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记事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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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叶青虹便再也坐不住了一想到自己的爱人说不定此时就被别的女人抱在怀里,试问谁还有心情在这黑暗里等待?
可就在她起身准备出去的时候,房门却突然被打开了,只听扶桑媚人又悦耳的声音懒懒地笑道:“别扶我,我……没醉……孙大人哪里舍得我喝醉,她对我最好了,呵呵……”紧接着,便是一阵娇媚到骨子里的轻笑
黑暗里的叶青虹听了这些,不由一下子站起了身,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了椅子的靠背,仿佛要一下子将那红木做的椅背抓断似的
为爱而爱(中)
小童点亮了房里的烛火,扶桑微醺的身子软软地靠在门上,风情无限的脸上带着有点茫然的醉意,虽然布满笑容,可却有些苦涩
叶青虹站在y影里,远远看着扶桑,看着男人妩媚又痴狂的醉态,心里有什么东西仿佛在片片剥落
这时,小童已经将男人扶到了榻前,准备伺候他梳洗,可不知为什么,扶桑却一把推开他道:“别管我,我还不想睡呢,夜好长啊……去拿酒来……”
“楼主……您就顾忌点身子吧,前些日子才好些,现在又天天喝成这样,这可怎么好啊……”见了扶桑这副样子,那小童也有些不忍
“顾忌身子,呵呵……”扶桑不由媚笑道:“顾忌了又有什么用?谁会来看我?谁在这漫漫长夜来陪我……”说完轻声吟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人在身边,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好啊,这会儿,那人想必已是美人在抱,如沐春光了,哪还会管我的死活,快去拿酒是正经……”说完,便只管推着小童出去
见劝不住,那小童只得将房门带上,摇头叹气地走了
扶桑一个人伏在塌上,只觉得头晕目眩,口干舌燥,于是便要起身倒碗茶去,可四肢却不听使唤,柔软的身子好不容易靠到椅子上,可却怎么也拿不起茶壶
“连你也看不起我……嗯?”扶桑指着那茶壶醉语呢喃地道:“不就是个破茶壶吗?我要多少还没有?呵呵……就像她,想要多少的男人没有?又怎么会记得我是谁?真好笑,她怎么会记得我……哈哈哈哈……”
男人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伏在桌子上笑个不停,原本妩媚悦耳的声音,此时听来却有说不出的凄凉渐渐地,笑声终于化成了悲哀至极的呜咽,连同那具风流妩媚的身子一样,颤抖个不停
叶青虹站在男人身后,想伸手扶他起来,可伸出去的手指却不知为什么也抖了起来,在空中沿着灯光下男人散乱秀发下露出的小巧的耳垂慢慢下滑,来到柔软滑腻的颈侧,白皙的手指轻轻撩起玉颈边的一缕长发,轻轻的替他拂了开来
“谁?!”男人感觉到叶青虹的动作,不由瞪大了一双媚眼惊恐地道,身子往后踉跄了几步
可当他刚刚站稳时,却发现灯光下,站在自己身后的不是别人,却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叶青虹
跳动的烛火下,叶青虹狭长妖娆的凤目中流动着一抹深沉又近乎于悲痛的神色,低声道:“吓到你了……”
扶桑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为什么会来这里?昨天不是才娶了新欢吗?为了那个怜月,她曾经说过多少让自己死也不能瞑目的话,一想这些,男人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痛得都不能呼吸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叶大小姐,真是稀客啊……”扶桑脸上的泪痕虽然未干,可表情却变得怪异起来,媚人的大眼盯着叶青虹,娇声笑道:“怎么?来听风楼找乐子的?我听说您家里才讨了个新人,这么快就失了宠?还是……您想玩点刺激的?”说着,男人风s入骨的身子便一下子倒进了叶青虹的怀里,娇嫩的手指从她的眉端慢慢下滑,有种说不出的挑逗
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叶青虹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情绪,男人又缩进了他的壳里,这比刚刚看他一个人伏在桌上痛哭更让人难过
伸手捉住扶桑娇嫩的手指,叶青虹不由皱眉道:“你究竟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样?”
扶桑见叶青虹问这话,笑得更加娇媚动人,红艳的唇贴在她的耳边道:“孙大人喝了多少,我就喝了多少,我们做这一行的也有规矩,总不能扫了客人的兴,您说是吧?”
叶青虹听了“孙大人”三个字,心里只感觉说不出的别扭,不由抓住男人的身子低声道:“不许再提这个人!身子才好些,就去陪她们喝酒,这听风楼里就你一个人不成!?”
