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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我与神兽的大冒险 作者:烛影

    (21鲜币)兰斯复活

    “抱歉了!”就在这个时候,祭司低低说了一声,然後扬手就朝毫无防备的谢腾後脖颈砍去,他下手极快,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夕亚还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麽,就见谢腾软绵绵的向一侧瘫软倒去,那祭司将快要跌倒在地的他截住,然後用眼角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看的目瞪口呆的狱卒。

    那狱卒反应倒很快,立即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一溜烟小跑离开,然後很快就带了两名体魄强壮的侍卫回来。

    那两名侍卫手拿著木席弯腰走进了牢狱,一扔,那木席就在地上摊开来,他们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後就一人抓著谢腾的两肩,一人抓著他的双脚,抬起来就把他扔到了木席上。

    “你们要做什麽?”夕亚大喊著站起身,握著牢栏的双手不自然的收紧,恨不得自己有一身力气,能将阻挡著自己的这些破木栏捏碎。

    “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那祭司说著,慢慢的,迈著很小的步伐来到夕亚身前,一只修长而美丽的手从长长的袖袍下伸了出来,然後轻轻的抚上了她苍白的脸。

    夕亚浑身一震,她只觉得自己就好像被鬼附身般,就连眨眼睛这麽简单的动作都不受自己控制,脸上的那些手指很冰冷,所到之处都感觉像是结了一层冰。

    “听著,女孩,保持沈默,是你在这座g殿中唯一的生存之道,我想,你应该听过言多必失这句话吧!若是想保全自己,首先要管住自己的嘴,以防祸从口出。”

    “你、你要带他去什麽地方?”

    “还有,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克鲁尔……公主。”

    那祭司走了,谢腾也被带走了,那之後,夕亚一直丢了魂似地坐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地面,偶尔会一只老鼠沿著墙边窜出来,它显示小心机警的侧头看著夕亚,见她一动不动,似乎是觉得没什麽危险,居然溜过去去啃她的脚指头,夕亚赤裸著双脚,在失落和绝望的笼罩下她也觉不出痛。

    渐渐的,老鼠聚集的越来越多。

    吱吱吱吱的叫声交杂起来,听著就渗人。

    可夕亚却跟个木头人似地,动也不动。

    就在此刻,一道深色的蓝光在那群贪婪的老鼠中突然炸开,那些老鼠顿时像炸了锅般四处飞逃,眨眼的功夫,就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怎麽这麽不懂得爱惜自己呢?看看,这双脚都成什麽样子了,痛不痛?”

    一道极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夕亚先是愣了愣,然後缓慢的,鬼使神差的抬了头,目光刚一触上眼前那张英俊熟悉的面庞时,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停止了跳动。

    很久很久,两双眼睛都没有眨动过,凝望著对方。

    “青、青龙?”许久,夕亚才胆战心惊的叫出了这个名字。

    对面的人确实和青龙如出一辙,但是他就好像是个幻影,虚虚实实,有一种如临梦境的感觉。

    他点了点头,抬起右手的食指,轻轻的点在了夕亚得眉心,柔声缓缓道:“记著,我会替你将谢腾救下来,但是你要答应我,当我救了谢腾之後,你们要立即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了,王後和祭司的力量不是你们能够抵挡的,而且──”说道这里,青龙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青龙?你真的是青龙吗?”夕亚有些激动的喊出声。

    青龙冲他笑了笑,“是!”

    “真的吗?太好了,你还活著!”夕亚一脸谢天谢地的表情,刚要伸手去触碰他,就被青龙低声喝止,“不要乱动。”

    夕亚立即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手臂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中。

    “什麽都不要说,什麽也不要问,只要牢牢的记住我刚才说的话,等救了谢腾後,立即和他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为什麽?你不走吗?我们一起走!”夕亚又不自觉的将手朝青龙肩头伸近了几分。

    “不要碰我!”青龙又将声音抬高了一个声调,其中还带著警告的意味。

    夕亚的手臂在半空中抖了抖,想问为什麽,可话却堵在嗓子眼怎麽也问不出口。

    青龙立即意识到刚才自己说话的声音可能吓到了她,眼底立即翻涌出了浓浓的歉意。

    “抱歉,我刚才不是故意要那麽大声对你说话的。”

    夕亚摇摇头,“我没有怪你,只是──”

    “没时间了!”青龙突然神色一凛,神色沈重的望著夕亚,“听好了,谢腾明晚的月圆之夜就会被当做祭品献给神灵,王後把你关在这里没有立即取你的x命,这就说明你对她还有利用价值,你把这个拿好。”

    青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香包还有一张牛皮纸做的地图交到夕亚手中,嘱咐道:“这个香包里装著能令人昏迷的粉末,王後派的人随时可能来这里,他们如果来了,你就将这些粉末撒到他们身上,记著,撒粉末的时候要捂住自己的口鼻,以防你自己也被吸入,你把那些人迷晕以後,就按著这正地图上所画的路径,看到中间这个红色的小点了吧!这就你现在所在的位置,你沿著这条路。”

    青龙用手指沿著弯弯曲曲的小道走了一遍,最终停在了一个黑色这里的小点上,“这里就是你要去的地方,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人接应你。如果到了明天晚上这些意外,就是说没有任何人来带你离开这里的话,你就在这里等著,等我救下谢腾,把他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後就会来救你,就说到这儿了,我走了,你随机应变,小心点。”

    “哎……”夕亚伸长手臂想留住他,因为她心里还有很多个为什麽要问,可最终青龙还是化成了一堆青烟离开了。

    奇怪,他为什麽不让自己碰他呢?

    难道他有什麽难言之隐?

