肉飞扬,碎石飞扬。短促连续的轰隆声震耳欲聋。巨大的弩箭带着死亡的哨音呼啸而下,惊慌失措的曹兵找不到一个安全死角,很多士兵被几只巨弩肢解后,又被石块砸成肉泥。

    整整半个时辰的快速激射,几十万只劲箭,两三万块的巨石,被扔上汜水关的城楼。中间并没有一分懈怠。城头上的曹军,只有第三层箭楼上的弓箭兵可以还击,其余的根本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不是被射死,砸死,就是贪生怕死,龟缩在安全死角,不敢动弹。

    考虑到,三层箭楼上居高临下的箭矢威胁,郝昭安排了五千人的炮兵预备队,每台弩箭机多出五人,进行替换,一旦有人中箭,立即会得到补充。飞梭巨弩的射程只能打击第二层的射手,最高的一层,则望尘莫及。发石车,更加只能将第一层箭楼摧毁,高度再不能提升。这样势必造成,弩炮兵的损失。但于禁的城防,在这种铺天盖地横扫一切的持续打击之下,损失更大。

    汜水关两壁相夹的马道,被几万块大石填满,下面压着无数的血肉模糊,高高的箭剁已经挡不住,弓箭兵的身体,他们必须弯着腿才能射箭。城南一角,由于刻意打击,被巨石弩箭冲击的坍塌过半,只剩下两丈高有余。

    半个时辰的攒射几乎消耗掉了袁军十分之九的弓箭,这在以往的战争中是不常见的。古代的将军们一般会保持弓箭的持续使用,而忽略了实施围攻的原则:火力必须集中在一个点上,而且必须打开一个缺口,一旦敌人的稳定性被破坏,尔后的任务就是把它彻底击溃。

    随着一声号角,最后一批箭矢腾空弩炮师迅速的向两边撤离,抬着云梯的刀矛手,呐喊一声,一跃而起,冲了出去。剩下的十分之一的弓箭,在前排疾速奔跑的弓箭兵手中射出去,城头上的曹兵,此时才能抬起头来,组织还击。

    由于士气低落,轰炸后残存的曹兵,失去了强悍,嚎叫着奔逃,全无战心。于禁持刀站在城楼上,大喊,后退斩首,才算把颓势稳住。

    冲锋的袁兵不断地倒下,后面的士兵又迅速的补上,冲在前排的弓箭手竟然全部阵亡,活下来的寥寥无几,战斗异常惨烈。成头上郭淮王植亲自持弓攒射,于禁则组织士兵修补,东南角被砸毁的城墙。由于没有弓箭兵掩护、助攻,袁军在百丈的冲锋距离,折损上万,护城河差不多被尸体填满。

    直到第一架云梯搭上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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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鏖战 第三十九章献帝守城

    为了保障攻城部队,能在城楼上站稳脚跟,我第一个爬上云梯,城墙上一阵乱石如雨,方才砸上城墙的石块,又被于禁组织士兵扔了下来。一块石头砸在头盔上,我登时一蒙,从云梯上掉下去,顺势向城墙根一滚,躲过了随之而来的,密如暴雨的巨石。张郃文丑张燕昌豨周仓在另外的几架云梯上也遭遇了同样的尴尬。云梯被石块砸的稀烂,我滚动的躲避,几个亲兵杀上来,用刀劈落石块,把我扶起来。我所主攻的这一面,就是打开了缺口的东南角,这里城墙不足两丈,最容易突破。我已经滚到护城河边了,城墙上的石块,还像冰雹一样往下砸,大多曹兵失去了应有的理智,不管有没有人,就是一顿乱扔。于禁和郭淮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城墙下的石块眨眼间堆积如山,把地面垫高了十几二十尺,大大的降低了城墙的垂直高度。袁兵还在不断地溃退,石块一个劲的往下砸,我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条一丈高,通往城墙的石梯。这帮白痴,这不是作茧自缚吗?我乐的差点跳起来。

    等城楼上曹军一个个因为搬运石头累的气喘吁吁甚至七孔流血,石块渐渐稀疏的当口。我和手下的几员大将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连死伤无数的袁军士兵,眼睛都亮了。这城墙怎么忽然间矮了许多。

    不等我发令,攻城的士兵,先红了眼,大声吼叫道:“曹兵完了,攻城,驾云梯,驾云梯。”

