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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12部分阅读

    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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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就听到下传来一声暴喝;“住手——都给我住手——上——快点——”一大队身穿黑皮革铠甲的士兵手持长戈杀了上来,那些恶奴立即住手。我和张郃也提刀后退,下跑上来一个肋挎长剑的校尉,长着一对八字胡,眉心中有一颗硕大的黑痣,正是城门校尉张南。

    恶奴中一个年纪稍长留着短须一脸j诈的家伙,立即跑过去,哭诉道;“张校尉,我是徐三,我们家老爷被这几个人给杀了,少爷也被打昏了,你,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两人竟然是旧识,看来这张南平素里也没少拿徐府这群人的好处,对他们违法乱纪的勾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裸的包庇也是有的。

    这徐三一边哭,心里一边得意,心想这次看你们还跑的了嘛。突然脸上一痛,被张南一个耳光扇的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子。张南诚惶诚恐的拱手道;“二公子,张将军,郭先生,末将来迟了,您几位受惊了,请公子恕罪。”

    我把刀往地下一扔,心里感觉空落落的,难受的要死,没精打采的道;“算了,把他们全都带回去,把这两具尸体也带回去,以后我会向父亲解释,你不用管了。”

    “是,二公子,不过,这人——”他指着底下的死尸,撩起眼皮来,看了看我,凑过来低声道;“这人末将认识,他是别驾许攸的亲哥哥,二公子,你还是小心他在主公面前告你一状。”我点了点头,实在是不想说话,整个人就像是死掉了一半,不知道到底该做些什么。

    张南挥手让手下的士兵,把那批恶奴和死尸连带昏迷不醒的少爷,一起带走。那个留着短须的中年恶奴似乎也有几分猜到了我的身份,心想,老爷和少爷真是不交好运,怎么今天遇到了比他们更恶的恶人。他就不想想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我心里难过的要死,耳边听到甄宓嘤嘤哭泣,对张郃道;“俊义,你把甄小姐安然送回家中,不要让她在受惊吓了。”张郃应了声‘是’甄宓道;“我自己能走路,不用你送。”我的怒火突然上涌,回头冲她大喊;“哦,福伯死了,你就怪我,那你知不知道我也差一点就死了,我有没有恨过你,我告诉你甄宓,你给老子听清楚了,我不管你恨也好爱也好,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总之我是娶定了你,你今生注定是我袁熙的夫人,咱们走着瞧。”说完,谁也不理,跑下去。身后传来甄宓充满凄凉的哭声,我的心在一瞬间粉碎。

    我一路狂奔,从城南跑到城北,把郭嘉和瑶琴甩的踪影皆无,心中的苦闷丝毫未减。眼前突然出现一条大河,河堤上绿柳漫堤又高又密,细嫩的柳枝随风摇曳。

    沿着柳堤前行,眼前出现一座坚固的石桥,桥上是精美的红色的栏杆,,过桥便是便是笔直的青石板铺成的大街,大街上弥漫飘来一阵浓烈的脂粉香气。街两旁金碧辉煌的阁高耸碧空,天气晴朗,红色的翠绿的莺莺燕燕的色彩遍布阁,阁上垂着的幕帘迎风飘洒。

    一群群娇贵的公子哥,穿着黄衫白袍,信不悠闲地,从阁中走进去走出来。他们趾高气昂,眯缝醉眼,在大街上横冲直闯,仿佛进入无人之地。阁门前和五六层高的搂上的窗口,一片花红柳绿如云,环肥燕瘦比比皆是。

    我的脑子登时一清,醒悟过来,原来我跑过了头,走到了冀州的‘青石街’,这青石街,就是冀州城的花街柳巷,拥有青十几家,我耳闻最著名的大概叫做‘细腰阁’取得是,‘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的寓意。我苦笑一声,心想,甄宓对我如此无情我又何必为她守身如玉的,人家做公子的都每天醉生梦死的,我干嘛这么想不开,不如也去潇洒一下。挪动步子,走上石桥,可转念一想,不行,我始终都割舍不下那张美丽的面孔,我不能,我做不到。不过既然来了,浏览一下春色也无妨,就走过石桥。

    干净的春风中,香气越来越浓烈,搞的我有些沸腾。时当晌午,一阵马蹄声荡起一阵烟尘,从我身侧飞驰而来。

    三匹健马,在我身侧飚飞而过,我鼻中立即嗅到一股浓烈的羊膻味。猛地抬头,就看到三个胡人,似乎是匈奴人又或者是鲜卑人乌桓人,反正我分不清楚。三匹马好快,就像是旋风一般,我从没见过这么快的马,冀州的战马和淮南的战马都肯定没有这种效果。不但是马,还有这几个人的骑术,我自以为骑术已经很出色了,但跟这几个人比起来还差的远了。那三人,飞驰到青门前,居然毫不减速,等马儿狂飙到门前,身子在马背上一伏,直接跳下来,马儿身上一轻,竟然自动站在门前,就像是四蹄上一起被定了钉子。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心想,怪不得,公孙瓒和乌桓人开战,总是败得时候多,胜得时候少,原来如此。这些胡人有好马,还有这么漂亮的骑术,而且身体素质有这么好,中原兵的确是不能和他们争锋,若非匈奴人自卫青霍去病之后势力衰弱,大不如前,中原王朝要和他们开战还真是占不到什么便宜。