    对,一定是的。

    夕亚笃定。

    她看了看躺在手心中的香包和地图,然後将地图认真的折起来握在掌心中。

    辉煌奢华的大殿中,米歇尔王後优雅的坐在银色的座椅上,看著台阶下用木席包裹成卷状的物体,挑眉望向苏美尔,轻轻的起身,缓缓的下了台阶来到他面前。

    “你办事,我最放心了。”说著,一条半裸著的大腿就蹭到了苏美尔的腰间,脸也亲密的凑到了他柔软的耳垂边,轻轻的吹了口气,就亲腻的咬了一口,“我会好好赏你的,等过了明天晚上,这沙楼国所有的一切就都只属於我们了!”

    “……”

    “怎麽不说话?难道你不高兴吗?”

    “……”“真是,都说过多少遍了,在我面前不要总戴著帽子,又不是丑八怪见不得人。”

    米歇尔说著,身後就去掀他的斗篷帽。

    但指尖刚碰到那柔滑的布料,就被苏美尔突然伸出的左手抓住了手腕。

    “哎呀!”米歇尔吃痛的低喊了一声,眉头一皱,埋怨中又带著几分挑逗和暧昧的低斥,

    “你这是干什麽,抓的我好痛,还不快点放开。”

    苏美尔还是沈默不语,手依旧紧紧的束缚著那只手腕。

    “哼!这麽紧紧的抓著我不肯松手,你想做什麽?是想邀请我上床?还是你已经等不及要就地解决呢?”

    斗篷下的鼻息渐渐的由弱变强,听的米歇尔心里一阵狂跳,脸上的媚笑也随之加重,明知故问般的感叹道:“怎麽呼吸一下子变的这麽重!真是的,来,让我看看,下面的那个小东西是不是也不听话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空闲的那只手向苏美尔的下身去,但几乎就在她的指尖与苏美尔的下身只差分毫之际,一道冰冷y戾的声音撞上耳膜。

    “母後大人难道想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做那种不伦之事吗?”

    声音一响,米歇尔瞬间瞪大了眼睛,扬头难以置信的望著那张逐渐展露在眼前的面孔。

    “兰、兰斯?怎、怎麽会是你?”米歇尔望著自己仍然被对方紧紧抓著手,立即紧张的使劲想外抽,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手腕还是纹丝不动的牢牢被钳著,她气的眉毛直跳,气急败坏的大喊,“快点放手,我可是你的母亲。”

    “母亲?”兰斯不以为然的轻笑,表情有些y险,手指下意识的收的更加的紧,“世界上,哪有母亲会杀自己的亲生儿子?呵呵,你现在还有脸说是我的母亲,你还真是知脸耻,也是,如若不然,你也不会这麽明目张胆的放著自己的男人不爱,反倒和祭司勾搭在一起,是不是啊,母亲?”

    “你、你……”米歇尔被他的话气的鼻斜嘴歪,“放开,小心我一会喊侍卫进来。”

    “侍卫?”兰斯用眼角飞快的扫了一眼身後的大门,“你是说守在外面的那群窝囊废吗?

    唉!那群东西真是连条狗都不如,我不过是轻轻的挥了几下拳头,就一个个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母亲大人,这g中危机重重,你怎麽就不挑几个中用的留在身边,尽留些废物呢?”

    似乎是觉得跟他硬碰硬不行,米歇尔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放下了身段,凄厉的笑道:“你果真没有死!”

    “那是自然的了!母亲大人以为凭个女孩就能杀了我,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兰斯,你究竟在搞什麽鬼把戏?”

    “哈哈哈,母亲大人说话可真逗,我哪里搞什麽鬼把戏了,是母亲大人先找我玩的,我不过是借水推舟,陪母亲玩玩罢了。”

    “玩玩?”米歇尔眼睛突然一亮,“兰斯,你以为你真能玩得起吗?要知道,你的死讯已经传遍了整个沙楼国,现在人人都已经知道了,大家都对此深信不疑,如果你现在这个时候出现,搞不好会弄巧成拙,让人已经你是个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冒牌货,想要篡权夺位的罪人?”

    “谁说我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了?”兰斯这个时候才松开手,装出一脸愧疚的模样,“抱歉,我刚才说话太专注了,忘了还抓著母亲的手,还请母亲大人原谅。”

    米歇尔一边揉著发痛的手腕,一边狠狠地等著他。

    “你为什麽要让那个女孩对我谎称已经杀了你?”她质问。

    “因为这麽做,能够令你坚定的内心产生犹豫,你会猜测我是真死还是假死,而当一个人心里拿不定主意犹豫不决时,往往是进行反击的最好时间,因为这个时候,人是最掉以轻心,疏於防范的了,就像母亲大人刚才一样,居然把我误认为是苏美尔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这麽做,是在反击我了?”

    兰斯有些慵懒的摇了摇脑袋,“已经死了的人怎麽可能复生呢?”

    米歇尔眉头皱的更紧,“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像母亲大人这麽聪明的人,怎麽会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呢?”

    “不要跟我绕弯子,我既然能做到王後这个位子,就自然有我的手段,别以为你那种盛气凌人的姿态会压制住我。”

    “兰斯怎麽敢呢?好,那我就直说吧!其实,这件事情很容易,我想向母亲大人要一个人。”

    “要一个人?”

    “是的,那个人,就是──”兰斯一边说,一边用脚踹了踹脚边的木席。

    米歇尔眼睛一瞪,“你想要他?”

    “是的!我知道,其实母亲大人也很想要他,你无非是想让他作为祭品献给神灵来换取一个实现愿望的机会,我知道,母亲喜欢那个苏美尔,你是想让苏美尔当上沙楼国的国王,而中间最大的障碍就是我,国王死了,我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王位理应由我来继承,斐尔那孩子既单纯又天真,所以只要我死了,这整个沙楼国便在你的掌握之中,你就可以让你的老情人当上国王了,我说的对不对呀!母亲大人。”

    停了停,他又紧接著说,“所以,我装死,就扫除了阻碍你前进的道路了,既然没了我这块心头大患,母亲还怕什麽呢?当然,这个人,你也不需要的了吧!”

