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神兽的大冒险 作者:烛影
(10鲜币)大战伊始
“哪里有什麽声音呀!怎麽小麒什麽都听不到吗?”小麒噘著小嘴嘟囔起来,却看到朱雀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前者瞬间用小手捂住了嘴,满眼疑问的滴溜溜的转著两只小眼珠。
“好像是有什麽声音!”朱雀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什麽叮叮咚咚的响声,他皱眉望向白虎,看他一脸专注而严肃的神情,也不太清楚他心底究竟在想什麽。
“没错,这面墙壁的背後一定正在发生著什麽,我刚才好像听到了打斗了声音,你有没有听到。”玄武问白虎。
“虽然听不太清楚,但这堵墙的另一面,真的有什麽动静。”白虎刚一说完,就感觉脸上一片湿湿的感觉,伸手一,居然是水珠,还没来得及抬头,头顶上就落下来一连串的小水珠。
“下雨了?”玄武了头顶,仰头一看,圆形的穹顶上居然出现了无数个小小的孔洞,那些水正是从孔洞中漏出来的。
“大家快到靠墙这边来。”白虎摆动著双手,招呼站在中央的朱雀过到墙边来。
“下雨了,下雨了!”在小麒的欢呼声中,朱雀刚走到墙边,那圆形的穹顶便开始从中间塌陷下来,轰隆隆的响声立即响起,与此同时,他们身後的墙壁也开始前後晃动,“小心──”
玄武大喊了一声,踏著滚落在地上的石块就跑到了朱雀身後,抬手就将即将砸落到他脑袋上一块脸盆大小的石头推到了一边。
“你没事吧!”看著玄武气喘吁吁的样子,朱雀焦急的问。
“嗯!我没什麽,倒是那个混蛋,说是要把我们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里就是他所谓的安全的地方吗,果真,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整个一骗子,如果下回再让我见到他,看我不活剥了他的皮给吃了。”
“呵呵──”他气呼呼的怒道,一口气还没吐完,耳朵里就挤进了一道闲散的声音,“话不要说得这麽绝了,给别人留余地,也就等同於给自己留余地。”
玄武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扬起头来,就跟撞见鬼似地,看著眼前那个将他们带到这里的罪魁祸首,惊讶的半天都没吐出一个字。
“夕亚姐姐──”还是小麒眼尖,一眼就瞅见了坐在不远处的夕亚,只是很快,他的小眼睛就眯了起来,有些嫉妒的疑问,“可是,夕亚姐姐怀里的那个人是谁呀!连肿的好像个大馒头,好像咬一口啊!”
“白虎,朱雀,玄武,小麒──”夕亚眼底露出了欣喜,完全将那日她贸然离开他们几个的事抛到了脑後,心里暗暗感谢起老天爷来,还好他们都安全,可是再一想,他们怎麽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个问题,应该问那个司徒冉才对。想著想著,她就抬头,可不料司徒冉也看著她,眼中的神色复杂的令人费解。
“抱歉,我原本是想把他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的,可是也不知道怎麽的,或许是中间出了点差错,也可能是空间移动中出现了问题,他们就到了这里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又多了几个帮手。”
夕亚一看他那张皮笑r不笑的脸,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这、这个人是──腾蛇?”玄武不知何时跑到了夕亚身边,抓起了谢腾的头发,强迫他抬起了头,似乎这样还不解气,扬拳就朝他红肿到已经发硬的脸上狠狠打了一拳。
“玄武!你在做什麽?”夕亚眼看著拳头将谢腾的脸砸的偏到了一边,伸手正准备阻止,又听玄武破口大骂起来,“哼!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也有今天,真是老天有眼。”
说著,他又扬拳准备打,可是手腕间突然传来的压力使他的动作僵滞在半空中。
“夕、夕亚?”玄武目瞪口呆的盯著她,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你、你这是在做什麽?难道,你想维护──他?”
谢腾的眼睛被打的几乎睁不开了,x口急速的起伏了两下,咳咳了两声,似乎是被呛到了,夕亚一见,慌忙的松开手,轻轻的拍起他的後背来。
玄武向後连退了两步,悬在半空中的手久久都没有落下来,看著她一脸关心的样子,他的心就好像硬生生的被扯下了一块r来。
她现在的举动,明显就是在关心对方,她──怎麽可以关心一个敌人呢?
“夕亚,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谁吗?他是腾蛇,他是那个一直想要害你,一直想要喝你血吃你r的混蛋,骗子──”
“玄武!”白虎大步走了过来,抓住了玄武颤抖的手臂,“冷静点,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
夕亚看著白虎,突然觉得他眼中涌出了失望的神色,“白虎,我、那个──”
“你不用解释了,你这麽做,一定有你的理由,如果你觉得这麽做能够让你心安的话,那你随便吧!”
他说完,就拉著白虎走到一边,她看著他们离开时的背影,一股苦痛难掩的心酸感从心里直冲到了嗓子眼,泪水在眼眶中打了好几个转,终於被她硬生生的又逼了回去。
“我、我没事!如果……你觉得难受的话,就、就回到他们那里吧!我……我没事的。”
“你不要说话了──”又见他吐了两口血,夕亚有些慌了,“你救了我,所以,我也想救你。”
“哈哈哈──”妖龙突然仰头大笑了三声,目露凶光的盯著白虎一行人,“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正好,人都到齐了,省的我再一个个陪你们玩猫捉耗子的游戏了。”
白虎不动声色的看著他,将手挪到身後,给朱雀打了个手势,後者立即明白他是在叫自己退後一些。
“妖龙大人──”妖龙的身後,突然飘落了两个身影。
其中一个手握长剑,另一个肩扛花伞。
是他们!白虎瞳孔一缩,一眼就认出了那两人是陆风陆雨两兄弟。
“来了!”妖龙扭了扭脖子,放松了一下紧绷过久的神经,“既然来了,就别在那里傻站著了,没看见今天我们这里来了这麽多的客人吗?这回,我们可是应该拿出看家本事,好好招待一下了。”
(10鲜币)大战(1)
“是,属下领命!”陆风陆雨两兄弟应完,身形就立即化为两道闪电,朝白虎和玄武所在的方向飞去。
“哼!终於可以大干一场了。”玄武干劲十足的卷起了袖子,冲著金发的陆雨大吼,“看本大爷今天怎麽收拾你。”可是说归说,别人手里可是有武器,而且他也见识过那把伞的威力,想想那些银针要是钻进r里可不是闹著玩的,一个搞不好,这小命就没了。再看看自己,光杆司令一个,要武器没武器,要力气也没力气,肚子早就饿扁了,哪儿还有力气干架呀!刚才那麽说,完全是打肿脸充胖子,给敌人个下马威。
眼看著那黄毛近到身前,脸上虽是一付势在必得的完胜样儿,可是那颗心却一直悬著,心虚呀!