    三人下马,就在青门口各自搂抱了一个美人大笑着走进去。我心里一阵好奇,便快步向青门口走。远远地我就看到青的金漆黄底的招牌,上面写着‘细腰阁’门口两边竟然真的有两幅对联,上联写楚王好细腰,下联是宫中多饿死。我全神贯注的在门前盯着三人方骑过的三匹黑马,这三匹马,通体黝黑,四蹄宽大,从头至脚,没有一根杂毛,马的两只耳朵比普通马要小得多了,鼻子大大的易于出气,整匹马看上去无比的精神,马身上没有马鞍光秃秃的,这让我更加惊异,刚才超卓的马术竟然是在没有马鞍的马上,施展出来的。我惊讶之余心想,不行,我要去看看,最好是可以结识这三个人,看看能不能从他们手里买一匹马坐为自己的坐骑,这马,在我看来一点也不比传说中的吕布的赤兔马差呢。

    我正想着,突然一阵香气袭来,身子被一双柔软的手臂从身后抱住,一个娇柔的声音,低低的道;“公子,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让奴婢侍候你,好不好?”我回头一看,是个十岁的小美人,樱桃小嘴,体态丰盈,由于擦了太多的胭脂水粉看不出肤色,一脸的风尘气,比甄宓的气质差了十万八千里还不止。不过仍然不失为是个美人。我心想反正我想进去,那就进去吧。连声答应;“好好,本公子正要进去。”

    那一喜,随即用手拉着我向里边走,于是我平生第一次真的来到青之中。青,大理石铺地,紫檀楠木的座椅板凳,这里除了脂粉气外,最多的就是丝竹管弦的乐声,嫖客和的调笑声。这里很干净,可以说得上一尘不染。一层有十几桌花酒,还有歌女在唱曲子,我本来想留下来看看那三个人在不在这里的,可是拉着我的是个性子很急的,她喜欢单刀直入,一直牵着我的手,向二走去,这里是一个一个的房间。她把我领进房,房间很大,也很雅致,有床,还有桌子。

    接下来,她就开始脱衣服。翠绿色的剑秀衫从上身褪下来,露出浑圆蕊珠般的肩膀。我急忙阻止她,心想这是干嘛,太直接了吧你。

    那愣愣的看着我,那意思;“你不是来干这个的嘛。”我苦笑道;“你陪我喝杯酒吧。”楞了一下,笑道;“公子,你可真是怪人,到这里来只为喝酒,我叫幽兰,你坐一下,我去吩咐厨房备酒。”幽兰刚出去,我就听隔壁房间里传出一阵豪爽的笑声,声音粗犷,就像是用刀子劈开大毛竹。

    我一惊就听有人用很不纯属的汉语道;“刘公子,请,请喝了这一杯。”我心想,这人莫非就是刚才的胡人,立即把身子凑到墙边,只听一个汉人男子的声音道;“呼厨泉单于真是豪爽,在下酒量有限,恐怕不能让大王尽兴。”另一个不纯熟的汉语道;“刘和公子,太不够意思了,我们乌桓人可不讲这些,凡是可以喝的下酒的才是朋友。”刘和道;“既然蹋顿单于既然如此说,我也只有舍命相陪了。”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响,刘和、蹋顿、呼厨泉,蹋顿和呼厨泉我不知道是谁,刘和我却知道,这人是已故幽州牧刘虞的儿子,现在居住在冀州,他口中一直叫蹋顿和呼厨泉为单于,单于两个字我当然懂,是乌桓和匈奴的君主。这两人难道是——

    幽兰又从门外走进来,轻轻的关上门。旁室又传来一阵粗犷的笑,接着就听不到什么了,似乎几人故意的压低了声音。我虽然想听,可是也听不到,便问幽兰;“姑娘,旁边那间屋子里的客人似乎不是汉人。”幽兰在椅子上坐下来,点头道;“是的,是凶悍的胡人,我可怕他们了,这三个人在咱们这里住了三天,每天都会要十几个姑娘陪酒还有。。。。。他们出手很阔绰,就是脾气太坏,动不动的就砸东西打人,妈妈,看在银子的份上,不敢和他们计较,可就是苦了我们这些姑娘。”她说着说着,语气中就有几分悲伤,忍不住叹口气;“不过,这四个人中,有一个相貌倒是蛮英俊的,他还是个汉人,对我们也相对的客气多了。。。。对了,公子你好好的,问起这些做什么。。。。。”幽兰不愧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立即就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当即住口不语。

