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神兽的大冒险 作者:烛影
(15鲜币)白纱蒙面人
“是不是很冷?”谢腾说著,将自己的西装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来,把这个穿上。”
肩头一暖,西装已经披了上来,夕亚想要躲,急著问,“不用了,还是你穿上吧,我不冷。”
“就穿了一件连衣裙,连胳膊都露在外面,怎麽可能不冷呢!听话,乖乖穿上就是的,我还有一件衬衫,不冷的。”
夕亚看著他眼中的执著和坚定,终於妥协了,她莞尔一笑,听著骆驼的蹄声在沙漠上落下的沙沙响声,又疑惑的问,“对了,你说我们现在穿成这个样子,前面那个女人居然什麽都不问,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万一,这其中有什麽陷阱怎麽办!”
在外风风雨雨也经历了不少,虽然她还是没有掌握如何辨别一个人是好是坏的标准,但是她却学会了两个字──小心。
谢腾沈思了片刻,夕亚注意到他的视线一直在盯著前面那个异国少女,她觉得自己的担忧不是不无道理,如果换做是自己,突然看到一个穿著奇离古怪的人,一定会惊讶的问东问西,或者是什麽都不问掉头就跑,可是眼前这人却只是微微怔了怔,然後就很随和的在前面领路,就算是一个女人再有胆量,也不太会做到这般镇定自诺吧。
“虽然这麽做是有点冒险,但是我们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如果不找个当地人,要想走出这片沙漠恐怕会花些时间,而且,我觉得这个人也不像什麽坏人,我们暂且先跟著她,如果中途察觉不对我们再随机应变。”
听了他的话,夕亚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
之後,那个异国少女回过头来跟谢腾又聊了几句,内容基本上是问口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或是累不累之类嘘寒问暖的话,当然,她是听不懂,这些都是谢腾过後翻译给她听的。
沙漠中的夜穹,闪烁著密密麻麻的星星,天气变得异常寒冷,还好这个时候他们走到了一个部落群。
眼前,顿时出现了很多定帐篷,接著月光,能够看出帐篷是白色的。
那异国少女将骆驼牵到了一颗巨大的仙人掌旁,然後冲著一个走出帐篷的黑胡子壮汉喊了两句。
“她是在喊他的父亲。”夕亚还没问,谢腾就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父亲,刚才那个大汉原来是他的父亲呀!怪不得觉得长的有些像。
那个大汉听到少女的话之後,很热情的把他们引进了帐篷中,然後还拿出了一盘子腌r和两碗r白色稠糊糊的n招待他们。後来,夕亚才知道那些食物分别是骆驼r和骆驼n,味道怪怪的,她吃不惯,所以只是象征x的吃了几口,倒是旁边的谢腾好像吃的很香。
吃过食物後,那个少女又叽里呱啦的笑著对他们说了几句,而且还拿出了几件当地的衣裳给了他们。
“她刚才说要我们今晚上住在这里,还说把这些衣服送给我们,叫我们换上。”
“让我们换上这些衣服?”夕亚将衣裳展开铺在地上,越看眉头皱的越紧,这衣裳乍看上去很漂亮,她也挺喜欢的,可是再看看,那裙子也太短了些吧,而且肚皮也都露在外面,这怎麽叫她穿出去。
“如果你觉得衣裳不合适,就不用换了,等明天再还给她就好了,现在先睡吧!来,躺下,我给你盖上这个。”
在沙漠里走了一天的路,浑身乏的要命,眼睛也困的睁不开了,可在她倒头睡觉之前,还是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确定了一下谢腾就在旁边,这才安心的躺了下来。
这个男人,总是会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即使是不久之前他身受重伤不明生死的时候,她将他抱在怀中,那颗紧张的心就不知不觉的会渐渐安静下来。
第二天天刚一亮,帐篷外就传出了骆驼嘶叫的声音,夕亚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看到头顶上突然多了一张脸。
她吓得浑身颤抖了一下,才发现这个人是谢腾,他亲昵的用手指捏了捏她的脸蛋,“好了小懒虫,快起床吧!太阳都快晒屁股了。”
夕亚突然怔怔的望著他,他刚才居然说自己是小懒虫?这话怎麽越听越别扭,就好像是新婚燕尔的丈夫对妻子说的。她脸一红,心里惶惶的不知该说什麽,当他看到谢腾已经换上了少女拿来的衣裳时,眼前不由的一亮。
她不得不承认,他的那张英俊的面庞配上这件充满了异国情调的服饰,简直是堪称完美。那件衣裳是月白色的,分为上衫和短裤,外面还套著一个金黄色的短褂。里面的那件上衫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坠饰,短裤很宽松,裤腿在膝盖附近缩紧。总之,是十分养眼。
“好了,起来吧!“谢腾起身,掀开帐篷的帘子朝外面望了望,正巧看到那个正喂骆驼吃草的少女冲他回眸一笑,他也很礼貌的回敬了她一个很僵硬的笑容,然後再转头时,已经见夕亚站在了他身後。
吃过早饭後,他们又开始上路了,谢腾告诉她,他们已经离沙楼国不远了,再走上一两公里差不多就到了,夕亚点点头,朝著前方好像永远看不到尽头的沙漠望去。
“对了,你昨天夜里是不是没有睡觉啊!”她突然扭头看著他问。
“怎麽这麽说,我昨天晚上可是睡的很香。”谢腾说的有些轻描淡写,但是夕亚却明白,昨晚他一定没睡好,因为他不仅要照顾自己,还要提防坏人,怎麽可能睡好呢?她也不打算再问下去,因为那个男人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搪塞她的。
太阳渐渐升至头顶,夕亚开始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两条腿像是灌了铅般沈沈的,好在这个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群白色的建筑物,然後就听那少女回头冲她们说了两句。
“我们到了。”谢腾拍了拍夕亚的肩膀,“前面就是沙楼国了。”
“前面就是!”夕亚有些颓丧的心情立即高涨起来,“你是说那群白色的建筑物吗?”
“嗯!你再坚持一下,等我们到了沙楼国,一切就都好办多了。”
夕亚应了一声,然後就见那个一直领带的少女冲他们招了招手,然後朝相反的方向离去,她疑惑的问谢腾,“那个……她要走吗?”
“是!她告诉我们再往前面走不远处就到了沙楼国的领地了,因为她是外族人,所以不方便进去,所以就把我们带到这里。”
“是吗?”夕亚半信半疑的听著,“可是,她刚才从你身边走过时,还说了一小句,我看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她说什麽了。”
“你别瞎想,她就是嘱咐我们要小心些,行了,我们先赶路吧!”
