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神兽的大冒险 作者:烛影
(16鲜币)国王之死
“其实……”苏美尔脸上露出了几丝化不开的忧伤,“其实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亲眼所见的那样,你的父王,其实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坏。”
“他不坏?”兰斯几乎想狂声大笑,但是他控制住了,转而犀利的冷冷笑道:“呵呵,你居然说他不坏,他做了那麽多残忍血腥的事情,杀了那麽多人,你居然还替他说话,不过也是,你是他的弟弟,当然该替他说好话,毕竟,‘兄弟情深’嘛!”
“兰斯,你错了。”苏美尔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我错了?”兰斯反问了一句,又有些疯狂的笑了起来,“没错,我是错了,大错特错,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就错了,我g本就不该出生,更不该──错生在王族。”
苏美尔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是的,兰斯,你没有错生在王族,沙楼国日後的强大繁盛,还需要你的力量,只有你,才是这个国家王位的真正继承人和领统治者。”
兰斯顿觉的脑海中轰然一震。
继承人?领导者?哈哈哈!笑话!
他表情开始变得有些狰狞,自嘲般的扭过头看著苏美尔,“你说我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统治者?你是在开玩笑,还是你心底的那点所谓的骨血亲情又开始泛滥,开始同情我的遭遇了,如果是前者的话,我还能一笑了之,但如果是後者的话,那就算了吧,我不需要。”
“兰斯,”苏美尔缓缓的说,“我从来就没有贬低你身份的意思,其实,至今为止,沙楼国所发生的一切,都在你父王的掌控中,尽管他现在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们。”
“掌控之中?”兰斯又一次对苏美尔露出了惊诧的眼神,他的意思是说,父王在死之前,早就料到了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是的,兰斯,其实你的父王表面上冷淡,对你们兄弟二人的事情漠不关心,可你又知不知道,那些事情都只是假象,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其实你们的父王,真的很关心你们。”
兰斯冷冷的盯著他,没有打断他的话,但脸上的却又露出了似乎不想再听下去的矛盾表情。
“王g险恶,越是高位者,所面临的危险就越大,你们的父王正是深知此事,所以才对你们装出一付漠不关心的样子,可纵使这样,还是有很多贼子想陷害你们,但是这些都因为你们父王的及时发现,而让你们免受了很多危险。”
“你──是在骗我的吧!”兰斯嘲讽笑道:“反正那个恶棍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想怎麽说就怎麽说,就算你说的是假的,我也不会知道。”
“兰斯,你对你的母後,还有印象吗?”
“母後?”兰斯目光尖锐的看著苏美尔,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看穿。
“听好了,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关於你那个母後的秘密,这个秘密,关系到沙楼过今後的存亡,所以,你一定要向我保证,这件事,除了你之外,不要告诉第二个人,就算是斐尔或者是夕亚,都不可以。”
兰斯心里咯!了一下,苏美尔突然之间想要告诉他一个秘密,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能答应我吗?”苏美尔俊美的脸上闪过了一刹那的焦急。
兰斯顿时觉得心有点乱,这个男人为什麽要把秘密告诉他,他是应该听,还是不听。
苏美尔似乎已经等不及了,他不管兰斯到底如何抉择,就压低声音开口道:“兰斯,听我说,其实你的母後从前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她很天真,总是面带微笑,待人也极为和善,和你父王简直就是天作之合,你父王娶了她之後,没过多久就怀上了你,可就在你即将出生的时候,你母後在一夜间整个人都变了,尤其是在你出生後,她开始变得喜怒无常,你父王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她心情不好,想著过几天就没事了,但没料到,你母後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到後来,居然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兰斯听著听著,发现苏美尔的脸色变得惨白,嗓音也开始微微发著颤,他出乎意料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苏美尔缓了缓,摇了摇头,“直到一年後的一天,你父王才在偶然之中发现,你的母後,居然是个浑身长满了长刺,黑乎乎的像个r团的妖怪。”
“你说什麽?”兰斯瞪大了双眼,“你说她是个妖怪?”
“嗯!”苏美尔慎重的点点头,“起初,我也不相信,但是我知道,王兄是个从不说谎的人,於是,自那时起,我便假扮成了王g的大祭司,借用这个身份来接近她,但是那个人掩饰的很好,我也是花了近两年的时间才发现她的真身。”
“那个女人──真的是妖怪?”兰斯突然像个小孩子般问。
“是,这也就是她之所以x情大变,对你们兄弟二人冷眼相待的原因。”
“那你们为什麽不找机会杀了她?”
