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神兽的大冒险 作者:烛影
(10鲜币)救出谢腾
门似乎很重,因为夕亚看到斐尔推的很费劲,手背上都暴出了青筋。他一直把夕亚护在身後,等门被推开了一半後,他朝里面望了望,然後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又小又圆的东西朝里面扔了进去,然後等了一会儿,见里面并没传出什麽异样的声音,才拉起她的手。
“跟著我走。”
“哦!”夕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声的问“你刚才往里面扔的是什麽呀?”
斐尔冲她回头一笑,从牙齿中挤出一个字,“糖。”
说完,两个人便从明亮的房间瞬间跻身於黑暗中。夕亚什麽都看不到,只能感觉到脚底下有些滑,就好像是走在玻璃表面上似地,她的一只手被他牵著,另一只手则在黑暗中索著,这种异常的黑暗,总让她觉得浑身发毛,要不是知道谢腾有可能被关在这里,打死她都不会到这种鬼地方的。
突然间,眼前亮起了一点白光,夕亚一开始是将注意力集中在那点白光上,可是很快她就大喊了一声,吓的差点没坐在地上。
她的前面,居然竖著一面镜子,而镜子里面的人,正是她自己,而且脸上还打著一道白光,她当下就傻在了原地,可是心里却吃惊的干笑,如果这种事要是搁在平时,自己应该早就被吓死了吧!
“抱歉,我只是怕你觉得这里很黑,所以就拿了这个夜明珠出来,可没想到还是把你给吓住了。”斐尔的声音落下之後,夕亚才将视线又落到那点白光上面,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手中的确实拿著一个圆球。
“没事,我们现在是在镜子迷g中,不管是上面下边,左边还是右边,都是镜子,不信你看,光光滑滑的,所以你刚才看到的人,就是你自己。”
啊!原来是镜子呀!吓死她了。夕亚不由的松了口气,可是那颗惊魂未定的心还没有平静,
她又皱起了眉头,光是迷g就已经很难走了,更何况还是镜子迷g。
嘶──
她不由的倒抽了口凉气,光想想镜子里面要映出无数个人影,她就觉得恐惧。
“放心,我对迷g很在行的。”
斐尔向她保证,可是他刚说完,就听夕亚低声的问他,“你──听到什麽声音没有?”
“声音?”斐尔仔细听了听,然後摇了摇头,“没有啊,我什麽都没听到,你听到了?”
夕亚闭起了眼睛,又听了一会,随後睁开眼睛小声嘟囔起来,“奇怪了,我刚才明明听到的,难道是幻觉?”
“好了,我们不要在这里耗费时间了,要走出这个迷g还要花些时间呢!”
夕亚跟在他身後,有了夜明珠的光亮,她渐渐克服了对黑暗的恐惧,可是前後左右镜子里照出的无数个自己,却直叫她头皮发麻。斐尔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从没有走错过一个岔路口,有时候,她甚至都在怀疑,这个迷g是不是他设计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夕亚已经记不清他们走了多远,但是斐尔的一句快到了,却让她的心一震,那一刻,她忘掉了恐惧,被那种即将见到谢腾的欣悦感填满了整个脑子。
“找到了──”斐尔好像一个孩子破解了一道高难度的奥林匹克数学题般,兴奋的跳了起来。
他们终於走出了镜子迷g,而正前方,则是一个正方形的铁笼子,那里面,正坐著一个黑黑的人影,他似乎也听到声音,抬头,朝对面望著。
“谢腾──”夕亚就像是溺在水中,而谢腾就好像是不断伸向她的救命稻草,她很渴望抓住它们的向谢腾跑去,她的十指,紧紧的抓著生满了铁锈的栏杆,眼泪,再也无法的抑制的向外冒著,怎麽止都止不住。
“夕亚──”谢腾满脸的惊讶,很显然,他没有料到夕亚能找到这种地方,“你怎麽会找到这里?”
“是、是斐尔王子帮、帮我找到你的,这里也是、也是他带我来的,你等等,我马上救你出去。”她说著,就开始找锁头,找到了锁头後,就慌忙的在地上寻找起能砸破这个锁头的东西来,可是地上干干净净,连个破碎的小石子都没有。
“夕亚,夕亚──”谢腾突然将双手从铁栏的缝隙中伸了出来,然後紧紧的抓住了她不停发抖的手腕,“好了夕亚,你先别急,我们慢慢想办法,你别哭,你知道,我最怕的事情,就是你哭了。”
夕亚抹了一把眼泪,朝他点了点头,“我不哭,我刚才只不过被沙子迷了眼睛。”
“这个交给我吧!”斐尔突然出现在夕亚身後,然後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把金灿灿的钥匙,很轻易的就打开了锁头,然後有些焦急的说,“我知道你们两个有很多话要说,可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从这里出去再说。”
谢腾与斐尔的目光飞快的交错了一下,然後就拉起夕亚的手,沿著原路返回。
“你们今晚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可是,这里是你的寝g,我们住在这里,不太合适吧!”夕亚说。
“但是这整座g殿,只有这里是安全的,我听夕亚说,你们是来沙楼国找人的,我虽然没有那麽高的权利,但怎麽说也是个三王子,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找找看,不过,今晚你们现在这里好好休息,等明天天一亮,我再来找你们。”
他说完,刚走到门边正准备开门离开的时候,又突然转身朝床边跑去,然後抱起了枕头,冲夕亚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我有个习惯,离开了这个枕头就会睡不著。”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噗──
夕亚被那好像小孩子才该有的行为弄的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抱歉──”她的笑声还没落下,就被谢腾紧紧的搂在怀中,“让你担惊受怕了这麽长时间,那个时候,我跑著跑著,本来已经躲过了那些侍卫的追击,可我却没有注意到,之前那个穿著白色斗篷的男人却突然站在了我面前,也不知道他施了什麽法术,我只觉得头很沈,然後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关在那里了,还好,你没事。”
(11鲜币)第二天清晨
夕亚任由他抱著,只觉得那方温暖的x膛渐渐将她那颗结冰的心融化开来,他的双手,紧紧的抱著她的腰,而她亦静静的将头枕在他的x口上,听著那沈稳而有力的心跳,心中的那种错乱和不安也随之一点点的消失殆尽。
良久,谢腾才放开她,然後将她拉到床边坐下,问,“跟我讲讲,你和那个叫什麽王子的人是怎麽认识的?”