陆雨在快要落地的时候,手中的花伞就砰的一声被撑开,玄武暗叫了一声糟糕,连连向後弹跳了两次,当右脚的脚後跟刚刚与地面贴合,那数也数不清的银针便扑面而来。
“跑呀跑呀!我真想看看,都是你的脚程快,还是我的银针快,小心喽,我可不想你这麽快就变成了刺蝟。”
这话不是明摆著是在讥讽自己吗?玄武气的牙痒痒,握起拳头,恨不得一拳就把他的门牙给打下来,可那些银针就好像自己长可眼睛,一波接著一波的朝他不断s来,他光闪躲就已经就费劲了,想要攻击,绝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个黄毛别高兴的太早了,好戏还在後头呢!你以为你这些个破烂玩意能奈何的了我吗?实话告诉你,本大爷我是今天心情不好,我丑话先说在前面,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是识相,就趁早给我滚回去,如若不然,要是把给惹怒了,有你好看的。”玄武冲他大喊,唉,
眼下也只有逞逞口舌之快,多少也给自己长些气势。
陆雨没有说话,只是哈哈的大笑,笑容愈加的猖狂,攻击越来越猛。
玄武连连的後退,该死,若是一直处在这种被动的状态下也不是办法,要像个办法,可是──
他紧抿著唇,脑子稍稍有些走神,就在这个时候,有十几g闪著银光的细针朝他的右肩袭去,伴随著它们的,还有一道无比尖锐的厉笑声,当他回过神来,已经连躲避的最佳时机都错过了。
完了完了,这下惨了,玄武看著那些银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反而耳朵里闯进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注意力集中一点,我们这回的对手只怕是比腾蛇还要难对付,我能救你一次两次,却无法救你三次四次,你自己要留心一些。”
玄武抬头一看,居然是白虎,他挡在自己身前。
“记住,人无完人,只要是人,不论他手中拿著何种武器,都会留有破绽,你必须冷静下来,仔细观察,只要找到破绽,我们就成功了一半,那些看似难以打败的敌人也就没有那麽可怕了。”
“破绽?”玄武默默的叨念了,可是现在紧迫的状况却容不得他多加思考白虎的话,陆雨尖厉的笑声再次在湿冷的空气中蔓延开来。
“你的对手──是我!”白虎身後,陆风从容不迫的冷冷开口,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煞气,令人不寒而栗。
“嗯!我知道了。”玄武说完,就转身跳离开了。白虎并没有很快的转身,而是朝躲在安全地方的朱雀和小麒看了一眼,见他们无恙,才缓缓的转身,凝视著陆风的眸子,淡淡的开口,“没想到,我们会这麽快又见面。”
“我也没想到!”
“我还没想到,中了银弹的你,现在居然还能够站在我面前,看来,是我低估了你们。”
陆风脸上的表情依旧很少,甚至是没有,“那颗子弹对於你们从异世界来的人可能是致命的,但是对於我们来说,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是吗?”白虎话音刚一落,陆风就持剑朝他的x口刺去,“废话少说,接招吧!”
利剑划过空气,发出了嗖嗖的响声,白虎很轻巧的躲避著。
“你──要做我的对手吗?”那边,司徒冉将视线从白虎和玄武的身上撤下,转而落到似乎在欣赏好戏的妖龙脸上。
“啧啧,你很希望我做你的对手吗?”妖龙轻蔑的目光扫过他写满了散漫和悠闲的脸,装出一付惋惜的表情,耸著肩膀开口,“不过很可惜,你的对手不是我,而是──”
“是我!”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女声所取代,司徒冉淡淡一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著淡粉色长裙的女人突然闪现在十米开外的地方,而且此刻正姿态妩媚妖娆的朝他一步步逼近。
“怎麽了,看见我很失望吗?是觉得我很弱小看不起我,还是觉得──我是你以前的恋人,下不了手呢?”
司徒冉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惊讶,只是定定的站在原地,直到女人走到她身前,将修长白皙的手臂搭上他的肩头,他也没有过多的反应。
“如果是後者的话,那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的心,已经另有所属了,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团比烂泥还要丑陋的破东西,一文不值。而如果是前者,你就更不需要担心了,因为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你要是因为低估了我的实力而手下留情的话,我敢保证,你──会後悔的!”
“呵……呵呵……”短暂的沈默後,司徒冉突然爆发出两道轻笑。
女人皱眉,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你笑什麽?”
“当然是笑你说的那些荒唐话了!”他速度极快的向後退了两步,女人甚至还没看清他的身形,手臂就已经重重的垂落在身体一侧,眼神发呆之际,冰冷的声音又响起,“你太多虑了,我并没有看不起你,也对你没有了半分爱慕之意,我刚才不过是在想,你被我杀死後,是怎样一番凄惨的模样,想想你这麽漂亮的一个美人,如果就这麽被我杀了,总觉的──有点可惜啊!”
“你──”
女人的眼中突然喷涌出怒意,抬腿就朝司徒冉的脸上踢去。
(13鲜币)大战(2)
司徒冉并没有躲闪,只是轻易的抬起右臂就将她的攻击挡下,“知难而退,虽然你不念及旧情,可却念,我不想伤害你。”
“少废话,司徒冉,这些废话留给你那个地下小妖j吧!”
女人抬起手臂,戴在腕间的黑色镯子上突然弹出了一段利剑,她握紧拳头,使剑尖对准他的喉咙,就冲上前去。司徒冉微微勾唇,露出了一道漫不经心的笑容,眼看著剑尖离喉咙只差半个拳头的距离,他仍是一脸的镇定自若,但很快,他就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然後向上弯折,她吃痛的皱紧了眉,却听他又扬著讥讽的嗓音道:“刚才夸下海口说自己很厉害,现在看来,不过尔耳,还是说,你没有拿出真本事呢!”
“司徒冉,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女人毫不示弱的盯著他,突然从他的束缚中抽出手臂,随即向後连跳三步,然後站定,司徒冉依旧一脸的慵懒,以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著她。
她慢慢的呼吸著,忽然闭上了眼睛,双腿盘著坐在地上,然後双掌合十,啪啪啪击打了三下,她的左边便迅速的出现了一头好似狼的怪兽,司徒冉那散漫的神情在看到它之後马上变了,可眼中却找不出半点的恐惧,反而是深深的担忧。
禁术?刚开始看到她盘腿而坐击掌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再一想,觉得不太能吧!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绝不会搭上自己的x命去练那种禁术,或许是自己多虑了。但是等待的最後结果,却让他整个心一下子彻底凉透了。
当他看到那头狼头狮身豹尾的怪物时,他的心里再没有了怀疑,她──确实踏入了一扇她会让她後悔终生的门。
女人猛然睁眼,一脸势在必得自信满满的表情,傲然的开口,“司徒冉,你死到临头了,就算你再厉害,也打不过──它吧!”她说著,伸手轻轻的抚著旁边那头面目狰狞的怪兽。
“嗷──”那怪兽仰头冲天吼叫完,就乖顺的将头拱在了她的怀中,然後又伸出那条暗红色的舌头在她脸上舔舐了好长一段时间,“乖乖,我知道你饿了,但我保证,你马上就饱餐一顿的。”
“露丽,你居然、居然练了那种禁术?”司徒冉震惊的神色让她呵呵的冷笑出声,“怎麽了,觉得很吃惊吗,还是你觉得自己练不成的禁术,反而被我练成了,嫉妒我吗?瞧瞧,它长的多麽美丽,长长的茸毛,金黄色的身子,修长又灵巧的尾巴。”
“马上住手,快点把那头狮兽召唤回去──”
“哼!”露丽伸出了食指,司徒冉清楚的看到,食指指腹上突然现出了一个奇怪的符号。那个符号是血色的,好像是异世界的文字,最重要的是,当那头怪兽看到那个符号时,突然抖擞了j神,一付蓄势待发的模样,它用力的在地上扑腾了两下,而後张开了血盆大口,像对方示威。
“宝贝,看到对面那个穿著白衣服的人了吗,那个就是你今天的食物,而且,他还很美味哦,去吧,把他吃了,要吃的连骨头都不要剩下呀!”露丽用诱惑的口吻在怪兽耳边轻声说完,画著符号的手指就猛然指向了司徒冉。
司徒冉浑身一震,就见那个怪兽朝自己快速的奔来,它的速度很快,比猎豹还要快上好几倍,他匆忙的环顾四周,然後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头顶上方垂下来的一条条的铁链上面。那些铁链很chu,相互碰撞起来发出了丁零当啷的响声,就在怪兽腾空朝他扑去时,他微微屈膝,向上一跃,伸手就抓住了铁链。
“嗷──”那怪兽仰著头嗷嗷直叫,那双发绿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头顶上的猎物,但令人不解的是,它马上就安静下来,然後伏卧在地上,好像是困了般打起盹来,可这突如其来的安静让司徒冉的表情变得愈加的凝重和严肃。
关於这头狮兽,他在了解不过了。它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在於它的攻势猛烈,而是在於它的沈默後爆发的一瞬间。眼下自己攀爬上铁链,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要想在这麽短的时间被想出一个有效的祭拜它的办法,可能x几乎为零。
“司徒冉,你逃不掉的,认命吧!这次的输家,注定是你。”露丽妩媚的抚著自己的长发,饱满的嘴唇划出了一道诱人的弧度,她目光有些贪恋的停留在司徒冉修长的身躯上,缓缓嘲讽道。
“你用这种手段对付我,我承认,这次的对手有些棘手,不过要击退它不是没有可能x,可是你现在也不好受吧!这种禁术的反噬x很厉害,以你现在的能力,连要维持它的形态都很困难了,更何况还要让它战斗,露丽,放手吧,你支撑不了多久的,你的心脏,现在的压力很大吧!”