    又是几十架云梯哐哐哐哐的几乎同时搭在城楼上,我集中全力攀上云梯,双手猛抓,三四步,便从缺口中跳进汜水关城头马道。脚落地的同时,心也落地了,于禁输了。五六天的攻城血战,已经消耗掉了,曹兵大部分的守城器械,例如石灰粉和桐油之类的。随着士气的低落和城墙高度的缩水。城楼上的士兵,再也无法凭借各种优势,阻挡嗷嗷吼叫恶狼般的袁兵登城。迟我一步站在城楼上的都是袁军的高级将领,文丑、张郃、高览、藏霸、张燕、昌豨、周仓、朱灵身先士卒,从不同的角度,挡住守城军,保障后续部队陆续登城。

    我脚一落地,红了眼的曹兵,便舍弃弓箭操刀操矛过来砍杀。五把长矛三把大刀从上中下不同的角度,带着野兽般的嚎叫,乱七八糟的袭来。我顺手抓过一个曹兵,挡在身前,同时悍枪突出,从两个持刀士兵胸口穿过,拔出来带着一捧血雨,砸在另一个曹兵的脑门上,一股白色的脑浆登时窜出来。做挡箭牌的曹兵被剁成肉酱,我随手扔向扑上来的曹兵,顺势抖出两朵枪花,在摘取两条性命。悍枪似游龙一般劈、刺、扫、缠把枪法的残忍发挥到极限,护住身后的云梯。无数的袁兵像吊在墙头的一条巨大蜈蚣一样,迈动着无数条的大腿,连绵不断的攀登上来。五六百名袁兵冲上城楼,东南角一隅,彻底被袁兵突破。

    就在我纵横城楼,所向睥睨的时候,突然一把大斧架住悍枪,一个苍老暴怒的声音喊道:“袁熙小儿,可认得悍将王植否?”

    王植我知道,但似乎并非什么悍将!我左手抓起,从身侧偷袭的曹兵肩膀,右脚用力蹬下城楼,右臂同时挑飞王植的大斧。狂笑道:“老王八,你能接本大将军五招,我就承认你是悍将。”

    正月的天气寒风突起,雪花纷飞,气温骤降,凛冽刺骨的风,搅动鹅毛、棉絮、绒球般的雪花,扑打人的眼帘,随即又把这些棉絮卷上高空。城头、城下、护城河转瞬被一层白所覆盖。刺眼的红就像雪地上盛开的片片梅花。怒吼的风像虎啸猿啼,扫荡城头的时候,冻住士兵被刀豁开的肚皮,流淌在体外的青紫色的肠子,变成灰黑,却不会流血,外翻的伤口,成了硬邦邦的冻肉。没有穿铠甲的普通士兵身上的鲜血凝冻,衣服成了两块厚实的铁板。硬的可以起到防护作用。

    血淋淋的场面,不但不因,风雪的不期而至,减低。反而更趋白热化了。随着袁军鱼贯闯入,守城军的兵源开始不足,城墙上穿着绿色军服的袁军已经占了主导地位。失去理智的曹兵,做最后的反噬,很多袁兵被发疯的曹兵咬死或抱着同时滚下城楼。

    王植的胳膊和左肋,已经被我刺了两个透明窟窿,此公也的确值得佩服,竟然半步不退,拼命抵抗,悍枪刺入他胸口,他还有余力把身旁一名袁兵劈成两截。几乎在同时,王植身后刀光一闪,脑袋被送出丈外,滚下城楼。周仓再挥一刀,把一具无头尸体,下半截砍断。只剩小腹以上,两条手臂,挂在悍枪上。我心中一阵恶心,挥手甩脱出去——

    攻上城头的袁军已经开始合围,进行歼灭战。我张郃文丑从左至右,藏霸、高览、张燕从右至左,大踏步的向中间合拢。张郃大刀左右开弓,两名曹兵斜肩带背断成四截。一个曹兵对准他要射冷箭,被百忙中的朱灵一脚踢倒,后面上来五六个袁兵,一顿乱刀,斩成七八十块。孙观满脸通红、血脉喷张,挥舞大刀,那里人多就往那扎,他也是个,需要鲜血喂养的猛兽,闻到刺鼻的腥味,就莫名的有精神。这个时候两眼放光,不为别的——寻找于禁。他想着立功呢。一个勇猛的曹军士兵,挺矛刺他胸口,被孙观右脚踢飞长矛,左手抓住头发,大刀架在曹兵脖子上;“于禁何在?”士兵早已吓得不会说话。孙观狞笑一声,右臂挥动,“嗤”鲜血从颈部喷出几尺,脖子被齐崭崭斩断。无头尸体应声而倒。