    “真是怪了!这人是你抓进去的,怎麽现在却来向我要人了?”

    兰斯轻声一笑,“母亲难道没有听过那句话吗?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这人只有一个,却有你我两个人争,而且这人虽说是我抓的,可是母亲不是已经觊觎很久了吗,而且还暗地里派人监视著,你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吗?母亲可以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无情,但亲生儿子可不能对母亲不义,我清楚,凭借我一人的力量,又怎麽斗得过祭司大人和母亲呢?所以,我不如开诚布公的和母亲来商量,向母亲讨了他这人。”

    (10鲜币)祭祀仪式

    “你也想要他?”米歇尔盯著他,突然尖锐的笑了两声,带著嘲讽的口气感叹,“原来,你还是对你那个旧情人念念不忘啊!兰斯,这麽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你多少变一点,但是现在看来,你真是半点都没变,还是那麽的念旧。”

    兰斯云淡风轻的一笑了之。

    “你真的能保证退出这场王位之争吗?”米歇尔似乎有松动的意思。

    “母亲觉得,儿子的样子像是在撒谎吗?”

    米歇尔耸了耸肩膀,“口说无凭,你得要做些什麽,让我相信你会言出必行,你懂我的意思吧!”

    兰斯x感的红唇依旧保持著既得体又充满礼节的弧度,那双湛蓝色的瞳仁中,如同谜一般,令人费解,捉不透。

    想了片刻,他缓缓开口,“儿子明白,那麽,母亲大人想从儿子这里得到什麽呢,只要是儿子能做到的,都会尽量满足母亲大人的。”

    米歇尔扭了扭腰肢,抬高了下巴,将兰斯浑身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遍,最终停留在了他的x口,她右脚向前迈了一步,来到兰斯身前,用长的吓人的红指甲轻轻的点了点那方微微起伏的x口。

    “我想要你现在把你的心挖出来给我,这个──你也能做到?”问话的同时,米歇尔刻薄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张神色镇定的脸。

    她脸上虽堆著笑容,可是心底却恨透了他,尽管这个人是她的亲生骨r,可是在米歇尔心中,只有权力,甚至是苏美尔,她心底最心爱的男人,她都可以为了权力而牺牲他。

    “母亲想要的就只有这个?”兰斯依旧一脸的漫不经心,仿佛在他看来,挖心脏这麽血腥可怕的事情就和捏死之蚂蚁一样。

    米歇尔心里咯!的跳了一下,但是惊诧却没有写在脸上,轻笑著说,“你真的愿意?”

    “当然愿意,只不过,挖心脏这件事要等到祭祀後,只要我完成了我要做的事情,一定会当著母亲的面将心脏剖出来,双手奉到母亲面前。”

    “哈哈哈哈──”米歇尔在沈默了几秒锺後,突然掩嘴发出一连串的尖锐的笑声,笑完之後,摆了摆手,“放心,我刚才是在跟你开玩笑的,我不要你的心脏,也不要你的任何东西,你既然已经退了一步,而我也不是那种会把人逼到绝地的人,人,你可以带走,我不会干涉,但是如若今後你敢反悔,你的下场,会很惨。”

    “母亲大人教训的是,儿子会谨记於心。”兰斯恭敬的朝米歇尔鞠了一躬,然後弯身就去抬地上的木席。

    “苏美尔呢?你把他弄到哪儿了?”米歇尔冷眼瞧著他问。

    兰斯也不看他,打横将裹著谢腾的木席抱在怀中就转身,边向大门走边说,“哦!母亲是说祭司大人呀!要抓他可不容易,别看他平常一付温文尔雅的样子,其实奸诈狡猾的很,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气才勉强将他压制住,就关在那个你用来撒藏瓷器的小仓库里,算算时间,现在也该醒了,说不定,现在就在赶往母亲g殿的路上呢!”

    米歇尔狠狠的瞪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才握紧拳头,心道:兰斯,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你最好给我牢记在心。

    出了g殿,兰斯抱著谢腾勉强走了一段距离,就在一个拐角处突然跪倒在地上,怀中的人也跌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了一道鲜红的血线,眉头也在刹那间紧紧的蹙於眉心。

    为了逮住苏美尔,他受了很重的伤,刚才与米歇尔说话的每时每刻,x口都好像有一把匕首狠狠的戳进去又拔出来,天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在她的面前装出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

    他使劲的揉了揉x口,chuchu的喘了几口气,觉得好些了,就又重新抱起那卷木席扬长而去。

    明夜,就是祭祀仪式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有很多准备工作等著他呢!

    至於夕亚,那个被关在鬼狱里的女孩,想著想著,他眼中划过一道复杂的目光。

    自生自灭吗……

    黑夜,冰冷,诡异,恐惧之感油然而生。祭祀之夜,本该狂风大作,可今晚却出奇的安静,甚至连微风都没有起,探出泥土的小花安然的享受著黑夜所带来的宁谧。头顶,一轮圆月挂在空中,悠然的俯视著大地。

    或许,是时间还未到吧!

