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神兽的大冒险 作者:烛影
(10鲜币)脱身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黑袍老人拍案而起,震怒道:“哼,我看你还能笑道什麽时候!来人,施法,把他送进幽狱。”
所谓幽狱,就是天老阁审判机构专门关押犯人的地方。凡是被关在里面的人,终日都要饱受各种残忍苛刻刑法的折磨,至今为止,从未有一人能活著走出那里。
“想把我关进幽狱?”谢腾眸中突然聚起了一道冷芒,他猛地收紧双拳,y冷的笑道:
“做──梦──吧!”
顷刻间,昏暗的房间被一道红红的火光所充斥,而谢腾脚下,则盛开了一朵火焰莲花,将他那张冷峻y森的脸照得更加骇人恐怖。
“腾、腾蛇,你想干什麽?”!袍老人瘦长的身躯猛地向後一挫,颤颤巍巍的抬起枯长的手指,指著笑的猖獗的谢腾,“快,你们几个,马上用六芒阵把这个混账压制住。”
“是──”几位老人身後的白衣人齐声应道,然後便一齐将弯月形的镰刀举过头顶,然後便听那些人低低的话语声,好像是在念什麽咒语,与此同时,那些镰刀也渐渐的发出白光,那些白光由弱变强,最後变成一道光束聚集到十字架的上方,在谢腾的头顶上形成一个六芒星的图案。
“原来你们天老阁就这点本事,看来我真是太高看你们了,用个区区的六芒阵就想抓住我?”
谢腾的脸上充满了不屑与嘲讽,然後他闭上眼睛,嘴里开始默默念道。
“天之灵,地之魄,听吾命,速现身……”
“快──”!袍老人高声喝道:“快收起阵势──”
只是,他说的太迟了。
轰隆的一声巨响,房顶被赤橙黄绿紫五种颜色的巨龙冲破,然後腾蛇便被一道白色的旋风包围。
几秒锺後,当谢腾重新站在廊道中,第一件事便是寻找夕亚。
该死!他一拳狠狠的砸向墙壁,墙壁上立即裂出了无数或长活短的裂痕。
“唔……”正当他准备收手时,一道猩红的鲜血自他口中喷出,他眉头倏然皱紧,一手扯上x口的衣襟,痛苦的大口喘著气,苍白的脸上还冒出了黑色的烟雾。
他手指抠著墙壁,指甲深深的c进了墙壁中,猛烈地咳嗽起来,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果然,在现世使用魔力,还是太勉强了吗?
咳咳咳──
“谢腾大人──”勾陈突然出现在谢腾身後,他一脸担忧,刚准备伸手去扶他时,就见他摆了摆手,“别碰我,这种反噬的力量会伤害你。”
“可是──”勾陈焦急的望著谢腾。
“我没事──”谢腾强力压下x口不断翻涌的痛楚,慢慢的舒展眉宇,然後转身,缓缓道:
“我不是让你这两天照顾黑豹吗,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我──”勾陈说著低下了头,“我担心大人遇到危险,而且黑豹的伤已无大碍,所以我就擅自做了决定,大人,你知不知道,如果在现世强行使用魔力的话,你的身体会由於承受不了这种负荷而遭到反噬,而且你的寿命──”
“我没事──”谢腾面色变的愈来愈凝重,“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里,我们的行踪已经被天老会的人发现了,幸好这次只是审判阁的那帮老头子来了,如果要是换成那帮杀手阁的人,恐怕,咳咳,我就没这麽容易逃出来了。”
“那──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不行。”谢腾拒绝道:“我还有事,你先离开。”
“可是大人,审判阁那帮老头子落败,心里一定恨得您要死,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联络了杀手阁的人,如果再不离开的话,我怕──”
“你怕我会被那些人杀死吗?”谢腾目光冷峻的盯著勾陈。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勾陈的脸色有些难堪,他迟疑了片刻,又说,“大人,还是让勾陈随在你身边吧!万一出了什麽事,身边还有个照应。”
“放心,就算杀手阁那些人的速度再快,一个时辰内内也很难赶到这里,你先离开,然後带著黑豹去碧落馆,到了那里,你们去找一个叫黑龙的占卜师,然後把我的名字告诉他,他就会帮助你们,我会在一个时辰後到那里。”
勾陈知道自己不论再说什麽也无法改变谢腾的决定,所以干脆点了点头,转身朝大厅的方向离去。
谢腾看到他安全走出这条廊道後,才再次转身。
到底在什麽?他开始将手掌平放於墙壁之上,闭上双眼,将全部的j力都凝聚於掌心。
随著时间的推移,额头的汗珠越聚越多,眉头也越皱越紧。
“唔……”他猛地躬起身子,一手捂上了嘴,很快,殷红的鲜血便从指缝间流了出来,一滴滴的落在金色的绒毯上。
原来,他也来了……
“喂,你要带我去什麽地方?”夕亚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可男人还是一个劲儿的向前跑。
“──”男人不答,又向前跑了大约百米的距离,才突然的向左转,推开了一扇铁门。
当听到身後传来砰的关门声时,夕亚又断断续续的问,“这、这里、这里是什麽地方啊?”