夕亚看不出来谢腾对她说的是不是实话,只是她的潜意识告诉她,他对自己有所隐瞒。
在继续向前走之前,她还回头望了望那个渐行渐远的少女,心中的疑虑不由的再度加深。
那群建筑物在眼前不断的放大,人也跟著多了起来,他们来到了一条不算太宽的街道上,虽然此时正值中午,太阳毒辣的要命,可是街道上的人群还是熙熙攘攘,谢腾紧紧的牵著夕亚的手,而夕亚也紧紧的跟在他身边,生怕自己一个不留意给走丢了。
街道两边,有卖吃的的,也又耍蛇卖艺的,还有闲来无聊躺在长椅上晒太阳的。
走著走著,夕亚开始觉得有越来越多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她开始後悔了,早知道就换上那衣裳了,现在放眼望去,所有的女人都穿著露脐装穿著短裙,就她自己穿著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这不是明摆著告诉别人,她不是当地人吗?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可就在这个时候,谢腾突然转身的动作迫使她回过神来。
“怎麽了?”她问,然後循著他的视线朝一个小小的巷口处张望了一阵,可是那里空空如何,什麽都没有,她又轻轻的拉了拉他的手,小心的问,“怎麽了,是不是发生什麽事了。”
谢腾转过身,宽慰般的在她肩头轻拍了两下,柔柔的开口,“没什麽。”
没什麽?什麽叫没什麽,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刚才一定是察觉到了什麽,要不他的脸色也不会变的这麽惨白,而且,那只搭在肩头的手,似乎还微微打著颤。
“真的……没什麽吗?”夕亚又追问了一句。
“嗯!真的,好了,现在不要说这个了,我们先要找个住的地方,然後再想办法吧!”
谢腾说著,就揽著她的肩膀继续向人群中走去。奇怪了,他刚才明明感觉到身後好像有什麽人跟著,可是他刚才扭头看时,身後却没有什麽可疑的人,难道他刚才所感觉到的一切都是错觉吗?
沿著街道向前走了大约五六百米的距离,就有一个人突然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个人蒙著白色的面纱,披著白色的斗篷,眼皮上涂著一层深紫色的眼影,呈蝴蝶展翅的样子,他的额头很光洁,皮肤也很白皙,不过从骨骼和身高上来判断,这人多半是个男的。
(10鲜币)追兵
夕亚本能的向他的身後躲去。偷偷的打量著那唯一暴露在外的那双眼睛,老实说,那双眼睛有著属於女人的迷人与妖媚,又有著属於男人的成熟和内敛,呵呵,她心里傻笑了一声,该不会这人是不男不女吧!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挑眉看著他们,谢腾伸手护住身後的夕亚,这种尴尬僵直的气氛又持续了多久夕亚已经记不清,砰砰乱跳的心已经无法让她思考,她只是看到那人的眼睛突然落到了她脸上,这种突如其来的视线吓的她马上低下了头,紧接著那人就说话了。
具体说了些什麽,她不没听懂,只是听到那人的声音很细,有些像太监的鸭嗓,不过比鸭嗓的声音好听多了。
她刚想要抬头求助於谢腾的翻译,却突然发现已经紧紧抓了她的手腕,二话没说,拉著她转身就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夕亚想问,可是现在处於跑步这种颠簸状态也说不出话来,仓促间,她仍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後,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身後已经看不到那个穿著白衣裳的人了,而是黑压压的一群手拿刀剑的人紧追在他们身後。
这是什麽状况,他们为什麽会被追啊!那些人的服装很整齐,虽然只是用一块白布裹著下身,是官兵吗?
“那、那些人是谁?为什麽要追我们。”夕亚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看刚才那个人,一脸的不怀好意,应该不是什麽好人。”这时,他们跑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左右两边都有一个比主道稍微窄一些的胡同,谢腾几乎没怎麽思考,又朝右边的胡同c了进去,“走这边。”
呃?谢腾现在也搞不清状况?连他现在都是毫无头绪,那可怎麽办?
“我们这是要往哪里跑?”
“不知道,只要能摆脱那些人的追击就好了,这边──”这个地方就好像是个迷g,横纵交错的小路有许多,一会儿朝左拐,一会又朝右拐的,把本就毫无方向感的夕亚弄的越发的晕头转向。
“这边──”她又被一股很大的力量牵引到了右边的一条胡同中,“小心点脚下。”
这条胡同跟个垃圾站差不多,随处都可见被人丢弃的废品,而且这些废品中,以破烂的瓷罐居多,还散发著一股恶臭。
不知从哪里,又传来了一阵阵嘈杂声,谢腾脸色一变,四下里迅速寻找起什麽来,终於在快要走出胡同时发现左侧有一个齐腰高的木筐,他猛地停下脚步。
“夕亚,过来──”谢腾拉著她来到木筐前,双手拿起木筐,“躲进去。”
“啊?”夕亚愣愣的望著谢腾,周遭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这回她反应很快,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麽,“不行,我不进去,要走咱们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夕亚,听话,那些人马上就要追过来了,两个人行动不方便,如果我们不采取一些措施的话,说不定最後我们都会被抓住,好了,快点钻进去,我跑的比你快,你放心,我不会那麽容易就被他们抓到的,等我摆脱了那些人,我就来这里找你。”
考虑到事情的轻重缓急,她终於微微点了点,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谢腾的手腕,叮嘱道:
“那……你一定要来这里找我,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
谢腾宠溺的在她头上抚著,“傻瓜,我怎麽会丢下你一个人呢!好了,抓紧时间。”
“嗯!”夕亚低低应了一声,就在谢腾即将放下木筐的时候他,又不放心的嘱咐道:“记住,一会儿不管看到什麽或听到什麽,都不要发出声音,知道吗?”
“我知道了。”夕亚不自然的笑了笑,似乎是在安慰他。
“那好,我先走了。”
木筐彻底的被放下,透过上面的密集的小窟窿眼,她能够看到谢腾远处的身体,直到他消失的那一刻,夕亚觉得自己的心空荡荡的,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惧感爬满了身体,哪怕是筐子被风吹的轻轻晃动一下,都会把她吓出一身冷汗。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阵交谈声,而且那声音在不断的放大,她听不懂,但是越来越响亮的脚步声让她明白,可能是那些人已经找到了这里,而且还正在朝自己走进。
她屈著身子,双手紧紧抓著膝盖,将头埋子怀中,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吐一口,脑子里一直想象著谢腾不久从这里将她救出去的时候,心底安慰著自己,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只要自己不发出声音,他们是不会发现自己的。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声音开始慢慢变小,夕亚一直坐在木筐中,看著那些人离去的背影,那之後,她就开始了煎熬般的等待,可是过了好久好久,期望中想要见到的那个身影却迟迟不出现。
於是,她心里开始胡乱猜想起来,他是不是被抓住了,或者还是──
不会的不会的,她使劲的摇著脑袋,否定了那个会令她崩溃的想法。
日落黄昏,太阳的余晖洒向地面,橘红一片。
夕亚已经按捺不住,她小心的抬起木筐,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就开始朝胡同外慢慢走去。
当她走到街道上时,看著四周陌生的坏境,听著不断涌进耳朵的陌生语言,承受著那些正向她投去或好奇或y险的目光,她只是无助的站在原地,想要哭,却发现自己完全哭不出来,那种憋闷在心中说不出的痛苦和压抑几乎让她发疯。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能去哪里!