露丽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双手不自觉地震了一震。她自觉掩饰的已经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这个男人看出来了吗?不行,决不能将自己的软弱让他看到。
“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漂亮话能把我糊弄过去?告诉你司徒冉,我露丽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又软弱又无知,总是任人宰割的露丽了,去,把那个人给我叼下来。”
她的命令声落下後,那头狮兽猝然跳了起来,向後退了几米远,然後就朝司徒冉冲去,接著助跑的动力,它腾空跃起,司徒冉脸色一惊,就朝前面跳去,纵使他的身形敏捷,可裤脚还是被怪兽扯烂了一角。
双脚踩地後,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身後又传来了怒吼声,他神色一凛,看来,只能冒险试一试了。
他突然张开右手,急速的朝地面击去,顿时,整个水牢的地面都剧烈的震动起来。
“怎麽回事?”正当玄武被陆雨步步紧逼至一个狭长的小胡同时,他突然被震的撞向了身後的墙壁,侧头一看,眼前居然出现了无数条闪电,而且还伴随著轰隆的雷鸣声。
不止是他,在场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那里。
“那……那些是什麽?”夕亚目瞪口呆的看著这种奇异的现象,可是旁边传来的一阵低咳声又让她骤然心惊r跳起来,“伤口,是不是很痛?”
谢腾摆了摆手,“没事,我还撑的住──”冲著她微微笑过後,眼底泛出了一丝不可思议,
“没想到,他居然、居然练成了。”
“他?”夕亚想了想,“你是说那个司徒冉吗?”
谢腾点了点头,夕亚又问,“你说他练成了,他到底练成了什麽?”
“雷闪!就如同你现在所见的──电闪雷鸣,它是利用了空气的流动,再加上一种神秘的咒术而形成的,它不管在任何温度,湿度,或者空间的大小就能都施展,而且空间越小,威力越大。”
“那也就是说,我们赢定了吗?”夕亚眼中燃满了希望,可是谢腾接下来的回答却让她的这点希望慢慢黯然失色,“虽然这种秘术厉害,可是要想成功的击退那头狮兽,却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那个怪兽──是叫狮兽吗?它真的那麽厉害吗?”她又揪起心来,那头怪兽的吼声却是很吓人,可是在她看来,它除了样子有些奇特外,和别的老虎或者野狼没什麽区别,司徒冉那麽厉害,如果连他都没有把握打赢的话,那他们岂不是就没有半点胜算了吗?
(26鲜币)大战(3)
“不错!狮兽本身是很厉害的,而且施术者本身的能力越强,狮兽的威力也就越强,只是,这种术法被称为禁术,而且被尘封在天老会的高阁中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了,据我所知,这些年来,想要练会这种禁术并c纵那头狮兽的人趋之若鹜,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练成。”
“这种束法很难练吗?”夕亚看著那头凶猛强壮的怪兽,又看了看那个身材苗条纤瘦的女人,不禁对她有些刮目相看。没想到同样身为女人,她却那麽强,可自己──
“不仅仅是因为这种术发难练,也因为这种术法对练习者本身的资质要求很高,但最重要的是,这种术法的反噬x非常厉害,每施展一次,都会消耗施术著极大的体力,还有寿命,但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
“那最可怕的是什麽?”什麽?减少寿命都不是最可怕的,那还有什麽更可怕的,难道──是死亡吗?
谢腾有些疲倦,可却强撑著说,“它最可怕的地方之处,就在於狮兽敏锐的判断力!当它认为它的主人已经无法支配它时,它就会反攻它的主人,而最终的结果,就是被它吃掉。”
“被吃掉?”夕亚惊讶的看著他,“你是说,那个怪兽会把它的主人吃掉吗?”
“嗯!”谢腾应了一声,眼睛开始成半眯状态,整间硕大的水牢被震耳欲聋的雷声充斥,可巨大的声音让众人都面露惊色,可唯独那头狮兽却一脸悠闲的缓缓迈步走著,好像是在散步。
“不过,连司徒冉都没有练成的秘术,竟然被她给练成了,真是让人感到意外,怪不得那个妖龙没有把她踢出去,原来,是留了这麽一手。”
谢腾将视线从那一道道闪电上抽了回来,落到夕亚脸上,“那个女人,叫露丽,是司徒冉以前的恋人。”
“恋、恋人?”夕亚张大了嘴,“你是说,那个又自大,又傲慢,又不把人放在眼里,总喜欢独断专行的自私狂和那个c纵狮兽的女人是恋人?”
哦!天呐!她的耳朵不会听错吧!那两个人出手招招致命,谢腾居然说两人曾经是恋人。
“很难相信吗?”谢腾目光冷然的盯著那对曾经的恋人,“以前发誓至死不渝的恋人,现在居然反目成仇,呵呵,确实,你是活在变数中的,在这个世上,没有什麽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听你这麽说,那个狮手那麽厉害,那我们岂不是连半点胜算都没有吗?”
“我们本来──就半点胜算都没有,夕亚,你不该来这里的。”谢腾目光专注的望著她,那双令人捉不透的眸子就好像一只手似地,骤然抓住了她的心脏,一时间,呼吸变得紊乱无序,连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瞟,连低下头这麽个最简单,最本能的动作都想不到,只是面部发僵,双眸呆滞的看著他。
“不过,我还是想对你、对你说一声谢谢,尽管你来这里救的人是青、青龙,而不是我,但是我还是、还是很高兴,你不用害怕,我不会让……让你有事的,你别看我现在这付半死不活的样子,相信我,我会让你安、安全的离开这里。”
“喂!你快住口,不要再说话了。”夕亚看他嘴里又冒出了鲜血,赶忙用袖口替他擦拭。
谢腾无力的看著他,不动,也不说话,任那chu糙的布料在满是伤痕的脸上来回摩擦。
耳边所有的嘈杂声在这一瞬间彻底消失,他的眼中,全是夕亚那张娇美可爱的脸,渐渐的,他的眼睛开始慢慢闭上,意识也随之远去,耳边,只剩下了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呼喊声。
他分辨不出那声音说的是什麽,但是唇角,却勾出了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谢腾!谢腾!”夕亚大声呼喊著,却不敢用力晃动他的身子。
“怎麽了?”朱雀走了过来,然後蹲下身子,将小麒放在了地上,伸手探在谢腾的鼻下,停
顿了两秒锺,然後安慰道:“放心,他没事,只不过是晕过去了,休息上一会儿就好了。”
“夕亚姐姐,小麒好想你!”小麒脚一落地,就抱住了夕亚的脖子,小嘴凑到她脸上就亲了一口,然後一双鬼j鬼j的小眼睛在谢腾身上滴溜溜的转过不停,歪著脑袋看了好一会,惊叫道:“他怎麽和腾蛇那个大坏蛋长的那麽像呀!”