“哦!是这样的,我们先是……”夕亚将今天她所遇到的一切都一字不落的讲给他听,她也发现在她讲的过程中,每次一提到斐尔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眉头都会轻皱一下,夕亚看到,脸上虽装出一付若无其事,可心里却乐的偷偷笑,她是不是可以认为谢腾皱眉头的行为是在吃斐尔的醋呢?
真是的,原来一向冷静沈稳的谢腾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原来是这样啊!”谢腾低低沈吟,然後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夕亚,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那个叫斐尔的人救了我们,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可是,斐尔他看上去并不像是坏人,他还帮我把你救了出来,而且他还答应我──”
谢腾突然伸出右手的食指抵上了她的嘴唇,脸也凑到了她的鼻前,“男人的承诺是最不可信的,当然,除了我以外,尤其是在一个陌生的坏境中,绝对不要轻易的去相信某一个人,要知道,暴风雨前的宁静是最可怕的,那个永远对你笑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等时间到了,他爆发了,就会像暴风雨一样,发生──很恐怖的事情。”
被他这麽一说,夕亚浑身打了个冷战,“哦!知道了,不过,我觉得斐尔说的不错,我们应该留在这里,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这里是沙楼国的王g,我们在这里,或许比在外面能够得到更多的消息。”
谢腾点了点头。
“对了──”夕亚像是又想起了什麽,突然问,“我们来这里找青龙,可是该怎麽找呢?从哪里下手。比如说,他的身体有没有刺青或者是胎记,或者是别的什麽,总之,就是能确定对方是青龙一些特征?”
她很期待谢腾能马上回答她的问题,可是等了好久,他都只是默默的看著她,最终,他摇了摇头。
“没有,到目前为止,我们只能凭感觉,我相信,如果双方是朋友的话,就会有感应,好了,你也累了一整天了,先睡吧!”
听到他的回答,夕亚心里有点失望,可是她知道谢腾心里也很烦,也很担心和紧张,只是永远都不会表露在她的眼前,於是,她冲他笑了笑,“那你不睡吗?你也很久没睡了。”
“我不困,你睡吧!”
夕亚不好再说什麽,她安静的躺在床上,谢腾就用手托著头,侧身躺著,同样安静的看著她。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怦怦乱跳的厉害,於是急忙闭住了眼睛,不知不觉的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来,她就见斐尔正站在床边,正和谢腾聊天。
“嗨,你醒了,我送来了早餐,你吃一点,如果不够的话,我一会再给你们取。”
夕亚将目光望向谢腾,後者冲她心领神会的一笑,“我已经吃过了,你吃吧!”
吃完了早餐,他们三个就开始商量今後到底该怎麽办。
斐尔说,他们两个人一直呆在他的寝g不是办法,而且他每夜都要到别处住太引人注目了,反而更容易暴露他们。
最後,他们商量的结果是,夕亚暂且跟在他身边,做她的贴身女婢,而谢腾则暂时做一段时间的苦力,本来是想给他安排做侍卫,可是想到侍卫经暴露在公众眼中,也经常受到皇帝的召见,和王後接触的机会也很多,就暂且打消了这个念头。
谢腾离开的时候,夕亚很不舍的揪著他的手。
“放心吧!我晚上会来见你的,而且,说不定青龙也在那里。”谢腾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下心来。
“那你小心一点,如果发生了什麽事,记得──”
“不会有事的。”谢腾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倒是你,做事莽莽撞撞,又不会照顾自己,
也不会说话,我可是天天都在祈祷你这张小嘴不要得罪什麽人呢!”
夕亚笑了笑,目送著谢腾离开,一口气还没喘完,就听到斐尔的声音又飘进了耳朵。
“小两口的甜言蜜语说完了?”斐尔走到她身前,然後蹲下身子,仰望著她,一本正经的盯著她。
“什、什麽小两口,别胡说?”她突然背转身子不去理他,脸上虽生气,可心里却甜甜的。
“切,还害羞不承认,你脸上都写的明明白白的了,还装,其实呢,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谢腾那个人挺不错的,嗯嗯,不仅长得英俊身材好,连声音都弥漫著一股野x和x感,别说是女人见了会春心荡漾,就算是男人看了,也忍不住要多看上几眼。”
“唉──”紧接著,他兀自叹息道:“如果我要是变成个女人该多好,夕亚夕亚,”他突然抱住了她的手臂,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仰望著她,“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回答我。”
夕亚想了想,想要抽出手来,可是斐尔抱的实在太紧了,“什麽问题?”
“呐,我问你,你介不介意一个男人喜欢谢腾呢?”斐尔这口一张,差点没让夕亚将刚吃进去的饭给吐出来。不用问,斐尔口中的那个男人一定就是他自己。
她该怎麽回答呢?如果说不可以,那岂不是显得她度量太小了。可是如果说可以,那男人喜欢男人,这、这叫什麽跟什麽呀!
“哈哈──”斐尔见她一脸为难的模样,突然大笑道:“看你一脸认真样儿,骗你的。”
夕亚一听,脸羞窘的更红了。
“斐尔王子──”就在这个时候,门外骤然传来了女婢的声音,“祈祷的时间到了。”
“知道了,我准备准备马上就去。”斐尔一改刚才戏谑的嗓音,转而变得严肃起来。
女婢离开後,夕亚就见斐尔忙忙碌碌的又开始翻箱倒柜起来,几乎每个一两秒就会看到一件衣裳从眼前飘过,她还没来得及问话,就听到斐尔大喊了一声,然後双手拎著一件很华丽的服饰高高的举在半空,口里还喊著,“找到了找到了,真是的,怎麽藏在这种地方。”
唉!夕亚心里哀叹了一声,但下一幕,却给夕亚来了个措手不及。
斐尔居然旁若无人的把自己脱了个j光,然後屋子的换起衣服来,她猛地背过身去,更让她气愤的是,换好了衣服的他竟然还大摇大摆的跑到了她身前,很优美的在她眼前转了个圈,然後问她,“漂不漂亮?”