    不远处,有一群好似野人般的异族人有秩序的站成了一排,他们下身裹著树叶,上身赤裸,两颊出还抹著黑,黑色的头发凌乱的披散著,这些人谁也不说话,都只是静静的站著,偶尔会用眼神交流一下,或是仰头望一望天上的月亮,似乎是在等待什麽。

    这里,就是兰斯用来祭祀求愿的场所。

    轰隆隆──

    一阵雷声突然响起,那些野人打扮的人们有的像是受了惊吓般跳了起来,可还有一些脸上却露出了兴奋。

    他们的视线,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看向了前面的一个山洞洞口,洞口两侧,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藤蔓身上开满了淡蓝色的小花,散发著阵阵清香,再被月光这麽一照,煞是好看。

    只是没过多久,这美丽的画面就被一道愈来愈黑的影子所掩盖。

    几名身著黑衣的祭司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他们一共四人,分别抬著一张木床的四个角,木床之上,躺著不是别人,正是谢腾。

    那些野人一见到祭司出现,眼睛顿时睁大,有些刚才兴奋的叫出声的人也在一瞬间肃静下来。

    更让人惊奇的是,那些祭司走出来之後,後面居然还跟著一个人。

    那人身著一袭雪白色素衣,戴著华丽的头饰,一半的脸被银色的面具掩盖著,只露出了一只眼睛,鼻子和嘴。

    居然是兰斯。

    抬著谢腾的那些祭司走到‘野人’中间,那些‘野人’也慢慢向左右两侧退著让出一条道,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圆圈。

    当兰斯也走进圆圈站定时,那些‘野人’便一个个的低下了脑袋,双手合十,双膝跪地,一付虔诚祈祷的姿态。

    (10鲜币)白虎到来

    紧接著,一连串整齐而低微祷告声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兰斯最後一次整了整装束,瞟了一眼被摆放在中央处於‘熟睡’中的谢腾,谢腾的脸色并不像之前那样苍白,双颊处反倒异常的红润,他双唇微微抿著,隐隐能够看到雪白的牙齿,应该是被化了妆。

    目光再向下移,他上身和那些‘野人’一样一丝不挂,下身则被一块金黄色的绸缎轻掩著,手腕和脚腕上都系著红色的细绳,打结的地方还缠著一个小铃铛。

    轰隆隆──

    又是一阵响雷,紧接著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狂风卷著树叶扑面而来。

    兰斯收回目光,抬头仰望天空,原本纯净无暇的月亮,自中心开始慢慢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色,与此同时,他的唇角也扬起了一道淡淡的笑意。

    是时候了──

    他微微颔首,合上双眼,口中默默的吟诵,“黑暗的主,请允许我在此向您请愿,为了平息您的怒意,我会献上最珍贵的祭品。”

    “主神啊!请平息您的怒意,完成我们的心愿吧!”那些‘野人’齐声大喊。

    风起的更大了,吹的旁边的大树呼啦啦的直想,刚才天空还是一片平静,可现在却被一团团厚重的乌云遮掩,但惟独没有遮住那轮已经变成血红色的月亮。

    呵呵呵──

    一阵笑声,很尖锐,遥远的好像从天边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那些‘野人’虽然没有起身,但浑身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了,因为在他们所围成的圆圈外,出现了一个干枯的好像木乃伊的人。

    不,更准确的说,是个比鬼还可怕的妖怪。

    它脑袋扁扁的,却偏偏张著一双比灯泡还要大的眼睛,黑色的眼珠也大的吓人,它没有鼻子,也看不出来嘴在哪里,它的身子不长,四肢却长的章鱼的脚差不多,抖动起来,还会嘎吱嘎吱的发出脆响。

    兰斯比他们镇定的多,至少从表面看来是这样。

    那怪物直冲冲的向前挪著步子,当走到了圆圈外,离其中一个‘野人’之间只差分毫时,它停了下来,飞扬在半空中的四肢左摇右摆,然後倏的一下,就缠住了一个‘野人’的脖子,迅速的将他抛到了半空中。

    “啊──”一道惨烈的惊呼声还没落下,那人就已经被妖怪重重的甩在了洞口的石壁上。

    顿时,血r四溅,惨不忍睹,再看地上,刚才还完好的一个人,如今只剩下了一堆白骨。

    那妖怪似乎还觉得不解恨,又缠起了几个人甩了出去,兰斯和站在他周围的四位祭司冷眼瞧著,并没有因为眼前血腥的一幕而出现丝毫的惊恐个不安。

    “救命啊!求求您,主神,别杀我,求求,呀啊──”

    “不要,啊,主人,救救我──”

    兰斯对此不理不睬,直到那怪物将他的仆从全部杀光,缓缓的带著一股邪气走到他跟前,才礼貌的弯下身子,“主神,欢迎您的到来,请允许我用最高的礼节来欢迎您。”说著,他向一边退去,随在他身後的祭司也双双退後让出了一条道。

    “主神,希望您可以喜欢我为……“兰斯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剧痛,他死死的咬紧唇,额上也很快布满了汗珠。

    离他最近的一名祭司见他脸色不对,赶忙俯身低问,“王子,您没事吧!”

    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兰斯摆了摆手,“没事,继续吧!”

    “是!”祭司低低应了一声。

    该死!那个混蛋,又在抵抗了!你以为你能逗的过我吗?别妄想了!

    “唔……嗯……”

    又是一阵急痛,疼的兰斯一个不稳跌倒在地,旁边的祭司见情况不妙,赶忙拥簇在他周围,纷纷询问,“王子,您要不要紧?”

    “是啊!王子,如果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勉强。”

    兰斯忍痛摇了摇头,“不行,祭祀仪式一旦开始,就、就没有回头路了,如果,如果现在放弃的话,我们就都没有活路,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您的身体──”

    “我的身体──”兰斯吃力的从牙缝中吐著字,可话还没说完,痛楚急一下子加强了好几倍,x口血气一阵翻涌,最後居然喷出一口鲜血来。

    “王子──”一名祭司扶住了他的肩膀,皱著眉和其余的三人交流了一下眼神。

    兰斯只觉得浑身无力,两眼昏花,眼前白一阵黑一阵,想要说话却半个字也吐不出,到最後,连呼吸的力气都快失去了,耳边隐隐的能听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但是他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

    那妖怪的目光原本盯著谢腾那顿‘美餐’,但是当兰斯的气息消失时,它立即就调转身子,两只黑眼珠狠狠的盯著他,看了好一阵,然後才慢慢的扬起一条手臂伸向他,当如同枯枝般的触角离他的身体还差半个拳头的距离时,一个虚幻的身影陡然出现。

    “青龙──”

    “真、真的?真的?”