    孙观拎着那颗脑袋,大声喊道:“于禁匹夫,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孙观眼前血雨飘飞,一名曹兵在他眼前被劈成两段。于禁铠甲破烂,鲜血满身,骁勇杀到,孙观的一个亲兵,迎上前去,于禁大刀起处,一条右臂连同长矛飞上天空。热血淋了孙观满脸,顺着脑门留下来。

    孙观大怒,拎着大刀就往上冲,嘴里一个劲的日爹操娘不干不净。于禁一声不吭,摆动大刀以逸待劳,对身边惨烈的杀戮视若无睹,只是用双阴沉沉的眼睛死死盯住孙观。两人对视了短暂光景,孙观倾全力向于禁左肋刺到,嘴里嚷着:“你个——”

    于禁身形不动,大刀突然上扬,咔嚓一声,沉重的刀背,磕开了孙观的刀身。跟着刀锋从左至右,从上至下轮出一道弧线,意欲将孙观斩成两段。孙观不是弱者,双臂拖刀外挡“开——”没有于禁力气大,身子被震回来,倒退两三步才拿桩站稳。身后刀光一闪,孙观连想也来不及想,大刀向后斩去,咔嚓脆响,一对足裸应声而断。哀号声撕心裂肺。于禁浑然未觉,跳起来,向来不及挥刀的孙观就是一下。眼看孙观殒命当场,一只冷箭斜刺里射来,正中于禁右肩。于禁吃痛,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摔在地上。

    曹性甩脱弓箭,拎着铁枪,气喘吁吁对孙观道:“二哥,一起结果了他。”孙观正有此意,一摆手:“你攻左,我攻右。”

    袁军不断爬上城头,曹军本来人少,加上死伤,逃跑,此刻差不多五六个袁兵,对付一个曹兵了。张郃文丑等大将都腾出空来寻找于禁和郭淮。郭淮早跑了,他去准备巷战了。于禁还在同孙观曹性苦战中。孙观一个人不是他对手,加上曹性可就不一样了。一刀一枪把于禁逼的无路可退了。

    狗熊周仓正好杀到,大刀轮出一片血雨之后,发现于禁,伸出长满黑毛的大手,笑道:“于禁——太好了——老吴,分我一些功劳——”挺刀加入战团。

    他这一喊,张郃藏霸正好听到,当下舍了无名小卒,来杀于禁。于禁心里叫苦,眼看着一片片的曹军倒下去,所有的袁兵大将都把目标瞄向他,真是插翅难逃,本事再大,也挡不住这四五位大将的围攻。想逃跑除非是吕布附身了!

    吕布附身不太可能,于禁情急生智,挡住张郃从左侧攻来致命一刀,拼着上身下身受伤的危险,转身跳上城墙。嗤嗤嗤嗤,几声撕金裂帛响,于禁后背腿上连中三刀,发出一声闷哼,从城楼上跳下去——

    几十斤的甲胄,加上四丈的高度,于禁妄想用大刀支撑起身体的重量,刀尖和地面刚一接触,“彭”的一声爆响,碎成几块,刀柄插入石缝中,于禁的身子借力缓一缓。麻袋一般死死的砸在乱石中,疼的他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周仓从高处向下一看,乐了,回头对张郃道:“张将军,这好,省的咱们动手了。”张郃哭笑不得。

    城门打开,一直在攻城战中压阵的黑龙骑和铁浮屠迅猛入城,像两台吸尘器般,收拾散落各处的曹兵。郭淮领着两百亲兵犹自苦战誓死不降,被控弦战士一顿攒射,剩下他光杆司令。郭淮枪了一批战马,要逃出城,被守护在城门边的胡车儿尹礼吴敦,一顿爆揍,生擒活捉。同昏迷的于禁一起压入大牢听后发落。

    曹军士卒见几名主帅,不是被杀就是被擒,全部缴械投降。

    来不及打扫战场,出榜安民。我和文丑、藏霸立即带黑龙骑铁浮屠杀奔洛阳,五万步兵由高览率领随后赶来。张郃张燕昌豨周仓率兵五万,绕汜水关从身后攻打虎牢,和郭援沮授,来个两面夹击。

    此时,洛阳的激战也进行着——

    韦晃和耿纪金祎包括吉穆吉邈都不是打仗的材料,曹操三五万人马攻打了一天,城内就快要支撑不住了。这还多亏了,洛阳城池坚固,易守难攻。汉献帝和伏皇后在城下督战,亲自运送石头上城头。当然,他运送的石头,绝对不会超过一斤,基本上没杀伤力。可这份精神,却感动的守城将士痛哭流涕,大家誓死保卫皇帝,真正的筑起一道血肉长城。洛阳城的百姓听说陛下亲自上城楼抗敌,上到八十,下到十八,不分男女,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全城动员。实在打不了仗的,也跑上城头去,骂两句曹贼大逆不道,顺便吐两口唾沫。

    就这样曹操的攻城战,一直打到第二天夕阳偏斜。

    由于缺乏守城经验,耿纪手中两万御林军已经消耗殆尽了,打守城战,居然比攻城一方死的人还多,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耿纪挺有才!