夕亚这次──是彻底无语了。
(11鲜币)前往神殿
她突然发现,这个斐尔和黑豹那点自恋的x格,真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漂不漂亮嘛!”斐尔突然像个小孩子般的扯上了夕亚的手臂,硬是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好看好看。”夕亚笑著看著他,突然觉得她刚才想错了,这个斐尔,比黑豹还要自恋。
“哦!对了,你过来,我给你打扮打扮,”斐尔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就拉著她在床上坐下後,就开始鼓捣起她的头发来。
夕亚不明所以的问,“你、你要做什麽?干嘛弄我的头发?”
“好了好了,你先别说话,你就乖乖的坐著让我弄,等一会呀,你就明白了。”斐尔乐呵呵的,摆弄完头发之後,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银色的小盒子,夕亚心里还嘀咕著那里面是什麽玩意时,就看他打开了盖子。
“啊!你这里怎麽会胭脂,这中东西不是只有女孩子才会用的吗?你一个大男人的,用这种东西做什麽。”
“谁说男人就不可以有这种东西了?谁说男人有这东西就一定是给自己用的?你瞧,现在它不就派上用场了。”他说完,就用掌心在淡红色的胭脂上沾了沾,然後就朝夕亚的脸伸去。
夕亚下意识的向後躲,“我、我不要涂这种东西。”她平常很少化妆,最多就是打一层粉底y,而且最近半年,她连油都很少抹了。
“哎呀!你别动别动,乖乖的让我弄就行了。”斐尔又向前伸手,终於触到了她的脸,然後将胭脂均匀的在她脸上涂抹开来,然後又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是淡粉色的粉末,他用指尖沾了一些,然後涂抹在了她的上眼睑上。
“你到底要做什麽?”夕亚忍不住又问。
“快好了,你等一会就知道了。”斐尔显得很兴奋,他一会拿出一个盒子,一会儿又拿出一个小瓶子,又折腾了大约十分锺,他才拍了拍手,“好了,你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儿,我敢保证,就算是谢腾见了你,也很难认出来了。”
“啊?是吗?”夕亚刚想要脸,却被斐尔制止,“别别,别碰,小心毁了我的杰作。”
夕亚无奈的放下手,“现在,你该告诉我你干嘛要给我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吧!”
斐尔很宝贝的看著他的那些瓶瓶盒盒的,反驳道:“你怎麽能说它们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呢!夕亚,我不过是想带你去祈祷的大殿走上一趟,你也不想成天被关在这里吧!我带你出去,又怕别人认出来,所以就给你改变了改变脸蛋,这样,就绝对不会有人认出来了。”
“你要让我去跟你祈祷去?”夕亚大惊失色的望著他。
“你不愿意去吗?”斐尔一边收拾著那些盒子,一边扭过头来问。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麽做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这个g殿中,一定有什麽人认识我,要不然,我和谢腾也就不会被抓了。”
“虽然这麽做是有些危险,但是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你相信我,经过我的重新装扮,绝对不会被认出来的,而且祈祷的地方有很多人,而且你现在穿的又是女侍的衣裳,站在人堆里,是绝对不会被认出来的。”
“可是,你给我又是涂这又是抹那的,不是更引人注目了吗?”夕亚虽然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可总觉得自己应该被涂的像个浓妆豔抹的妖j。
“这个你不用担心,刚才忘记告诉你了,所有参加祈祷的女侍都是和你相同的打扮,所以没关系的,而且,我会让你站在一个我能看得到的位置,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
听了他的解释,夕亚又犹豫了片刻,最後想想既然她现在是斐尔身边的女侍,何不借著他尊贵的身份,在g殿里多走走,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和青龙有关的线索,总比什麽都不做呆在这里强。
斐尔带著夕亚在通往神殿的路上,一边走,还一边向她简单的讲了一些进到神殿中需要注意的东西,比如说不能大声喧哗,也不能跑步,在祈祷的时候,不能东张西望,女侍必须双膝跪地,双手合十,因为规矩很多,斐尔一时也跟她说不清楚,最後就吩咐她注意点眼色,别的女侍怎麽做,她跟著做就是了。
蜿蜿蜒蜒的走过了好几条回廊,这才到了一处呈金字塔状的巨大建筑物前。
建筑物的外壁是海蓝色的,上面有金黄色的花纹修饰,它的最底部,开著一扇同样呈三角形的门,门是白色的,斐尔告诉她,在沙楼国的信仰中,白色和海蓝色象征著纯洁和神圣,而金黄色则代表著威严和权威。
通向建筑物的小径是用淡黄色的湖泊铺就而成的,因为据说只要从这上面走过去,就能净化人心的罪恶。
夕亚只是静静的听著,将信将疑的跟在斐尔身後朝大门走去。
大门两侧,都有身穿盔甲,手拿长剑的侍卫守卫著,夕亚不自觉的用眼角偷偷瞟了他们一眼,居然发现他们的额头上中央都有一个黑色的原点,她想问斐尔,可是刚想开口,却被一道森冷的声音打断了。
“怎麽这麽晚才来,知不知道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等你?”声音是从门里面传出来。
夕亚惊了一下,还想著怎麽没看到人声音就先出来了,一个身穿著白袍的人就出现在了门口,他的身後,还跟著两个女人。只是看了一眼,她就赶紧低下了脑袋。
难道,这个人就是斐尔口中所说的大王子吗?嗯!多半是吧,要不然,谁敢用那种口气对他说话。
斐尔没有理会,而是加快了脚步,在跨进大门的时候,才开口道:“路上出了些状况,所以耽搁了。”
说完,就大步的向前走去。
夕亚也屏住呼吸,低头紧紧的跟在他身後,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太嚣张了,明明就是自己迟到了,还装出一付若无其事好像自己很在理的样子,就算是他和他的那个王子哥哥有过节不和,可在这众目睽睽的场合下,是不是有些过了。
可就在夕亚经过那个说话冰冷却又带著威严的男人身侧时,心跳,莫名其妙的停滞了一下。
(10鲜币)神殿偶遇
夕亚想要回头,可是手却被斐尔突然拉起来向前快速走去。
“那个,不要紧吗,你就这麽走了,那个人,应该是你的哥哥吧!”