    “……”

    循著声音望去,从一个白色的光圈中,突然走出来三个人,为首的是白虎,其次是朱雀还有玄武,收尾的是黑豹还有勾陈。

    “真的青龙吗?”玄武瞪著一双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著不远处那个一身玄衣的男子,那一头飘逸的黑色长发,那双眼睛依旧澄澈如水,却又带有一种宁谧与深远。

    “主上!”黑豹和勾陈显然没空管看到的那人是青龙还是黄龙,不管不顾的就朝谢腾奔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们两个已经跑到了谢腾所躺的木床前。

    “你们是什麽人?”其中一名祭司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盯著来人,同时向其余三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带著兰斯退下。

    “你管我们是什麽人,有这功夫,还不如问问你旁边那个丑八怪是什麽东西!”黑豹张口就骂起来,勾陈则弯身轻轻的唤,“主上,主上,醒一醒,我是勾陈,主上……”

    似乎经黑豹这麽一提醒,那祭司才回过神来,转头看著尽在咫尺的妖怪。

    那个妖怪明显不喜欢被很多目光盯著看,很快就咆哮了一声,然後抬起一条触角就砸向了黑豹。

    (10鲜币)解救

    黑豹瞧著那怪物不像是个好惹的主,早就对它有所提防了,现在见那怪物朝自己袭击,还没等那触角近到身前,就连著向後退了两步,同时捂住了嘴巴,一脸嫌恶的盯著那触角,声音闷闷的低骂,“你这个老不死的丑八怪,赶快滚开滚开,再不滚开的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告诉你,你爷爷我的拳头可不是盖的,不信,你试试!”

    那怪物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眼睛下面突然开了一个大洞,居然是张嘴,只是它的嘴里没有牙齿,而是像被糊满了浆糊一样黏糊恶心。

    “主上──”勾陈轻轻的摇了摇他的身体,见他仍旧昏迷不醒,再加上黑豹完全脱线的状态,一时间恨的牙痒痒,抬起头就冲他大骂,“蠢货,你还有心思在那里胡说八道?没看见主上躺在这里吗?”

    “我……”黑豹想解释,却又哑口无言。

    看著他一脸欠扁的样子,勾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我我,你还用空在哪里我我我,还不快点带著主上离开。”

    “可、可是……”

    “还可是──”勾陈正要大骂,却见那怪物已经高高扬起了触手,赶忙改口大喝,“小心前面。”

    黑豹一扭头,那触角已经冲著脑门砸了下来,它的速度极快,躲已经来不及了,他迅速的伸出双臂阻挡,可手臂才起到一半,那黑影已经近到了眼前。

    遭了!他心里默默哀悼著闭上了眼睛。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个丑八怪手里吗?

    也是,黑豹这麽自恋的人,如果真的死在那个丑八怪手里,g本就是他永生最大的耻辱。

    不过他天生命不该绝,那条干枯却又偏偏柔软无比触角突然砰的一声断成了两截。

    “嗷──”那妖怪痛苦的嚎叫了一声。

    黑豹睁开眼睛,先是看著那妖怪发了一阵呆,然後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了自己的身体,最後仔仔细细的了鼻子眼睛嘴巴,然後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还好没事,不然要他怎麽活呀!

    “你们带著他,马上离开这里。”青龙严肃的说,刚才正是他打断了那致命的一击。

    黑豹这时也看明白了,知道是青龙救了他,心里怀著感激看著他,可勾陈却皱著眉头,好像见了仇人一般,也是,他们两人从前就是敌人,关系本就没那麽好,再加上谢腾昏迷不醒,心情就更加的烦躁。

    “青龙!”玄武眼睛一亮,确认了那人就是青龙後,像是一道离弦之箭般飞了过去,抬手就要抱住他的手臂,却被他倏的一下子抽开。

    “怎、怎麽了?”玄武惊讶的看著他,“青龙,我是玄武,你、你不认识我了吗?”

    青龙微微扬唇,温柔中掺杂著一丝紧张,“玄武,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这个怪物不是你们能够应付的了的,你们带著谢腾马上离开这里,还有,去鬼狱救夕亚。”

    “青龙,你、你的身体怎麽──”朱雀随後也跟了过去,看著那虚幻透明的身体,惊愕的问。

    青龙不以为然的笑笑,“这个说来话长。”

    白虎盯著青龙,青龙也将视线从朱雀脸上移到了白虎脸上,四目相触的一刹那,溅起了星星点点的火花,那些火花中,蕴藏著兄弟般的关切与思念。

    “你说夕亚在鬼狱?鬼狱在什麽地方?能具体的告诉我们吗?”只是一眼,白虎就看出了青龙有难言之隐,所以他放弃了让他跟著一起走的念头,只是用眼神告诉他要留心保重。

    “嗯!”青龙点了点头,伸出手掌,低声对白虎边说便用手指在掌心中弯弯折折的画了半天。

    当然,那妖怪也没安分,似乎和黑豹较上真了,一直追著他打,就这麽看上去,它仿佛是在和他玩耍,并没有青龙所说的那麽厉害。

    “我知道了,那你保重,事情结束以後,我会在你说的地方等你。”白虎顿了顿,然後又嘱咐,“我们一定会将夕亚安全的救出来,你也要小心,保重自己,我们会一直在那里等你,直到你出现,所以,好好保重。”说完,白虎就抬手习惯x的想拍拍他的肩膀,但手刚抬到一半,又尴尬而迟疑的收了回来。

    “那──我们离开了。”说完就望向勾陈,“能走吗?”