    号角声起,曹军士兵潮水般后撤,在护城河岸边组成队形,向营寨中撤走。守城的兵卒心提到嗓子眼了,他们知道这不是撤退,是新一轮攻势发起的信号。果然曹营中一队养精蓄锐饱餐战饭的生力军,雄赳赳气昂昂的杀过来。

    天色已经黑透,城下无数的火把集合起来的温度,把几百丈内的雪地烤化。城头守军处在一种绝望的状态中。只要这批生力军开到,一番攒射后,攻上城楼,城内这不到两千的守军,也就剩下被屠杀的份了。耿纪还清楚一件事,若非汉献帝亲自督战,这些御林军可能早就投降了。【请各位大大支持下订阅,钟离昧感激不尽,谢谢】

    汉献帝穿着一身铠甲走上城楼,身边不带太监,也没有宫女。耿纪一看献帝,登时眼眶发红,热血沸腾,噗通一声跪下去:“陛下,臣无用,臣该死——”汉献帝心想,说实话,你老兄是挺没用的,不过,现在也只能靠这无用之人了。

    “陛下——”韦晃也跪下去;“陛下,曹贼就要进城了,请陛下立即出北门,想办法出河北去投靠大将军袁熙,这里就交给臣于耿大人,我二人拼死也要保护陛下逃出生天。”金祎也跪下,热泪盈眶:“为陛下安危,我等皆不惜一死。请陛下速速起驾。”吉穆和吉邈振臂高呼道:“保护陛下,城在人在,城在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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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鏖战 第四十章第二高手

    幸存的士兵,看到高高在上,神仙般的皇帝,心中先自存了三分敬畏。听耿纪和韦晃等说的如此慷慨激昂忠义无双,心中的热血也跟着滚烫起来,一个个的表示愿为皇帝去死。汉献帝不是不想逃走,可他知道根本逃不了。虎牢关和汜水关都在曹操的控制之中,能逃到那里去。就算逃出百里,也禁不住骑兵一天追逐。最后还是要回到曹操手心里。为今之计只有顽抗到底,等袁熙的救兵到来。

    “将士们,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朕无话可说,只愿大家忠心为国,朕愿意同你们一起战死沙场,誓死不降曹贼。”汉献帝激动地全身颤抖。

    耿纪跪在地上,磕头出血:“不可,不可,陛下乃千金之躯,怎能亲冒矢石,还请陛下赶快出城,我们和曹贼拼了。”

    汉献帝翻白眼,就你那两下子,你拼得过吗?

    “陛下走吧——”

    “朕不走。朕留在这里,打死一个曹兵够本,朕打不死曹兵,曹兵打死我,就让他曹操担当这个弑君的罪名,朕,心甘情愿。退一步说,上不了战场还可以给士兵淘米刷锅,还可以喂马磨刀——朕一定要和曹贼抗争到底——你等可愿意同朕共赴国难。”

    汉献帝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可是不得了,一片死寂的城头顿时潮起惊涛拍岸,群情激奋。为数不多的士兵,举起刀矛呐喊:“拼了,跟曹贼拼了。”汉献帝接着道:“卿等不必忧心,只要袁大将军的救兵一到,曹贼必然败北,卿等咬紧牙关,在支持几日,曹贼将死无葬身之地也。”

    几天?能支持几个时辰就不错了。

    曹军集结完毕,许褚曹真曹纯曹彰各自带一队刀矛手弓箭兵出战。刀矛手四人为一组搭云梯,总共云梯上百,看来曹操已经不耐烦了。

    许褚等人的队列推进到护城河边。忽听远处一阵充满杀伐的战鼓隆隆,扬尘中一只队伍呐喊着杀将过来,威势不凡。许褚失声道:“袁熙,这么快就赶来了,汜水关丢了?”所有曹军将领都是这个心思,连城楼上的汉献帝,都以为是袁熙到了,高兴地差点拍手。待战鼓声临近了,大家才一起泄气,原来是一只不足千人的民兵队伍。队形松松垮垮,毫无章法,装备七零八落,连旌旗都没有。穿的衣服更加五花八门和叫花子无异,整只大军,只有一匹皮包骨头一阵风能吹倒的瘦马,马上一员不怎么威武的大将,扯着破落嗓子,用南方口音尖声细气呐喊:“曹操何在,快点出来见我。”