那之後,那又沿著原路回到了那个她曾经躲藏的地方,又等了一会儿,可是谢腾还是没有来。
她有些绝望的仰头望著天空,原来,她对他的依赖感,已经到达了这种不能自拔的地步。
谢腾,就究竟在什麽地方,为什麽过了这麽久都不来找我呢?
天一点点的暗下来,月亮开始爬上黑漆漆的夜空,她依旧游荡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就好像游魂般,漫步目的,虚软漂浮。
(10鲜币)陌生人
在月辉的映s下,那一座座白色的房子,就好像是黑夜中的幽灵,环肆在她的周围,她蜷缩在墙角,呵可一口气在掌心中,然後搓了搓,这里虽然不是沙漠,但是也是生活在沙漠中的一个国度,到了晚上,还是会冷。
白蒙蒙的哈气吐了一阵又一阵,可是浑身的温度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她抬头望著月亮。这麽一直坐下去也不是办法,与其在这里死等,还不如走动走动,说不定谢腾也迷路了,毕竟这里的道路这麽复杂,就算是再j明的人也可能失算。
嗯!说做就做。她站起身,随手从地上捡了个小石子,在胡同口的墙角处画了两个小圆圈,做了这个标记後,她就不会在原地打转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著,不敢走在路当中,只是沿著墙边一点点的向前挪,每走上几步,她就会回头望上两眼。
就在这个时候,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她出乎意料的没有大喊,浑身僵在了原地,屏住呼吸,咽了一口唾沫,然後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叫道:“谢……腾?”
身後没有传来应答声。
夕亚心里突然咯!了一下,如果是从前的谢腾,她一定会以为他这是耍弄自己而故意沈默不出声,但是现在的谢腾,是绝对不会和她开这种玩笑的。如果不是他,那麽站在自己身後的,又是谁?
她站在原地,不敢动,不敢扭头,不敢出声,什麽都不敢,如果眼前有一g棍子,她敢保证,一定会用它来砸晕自己的。
“这麽晚了,你怎麽还一个人在街道上闲逛呢?难道你不知道,这条街道上经常会有魔鬼出没吗?尤其──是晚上。”身後的声音又响起,怎麽说呢,从声音上听去,那人并不像是坏人,可是,他刚才说,这条街道上晚上经常会有魔鬼出现,难、难道──
“而且呢!这个魔鬼长的还很帅,声音也很好听,而且还很喜欢捉弄人,经常的从人的身後窜出来,然後呢,还会轻轻的拍拍那人的肩膀。”
完了完了,夕亚的心一凉再凉,本想著出来找谢腾,没想到自己却撞上魔鬼了。
她记得背心手心全是汗,浑身冷的直哆嗦。
“呵呵,我是骗你的,你还当真了。”夕亚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飘出了一个人影,由於是背著月光,而且天又很黑,所以他的容貌看不清楚,但是他身上披著白色的斗篷,这个她却看得一清二楚。
莫非,这个人也和上午遇到的那个不男不女的人是同夥吗?
不管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逃再说。她下定决心,刚一转身,肩膀就又被人抓住了。
“你别怕,我不是什麽坏人,刚才说的什麽魔鬼,是编出来专门吓唬像你这种夜不归宿的小女孩的,怎麽,该不会你把我刚才的话当真了,呵呵,有意思,真没想到,还会有人上这种当,呵呵呵──”
那人的笑声很爽朗,可夕亚心里却是一团怒火没处散。
“抱歉抱歉,如果刚才的话真的把你吓到了,我为我自己的行为道歉,不过,这麽深的夜里,你不回家睡觉,怎麽一个人在这里,虽然说这里没什麽魔鬼,不过坏人倒是有可能会出没。”
夕亚迟迟没有说话。回家?她哪有什麽家可回。
“嗯?”那男人又问,“怎麽不说话,是不是有什麽难处,如果有的话就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助你。对了,你该不会是从外族来的吧!”
呃?他怎麽知道自己是外族来的。哦!对了,他一定是从自己的穿著判断出来的,因为直到现在,她还是穿著一身白色的连衣裙。
但是,自己应不应该将自己走失了同伴这件事告诉他呢?这个人应该是当地人,如果告诉他,说不定他会帮著自己找,可万一他是坏人怎麽办。不行不行,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呃,那个,我,那个,刚和我妈妈吵了一,”她的话没说完,整个人就又变成了木头,顿时,她觉得浑身的血y都在倒流,有那麽一瞬,她吓的都有些魂不附体了。
怪了怪了,她不是听不懂这个国家的话吗?怎麽这个男人的话他却听得懂,而且他也居然能听懂她的话。这是怎麽回事?
“哦!原来是和家人吵架了,那麽,我可以把你现在的这种行为理解成是──离家出走吗?”
“那、那个,我要走了。”夕亚已经不想和他多做交流了,急著想要脱身,可身後那人却没有半点意愿要她走,他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哎!别这麽急著走,其实呢,我也刚和我的家人吵了几句,觉得心里憋屈,就逃出来了,没想到走著走著,竟然遇到了同命相怜的人了,呐,不如我们聊一聊。”
“不行──”夕亚果断的拒绝,“我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你放开走,我要走了。”
“不能浪费时间?”那男人口气中带著重重的疑惑,“为什麽?”
夕亚咬了咬唇,思考了很久,而那个男的也出奇的有耐心。
终於,她对他说出了实情,“我……要去找我的同伴,他答应我会来找我的,可是我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他的影子,我想,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麽危险,所以,我要去找他。”
她没有将他们被那些陌生人追的事情告诉他,毕竟,那不是什麽好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
“原来是这样啊!同伴走丢了,果然,你不是沙楼国的人。”那男人兀自说著,与此同时,夕亚也觉得手臂上的力道轻了许多,她趁机用力,就从他的手中挣了出来,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她拔腿就向前跑。
“喂──”身後传来了声音,“你别跑,等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的,喂,喂──”
夕亚完全不听他的话,只是一个劲的拼命向前跑,可是只跑过了两个街口,意外就出现了。
眼前,突然跑出来了几个又黑又大的身影,还伴随著一阵y冷猖獗的笑声。
(10鲜币)沙楼国三王子
夕亚猛然收住了脚步,就见为首的一个手拿著chu棍子的壮汉朝她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叽里咕噜的不知说著些什麽,但是从那张猥亵的老脸来看,肯定是在说什麽不干不净的话。
她不停的後退,那群壮汉就不停的逼近,头,不由的想後扭,想去寻找什麽,可身後的街道却空落落的,半个人影都没有。她没有想过,来到这个地方,谢腾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遇到危险该怎麽办,她束手无策,想躲,可是眼前这麽多人要怎麽做?