    勾陈点了点头,然後将谢腾横抱起来,冲黑豹没好气的低吼,“蠢蛋,别跑了,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黑豹正抵抗著妖怪的攻击,抽空瞟了一眼勾陈,见他已经转身,急著喊,“喂!等、等等我,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种地方。”

    白虎掉头冲玄武和朱雀说,“玄武,你带著勾陈他们离开这里,去这个地方。”他摊开手掌,在上面东画画西画画,还好玄武方向感好,不然非得被他给说晕了不可。

    “嗯!我知道,可是青龙他──”

    “他不会有事的,我们要相信他,行了,你先带著他们离开,我和朱雀去鬼狱救夕亚!”

    “救夕亚!”一听到她的名字,玄武立即瞪大了双眼,“我也要去。”

    白虎只是一眼,就瞬间令玄武乖乖的改了口,像是被冤枉打了一百大板似地委屈道:“知道了,我不去就是了。”

    说完,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那,我们也离开吧!”白虎冲朱雀说,最後看了青龙一眼,见他镇定的冲自己点了点头,才与朱雀双双离去。

    冰冷潮湿的牢狱,夕亚嘶的抽了一口冷气,又哈出一团热气,吐在掌心中,搓了搓手。

    青龙,自己那个时候见到的真是青龙吗?她没有眼花吧!

    想到这儿,她不由的笑了。他还活著,真好。

    她的手心里,一直紧紧攥著青龙给她的那个香包,眼睛和耳朵也随时留意著可能出现的意外状况。

    叮──

    就在这个时候,死气沈沈的牢狱中突然传出了一连串的声响,就好像小石子被什麽东西踢了一下不停滚动的声音。

    什麽人?

    夕亚的第一反应就是可能有什麽不速之客要将她带走了。

    手下意识的收紧。

    青龙说过,只要把这香包里的粉末撒到来人的身上,不管是谁,都会昏迷的。

    (11鲜币)来,我背你

    “夕亚……”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夕亚瞳孔骤然一缩,吓得浑身汗毛直立,她惊恐的转头,但当目光定格在白虎身上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是她!”朱雀确认道,快步向前跑到牢狱前打开牢门进去。

    “朱、朱雀?”夕亚仍是有些失神,低低的呢喃出声,直到肩头落下一双满含安慰的双手後,她才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你们、为什麽、这里……”夕亚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看看朱雀,又扭头看看白虎,眼泪不自主的溢了出来。

    朱雀轻轻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满眼的心疼,“让你受委屈了。”

    夕亚一边止不住的抽泣,一边摇摇头,“没、没有!对了,谢腾他被那个祭司抓了。”

    “你别著急,他现在很安全。”

    “有话稍後再说,这里不是久待之地,随时会有人来,我们还是抓紧时间离开这里为妙。”

    朱雀点了点头,低头瞟了一眼夕亚千疮百孔的脚丫,神色顿时黯淡下来,背过身子,半蹲下来,柔声道:“来,我背你!”

    夕亚完全没料到他会这麽说,脸顿时涨的通红,连忙害羞的摆手,“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说完,还试著走了两步,这不走不要紧,一走就觉得脚踝好像不是自己的似地,膝关节还针扎般痛的全身出满了冷汗,尽管她咬紧牙忍住了,可还是被朱雀看出了异常。

    “上来吧!”朱雀仍旧微笑著说。

    夕亚知道这麽做只会耽误时间,於是就听他的话,乖乖的伏到了他的背上。

    他的背很温暖,虽然不像谢腾那样宽厚结实,但却觉得很踏实。

    白虎在前面带路,在黑幽幽的鬼狱中蜿蜿蜒蜒的跑著,夕亚完全失去了方向,双手紧紧的搂住了朱雀的脖子,她很奇怪,为什麽朱雀他们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白虎看上去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一连串的问题,在夕亚的脑海中飞速的旋转著。

    等到出了鬼狱大门又向西跑了大约一百米,白虎和朱雀才停了下来。

    “怎麽样?”白虎转过身,就好像刚才急速的奔跑是在散步一样,气息平稳,神情淡定,倒是朱雀气喘的有些chu,他似乎是早就察觉到了这点,眼神中出现了一丝隐隐的担忧。

    “没什麽!”朱雀云淡风轻的笑笑。

    可是那样的笑容却更叫人担心。

    “还是我来背吧!”白虎走上前,正准备从朱雀背上将夕亚扶下来,就听见她急忙说。

    “不用了,我还是自己走吧!我能行的!”她说著,就一下从朱雀背上跳了下来。

    虽说地上种著草,泥土松软,可乱七八糟的碎东西还是很多,夕亚也不知道自己踩上了什麽,脚心中突然传来一道很尖锐的刺痛,她低低的喊了一声,要是白虎及时的扶住她,恐怕屁股又该遭殃了。

    “怎麽这麽鲁莽!”白虎急促的口气中带著关切,将她揽进怀中,蹲下身子就抬起了她的脚丫,这才发现脚心中被刺入了一片玻璃碎渣,不过还好没有流血,只是嵌入了r中,用指甲将其捏出来後,一付又要训斥的架势,但当看到那张既可怜又紧张的表情後,他低低的叹了口气,什麽也没说。

    “对……对不起!”夕亚此刻委屈的表情绝对和那只r嘟嘟的小麒麟有的一拼,她低声的道歉,眼睛直盯著自己被白虎抓在手中的脚丫,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脚趾也连带著不停的向里勾。

    “嘘!那边好像来人了。”朱雀神色骤然一凛,赶忙蹲下身子。

    还好现在是黑夜,虽然月亮出来了,但也不像白天那样容易被发现,更何况他们身前有重重的稻草掩著。

    透过稻草间的缝隙,夕亚看到几十名穿著紫色衣袍蒙著头的祭司聚集在一起,似乎是在密谋什麽。

    “那些人是祭司!”夕亚十分确认的对朱雀说,就在这个时候,那些祭司中,突然冒c来一个穿著白袍的人,他不像其他祭司一样蒙著脑袋,而是将整张脸,甚至是x前的大半个x口都暴露在月光下。

    “是他?”夕亚顿时失声大喊。

    朱雀立即捂住了她的最,低声在她耳边提醒,“小声点。”

    夕亚也立即意识到刚才自己声音太大了,赶忙闭嘴,乖乖的点了点头。

    朱雀松了手,将目光投向了那个穿著白袍的人,问,“你认识那个穿著白袍的人吗?”