    许褚果真笑出声来,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副模样也想见大汉丞相。曹真端详了他半天,仰起脸傲慢道:“你他娘的是谁呀?来找死吧。”

    “放肆,你是何人,敢和本将军如此说话。”那人的脸,扬起比曹真还高两尺,显然没把曹真放在眼里。

    曹真在心里想着,没听说,这一带有何高人隐居呀,那里冒出这么个帅哥呢?戟指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将哈哈大笑:“说你没见识,你还不信,你不配跟我说话,快点让曹操老贼出来。”曹真心里那个气,世上敢如此轻视他的只怕还不多。曹真大怒:“你到底是谁,不说的话,老子可就不客气了。”那将翻了翻白眼:“不客气能怎地,天下间除了吕布,还没有一个能打赢我的,你算什么东西。”曹真差点脱口而出,你莫非是赵云。他想了想,把滚动到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听说赵云长的很漂亮,这哥们,三分像人七分似鬼,一张嘴能并排吞下三个馒头,蒜头鼻子,小眼睛,脖子和腿一样粗,乍看就像刚从地里拔出来的水萝卜,他怎么能是赵云,不可能?典韦?更不可能,早就翘了。

    “我说,你到底是谁呀?”

    “告诉你也无妨,老子乃是大汉第二名将,姓廖名化字元俭。听说曹操老贼,犯上作乱,乃亲提八百雄师前来勤王,你等要是识趣的赶紧滚开,如果不知好歹,可别怪枪下无情。”

    廖化???!!!

    曹军将领脑中都是问号和惊叹了。没听说过,还大汉第二名将,真的假的?许褚一听他这么厉害,顿时来了精神,驳马过来,对曹真道:“小将军,这人交给我玩玩行吗,我正愁没对手呢!”

    曹真心里盘算,也行,这小子牛吹的这么大,兴许有点本事,我没必要触霉头,让许褚先干上一阵再说。

    廖化不是白痴,知道自己的武功没有吹嘘的那样好。廖化吹牛是有目的的,他知道曹操攻打洛阳,想来勤王,可是兵太少了,怕是来了跟没来一样!一直就没敢露面。哥们在附近的山头占山为王呢。黄昏时分,突然听到几个土匪报告,说在山上看到汜水关火起,烟雾弥漫,黄雾滚滚向这边奔来。廖化寻思着,可能是有勤王的兵马来了。秉着一片赤诚的爱国之心,他想替皇帝争取点时间,便在山上挑选了八百“精兵”,跑到阵前来和曹真扯淡。

    廖化一边风言风语的,心里直敲鼓,他一看许褚凶神恶煞的模样,胳膊有他腰那么粗,就知道不是好对付的,结巴这问:“你——你谁?无名之辈——你,配跟我打吗?”

    许褚哇哇大叫,就像空中打了个雷,吓得廖化差点尿裤。“那厮听着,我乃曹丞相麾下偏将许褚许仲康是也,够不够资格,和你交手。”

    廖化差点没哭出声来,他早就听说过许褚。憋了半天,说一句:“我不跟你打,你身份不够,我跟方才那人打?”他说的是曹真。

    两人正在胡缠,曹操已亲自从大营出来,他听说来了一路勤王的大军,还以为是河北袁兵到了呢。

    曹操一看廖化的队伍,登时火冒三丈;“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为何还不攻城,跟一群乞丐在这里废话,赶快攻城,若贻误军机,立斩不赦。”

    曹真急忙解释:“丞相,不是我等不进兵,而是这人要来勤王,还说自己是大汉第二名将,武功仅次于吕布,挡住了我军的去路。”

    曹操最喜欢笼络名将了,惊讶道:“他说这样的大话,莫非真有本事,许仲康,去和他过两招。”