扶桑被她这么一说,倒清醒了些,媚人的大眼怔怔地盯着叶青虹,心又酸又疼地皱成了一团,她这是关心吗?还是自己喝多了在做梦?虽然以前叶青虹对自己也温柔过,可却是做的多说的少,像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扶桑怀疑又有些害怕地看着眼前的人,那担心的目光似乎一碰触就要纷纷碎裂开来
叶青虹见男人这副表情,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酸痛,不由伸手轻抚着男人的脸,眉头紧蹙,这男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原丰润的身子现在瘦得轻飘飘的,妩媚至极一双大眼迷茫而绝望,像一只迷失在荒野上的动物想着认识他以来的点点滴滴,仇恨与欲望交叠的情感,男人失去孩子后的悲痛,以及桌上不知他费了多少功夫画成的画像,叶青虹突然感觉自己的心渐渐剥裂开了,仿佛有什么新的东西涌了进来,融化了她多年形成的坚硬和冷漠
眼前的扶桑不过是个不懂爱的男人,他挣扎,痛苦,绝望,可却从不知道向自己说一个“爱”字,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才是“爱”,他只不过是以他的方式爱着人,渴求着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因为这样,所以才会一次次地跌倒,一次次地受伤,最终绝望得要死掉了,可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在这场爱情角斗中,他输了所有的一切,身体,灵魂全给了别人,可得到却是一场漫长的没有尽头的等待
想到这儿,叶青虹不由收紧了抱着男人的胳膊,手指抚上他滑腻的颈侧,一低头便吻住了那张妖艳欲滴的唇
温热的呼吸夹杂着淡淡的酒香和无尽的深吻,叶青虹仿佛要将心里的压抑和痛楚统统溶入这个吻中,温柔辗转,留连不已
“唔……”意外的吻让扶桑惊讶的无以复加,感觉身子被叶青虹紧紧地抱住,唇齿间传来酥麻的感觉,那个吻仿佛穿透了他的灵魂一般,将他所有的神志都占据了
为什么?她为什么吻自己?扶桑心里仅存的一点理智不停地问自己,可答案却是一片模糊
朦胧间,有两道湿热的东西滑下男人的柔媚的脸,直流进了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唇舌,那又咸又涩的味道让叶青虹顿了顿,可却又马上更深地吻了回去
扶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了,柔媚的身子只管紧紧攀住了叶青虹,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可以浮上来的东西,颤抖而灼热的唇紧紧吻住朝思暮想的人,直到两个人的嘴里都有了淡淡的血腥气
不知过了多久,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终于分了开来,扶桑的身子软软地靠在叶青虹的怀里先是轻轻地抽搐着,压抑的哭泣低低地传来,继而声音便越来越大,仿佛要把自己心里所受的委屈和痛苦全都发泄出来
“冤家……小冤家……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呜呜呜……”男人边哭边捶着叶青虹,抽泣着道:“不理我也就罢了,可是那个孩子,是你的,真的是你的啊……”说完,便哭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叶青虹双臂搂着男人的身子,不由抚着他的秀发轻叹道:“我知道,都知道了……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扶桑听了这话只管哭得更厉害,眼泪粘湿了叶青虹的衣裳,滚热的泪水就像是男人的心,毫不吝惜地全流到了她的身上
叶青虹看着哭得孩子般的男人,心里只觉得又愧疚又难过,便只管将扶桑的身子半扶半抱地弄到了塌上,又低头吻了吻男人媚人的脸上的泪珠
扶桑自打认识叶青虹以来,还从未被她这样温柔对待过,再加上刚刚的醉意还未全消,心里倒像喝了蜜酒似的,柔软的身子不由紧紧贴着叶青虹不放,刚刚止了哭还有些颤抖的唇便又贴上了叶青虹,充满渴望地吮吻着,仿佛要证明些什么似的
叶青虹心痛又有些无耐地抱着男人,任他吻着自己,可不知为什么,这一刻竟没有任何欲望,倒像放纵一个任性妄为的孩子一般
感觉到了叶青虹的不专心,男人停住了吻,一双媚人的大眼受伤又痛楚地盯着她,贝齿紧咬着嘴唇
叶青虹见此情形知道男人是误会了,于是便牵了他的手轻声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这会儿不能那样你身子这些天才好些,我怕再伤了你再说……”说到这儿,叶青虹不由顿了顿,这才道:“再说我不想你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我,再被什么孙大人钱大人请去赴什么宴,我叶青虹可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让别的女人碰!”