“呃──”夕亚不知该怎麽解释,结结巴巴的嗯啊了好半天,然後才听朱雀说,“小麒,他是夕亚姐姐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他现在受了伤,需要休息,所以我们不要打扰他,好不好。”
“哦!”小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後像个小大人似地轻轻拍著她的肩膀,眨巴著大眼睛,“夕亚姐姐,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啊?”夕亚茫然的盯著他。
这个人──对自己很重要吗?她低下头,看著静静躺在自己怀中的谢腾,他的脸色弥漫著一种异样的苍白,嘴角的血迹已经微微的干涸,有那麽一瞬间,她突然觉得他老了好几岁,那原本饱满红润的嘴唇,现在却是像个老头子般干干扁扁的,额头上青筋暴突。
此刻的她,是不是对他已经半点恨意都没有了吗?她不清楚,脑子里乱乱的,小麒的一句他对你是不是很重要,让她心里顿觉慌乱无助。
“你、是不是喜欢他?”朱雀的一句话,让夕亚猝不及防的浑身颤抖起来,她翕动著嘴唇,似乎想要解释,可是喉咙里就好像是被一块石头堵住了,声音被憋在里面,怎麽也发不出来。x口闷闷的,难受的几乎要断气。
一看到失魂落魄的表情,朱雀立即明白了一切,“好了,什麽都不要说了。”
他的口气很平淡,这让夕亚觉得他是在生气,於是,她仓促而恐惧的摇晃著脑袋,“不、不是的,我没有喜欢他,真的,我没有──”
“夕亚──”朱雀抬手,就好像是兄长般轻轻的抚著她的头顶,“你不用这麽紧张,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如果你是在意我们与他之间存在著某种特殊关系而对他产生抗拒,那你就真是太傻了。其实,从前的他,是个心地很善良的人──”
“很善良?”夕亚莫名的看著他,“你知道谢腾的过去吗?”
朱雀正欲开口的时候,身後又传出了一道巨响,小麒吓得迅速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夕亚急忙循声望去,只见先前那一道道银白色的闪电将地面瞬间劈成了两半,顿时,一排水柱从裂缝中喷s出来,其猛烈程度比火山喷发还要强烈。
那道好似破坏了地球引力的瀑布直直冲上了十几米的高空,将司徒冉和露丽隔离开来。
妖龙的瞳孔瞬间压缩成了一个黑色的圆点,神色从最初的不以为然变得紧张起来。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握在掌心,然後狠狠的朝那道瀑布击去,石头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目标地飞去,视线,也随著石头的移动而急速的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咚──
石头砸落入水的清脆声响,在巨大的轰鸣声中显得微不足道。
“大人──”已经回到妖龙身边的陆风看到石头砸如水中所发生的变化时,脸上也露出了少有的惧色。
“果然──”妖龙看著漂浮在空气中的细碎粉末时,不自然的扯动著唇角,y森的冷笑起来。
“果然?”陆风有些不知所云。
“去!把那个东西取过来。”妖龙吩咐道,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那道瀑布。
“那个东西?”陆风顿了顿,然後有些惊讶的问,“大人是说魔石吗?”
“嗯!眼下,也只有它能够压制住这道瀑布了。”
陆风没再继续再问,他望著瀑布,似乎想透过它看到对面的状况。
“快去吧!再晚了就来不及了!”妖龙催促道,眼睛却倏地半眯起来。
瀑布那端,司徒冉一步步的朝趴伏在地,喘著chu气的露丽一步步的走去,虽然嘴角仍保持著轻松优雅的笑容,可是步伐却不像先前那麽轻盈沈稳,额头上的发丝也被汗水打湿,身上的衬衫紧紧的贴上了肌肤,将他完美健壮的身躯勾勒的更加淋漓尽致。
双脚,在走到离他还有半米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他缓缓的蹲下身子,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三个字,“你──输──了。”
“……”露丽的头发凌乱不堪,浑身的衣裳也被撕扯的不成样子,她扬著头,愤愤的瞪著那个俯视著她,而且正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轻蔑的望著她的男人,突然笑了。
“你说,世界上为什麽总是有这样一群人,明知道自己技不如人,明知道那种孤注一掷的行为是错误的,明知道最後的结果是死亡,却还是想要试一试,呵呵,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很傻呀!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麽,有时候,真想拿块石头砸开来看看。”
“司、司徒冉,你不要太得意了,你以为就你这点伎俩就能顺利的从这里逃走吗?别妄想了,咳咳咳,你应该知道,天老会从来就是个易进难出的地方,就算你把我杀了,你以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妖龙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天老会的长老们也不会放过你的,你──”
“这麽多年不见,你还真是令我有些吃惊,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这麽多废话,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狼狈,落魄,刚才盛气凌人的架势都跑哪儿去了,要杀死现在的你,我只需要轻轻的动动手指头。”司徒冉说著,伸出了右手的食物,然後不轻不重的按压在露丽的眉心。
当那指腹按压在眉心的一刹那,露丽的眼底第一次泛起了恐惧,她开始害怕,浑身发冷,死亡的气息顿时透过肌肤,顺著血y流遍了周身每一处角落。
可那种对死亡的惧怕很短暂,她望著那个曾经令他开心过,悲伤过,爱过,也恨过的男人,那颗被一直被巨石压迫的心脏突然碎了,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如果这就是她的宿命,那麽,她认了。如果能死在他的手里,或许也是一种上天赐予的恩赐吧!
“要杀就杀,别这麽婆婆妈妈的,你以为我会害怕吗?”她心口不一的冷嘲热讽。
“难道──你不害怕吗?活在这个世上的人,没有一个不怕死的。”司徒冉云淡风轻的口气中,夹杂著一种无法言喻的沈重和心痛。
“如果你现在不杀我,你会後悔的!”她突然皱紧了眉头,因为x口中的气血突然剧烈的翻滚起来。不行,她在心里暗暗的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在他的面前倒下,坚持住,不能让他小看自己。她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轻视,被人羞辱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可是,唯独他,从来都没有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过她一眼,在她的印象中,他时常的鼓励她,给她讲各种各样的笑话逗她开心──
呵呵!真是时过境迁
如今,一切都变得,变得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令人难以接受──
原来的情人,现在居然变成了陌路的仇家,而且,马上就要死在他的手下了──
“後悔?”司徒冉若有所思的轻笑了声,“或许吧!”他说完,陡然将手指收了回来,露丽错愕的同时,已经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双有力却又微微打颤的双臂抱入了怀中,当冰冷的身体靠上了那方熟悉而温暖的x膛时,头顶却又传来了声音,“你对我的命感兴趣,可我却对你的命没兴趣,因为,刚才我想了很久,翻遍了整个脑子也找不出一个要杀死你的理由,所以,我决定放了你。”
“放了我,你不会後悔吗?”
“已经後悔过一次了,所以,不想再後悔第二次。”
“你?”露丽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发晕,她知道,那是狮兽在啃噬她的心脏,以前,她曾经在古卷上看到过这种禁术的反噬力是多麽的可怕,多麽的让人痛不欲生,可是从未体检过。
可现在,她却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那种痛,比凌迟还要痛苦上百倍,四肢百骸,就好像被无数把尖刀同时刺入,然後再被一阵滚烫的热油包裹住全身,硬生生的被烫去表层的肌肤後,然後浑身又感觉被彻骨的寒冰包围,冷与热,冰与火,不断的交替著。
身体渐渐的不受控制,她开始在司徒冉怀中小幅度的翻滚起来。额头,鼻端,脖颈,甚至脸指尖都开始发烫,五官痛苦的扭曲著,她的手,死死的掐著手掌,指甲,深深的嵌入了皮r中。
纵使疼痛难耐,她也没有发出半点呻吟。
“露丽!”司徒冉急促的喊了一声,然後猛然起身,将她横抱在怀中,看了一眼那道威势在一点点减弱的屏障。支撑不了多久了,如果再想不出什麽有效的措施,看来,这里真就变成自己的葬身之地了。
“帮我照看著她一下。”司徒冉抱著露丽跑到夕亚身边,将怀中不停战栗的人小心的放在地上,再抬头时,却看到夕亚正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目光望著他,似乎是在问他,这个女人明明是敌人,为什麽还要救她呢?