    许褚早就准备好了,曹操话音未落,人马已经冲出去,刚猛无俦的大刀轮起来,尽全力照着廖化脑袋劈去。这都怪廖化吹的太过了,许褚害怕他真的是仅次于吕布的高手,所以一出手尽了全力。刁钻的角度和霸绝天下的威势,让廖化一阵头皮发扎,耳畔的刀风呼呼作响,他仿佛听到自己的铁枪被砍断,头颅被抛出的咔咔响声。二话不说,驳马便跑。这招够狠。差点把许褚打败了,许褚判断,作为天下第二高手的廖化,一定会硬撼自己的刀锋,用的是一往无前不留余地的招数。全身的力道都集中在刀上,下盘有些虚悬。大汉第二高手廖化,这一跑,许褚登时失重。大刀哐的一声砍在地面上,把一块几十斤的三棱石,砍成两半。众将惊骇无语。许褚在马上晃了晃,险些头朝下掉下去。这可把他惹恼了,摔一下不打紧,丢了面子可就是天大的事了。

    曹操反手给了曹真一个耳光:“这就是你说的大汉第二高手,简直放屁。”曹真心说,我他娘的多冤枉,就算是放屁,也不是我放的,你打我干嘛。

    许褚丢了面子,怎能放过廖化,催动战马,追了下去。廖化的“精兵”上来护主,没受过训练的土匪,被许褚一把大刀,瞬间砍死五六七八十人。剩下的也跟着廖化放羊似的跑了。曹操气的头顶冒火星。拽过曹真来又是八个耳光,打的曹真,差点变白痴。曹操声嘶力竭的吼道:“就为了这么个疯子,你们耽搁了将近半个时辰,快点去攻城。”曹真眼前冒出无数的小星星,在头顶绕来绕去的,轰都轰不走。迷迷糊糊的答应:“是——丞相。”

    许褚追杀廖化到大路上,突然看到前方一片扬尘,马蹄踏响,似乎要把大路摧毁。扯着嗓子喊前方狼狈逃窜的廖化:“,王八羔子,你还弄了一路伏兵是吧?就你那军队,有伏兵老子也不怕你。”

    许褚追出来的时候,只有三千亲兵跟随,要是往常发现有伏兵,他一定掉头回去。可廖华军的势力,方才已经见识过,足可以称得上不堪一击。他一刀下去,撂倒三五个没什么问题。三千人破敌十万,应该不是神话。

    “将士们,咱们立功的机会到了。”许褚满怀信心,发出命令,向廖化追去。其实廖化比他还纳闷呢,伏兵?老子那有伏兵,精兵我都带下山了,剩下的年龄都在八十岁以上,还有大肚子的娘们,他们怎么骑马,被马骑了还差不多。

    廖化常年的在这一带活动,路径比许褚熟的多,捡了一条偏僻小路,就拐弯走了,黑暗中许褚也每没意。还是一个劲的追。嘴里一个劲的问候着廖化的列祖列宗,七大姑八大姨的。

    马踏銮铃的响声越来越大,脚下的大地似乎在这种滛威下颤抖战栗。许褚突然感到一丝不安,可想想方才那种队伍,能奈我何,回去丢面子,便毅然追下去。

    前方黑乎乎的,只见旌旗塞野,兵马无边,许褚狂笑道;“想吓唬我,绝对是假的,将士们,随我冲。”

    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许褚的兵跟他有共同点,全都是生冷不计的亡命徒。出手凶狠果断,有种敢和敌人拼命的劲头,一出手就咬住不放,痛下杀手——

    当许褚和汪洋大海般的骑兵队一接触就感到不对,这那里是土匪的散兵游勇,根本是训练有素临危不乱的钢铁雄师。自己的部队就像撞上了铜墙铁壁,一下子被弹回来。对面骤然箭矢如雨。曹兵一片死伤。深沉如海的夜色中一道道白光闪烁,铿锵刀出鞘的声音不绝于耳。许褚已经杀入了敌阵中,脱不了身,被无数把钢刀围在核心,身边的亲兵一个个嚎叫着倒下去,敌军中突然有人喊道:“是谁,是谁挡住我军去路?”

    许褚听出这个声音,心弦一阵巨颤,怎么是文丑匹夫,莫非这只是黑龙骑?