    “嗯!”夕亚点点头,压低声音回答,“认得,我和谢腾刚刚来到沙楼国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被一群人追捕过,我们逃到街角的时候,就是前面那个穿著白袍的人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後来我们才知道那群追我们的人是皇g里的侍卫。”

    白虎一边著夕亚的解释,一边看著那白袍男人不知说了些什麽,剩下的那些祭司就都很郑重的点著头。

    “我们走吧,玄武说不定已经带著谢腾到了那个地方。”白虎低声说。

    “什麽?玄武也来了吗?”夕亚一脸的吃惊。

    “嗯!本来是想让他留下来照顾小麒,可他非要吵著说要见你,还说如果不能亲自救你出来就誓不为人,就连白虎──”

    说道这儿,白虎的脸瞬间沈了下来。

    “走吧!再不走恐怕就要被那群人发现了。”

    “嗯!”

    “好!”

    朱雀和夕亚先後应道。

    “上来!”白虎背过身子,说的很简洁。

    夕亚先是愣了一愣,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天哪!白虎这麽做是要背她吗?她刚才没有听错吧!

    “呵呵──”旁边,朱雀轻轻的笑了一声,立即遭到白虎y沈沈的目光,似乎是在指责他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

    见白虎一脸的‘怒样’,朱雀对夕亚说,“夕亚,白虎难得对一个女孩子这麽好,更是从来就没背过一个女孩,你今天就满足他这个愿望吧!”

    “朱雀──”白虎低喊了一声,带著十足的警告意味。

    “快点上去把!我们该赶路了。”朱雀拍了拍夕亚的肩膀。

    夕亚实在是不好拒绝,自己再这麽磨磨蹭蹭下去只会拖延时间,非但不会帮到他们反倒是拖了他们的後退。

    “哦!”她低低的说了一声,然後硬著头皮趴到白虎身上。

    真是──丢死人了!

    夕亚心里想著,白虎已经直起身子,飞快的向前方奔去,一转眼,就消失了踪影。

    (15鲜币)这个女人──是夕亚?

    离g殿十几里之外的一间小木屋里,勾陈忙里忙外的端水倒水替谢腾擦拭额头的汗水,本想著黑豹多少能帮上点忙,但是结果证明,他g本就是在妄想,这个黑豹,莽莽撞撞的不是用脚将脸盆踢翻,就是让端热水最後却端了一盆凉水回来,勾陈欲哭无泪,索x什麽事情都自己来,转眼间,天已经亮了。

    “水、水……”昏迷了一夜的谢腾,终於翕动著嘴唇,吃力的说著。

    “水?”勾陈一宿没睡,神经处於高度紧绷状态,目不转睛的盯著他,起初听到他说话时,还以为是幻听,直到一二秒锺过去後,他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於是赶忙起身去倒水,黑豹本来倚靠在旁边的杂草堆上小睡,听到动静,一个激灵就跳了起来大喊,“什麽人?”

    “闭嘴!”勾陈狠狠的瞪了黑豹一眼,然後就迅速的跑到床边,黑豹似乎也看出了什麽,连忙追了上去,伸长脖子朝谢腾望去,“是不是主上醒了。”

    勾陈没扭头,却准确无误的一脚踩在了黑豹脚上,警告意味十足。

    黑豹正准备大喊,突然瞟见谢腾的眼睫毛抖动了一下,立即伸手捂住了嘴,但仍是发出了一道低弱的闷哼声。

    勾陈刚才那一脚,可是丝毫都没有留情,结结实实踩在了黑豹毫无防备的脚背上。

    “主上,水来了。”勾陈将谢腾小心的扶了起来,一点点的将水喂进他嘴里,可是谢腾虽然一直叫渴,嘴却紧紧的闭著,水是一滴都没有进去,全都顺著下巴流了下来,勾陈放下茶杯,连忙扭头去找毛巾,可找了半天,才发现毛巾被他扔在了桌子上。

    “帮我把毛巾拿过来。”勾陈指了指桌上的毛巾冲黑豹说。

    “毛巾?”黑豹也知道情况紧急,朝著勾陈手指的方向看去,“哦!你是说那个!”滴溜溜的跑过去又小跑回来,“给你。”

    勾陈从黑豹手中夺过毛巾,就轻轻的给谢腾擦起洒在身上的水。

    木屋外,玄武站在巷口,焦急的探著脖子朝前望。

    这里两边都是废弃的房屋,随处都能见到大片大片的蛛还有厚厚的灰尘,看样子应该很久都没人住了。

    玄武随便找了一间还算干净的木屋,正好里面还有张床,木头做的,床板上有些地方被虫子咬的左一个洞右一个洞,虽然硬的慌,但好在能躺人,现在寄人篱下,也没什麽好计较的。

    只是,都这麽长时间过去了,白虎他们怎麽还不见影子啊!他著急的跺著脚,会不会出什麽意外。

    要不然去找找他们?不行,白虎嘱咐过,不能乱跑,可是──

    唉!不行不行!

    正当玄武焦头烂额的时候,眼睛突然瞟见了一抹白色,他皱著眉,赶忙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後再定睛一看。

    白虎?又看了几眼,他已经确定无疑。没错,是他们,他们回来了。

    等他们几个走近了,玄武就几步奔了上去,“你们怎麽才回来!”他一脸的埋怨,但目光一转,看到白虎背在身後的那个女孩时,不由愣住了,“这个女孩是谁,夕亚呢,你们不是去救她了吗,她人呢?”