“什麽哥哥不哥哥的,那种人g本就不配当我的哥哥。”
斐尔的语气听上去不太好,她也没有多问,转而将目光向周围扫去。
神殿的最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水池,水池中间矗立著一座雕塑。
长长的柱子上,盘著一条有著九个脑袋巨蛇,每条蛇的嘴里都有长长的信子吐出,栩栩如生。
通往水池的道路是一条长长的拱桥,拱桥下流著潺潺的水,水池的对面,便是沙楼国皇室成员祈祷的地方了。
斐尔走到距离那道拱桥还有大约二十几步的时候停了下来,伸手朝左边不远处的区域指了指,低声道:“看到那边那些跟你打扮差不多的女人了吗,你去那里,和她们呆在一起,等一会儿祈祷结束,我就在这里等你。”
夕亚扭头,顺著斐尔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然後点了点头。
“那好,我先走了,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她不知道她究竟会不会有事,毕竟世事难料,可既然她选择了这条注定会充满危险的道路,她就要大胆的走下去。
那里聚集了很多女侍,年纪都和她差不多,她走到她们之中,看著她们都双膝跪地,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闭眼做著祈祷,她也随便在角落找了一片空地,学著她们的样子做了起来。
她刚要闭眼睛,就觉得胳膊突然被人戳了两下,随後耳朵里边窜进了熟悉的声音。
“嘿,我们又见面了。”
夕亚转头,惊讶的看著正冲自己微笑的女孩,嘴巴大张,好像随时都会喊出声。
“嘘!我知道你很惊讶,但是这里是神殿,不能大喊大叫的,否则被王後听到了,我们会死的很惨的。”
夕亚木讷的点了点头,又过了片刻,她才深吸了口气问,“你怎麽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做祈祷了。”女孩一本正经的说完这句话,马上又坏坏的一笑,“喂!我刚才看到你是和三王子一起来的,老实说,你和三王子到底是什麽关系呐!”
“呃?”夕亚被问的惊住了。
什麽关系,她和他能有什麽关系,不过就是,普通朋友而已。可是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女侍,而他是地位尊贵,如果说她和他是朋友,这样显然不合适。
“我、我不过是他的女侍而已。”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把她的假身份告诉她。
“女侍?”那个声音显得很惊讶,“你真是他身边的女侍吗?”
“嗯!”夕亚不知道她为什麽要做出这麽一付难以置信的表情,一个王子身边跟著两三个女侍,应该并不奇怪吧!
“真是太、太不正常了,没想到那个三王子居然会让一个女孩子离他那麽近?”
“你说这话是什麽意思?”夕亚更加觉得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吗?”
夕亚摇了摇头。
“哦!我差点忘了,你才来这里没多久,过来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夕亚看著她的手势,将耳朵凑了过去,“其实,三王子很少和女人说话的,所以这个g殿有很多人都在议论,说三王子不喜欢女人,而是喜欢男人。”
“啊!”夕亚的喊声虽然不大,可在这群正在认真祈祷的女侍中却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有很多闭著眼睛的女侍此刻都睁开了眼睛,都用一种厌恶的眼光盯著她。
“不知道祈祷的时候不能大声喧哗吗?如果你们再敢出一声,我就会向王後请示,把你们两个人都轰出去。”说话的是跪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一个人。
她的声音落下之後,夕亚看到所有的女侍又都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那个人是女侍总管,也就是我们的头头,她那个人很刻薄,特别喜欢找茬,所以以後少惹她,而且她还跟王後走的很近,死在她手里的女侍在不少。唉,真不知道你为什麽要来这里做个女侍。”
夕亚听了她的话,就更不敢大声说话了。刚才那个总管说话的时候并没有转头,所以她看不到她的容貌,只是从声音上听去,好像有三十岁左右了,可是从她现在这个位置看过去,那个总管的身段可是好的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对了,我叫杰西,你呢!”
“夕亚──”夕亚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之後,她就没再听到杰西的声音了,扭头偷偷一看,她居然也开始很认真的闭眼做起祈祷来。
後来,夕亚也闭了眼,只不过是不是用睁开一条缝观察。
她看到,水池前方的那片空地上,站著一个穿著浅蓝色拖地长裙的人,从那对裸露在外的酥肩来看,很容易看出是个女人。她一头极腰的金黄色卷发,皮肤白皙的就好像是吸血鬼,此时,她正侧著身子对斐尔说著什麽。
那个女人,应该就是王後了吧!她心里这麽想的时候,突然看到斐尔的头朝自己这里扭了一下,她一愣,再定睛一看时,却见他已经背对向自己,而且跪在了地上。
他的旁边,正是那个她在门口有过一面之缘的大王子。从他们两个的背影比对来看,大王子的背脊显然要比斐尔宽厚了许多,而且他那头金黄色的头发像极了那个王後。
还真不愧是母子呀!
此刻,整个神殿鸦雀无声,夕亚更是紧张的心怦怦直跳,连大气都不敢呼。
那个王妃站在大王子和三王子前,站了一会,就伸出双臂,高举过头顶,然後又曲臂,似乎是在进行某种仪式,由於夕亚只将眼睛睁开了一条极为细长的缝隙,所以看得并不太清楚,可是接下来突然出现的那个穿著白色斗篷的人,却把她吓的不轻。
夕亚不知道他是从哪儿窜出来的,但是直觉告诉她,她现在的处境,很不乐观。
那个人怎麽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他双手捧著一本看上去很古老的书。
而且,那个王後走上台阶,就朝那个斗篷人很虔诚的微微颔首,於是夕亚心想那个斗篷人的身份绝对是特殊的。
莫非──他是祭司?
(10鲜币)你──是在害怕!