    酒菜摆上来,我却再也听不到旁边人说话的声音,心想,这几个人都不是普通人,他们在这里聚会,绝对有阴谋,不过我想不出好办法来偷听。幽兰给我斟酒,突然满含深意的道;“公子,莫非你想结识那几个胡人。”我灵机一动心想对呀,我可以叫她去帮我偷听。但这年头,可没有白使唤人的,幽兰不傻,不会白干活的。

    我笑着摆摆手,指着对面的椅子道;“坐。”幽兰嫣然一笑,轻盈的转个身子,在对面坐下来,信心十足的腆着脸道;“公子吩咐。”嗨,不愧是风月场中的风流客,果然聪明。我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上面的数字是五百两,这是准备好还给郭嘉的,现在只有先拿出来应急。幽兰毫不客气的接过银票,看了看上面的数目立即笑逐颜开,又在重复一句;“公子,您——吩咐——”我喝了一杯酒,清冽的酒香,勾起了心中甄宓的影子,又是一阵郁闷。“幽兰,你明白我的意思。”幽兰满脸堆笑,眼中闪烁着银子的光辉;“公子可是要我打听这几个人的消息。”

    我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经常帮客人干这种事情,怎么如此的冰雪聪明举一反三的。”幽兰表现出青女子招徕客人的手腕,过来扎在我的怀里撒娇;“公子,我们的确是经常的干这种事情,青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能接触得到,您啊,要是有什么打听不到的消息,与其去求告官府,真的还不如把钱送到这里来,我保管让您满意的。”

    我道:“幽兰,五百两银子算不了什么,只要你帮我办成了这件事情,我可以再给你一千两。”这样说的目的,是因为我突然有点担心,这如此爱钱,可别出卖我,做双面间谍,那不是有翻船的可能。

    幽兰的眼中闪着强光,双臂勾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公子说真的,不哄人。”我又脱口而出:“这里是不是经常有人哄你,为什么这样问。”幽兰楞了一下,结巴道;“公子,你——你可真是个妙人,这——这么愚蠢的问题也能问得出来,倒是让我没法回到了。”

    我生气的道:“刚给了你银子,你就骂我,什么是愚蠢的问题。”幽兰警觉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凑过来软玉温香的求饶,站起来,端起一杯酒喝了,酒一下肚,俏脸立即浮现微红,咯咯笑道;“我不是说你呢,我是说漏了嘴,公子,其实你的问题真的挺傻的,让人感觉,你有点不通人情世故,咱这青是什么地方,本来就是哄人开心找乐子的地方,我们这些姐妹就是靠哄男人赚银子,你们这些男人,进来之后,用银子哄女人,总之都是各取所需,都是一个哄字。你说对不对,哄人,没有真的,有真情的就不用哄了,我敢说,你夫人在家里,就不见得会哄你对不对?”

    她不提夫人还好一点,提起来我就满肚子火气,提起酒壶斟一杯酒,一饮而尽,沉着脸冷冷的道;“坐下来,陪我喝酒,银子可不是白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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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六章父子生隙

    幽兰很听话,拿了钱,让站就站,让坐就坐。(网友手打文字更新)\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不应该让她陪我喝酒,风尘女子,以卖笑饮酒为生,我不是她的对手。酒,一杯一杯的下肚,愁绪一分一分的增加,当真是酒入愁肠愁更愁。越喝越难以自控,喝到最后,杯盘狼藉在桌上,无数的酒坛睡到在底下,全身的骨架如同脱了闩,站都站不稳。幽兰虽然没有我醉的狠,也是酒意纵横,架着我上床,就想脱掉我身上的衣服。开玩笑,老子大好男儿,岂可于残花败柳,我还是给我老婆甄宓留着这童子之身吧。

    我挣扎着坐起来,用两个大拇指揉捻太阳|岤,让自己清醒一下,胃里紧跟着就来了一阵翻江倒海,酒气上涌,难过的要命。我苦笑,真是自作自受,幽兰的身体柔软的像一条水蛇,死命的缠上来,我被她摇晃的眼冒金星,说道;“幽兰幽兰你放开我,听本公子跟你说话。”幽兰迷糊的答应了一声;“公子吩咐——”我心想,甄宓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善解人意就好了。说道;“你听着,我——交代你的事情,你要尽快的办好,就去找你的那些姐妹打听,他们曾经说过什么话,一句也不许漏掉,然后,你——到袁府去找我,明白吗,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幽兰酒被吓醒一半;“袁府,那个袁府。”我头疼欲裂;“冀州城里还有那个袁府,就是袁绍的府邸。”被酒气一撞,我的胆子也大了,开口喊出老爹的名字。幽兰差点没吓昏;“公子,你喝多了吧,在这冀州城里,这个玩笑可是开不得的,要掉脑袋的,大将军的名讳也是忌讳,不能随便叫的。”我心里笑,我这个身份的确是不能随便叫,要遭天打雷劈的。我站起来,向外走,喘息着道;“你记住,到袁府找二公子袁熙,报上你的名字,会有人替你通报的,明白吗?”我拉开门向外走,听到幽兰一个人在屋里喃喃的道;“二公子,袁熙,你是——”