“你……”扶桑听了这话倒怔住了,不由急忙忙地道:“我和孙大人没有……我们……”
叶青虹一抬手点住了男人的唇,一双凤目深深地盯着男人道:“我知道,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刚刚我看到了那副画……傻瓜……”
“啊……”扶桑听了这话,身子顿时软了下来,被叶青虹那双幽亮的凤目一看,那媚人的脸上不知怎么的竟泛起了一丝红晕,衬着男人娇艳的红唇和媚眼,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动人
叶青虹见了这幅情景,只感觉身体里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涌动,直想将男人的身子压倒,狠狠地占有他
可烛火下的扶桑,媚人的脸儿上虽然浮现出淡淡的粉红,可那身子却还是有些虚,再加上醉了酒和刚刚剧烈的情绪发泄,现在竟似没了力气般,只管伏在心上人的怀里
叶青虹见此情形,便忍住了身体的欲望,只管轻抚着扶桑的秀发
不知过了多久,红烛都快要燃尽了,扶桑这才动了动身子想起来,可却被叶青虹扶住道:“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烛光下,男人抬起媚人的脸儿,痴痴地盯着叶青虹,“嗯”了一声,便又伏在她的怀里
“扶桑……”叶青虹拂了拂男人颈边的秀发轻声道:“你把听风楼的生意结了吧”
“什么?”男人原本靠在叶青虹怀里的身子突然支了起来,惊讶地道:“你让我把这里卖出去?”
“是,把这个听风楼卖了吧,不论多少银子,损失的部分我来补给你,扶桑……”叶青虹轻轻皱眉道:“我说过了,我不想让我的男人去伺候别的女人以前我们之间有误会,让你受了很多苦,是叶某对不住了,现在既然已经澄清了,我希望你能过上好一些生活”
说到这儿,叶青虹抬手将男人滑下耳际的秀发别上去,轻声道:“扶桑……我在京里有处宅子,虽然不大,可是幽静别致,等你处理好这边的事就搬过去罢……”
“搬过去?你的宅子?”扶桑的神经似乎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怔怔地看着叶青虹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以后你就是我叶青虹的人,而且……只属于我一个人……”烛光下,叶青虹的凤目有股说不出的魅惑,灼灼地盯着扶桑
“啊……”男人似乎被这句话的意思惊呆了,媚人的大眼先是浮上一层疑惑,继而却涌上了一层泪雾,轻声道:“这不是做梦罢……我真的能……嫁给你?做你的男人?”
见男人这副表情,叶青虹心里不禁有些酸痛,轻抚上他的脸颊笑道:“傻瓜,你已经是我的男人了,我们不是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吗?虽然……孩子没了……不过,只要你养好身子,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有……答应我?嗯?”
扶桑傻傻地看着叶青虹,心里惊讶的无以复加,自己真是能嫁给她,做她的夫吗?这可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虽然,有了她的孩子那阵儿,自己也偷偷想过这种可能,可自从孩子没了以后,这个念头连想都不敢想了就算叶青虹因为可怜而娶了自己,可就自己这个身份哪能进叶家的门?更加说还有那个皇子了
一想到这儿,扶桑的心里不由一痛,凝脂般的手只管抓住叶青虹道:“可还有十七皇子呢,他要是知道了我这样的身份,怕是不行的呀……”
听了这话,叶青虹不由眉头一皱道:“这些事我来c心,你只要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嗯?”
扶桑看着叶青虹俊秀的面容,不由痴痴地道:“我哪里会不同意……这……这简直就像做梦一样……我……我……”男人后面的话没说完,便哽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见男人高兴成这样,叶青虹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管将他柔软的身子轻轻揽过来道:“傻瓜……我有什么好?让你高兴成这样?嗯?”