苏美尔叹了口气,道:“我们又何尝不想,只是那个警惕x太高,一般人都难以接近,於是,你父王就想了个办法,让我继续以大祭司的身份潜伏在她的身边,用尽短的时间找到她的弱点,但是很惭愧,至今以来,我都没有发现那个妖怪的致命点,反倒害你的父王──”
他说著说著,话突然断了。
兰斯知道他是说不下去了,他也在此刻,仿佛意识到,他父王的死,其实是为了拯救沙楼国。
“苏美尔,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兰斯的意识在一瞬间消沈了下去,眼底露出了深深的自责和愧疚,同时收紧了拳头,力气大的似乎恨不得要将它捏碎,“我亲手杀了他,亲手……亲手杀了我的父……王,我……”
兰斯,至今为止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真正的脆弱。
“孩子,”苏美尔柔柔的抚著他的头,“你不用太自责,其实,你的父王一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不过,他在临终之际,嘱咐我切记要告诉你,他的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父王是何等聪明的人,别人很难算计他,他的死,是他自愿的。”
“自愿的?你是说,我父王是自愿死的?”兰斯难以置信的反问。
“是。”苏美尔的嗓音中带著一丝难以自制的悲痛,“这麽多年来,我也不是白潜伏在她身边的,多多少少也获得了她的一些信任,虽然我不清楚她要我篡位的动机到底是什麽,但是只要我当上国王,那麽你的父王便只有唯一的选择,那就是──”
“死!”兰斯接著他的话,重重的吐出了这个字。
苏美尔无奈的点头,“他在临终时,再三的叮嘱我,要好好的保护你,然後将国王的位子传於你,但前提是,要将那个假扮成你的母後的妖怪彻底除掉後。”
兰斯似乎还沈浸在悲痛和自责中,良久,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苏美尔也沈沈的吸了口气,起身走到了拱门前,拿起剩下的那半杯苦涩的葡萄酒,慢慢的喝著。
但是这种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就传来了敲门声,紧接著一个声音就响起。
“国王陛下,王後大人来了。”
兰斯一听王後这两个字,整个人都晃了一下,他突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王後明显是冲他而来。
苏美尔脸上并没有出现半点慌乱,他慢慢的将酒杯放在身旁的小圆桌上,转身走到床边,然後轻轻抚上兰斯有些微微颤抖的肩膀,低声道:“躺在床上,然後盖好被子,不需要刻意的去装睡,王後如果问你话的话,你知道就说,不知道的就说她想听的,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懂得随机应变,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兰斯看著苏美尔的眼睛,那种崇敬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他的父亲。
苏美尔知道他听明白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扬声道:“进来吧!”
寝殿的门被两名带刀侍卫推开,米歇尔没有暴怒般的冲进来,反倒是迈著小碎步慢腾腾的走了进来。
她的目光,一直盯著苏美尔那张绝美的脸望著,兰斯虽然闭著眼睛,却能感觉到一场惨烈的无声战斗开始了。
走到床边,在看到躺在床上的兰斯时,米歇尔装出一脸吃惊的模样,惊呼道:“兰斯?他怎麽会在这里?”
苏美尔知道她是在装,可是也没有去点破,而是顺著他的话答道:“我在去神殿的路上,突然看到兰斯昏倒在墙角,所以就教人将他抬了回来。”
米歇尔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那为什麽不把他抬回他自己的寝殿,要抬到你这里。”
“因为我住的地方离神殿比较近,而且兰斯当时的情况很危险,我没有多想,就让人将他送到了这里。”
米歇尔嫌恶的瞪了一眼兰斯,然後娇滴滴的走到苏美尔对面,像个受了气的小女人似地说,
“听说,你还因为他杀了一个侍卫?”
“是!”苏美尔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为什麽?”
“我是国王,难道连杀一个人的原因都要向你禀报吗?”苏美尔的语气瞬间变的冷冽起来,犹若腊月寒霜。
米歇尔被他这麽一反问,就好像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尴尬的要死,只是碍於周围那麽多双眼睛,没有发怒。
“怎麽会呢?我是那麽小心眼的人吗?”
“这麽晚了,你来找我,就是因为兰斯的事吗?”苏美尔的声音依旧冰冷。
“当然不是了,”米歇尔说著,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肩头,暧昧的在他耳边吐了口气,“我来找你,还需要什麽原因吗?”
(16鲜币)地下g殿
苏美尔没有答话,只是目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一会儿还有很多公务要办,王後也应该知道,再过不久,邻国的使节便会来了,我还需要准备很多事情,所以还请王後顾全大局,如果没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就少来了。”
米歇尔知道他是找借口故意赶自己走,什麽邻国使节,g本就是个幌子。
她越想越气,自从他们成婚以来,苏美尔还从未主动亲近过她,不想她想出什麽法子勾引,他就是不上钩。
难道,他真的开始自己的身份了吗?还是,他从一开始接近靠近的目的,就是为了揭穿自己?
这一刹那可怕的念头倏的在脑子里闪过,令米歇尔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又仔细望向苏美尔。
苏美尔脸上依旧挂著一道平淡如水的笑容,那麽波澜不惊,那麽的镇定自若。
“那好吧!等过了这两天,我再来找你,哦,对了,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说一下,听说,那个叫夕亚所生的男孩,g本就不是兰斯的亲生骨r。”
说完,米歇尔特别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当在看到他的表情依旧如故时,她的疑心不自觉地又开始加重,就在她又准备开口质问时。
苏美尔却心平气和的道:“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
“怎麽,你不觉得很惊讶,很奇怪吗?”米歇尔反问。
“其实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什麽?你早就知道了?”米歇尔顿时又觉得一肚子的气,“既然你早知道了,为什麽不告诉我。”
“因为,这件事情我还没有调查清楚,在我没有对一件事情做出准确的定夺时,我是不会随意去处理的,只是我觉得奇怪,王後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这──”米歇尔顿时有些哑口无言,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算了,我累了,王後就先回去吧!”苏美尔装出一脸疲倦的样子,下著命令。
米歇尔当然知道他是在给自己台阶下,於是也没再说什麽,带著一对人马离开了。
她刚一离开,兰斯翻身坐了起来,“那你现在有什麽打算?”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把你的身体养好,剩下的你不用考虑,我自有打算。”
兰斯微微将视线瞥到了一边,“我的身体,估计是不会好了,因为──”
“因为你的体内还寄存著另一个灵魂?”苏美尔接著他的话说。
“你知道?”兰斯诧异的问。
苏美尔笑笑,道“你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吗?不仅我知道,你的父王其实也知道。”
“我父王他也知道?”