    许褚瞬间醒过神来,一言不发,挥动大刀,杀出一条血路,不管身后的亲兵,独自逃回大营去报信。

    为了掩人耳目,黑龙骑暗夜潜行,没有打火把。黑暗中和许褚交过手后,我心中第一个意识就是,糟了,曹操已经有准备了。

    我对文丑道:“快,全速前进,曹操已经知道我们来了。”文丑也是这样认为,不然曹操为何会在此地按下伏兵呢?谁也猜不出这原来是大汉第二名将,廖化将军的杰作。

    黑龙骑立即点起火把,全速前进,铁浮屠在后面紧随。转过大路,洛阳高大雄伟的城郭被一片火光映照出轮廓。看得到,也听得到,曹军士兵正呐喊着全力攻城。

    “擂鼓,吹响号角,城头上顶不住了。”我大声吩咐。

    “呜!呜!呜!”曹操正临阵指挥攻城,突然听到号角连连,战鼓震天,连忙询问,正赶上许褚带着几百人狼狈而回,曹操一下子明白了:“许仲康,可是遇到伏兵?”许褚急道:“丞相,快,快停止攻城,是黑龙骑——是袁兵——”

    曹操一下子被抽去了精气神,变成木雕泥塑:“汜水关,丢了,汜水关丢了——”曹纯的虎豹骑,正列队在后,朗声对曹操道:“袁贼势大,又是骑兵突出,不能力敌,丞相先走,末将断后。”

    黑龙骑的马蹄声,犹如阵阵催命符,曹操来不及下达停止攻城的命令,慌忙对曹纯道:“命令虎豹骑,迎敌。”

    许褚要保护曹操离开,曹操不走:“将士们浴血奋战,本相岂可独自逃生。”曹彰和曹丕两个过来扯住曹操马缰,向岔路跑去。曹操捡起马鞭照着两人就是一顿猛抽。曹彰跺脚道:“父亲,此刻不走,必然被袁兵所擒也,到时候一切都完了。”曹丕道:“父亲,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父亲在,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曹操心想,袁军骑兵,来的太突然,曹军肯定抵挡不住,留下来说不定真被人活捉了,还是先走吧。他回头看了一眼洛阳城,留下一声凄哀的叹息,打马而逃。

    洛阳,我还能回来吗?难道雄霸天下的志愿,从此终结不成!

    幽灵般从天而降的黑龙骑,让几万虎豹骑战士瞠目结舌,人人心里都想,我莫非在做梦。噩梦不可能醒了,因为很多人梦到,被砍掉了脑袋。黑龙骑的迂回攻势,虎豹骑还能抵挡,有损失也不至于覆灭。黑龙骑身后的铁甲怪物们,却把虎豹骑拖入了绝对死亡深渊。

    黑龙骑大杀一阵后突然四散而去,像一群投林的乌鸦,在远处重新结成阵势,摆出一副看戏的架势。

    脚下的大地再次摇动,比上次猛烈百倍。人马武装到牙齿的铁浮屠出现在黑龙骑身后,虎豹骑兵见识过这种队列的强悍,官渡之败犹有余悸。吓得一个个面如死灰,还没交战,溃退一半。

    铁浮屠在我的一声令下,排山倒海般的,激射出去。虎豹骑在曹纯誓死捍卫丞相的召唤下,重新燃起誓死斗志,飞蛾扑火般和铁浮屠撞击在一起。惨叫声、铿锵声、骨头被击碎的咔咔声,马蹄踩爆脑袋的脆响声、钝器毁灭刀矛的嗡鸣声。推到墙壁的倾轧声。不绝于耳。曹纯心念一闪,不行,虎豹骑不能毁在这里,丞相日后还要靠他。和这些铁皮怪物作战,死的太不值得了。简直等同于自杀。“鸣金——撤——”

    攻打城池的夏侯恩、曹遵、朱赞、等将看到大路上突然杀来无数骑兵,知道有变,命令停止攻城,但来不及了,有的曹兵已经攻上城头和守城兵绞杀在一起了。三人也顾不了许多,领着手下的步兵弓箭兵跟着曹操,向岔路上败退。攻上城墙的曹兵,越打越觉得不对,怎么人马全都撤走了。待明白了怎么回事,已经没心思打仗了,顺着云梯向下爬,耿纪带人,把云梯掀翻,曹兵尽皆摔死。没摔死的,被城内的御林军乱刀斩杀。

    曹纯引虎豹骑败退,中途正遇华歆、程昱、毛玠、桓阶等一众文官,几人没有马匹,混杂在乱军中步行,曹纯寻来马匹,保护着文官追赶曹操。身后黑龙骑疾速来追。旁边闪过一将,拱手道:“将军,给我一支人马,末将愿意断后。”

    曹纯一看,是征虏校尉丁斐。此人与曹纯一向交好,两人关系莫逆,情同手足。丁斐此举无疑报了必死之心。曹纯一阵悲从中来,含泪握住丁斐手道:“文贤,这使不得?”丁斐慨然叹道:“将军差矣,今日若无人断后,我等尽皆为袁兵掳也,牺牲我一人,报众将平安,有何不可?”曹纯咬牙道:“若他日丞相东山再起,公,子女必定高官厚禄也!”有些泣不成声了。

    丁斐狠狠地一拽马缰;“架——”一千虎豹骑随后跟上。曹纯看着丁斐背影黯然道:“文贤,永别啦。”乃戟指北方道:“袁熙狗贼,我不杀汝,还能算人嘛!”