    “我──”夕亚见到玄武,本来很高兴,可听他这麽一说,心情顿时跌落到了谷底。

    “关於这个,我稍後再跟你解释。”

    玄武既费解又著急的盯著白虎,“什麽稍後解释,说的是救夕亚,你带著这麽个陌生人回来算什麽,刚才青龙说什麽你也听到,他要你们去救她,这就表示她现在很危险,你们倒好,人没救出来,反而──”

    夕亚听到这儿,只觉得一股气从胃里直冲向嗓子眼,又酸又痛,憋的难受。

    “玄武,不要说了!”朱雀脸上难得的流露出一丝警告的表情。

    “好,不要我说,那就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为什麽带这麽个人回来?”玄武理直气壮的质问。

    “因为……她就是夕亚。”

    “啊?”玄武吃惊的盯著白虎,“你、你说,这个人就是夕亚?不、不对。”他摇了摇头,

    “你们肯定是没有把夕亚救出来,就随便在路边找了个女孩来蒙我的。”

    “信不信由你,朱雀,我们走。”白虎说完,就要向前走。

    玄武一步跨上前拦住,“你们说的……都……都是真的?她……她真的是夕……夕亚?”

    朱雀看著他,点点头,“关於这件事,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

    “你们也不太清楚?”玄武惊叫起来,“既然你们也不清楚,干嘛平白无故──”说话的时候,眼睛不经意间瞟向了夕亚,见她一脸悲伤委屈的表情,似乎也觉得自己现在的态度有些过分了,於是放低声音,又说,“平白无故的带个女人回来。”

    “是青龙告诉我的,起初我也有些不相信,但是青龙却告诉我因为发生了一些突发状况,导致夕亚的相貌发生了改变,至於究竟是什麽原因,因为时间紧迫,他也没有说。”

    “那麽说,她、她真的是夕亚了?”玄武顿时觉得尴尬的要命,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挠著头,低著脑袋对夕亚说,“对……对不起……我……我刚才……那……那个……你……你没事吧,本来我也是想去救你的,可是……可是白虎不让我去,你……那个……没有怪我吧!”

    夕亚咬了咬唇,吞吞吐吐的说,“怎麽会呢!”

    玄武脸刷的一下红了,赶忙将视线转到朱雀身上,“你们也累了,赶紧进去吧!”

    白虎将夕亚放下来,朱雀立即扶了上去,“小心点,我扶你进去。”

    “怎麽了,你受伤了?”玄武急著问,从头到脚把夕亚看了个遍。

    “没事儿,就是刚才不小心扭了下脚,现在已经好了。”夕亚试著扭了一下脚踝,确实比刚才好很多。

    “真的吗?”玄武不信任的追问。

    “真的!”夕亚牵强的笑了笑,就听白虎问,“谢腾的情况现在怎麽样了?”

    “呃,他的情况呀!”玄武其实从半夜开始一直在外面等他们,哪还进过屋子,里面发生了些什麽他哪里知道,可是白虎既然问了,他总不能不答吧,於是,眼珠子转了转,就开始瞎编乱造起来,“你说那条臭蛇啊!还、还好啊,一开始昏迷著,但刚才就醒了。”真是的,也不知道那死家夥醒了没有,不过差不多吧,都这麽长时间过去了,想到这儿,他又接著编,“醒了以後,他就吃了点东西,然後我就出来了,现在,应该在休息吧!”

    “他醒了吗?”夕亚有些兴奋,看著渐渐出现在眼前的那间屋子,伸手指了指,“你说的就是那间屋子吗?”

    “嗯,是。”玄武呆呆的点了点头,就见夕亚向那间屋子跑了过去。

    “哎!夕亚──”t

    玄武想跑上去追他,却被朱雀压住了肩膀,回头一望,见朱雀冲他摇了摇头。

    “别喊了,让她去吧!”

    “可、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那条臭蛇知道吗?”

    朱雀摇摇头,“看样子,应该还不知道吧!”

    “不知道?”玄武张大了嘴巴,狠狠的跺了下脚,转身就要去追,却被朱雀拉住了手。

    “你要去干什麽?”

    “还能干什麽,当然是去追她呀!既然那条破蛇认不出现在的夕亚,那麽她现在进去也是白费,只是徒增悲伤而已,夕亚吃的苦已经够的了,我不想看她再流泪了。”

    朱雀也很犹豫,抬眼望著越跑越远的夕亚,心里也是波澜不平。

    “站住,不许去!”白虎发话了。

    “难道你还想看到夕亚哭的样子吗?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夕亚对那个腾蛇那、那麽好,哎呀,反正就是不能让他们两个人见面,朱雀,你放手。”

    “玄武,你就听白虎的话,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就让他们两个人自己解决吧!”

    “你们──”看著他们两个一个鼻孔出气,玄武气的牙痒痒,但转念一想,朱雀说的也对,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自己掺和个什麽劲。

    唉!真是可恶!为什麽夕亚喜欢的人不是自己,而偏偏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呢?

    夕亚跑到木屋前,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双手扶著膝盖,扬著头,透过破烂不堪的门板朝里面张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太激动而眼花了,居然看到谢腾朝她瞟了一眼,她心里一慌,赶忙朝旁边躲去,明明天气很热,可她却觉得浑身冰凉,尤其是那双手。

    “什、什麽人?”黑豹突然闯了出来,一眼就瞅到了站在旁边的夕亚,二话没说就抓起了她的手,大声的质问,“你是谁?”

    “黑豹?”夕亚脱口而出,但声音很低,黑豹没有听到。

    “说,你是什麽人,是不是那些恶棍派来的。”黑豹完全没有把她当女孩看,手劲大的出奇,夕亚疼的皱眉,只觉得骨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我……”夕亚哑口无言。

    “是谁?”屋子里,传出了一道虚弱的声音,夕亚一听,立即认出是谢腾的声音,恨不得立即跑进屋里看看他现在怎麽样了,还好不好,可是面对眼前的质问,她真的是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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