她
喘著chu细扭头,却看到男人一脸冷然的表情,就好像见著仇人般,带著一股浓浓的杀气,逼视著自己。
“青、青龙,你怎麽会在这里?”夕亚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上。
“我不是青龙!你先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下,两分锺之後,我们就离开。”
夕亚歪著脑袋,一脸的茫然,疑问道:“你不是青龙?那你是谁,为什麽要救我?”
“我没有名字,只有个代号s,而且,我不是来救你的,而是来抓你的。”男人面无表情的
看著夕亚,然後看了看手表上的指针,“时间到了,起来。”
男人伸手就去拽夕亚得手腕,可却被她躲过,“抓我?你为什麽要抓我?”
“命令!”男人干脆的吐道。
“命令?谁的命令?”
“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夕亚干笑了两声,然後口气坚定地说道:“如果你不说到底是谁想抓我的话,我是不会跟你离开这里的。”
(20鲜币)获救
男人冷冷望著夕亚,再次伸出手,无奈她身材瘦弱又没什麽力气,很快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走!”他不容分说的拉起她就走,夕亚眼睛一红,冲著男人手腕就狠狠的咬了一口。可就在她犹豫到底要不要松口的时候,只觉的脖子一凉,随即便听到头顶传出的如冰般的寒声。
“想死吗?”
夕亚吓的屏住呼吸,微微的垂下眼睑,这才看到那柄银色的剑刃已经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她不敢乱动,生怕这男人一个不小心就要了她的小命。
该死的谢腾!混蛋!骗子!还口口声声的说不要让我离开你身边,还说要保护我?说的好听,这种时候滚哪儿去了?男人真是没个好东西,十句话里有九句话都是骗人的。
不过,青龙──就另当别论了。
“哇啊──”夕亚突然脚下一软,本能般的低头就朝脚下望去。
“抓紧我,这里要塌陷了。”男人动作极快的将即将要跌倒的夕亚抱入怀中,将剑c入剑鞘,转身就拉去拉那扇白色的门,可当门拉开时,眼前便出现了一个人。
“谢腾?”夕亚惊愕的喊道。
谢腾眼神森冷,浑身散发著一股无法抵挡的压迫感。
“马上把他放下,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
男人丝毫不将谢腾满脸的y戾放在眼中,用同样冰冷的声音说道:“我只是在执行命令,让开。”
“休──想──”腾蛇说完便迅速的出手朝男人肩头袭去,可男人似乎也不是什麽好惹得,身子微微向後一退,肩头向左一甩,便轻易的避开了谢腾的攻击。
该死!谢腾悬在半空中手瞬间收紧,正当他准备再次出拳时,却突然觉得x口又有血气翻滚,浑身就好像被荆棘层层裹住般,痛的他皱紧了眉,却强忍著没再吐出些什麽。
夕亚似乎也看出了谢腾有些力不从心,心底一急,就开始在男人的怀中挣扎。
“放下我,快点把我放下──”
谢腾紧抿著唇,然後看似轻松的挺起宽硕的背脊,脸上痛苦的神色也一瞬间消失,他微微仰头,闭眼,摊开双手,嘴里开始默默念道起来。
轰隆声不断的响起,头顶也开始有些许的碎石块开始向下掉落,男人向上望了几眼,然後出人意料的俯身,在夕亚耳边低语道:“你想见青龙吗?只要你跟我走,我就会让你们见面。”
“你──”夕亚目光原本集中在谢腾身上,可是听到这句话後,她倏的转头,不可置信的望著男人。
与此同时,谢腾摊开的双手之上,已经渐渐出现了一道银白色的光圈,那光圈渐渐的变大。
他猛地睁眼,张口喊道:“四方之天,四方之地,天罗地,从吾之愿。”
“把这个东西拿上──”男人直起身子,他的嘴没有动弹,接下来的话似乎是用心来传递的,“它可以用来地方眼前这个人,我唯一能够告诉你的,就是他是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魔,是整个神界乃至魔界要通缉的要犯,知道他为什麽要留你在身边吗?因为他需要你的血,只要得到你的血,他便会拥有无上的魔力,到时候,他便会统领天地魔三界,无人能敌!”
夕亚闻言,神情错愕的转头望向谢腾。
他的周身,被一个圆圆的巨型银轮包围著,她发现,那人的脸毫无血色,异常苍白,突然间,她觉得心口有些痛。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竟然在担心谢腾的身体吗?不、不对!她猛地晃了晃脑袋,想移开视线不去看他,可他那双幽深的瞳孔中,好像释放出了一股无形的力量,深深的吸引著她的目光。
“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我还会去找你,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千万别让这个男人碰你,记住,我会带你去见你的故人──青龙。”
说完,那个男人就顷刻间化成了一团烟雾。
身子突然没有支撑,夕亚开始向下落,在离地还有半米的时候,谢腾如同闪电般跑了过去,将她牢牢的接入怀中。
轰隆隆──
又是一声震耳的巨响,这屋子是要彻底的塌陷了,头顶上,开始有巨大的石块开始砸向已经满是裂痕的地面。
谢腾吃力的挤出一道轻浮的笑容,“这麽久没见我,是不是想我了?”
“谁、谁想你了!”夕亚脸刷的一红,撇开视线不去看他,低声嘀咕道:“真没想到,一个大男人也这麽自恋!