苏美尔点点头,“你父王是一早就察觉了,所以他一直在私下里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那个灵魂从你的身体里拔除。”
“那──他找到了吗?”刚问完,兰斯就有点後悔了。
如果找到的话,事情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找到了。”良久,苏美尔才默默地吐出了三个字。
“是什麽?”
“那就是,你们两个人,永远都不可能分离。”
“永远都不可能分离?什麽意思?什麽叫永远都不可能分离。”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人,不管谁离开对方,等待你们的,都只有死亡。”
兰斯怔怔的看著他,好久之後,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喃喃道:“也就是说,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成了。”
“你不会死。”苏美尔一字一顿的说,每一个字,都说的坚定而有力。
兰斯苦苦一笑,“我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连走几步路都会觉得吃力,身为一个男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麽能有资格去管理一个国家,我辜负父王对我的厚望了。”
“你没有。”苏美尔鼓励般的冲他说,“兰斯,你做的很好,你具备了作为一个君王该有的所有品质,你勇猛,果断,机智,敏锐,所以,如果沙楼国交到你的手中,沙楼国一定会比现在更加繁荣昌盛。”
兰斯摇摇头,“我不是,我没有资格去坐那个王位,因为,因为我的这双手,已经染了太多,太多无辜的鲜血,怎麽洗都洗不干净。”
他低著头,肩膀轻轻的颤抖著,洁白的床单上,一滴豆大的眼泪落下。
兰斯哭了,像个小孩子般倒在苏美尔的怀中,低低的哭泣著。
从小到大,他从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就算是五岁那年被无辜的打了十几个板子,疼的翻天覆地,他也没有哭过。
苏美尔一下一下的抚著他的背,目光再次望向那轮挂在半空中的月亮。
斐尔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吧!
“夕亚,你先站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我去捡上一些柴火来,孩子给你,我马上就来。”
“嗯!”夕亚接过孩子,然後就觉的突然一阵风刮了过去。
这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斐尔似乎对这里很熟悉,连什麽地方是台阶,什麽地方有坑都记得一清二楚。
孩子的啼哭声小了,她伸手了他的额头,已经不如之前那麽烫了,心这才稍稍安下一些。
“柴火来了。”斐尔的声音从西面飘了过来,夕亚扭头时,脚边已经响起了柴火被扔在地上的乒乓声。
嗖的一声,脚下就出现了一个橘黄色的亮点,渐渐的,那个亮点变大,渐渐形成一团火焰。
斐尔在裤子上将有些发黑的双手蹭了蹭,然後伸向夕亚,“来,我抱抱他,你休息一下,赶了这麽长的路,你一定累了,那边有床,你和孩子先去睡会儿。”
夕亚将孩子交给他,有些歉意的笑了笑,然後便开始打量起周围的坏境来。
这里很大,大的令夕亚有些瞠目结舌。
她此刻正踩在一条地毯上,地毯是暗黄色的,上面绣满了五颜六色的小碎花,只是上面落满了灰尘,硬是将那鲜亮的色泽遮掩了起来。
地毯一直向前延伸,直到一座用石头雕砌而成塑像前止住。
由於离的太远,夕亚看不清它具体的样子,但是从形状上来看,好像不是人类,倒像是某种动物。
雕塑的两侧,还分别有一个小水池,水池里面的水是从左右两侧的一个兽口中流出来的。
她不禁皱眉,问道:“这里是什麽地方?”
斐尔也跟著环顾了一下四周,很怀念的感叹了一声,“这里,是一座真真正正的地下g殿,我们现在所呆的地方,只不过是其中最小的一个g殿而已。”
“地下g殿?”夕亚好奇的问,“那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在地底下了?”
“是啊!我们现在就在地底下,而且还是在很深很深的地底下,王後他们肯定找不到我们,因为知道这里的,只有我,还有我王兄兰斯,还有就是,苏美尔。”
“苏美尔?”夕亚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於是又追问了一句,“你是说,现在的国王,苏美尔。”
“嗯!”斐尔猛的点了点头,“对,就是他。”
夕亚一脸大难临头的惊恐样儿,“斐尔,那个苏美尔和王後是一夥的,既然苏美尔知道,那王後用不了多久也会知道这里。”
“你放心,那个女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斐尔神秘的一笑,“过来,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我慢慢讲给你听。”
斐尔将她领到床边,看著她坐下後,自己也跟著坐了下来,将苏美尔的事仔仔细细的跟夕亚讲了一边,末了,见孩子睡著了,睡相又那麽可爱,就忍不住用手指疼爱般的戳了戳男孩r嘟嘟的小脸,突然问,“咦,孩子还没有名字吧!”
夕亚似乎没听到他在说什麽,兀自点了点,“那就是说,苏美尔其实是个好人了,那麽兰斯现在已经被他保护起来,不会受到危险了。”
“嗯,他很安全,苏美尔现在是国王,一定不会让他遭遇到危险,所以,你不用担心,专心照顾好孩子就好了,对了,你现在饿不饿,我去给你那些吃的东西来。”
“这里还有吃的?”