“啊──”就在这个时候,寂静的神殿中突然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声音,夕亚听的最清楚,因为那个声音离她最近,就在她的身边。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正站起来,不停用双手揪扯著自己头发的女人身上,夕亚脸色刷的一变,然後就见那个好像疯了般的女人突然低头,恶狠狠的朝自己瞪著,嘴大张著,好像要吃了她。
“快点起来,再不逃就命都没有。”杰西焦急的拽著夕亚的手臂,手臂上传来的微微痛感让她回过神,这才发现那疯女人手上多了一把匕首,她匆忙看了一下,见原本跪在自己周围的那些女侍早就四处逃散开来,就连那个女侍总管也不见了,如今还傻愣愣呆在那里的,就只剩下她和杰西。
“快走──”杰西又催促了一声,夕亚才快速的起身,可是由於跪的时间太长了,刚刚站起没多久,就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
那疯女子像是著了魔般,挥著匕首乱刺。
“啊!”杰西大喊了一声,夕亚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那把刀朝脸上刺来。
“小心──”斐尔急速的跑了过来,一手擒住了那个疯女人的手,可那女人的力气大得出奇,很快就挣了出去,而且手腕很灵活在空中一转,那锋利的刀尖就从斐尔的脸颊划过,可他却不以为意,匆匆的用手将脸上的血迹抹去,就拉起夕亚的手,二话不说就朝神殿的门口跑去。
此时,整个神殿都被那个疯女人搞的乱成了一锅粥。
斐尔拉著夕亚,一口气从神殿跑回了他的寝g。
“你没事吧!”斐尔急著问。
夕亚累的都快趴下了,可她还是很担心的抬头看著他脸颊处那道仍旧向外渗血的细痕,
“我、我没什麽事,倒是你的脸──”
“呵呵──”斐尔嘿嘿的一笑,用手胡乱的擦了擦脸,“这点小伤没事的,两三天後就会好的,你别担心。”
“可,我还是觉得应该先处理一下。”夕亚坚持,斐尔也没有办法,经过了好一阵翻腾,他才勉强找出了一点纱布和已经干透了的药膏摆在夕亚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声道:“就只剩下这麽多了。”
夕亚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巴掌大小的纱布,“就这麽一点吗?那你平时受伤了,比如说划破手指流血了怎麽办?”
“很简单啊!”斐尔将食指在夕亚面前晃了晃,很认真的说,“就像这样。”他说完,就将它含在了口中,抿了好半天然後就伸了出来,“我平常受伤了都是用唾y来消毒的,就像刚才那样,我抿上几口,血就不流了,而且还消了毒,一举两得。”
“真的没什麽的,你看,脸上的伤口很细的,而且现在血都已经凝固了,不信你就看。”斐尔将脸凑到夕亚眼前,还故意伸长脖子想要她亲手。
“怎麽跟个孩子似地。”夕亚轻轻的笑出了声,但马上又变得严肃起来,“对了,刚才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那个女人怎麽了?”
“不知道。”斐尔耸了耸肩,“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至少自从我开始踏进神殿进行祈祷那一刻起,从来没有发生过。”
“你觉不觉的这件事很古怪?”夕亚又问。
“古怪?”斐尔想了想,“确实很古怪,好了,我们现在不说这件事了,还想著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我们沙楼国的祈祷仪式呢,没想到刚开始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这可不是什麽好兆头,恐怕那两个人正急的焦头烂额呢!嘿嘿,正好,有好戏看了。”
“那两个人?你是说王後和大王子吗?”
“对啊!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什麽人。要知道,每月一次的祈祷仪式是不容许出半点差错的,否则,就是对神的不敬,那样的话,杀楼国便会陷入危机中,搞不好就会有灭国的危险。”
夕亚看他一脸轻松无畏的样子就有点来气,“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你好歹也是沙楼国的三王子,既然是三王子,就要有点王子的样子,就算你不为你自己著想,也要为生活在沙楼国的人民想想,如果沙楼国陷入危机,那他们怎麽办?”
“你好像比我更适合做这个国家的领导者呢!”斐尔盯著她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是在打量著什麽,然後就乐呵呵的笑道:“其实,也没我说的那麽可怕,不过,这件事情确实有很多疑点,值得好好调查一番。”
“疑点?什麽疑点?”夕亚好奇的问。
“这个嘛!”斐尔了後脑勺,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完了,才对夕亚挤了挤眼睛,“我还没有想到。”
夕亚很无奈看著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之後,斐尔又出去了一阵,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寝g,不过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还乐呵呵跟她将他的母後是怎样一付气急败坏的样子,她默默的听著,一言不发,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有些时候,她甚至在想,他们寻找青龙的方向是不是错了,或许,他们g本就不该呆在g殿里。
到了晚上,斐尔才带著夕亚来到一间很小的仓库中来见谢腾。
“他现在在里面,你进去吧!我在外面守著,有什麽事我会提前喊你的。”
夕亚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偷情。
房间很小,而且到处都堆满了圆木,连谢腾睡的床都是用圆木堆砌而成的,这里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夕亚呆在里面,感觉像是呆在监狱里。
夕亚坐在圆木床上,谢腾则坐在地上,突然,他拉过她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
“手怎麽这麽凉?”
夕亚的心紧张的砰砰乱跳,谢腾的这种温柔,总会让她不知所措。
“可、可能是因为刚才一路跑过来的缘故吧!”
“如果是一路跑过来的话,身体应该发热才对,手也应该是暖暖的才对,可你现在的手却冷的像块冰儿。”
“呃,这──”
“你在害怕?”谢腾突然伸手,轻轻的指尖挑起了她小巧的下巴,“看著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很害怕。”
(13鲜币)戒指
亲们,抱歉了,这麽久才更!下一更会到10号!以後不会段更了直到完结。
夕亚见谢腾脸色发黄,心里不由泛上了一股酸楚。
“怎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她迟迟不说话,谢腾很担心的握上了她的双手问。
“没、没有──”
“真的?”
“嗯!我很好,斐尔对我很好,倒是你,每天都要做那麽多苦力活,饭也一定吃不好,对了,那些人有没有欺负你?”夕亚知道这麽问有些不合适,尽管他知道谢腾有能力打败那些喜欢惹事的娄娄,可是那麽做的话就会暴露身份,这种明知是火坑还要往里面跳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谢腾先是一愣,然後淡淡笑了,还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怎麽会有人欺负我呢,你也不想想,我谢腾是做什麽的。”
听她这麽说,夕亚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不知为什麽,就算是陷入再危险的处境,只要看到谢腾的笑容,她就不自觉地会产生一种安心的感觉,很奇妙。
“谢腾,你觉得我们一直呆在这g殿里,到底是对,还是错呢!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感觉,反正自从我来到这里後,就总是觉得怪怪的,而且,我总是觉得别人看我的目光好像都充满了敌意,也许这些都是我的错觉。”
“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谢腾紧张的问,目光慌措的在她身上又仔细的扫视了一遍,直到再次确认他安然无恙时,才又将目光落到她的脸上。
她见谢腾一脸著急的样子,本想对他今早在神殿上发生的事情,可是想了想後还是作罢。
“没有,什麽都没有发生,你别担心。我只是在想,我们现在连一点青龙的线索都没有,如果就这麽一直盲目的找下去不是办法,谢腾,我们在离开现世的时候,那个黑袍子男人真的什麽都没说吗?”