“你没事,这是太好了。”谢腾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形势,然後道:“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
谢腾轻轻向上一跃,然後夕亚便感觉自己有如离弦之箭般,飞速的向上冲,来自周围气体的强烈压力迫的她紧紧闭上了脸,可她也觉得,男人的x膛紧紧的贴著她,几乎要将她的整个身子笼罩。
几秒锺过後,她才觉得那股压迫感消失,她睁开眼睛,却立即陷入了谢腾疲惫憔悴的目光中,“没事吧!”
这声音很温柔,温柔到令夕亚不知所措。她突然想起了方才那个长的很像青龙的男人所说的话。
谢腾是从地狱逃出的恶魔?可是,世界上真的有恶魔,会笑的这麽温柔,这麽让人感觉到温暖吗?更何况,如果谢腾真的要害自己,真的想喝自己血的话,还用等到现在吗?
亦或是,那个人在骗自己?
夕亚睁开眼睛,才发现周身已被一片夜色所笼罩,她仰著头,看到了满天的繁星,仿佛伸手便可触及,看著它们不停眨著眼睛,她竟不自觉的笑了。
“你喜欢星星?”谢腾足尖点在半空中,顺著她的视线仰望星空,“要不要,我去摘一颗给你?”
夕亚闻言,立即瞪眼看著他,“你有那麽大本事吗?”
“你不信?”
谢腾扬起唇角,银色的月辉洒在他苍白的脸上,映出了几分落寞,也映出了几分孤寂。
“我当然不信!你又不是神?”夕亚不屑的反驳。
“没错,我不是神!”谢腾脸上的温存顷刻间化为乌有,“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比神还要厉害!然後,把那些混蛋恶棍都狠狠的踩在脚下!”
“谢腾……”夕亚一脸莫名的盯著怪笑的男人,直到身下又传出轰隆隆的巨响,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正身处几百米的高空。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她瞠目结舌的望著谢腾,才发现谢腾的眸中好像浮出了一付魔鬼的嘴脸,那笑容森冷的令人发毛,她开始有些相信那个陌生人的话了。
谢腾,真的是个从地狱跑出来的恶魔,她想要饮下自己的血,为的就是──成为永恒的神。
谢腾似乎没听到夕亚的问话,只是目光y狠的盯著漆黑的冷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夕亚觉得身体有些冷的时候,谢腾才卸下那张冰冷骇人的面具,抱紧夕亚,就如同一只盘旋在天际中黑鹰般像下急速的猛冲,她能感觉到,那强劲冷风划过肌肤所带来的刺痛感。
天空中的谢腾像只黑鹰,而落地後的谢腾则像是一头生猛的黑豹,在高耸入云的大厦楼顶间急速的跳跃著。
夕亚g本就睁不开眼睛,她只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虽然风很强劲,但她却感觉不到冷,旁边男人的x膛,就好像一个火炉般,源源不断的给她提供著暖气。
大约半个小时後,夕亚才感觉自己的身子平稳下来。
“来了!”她还没来得及睁眼,就听到一道如同酿造了几十年的红酒般醇厚的男声弥漫在冰冷的空气中。
这陌生的声音夕亚不认识,她只是感觉到暖暖的热气喷洒在脸上,也听到了一阵男人特有的低吼声,却迟迟不见谢腾说话。
“下来吧!”
又过了几秒锺,谢腾才缓缓开口道。
夕亚也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当他望到谢腾那张死气沈沈的脸和那双毫无神采的眸子时,吓的竟一时无语。
“老板,我来照顾这个女孩儿,你去看看他吧!”
女人的声音?夕亚猛的转头,便看到一个披著齐腰卷发的女人已经走到了她身前。她穿著一件黑色抹x短裙,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挂著一串珍珠项链,虽然脸上画著浓妆,但却不显的矫揉造作,反倒了多了几分女人应有的成熟与妩媚。
她看到谢腾冲女人微微点了点头,就将她放在了地上。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洗个澡,然後换身衣裳,这边来──”
女人拉起夕亚的手,就朝前面的一座日式庭院中走去。
这里的建筑很古老,透著一种浓重的乡土气息,让你觉得有一种家的感觉,很温馨。
夕亚在被女人拉起手的同时,清楚的看到前方站著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他有著一头浅灰色的长发,古铜色的肌肤给人一种极为健康结实的感觉。只有由於光线昏暗,所以他的五官夕亚并没有看清楚,只是觉得那双眸子有些特别,在黑暗中,就好像两颗夜明珠似地,散发著幽幽的绿光,看了就觉得毛骨悚然。
亲眼看著夕亚被女人带入房中,谢腾才将视线转落至那个黑袍男人身上,两人对视了良久,那个黑袍男人才慢慢朝他走去,双手刚扶上他的肩膀,谢腾就体力不支的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向了那两条臂膀。
“勾陈和黑豹,他们都来了吧!”