“当然了!”斐尔仿佛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得意的说,“苏美尔早就为我们准备好一切,吃的用的一应俱全。”
吃过了东西,斐尔就让夕亚先睡了,自己则坐在那个雕塑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著水池中的水。
就这麽连著过了三个晚上,到了第四天早晨,斐尔率先呆不住了,向夕亚提议道:“告诉你,这附近有个地方,小的时候,我王兄经常带我来玩,那个地方很美的,简直就是仙境,你想不想去?”
夕亚想了想,犹疑道:“不好吧,苏美尔不是嘱咐过你,不让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吗?”
斐尔一脸哀怨的模样,“可是,你不觉得我们一直呆在这个地方很腻吗,我们就出去一下下,好不好!”
就在这个时候,小人突然哇哇哇的大哭起来。
斐尔乐呵呵的一笑,“你看,连小宝贝都想去了。”
夕亚看著眼前一大一小两个活宝,实在是没辙了,只好点头道:“那好吧,但我们事先说好,只能出去一小会透透气,然後我们马上回来。”
“嗯嗯!”斐尔像是小啄米般点头,“我答应你,来,我抱他。”
“不用了,还是我来吧!”夕亚一脸不放心的样子,生怕他太过兴奋一个不小心把小人给摔了。
“我来吧!”斐尔伸过手。
“你还是在前面带路吧,他又不重,我能抱动。”
“那好吧!”斐尔像个经过父母允许到外面玩耍的小孩般,屁颠屁颠的向前走,时不时的还回过头朝小人乐呵呵的笑上一会,逗逗他。
真是个孩子!夕亚在心里笑道。
(15鲜币)身陷险境
越紧接地下g殿的出口,光线也跟著强烈起来,夕亚紧张而小心的跟在斐尔身後,小心的迈著步子,因为地上实在太滑,小人又很不安分的开始闹腾,最後只能让斐尔抱著。
好在这段难走的路并不算太长,他们很快就接近了出口。
“哇!好舒服啊!“斐尔一脸的兴奋,还伸手了小人的鼻头,“嘿,小东西,你是不是也很想出来呢?”
小人似乎听明白了他的话,居然咯咯的笑出了声。
夕亚见小人笑了,脸上也露出了带著一丝想念的笑容。
这小家夥,长的还真和谢腾很像呢!
“这里究竟是什麽地方?”夕亚扫视著周围的坏境。
在她的印象中,沙楼国是个被沙漠‘吞噬’的国度,而眼前所呈现出的一片如同仙境般绿意盎然,清雾环绕的景色,简直令她有些忘乎所以了。
可她还是及时的回过神,带著命令的口吻冲斐尔说,“说好了,只能这附近呆上一会,不能跑远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斐尔顽劣的冲她做了个鬼脸,然後抬了抬下巴,望著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我们到那里坐坐吧!”
夕亚循著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点点头。
那棵大树很高,枝叶繁茂,枝头还结著红色的小果实,时不时的便会有鸟儿飞过来,衔了果实就又飞走了。
两个人坐定後,斐尔也不管小人能不能听懂,就给他讲起笑话来,夕亚看著他们亲近的样子,很欣慰的笑了。
但是这种祥和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夕亚便觉得心开始狂乱不安的跳动起来。
她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不停的东张西望。
“怎麽了?”斐尔握著小人的小手,看到夕亚一脸焦灼的表情,不由问。
“斐尔,我们快点回去吧,不知道为什麽,我的心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跳个不停,总觉得会发生事似地。”
斐尔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夕亚,你太多心了,放松点。”
其实,斐尔之所以要出来,其实并不是真的因为他在那个地下g殿呆不住了,而是他实在是担心如果夕亚继续呆在那个昏天暗地的地方会憋出什麽病来。
虽然每天她总是笑颜相对,但他看的出来,其实她并不开心,自从那个男人消失以後,她就没有一天真正的开心过,要不是小人的原因,他都不知道她要靠什麽支撑自己活下去。
夕亚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斐尔,我们回去吧,我真的──”
斐尔看她真的害怕,也不想弄巧成拙,於是点头道,“好吧,我们走。”
然而当他们刚起身时,周围明亮的环境就突然暗了下来。
抬头一看,太阳居然被一片不大不小的乌云遮了半边。
夕亚本能的抓住了斐尔的袖子,心下一沈,果然要发生什麽了吗?
斐尔第一反应便是紧紧的护住了怀中的小人儿,目光也在一刹那充满了警惕。
“跟著我。”
两个人十分小心的朝地下g殿的入口走去,但是还没走了几步,不远处就突然晃过了一个黑影。
那个黑影移动的速度很快,但是斐尔还是看清了它。
“王後?”他无意识的低声念了出来。
尽管声音很低,可还是被夕亚听到了,那张本就因为紧张而变得苍白的小脸开始逐渐呈现出一种死灰色。
“蹲下!”斐尔抓住她的手臂,拉著她蹲了下来。
透过半人高的草丛,斐尔看到米歇尔突然停了下来,神色焦措的四周张望了一阵,然後高高的举起了双手,嘴里也开始念起一段异国的语言。
她的声音很大,像是一种魔音,震得夕亚立即捂上了耳朵。
斐尔微微蹙起了眉头,让小人一边的耳朵贴在自己x口上,另一手捂住了他另一边的耳朵。
这个女人,究竟在搞什麽鬼。
很快,昏暗的天空中便开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紧接著,便是轰隆隆的雷鸣声。
尽管捂著耳朵,可小人还是被吓的哇哇哭起来。
不过好在雷鸣声巨大,把小人的声音压了下去。
“她──为什麽回来这种地方?难道,我们逃到这里的事情已经被她发现了吗?”