    我从细腰阁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春风依旧着意的吹拂着柳枝,揉搓着柳条,笔直的青石板路面上的光芒却已由金灿灿转成鹅黄,过桥的时候,看到夕阳映照在河中把半条河水都染红。心想,不行,这些缠死人不偿命的地方以后还是少去为妙,真的是有点让人流连忘返。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认得路径回到袁府的,总之一进门,就碰到了瑶琴,瑶琴急的泪水都流下两行,一个劲的跺脚;“公子,你到哪里去了,可急死我了,老爷叫人来找了你好几次了,你快点去吧,他似乎在发火呢。”

    我一下子愣在那里;“父亲——找我——好,我这就去——”瑶琴看我喝的迷迷糊糊说话不清不楚的急忙拦住我;“公子,你现在别去,先回去歇一会,我给你熬点醒酒汤,你喝了去,不然会被老爷骂的。”

    我心想,算了,这顿骂逃不掉的,醒了酒,更难受,还不如这样撞着胆子去。我摇了摇头,摇晃着向大厅去,瑶琴看拦不住我,就过来扶着我。

    从外院到内宅,要通过一段不短的回廊,就在回廊尽头,距离大厅还有五六百米的地方我听到有人在里面号丧。我甩开幽兰歪歪斜斜的走进大厅,就看到许攸哭的像个女人一样,倒在地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控诉。

    “主公,你可要给属下做主啊,我那哥哥,是冀州城里有名的大善人,城里城外的难民、穷苦人家不,知道有多少都曾经接受过他的救济,这些年散尽家财为地方上修桥补路造福一方,那可是有口皆碑啊。

    没想到,竟然被二公子给——主公,请主公为我做主——”许攸趴在地上,想条死狗,哭的死去活来,上气不接下气;“可怜我那侄儿,自幼饱读诗书,知书达理,为人谦恭和善,礼仪才学都是数一数二的,也被二公子一顿拳脚打成了残废,眼看着我兄长这一脉,就断了香火,主公啊——”

    “许攸,你演戏演够了吧,还不快给我站起来。”我越听越生气,这不是颠倒黑白胡说八道吗。我酒劲一上来,胆子也大了,不理老爹愤怒的眼神,大声抗议;“父亲,许攸说的那两个人孩儿没见过,孩儿杀的是两个横行乡里、抢男霸女、无恶不作的卑鄙小人,徐大人大概是是搞错了。”

    父亲一直在冷冷的看着许攸,我进来的时候,他的眼神瞬间变的更冷,突然厉声道;“许攸,你先下去。”许攸听到我说话,回过头,悲悲切切的道;“听说二公子,看上了我侄儿的侍妾,心生歹念,狠下杀手,这,这又是何必,只要二公子来跟许攸说一声,我那侄儿一想温顺最是孝顺不过,许攸跟他说一声,他还不立即给您送到府上来,二公子又何必出手狠辣,毁人之家。”许攸长的和他大哥正好相反,高高的瘦瘦的,说话声音尖细,还有一只鹰钩鼻,三角眼倒是和他侄子有几分相似,一看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什么侍妾?我不由得冷笑出声,心想,老东西,本公子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胸中一阵怒火狂烧,一脚把他踢翻,跳起来道;“你放屁,你侄子就是个地痞无赖,什么温顺孝顺,他配吗?”

    “许攸,你先下去,滚,滚出去。”父亲冷冷的看着我,大声对许攸道。

    许攸还在哭,但嘴角却潜伏着冷笑,心想小子,你完了,中了我老人家的圈套了。许攸抹着眼泪,失魂落魄的走出去,一路叫着;“苍天啊,大地啊,你们谁来为我出了这口气呀。”最可气的他一出门,竟然‘昏死’过去,旁边立即过来几个家丁,把他抬走了。这家伙,还做戏做全套。

    我醉意正浓,完全没有注意父亲的暴怒眼神。拱了拱手道;“父亲,许攸——啊——那老东西走了,孩儿,也告退了——”说着转身往外走。“站住。”父亲厉声道;“你敢再往前走一步。”我下意识的停住脚步,转过身;“父亲,您还有什么吩咐。”