黑袍男人扶著谢腾来到了间好像医务室的房间,才听到极为吃力的开口问道。
“来了,不过你那个叫黑豹的手下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到了我这里,不出两天,绝对又会变的活蹦乱跳。不过你就比他惨多了──”!袍男人一边说,一边将谢腾扶上贴著墙的一张床上。
谢腾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你现在还有力气笑呀!”黑袍男人调侃道,然後转身走到一张白色的长桌前,从正中央的消毒盘中取出来一个崭新的注s器,然後又打开抽屉取出了一个盛著蓝色药水的小瓶子,然後将针头从药瓶顶端c入,看著药水从瓶中慢慢被抽入注s器中,开口道:“有些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心里到底在想什麽?你以为你还是在古代吗?”
“呵呵──”谢腾又轻轻哼笑了两声。
黑袍男人霍的转身,不解的瞪著谢腾,“还笑?”
谢腾抬眸,深邃的眸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光彩,“嘴长在我脸上,我想笑就笑,你管不著。”
“哼!我是管不著──”黑袍男人拿著灌满了药y的注s器来到床边,声色俱厉的低斥道:
“还愣著干什麽,快点把上衣脱了。”
谢腾看了看那注s器中的蓝色药水,然後慢慢的将上衣褪净。
顿时,那方结实健硕且蒙著汗珠的x膛便暴露在空气中。
黑袍男人啧啧了两声,然後又呵斥道:“躺下呀!还要我一句句的说吗?”
谢腾眸中腾起一道淡淡的怒意,但也只是不悦的瞟了黑袍男人几眼,然後就平躺在床铺上。
黑袍男人近到谢腾身前,眸中调侃的眼神顿失,小心而缓慢的将针头对准谢腾心口的位置,然後快而准的刺了进去。
谢腾的身子猛然绷直,额头冷汗涔涔,双手死死的c进了床铺。
“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黑袍男人看著蓝色的药y被缓缓注入心口,心情也是异常的纠结和紧张。他是医生,而且这种能快速治疗和恢复身体机能的药物是他亲自研制的,他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危害。
一旦这种药y进入血y中,就会迅速的与红细胞结合,释放出一种毒素,而恰恰因为这种毒素,能够刺激中枢神经系统,从而产生一种极为特别的变异细胞,正是这种细胞,可是使身体的愈合和恢复机能大大增快。
然而,凡是有利也有弊。
凡是接受这种药物注s的人,会承受一种常人g本无法想象的痛苦,比生生的剥去皮r还要痛苦百倍,甚至千倍。不仅如此,而且这种药物还会使机体的寿命大大缩减。
所以,不是出於紧急状况,他是绝不会使用这种药物的。
(10鲜币)碧落馆
注s器中的y体已经见底,随著针头从血r中抽出的那一瞬间,黑袍男人如释重负的长舒了口气,将用过的注s器随手扔到了床边的垃圾桶内,然後就扯过了旁边的淡蓝色被单替谢腾盖住了身体。
“我警告你,这可是最後一次,你也知道这种药物的副作用有多大,凭你现在的身体,如果再乱来,再肆无忌惮的使用法力,那麽注s这种药物无异於要了你的命,你自己可考虑清楚。”
谢腾脸上痛苦的神色依旧,可他仍吃力的睁眼,眸中的疲惫与憔悴立即显露无疑。
“哼!是我死又不是你死,你怕什麽?”谢腾说完,就用双臂撑起身子想要下床。
黑袍男子蹙紧了眉头,一脸不悦的盯著谢腾,微怒道:“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嘴硬?是,我是不怕,你腾蛇是我什麽人,你死了与我有何干,不过,你知道,我这个人呢爱钱如命,只要一天不见前我就心里堵的慌,我们不说从前,就说说半个月前,你从我这儿借了多少钱呀!”
他说著,指头便一gg的展露在空气中。
“五亿啊!整整五亿美金。”!袍男人很是心疼的望著自己的手指,然後表情一变,极为严肃的盯著谢腾,“告诉你,如果你一天没把钱还给我,你就一天休想死。”
谢腾坐在床沿上,喘了好半天才吐道:“放心,你的钱,我日後会一分不差的还给你的。”
他跳下床,脚尖刚出著地面,就觉得膝盖处好像被车轮碾碎了般,没有力气不说,还痛的钻心,他失去了重心,身子向右侧倒去。
“喂喂喂──”黑袍男人满眼无奈的急忙将他扶住,“我说你这个人能不能不要逞强啊!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就你这付破烂身子还想去哪儿?”
“我……想出去透透气。”谢腾勉强站稳後,就将黑袍男人推向了一边,慢慢的门口挪去。
“唉──”!袍男人一边叹气,一边摊开双手,满脸无奈的缩了缩脖子。
谢腾出了门,便感觉凉风刺骨,x口处也更加剧烈的痛了起来。他坐在木制的回廊边缘,将身子倚上廊柱,然後突然间觉得x膛上传来一阵暖意,低头一看竟是一件棉质的衣袍,再一抬头,竟是那个混蛋也跟了出来。
“说实话──”!袍男子一改轻浮调侃的神色,仰头凝视被乌云遮掩了一般的月亮,惆怅的开口,“有时候我就在想,你这样做到底值不值?你有没有想过,到了最後,你有可能什麽都得不到,赔了夫人又折兵?”
“──”谢腾笑而不答,苍白的脸上浮出了一丝令人难懂的忧郁。
“喂!我说,你是不是对那个女孩有意思呀!”黑袍男人突然一屁股坐在谢腾身旁,饶有兴致的戳了戳他的肩膀问道。
“哪个女孩?”