斐尔看著头顶那团厚重的乌云,开口道:“不会的,这个地方很隐秘,除了我们三个外再没有人知道,这一点我绝对可以保证。”他顿了顿,“我想,这应该是巧合。”
巧合?夕亚又犹豫的将视线落到米歇尔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米歇尔就好像发现了他们似地,突然扭头朝他们所躲藏的位置看去。
那种眼神,著实吓的夕亚差点大喊出声。
“没事,她没有看到我们。”斐尔尽量的去平复夕亚恐慌的情绪。
事实证明,他的话是对的。
米歇尔很快便将回过头,也在同一时刻,她脚下所踩的开始慢慢起了变化。
没过多久,居然渐渐变成了一潭湖水。
只是那湖水并不像普通湖水呈蓝绿色,清澈透底,倒是像混了污泥般,土黄土黄色,让人看了有种作呕的感觉。
“你快看,地上溢出了水?”夕亚指著那潭湖水说。
“嗯!不知道那个女人又要搞什麽鬼把戏。”
“你说,兰斯他知不知道她跑到了这种地方?”
斐尔摇了摇头,“不知道,哎,你快看!”他惊叫了一声,指著正在往‘泥坑’中下沈的米歇尔。
夕亚扭过头,也诧异於眼前的景象,就在米歇尔的半个身子已经浸入湖中时,她突然开口,
“斐尔,你说,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一看,说不定会发现什麽。”
斐尔犹豫的看著她,又瞅了瞅小人,“那宝宝怎麽办?”
哦!她都差点忘了,小人还在呢!
“嗯,那你看著他,我去去就来。”夕亚说著就要起身。
“不行!”斐尔腾出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要去我应该是我去,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跑去那麽危险的地方,而且,你刚才不是也看到了,那个女人好像会施展妖术,不然,好好的天气怎麽会突然y沈下来,而且,地上也不会出现那麽一片湖水。”
“莫非,她是个妖怪?”夕亚试探x的问。
“大、大概吧!当时苏美尔急匆匆的找我,只告诉我快点带你离开王g,其他的什麽都没说。”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他还说要我们不管发生什麽事,都不能轻举妄动,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呆在这里静观其变的好。”
夕亚觉得斐尔说的对,毕竟,她现在最重的,是守护好她的孩子。
可就当他们准备放弃的时候,一条黑色的触角突然从泥土中钻了出来,在夕亚的脚踝上缠了几圈就使劲的向下拉去。
“呀──”她大叫了一声,低头看去。
不知什麽时候,他们脚下也变的软软的,而且有一种即将塌陷的错觉。
“小心。”斐尔紧紧的拽住了她的手腕,“拉住我,不要放手。”
那股力量实在是大的惊人,一开始是半条腿陷入了脚下的泥潭,没过多久,腰部以下就都被埋了进去,感觉就好像是身处沼泽似地,你越是扭动的厉害,就陷的越是深。
该死!斐尔心里暗自骂了一句,左脚又向前探了一点,没想到脚掌还没有落下,那处地面就像是沙陷般开始下沈,他赶忙收回脚。
“放开我!”夕亚大喊了一声,现在泥沙已经快接近了x口的位置,憋的她觉得吐口气都费劲的很。
“不行!”斐尔坚持的说道,心里恨恨的骂自己,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打死他都不会带著她出来。
可现在後悔,已经晚了。
或者也可以说,这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好的。
“斐尔,我没事的,这不是普通的泥沙,而且,我觉得这地底下一定藏著什麽东西,你快点松开手,带著孩子赶快离开这里,对了,你现在可以回王g,找苏美尔和兰斯。”
咕噜噜──
在夕亚的头被泥沙浸没的最後一刻,斐尔才松开了手,踉跄的向後退了两步,才慢慢站稳。
这时候,天空也放晴了,一切都恢复了最初的样子,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似地,鸟儿们又开始快乐的叽叽喳喳唱个不停。
夕亚也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只是醒来的时候觉得x口难受的紧,缓了好一阵才觉得自己的呼吸恢复了正常。
果然,正如她所料,地底下还存在著另一个天地。
她坐在一条窄小的巷子里,那条巷子很古老,地上都是铺著表面被打磨平整的石块,有些石块已经没了棱角,露出大小不一的窟窿,有些窟窿里面积著水,看样子好像是刚下过雨。
她扶著墙壁站了起来,手心冰冰凉凉的,像是刚从冰水里面捞出来般。
天空中挂著月亮,可那月亮就好像是被画出来的,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里是什麽地方?
她一边走,一边想。
那个米歇尔会不会也在这里。
好在小巷只有一条路,她不用担心自己会迷路,但是好景不长,很快就有难题摆在了她面前──岔路口。
(15鲜币)青龙出现
一左一右一前,她究竟该选哪条好。
“听说没有,大王回来了,好像心情很不好,刚一回来就杀了好几个弟兄,唉,死的好惨啊!”
“那我们怎麽办,大王会不会连我们也给一起杀了?”
“我怎麽知道!”