为首的壮汉突然张开双臂朝她扑去,那人胖乎乎的,肚子大的吓人,跑动起来,摇摇欲坠的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月光灌在他的脸上,才看到他那张狰狞的面孔中,满是龅牙,而且又黑又黄好像被烟熏过,还有那满脸的胡茬,长长的拖拉到了x口。
眼看著那壮汉就到扑倒自己身上,她惊慌的向左跑,虽然让那个壮汉扑了个空,可是自己却实打实的碰在了墙壁。
身後是墙,左边是人,右边也是人,现在,她的四周都被那些混混包围了。
她害怕的喊不出声,只是不停的摇晃著脑袋,心里直唤著谢腾,尽管她知道做这种傻事是徒劳,但是,只是唤他的名字,心就会莫名的平静许多。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白影从眼前疾速的闪过,夕亚清楚的听到,那些壮汉凄厉的chu吼了声,然後就有两三个人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她还没反应过来,地上就传来了砰砰的声音,竟是剩下的那些壮汉将棍子扔在了地上,下一刻,就慌不择路的撒腿就逃。
“唉,我早就说过,一个女孩子晚上在外面闲逛是很危险的,可是你就是不听,还掉头就跑,我又不是什麽妖怪,也吃不了你,要不是遇到了我,知道刚才会发生多危险的事呀!好了好了,乖乖,没事了,我们走吧!”
夕亚仍旧惊魂未定的看著眼前那些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壮汉,他们一个个口吐白沫,白眼外翻,就好像死了一样,她chu喘著气,就觉得头顶突然被轻轻的拍了两下,然後就浑身无力的向前倒去。
自己这是怎麽了,怎麽觉得好困,好像睡觉啊!一股浓烈的倦意像是暴风雨向他席卷而来,她还没搞清楚的眼前的状况,就不醒人事的沈沈睡去了。
沙楼国g殿。
一处奢华的露天浴池下,月光犹若轻纱般铺洒在泛著波纹的水面上,突然,一阵微风掠过,将波纹吹乱了,甚至连映照在上面的星星也打的支离破碎,可是,浸泡在水池角落处的一个男人丝毫未动。
借著月光,可以看到他长著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一头金黄色的长发淌过白皙圆润的肩头漂浮在水面之上,他的半个x膛暴露在空气中,吹弹即破的肌肤,x感而漂亮的锁骨,尖削的小巴,宽阔的肩膀,有著属於男人的健硕,也有著属於女人的魅惑。
他的两条结实的手臂,懒散的搭在水池岸边,突然,他开口,扬起了疲倦的嗓音,“来人。”
几乎是话音刚落,就有一名身著淡粉色软纱的女人从一块巨大的石头後走了出来,她的手中,端著一个金色的酒壶,来到他身前,将那个已经空空如也的酒杯填满暗红色的酒酿後,就恭敬的禀道:“大王子,酒已经满上了。”
原来,这个躺在水池中的男人,居然是沙楼国的大王子。
闻言之後,他依旧闭著双眼,只是左手拿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喝完之後,他才睁开眼睛,目光充满了魅惑和凌厉,“最近,g殿里没发生什麽特别的事情吧!母後那边的情况怎麽样,还有,三王子那里有没有什麽异常的举动?”
“回大王子,近些天来,g殿里还算比较平静,只是王後的举动有些奇怪,一道夜里,就会一个人到神殿中,外面还有一大堆的侍卫在守著,我也曾去问过,可是那些人只说是王後在神殿中向天神祈祷下一年沙楼国风调雨顺,但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三王子那边,没有什麽,他还是像个小孩,对国事从不过问,也从没见他抱著书本读过,成天就是东跑西转的,听守看守殿门的侍卫说,今天夜里,他又去外面瞎逛去了。”
“是吗?”他玩味很浓的笑了笑,然後旁若无人的从水池中站起走了出来,而站在他旁边的侍女见到他这赤裸裸的身体,脸上居然半点羞涩都没有,反倒很习以为常的将搭在手边衣架上的衣裳取下,仔细的为他穿上,待一切都完毕後,她才躬身细细的开口,“大王子,丝米尔公主已经在您的寝g等著您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著她走下,他冰冷的唇角才扬起了一道浅浅的弧度,朝著自己的寝g快步走去。
“嗯──”一道低低的呻吟过後,夕亚才缓缓的睁开眼睛,肩膀有些酸痛,但还可以忍受。
周围很安静,可这种安静却叫人害怕。
她慢慢的用手撑起身体,揉了揉眼睛,然後使劲的向下坐了坐,软和和的,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张大的几乎能容得下十个人的大床,而且床的四周,还有雪白色的帷幔垂著,有些公主床的味道。
这、这到底是在哪里!她只记得自己很困,然後就──
“喂!你知不知道,听说刚才三王子回来的时候,怀里好像抱著一个……女人。”
“女人?真的吗?你没有听错吧!这种事情瞎说,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会错的,是真的,而且好像就在这里面。”
“嘘,小声点,小心被听到。”
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咦,她怎麽又能听懂她们说的话了。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三王子,什麽三王子,自己怎麽会和三王子扯上关系。
该、该不会──那个人──
夕亚脑袋一懵,那个说和自己同命相怜的男人,是三王子?
(10鲜币)三王子斐尔
“有事吗?”熟悉的声音隔墙响起,夕亚微微一怔,眼睛马上紧紧地盯上了那两扇镶著金边的r白色门,之前那个女声又说话了。
“三王子……不……不是的,我们两个只是路过。”她的声音中带著慌张,之後,就是落荒而逃的零碎脚步声。
门被推开,被唤作三王子的男子走了进来,刚一进门,他就愣住了,因为床上帷幔轻飘,里面却是空无一人,但是很快,他的唇角就微微上扬,勾出一道极好看的弧度,右手突然一扬,就抓住了从身後突然冒出来的细腕。
那个人,居然是夕亚,她手中拿著一个瓶颈很高的花瓶,一看就知道它价值不菲。
“别,这花瓶可是很贵重的,如果打碎了,就算你在这里劳动上一辈子都赔不起的。”男子一脸大惊失色,但一看就知道是装的,可夕亚不这麽认为,她──完全当真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把我带到这里有什麽目的?”夕亚没给他好脸色,劈头盖脸的问,手仍紧紧的抓著花瓶。
“好好,只要你松开手,我就告诉你。”
夕亚满腹狐疑的盯著他看了看,“你没有骗我?”
“我哪里敢说谎,我最心爱的花瓶都快惨死在你的手上了,就算再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呀!”