!袍男人立即皱紧了眉,急道:“你少在这儿跟我装蒜,还能有哪个女孩,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呀!能让你这g木头动心的人,那个女孩的身份一定不普通吧!快告诉我,她是谁?”
“祭品──”谢腾面无表情,干脆的开口。
“祭品?”黑袍男人一脸讶异,“你是说,刚才那个女孩是天神的子女的转世?”
“没错──”谢腾冷冷勾唇一笑。
“啊──”!袍男子大失所望的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是你脑袋开窍了,懂得找女人了。”
“咳咳咳……”谢腾一口气没喘上来,猛的咳嗽起来。
“喂,这里夜凉风大,还是回去休息吧!”黑袍男人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继续道:“就算你在古代怎麽怎麽了不起,到了现世,你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感冒咳嗽照样会有,如果你再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就算是大罗神仙转世都救不了你。”
谢腾迟疑了片刻,然後扶著廊柱起身,和黑袍男人进了房间。
而此时夕亚却身处於一间充满了古朴气息的浴室中,站在花洒下,任水打湿她的身子,目光有些呆滞盯著化妆镜中的自己。
她突然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好像变的成熟了,脸蛋也漂亮了。想到这儿,她很自恋的冲著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还没等她欣赏够镜中那张恬美的笑脸,就被突然传出的声音吓的差点滑倒在地。
“洗好了吗?我给你找了件我穿的睡袍,也不知道穿上合不合身!”女人突然拉开了浴室的门,拿著一件淡粉色的睡衣走了进来。
夕亚脸刷的一红,第一反应就是用双手护住了自己x部,同时背转过身子。
女人见她这付模样,不由得轻笑道:“大家都是女人家,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夕亚一想,也是,可自己这付样子被人赤裸裸的盯著,尽管对方是女人,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那我先把睡衣放在这里了,等一会儿你擦干身子出来,我叫人给你做了碗热汤。”说完,女人就一边笑,一边摇头离开了。
十分锺後,她才穿著有些大的睡衣走了出来。
“快过来──”女人冲夕亚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坐下。
这个房间的布置很简单,除了靠墙角摆著一张低矮的睡床外,就是中央那张齐膝高的四方小桌了。
她走到桌前,坐在了身下的软垫上,动作拘谨的低下了脑袋。
“趁热喝吧!暖暖身子。”女人声音柔和的说道。
“嗯──”夕亚点了点头,伸手刚端起碗来,就猛地扬头问道:“您、您是──”
女人笑了笑道,“我叫梅子,不过这间公馆的人都喜欢叫我梅姐,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这麽叫我。”
“梅姐?”她低声呢喃了遍,又问,“对了,那个,谢腾──”
“哦!你说他呀!放心,有老板照顾著他,不会有事的。”
“他是不是受伤了?”
梅姐突然一愣,然後便笑著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我──我没有,谁、谁会喜欢他那种混蛋。”夕亚嘟囔起来。
什麽?竟然说她喜欢上了那个既嚣张又猖獗霸道的男人?
(10鲜币)夜谈
天哪,真是太冤了。她就算嫁给一个叫花子,也绝不会喜欢上这麽个混蛋小子!
梅子若有所思的望著她,忽的莞尔一笑,道:“傻姑娘,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虽然我与你是第一次的见面,但我却看得出来,你对谢腾并不讨厌,而且谢腾这个人,怎麽说呢──”
她顿了顿,然後慢慢起身,走到门前将门拉开了一条缝。
微微的仰头,望著夜穹中那半弯冷月,梅子眸中浮出了一丝凄凉,浮在门梁上的手也下意识的收紧。
夕亚歪著脑袋,不解的看著她的背影。
“他这个人,表面看上去虽然冷漠无情,甚至还很专制霸道,但其实他──是个很孤独的人。”
“孤独?”夕亚皱著眉头。
冷漠无情他同意,专制霸道也没错。可是孤独?想到这儿,她不禁想笑。他会孤独?真是可笑,长了那麽张英俊的脸,肯定早就是个阅人无数的花花公子了,每天晚上不知道有多少个女人会陪他睡在床上,而且,他还那麽多金。孤独?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从小,他就没什麽朋友,总是一个人,坐在树林子里,吹著叶笛,一吹就是整整一天,那个时候的他,就好像g本不懂得什麽叫做疲惫。”
“叶笛是什麽东西?也是笛子的一种吗?”夕亚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梅子的身上,两眼瞪得溜圆,g本顾不上喝粥。
“叶笛呀!”梅子一边说著,一边转身,脸上凄凄的表情瞬间消失,她笑著解释道:“那是用一种椭圆形的绿色叶子卷成的短笛,吹出来的声音很柔和。”
“那、那他为什麽会没有朋友呢?是不是他的x格太孤僻了?”
“他的x格怎麽会孤僻呢?”梅子重新回到桌前跪坐下,然後指了指白粥,“看来,你对谢腾的事还是很感兴趣的嘛!”