    老爹脸色铁青,冷冷的道;“你过来。”“是”我歪歪斜斜的向前走了几步。父亲冷冷的道;“袁熙,你做的好事。”我一怔,满不在乎的道:“父亲,您不要相信许攸那个老匹夫的话,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您瞧着,早晚有一天他会背叛您,还有他那个侄子和哥哥,什么东西,根本就是冀州城的恶霸,孩儿杀他们,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拍手称快呢,还有,他刚才说的那个侍妾,什么侍妾?那是孩儿未过门的妻子,父亲,您可要为孩儿做主。”

    老爹背转身,冷笑道;“此事我早就知道,不用你说,叫你来,不是问你这件事情。”

    “孩儿顶天立地,平生没做过一件亏心事,父亲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好了。”

    老爹伸手从矮几上,拿起一张奏表,递给我,沉声道;“自己看。”我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眼花缭乱中,只见上面写道;“属下许攸泣血奏报,近闻二公子袁熙,统兵淮南,横行不法,培植亲信、网罗党羽、意图不轨,在未得主公首肯之前,私自继承袁术将军爵位,将淮南五郡之地纳为己有。向国贼曹操上表称臣,敬献玉玺,此实在是为臣不忠,为子不孝。

    鉴于袁熙并非主公长子,主公定要万分小心,自古父子相残、变生肘腋之事比比皆是不得不防。臣许攸,甘冒疏不间亲之险,忠心奏报。”

    老爹深吸了一口气,颤声道;“熙儿,许攸说的可是实情?”我的冷汗出了一身,带着把酒气也蒸发掉不少,急道;“父亲,许攸一派胡言,孩儿绝无忤逆自立的意思。假如孩儿有此心思,怎么会回到冀州城来。”

    老爹转过头,精光爆射的眼睛瞪视着我,气的颤抖;“那好,为父问你,你是否继承了你二叔袁术的阳翟侯爵位?”

    “父亲,当时孩儿迫于形势继承爵位,实是出于无奈之举。”我心中升起一阵寒意,紧接着道;“当时孙策张辽大兵压境,淮南民生凋敝,各郡守都怀有异心,如果孩儿不当机立断继承爵位,后果不堪设想。”

    父亲点点头;“此事我不和你计较,我问你,赵云、顾雍、鲁肃、荀彧,又是怎么回事?你把这四个布衣平民,尽皆升迁,做将军的做将军,中郎将的中郎将,又是郡守又是刺史,谁给你如此权柄,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你还把父亲放在眼里吗?”“父亲。”我激动地道;“父亲急招孩儿回来,孩儿,只得把统兵大权交给这几个人,赵云、顾雍、荀彧、鲁肃等人虽然都是布衣,不过四人都有经天纬地之才,有他们在淮南,就可以保住我们袁家的半壁江山。”

    老爹厉声呵斥:“一派胡言,我问你,你把这几个人留在淮南,却把张郃、高览、袁胤、袁耀调回冀州,是何道理,莫非真如许攸所言,是要培植亲信图谋自立。”我一下子愣住了,这确实是个疏漏,张郃高览再怎么说,也是父亲的大将,让他们留在淮南,他心里会放心一点,可此刻的赵云等人却都是我的亲信,难怪他会疑心重重。

    我道;“父亲,赵云为人谨慎、忠义双全、勇冠三军,当世将才没有胜过此人的,只有把他留在淮南才能确保无虞啊。”父亲冷笑着点头:“好好好,熙儿,那么投靠曹操背叛父亲,你有什么说辞。”

    我吓得魂飞天外,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父亲,这话从何说起。”父亲震怒,咆哮道;“那传国玉玺,因何到了曹操手中,你说。你贪图虚名,卖父求荣,是何道理?”

    “父亲”我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挺胸高声道:“孩儿没有投降曹操,玉玺是献给皇帝的,不是给曹操,至于父亲说的贪图虚名卖父求荣,如此重罪,孩儿更加不敢承担。”一提到玉玺父亲的激愤就难以抑制;“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你身为人子,却和父亲的敌人勾结,还不是忤逆,还不是重罪,你在淮南招兵买马屯田,积蓄粮草,分明图谋造反,来人,把这个忤逆不孝的畜生给我关起来,快。”

    “慢着”田丰正好从外面走进来,见状及时阻止“主公,万事好商量,父子之间,何必如此决绝。”父亲大怒:“逆子,意欲谋反。”田丰似乎早有耳闻,淡淡的道;“主公,二公子统兵淮南,南拒孙策北敌张辽,为主公开疆拓土功劳不小,怎能凭许攸一面之词,就断定谋反。许攸的话,虽然有几分道理,但纯属推敲欠缺铁证,理由牵强,不可尽信,主公怎可因一言而废父子之情。”