“那好──”夕亚将信将疑的松开手,男子急忙接过来抱在怀中,口中还神神叨叨的不知在说些什麽,之後,就走到了墙角,将花瓶放在了原来的位置,一个齐腰高的金色盘龙细柱顶端的托座上,之後,还惊魂未定的一手拍著x口,另一只手像是抚孩子般慢慢的抚在花瓶上,“还好你没事,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怎麽活呢!”
“现在,你该说了吧!你究竟是什麽人,这里是哪里,你为什麽带我来这种地方,还有──”
“慢点慢点,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问题,但是一个个的来好不好,我的脑子不太好使,怕记不住。”
夕亚皱眉朝他瞪眼,“你是什麽人?”
“嗯!我是什麽人啊!这个问题──”他说著,用食指轻点著下巴,做出一脸的沈思状在原地转个圈,然後又扶额走到床边,扑通一屁股坐了上去,眼睛也同时倏的一亮,“对了,你饿不饿,我叫下人们去给你弄点吃的,嗯,我们这里好吃的东西很多,有桂花炒r,鸳鸯戏珠,鲤鱼跳龙门,还有还有啊,你等等,让我想想──”
啊?夕亚瞠目结舌的盯著他,什麽叫哭笑不得,她可是切身体会到了。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在故意避开话题,答非所问嘛,像这种没有诚心的坏蛋,g本就没有必要跟他耗下去。她想著,转身就准备去拉门,她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话题上,因为,知道现在谢腾还下落不明,他──一定是遇到了危险。
就在门刚被拉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隙时,就听砰的一声,又重重的合了起来,而门上,也多了一只很大的手掌,紧接著,就是一道凌厉的声音狠狠的砸在头顶上。
“你还不知道吗?你现在已经成了沙楼国的通缉犯了,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抓你的侍卫,如果你就这麽贸然出去的话,肯定会被抓起来的,在我这里呆著,虽然不敢保证你永远安全,但是至少现在,此刻是安全的。”
“什麽?”夕亚突然转身,错愕的望著他,“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我什麽坏事都没有做,为什麽会有侍卫抓我。”突然,她又恶狠狠的喊,“果然,你在骗我,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
“我骗你?”男子马上摇了摇头,“我可没有骗你,今天中午,你是不是见到了一个长的很像女人的人,他的眼睛上画了紫色的眼影,而且,还披著白色的斗篷,之後,还被一群人追击,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刚才对我说的你的那个朋友,多半是已经被抓起来了。”
“你、你怎麽知道?”夕亚是彻底的糊涂了,这个男人说的,就好像是亲眼所见似地。
“我当然知道了,因为要抓你们的人,就是沙楼国的王妃,也是我的母妃,而我,就是沙楼国的三王子──斐尔。”
王妃?王子?果然,刚才那两个人口中三王子就是他。
可是,为什麽王妃要抓她,她又没做什麽,而且,现在自己还落到了她儿子手里。哎呀,笨笨笨,她一连骂了好几个笨字,现在可好了,自己是连退路都没了。
“你别这麽紧张嘛!”斐尔看出了她焦虑的原因,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起来,“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不会把你供出来的,相反,我还会保护你,但前提是,你必须乖乖的听话,要不,我也保不了你。”说完,他就急匆匆的跑到了一个很大的暗红色箱子前,打开箱盖,就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没过一会,地上已经全被各种各样的衣裳填满了,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了。
“啊!找到了找到了,就这件,嗯嗯,不错不错──”斐尔像是捡到了宝贝般,拎著一件淡粉色的衣裳就跑到了夕亚身前,还把衣裳在她身上好好的比划了一番,然後连连点头,
“嗯,太合适了,简直就是照著你量身定做的嘛!快点快点,换上换上。”
“换上?”夕亚诧异的指著那件有些透明的衣裳。
“当然了,难不成你想一直穿著你这件烂衣服,连个孩子都能看出来,这不是我们沙楼国的打扮,更何况我那j明的母妃和大哥呢!好了,不要废话了,快点换上吧!你不是还担心你的朋友吗?如果他真的被抓,现在应该就关在大牢中,等你换好了衣裳,我就带你去看看。”
“真的?”夕亚顿时两眼放光。
“当然是真的,我说了,会站在你这边的,行了,抓紧时间。”
“嗯!”夕亚点点头,欣欣然的想要换衣裳,她转了一圈,又傻眼了,就这麽一个房间,连个能用来遮掩的布块都没有,叫她怎麽换呀!
(10鲜币)禁地
斐尔看出了她的疑惑,“那个,我背过身子,你换衣服,你放心,我保证绝对不会偷看的。”
夕亚想了想,看了看已经背对自己站著的斐尔,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光脚丫,“你……能不能出去?”
“出去?”斐尔摇了摇头,“我出去是没什麽问题,可是我好歹是沙楼国的三王子,要是被那些来往的侍女看到我一个人站在自己的寝g外,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夕亚一想也是,可是他在这里,就算是背著身子,也不好意思。
“三王子,王後叫您到她的寝殿去。”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声。
斐尔突然皱起了眉头,然後转身按住了夕亚的肩膀,严肃的说道:“听好了,在我回来之前,乖乖的呆在这里,哪儿都不要去,我会尽快回来的。”
他走了之後,夕亚呆呆的愣在原地好久,然後才长松了口气,用最快的速度将衣裳换好後就开始心神不宁的在房间里一圈一圈的走。
谢腾他会不会又遭到毒打,和上次被妖龙关在水牢里,打的遍体鳞伤不醒人事?眼前,几乎已经浮现出了一付血淋淋的场景,她越想越害怕,几步冲到门前,将耳朵贴在冰冷的门板上,竖著耳朵仔细听。
外面并没有什麽动静,要不要她先出去,都等了这麽长的时间,再等下去,说不定谢腾都──
不会不会,反正自己现在已经换了衣服,就算出去也不会被认出来的,而且,虽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是她好像会说这个国家的语言的,至少,是能听懂了。
嗯!就这麽决定了,虽然说那个斐尔口口声声对她说什麽是站在她这边的,可是刚才那个侍女说王後找他,保不住他现在去就是去通风报信去了,与其相信别人,不如靠自己。
她偷偷的拉开门,探出了半个脑袋,左右望了一阵,然後走了出去。
这里还真是一个很大的g殿,她对建筑风格不是很了解,但是也从电视和书本上多少看过一些,可是他找不出那种风格能准确的描述眼前这座g殿,或许,是多种建筑风格的综合体吧!
不过这里虽然漂亮,可是一条条走廊却错综复杂的交错在了一起,没过多久,夕亚就发现自己又绕回了远处。她皱眉想了想,又从相反的方向继续走,途中,偶尔遇到了几个端著果盘的侍女走过,还好她反应机敏,藏到了浅蓝色的立柱後面。
可是,就算她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被某些人发现了。
“喂!你在这里干什麽呢?”