“你是说亦寒吗?”
夕亚点了点头。
谢腾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随後摇摇头,“没有,他什麽都没说,只是说青龙的灵魂在沙楼国。”
“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们连从什麽下手都不知道。对了,我们现在还能不能跟那个黑袍子联系上?”
“联系是能联系,只是需要挑时间。”谢腾说著,从左手中指上取下了一枚戒指。
那枚戒指看上去平常无奇,就是一个银色的指环,大概又二三毫米宽,戒指的中央,镶嵌著一颗米粒大小的黑曜石,那颗石头不像玛瑙玉石般有著耀人的光泽,也不像宝石珍珠般高贵优雅,它暗沈,无光泽,触感chu糙,上去感觉就好像是在沙砾般,坑坑洼洼。
“什麽意思?”夕亚看著那枚戒指问。
“这枚戒指,就是我们与现世联接的纽带。”
“真的?”夕亚盯著那戒指,好奇的追问,“你是说,通过这枚戒指,我们就能和那个黑袍子男人说话吗?那你有没有再问过他,告诉他我们现在的处境,问问他我们怎样才能找到青龙呢?”
“我也是这麽打算的,只是时间还没有到。”谢腾摩挲著那颗黑曜石的表面,然後又将戒指带在了指头上。
“什麽叫时间还没有到?”
“你还记得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哪一天吗?”
夕亚摇了摇头,“记不太清楚了。”
“那一天晚上,是月圆之夜,在临走的时候,亦寒把这个戒指交给了我,并告诉我这戒指的作用,而且还嘱咐我它只有在月圆之夜时才可以使用,我算了算,自从我们来到这里,差不多过了快半个月的时间了,也就是说,我们再等差不多十五天左右的时间,就能与亦寒通上话了。”
“只有月圆之夜才可以使用,别的时候就只是一块破石头吗?”
“破石头?”谢腾呵呵的笑了两声,脸色突然变得极为严肃,甚至还带著一丝恐惧,“它可比破石头厉害多了,亦寒曾经警告过我,除非必要时刻,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就会发生一场极具破坏x的灾难。”
夕亚心里突然咯!了一下,“灾难?什麽灾难?”
“这个……”谢腾看著她那张被焦急和恐惧占据的脸,心里思虑著如果现在就告诉她那个灾难的话,无异於在她心头又压上上了一块巨石,她现在的压力已经够大的了,想到著儿,他终於淡淡含笑道:“其实也没什麽。”
“什麽叫没什麽?”夕亚见他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他是在故意隐瞒自己,於是又穷追不舍的问,“你刚才不是说过会发生一场极具破坏x的灾难吗,怎麽才没过一会就改口了,你、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瞒著我?”
“没有,你不要瞎想──”
他越是想方设法的搪塞,夕亚就越是著急,但是直到最後斐尔敲门叫她离开,她也不知道谢腾口中的那个灾难到底是什麽,以至於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都没睡著,第二天一大早,斐尔迷迷糊糊的从铺著软垫的地毯上爬起来的时候,一看到她那张脸,就噗嗤一声轻笑出声,整个一上午都对著她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咯咯笑个不停。
夕亚噘著嘴,有些不满的斜眼瞟了他一眼,斐尔立即止住了笑声,强装出一本正经的神情,用严肃却明显带著一丝笑意的声音道:“好了好了,不笑了,可是,你那两个黑眼圈,实在是太好笑了。”
夕亚努了努嘴,斐尔立即又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笑你的。”说著,他就双手合十央求,“原谅我,好不好?”
其实她也没有生气,甚至是g本就没有在意斐尔在笑她的黑眼圈,他只是担心谢腾,担心他万一有什麽事都自己扛著该怎麽办,她现在好歹都在个王子身边呆著,就算遇到什麽事,情况都应该不会太遭,可谢腾就不一样了,他现在孤身一人,说话又总是说一半,真是叫她干著急没办法。
“唉──”她沈沈的叹了口气,刚一抬眼,就看到斐尔皱眉看著自己,然後问,“怎麽了,为什麽要叹气,是不是遇到什麽不开心的事情了?”
夕亚眨了眨眼睛,知道跟他说了也等於白说,索x就没开口。
“嗯!”斐尔兀自点了点头,表情和可爱的小声嘟囔,“果然是不开心了。”
夕亚盯著他,刚准备开口说话时,就见他猛然起身,跑到了墙角的那个大柜子前,打开柜门就又翻腾起来,没过多久,地上又是一片狼藉,而且这回地上不止是衣裳,什麽瓶子罐子手镯耳环项链,都通通的被他随处乱跑,而且他扔的时候还用了很大的力气,有好几次都差点扔到夕亚身上,还好她眼疾手快,都躲了过去。
这个家夥,又在搞什麽鬼!
“啊!找到了找到了,就是这个!”急的满头大汗的斐尔终於从衣服堆里站了起来,呵呵的笑了两声,就连蹦带跳的跑到夕亚身前,将手指中捏著的东西凑到夕亚眼前得意洋洋的炫耀起来。
“看看看,这可是我收藏的宝贝,怎麽样,好不好看?”
看著他一脸兴奋的模样,夕亚嘟了嘟嘴,却怎麽都高兴不起来,她将目光扫向了他手中捏著的物体上。
“什麽啊!不就是块破石头吗?”嗯!没错。就是块破石头,还浑身黑漆漆的,形状也是奇离古怪的,既不圆润,也不平整,g本就是个不起眼的东西,这个家夥,怎麽会拿这种东西出来。
“啧啧──”斐尔伸出食指在他眼前左右晃了晃,反驳道:“它可不是块破石头。”
“真的?”夕亚又仔细看了看,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她将信将疑的又问,“你不会──是在逗我开心吧!”