扶桑伏在叶青虹怀里,不由一边抽泣一边轻斥道:“小冤家!你真是我的小冤家!我这辈子……都栽在你手上了……冤家……”
叶青虹轻捶着自己,只管用唇轻轻吻着男人的点点泪光,嘴角浮起宠溺的笑容,轻声道:“不错,以后你的人就都是我的了,我一个人的……”
夏夜的风轻轻吹来,带来淡淡甜香,就像房中两个人的心境,爱情……终究还是甜的……
为爱而爱(下)
初夏的清晨美丽清新,微热的阳光照着叶家满是鲜花的宅子,香气四溢
怜月所住的沁香阁此时已经是人影闪动,几个小侍端茶送药的忙个不停
那个从司空府上陪嫁过来的小侍兰儿昨天一见主子被烫了,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昨儿一天加上今天早上,已经指桑骂槐地把梅宛的人说了个遍,要不是怜月拦着,兰儿早就跑去找绿竹理论了
看着主子烫的起了好几个大水泡的胳膊,兰儿边红着眼儿擦药,边埋怨道:“主子您就是好性儿,都这样了还不让叶主儿知道,这大夏天的可怎么能瞒得过去?虽然说大小姐昨天晚上没来,可刚刚已经派人传话了,说是早上必来的,要是她看见了,奴家一定要她给您做主没见过进门头一天就被人整成这样的,要是今儿个不给那院子里的人颜色看看,将来您还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怜月的伤口这会儿疼得厉害,可听了兰儿这话,白玉般的小脸更加苍白了起来,轻声道:“小祖宗,你就清闲一会儿吧,一定要闹得人人都知道这点儿伤不算什么,一会儿叶主了来了只管套上件长袖的衫子就行了,哪就不能过了呢?她一个女人家,天天外头的事情都忙不过来,让她知道这些做什么?再说那任哥哥又不是有意的,他伤了我自己心里也不好过我们都是哥哥兄弟的,倒是应该好好相处,这么计较做什么?”
兰儿听了这话便不敢再言语,只是小嘴撅的老高,哼哼叽叽了半晌,这才收拾了东西出去准备早饭了
这边怜月擦了药起了身,便开始梳洗,小童将那一头乌黑柔软的秀发梳了个已嫁男子的样子,又在发边簪了朵小花,清清爽爽的,衬着那件浅蓝色的衫子,格外秀丽兰儿这会儿又进来送上温茶,怜月清了口,这才准备去给主夫公公请安
就是这时,突然听见外面的小童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大小姐”
紧接着,只见珠帘一挑,叶青虹从外头走了进来,见怜月娇俏地站在那里,便走过来一把将男人抱起来笑道:“宝贝儿,想我了没有?嗯?”说着,嘴唇便吻上了男人细腻嫩滑的脖子
怜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不由得轻声惊呼,可下一刻却发觉自己被叶青虹搂在怀里,顿时一张白玉般的小脸便红了个透,想挣扎出来,偏偏叶青虹又抱得紧,直羞得男人将小小的头埋在妻主的怀里不敢抬起来
一旁伺候的小侍们见此情形便都羞红了脸退了出去,只有那兰儿犹豫了半天,似乎有话想说,可最后却见那两个人亲密得容不下第三个人,这才有些不甘心地走了
叶青虹抱着男人小小的身子坐到了窗前的美人塌上,这才笑道:“昨天晚上有事没来看你,生气了没有?”
怜月这会儿已经被吻得小脸酡红,听妻主这么问,不禁别开了小脸轻声道:“你们女人家自然有要办的事,做夫侍的好好伺候妻主才是本份,其它的不是我们男人家应该问的”
叶青虹听了这话心里倒是舒服得很,于是便执起男人的小手放到唇边吻着,又撩起男人轻薄的小衫闻那身上的体香怜月被逗弄得身子软软的,可偏偏又怕叶青虹看见胳膊上的伤,于是只管躲着可叶青虹见男人不让自己碰,心里不由更痒,于是一把将男人按在塌上,几下解开那轻薄的衫子就吻了下去
“唔……”怜月被吻得不禁呻吟出声,身子也软了下来,只任着妻主轻薄
叶青虹见男人的小脸羞得通红,身子露出来的皮肤一片粉嫩细滑,让人恨不得一口吃下去,于是便不再犹豫,只管脱了男人的小衣儿就要温存一番
可是就在叶青虹将那粉蓝的衫子脱了一半的时候,男人嫩藕一样的左臂上包着的纱布引起了她的注意,一股淡淡的药香传来,分明是受了伤的样子
见此情形,叶青虹眉头不由一皱,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成了这样?”