一段对话很突兀的闯到了夕亚耳朵里。
她眨了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他们的话是什麽意思,眼前就出现了两只小怪物。
一只又小又瘦,另一只又大又胖。
夕亚呆呆的看著它们从眼前走过,而那两只小怪物正聊得津津有味,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但就在快要走过这个小‘十字路口’的时候,那只大点的怪物突然扭过头来,盯著
夕亚看了好半天,才猛地跳了起来,惊呼道:“有人类!”
那只小的也闻声扭过了头,白乎乎的脑袋吓的都发青了,一溜烟的跑的没了踪影。
那只大的瞅了瞅,也嗖的溜了。
夕亚又愣了片刻,才低低的噗嗤笑出了声。
真没想到,连妖怪都可以长的那麽可爱。
不过,刚才口中所提到的大王是什麽人,会不会就是那个米歇尔?
难道,她也是个妖怪不成?
咚咚咚……咚咚咚……
就好像夯土机砸地的声音,断断续续有节奏的响了起来。
每响一下,她的心就跟著跳动一下。
什麽声音?
她左右张望了一阵,最终断定声音是从前方传来的。
过去看看,说不定会发现什麽。她心想著,沿著巷子朝深处走去。
越往前走,光亮也就越足,但也越发的y森恐怖,时不时的就会有些奇怪诡异的声音飘进耳朵。
“唔!”夕亚吃痛的低呼了一声,低头一看,竟是被一块鹅蛋大小的石头绊了一下。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哀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
那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後夕亚不得不捂住耳朵才能走下去。
就在她疑虑什麽时候才能走出这条巷子的时候,脸上突然感觉传来了湿湿的感觉,就好像是有水珠溅到了脸上。
她伸手蹭了一下,拿到眼前一看,不禁吓了一大跳。
血──
就在她要失声大叫之际,脑袋後面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他的嘴,耳边随即响起了一道醇厚低沈的警告声,“一会儿我松开手的时候,你不要说话,要是被大王听到或是看到了,你就必死无疑了。”
夕亚惊恐的睁著眼睛,然後点了点头。
那人如约松开了手,但速度很慢,慢到夕亚都转过头看了他好一阵,他的手仍然悬在半空中。
主人穿著一身纯白色的短褂长裤,脚上踩著一双银色的尖嘴鞋,就像是马戏团里面的小丑穿著的,有些滑稽,他的手腕脚腕上都带著血色的玛瑙和深绿色的猫眼石,每一样都j致绝美到了极点。
只是,她看不到他的五官,因为它们已经被一张金黄色的面具遮掩了起来,只能看到一对如同黑曜石般透亮却又神秘的眼睛。
“你……是人?”夕亚颤声问道。
那个神秘人沈默了一会,眼底才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那股笑意,就如同春天旭日般温暖。
“算是吧!”
“你、你是……”夕亚脸上的惊讶和恐惧顿时被一阵淡淡的喜悦取代,“是青龙,你是青龙,对不对?”
“……”
神秘人静默不语。
夕亚急切的说,“你是的,我认得青龙的眼睛,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你是青龙,对不对?”
神秘人缓缓伸手,将覆在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苏美尔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吗,好好的带著地下g殿,要不是我跟踪著王後来这里,也不会发现你也被卷了进来,夕亚,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到这种妖怪丛生的地方,有多危险。”
夕亚很惭愧的低下了头,“我、我知道,对不起,又让你为我担心。”
青龙轻柔的抚著她的脑袋,那种宠溺的样子就好像是主人在爱抚自家的宠物般,“不用对我说对不起,还好我来了,不然你若是出了什麽事,要我该如何对谢腾交代呢?”
一听到谢腾的名字,夕亚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得很不自然,或许是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突然的转变,赶忙将头撇到了一边,什麽话都不说。
“很想他,对不对?”青龙眼底掠过了一丝淡淡的惆怅。
夕亚想了想,微微的点了点头,她紧紧的咬著唇,努力控制著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最後还是控制不住。
“别哭了。”青龙一手轻轻的抬起了她的下巴,另一手给她擦拭眼泪,“你们马上就会见面了,再等等吧!”
夕亚的眼泪立即凝固在眼眶中,惊诧的表情似乎是在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不过,我们先要过了眼前这一关,其实,兰斯一直没有告诉过你,一年前,兰斯并没有将白虎他们都送离沙楼国,而是留下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谢腾,我也曾经在梦中问过他,为什麽独独把他留下,却又骗你说是他已经离开了,兰斯没有回答,但是我想,应该是因为你。”
“因为……我?”夕亚眼中写满了诧异。
她还清楚的记得,那个晚上,兰斯表情凶残的强迫她做他的女人,还冷言厉语的说要让他们永远分开。
当时,她恨透了他,恨不得将他狠狠的踩在脚下,使劲的践踏。
可是,在跟他相处的一年中,她觉得,兰斯渐渐的在发生改变,有些时候,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青龙在他体内的缘故。
青龙是个那麽温柔的人,连兰斯那颗孤独冰冷的心都感化了吧!
“因为,兰斯他是真的喜欢你,他知道,一旦将那些人送离沙楼国後,他们就再也无法来到这里,也就是说,你和谢腾今生今世,可能真的就无法再相见了,他怕你会伤心,也怕自己会後悔,所以,就将他留了下来,但是,却一直不敢告诉你,因为他会害怕,甚至会产生一种极度的恐惧,我在他的身体里,能感受到那种感觉,那种不安,那种绝望,只是,他从来都不会在你的面前表露出来。”
“……”
夕亚沈默了,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麽,能说什麽。
现在看来,好像兰斯和谢腾都是同一类的人,表面看上去很冷漠,甚至有些时候还表现的很残虐,但事实上,他们都很孤独和寂寞。
“好了,我们现在不说这些了,你跟我来。”青龙说著,拉起了夕亚的手。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而且,你现在出现在这里,那兰斯呢?他在什麽地方?”