    他不想想,当年袁绍被逼之时,也是如此凄惨!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丁斐领着亡魂丧胆的一千虎豹骑,想抵挡黑龙骑和铁浮屠,简直痴心妄想,差不多半个时辰光景,一千人就被吃的干干净净了。丁斐也尸骨无存。他为曹操曹纯争取的半个时辰,让曹操逃过了这次大难。

    曹军溃败,洛阳城下死尸狼藉,我命文丑、朱灵、孙观、霍奴带兵沿大路追杀。藏霸和我韩莒子张南曹性统一万五千黑龙骑,在洛阳城下扎营。等待皇帝陛下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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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鏖战 第四十一章袁大丞相

    中华文明之本源,炎黄发祥之渊薮——古洛阳。

    同十八年前比起来,古旧斑驳的洛阳依然古旧,不过就是古城墙上,新添了青苔、鲜血、和象征着战火的黑灰。我努力的集中儿时的记忆,可扰攘的记忆似乎远离了,远的渺茫,象天边的薄云一样。心中却莫名的充满了一种凄然。沉重发黑宽大的城门,豁然打开。宽阔光滑的的青石马道铺展在眼前,有些凹凸不平了,像老年人松动的牙齿。于是——永缕心头的过去的踪迹逐一展开,像图画一般——袁家的旧宅,父亲、大哥、华佗、鬼谷十三、儿时的玩伴、老师蔡邕、二爷爷袁魁、还有蔡琰。我答应过蔡琰会带她回洛阳的,这下子她一定很高兴。

    清晨,一团颤悠悠的熔岩似的火球从城墙上浮冒出来,炽红的桔黄的烈焰把大地和天空融为一体。

    汉献帝刘协和一群忠于汉室的大臣,就在这旭日东升时,亲排銮驾出城迎接。于是我的心又矛盾了。该怎样对待这位汉室正牌的皇帝呢?!

    虽然大汉朝日落西山风光不再,但,皇帝的威仪还要讲究。

    先是御前旌旗三对,由六名粗壮太监把持,分列两边。而后,校尉八人着虎贲羽林服护卫,头顶红缨,身披黑袍,威武俊朗、不可一世。两顶黄金麾盖,冉冉而来。九锡节钺、礼乐和鸣。龙车凤辇,并驾而出。

    汉献帝轻撩车帐,两名太监搀扶着走下车架。

    汉献帝和我一般大小,也是三十不到的年纪。同儿时比起来,相貌却已迥异,只依稀的存留着几分影子。厚实的身子,腰板挺得笔直;长圆的脸盘让人感到忠厚敦实;红润、丰腻散发着油光的脸膛,说明营养充足,曹操的虐待并没到禽肉不如的地步;闪亮干净经过修饰的黑胡须同他乌溜溜不断转动的黑眼珠一样的有生气。宽袍大袖的朱雀服,包裹着挺拔高大的身躯,应当比我要高出一个头,用前生的标准看,一米八五以上差不多。

    我在城外吊桥上,身后是藏霸、张南、曹性、等一众大将。结冰的护城河对岸是肃立整齐的一万五千黑龙骑结成的方阵。我翻身下马,跪伏于地,山呼万岁。藏霸带着黑龙骑,以整齐划一的动作下马、跪拜、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汉献帝保持着皇帝的尊荣,也表现出他贤明的不拘小节,快走几步,微俯身将我扶起:“显奕,没想到朕与卿还有重逢之日。”

    这一声显奕,叫的我,心头一热,儿时的记忆又被唤醒,眼眶微红:“陛下,臣在冀州,无一日不思念陛下。”汉献帝握住我的左手,抚慰道:“当年北邙救驾之功,朕直到今日不敢忘怀。显奕可还记得,朕曾经说过,倘若朕有出头一日,必定要厚报于你。”细腻、白净的手,再次说明,这位悲惨皇帝,过的日子,也还算养尊处优了。我心道,看来要给我封官了,这个时候,要适当的谦逊一下。“陛下言重了,都是臣应尽的本分。”汉献帝笑道:“卿,真的是朕的福星。朕日后可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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