夕亚突然感觉肩头被人一拍,吓得迅速转过身,便看到一个和自己同样打扮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
“我、我──”她结巴的说不出话来,突然,她又开口,“哦,我想去洗手间,所以──”
“洗手间?那是什麽东西?”
对了,他们这里的人还不知道洗手间是什麽意思,於是,她马上改口,“不、我的意思是说,我想上厕所。”怕她连厕所都不懂是什麽,於是就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吃坏了肚子,所以这里难受的很。”
“原来你是拉肚子呀!不过你走错地方了,你现在走的地方是禁区,咦,你不是新来的呢!怎麽连这个都不知道呢?”
“呃──”夕亚被问的傻了眼,索x顺著她的话继续答,“嗯!我今天刚来到这里,所以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所以就──”
“那好,你过来过来──”那少女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将耳朵凑过来,夕亚犹豫了片刻,然後将耳朵凑了过去,听她耳语道:“告诉你,再向前走上几步,就是大王子严禁踏入了私人禁区了,自从我来到这里,就已经看到有好几个像你一样新来的侍女不知情的踏了进去,然後你知道发生什麽可怕的事情了吗?”
夕亚摇了摇头。
“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是我听说,那些擅闯禁区的都被大王子下令割了舌头,挖了眼睛,还被、被活剥了皮呢!”
“啊!”夕亚被吓得起了一身皮疙瘩。
“没事了没事了──”那少女拍了拍她的肩膀,冲她笑道:“还好你及时遇到了我,要不然,哎呀呀,不说了,你要去的地方在相反的方向──”说著,她转身给夕亚指了路,还提醒她快去快回。
“对了──”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夕亚突然喊住她,问,“你有没有听说,最近牢里面抓了什麽人呢!”
“这个嘛──”少女想了想,然後狐疑的看著夕亚,“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怎麽,你有什麽事吗?”
“没、没有──”夕亚摆了摆手,牵强的扯出一道笑,“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别放在心上,那、那我就先去了。”
她说完,就朝前面快速的跑去。
还好,这次她没有绕回原来的位置,她在一个立柱旁停了下来,手扶著它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心里直骂自己太笨了,刚才怎麽就忘了问地牢的具体位置呢!现在可好,这麽一座大大的g殿,她该从哪里找呢?
“大王子,刚才听眼线回报,说是三王子已经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个女人回来。”
夕亚吓了一跳,慌忙的四处张望,然後躲在了旁边的那个立柱後面,还好,那个立柱很大,足够将她的身子掩盖严实。
“女人?知不知道那女人是什麽来历?”
“这个就不清楚了,只是听说那个女人被三王子关在了房间中,而且三王子刚刚被王後叫去,现在,那个女人应该是一个人呆在房间中,大王子,要不要派人──”
“算了,这件事以後再说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是──”
夕亚听著脚步声越来越远,这才小心的探出去办个脑袋,看著那方渐行渐远的背影。
那个人,就是那个侍女口中的大王子吗?
她咬了咬唇,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刚才没有被发现。
(11鲜币)监牢
她又开始继续在迷g般的g殿中迷迷糊糊的走著,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麽地方,只是细心的留意著她每一处走过的地方,就连每一个瓷瓶都记在心上,因为她的潜意识告诉她,这会对她有帮助。
但是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她的寻找都没有结果,情况似乎已经变得更糟了,因为她现在又饿又渴,而且更令她觉得恐惧的是,她──是彻底的迷路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只是断定自己实在二楼,从这个位置,能够清楚的看到夜空中的月亮,她被六g浅蓝色的立柱包裹在中央,每一个柱子前,都摆放著一个雪白色的托架,托架上面摆放著花瓶,头顶上,围著一圈金色的铃铛,微风掠过,叮铛声不绝於耳。
向前走了两步,来到圆形凉台的边缘,低下头,颓丧的叹了口气。
谢腾,他究竟在什麽地方呢?
“唉──”又是一道长长的吐息,然後夕亚猛然挺起腰板,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给自己鼓起道:“夕亚,加油,你一定没问题的,只要你坚持,一定会找到他的。”
她转身,朝左边的一跳通道走去,这条走廊并不像其他走廊是铺著大理石,光亮的能照清人影,而是被一层深蓝色镶著明黄色小碎花的地毯覆盖著,在两侧雪白色墙壁的衬托下,更显出了它的雍容富雅。
夕亚小心翼翼的走在上面,软软的,就好像踩在棉花上,可这种虚幻的感觉却进一步增加了她心中的忐忑不安,因为,这种奢华的布置,往往象征著主人的身份,说不定,这里住著什麽身份尊贵的人。
通道里很安静,她一直向前走,最终在一个三岔口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又开始犯愁了,摆在她眼前的,有三个选择,一个是直直的向前走,第二个是左拐,另一个自然是朝右边走。她仔细看了一下,正前方和左边的通道都同样铺有深蓝色的地毯,唯独通向右方的通道什麽都没有,地面甚至不是大理石材质的,从颜色上看,更像是水泥地面,这麽巨大的反差,让夕亚很是奇怪。
“怎麽样,那个人说什麽了没有?”突然,一个嗓音很chu的男声从那条铺著水泥地面的通道中传了出了,夕亚心里一慌,蹭的一下就朝前面窜了过去,然後正巧看到右手边有一个凹进去的地方,就躲了进去。
“哼!什麽都没说,嘴巴硬的很,可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王後怎麽突然让我们抓那麽一个不明来历的人回来呢,而且,从口音上听去,他好像并不是我们沙楼国的人。”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王後看上他了呗,所以就把他给抓了回来,就像从前那样,玩一玩,新鲜上三两天,然後就哢嚓──”另一个声音带著带著玩味的口吻调侃道。
“闭上你那只乌鸦嘴,小心这话传到王後的耳朵里,不过,就算真像你说的王後对那个男人有兴趣,为什麽要把他抓进地牢呢,关在寝殿中不是更方便一点吗?”