“这个女人,对我很重要,所以,拜托了。”司徒冉深邃的眸子里,慢慢浮起了一层淡淡的忧愁。
夕亚似懂非懂的看著他,然後点了点头。
“喂!我说你的脑子是不是被刚才那个怪兽给吃了,亏你还长了两只眼睛,这个死女人可是我们的敌人,你不杀死她,反而还救她?”
司徒冉沈默了一阵,突然将头撇向了正揉著手臂的玄武,一改方才郑重的口吻,用调侃的语气反问,“我们?你刚才是说我们了吧!”
“我……我……那个──”玄武傻了眼,刚刚被打的痛的有些发麻的感觉也消失了,整个人处於真空状态,想要装傻糊弄过去已经不可能了,他刚才确实说了我们两个字,难道要他矢口否认,死不认账?不行不行,他可是君子,怎麽能做这种小人的事呢!
“谁跟你是我们了,自作多情。”司徒冉冷讽道。
“自、自作多情?”玄武彻底疯掉了,“你说我自作多情,就凭你?哈哈哈,你这个死不要脸的混蛋,睁著眼睛说瞎话,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我们了,谁和你是我们,滚,滚开,马上从夕亚身边滚开,夕亚,你别帮这个变态男照顾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那种人,死了活该!”他开始语无伦次的破骂起来。
令人惊奇的是,司徒冉脸上丝毫没有怒意,反而扬起了一抹充满了绅士风度的笑容,“你刚才确实说了,而且听到的人不止我一个,这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不信,你可以问一问你的同伴?”
玄武左右张望了一下,看了看白虎,又瞅了瞅朱雀,然後笑眯眯的冲著朱雀问,“朱雀,你刚才听到我说我们了吗?”哼!你这个变态男,这里就你一个外人,你以为朱雀的胳膊肘会朝外面拐吗?你就等著看好戏吧!
朱雀看著玄武,平淡的吐出了两个字,“是──的!”
“啊?”玄武目瞪口呆的望著他,眼睛瞪的大的眼珠子都快蹦了出来,“朱雀,你居然帮著外人说话?你要知道,要不是他,我们g本就不会陷入这种危险中,要不是他──”
“要不是他,我们就不会遇到夕亚。”朱雀接过了他的话。
这一次,玄武是彻底的无语了。
(17鲜币)大战(3)
这个臭朱雀,居然帮外人说话。他想扭头看白虎,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那个白虎和朱雀一个鼻孔里出气,再加上他们之间一向不和的尴尬关系,唉──
除了长长的叹口气闭嘴外,他还能做什麽?
“嗯!”夕亚点了点头。
“谢谢!”司徒冉说完,起身刚准备迈步的时,就觉得右小腿一阵虚软,他咬住牙,才不至於让自己左右摇晃。可恶,难道身体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吗?
眼前的瀑布,高度在一点点的降低,冲势也较先前减弱了许多,巨大的水声也随之降低,低的甚至连对面的带著嘲讽的厉笑声也听得一清二楚。
“需要我们做什麽?”白虎突然开口,这让司徒冉陡然转身,四目相触的一刹那,玄武惊愕的盯著白虎,然後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他身边,伸手了他的额头,眉头马上皱了起来,
“脑袋也不烫啊!怎麽突然说起胡话来了?”
白虎突然目光犀利的瞪著他,似乎是在说,把手拿开,再下去,小心我把你的手给拧下来。玄武领教过他的厉害,虽然心里不服,可手却在第一时间缩了回去。
“切!平常吵架被你骂也就算了,今天我心情好,关心你一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要挨你骂。”玄武嘴里不停的咕哝著。
“你刚才──说什麽?”司徒冉话音一落,玄武已经是气的额头青筋直暴,“喂!你是聋子呀!刚才那个脑热的白虎问你需不需要我们的帮助,帮助,听明白了吗?真是不知道他那g筋给抽住了,居然要帮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帮我?”司徒冉冷冷一笑,“就凭你们?”
“怎麽了?”玄武扬手,用大麽指指向自己,“是不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哼!算了算了,如果你想要说谢谢什麽之类的就免了,本大爷今天我高兴,就做那麽一次乐於助人的好人吧!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本大爷还从来没有主动帮助像你这种又嚣张,又自大,让人看著不顺眼的混球呢!”
司徒冉闻言,沈默了一小会儿,冷峻的脸上突然划过了一丝轻蔑的笑意。
“如果你真想帮我的话,就安安静静的马上找一个地方,然後什麽都不要做,什麽都不要说,闭上嘴,睁著眼睛,好好给我看著,这──就算是对我的最大帮助了。至於你刚才说我又嚣张,又自大,让你看不顺眼之类的话,我完全可以当做没听到。”
“你说什麽?”玄武暴跳如雷的大喊。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空气中,顿时有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司徒冉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带著几分挑衅。
“玄武──”白虎一把抓住了他即将冲拳的手臂,“经历了那麽多事情,怎麽还是改不了你冲动暴躁的x子。”
“改不了,我从小就这样,江山易改本x难移,这句话你没听过吗?放手,放手──”
“哼!”司徒冉清冷不屑的冷哼声令玄武越发的怒不可竭,他甩脱白虎的手,冲到司徒冉身前,扬起拳头就朝他脸上砸去。後者不过是侧侧身子,就看似轻松的躲过了玄武的攻击。
“就这两下子吗?”司徒冉继续嘲讽的同时,瞟了一眼身後已经支持不了多久的屏障,扬起岑冷的嗓音道:“我现在没工夫跟你再玩下去了,如果不想受伤,就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玩?你竟敢说我是在玩?”玄武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打击和伤害,此时几乎要丧失了理智,一条手臂悬在半空中,因为气急而不住的颤抖著,脸憋的通红,但最後,他却没有打出拳,而是转身。
“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你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司徒冉轻笑著转过身,在目光粘上瀑布屏障的一瞬间,又变得凝重起来,可就在此时,後心处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冲击力,他光是稳住身子就要消耗很多j神力了,现在身後又这麽毫无预兆的被人打了一下,眼前骤然一黑,他努力压下x口不断翻滚的血气,扭头看著那里去而复返的玄武,“你做什麽?”
“我做什麽?你睁著两只眼睛出气用的吗?当然是揍你了!”
“玄武──”白虎再次拉住玄武的手臂,“你给我适可而止。”
玄武并没有因为白虎所说的话而生气,反而很开心的看著那个明明很生气却还装出一脸不以为然模样的男人,畅快的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你──活──该!”
“唔──”司徒冉突然手捂著嘴,发出了一声闷哼,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他的脸上,白虎顿时松开了紧握著玄武的手,箭步冲到他身前,看著指缝间渗出的一丝丝猩红的血迹,神色担忧的问,“你怎麽了,要不要紧?”
玄武当场傻在了原地,虽然刚才自己打他的那拳很重,但还不至於把他打到吐血的地步,难道,他的眼睛骤然睁大,他是在被打之前就已经受伤了啦吗?
“没、没什麽──”司徒冉摆了摆手,强迫自己撑起越发酥软的腰,目光冷冽的盯著眸光有些木讷的玄武,然後冲白虎很有礼貌的一笑,“谢谢了。”
玄武再一次被他口中的话震撼了,这个自以为很了不起的男人,居然对白虎说了谢谢?