“不是,是真的,这东西真的很特别,而且,据说它的身上,还有一个惊世的秘密呢!”
“惊世的秘密?是什麽?”夕亚被他这句话勾起了兴致。
(11鲜币)谢腾的关心
“这个呀,”斐尔有些困惑的挠了挠头,“我也说不怎麽太清,其实呢,”他说著,勾了勾食指,示意夕亚将耳朵凑过来,神秘的说,“这块石头并不是我的,而是我捡的。”
“什麽?是你捡的?”她立即跟斐尔拉开了一段距离,惊讶之余又露出了一点小小的失望,
“原来这块石头不是你的呀!”
“可现在是我的啦!”斐尔很得意的将石块举过头顶,很专注的盯著那块石块看了又看,似乎这麽做能看清石块里面究竟藏了些什麽。
“可是,这块石头既然是你捡的,你又怎麽会知道它有惊世的秘密呢?”
“我当然知道了,因为它──”话说到这儿,斐尔突然住口了,然後将石头紧紧的攥在掌心,像是怕被什麽人看到似地,然後扭头冲她发傻的一笑,“哎呀,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它的身上就是藏著秘密就对了。”
“夕亚,”斐尔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表情和虔诚的望著她的眼睛,“跟我起一起去查出这个秘密到底是什麽好不好?”
夕亚看著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的拒绝,她之所以现在能安全的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斐尔的缘故,正所谓做人应该知恩图报。可是,她和谢腾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找到青龙的灵魂带回去。
该怎麽办呢?
她本就是一个很不会拒绝别人的女孩,现在眼前这个於自己有恩的人又这麽郑重的恳求自己,这可叫她如何是好?
是帮,还是不帮呢?
“呃──”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斐尔不以为意摆手笑道:“你别太放在心上,就当我刚才什麽都没说,我最怕看到的就是女孩愁眉苦脸的样子了,怎麽样,我还是个挺怜香惜玉的人吧!”
“那──”他没等夕亚回答,就又紧接著说,“我现在带你去城里面逛逛,反正我今天也没什麽事。”
夕亚还在傻傻发愣,整个人就已经被斐尔拉著跑了出去。
城里面热闹的很,斐尔带著她在这逛逛那溜溜,可夕亚的心却总是提著,直到天色渐黑,她才又回到g殿。在那之前,斐尔还带著她去找了谢腾,夕亚每次见他,都觉得他变得更瘦了,脸色也越发的难看,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生病了,他也总是笑著摇头说没事,只是这两天有点累,让她不用担心。
只是,她怎麽可能不担心呢?
夕亚坐在斐尔的房间中,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就在刚才不久,斐尔就被一个侍女叫走了,说
是他的母後找他。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脑子不由自主的开始胡思乱想。他的母後找他到底是因为什麽事?她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几天前在神殿发生的那场骚乱。
唉!她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头越想越痛,如果这个时候能吹吹海风就好了!
她跳下床,光著脚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了没两步,眼前都突然觉得一黑,头也随之变得昏昏沈沈,她的双腿也连带著一软,所幸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可还是没有稳住身子跌在了地上。
她扶著头,然後揉了揉眼睛。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时常会产生这种感觉。
“夕亚。”
一个很低的声音隔著墙传了到了她耳中,虽然有些沈闷,但她还是听出来是谢腾的声音。
她想急著坐起来,可越是急,就越是坐不起来,总感觉地底下有股强大的引力将他向下拉。
“夕亚──”
门渐渐的被开启一条缝,谢腾目光谨慎的透过缝隙朝房间里望去,当看到夕亚坐在地上时,立即担心的冲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
“怎麽了,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谢腾焦急的问。
“没、没什麽,”夕亚冲他摇了摇头,可马上又惊讶的问,“你怎麽在这里?”
“你先老实的回答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如果真的不舒服的话,就跟我说,我会想办法的。”他话还没有说完,手就已经覆上了她的额头。
“我真的没有事。”夕亚向後一躲,额头就和谢腾冰凉的掌心分离开来,“对了,你怎麽会到这里,路上有没有被人发现?”
“刚才我看你脸色不好,心里很担心,所有就找来这里,我不知道你们在不在这里,所以就试著喊了两声,但是没有听到回答,我以为你们不在,正要转身离开,可却听到里面突然传来了扑通一声,我心一急,就擅自打开门进来一看,然後就见你摔倒在地上。”
“我真的没事。”
“如果真的没事,那怎麽会摔倒在地上?”谢腾又仔细将她浑身上下扫了一遍,“夕亚,你不可以对我隐瞒,如果真的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才行,听懂了吗?”
“嗯!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
“对了,那个三王子在什麽地方?”
“哦!刚才有个侍女来找他,说是他的母後找他,所以他就离开了。”
“是这样呀!”谢腾怕她著凉,赶忙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到床上,然後若有所思的问道:“夕亚,你觉得三王子这个人怎麽样?”