“这个──”令一个声音有些疑惑的吐出两个字。
他们谈论的那个人,很有能是谢腾,看来,这回她是找对地方了。夕亚庆幸著,看著那两人穿著铠甲的侍卫渐渐消失在视线,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朝那条水泥通道走去。
这条通道比较黑,但还是能勉强看清路,越往里走,慢慢的能够看到橘黄色的火光,她又急著走了几步,终於看到了不远处有一个铁门,只是铁门两边并有人守。
铁门并不是实的,而是类似栅栏有空隙的铁门,缝隙能容得下夕亚的一条手臂自由进出,她将脸紧紧的贴向铁栅栏朝里面张望,只是里面黑洞洞的,什麽都看不到,只是能接著火光看到五米之内的区域。
她咬了咬唇,小声叫道:“谢腾,你在不在这里?”叫完,她就屏住呼吸静静的倾听,可是许久过去,她什麽都没听到。
是不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谢腾听不到呢?於是,她又喊了一声,这次的声音要比上次高些,可是还是没听到回答。
还是,谢腾g本就不在这里呢?她低下头,突然看到脚边滚著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小石头,手也不知怎麽著,就鬼使神差般的朝它伸了过去,然後就朝牢里面扔了进去。
她一直听著石头落地的叮铛声,可是她又听了很久,还是什麽都没听到。就在她思考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时候,铁栅栏上突然伸出两指黑!的手,紧接著就是一道堪比狼嚎的叫声。
夕亚吓的连连向後後退,然後咚的一声跌倒在地上。
眼前那个人,蓬头垢面,脸黑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但是夕亚能够肯定,这个人一定不是谢腾。
“什麽人?”身後,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夕亚赶紧扭头看,完了,这里可没地方躲,怎麽办。
“这里──”手腕突然被人抓住,然後她就被人拉起。
“是你?”夕亚认出了眼前这个人就是三王子斐尔,“你……你怎麽在这里?”
“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过来。”斐尔的表情很焦急,转身就按上了石壁上的一个按钮,很快,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洞口。
“进来──”斐尔将她拉了进去。
“这里是──”里面黑漆漆的,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但很快,就有一团火焰在斐尔手中出现。
他看著夕亚,眼底出现了微微的愠怒,“我不是叫你好好的在我的寝g呆著的吗?怎麽现在又跑到这种地方了,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要不是我及时赶了过来,你连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我──”夕亚想问,他是怎麽找到自己的,可是心里明白,却紧张的语无伦次。
“好了,有什麽话回去再说。”斐尔拉著他就向前走。
“不要──”夕亚坚决的停住了脚步,“你不是答应我要救谢腾吗,现在已经到了大牢,你却说要带著我离开,难道你想反悔吗?”
斐尔突然眯起了眼睛,“你的那个朋友……叫谢腾吗?”
“怎麽了,有问题吗?”
“不是,我不过是问问而已,不过,你也太小看这座g殿了吧!你以为,这麽大的一座g殿就只有一个地方设置著牢狱吗?”
夕亚瞪大眼睛望著他。
“实话跟你说吧!这整座g殿明面上有五个监牢,但是暗地里,却有非常多,而且,你的那个朋友并不是被关在这里。”
“没有关在这里?那你知道他关在什麽地方吗?”夕亚急著问。
“虽然还不确定,但是多少有些眉目。不过眼下,我们先要离开这里。”
(10鲜币)禁区救人
离开那里後,斐尔就直接带著夕亚回到了他的寝g。
“你不是要带我去就谢腾吗,怎麽又回到这里了?”
“你先不要著急,听我慢慢跟你说。”看著她安静下来,他才又开口,“我是答应你救人,可是你要想想看,我们要救人,首先要搞清楚他被关在什麽地方,弄清地方後,我们还需要能够打开监牢的钥匙,救出来之後,还要把他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你只要把我们送到g殿外面就行了。”
“送到外面?”斐尔瞪眼望著她,“你以为你们逃出去就不会被再抓进来了吗?我虽然不知道母後为什麽要抓你们,但是刚才从她的话里听得出来,你们两个人对她很重要,所以,不管你们逃到哪里,她都会千方百计把你们抓回来的。”
“我想不通,我们又没做什麽坏事,你的母後为什麽要抓我们?”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那──刚才你母後叫你,你为什麽没有把我供出来呢?”
斐尔被她这句话问的突然呆住了。
“喂!你怎麽了?”夕亚见他不说话了,就戳了戳他的手臂。
被她这麽一戳,斐尔回过神来,他冲她笑道:“你说这个呀!其实很简单,我现在的这个母後只是名义上的,我真正的母亲早就被这个死女人害死了,她还当我是个三岁小孩,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哼,其实,我什麽都知道,只是,现在她手握重权,我不好反击,为我的母亲报仇,但是我发誓,早晚有一天,我会把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碎尸万段的。”
夕亚只是静静的看著他,没想到总是摆出一付嬉皮笑脸,吊儿郎当样儿的他,经历居然这麽悲惨。
“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说说你吧!你到底是什麽人,为什麽要来沙楼国呢?”
“这个──”夕亚犹豫了一下,然後说道:“其实,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朋友。”
“找一个朋友?”斐尔显然来了兴致,追问,“找什麽朋友,男的女的?”
“男的,”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也可能是个女的。”
“啊!”斐尔一头雾水的看著她,“什麽叫做是男的,也可能是个女的,你不是说找朋友吗,既然那个人是你们的朋友,怎麽是男是女都不知都呢!”
“反正,这个我也说不清楚。”谢腾只是告诉她,青龙的灵魂来到了这个地方,它有可能俯在一个男人身上,也有可能附在一个女人身上,她、她怎麽搞的清楚。
“好吧!那你从哪里来呢?”斐尔又向她抛出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她想了老半天,才喃喃道:“反正,我说出来你也不知道,总之,是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就对了,好了,你别这麽问东问西的了,我们现在赶快去救人吧!也不知道他现在怎麽样了,万一……”
“放心,他现在还好好的,既然你们两个对那个死女人很重要,她就不会轻易动手的。好吧!我们现在去救人,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会要保持安静,看我的眼色行事,知道吗?”
“嗯──”夕亚点了点头。
从寝g出来,夕亚就在斐尔的带领下来到了一片她曾经来过的熟悉区域。
突然,夕亚停了下来,“不行,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是禁区,会被大王子杀了的。”
斐尔回头看她,惊诧的问,“你刚来这里,怎麽会知道这里是禁区?”
夕亚鼓了鼓腮帮,“因为刚才我偷偷溜出来的时候,差点就走进去了,还好遇见了一个侍女,这些都是她告诉我的。”
“哦!是这麽回事,还好你碰上了她。不过,你不知道,那个大王子,也就是我的大哥是那个死女人的亲儿子,而且她也知道这里是禁地,任何人都不敢擅自踏入,所有我觉得你的那个朋友被关在这里的可能很大。”
“那、那我们万一被那个大王子发现怎麽办?”夕亚又急著问,眼睛本能的向四周张望起来,生怕周围突然冒出个什麽东西来。
“哼!毕竟我是三王子,有父王为我撑腰,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对我怎麽样的,顶多是被他骂上几句,反正我耳朵被骂的已经起茧了,也不差这麽两句,行了,跟我走吧!”