“虽然我要说的话可能听起来不顺耳,但是我还是想要说,妖龙那个男人不好对付,如果仅凭你一己之力就想要突出重围的话,可能x并不高,而且刚才施展的那个术式,应该已经消耗了你相当大的体力,虽然我们来到这里无法施展魔力,但是多少还能顶上一点用,所以我想,如果我们能想到一个好计谋的话,说不定能够从这里离开。”
司徒冉紧蹙的眉头,顿时又觉x口痛的要命,他死咬著牙齿,才勉强抑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眼下的局势已经容不得想什麽计谋不计谋的了,妖龙绝不会坐以待毙,而且你应该已经看出了,我施出的这道屏障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要想在这麽短的时间内想出一个有效的办法,很难。”
“那你想怎麽做?”白虎又问。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司徒冉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巨大水声的突然消失让所有人都转过头。半空中,有一块淡褐色的椭圆形石头悬浮著,它周围被一层暗黄色的光晕包围著,光晕的外面,还有著很多星星点点好像萤火虫般的亮点。
“魔石?”司徒冉没有想到,妖龙居然连这个东西都用了。不过,魔石应该是被长老们藏放於暗阁中的,除非有天老会最高领袖钦赐的白骨牙,否则任何人都无法看它一眼,更别提是得到它了。妖龙这家夥是怎麽将它弄到手的。
“魔石?”白虎看著那块看似平白无奇的东西,正准备开口,却听到司徒冉沈声道:“往後退,魔石的力量强大,你们身上没有半点魔力,g本没有能力与它抗争。”
“可是?”
“如果你们不妨碍到我,就已经算是帮我了。”说完,他就猛地伸手推向白虎的x口,旋即飞快的朝那块魔石袭去。
虽然那东西人见人怕,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制服它。只要使用正确的手段,瞄准时机,它还是可以被破坏的。只是那种方法,却从来没人有胆量试。
啧啧!妖龙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眼睛眨巴了两下,就见那快魔石急速的向司徒冉迎面飞去。
遭了!眼看著那东西就要撞向自己的鼻梁,他停下脚步,伸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十字,只见那块魔石在碰到突然浮现在空气中的一个银色的圆形盾牌时,突然方向急转,向上冲去,当飞过司徒冉头顶大约三米的高度时,它又改变了路径,转而向下俯冲,就好像一只盘旋在高空的雄鹰发现猎物时,以一种迅猛而让人恐惧的姿态向玄武飞去。
“哼哼!司徒冉,你聪明,我也不傻。”妖龙洋洋得意的眯著眼睛,辛辣的目光中透著沈压过多年的愤恨。
司徒冉身子顿时僵在了原地,几秒锺後,他仓促的转身,看著那块朝玄武飞去的魔石,突然有些慌张的向他跑去。
难道,妖龙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自己吗?
只是,当他赶到那里时,还是晚了一步。
魔石穿透了x口,顿时,血光四溅,那具沈重的身体左後晃了晃,才後向後,重重的倒在地。
玄武的眼睛,第一次失去了神采,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神,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重重的笼罩起来,他的额头,脸颊,鼻子,还有下巴,都被大大小小的血点遮盖著,在原地站了没多一会,他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角,似乎有什麽东西涌了出来。
“白虎──”朱雀大喊了一声,赶忙跑了过去,将他从地上抱起来,用手不断拍打著他的脸,“白虎,白虎,醒醒──”
他一连喊了好几声,都不见白虎的脸部有任何动静。
“我、我──”玄武看著眼前不醒人事的白虎,突然猛烈的摇晃起了脑袋,力度之大几乎要将脑袋给摇下来,然而下一刻,他就突然扬起头,恶狠狠的瞪著他看了半晌,随後像个疯子般朝他跑去,口里还恶骂著,“混蛋,我要杀了你!”
小麒瞪著一双大眼睛,似乎还没有弄清楚眼前到底发生了什麽,他只是看到,从白虎的x口,突然冒出一个会发光的小球,然後白虎就倒下了,再然後,朱雀哥哥就抛下自己,突然冲了过去。
“夕、夕亚姐姐,白虎哥哥怎麽了,怎麽突然倒在地上了。”小麒不解的望著夕亚,可夕亚却惊愕的好久都没有张嘴。
“夕亚──姐姐?”见她一直都没有回答,小麒又问,从他的眼睛里,能够看到恐惧在慢慢的向外冒。
“站住!”司徒冉看著玄武与自己擦肩而过,连忙大喊,只是现在的玄武,满脑子里都充斥著白虎舍身救己的场面,哪里还听得见别人在喊他。
司徒冉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可很快就被他挣脱。
笨蛋,想白白送掉x命吗?
(10鲜币)大战(4)
魔石依旧以一种毫无规则的状态冲刺著,而且速度还在增加,几乎快到了人的目力无法达到的地步。
小麒紧紧的畏缩在夕亚怀中,不敢说话,朱雀抱著白虎,脸上的表情沈重复杂。所有的人都心事重重,唯独妖龙一付悠然自得的神情,看著不顾一切朝自己冲来的玄武,只淡淡的吩咐著立於身侧的陆雨,“这个人交给你了,记得要留活口,如果那麽容易就被玩死了,接下来就没意思了。”
“是!妖龙大人,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陆雨答完,就得意忘形的举起伞朝玄武攻击。
玄武充血的眼睛通红,此刻的他,头脑如同一张白纸,或许他已经没有能力分析来人是敌是友,只要对方挡了他的道儿,他就进行反击。
只是他没有法术,要想单凭赤手空拳去攻击一个拿著武器又拥有魔力的人,就好比是以卵击石,g本连成功的可能x都没有。
“啊──”玄武大喊了一声,扬起拳头就朝陆雨的脸打去。
“嘿嘿──”陆雨嘿嘿的笑了两声,只是微微侧过身子,躲开攻击的同时,还用伞尖重重的在他的背脊上刺去,然後迅速的向下滑。
“啊!”顿时,一道惨烈凄厉的痛呼声炸响。玄武栽倒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抱著身子,不停的在地上翻滚著,身体所滚过的地方,都留下大片大片的血迹。
“哼!不自量力的家夥,今天我陆雨就好好让你尝一尝,什麽叫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陆雨说完,就狂笑著抬脚,一下下的在他的腹部用力的踢打,“怎麽样,现在感觉如何啊!是不是舒服的飘飘欲仙?哈哈哈──”
玄武不语,只是呻吟声一阵高过一阵,脸色苍白,口中不断的有鲜血吐出,额头,鼻子,浑身上下都有细碎的石子硌入了身体,其惨烈狼狈的模样,让你看的十分心酸。
“看你以後还敢不敢用那中目中无人的眼神看我,活该──”陆雨没命的用脚踹著,踢了一会儿,似乎觉得还不解气,最後居然用雨伞开始击打他的头部。
“啊!”原本在慢慢减弱的呻吟声在此刻无止境的开始放大,那声好像被沙砾磨烂了的嗓音通过空气瞬间流进了夕亚的耳朵,她再也忍不住了,看了看怀中的仍旧昏迷不醒的谢腾,终於还是将他慢慢的放在了地上,然後仓皇失措的起身就朝玄武的方向跑去。
她再也无法眼睁睁的看著他继续遭受这样的暴打,那个曾经爽朗的少年,曾经那样开怀的冲她笑,曾经给饿极了的她买热馒头,曾经为她做的所有所有,那一幕幕或开心或生气的场面像胶片般在脑中快速的闪过。
玄武,坚持住,我这就去救你。
只是她刚刚抬起脚,连步子还没来得及迈,就被从旁边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牢牢的握住了手腕,她回头,突然愣在了原地。
“别去,很、很危险,他、他真的会把你杀、杀掉的。”谢腾手臂上的肌r起伏不定,可那已经被摧残的惨不忍睹的手指却死死地扣著夕亚的手腕,那股蛮横却又温柔的力道,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就算是危险,我也要去。”夕亚稍稍的将视线避开了那道会令她产生愧疚感的眸子,“我知道,我一定不是那个妖龙的对手,可是玄武是我的朋友,我怎麽能眼睁睁的看著他被别人打的那麽惨,而自己却袖手旁边,我做不到。”
“你是在去送死。”谢腾深谙的眸子,渐渐变得有些模糊。
“就算是送死,我也要去。”
谢腾听完她倔强的回答,嘴角居然勾起了一抹牵强的笑容,“能够做你的朋友,还真是幸福。”他意味深长的说完,就一鼓作气的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双手沈沈的按压在她的肩膀上,满含深情的含笑道:“你好好的呆在这里,这个交给我就好。”
“这怎麽可以──”她有些慌了,“什麽交给我,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还怎麽去与敌人对抗。”
谢腾望著她,突然俯下了身子,将头轻轻的压上了她瘦弱的肩头,“你不能眼睁睁的看著你的朋友受到伤害,那──我又怎麽忍心看到自己最在乎的人受到伤害,不知不知道,你哪怕是掉上一g头发,我都会担心受怕,不管你来到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但是能再见到你,我真的──”
说道这里,他低哑的嗓音颤抖的更加厉害,有那麽一瞬间,夕亚几乎觉得自己的肩头有些湿湿的。
“我真的……真的还开心,我承认,当初接近你的时候,我的动机是不纯,我是想要你的命,但是後来,我开始慢慢发现,我对你,已经产生了无法割舍的感情,或许我这麽说,你会觉得我很蠢,但是我还是很感谢上苍,让我……遇到了你。”
夕亚眼睛木讷的盯著眼前,眼眶酸酸的,x口也堵得慌,好想大喊发泄,可是当她想要开口说些什麽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活到现在为止,还从没有那个男人对她说过这样让她心惊r跳的话。可是这番赤裸裸的告白,她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到开心激动,还是落寞悲伤。
谢腾他──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呀!