    父亲似乎全身一震,脸上微微变色,旋即又恢复常态;“逆子独断专行,自立一方,就算是不谋反,也是不孝。”田丰点头道;“主公言之有理,不过,既便如此,也不用关押,依我看来,只需削弱二公子权柄,让他交出左将军阳翟侯印绶,投闲置散就可以了。这样父子亲情可以保住,而且大家也省心。”田丰转头对我说;“二公子你可愿意,把印绶交出?”我心想,我要阳翟侯的名分没什么用处,惹得父亲起了疑心,把我关上一年,说不定连官渡之战也错过了,可划不来。连忙答应:“愿意,愿意,孩儿,立即交出淮南军政大权,从今天开始绝不在过问行军大事,请父亲息怒。”

    父亲突然转过身,沉声道:“熙儿,你的性子太刚强了,做事未免独断专行,此乃取祸之道,以后你不统兵也好,在家里好好侍奉母亲,征战之事有为父和你的两个兄弟操劳。”这是什么话,软禁吗?夺我的兵权,把我当成废人养在府中。许攸,你个王八蛋,我要不整死你,我就不叫袁熙。

    “是的父亲,孩儿以后每日里就在家里孝敬母亲悌爱兄弟。”我恭恭敬敬的道。田丰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告退。父亲摆了摆手道:“我和田先生有要事商议,你先下去吧,以后,未经传召,不要到大厅来。”父亲的话冷冰冰的,把我的心都冻结了。

    这还不算,我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竟然发现院子外面多了一队盔明甲亮的士兵。这些士兵全都配墨绿玄铁铠甲,一望而知是父亲的亲兵卫队。我诧异的从亲兵卫队前走过,迎面碰到亲兵校尉蒋奇和骑都尉清河人崔琰。

    我不高兴,大声问;“蒋奇,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派兵包围我的居所。”蒋奇一脸的愁苦;“二公子,你别骂我,末将也是没办法,这都是主公的吩咐,末将那敢不来。”我吓得差点没坐在地上,头上的根根头发仿佛都直竖起来,惊骇道:“你——你说父亲让你来——来我这里——”蒋奇苦笑道:“不然,要不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来呀。”我看了一眼崔琰,颤声道:“崔先生,您怎么也——”崔琰道:“奉主公之命,前来索取阳翟侯信物。”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大事不妙,由于我把赵云和荀彧等一众亲信留在淮南,再加上许攸的推波助澜,老爹竟真的对我起了疑心,害怕我到淮南造反自立,一早就派人来监视我,而且迫不及待的要收回我的兵权。丢了兵权我倒并不害怕,但丢了老爹的信任,整天在人家的监视下过日子,我可受不了。这可怎么办。

    我猛然间,看到崔琰正含笑看着我。脑中骤然灵光闪现,这清河崔琰,不是泛泛之辈,三国演义上说,崔琰才学冠世剑术无双,是个文武全才、刚直不阿、高洁守制的谦谦君子。后来因为曹操攻入冀州,投降了曹操,再后来好像还被曹操给杀了。他似乎还有个侄女‘崔芙’是个才貌双全的美人,做了曹植的妻子,因为穿错了衣服,被曹操给杀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如果曹操攻不进冀州城,他侄女崔芙肯定嫁不了曹植,那要嫁给谁?这个问题值得研究一下。

    崔琰身材高大、声音洪亮、眉目清朗、须长四尺很有威严,长的很漂亮,让人一看就会打心底里生出崇敬。我还在想着他的侄女,他就开口了。“二公子,您的印绶是不是交给在下拿走。”

    我叹了口气,挥手道:“崔先生,里面请吧,我给你拿。”崔琰也不客气,和我一起走进房间,蒋奇也不进去,就挎着刀,在门口巡视,差点没把我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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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七章相思疾病

    我进屋,让瑶琴取出印绶交到崔琰手上,说道:“这东西把我害苦了,先生你拿去吧。(网友手打文字更新)”崔琰双手捧着印绶,突然说道:“二公子,不觉得自己做事不妥吗?”我一愣,心里有些上火,心想,本少爷刚刚挨了一顿臭骂,还差点没下大狱,本来心里不高兴,你还火上浇油。我瞪了他一眼。

    崔琰视若无睹,沉声道;“公子也是个饱读诗书的人,怎么忘了韬光养晦、温良恭俭这几个字,恕我直言,公子得到阳翟侯的印绶,应该第一时间献给主公,这才是为人臣为人子应该做的,而你一味的抢出风头,锋芒毕露,这样下去,祸不远也。”我急忙站起来,低声道;“听先生的话,似乎有事教我。”崔琰点点头道;“我看公子绝没有篡逆自立之心,只不过是被小人陷害,再加上自己做事情考虑不太周全,才会陷入如此境地,特地有一言相劝。”我想了想道;“先生说的有理,袁熙在这件事上的确考虑不周,先生有话只管说,我感激不尽。”

    崔琰赞许的看了我一眼,发现孺子还可以教育,便道;“二公子今日的处境很不乐观,想要再次得到主公的信任很难,不过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我眼睛亮了,喜道;“请先生指教。”