“啊──”夕亚脸一红,顿时羞窘的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啦好啦,这有什麽好害羞的,你现在呀,乖乖的把粥喝掉,你一边喝,我一边给你讲。”
“唔──”夕亚努了努嘴,赶忙端起粥来咕噜咕噜的往肚子里灌,想借此来掩饰自己紧张的内心。
梅子笑弯了眉眼,缓缓继续开口。
“其实谢腾以前,是个很温文尔雅的男子,和他相处了那麽多年,从没见他生气过。而且,他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小动物了,记得很久以前,一只小兔子不幸掉落山崖,摔断了一条腿,谢腾一见,立即心疼的把他抱回了家,然後不分昼夜的悉心照顾它。”
“那它後来好了吗?”夕亚越听越入迷,抿了抿唇忙问道。
“当然好了,不出一个月,那只小兔子就又变得活蹦乱跳了。”
夕亚手捂上x口,长长的松了口气,但很快,她就扬起脑袋,疑惑的问,“那──他现在怎麽会变成这样呢?”
“因为一件事──”梅子说道此处,放在大腿处的两只手猛然握成了拳状,脸色也变得发青,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因为一件事?是什麽事?”夕亚好奇的伸长脖子,单纯的她g本没看出来对方的表情变化。
梅子刚准备作答,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道冷冽低沈的男声。
“梅子,明天早上会有访客到来,你先去厨房准备一下吧!”
夕亚一扭头,便看到窗纸後映出了一道颀长的人影。
梅子起身,冲夕亚柔缓的笑了笑,然後拉开了门,微微欠身,“是,;老板,我这就去准备。”
黑袍男人盯著夕亚,不动声色的注视著她脸部的每一处细微变化。
此刻,他的怀中多了一只黑猫。
那只黑猫,有著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散发出了诡异的绿光。
夕亚向来对猫就有些抵触,尤其是黑色的猫。因为在西方,黑猫是巫师才会拥有的一种神秘动物,如果常人拥有它,就会给人带来灾难与不幸,所以她只要见了黑猫,就会避而远之,从不去招惹。
更何况,现在是黑夜,见了这麽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她自然是害怕的浑身发毛。
喵──
一道渗人的猫叫声过後,夕亚还没反应过来,那只黑猫就从黑袍男人怀中一跃而出,直接跳到了她腿边,扬起小爪子就朝她腿上抓去。
“哇──”夕亚吓得几下退到了墙g,两条腿不停的踢动著,双手也像赶苍蝇般在空中胡乱
挥舞,“滚来,快给我滚开──”
“看来它好像很喜欢你呢!”
黑袍男子跟著走进了房间,饶有兴致的欣赏著眼前猫欺人的场景。
“啊──”又是一声尖叫,夕亚赶忙拽住了自己的睡裤,“走开。”
黑袍男人突然噗嗤笑出了声,而後劝诱般的开口,“来,宝贝,到爸爸怀里来。”
那黑猫听到男人的呼唤就好像听到圣旨般,猛地转身就跳进了男人怀中,还伸出红红的小舌头,不停的舔著他的手背,样子很是亲昵。
刚才被猫胡乱的抓闹,差点当著这个男人的面儿把裤子给扒下来,还来她出手及时,阻止了这种惨剧的发生。
“我扶你起来。”黑袍男子安抚下了臂弯中的黑猫,便向仍有些惊魂未定的夕亚伸出手来。
“不、不用了。”夕亚贴著墙壁站了起来,手习惯x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她可不想让那只碰过黑猫身体的手再碰自己。
“你叫什麽名字?”那男人耸了耸肩,俊美的脸上丝毫不见尴尬的神色,他收回手,眉角一挑,便直起了身子,手指还一刻不停的抚弄著黑猫的脸蛋。
夕亚心底很是扫兴,抱怨道为什麽她遇到的尽是些长著一脸色相的男人,难道,这个世界上的好男人都绝种了吗?还是,是她走霉运呢?
可是再转念一想,人家毕竟是这里的主人,对主人采取这样一种不理不睬的态度,多少有些不太礼貌。
“我……叫夕亚。”思虑再三後,她还是决定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20鲜币)假谢腾
“夕亚啊!很好听的名字,对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那个活宝是怎麽认识的吗?”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呢?”夕亚问。
“我呀!其实我没有名字。”
“喵──”那黑猫又伸长脖子叫了声,!袍男人赶忙拍了拍它的脑袋,然後安抚x的抚著它修长的身子,轻声道:“好了好了,我们马上去睡觉。”
“没有名字?”夕亚追问,“一个人怎麽可能没有名字呢?那别人怎麽叫你呢?”
黑袍男人抬眸,目光幽深的盯著她的眼睛,同时伸出了自己有些枯槁的手指,将中指g部那枚深红的十字架形印记展露出来。
“人?我如果说我不是人,你会相信吗?”
他的声音,带著一股极强的穿透力,让夕亚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什麽?他不是人?
“莫非──你是个巫师?就跟哈利波特一样?”夕亚目不转睛的盯著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有那麽一瞬,他真的觉得在这个神秘男人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个骑著扫把的男人,冲她诡秘的回眸一笑。
她缩了缩脖子,很快让自己从这种不正常的思维中回过神来。
“巫师?”黑袍男人勾唇,突然被转过身子,“我干的这行和巫师也沾点边吧!”