“他现在王g里,陷入了深度睡眠,也正因为此我才可以出现在这里,你也别担心,苏美尔在他的身边,不会有事的。”
夕亚迈过一块石头,又问,“是苏美尔让你来的吗?他知道你和兰斯的事了吗?他为什麽不让兰斯来而让你来呢?”
一连串的问题哗啦啦的就从嘴里钻了出来。
“小心点,前面有条河道。”
夕亚低头一看,就看到一条一尺左右宽的水渠,小心的跨过去後,就听到青龙对他说,“不错,是苏美尔让我来的,而且他也早就知道我的存在,甚至比前国王知道的还要早,因为兰斯现在身体虚弱,所以苏美尔就把我从他身体里唤醒,让我盯著米歇尔。”
“可米歇尔不会发现你吗?”
“不会,因为我现在的身体是透明的。”
“透明的。”夕亚又盯著他看了半天,“可我能看到你。”
“那是因为──你是人类的关系,只有人类才能看到我,而对方如果不是人类,那麽对他来说,我就是透明的。”
夕亚皱著眉,追问,“你的意思是说,王後真的是个怪物?”
“这个说来话长,我日後再告诉你。”
“那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儿?”夕亚仿佛有问不完的问题。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青龙拉著夕亚又来到一个路口,青龙顿了顿,然後眼神朝左边扫去,“这里走。”
那条巷子似乎永无止境,明明感觉好像出口要到了,但跑过去之後,却又是另一条小巷,说白了,这里就跟迷g差不多,而且随著时间的推移,他们遇到路口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而青龙判断的时间也越来越久。
每到此时,夕亚就会停下来,仔细的观察四周的环境。
那些用石块堆砌的巷子乍一看好像都长的一模一样,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发现一些很细微的差别,而且她注意到,青龙每次停下来,都会朝盯著附近的墙壁看上一会,然後才选择是朝哪个方向跑。
所以她就想,可能是墙壁上能够传达出什麽信息,但是她看了半天,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
跑了一阵子,青龙顾及到夕亚的体力,奔跑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青龙,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好像是铁生了锈的味道,”夕亚又抽了抽鼻子,“又好像是血的味道。”
她一说完,顿时就联想到了刚才落到脸上的那一滴血,浑身的汗毛刷的就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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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青龙停下了脚步,扭头看著她。
夕亚方才想的出了神,没有发现青龙停了下来,就那麽直直的撞了上去。
“唔──”
直到身子受到了反作用力向後倒时,她才意识到是自己撞上什麽了。
“小心!”青龙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拉了回来,“没事吧!”
“没、没事!”夕亚慌慌张张的说,又疑神疑鬼的东张西望了一阵,随即紧张的缩了缩脖子,“这里到底是什麽地方,为什麽我们跑了这麽久,都还只呆在这巷子里。”
“夕亚,你知道这巷子叫什麽名字吗?”
“这巷子还有名字?”
“不错,其实,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沙楼国的影子,就和人和他的影子是同一个道理,是个真实存在的国度。”
夕亚费解的望著他。
“我来这里,是要来取回兰斯已经被那个女人所吸食的j神和能量,换句话,也可以说是要夺回他所失去的生命。”
“难道说,兰斯这一年来身体日渐虚弱的原因,就是因为米歇尔在吸食他的生命吗?”
青龙点点头,“他的力量被削弱的很厉害,我的力量便慢慢显露出来,这也就是苏美尔为什麽派我来的原因。”
“那米歇尔她知道你的存在吗?”
“知道──”青龙很沈著的吐出了两个字。
“那你岂不是很危险?那个人很聪明的,她一定会对你有所防范的。”
青龙却看似一脸轻松的对她笑笑,“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不入虎x,焉得虎子吗?”但转瞬,他的神色就黯淡下去,笑容也变得艰涩起来,“其实,我这麽有一部分是为了他,也有一部分,是为了我自己。”
“为了你自己,什麽意思?”夕亚越听越听不明白。
青龙没有继续解释,而是重新拉起她的手,“这个不重要,我们该走了,这万尸巷很快就要不平静了,趁著‘暴风雨’来临之前,我们得从这里出去。”
“万尸、万尸巷?”
夕亚吓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光听名字,就够让人毛骨悚然的了。
她现在开始庆幸有青龙陪在身边,不然自己一个人在这麽恐怖的地方,不死也的吓去半条命。
“那是不是说,如果我们一会儿走不出巷子的话,这里就会冒出许多具死尸?”
“其实,也没你想的那麽恐怖,放心,我在那些死尸还没出来之前,就会带你离开这个地方的。”
既然青龙都这麽说了,夕亚的心稍稍平定了一些。
难怪她刚才一直觉得这里y森森的,就跟到了坟地的感觉差不多,连身边嗖的刮过一阵风,浑身的汗毛都能竖起来。
两个人又左拐右拐了一阵,就在夕亚觉得身後好像伸出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肩膀的时候,眼前瞬间变得豁然开朗。
那是一座很大的g殿,虽然称不上金碧辉煌,但是却也叫人叹为观止。
他们旁边,是两列造型各异的雕像,夕亚仔细看了看离她最近的那个雕像。
那是一匹类似於马的动物,呈奔跑的状态,嘴巴大张著,露出了两排有些夸张的牙齿。
“这里是什麽地方?”夕亚一边问,一边伸手要去那雕像。
“不要碰!”青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表情顷刻间变得严肃起来,警告道:“摆放在这里的所有雕像,你都不能碰。”
夕亚诧异的望著他,“为什麽?”