怜月迷蒙间发觉妻主手上的动作停了,睁开眼一看,却见叶青虹盯着自己的伤处,心里顿时一冷,忙拉住了衣裳盖住道:“没什么,是我昨天不小心烫着了,没事……”
叶青虹见男人遮遮掩掩的,便知道这事儿不简单,于是只管扳过男人的身子,将那纱布一圈圈的拆开来只见怜月雪白粉嫩的皮肤上敷着厚厚的一层药,露出来的部分已经是r红色,像破了皮似的,格外的触目惊心叶青虹见此情形,那一双眉越皱越紧,一双凤目中s出冷冷的光,只管抓了怜月问道:“是谁干的?老实告诉我!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怜月见妻主动了怒,忙轻声道:“叶主儿,这不关别人的事,都是怜月自己不小心,现在已经好多了,您就别追究了……”
可叶青虹此时哪里听得进去?她向来把怜月疼的什么似的,就算拿出再多的银子,欠了再多的人情,都要把这个男人娶回来,可不想刚刚成亲第二天,便让心爱的人伤成了这样,哪能就此善罢甘休见怜月不说原由,叶青虹便猜到了几分,于是只管向外头叫来了服侍怜月的小侍们
那兰儿领着三个小侍正在外头收拾花草呢,见叶青虹突然叫他们过去,便知是那事儿瞒不住了,只管带着男人们进了屋
叶青虹站在地上,凤目冷冷地扫了扫一众男人,那目光中的y沉让几个男人的身子不由都颤了颤,个个大气儿也不敢出
“没用的东西!一个个都是吃闲饭的?嗯!?”叶青虹冷冷地沉声道:“主子伤成了这样,都不告诉我!?当我是傻子吗?!”
听了这话,几个小侍早吓得全身发抖,只管都扑通通地跪了下去,边嗑头边喊冤枉
怜月见叶青虹真动了气,忙挣扎着从塌上下来,一把拉住叶青虹道:“叶主儿,您就饶了他们吧,都是怜月自己不小心,与他们无关……”
叶青虹看了看怜月,不由微皱双眉道:“我今天饶了他们是小,明天他们胆大妄为,怠慢了主子才是大!”说着,又向那四个小侍道:“不说是不是?好!一会儿我就让人把你们个个都拉出去卖进窑子!省得留着你们不知道自己是谁,连主子的事也不放在心上!”
那几个小侍一听叶青虹这话,不由个个吓得泪流满面,只管哆嗦着身子伏在地上喊饶命,要知道这男人若是真被卖到窑子里,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那兰儿此时也伏在地上,见叶青虹说了这话,于是便颤巍巍地抬起带着泪的小脸道:“大小姐,您……您别生气,不是我们不说,实在是主子不让我们说我们也心疼主子啊,别说他是皇子送进来的,就看您拿我们主子的那份尽心劲儿,谁又敢不好好伺候呢?大小姐今天要是真动气,就拿我们出气好了,兰儿万死也没有怨言……”说着,便伏在地上哭了起来
怜月在一旁听了这话,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下来,只管扶着叶青虹缓缓跪下道:“叶主儿,是我不让他们说的,您就高抬贵手放了他们吧,不关他们的事,这都是怜月一个人的错……”
“好!好!”叶青虹听了这话怒火更盛,不由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道:“你们一个人都瞒着我,以为我查不出来?嗯?!我现在就去找内府的总管,倒要看看谁敢动我叶青虹的男人!”说着,就要往外去
怜月见叶青虹铁了心要查事情的真相,心里不禁一阵阵地着急,他知道就叶青虹现在这脾气,若是知道了是任倾情弄伤了自己,这两个人的关系就算完了再说这栖凤国,最忌讳的就是男人争宠,若是真被定了罪名,这男人只怕一辈子都见不到妻主了
想到这儿,怜月也顾不得身子疼,只管跪在地上抱住叶青虹道:“叶主儿,怜月求您了,这件事就此了了吧怜月向您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出这样的事,求您就不要再追究了吧……”
叶青虹本来正是气头上,只想拿了那犯事的人开刀,可此时见怜月跪在地上,小小的身子哭得都颤了,那模样竟是说不出的可怜见此情形,叶青虹的心里不由一痛,忙俯下身扶起男人道:“小傻瓜……这是何苦……你这样为那人求情,可他却想伤你就算这次没怎么样,可以后呢,谁敢保我不在的时候不会有人对你不利?我好不容易娶到你,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于心何忍?”