    崔琰笑道;“眼下就有一步好棋,不知道公子愿不愿意下。”我道;“能让父亲对我释疑,有什么不愿意的。”崔琰道;“听闻公子定了亲是不是?”我沉重的点头。崔琰道;“这就对了,公子明日就去见夫人,要求和未婚妻完婚,自古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种事最容易消磨人的壮志雄心,主公若是答应了你的请求,就说明你们父子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等到你成亲之后,就只管和妻子在房中弹琴吟诗消弭时日,时间久了,主公对你的戒备之心自然会松懈下来,总是亲父子,难道还真的跟你决裂不成。

    我感激的差点哭出声;“崔先生,我袁熙和先生交情泛泛,先生为何这样子帮我。”崔琰摇头道;“我不是帮你,是在帮主公,琰给你献计是料定你没有反叛的心思,二公子骁勇善战任人唯贤,早晚必定得到主公重用,只是年轻人未免心浮气躁急功近利,这样很容易被小人捉住话柄,所以才来规劝。公子听的进去当然好,听不进去,琰也一笑了之。”

    我心道你算是帮了我大忙了,这样一石二鸟的妙计,郭嘉都不一定想的出来,怎么会听不进去呢。

    我道;“崔先生,我袁熙没有别的好处就是喜欢听人劝,俗话说‘忠言逆耳利于行’吗,以后您要是看到我有什么地方进退失据,做的不好的可一定要来提点,袁熙要是听不进去了,就让我在下雨天被雷劈死好了。”

    崔琰迅速从桌上抄起一支毛笔,飞快的撩起衣襟在衣襟底下下了一行字。我诧异的问;“先生——您这是——”崔琰眼中射出汽车灯一样的强光,激动的道;“二公子方才的一句‘忠言逆耳利于行’实在是千古名句,足以警示后人,在下害怕忘了,所以立即把它记录下来。”我苦笑不已,看来以后说话真的要想好了再说,不然,不经意间冒出的一句话,立即就会被记录在案。

    崔琰走后,我在屋子里踱步,心中想着明天怎么和母亲说出完婚的事情。忽然院子里又传来瑶琴的一声娇呼;“大公子——你别——”我一听就知道是宝贝大哥来了,他可能是看上瑶琴了,每次来都要调戏一下,瑶琴要是提前知道袁谭过来,总是会躲得远远地。我是不会把瑶琴给他的,大哥对我虽然不错,可是对女人很有几分二叔的风范,总是三分钟的热度,玩完了就烦了扔在一边不管,他今年二十几岁,除了嫂子之外,光小妾就七八个,还不算是平时轮流侍候他的丫头。把瑶琴送给他,可真就是送到了火坑里了。为了给瑶琴解围,我立即喊道;“大哥,是大哥来了吗?”

    袁谭在外面笑道;“老二,你把这丫头送给大哥,我带回青州去算了。”说着就从门外走进来。我故意岔开话题;“大哥,你要回青州去吗。”

    袁谭知道我舍不得瑶琴,也不坚持,笑道;“我是来跟你辞行的,明天骑都尉崔琰崔大人,要到宛城去,我奉命从青州境内送他,也就不回冀州来了。”

    咦,崔琰刚才怎么没说。我纳闷的问;“宛城不是张绣的地盘,崔琰去那里干嘛。”袁谭笑着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正要说,脸色突然变了,变的很难为情。“老二,我——我不能说——对了,你和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黯然道;“父亲不让你对我提起军国大事对不对。”

    袁谭一阵动情;“老二,咱们兄弟还有秘密吗?我主要是担心你和父亲的关系,还有外面那个蒋奇,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居然叮嘱我不能久留。你呀,不是大哥说你,你做的事情,有些太——怎么说,老二,大哥这些年在青州驻防,可以说自己能拿主意的事情很少,基本上就是三天一请示,五天一汇报的,就连前年攻入青州把孔融那老家伙的家给抄了,结果捉住了一个极美的小妾,大哥自己都没敢擅自做主留下,还派了五百里加急来请示父亲。你以后要学学我,真的。”

    我大笑道:“放屁,你哪有那么好,在战场上,祸害的良家妇女不知道有多少,我不相信,你都写封信告诉父亲。”袁谭瞪眼道:“那当然不能,那还不把驿站里的马都给累死。比方说,大哥要是带兵攻入许昌,捉住了曹操儿子的老婆,就一定要跟父亲禀告的,这样才不会招人话柄,老二,大哥可是为了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叹了口气;“大哥,崔先生到底去宛城做什么。”袁谭回头张望了一阵,咳嗽两声,紧张的道:“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大哥的前程可就毁了。”有那么严重吗?我怎么听着似乎老爹已经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呢。

    袁谭一笑,拍着我的肩膀道:“大哥实话对你说吧,父亲想要拉拢宛城的张绣,让他袭扰许昌,所以派崔先生去下说辞的。”果然不出我所料,父亲已经开始拉拢外援,想要和曹操决战了。可是我却知道,张绣是不会和他合作的。