夕亚还没从刚才谢腾的关怀中回过神来,就听谢腾问了这麽一句话。
“怎麽突然这麽问?”夕亚有些茫然的盯著谢腾,完全不知道他问什麽会这麽问。斐尔对他们这麽好,不仅救他们於危难,而且还给他们安置了住处。
谢腾的眸中掠过了一丝焦虑,“不知为什麽,我总觉的他这个人城府很深,表里不一。”
“城府很深?”夕亚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摇头否定。
“不可能!他怎麽会有城府呢。可能你和他没有接触过,他这个人呀,就跟个小孩子没两样,有些时候,g本就连个小孩子都不如,你是没有见,他从箱子里翻衣服然後又将他们乱扔到地上的样子,逗──”
她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她清楚的看到,谢腾英俊的脸上已经失去了笑容,他的眼睛里,分明含著隐隐的愤怒。
是她说错什麽了吗?夕亚努力的思考著,犹豫恐惧,她也不敢盯著他一直看,於是很快的低下头盯著自己不安的手指,此刻的每分每秒,都让她觉得难熬。
(11鲜币)紫袍人
“以後,不准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谢腾一字一顿的吐道,低沈的口音中含著霸道和妒忌。
夕亚心里一惊,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谢腾刚才说这话,是在吃斐尔的醋吗?一想到这儿,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到了耳g。
“呃──”她刚想开口说话,就见谢腾突然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夕亚的手。
夕亚见谢腾的脸色骤然大变,眸中也凝出了机警的神色。
怎麽了,难道是发生什麽事了?还是,斐尔回来了。可是,她没有听到什麽脚步声呀!而且就算是斐尔真的回来了,他也不至於露出这种让人不安的表情,毕竟斐尔不是坏人。但是,刚才谢腾却说斐尔城府很深,难道他是在怀疑什麽吗?如果从这个角度想,那麽他这种警惕的状态也就能够解释了。
“别说话。”谢腾突然转过了头,然後用眼神向床下一瞟,“钻到床底下。”
夕亚想问为什麽,可是谢腾却不给她问的机会,从床上把她拉下来就床底下推。她也不敢再问了,因为她知道,如果不是事出紧急,他是绝对不会用这麽chu暴的方式来对待她。
谢腾将她推进去後,目光又朝那扇仍旧紧闭的门上扫了一眼,之後也迅速的钻了进去,钻进去之後,还小心的将床帘遮盖好。
床底下的空间很小,再加上谢腾的身形修长健硕,所以留给夕亚的空间更少了。她如同婴儿般蜷缩著身子,下巴紧紧的贴著膝盖,虽然这种姿势会给人带来一种安全感,可是呼吸却是十分困难,再加上床底下是个几乎密闭的空间,呼吸急变得更加艰涩。
可是很快,她就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一个微微发凉的手紧紧的握住,然後就觉得一股很强的力量将她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本能的咬紧了牙齿。这里就他们两个人,用膝盖都能想明白那个怀抱的主人是谁。她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头顶被一阵暖暖的气体吹拂著。
心脏开始狂乱的跳起来,浑身变的又痒又凉,而且还动弹不得,这种异样的感觉顺著血y迅速的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急促的吐息著,脑子也不能正常运转,哪里还能顾忌外面到底发生了什麽。
事实证明,谢腾所采取的行动是正确的。因为就在他们刚躲进床底下後,一个披著斗篷的人就轻轻的推开了门,进了房间之後,他并没有马上行动,先是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後就扭动著脑袋,似乎是在找什麽东西。
斗篷的颜色是深紫色,这种颜色在g殿中很常见,通常是祭祀人员所穿在平日里所穿的服装。由於g中有规矩,祭司的面孔只有伟大的鹰神才能看到,但是在神殿中例外,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他们的脸才会向g中展示,可以说,他们是这整个g殿中最神秘,同时也是最危险的一个群体。
之所以说他们危险,是因为他们可以c纵不仅可以用秘术c纵人的身体和灵魂,而且在使用完之後,还会将他们扔进一间密闭黑暗的房间内,至於那里面到底发生了什麽,没有人知道,知道的只是,凡是进去里面的人,都没有再出来过。
可是光凭他穿著紫色的斗篷这一点,并无法断定他就是祭司,也可能是别的什麽人冒充的。
过了半晌,那个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静的人终於迈开了脚步,朝著左手边那个斐尔用来摆放衣裳的大箱子走去。
也许是由於地上铺著地毯的缘故,那个人走路时没有发出任何的脚步声。
谢腾屏著呼吸,很小心的将床帘掀开了一条缝,透过缝隙能看到范围极小,只能看到那个人拖在地上的紫色长袍还有他移动的方向。
那个人走到箱子前,脑袋左後微微晃动一下,就听到吱呀一道轻微的响声,谢腾又将床帘向上掀开一些,同时将脑袋向缝隙凑的更近了些,他看到那个人打开了箱盖,由於他是以背相对,而且手臂伸开的同时,袍子的袖摆也随之展开,形成了一道屏障,顿时将谢腾的视线遮挡的严严实实,但是谢腾仍能感觉到他是在找什麽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谢腾目不转睛的盯著他,直到他脚步仓促的离开,他和夕亚才从床底下钻出来。
好半天,夕亚才从方才惶惶不安的情绪中抽出神来,却始终不敢直视谢腾的眼睛,只是将目光朝箱子的方向望去。
谢腾也没有急著说话,因为他还在思考著刚才那个人为什麽回来这里,而且最後他离开时,步伐仓促,似乎是急於这里。
“那、那个──”夕亚终於开口问,可是眼睛却还是盯著箱子,“刚、刚才是怎麽了,我们为什麽要躲到床底下,是不是发生什麽事了?”
谢腾感觉到夕亚的手在微微发颤,以为她是在害怕,所以想了想後,还是决定不将刚才的事情告诉她。
“没什麽,我刚才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还以为什麽人来了,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就决定先躲进床底下,可是过了好半天,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看来,可能是我最近太紧张了,听错了。”
夕亚点了点头,有些羞窘的抿了抿嘴,“哦!是这样啊!”
此时此刻,夕亚完全丧失了独自思考的能力,只怕是别人说她是傻子,她也会点头答应。
“啊!你──”突然间,一道低喊声在两个人的耳边同时炸响。
那个发出声音的人站在门口,呆愣了片刻,就迅速的转身将门砰的一声合住了,之後,还手捂著心脏的位置呼吸了好半天,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跑到他们俩身边,就摆出一脸长辈训斥晚辈的模样,低斥道:“你怎麽来这里了,不知道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吗?万一被发现了怎麽办?你知不知道,这个g里究竟有多少人想要取你们的x命?”
斐尔的声音传入夕亚耳中的一刹那,她就迅速的转过头,以一种几近茫然的眼光望著他。
谢腾目光冰冷的盯著斐尔的脸,盯著他脸部的每一处细小的变化,认真的似乎要从它们的变化中寻找出什麽确凿的证据,证明他真的是一个城府很深的男人。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不好,我又没骗你!”斐尔像个孩子般嘟了嘟嘴,“告诉你吧!刚才我母後叫我过去,就是问我有没有私藏著一堆行为诡异的男女,还好我机灵,都一一应付自如混了过去。”说道这儿,他的眸中流露出了一丝自豪。
“不过,你不能再呆在你以前那个地方了,因为我的母後已经整个g里布下了天罗地,看她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是不抓到你们不罢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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