“叶主儿……”怜月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听了叶青虹这番话,心里也不知是苦还是甜,一双小手紧紧地搂着妻主的脖子颤声道:“怜月这辈子能嫁给您,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吃这点苦算什么再说这伤……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若是您为了这个牵连别人,只怕更是折煞了怜月若是您真疼我,就别追究这事儿了,让它过去吧怜月向您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伤到自己……求您了……”
叶青虹见男人一张小脸哭得满是泪痕,那双大大的黑眼睛满是期望地看着自己,顿时只觉得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心里搅了一下,痛得都要滞息了于是便一下子把男人娇小的身子搂在怀里,哑声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不追究,什么都听你的,宝贝别哭了行吗?”说着,便低头怜惜地轻吻着男人的小脸,一边又轻声道:“怜月啊怜月……你要我怎么办?嗯?看你一哭,我都要痛死了,你倒底要我拿你怎么办啊……”
怜月感觉自己小小的身子被妻主抱着,又被她温柔的吻去泪水,心里只觉得又酸又甜,小小的胳膊紧紧攀着妻主,娇声软语地道:“怜月知道,怜月都知道,以后一定不会再受伤了……您放心罢……”
两个人温柔亲密地抱在一处,互相安慰着,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那些小侍见此情形,早就悄悄地退下了见此情形,叶青虹便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欲望,抱着男人几步便进了里屋
芙蓉软帐里不一会儿就传出了男人娇媚的呻吟和女主急促的呼吸声,夏日的香气伴着爱意更加浓重了,暧昧的气息充满了房间
夏日的午后照例是烈日炎炎,叶青虹自打早上回来就一直和怜月缠在一起,直到过了晌午,这才命人进来摆饭
小侍见里屋粉帐低垂,房里充满了说不出让人脸红的味道,便只管红着脸将饭菜摆在桌上,然后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叶青虹披着一件单衣下了床,倒了一杯温茶回到床边,只见怜月娇小的身子躺在床上,身子露出薄被外的部分此时已满是红痕,小嘴儿也被吻得肿了起来,真是说不出的惹人怜爱见妻主盯着自己的身子瞧,男人直羞得忙拉住被子盖住,小脸儿红成一片
叶青虹见了不由轻笑道:“羞什么?刚刚都被我看过摸过了,这会儿倒害羞了……”
怜月听了这话,不由又想起刚刚自己在妻主身下不知羞耻的模样,顿时小脸一下子变苍白了起来,颤声道:“怜月……不守夫道……刚刚……”说着,便咬着小嘴就要哭出来
叶青虹见了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一把将男人抱在怀里道:“什么叫不守夫道?我就是喜欢你刚刚的样子,是谁规定的男人家在床上不许出声?我偏偏觉得你叫我名字的时候最迷人,一想你刚刚的样子,就算是死了也无憾了……”
见叶青虹一双凤目定定地看着自己,那目光里的深情和怜惜几乎让人溺毙,怜月只感觉心里像注满了蜜,便乖乖地伏在妻主怀里,任她亲吻
两人又缠绵了半天,这才起了身
怜月此时身上已经又酸又软的动不了,于是叶青虹便将男人抱在腿上,这才开始用饭
可正在此时,突然只听外头一个小侍的声音急急地道:“大小姐,奴家有事禀报!”
叶青虹听这口气便知事情紧急,于是只道:“进来回罢!”
那小侍听了这话慌忙忙的进来,扑通一声跪下哭道:“大小姐,不好了,三公子刚刚自尽了!”
情缘难尽(上)
叶青风是叶家的第四个孩子,虽然说是侧室田氏所生,可性情却和生父不大相同,总是一副温柔恬静的样子,男儿家该学该懂的道理总是遵守的最紧就因为他这份儿懂事听话,所以柳氏倒不太在意他是那个不安份的爹生的,待他倒是比一般人好些日久天长,就连下人们也都喜欢这个温柔安静的三公子,所以一听说叶青风自尽了,这后府的男人们都跑过来探听消息
叶青虹来到三弟住处时,只见柳氏早已经来了,一群小侍们站在地上哭,而田氏早就哭倒在床边,连气都快没了
柳氏见女儿急匆匆地赶来,忙道:“别急,好在救下来的早,命算是保住了,只是这身子可要调养一阵子这孩子,一向好好的,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偏偏上吊寻短见……”说着,便瞪了瞪一边伏在床上哭的田氏
那田氏本来哭得都要晕死过去了,可一听柳氏这话,倒吓得哆嗦了一下,抬起乱篷篷的头看了看主夫公公,又呜呜地哭开了
叶青虹见这群男人在这里于事无补,只会乱哭一声,于是便皱眉道:“请了大夫没有?怎么还没醒过来?”