“沾点边?你到底是做什麽的!”
“喵──喵──”
“乖乖──”黑袍男人向前走了两步,将已经昏昏欲睡的黑猫更紧的搂在怀中,然後在门口停了下来,“我表面上虽是个医生,但其实──我是个占卜师,专门占卜别人的生死。”
“占卜师?”夕亚惊讶的合不拢嘴,用一种极为羡慕的眼神看著他,“你说你是占卜师?哇──好b啊!那、那你能替我占卜一下,青龙他在什麽地方?”
“你刚才说谁的名字?”黑袍男人脸色瞬间y沈下来,连声音中都带著一股难掩的戾气。
“青、青龙”夕亚又低声呢喃了一遍,虽然她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是光听声音,她也能听出来其中蕴含的愤怒和不悦。
难不成他们之间有仇?
“以後,不要再这间公馆再提这个男人的名字,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黑袍男人说完,就准备离去。
“为、为什麽?”夕亚追问,“你认识青龙吗?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什麽地方?”
“我说过──”黑袍男人突然转身,狠戾的开口,“不许再提这个名字,这是你的最後一次机会,以後要再提的话,就算是谢腾那个小子罩著你,我也不会对你客气的。”
夕亚吓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浑身僵硬的杵在原地。
半晌後,她才有些茫然的走到床边,一头扑倒在软绵绵的床上,将自己的脑袋深深的埋进其中,好半天,她才侧过头,深深的吸了口气。
由於房间中的摆设极为简单,所以她的目光漫无目的的在空荡荡的房间中游荡著。
唉!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怎麽这些个x格奇怪甚至让人不著头脑的男人都给她遇上了?难道像青龙那样既温柔又会关心人的好男人都死光光了吗?不然她遇到的男人,怎麽不是从地狱逃出的恶魔,就是个让人感觉不舒服的占卜师呢?
她想到这儿,眼睛突然一亮,然後猛地翻身下床,急匆匆的跑回浴室。
“有了有了──”她一眼就看到了挂在架子上的那件白色的小款礼服,跑过去就小心翼翼的从一个很小的口袋中掏出了那枚紫色的小石头。
“那个人说谢腾是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魔?”她狐疑的盯著手中冰凉的石块,翻来覆去看了好一阵,眉头也越皱越紧,自言自语道:“如果他真的是恶魔,难道就凭这块破石头就能保护自己吗?”
夕亚越想就越觉得这事不靠谱,要不要试一试呢?
迟疑了片刻,夕亚就一溜烟的跑出了房间。
可是,那个谢腾到底住在哪里呢?
嘶──t
突然一阵凉风袭来,让只穿了一件睡袍的夕亚浑身打了个激灵。
她望著前方那口用石块堆砌而成的井,不觉出了神儿。此时,强烈的好奇心又在驱使她走向那里,去看个究竟。
老实说,在现在这麽发达的城市,要想见口真正的井实属不易。
可正当她准备迈步的时候,不知从哪儿突然走出来一个身著女仆装的少女。
“喂!”夕亚大喊了一声,赶忙跑上前去,很有礼貌的问道:“那个,请问你知不知道谢腾住在哪一间房呀?”
她问话的同时,瞟到了女仆手中的那个托盘上,尽是一团团染著血的绷带,她心下一沈,急著问,“是不是有人受伤了?”
“是!不过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女仆恭敬的答道。
“那他现在在哪里?”
夕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搞的,怎麽一听到谢腾受伤,心就会跳的这麽快,那份不安和焦急,就好像与生俱来般,生生扎在了心头,任她怎麽平复都无济於事。
“沿著这条小径走,然後在那棵梨树处向右拐第三间房就是了。”
“啊!谢谢──”她匆忙的道了声谢後,就一路小跑的按著女仆所说的来到了一间古香古色的房子前。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夕亚心里暗暗说了一句,然後就用手压上了自己的x口。
扑通扑通──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正以一种超音速跳动著。如果那个男人问自己这麽晚上了找他干什麽,
自己该怎麽答呢?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担心他的伤势,所以来看看吧!
“唔啊──”
突如其来的呻吟声令夕亚吓的当下愣住了,她以为是自己幻听,所以马上竖起了耳朵,仔细听起来。
这不听不要紧,一听吓一跳。
“你、你这个混蛋到底在碰哪里呀!滚、滚开,好痛──”
“忍著点,马上就好了。”
“忍?你给我忍忍看!唔,轻点──”
“我已经够轻的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就这麽点骨气啊!”
“混蛋,住口!”
听完这段对话,夕阳早已是面红耳赤了。
如果这段对话是发生在男女之间,她也不觉得有什麽奇怪。只是,事情偏偏不是她想象的那个,要不是她亲耳听到,就是想破头皮,她也想不到这段对话竟是出自两个男人之口。
不过从声音上听来,那两个人的声音都不像是谢腾。不知为何,她暗自松了口气。
她很想转身就走,可是两条腿却鬼使神差般的朝那个充满了情色味道的房间一步步的靠近。
夕亚不承认自己是个色女,而且从以前到现在,她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付乖乖女的模样。可是有些时候,隐藏在人内心的黑暗力量就会突然爆发出来,让人做出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比如说现在的夕亚就是这样。
当她已经走到门前,耳朵紧紧的贴上门板时,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奇怪,刚刚明明还有人的,怎麽现在变的这麽安静了。
哗──
门突然被一个绿头发的男人拉开,夕亚还没来得及挺起身子,就猛的仰起头。
於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好半天,那个绿头发的男子才像见了鬼一般,向後猛的一跳,连端在手中的脸盆都扔了出去。
“啊──”夕亚也是扯著嗓子大喊了一声,撒腿就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可是没跑几步,她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撞上了什麽东西,抬头一看,竟然是谢腾?