沿著露天走廊向前走了大约五六十米的距离,就来到了一个喷泉前,那个喷泉中间有一个老鹰的雕塑,而且那一股股清泉就是从老鹰张开的嘴喷出来的。
“看见没有,喷泉前面那个金色的大门。”斐尔身後朝前指了指,“那里就是我那个大哥的寝g。”
夕亚嘟著嘴点了点头。
“我们朝这边走。”斐尔拉著夕亚朝左边的一条长廊走去,“禁区中有五处监牢,二处设在明面上,剩下的三处则需要按动机关才能打开,以你们的重要x来讲,明面上是不可能了,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第一处暗牢。”
夕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条长廊很长,在她的印象中,走了好长时间眼前才出现了很矮的木门,旁边,则是一处花园,脚下还有一条细细的溪流淌过,她不得不承认,在月光的爱抚下,这里真的很漂亮。
斐尔的脚步没有停下来,他拉著夕亚,迈过小溪,然後从花园中穿过,就来到了一扇紧闭的大门前,大门是红色的,周围镶嵌著一圈金色的钉子,
他们现在正站在一条走廊上,夜深人静,这里除了呼吸声,什麽都听不到。
“就是这里了。”斐尔说著,小心的四下里看了看,然後在门上轻叩了三下,紧接著,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门竟然吱呀缓缓向内侧开启。
“你怎麽知道是用这种方法打开门的?”夕亚好奇的问。
“嘿嘿!”斐尔用手蹭了蹭鼻子,“我小时候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研究秘密通道之类的东西,所以,这整个g殿所有的秘密通道都被搞的一清二楚,进去吧!”
(10鲜币)八角牢
他们来到了一间纯白色的房间中,不仅天花板是白色,就连踩在脚下的大理石地板都是雪白雪白色,还有周围的八扇门也是白色的。
“这个房间有八个角,所以这里被称为八角牢。”斐尔解释的时候,拉著夕亚沿著墙边走过了每一扇门,经过每一扇门时,他都会停顿下来,眼睛紧紧的盯著那白色的门板,很专注,很认真,夕亚都怀疑他的眼睛是不是有透视能力,能透过门板看到对面是什麽。
“八角牢?”夕亚小心的用手指了光滑的门板,“这也能算是牢吗?我印象中的监牢都是铁笼子,而且还黑漆漆的,臭气熏天,g本就和这里一点都不一样,这里干干净净的,而且还这麽亮堂,甚至还能闻见一股淡淡的花香。”
斐尔冲他笑道:“那是因为外面有个花园的缘故,所以你才能闻到香气。”
夕亚向身後望了望,见进来时的那扇门已经关了起来,所以又将头转向斐尔,“对了,你说这里是牢,那牢里面都应该关著人,那人,”她说著,清澈的眸子突然漾起一圈水波,“难道说,那些监牢就在那些门的後面。”
喔,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这些被关起来的人待遇还真是好,连犯了罪都能被关在这麽豪华的地方。
“你说的也差不多,其实,我们现在所处的这间房子只是表象,真正关押犯人的地方也确实在这些门後面,不过,只有一间是真的。”
夕亚蹙著眉头,“什麽意思?什麽叫只有一间才是真的。”
“你看,这里有八扇门,但只有一扇门後面才关押著犯人,剩下的七扇门後面都是各种各样足以致人於死命的机关,这也正是这座八角牢设计的巧妙之处,严防那些图谋不轨的人营救犯人。”
“那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有八分之一的可能x才对谢腾究竟在那扇门後面吗?”夕亚看著那些模样相同的门板,心里更是火急火燎。
“嗯──”斐尔想了想,“也可以这麽说吧,但是,那是在你的朋友确实被关在这里的前提下。”
“那如果谢腾不在这里的话,而且我们还进错了门,被你说的那些机关害的送了命,那、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你忘了我是谁了吗?”斐尔很自信骄傲的拍了拍自己的x脯,“我可是从小就开始研究这些机关暗道了,这──”他还没说完,就被夕亚打断,“那你来过这里吗?”
这话可把他给问住了,由於这座八角牢是刚建成不久的,鲜有人知,而且严密x很高,不易侵入,所以这也就是为什麽这里没有派侍卫把守的原因。再加上这里是大王子的领地范围,王後又极为疼爱他这个儿子,加之总总条件考虑,谢腾被关在这里的可能最大。
“呃,虽然我没有来过这里,但是我想以我的聪明才智,应该──”
“唉──”夕亚重重的叹了口气,“原来你没有来过这里啊!那我们该怎麽办呢?这麽多扇门,到底那扇门後才是关人的呢?”
顿时,营救计划陷入了僵局,夕亚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睛从一扇门慢慢的转移到旁边的一扇门,以此类推,她反反复复将这些看了五六遍,直到看的头晕眼胀,也没看出了所以然来。
斐尔的动作就比较奇怪了,他每走到一扇门前,都会用手指敲一敲门板,然後会将耳朵贴到门板上。他是在听声音吗?夕亚想著,也不敢跑上去打扰他。现在,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如果他再没办法,那她该怎麽办。
“那个──”斐尔突然面带喜色的冲夕亚摆了摆手,可看著她一点点的靠近自己,他又皱起了眉毛。
夕亚见他一直盯著自己,就好像自己脸上写了什麽字似地,她有些不满的问,“你干嘛盯著我一直看,我脸上有什麽东西吗?”
“啊?”斐尔英俊的脸庞难得的飞上了两抹红晕,他抬起头望著天花板,就好像上面飞著小鸟,眼珠子也不停的滴溜溜转个不停,“不、不是,我就是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一个问题?”夕亚疑惑的问。
“嗯!”斐尔很慎重的点了点头,然後低下头,目光直视著她的眼睛,“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夕亚愣了一愣。对啊!他对自己自报家门,可是自己好像还没对他自报家门吧!
“夕……亚。”夕亚有一个毛病,就是在向别人坐自我介绍的时候,尤其是说自己名字的时候,脸都会变红。
“哦!夕亚啊!挺奇怪的名字。”斐尔低低的念叨了几遍,然後对她说,“我能确定,真正的监牢就在这扇门的後面。”
“你怎麽知道?”夕亚好奇的问。
“呐!夕亚,你相不相信我?”斐尔突然用手压上了她的双肩,神情很严肃的问。
夕亚的心跳开始加速,心想她现在除了相信他已经无路可走了吧!
“嗯!”她点点头。
“那好,既然你相信我,就别问这麽多了。”斐尔说著就用手掌抵上了冰冷的门板,想了想,还是扭过头来,冲著面部神经几乎瘫痪的夕亚笑道:“放心吧!有我在,相信我的身手,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受伤的。”
夕亚突然瞪大了眼睛,定定的看著那张脸,有那麽一瞬间,她在他的脸上找到了谢腾的笑容。谢腾,也曾经对她说过,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伤。他还曾经那麽温柔的抚著自己头顶,说著那些安慰的话语。不知为什麽,她的心里,已经装满了他的好,她甚至已经要忘记,那个很久很久以前的谢腾,居然想要自己的命。
想著想著,她不由的笑了。
“你……笑什麽?”斐尔疑惑的看著她。
“没什麽,就是想笑了。”夕亚回过神来,马上转移话题,“好了,既然你决定是这扇门,那我们就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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