柳氏见女儿问,便道:“早请了大夫了,说是不要紧,就是嗓子说话难些,脖子上也不会留疤,养养就好了”
听了这话,叶青虹倒放下心来,可转头却见田氏号丧一样伏在床边哭,不由得心烦起来,只想着好在青风现在没醒过来听不见,要是听见了只会让他更难受想到这儿,于是只管看了看柳氏,让他把这群哭天抹泪的男人们带走
柳氏哪会不知道女儿的心思,于是只管让两个小侍扶起田氏,道:“我劝你也别伤心了,这会儿让孩子好好养着是正经,你这么哭起来,让人听见还以为青风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呢小绢,快替你主子收拾东西,我们出去吧”
那田氏虽然舍不得儿子,可被柳氏这么一说倒不敢再哭,于是只得站起身来,扶着一个小侍起身往外走
叶青虹站在门边看着这个男人,倒感觉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同,除了昨天怜月拜见他时的恶毒,现在男人的眼里倒有些害怕自己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可还没等她细想,那田氏早就畏头畏尾地钻出去了
见房里人都走了,只有青风贴身的两个小童在身边,叶青虹这才来到床前
只见叶青风娇弱的身子软软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杏黄薄被,衬着小脸苍白的,只是那白玉般的脖子上一道青紫的勒痕还触目惊心
叶青虹虽然和这个弟弟接触不多,可却是知道他向来的性子的,这样一个温柔可爱的人却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可见定然是被急了可在叶家,虽然说他是庶出,却没一个人敢怠慢他,这自杀却是为什么呢?
她这里正想着,只见床上的男人突然轻轻地呻吟一声,紧接着,那双大大的眼睛便缓缓地睁了开来
“青风?”叶青虹忙俯下身道:“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叶青风迷蒙间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在自己面前,挣扎了半天才定了定神,一看之下却是自己的大姐,顿时,男人的心里就像翻江倒海一般,大滴大滴的眼泪扑簌簌地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嘶哑的嗓子使了半天劲儿才说了一句:“大姐……救我……”说完,便就要伸手来抓叶青虹衣襟
叶青虹见弟弟这副样子,便知这里头定然有事,于是忙握住他的手道:“我在这里,别怕……”
叶青风感觉自己的小手被大姐温柔的手握住,心里这才有了点底,原本受的那些委屈一下子就全涌了上来,只管哭个不住
见弟弟这样伤心,叶青虹也很是心疼,忙让人倒了温茶来,扶着他慢慢喝了下去,又把那两个小童打发了出去,这才坐在床陪着他
叶青风这会儿总算是缓了过来,见大姐陪在自己身边,心里也不再怕了,于是只管一边喘着气儿,一边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就在叶青虹忙着娶怜月,叶子敏又出去办事的这些日子,叶青风的生父田氏为儿子定了一门亲事,之所以没和叶青虹和柳氏说,是因为这门亲事太不般配那女方不是别人,正是京郊有名的一个大财主,姓方名玉华
这方玉华年近六十,家财万贯,是京里属得上的大财主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不知为什么,竟然没有一个孩子这几十年来,家里虽然夫侍成群,可不是生不出来,就是生下来没几天便死了,眼看那方玉华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可还是后继无人
于是这方家这些日子来就到处找人算命,偏偏有一个自称是大仙的道士说,只有方家娶了三月初三生日的男人,才会生下孩子方家听了这个消息便四处打听,想找一个符合条件的可找遍了京城内外,除了叶家的三公子外,没有一家的未婚男儿是三月初三出生
知道了这个消息,方家倒是为难了虽然她们也是京城里的大富,可要是和叶家相比却是差得远了,更别说叶家还是皇亲,就算叶青风是庶出,可叶家又哪能把自己家娇滴滴还未出阁的儿子送来做小?
可那方玉华求女心切,虽然明知不可为,还是派人来叶家提了亲,附加条件是这叶青风一进门就是侧夫,若是生了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立刻扶正而且未进门前,先送来三千两黄金,算是聘礼
这媒人领了这个差事后就进了叶府,可却不去找柳氏,而直接找到了田氏,把这些条件就和那男人说了
田氏一听女方的年龄,马上就翻了脸,直指着媒人骂,说什么拿我儿子不当人,这个死老太婆不听羞耻等等可那媒人倒未生气,只笑着又将第二条说给了他听,又将那三千两黄金重重地说了几遍
原本又叫又骂的田氏听见有这么多聘礼,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呆呆地怔了半晌也没回过神来
想他这样一个侧夫,虽然是嫁到了叶家,可真正到他手里的钱却没有多少田家原也不是个大户人家,那点子陪嫁少得可怜这些年来,若不是他偷偷摸摸地弄些钱来花,只怕是也没有现在的风光
虽然叶子敏是个不太计较的人,可这叶府里柳氏才是真正的当家,多少钱财都掌握在他一个人的手里,而且这个主夫为人又精明,像田氏这样的巴结半天才能弄到一点儿便宜,早就对他心存不满了,只是不敢明说而已
现在听了媒人这话,田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便按捺不住地兴奋起来三千两黄金啊!这是多大一个数字?!只怕是那要嫁进来的十七皇子也没有这么多金子作陪嫁要是自己有了这些钱,以后就再也不用看柳氏的眼色了等青风嫁过去,没几年生个孩子,等方玉华一死,那方家的财产不就也是自己的了?