突然间,她觉得脸上有一个又凉又软覆了上来,在她本能的开始躲闪身体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一个声音,“别动,让我──再最後的好好抱你一下,我有点害怕,怕我过了今天之後,就会忘了这种感觉,所以,我请求你,你要动,让我好好的将这种感觉铭记在心里。”
听完这话,她才意识到刚才那凉凉软软的感觉是谢腾在吻她,一时间,她的脸变得通红一片。原来,被一个男人亲吻脸颊是这种会让人心跳不止的感觉呀!她出奇的没有乱动,只是静静的由著他抱著。
(25鲜币)大战(5)
“谢谢──”最後两个字传入耳朵後,她就觉得身体上的束缚突然消失,呆愣了片刻,她突然仓皇的转身,已经看到谢腾跑到了正欲出手的司徒冉身边。
她看到两个人互视了片刻,然後又窃窃私语了几句,就见谢腾又有向前冲的架势,她见状,一颗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可接下来司徒冉及时出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拖著这付身体,究竟想做什麽?”司徒冉质问,可换来的却是谢腾岑冷的讽笑,“怕我死了,你也活不成了吗?哼!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我谢腾,不是那麽轻易就会被人杀了的。”
司徒冉眉角微微向上一挑,然後伸手毫不留情的扯上了那弯穿透於右侧x大肌上的可怕铁钩,谢腾的五官瞬间扭曲成了一团,却咬牙没有发出半点呻吟,生生的将喉咙中即将涌出的腥甜又吞了回去。
“带著这麽两个大东西,还怎麽去跟别人斗。”司徒冉冷冷一笑,手下突然用力,便见那个铁钩带著一连串的血r从x口拔了出来,纵使谢腾没有受伤,也经受不了如此激烈和残忍的对待,更何况现在的他光站著就已经很吃力了,更别提还要被人用如此惨烈的手法将几乎要与r长在一起的铁钩抽出来。
“啊──”谢腾再也抑制不住,惨呼出声,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右手捂著x口剧烈的喘息著,额头青筋爆满,双眼充血,冷汗更是流的汹涌。
陆雨踢打的脚停在了半空中,扭头看著倒在地上的谢腾。
这时,妖龙突然迈开脚步,大声开口,“命还挺硬的,受了那麽多的折磨,居然还有力气站起来和我斗,看来,我以前是小看你了,不过,现在不会了,谢腾,你苟活不了多久了,而且,你也一样──”他将目光从谢腾身上转落到了司徒冉脸上,“要知道,在强者面前做垂死的挣扎是一种极度愚蠢的行为,与其苟延残喘,还不如来个痛快,你们轻松点,我也就能轻松点,老实说,要你们的命,我也也是有些不忍的,不过,毕竟是上头的决定,我区区一个杀手阁的阁主,就算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违背呀!”
“你……混……混蛋……”谢腾恶狠狠的从牙缝中断断续续的挤出了这几个字,然後就小腿用力,打算站起来,可是他费了很大的力气,身体还是一直维持著原来的姿态。
该死!腿已经软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妖龙冷笑著,伸出右手的食指不紧不慢的画著圆圈,而魔石也随著他的动作在天空中盘旋,速度已经不像之前那麽快,可是那种弥漫在空气中的危险气息并没有因为它速度的减缓而消散开来,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紧的绷著。
就在此时,小麒突然有些昏昏欲睡 旁边的夕亚似乎觉察到了这种异常的变化,她伸手将他拢在怀中,低低唤道:“小麒,怎麽了?”
“嗯──”小麒呢喃著,用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努动著小嘴,“小麒觉得好困,想要睡觉觉。”说完,他就困倦的蜷缩在夕亚怀中,又低声说了两句什麽,就合起了眼睛。
“小麒,小麒,醒醒,现在不可以睡觉的。”夕亚轻轻的摇动著小麒的身子,可是小麒似乎已经睡著了,一动不动的赖在她的怀中,只是眼皮微微蠕动了几下,就又翻了个身子打了个细细的鼾,沈沈的睡去了。
夕亚一时没了办法,仓惶的抬起头,看到谢腾跪倒在地,心里突然苦的很不是滋味,这是,朱雀的声音却传来了,“他怎麽了?”
朱雀走了过来,脸上苍白的神色依旧没有退去,夕亚知道,这一定因为白虎受了重伤的缘故,他先是了小麒的额头,随後脸色变得愈加的凝重,她心里不由的咯!了一下,慌忙问,“怎麽了,小麒是不是生病了?”