“因为,只要你一碰它们,它们马上就会活过来,到时候,我们要想从这里走出去,恐怕就不会那麽容易了。”
“真的吗?”她闪电般的抽回了手臂,心里暗自庆幸,还好青龙制止的及时,不然後果可真的不堪设想了。
“那我先现在该怎麽办?”
“你看到那边那个矮门了吗?”青龙指著对面镶嵌在墙壁中的一扇拱形的暗红色小门。
由於视觉差,从这里看过去,那扇门才不过巴掌大小。
夕亚皱起了眉头,“那麽小,我们难道要从那里进去吗?”
“嗯!跟我来。”青龙牵起夕亚的手,朝著那里快速跑去。
那一尊尊面目狰狞的雕塑转眼间就落到了他们身後,可就在这个时候,原先那匹张著大嘴的马突然嘎吱的发出了一道极低的声音,定睛一看,它居然扭过了头,一双拳头大的眼睛正盯著青龙和夕亚。
他们跑到门前,夕亚才看到那门比她想象的要大些,差不多到她腰的位置,因为青龙刚才的话,她也不敢擅自在去碰什麽东西,只是干站了门前,看著青龙。
只见他低头默默的念了一句什麽,那扇暗红色的小门就自动吱呀一声打开了。
夕亚觉得好神奇,不禁问,“你刚才念了什麽,怎麽门自动就开了。”
青龙蹲下身子,仔细的朝门後面的一条黑漆漆的小地道里张望了一阵,然後又轻轻的在旁边的墙壁上敲了三下,那原本黑漆漆的地道瞬间亮堂起来,而且还不停的变换著颜色,一会红色,一会绿色。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被施加了法术,除非你懂得解除它们的咒语,否则是打不开这里的任何东西的。”
“那你知道?”
青龙点点头。
“那你怎麽知道的?”夕亚接著问。
“是苏美尔告诉我的,好了,夕亚,你在我前面想走,这里的顶子比较低,小心不要碰著脑袋。”
“哦!”她应了一声,然後跪在地上,双手撑在地面,弓著身子正要往地道里面爬,却下意识的回头又望向了青龙。
“没事的,我就在你身後。”
听青龙这麽说,她这才安心的点点头,朝里面慢慢爬去。
这条地道的地面很不平整,手掌贴上去,能感觉到滑溜溜的一个接著一个的小突起,冰冰凉凉的,感觉就像是到了鹅卵石似地。
“青龙,这地道通向哪里呀!”夕亚觉得这句话憋在心里难受的慌,终於问出了口。
因为刚才走那巷子已经把她给走怕了,生怕这地道也像那巷子那麽长,而且这里的空间比那里小的很多,窄小的好像周围的墙壁会随时塌陷,把他们活活的埋起来。
“通向米歇尔的住的地方。”青龙的语气很镇定。
“哎呦!”夕亚突然惊叫了一声。
“怎麽了?”
夕亚蹙著眉头,“没什麽,就是刚才手指痛了一下,感觉好像是被什麽东西扎了似地。”
“有没有流血?”
青龙的口气显得很焦急,如果空间允许,他肯定会凑上去好好查看一番。
夕亚摇摇头,然後冲青龙摆了摆那个被扎著的手指,俏皮的一笑,“没有,你看。”
青龙认真看了看,见确实没有血迹,才松了口气。
夕亚见他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心突然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怎麽了,如果流血的话,会发生什麽不好的事情吗?”
“也不是,总之,没有受伤就好,我们继续走吧,趁米歇尔没有回来之前,争取把生命之瓶取到手。”
夕亚点头,暗自下了决心。
还好,地道不算太长,而且只有一条路,不想那巷子还要东南西北选来选去的。
走到了尽头後,青龙又低低的念了句咒语,阻碍在他们眼前的墙壁就开始向两边慢慢移去。
出来之後,夕亚刚要站起来,就被青龙按住了肩膀,提醒道:“等一会儿再站起来,跪著爬了那麽久,这麽猛地站起来膝盖的地方会疼的。”他说著,一只手已经伸向了她的膝弯处,
“我帮你揉揉。”
夕亚脸刷的红得像个猴屁股,慌慌张张的说,“我自己来吧,你也爬了那麽久,也应该会痛才对的。”
青龙顿了顿,然後缓缓将手收回,倏的站起了身子。
夕亚愣了好半天,才愕然的问出声,“你的腿……不痛吗?”
“我没事。”
她心里明白,知道青龙是怕她担心而故意骗她,他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
“这、这里就是那个那个女人住的地方吗?”夕亚这才从青龙身上抽回神来,转而环顾周围。
眼前这个神秘诡异的地方,和米歇尔曾经在g里面住的地方g本就是有著天壤之别。
这里不仅y暗潮湿,还散发著一股又臭又腥的气味,恶心的夕亚差点没吐出来。
不过虽然y暗,却不至於看不清周围的事物,而且,青龙在很短的时间被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火把点燃了,顿时将房间照得亮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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