田氏这样一想,只觉得心里都要开出花儿来了,忙一把拉住媒人,也不管叶子敏和柳氏都不知情,只管先答应了
那媒人见田氏答应了,便笑眯眯地留了一副纯金首饰,只说是定礼,便高兴地回方家报喜了
这边田氏拿了那金首饰,在自己身上比了半天,这才恋恋不舍地包好了,拿着便去找儿子
到了叶青虹的房里,只见儿子正在灯下绣花呢,那淡黄的灯火照着他年轻的小脸儿,越发招人疼
田氏见了儿子也顾不得许多,忙就将那亲事讲给他听,又说方家如何如何好,将来去了又是享不尽的富贵
可是只任田氏讲的满嘴冒沫,那叶青风倒只管惨白着一张小脸儿不做声,直等父亲说完了,他这才放下手里绣着的荷包颤声道:“爹爹,您可是糊涂了?怎么能把孩儿嫁给一个比您还年长的女人?”
田氏听了这话,不由一顿,紧接着却又拉着儿子的小手道:“我的儿,你不知道,这世上的女人啊没有一个好东西,越是年轻的越爱沾花惹草你看你大姐,说是就要娶皇子了,可还不是又把怜月那个贱人弄了进来?又疼的什么似的!这些情啊爱啊的都没用,只有手里有了钱才是最风光的方家的妻主年纪是不小了,可年纪大了知道疼人儿啊,况且那算命的说了,只有三月初三生的男儿家嫁了她才能生出孩子来若是你将来再生了孩子,那方家哪个敢不敬你!?到时候只怕比谁都强呢!”
叶青风听了父亲的这一番话,心里只管疼和像刀绞一般,将那手里淡蓝色的荷包紧紧握住哭道:“爹爹,不管您怎么说,孩儿还是不能嫁别说那方家拿三千两黄金做聘礼,她们就是拿着一个金人儿来,青风也是不嫁您……就别再说了……”
田氏听了儿子这话,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只管厉声道:“好你个不孝的小贱人!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现在居然敢不听话了!想当初怀你的时候知道你是个男儿身,我多少次想把你打下来,可倒底没舍得好吃好穿的养你这么大,现在又给你找了有钱的妻主,可你倒好!早把你爹我的辛苦忘了个一干二净,说什么不嫁,我看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
叶青风听生父这样骂自己,早就哭得小脸通红,扑通一下跪倒求道:“父亲……父亲……您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儿子,怎么舍得我去服侍那样一个人?那方家那么多夫侍,孩儿进去要是有了孩子还好,若是没有,只怕是想活着出来都难您怎么就舍得拿那三千两金子换孩儿的命啊……”
田氏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些软,可嘴上却道:“你胡说什么?谁让你去送死不说别的,就说你现在这个身份,哪还能嫁个什么好妻主?我们田家无权无势,这些年来受尽了主夫的气,要是你还不争气,我真是死也不瞑目了……”说着也哭了起来
叶青风见父亲口气软了下来,于是便小声哭道:“爹爹别怪孩子儿不知羞,这不嫁方家除了刚刚说的,还有一条上次孩儿在赏花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将军,虽然只见了一面,可孩儿的心里却是总也忘不了,若是您真疼孩儿就让孩儿嫁个合意的人吧……”
“你说什么?”田氏听了这话不由惊讶地看着儿子道:“你……你居然自己看上了女人?!我的天啊,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快说说,是京里的将军还是哪里的?”
叶青风听父亲问,忙低了头红着小脸儿道:“孩儿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她是边关轮调回来的,是正四品,别人都叫她童将军……”
“什么?正四品?!”田氏一听,这声音马上就尖利了起来,一把揪住儿子柔弱的身子就打,边打边骂道:“我打死你个不知羞耻的小贱人!!我还以为你看上了哪家的将军,原来就是个守城的正四品,那边关的能有几个钱,不过是些小兵小将的,连那方家的妻主一个脚趾头都赶不上!你这不争气的小
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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