    袁谭站起来要走,这时瑶琴扭动着娇躯,战战兢兢的端茶进来。他看着瑶琴咽了口唾沫;“老二,你把这丫头给我算了,求你了。”啪,瑶琴端的茶碗掉了一地,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我,眼中的泪水成串成串的往下掉。我立即把她拥入怀里,苦笑道;“我的,不给你。”

    瑶琴的娇躯在我怀里颤抖,袁谭失望的道;“算了大哥也不夺人所爱,你记住,要是蒋奇那小子,对你不恭敬,你就告诉我,大哥回来收拾他,我走了。”说完伸手在瑶琴脸上拧了一把,把瑶琴的半边脸都拧的肿了,瑶琴也不敢哭不敢说话。像只受惊的小鸟,在我怀里一个劲的颤抖。

    袁谭走了好半天,她才‘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到我怀里,大声道:“公子——你别把我送人,我一辈子都伺候你,公子,我不离开你。”我安慰她:“我怎么舍得把你送人,别说送人,就是有人来抢,我也舍不得给呢。”瑶琴才破涕为笑,高高兴兴的收拾了掉在地上的茶碗,出去了。我又把她叫回来;“去把所有的丫鬟下人都叫来,我有话说。”

    瑶琴道:“公子,有事吗?”我点头;“有大事。”瑶琴就到厨房里里间外间负责烧水的扫地的看门的做饭的丫鬟婆子还有家丁都召唤过来,我就说了一句话;“从今天开始闭门谢客,谁也不见,你们出去,遇到府中的其他人都给我夹起尾巴做人,老老实实的,本公子今后要韬光养晦了。明白吗?”韬光养晦还是从明天开始,今天我还有一件大事要办。

    我趴在桌子上写了一封信,然后对瑶琴道;“你去把这封信交给崔琰崔大人,只对他说,让他一定把这封信亲自交到张绣手上,记住一定要避开所有人特别是那个贾诩。”我让瑶琴把这句话当着我的面背诵了三十遍这才放心让她出门,心想千万可别记反了,要是把信叫到了贾诩的手上,一切就都完了。

    他临走我有嘱咐一遍;“是亲手交给张绣,还要避开所有人,知道吗。”瑶琴不耐烦的道;“知道知道,我都记在心里了,是张绣。。。。。”我还是不放心,跟出去道;“蒋奇要是问你去那里你怎么说。”瑶琴娇笑一声;“我说去给公子喝醉了我去请大夫。”我道:“好你去吧。”

    过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天色已经蒙蒙黑了,瑶琴才一脸轻松的回来;“公子,信已经交给崔大人了,话也传到了。”我盯住瑶琴,一字字道:“怎么传的,你再给我重复一遍。”瑶琴又说了一遍,一字不差,我心中的巨石才算是彻底的放下来,心想贾诩贾文和先生看看这次你还能逃脱我的手掌心,还有号称三国第十高手枪神张绣,哈哈,你们还不乖乖的到冀州来。

    “对了,崔大人有没有问你信里写的什么。”

    瑶琴摇头;“没有,大人什么也没说,只说了一句‘你回去告诉二公子,信,我一定带到。’就是这样。”我心想崔琰对我还不错,他侄女崔芙对我也应该很好,应该。

    “夫人——夫人——您快去吧,公子他疯了——”瑶琴惊慌失措气喘吁吁的跑到母亲面前说。

    母亲厉声道“胡说,你这疯丫头,熙儿昨天还好好地,怎么就疯了。”瑶琴按她提前背诵好的台词,结结巴巴的道:“夫人,公子——公子他,昨夜里一晚都在喃喃的念叨着——甄宓——甄宓——今天一早起来,他就画了一副画像,一个时辰了还在对着画像喃喃自语,奴婢叫他吃饭他也听不到,夫人——好——好可怕——”

    母亲正在喝茶,茶碗一下子掉在地上,一下子站起来;“请了大夫没有——”瑶琴一股劲的道;“请了请了,可是不管用,公子还是那副痴痴呆呆的样子。”母亲大惊失色:“大夫怎么说。”瑶琴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才算是把那个古怪的词语想起来;“大夫说公子得的是相——相思病——”母亲傻了喃喃道;“相思病——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瑶琴差点没笑出来,憋得她额头上都冒出冷汗,心说老夫人您没听说过的事还多着哩。

    母亲慌了手脚,立即跟着瑶琴跑到我的房间,一边走一边纳闷;“怎么这次回来,就一直在生病,是不是找个攘星的术士来看看,别是中了什么邪。”

    瑶琴提前跑进屋里,对我招手,我躺在床上立即就把提前画好的甄宓的仕女图举起来,一边看一边含糊的自语;“娘子——我好想你——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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