她惊愕的盯著那对永远令人看不透的眸子,突然慌措的向後退了两步,紧张的低下了头。
“这麽晚了,在这里瞎跑什麽?”
谢腾面无表情的盯著夕亚,孤傲的就像是立於山巅之上的仙鹤,夕亚在他面前,就好像是谷底的野草般,脆弱而渺小。
“房间里太、太热了,所以我就出来逛逛,可是……没想到这公馆这麽大,走著走著就迷路了。”
“是这样吗?”谢腾疑问道,同时抬眸望向她身後的勾陈。
“谢、谢腾大人──”勾陈刚想要下跪行礼时,却见谢腾眉角微微向上勾起,他立即心领神会的没有弯曲双膝,只是恭敬的弯身颔首道:“是这样的,我正在给黑豹换药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於是我拉门一看,就看到她正在、正在──”
“正在什麽?”谢腾岑冷的口气让周围的空气瞬间降至了冰点以下。
“正、正在偷听。”
“偷听?”谢腾盯著夕亚,黑色的眸中分明溢出了难以置信。
“不、不是的──”她赶忙摇头,刚想要辩解,但是一想到这个绿头发的男人说的也并不错,她刚才确实是在偷听。笨啊笨,夕亚你真是个笨蛋,是不是脑袋抽抽了,怎麽会去做那种偷听别人谈话的卑鄙事情呢?这下可好,事实摆在眼前,就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是?”谢腾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残冷。
“我、我──”夕亚吱吱呜呜的说了半天,最後索x一跺脚,同时将那块紫色的石头更紧的握在手心,扬起脸就冲谢腾大喊道:“没错,我是偷听了,你想把我怎麽样?”
说完,她的脸就变得越来越红,只是在月光的映s下,不那麽明显罢了。
谢腾没有说话,在原地站了片刻,就开始一步步的向夕亚逼近。
他的举动吓坏了夕亚,本想迅速转身逃走的她,刚想抬脚时,才发现自己g本就动弹不得。
她惊恐的望著那张不断放大的面孔,只觉得全身的血y都在这一刻凝固了,手脚麻的几乎失去了知觉。
这个男人,究竟想要做什麽?
虽然她浑身冰凉,可却能感觉到手心中的那块石头,散发出的微弱热量。
“这块石头可以保护你,不受那个男人的侵害。”
夕亚脑子中不停响起了那天那个貌似青龙的人对她说过的话。
不知为何,她有种不详的预感,她突然觉得如果自己就这麽站著不反击的话,真的会被眼前这个魔鬼般的男人杀死。
不、不要,她不要,她舍不得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不能死,所以──
“你不要……不要再靠近我了,否则……否则我……我就……就对你不客气了。”夕亚哆哆嗦嗦的说道。
“对我不客气?”谢腾不屑的勾唇轻笑,如深潭般漆黑的眸中噙著轻浮和挑逗,“就凭你?小姑娘,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小、小姑娘?”夕亚脑袋一懵。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不客气。”
说完,谢腾像只恶狼般猛的扑向夕亚,而与此同时,夕亚也扬起了手中的紫石,正对他的眉心。
可是事情完全没有朝她预料中的方向发展,她本以为将石头亮出来,谢腾就会立即晕倒过去,活著是站在原地不动了。
可眼前的男人,却丝毫没有反应。
“住手──”
一道震耳的厉吼炸响。
夕亚循著声音望去,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怎麽可能?居然有两个谢腾?
“放开她!”後来出现的谢腾眉头紧蹙,原本就血色全无的脸庞更是被一片y霾笼罩,连一向风平浪静的眸子都泛起了波澜。
夕亚就好像突然从噩梦中惊醒般,眼睛一亮,冲著擒著自己双肩的男人愤怒问道:“你、你是谁?”
“我是谁?小姑娘你的眼睛是不是出毛病了,我是谢腾呀!”
“不、不对,你不是。”
“赶快给我放开她,否则──”
“否则?”男人y冷笑了笑,动作极快的抓住了夕亚的手腕,矫健的身子也闪至了她身後,一柄短刃也在同一时刻掠上了她的脖颈,“否则怎样,想杀我吗?谢腾,我劝你还是先顾顾自己的身体吧!小心敌人杀不了,自己却先一命呜呼了。这个小姑娘我就先带走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怎麽样的。”
“你──”谢腾身子虚弱的很,只说了几句话,就觉得x口血气翻腾的厉害,两条腿也好像灌了铅般。
他一手撑著廊柱,才勉强没让自己倒下,眼睁睁的看著两人消失後,他才一拳重重的击打在坚硬的廊柱上。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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