朱雀摇了摇头,“他这不是生病,而是体内的力量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的身体了,所以就会陷入浅度的昏睡状态,如果这种状况没有及时的改善,这种昏睡状况就会变得更加严重,当到达深度睡眠状态时,要想再唤醒他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可为什麽──”夕亚刚想要问原因,就马上想到了什麽,“难道,是因为你们的原因吗?”她知道,青龙、白虎、玄武、朱雀还有小麒之间存在著某种特殊关系,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受伤,剩下的人所拥有的力量也会相应的减弱,而现在青龙不知所踪,生死未卜,白虎又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玄武也被打成了那麽一付半死不活的样子,如今,就剩下朱雀一个人,小麒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并不算出奇。
朱雀沈默了一阵,脸上开始露出了一种病态的惨白,“如果不快点从这里出去的话──”他没有继续把话说完,夕亚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他是在担忧朋友的安危,在他看来,朋友的x命更胜於他自己,只是──
她想著,开始扭头望向白虎,白虎的表情很平静,嘴角的血迹也被人擦拭的很干净,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原地,要不是因为他x口布满了血迹,她几乎要以为他也想小麒一样,不过是睡著了而已。
“白虎……他的伤势怎麽样了?”夕亚还是没忍得住,虽然他很害怕触及到朱雀的痛处,可还是想要知道。
果然,她的这句话一出口,就见朱雀的身体极快的震了一震,她甚至还没来及看清楚,就见他抬眸,动了动嘴角,居然牵扯出了一道宽慰笑容,“还好,呼吸还在,而且血也差不多止住了,你放心,白虎他很坚强,不会那麽轻易就走掉的。”
夕亚看著他,心里既内疚又觉得不好意思,明明需要安慰的是他,可到头来却是自己被安慰了。真是太差劲了。
朱雀似乎察觉到了什麽,抬头,竟然看到那快魔石在不远处的空中急速的旋转,到最後,形成了一个模糊的光点,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什麽好兆头。
对於一个人来说,恐惧本身并不可怕,还有比它更可怕的,那就是──未知的恐惧,尤其是当你被关在一个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牢笼中时,这种恐惧就会被无限的放大,或许此刻的朱雀,感受到的就是这种恐惧。
“小心──”突然间,那个光点的周围开始散发出许多好似小水珠的东西,而且正以一种高速的旋转状态向四周散s,朱雀高喊了一声,随即转身用身子将夕亚和小麒罩在身下。
夕亚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麽,眼前就是一片黑暗,旋即就感到自己的身体被重重的压住。
别看那些水珠很细小,可破坏力却著实的骇人,所落之处,乱石飞溅,还有一部分落到了水中,发出了叮叮咚咚的脆响,而且从水中伸出的石柱也在顷刻间倒塌,巨大的石块落入水中,溅起了很高的水柱。
等夕亚眼睛恢复视物的能力,才发觉自己脸上布满了尘土,眼前灰蒙蒙的一片,鼻子还能嗅得道灰尘的味道。
她垂下眼眸,当发现朱雀的脸上布满鲜血时,心突然漏跳了一拍,短暂的几秒锺後,她才似回过了神,伸手开始慢慢的摇晃著他的身子。
“朱雀,朱雀──”她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最後,已经变成了大吼。
“哈哈哈──现在,你可是孤身一人奋战了,我可爱的女孩。”不知何时,妖龙已经站在了夕亚身旁,一脸的不可一世,而他手中所把玩的,正是那块令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魔石。
她不想否认,当眼眸中突然映出妖龙的身影时,她是有多恐惧。那一刻,她忘记了所有,忘记了青龙,忘记了玄武,谢腾,还有所有的人,甚至连自己都忘了,满眼,就只剩下了那道y森诡异的笑容。
“怎麽了,害怕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吗?”妖龙不停转动的手指突然定在了半空中,随後手掌利落的合起,将魔石紧紧的握在了里面,转而缓缓的蹲下身子,伸手轻轻的上了夕亚有些发麻的头皮,y冷的笑道:“其实,你不用这麽害怕的,我说过,我是不会杀你的,不过剩下的这些人,就要看我心情了。”
夕亚颤抖著,眼中的恐惧无限的放大,身体本能般的向後闪躲,可最终被身後的墙壁阻住了去路。
“别躲啊!我都说了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一切都好办的。”
“不、不要,我不要──”她微微的晃动著脑袋。
“不要?不要什麽呀!”妖龙纤长的手指突然掠上了她的额头,然後又不紧不慢的顺著脸颊慢慢的滑到了那个尖削的小巴,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其紧紧的捏在指尖,迫使她抬头望著自己,继续扬著冷肆的嗓音道:“是不要我杀了你,还是不要我杀了你的同伴呢?”
他顿了顿,似乎是等待对方的回答,可好半天过後,都不见对方开口,就又嘿嘿的冷笑起来,捏著她下巴的手指也加了几分力气
“如果是前者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不过要是後者,我可就不敢保证了,青龙是已经死了,白虎那家夥虽然还没断气,可是也离死不远了,趴在你身上的这个朱雀,也是半只脚踏进了地狱,至於那个玄武嘛,像那种莽夫,我g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要我稍稍动弹了手指头,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夕亚脸上那道被坚强外衣包裹著的脆弱瞬间被击的粉碎,她颤抖的嘴唇,喃喃道:“你说……什……什麽……青、青龙他怎、怎麽了?”
“哦!”妖龙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移开视线望向了白虎,笑道:“原来白虎那家夥什麽都没告诉你吗?唉,也是,你那麽在乎青龙,如果要是让你知道他已经死了,不知会发生什麽事情,啧啧,真是没想到,像白虎这种冷面男人也会有这麽温柔的一面。”
“青、青龙、青龙他、死了──”夕亚失神的将这话重复了好几遍之後,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她满眼仇恨的瞪著妖龙,“是你杀了他,对不对?”
妖龙冷淡的一笑,装出一付很委屈的样子道:“你这麽说,可就错怪我了,若要说真正杀了青龙的人,应该是白虎,而不是──我。”
“不、不可能,你在说谎,你这个大骗子。”夕亚气愤的扬手就朝朝妖龙的脸上打去,可很快就被後者在半途截住,“你说我是大骗子?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等白虎醒过来亲自问一问呀!”
“不、不会的,白虎他是不会──”夕亚仓皇失措的摇晃著脑袋。
“嗯,其实呢,你说的也并不是全错,白虎不会杀青龙,准确的来说,应该叫做错杀吧!当时,白虎想要用枪s击的人是我,只不过在子弹快要s进我的x口时,那个青龙给冲了上来,竟然为了挡了子弹,呵呵,有趣呀!青龙那个家夥,果然是个痴情种儿呀!”
什麽?夕亚的眼珠突然停止了转动。青龙他,居然替妖龙挡子弹,为什麽?
“想知道为什麽吗?”妖龙松开了手,含笑解释起来,“当然是为了他的小情人──朱灵了。当时,我们两个人曾经做了一场交易,交易的内容,就是我让他假扮成狼子邪,能够轻易的出入天老会,得到魔石从而拯救他的小情人,而他则要为我提供白虎他们的确切位置,不过,青龙他表面上虽然答应为我办事,可实际上却处处跟我作对,迟迟不将白虎他们几个的确切位置告诉我,有意在维护你们,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要不要撕破交易,省的我既耗神又耗力的,但是後来我又仔细想了一想,如果马上杀了他对我也没什麽好处,还不如留著他,说不定日後还有用得著的地方,现在想来,我当初所做的决定真是明智之举呀!那个青龙为了不让我死,居然舍身为我挡子弹,哈哈哈──”
夕亚脑子里一片空白。
“对了,你想知道青龙临死之前对我说过什麽?”妖龙笑的更加y狠,“他对我说,要我救救那个朱灵,可是他却不知道,那个朱灵,就是一直潜伏在他身边的那个叫馨岚的女人。”
“坏、坏蛋──”夕亚使劲的摇晃著被妖龙紧握在掌心中的手,“放开我──”
“放、放开他──”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虚弱嘶哑的嗓音从身後传来。
妖龙眉头一蹙,转身俯瞰著那个突然抓住了他脚踝的人。这人满脸的血污,可眼神却冰冷狠戾。
“肮脏的东西──”妖龙突然起身,一脚就将谢腾踹到了一边,“死到临头了还痴迷不悟。”
他话音刚一落,眼前就突然出现了一道白光,那光芒很亮,将整个y暗的水牢照的亮堂堂的,而站在光芒最中心的,则是司徒冉。
妖龙脸上,第一次呈现楚了恐惧。可心里却在玩味的冷笑,这家夥,想要跟我玩命吗?
那光芒,渐渐的将所有人都吞没。
夕亚感到,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有一次将浑身的每一个细胞填充的满满的,恍惚中,她看到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还有小麒站在她的身前,正笑著冲她招手,似乎在让她过去,可是当她正要迈步的时候,身後却陡然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很饱满,低沈而充满了磁x,而且她心里还隐隐觉得,自己对那道声音已经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依赖x。
她有些迟疑的回头一看,居然是谢腾站在一片花丛中。
“夕亚,过来啊!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你一定会很喜欢的。”谢腾温柔的含笑道。
“夕亚,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这次响起的声音很熟悉,夕亚不用扭头都知道它的主人是青龙。
“夕亚,到我这里来。”
“夕阳,过我这里……”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分辨的出这两个声音,可是到了後来,这两个声音渐渐的交织成了一片,她觉得脑袋变得越来越沈,於是双手紧紧的抱著脑袋,可是这很快就不管用了,脑袋不仅越发的沈重,而且还刺痛起来。
眼前,展现出一付谢腾与青龙斗殴的场景。她看著,心里很急,可那种难熬的头痛却令她无能无力。
“夕亚、夕亚──”
就在她痛不欲生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很细很细的声音。
是谁?是谁在喊自己的名字?这个声音,他从未听到过,究竟是谁?
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可是睁了半天,却怎麽睁不开,可尽管这样,她仍是能够感觉到眼皮上传来一阵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醒一醒──”那个声音又响起,很慢,很慢。
你是谁?她在心里问了好几遍,可却始终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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