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神兽的大冒险 作者:烛影
(11鲜币)腾蛇的出现
没事的!夕亚拍了拍自己的x脯,暗示自己勇敢一些,然後就尝试著伸出手指触了触石童子硬邦邦的脸蛋,旋即便听砰的一声,她惊得立即张大了嘴,失魂落魄的向後连退了好几步。
她目不转睛的盯著一下子跃了几丈高的石童子,然後巨响过後,它就瞬间炸成了无数碎石块,像是雨点般掉落在地,发出了叮铃!啷的脆响声。
夕亚喘了几口气,重新站起身後,一眼便看到了石童子座下的那颗黑色珠子。
这没什麽的,只要把那颗珠子弄到手,按照白虎所说的将它丢进河里,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夕亚,这没什麽可怕的!她又开始自我暗示,然後朝祭坛慢慢移动著脚步。
其实,取珠子这件事并没她想象的那麽困难。当她将珠子握在掌心时,就感到一丝舒适的冰凉顺著血y的流淌直达心脏,而且她还隐约听到一个声音,那美妙的声音就好像是从极远的地方飘过来般,令夕亚听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夕亚──”玄武大喊了一声,见她没有反应,於是又喊了一声,可夕亚却像是被人勾了魂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气得玄武是又跺脚又捶手,还大声的质问起浑身被水浸的湿透的白虎,“怎麽搞得?那珠子到底是什麽玩艺儿,怎麽我喊她的名字她都听不见?”
“玄武──”朱雀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但他仍镇定地拍了拍玄武的肩膀,“你不要这麽冲动好不好,白虎他也在想办法。”
“想办法想办法,他都已经想了这麽长时间了,怎麽还没有想出来?”
“你别吵,安静一些──”朱雀皱起了眉头,“我们──”
“什麽我们不我们的,等你们想出的办法,估计夕亚早就没命了──”他抬手便打下了朱雀搭在他肩头的手,又开始冲著夕亚大喊,“夕亚,把手里的珠子扔掉,快点,扔掉手里的珠子──”
玄武不停的扯著嗓子大吼,夕亚像是听到了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缓缓地转身,她这一动作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j神大振,尤其是玄武,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但是下一刻,当他看到夕亚那双空洞无神的眸子时,心又瞬间冰透了。
“夕亚,把手中的珠子扔到河里去。”这回喊得是白虎。
夕亚确实听到了白虎的吼声。她抬起手臂,慢慢的松开掌心,做起了抛掷的动作。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很缓慢,就好像是木偶一样。黑珠在空中划过一道好看的抛物线後,扑通一声坠落在了河水中央。
河水立即由原先的浅碧色变成了金黄色,上面泛起了无数豔红色的花瓣,同时,一直躺在朱雀怀中的麒麟也起了变化,幼小的身子开始渐渐散发出一团团的银白色的光芒。
万丈光芒将整个山洞照得有如白日。
而一直沈睡的麒麟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虽然动作还不算太灵活,可总算能哼唧出一些声音了。
“嗯!既然珠子的封印已被解除,这条河中央的屏障也应该消失了,你们几个在这里等著,我去把夕亚接回来。”
白虎一只脚刚迈进河水中,就被青龙一把拦住。
“你留在这里照顾其他人,虽说危险已经解除,但这里的不安全的因素还有很多,你先带其他人出去,等我救了夕亚马上去追你们。”
白虎还未开口,玄武就满眼不信任的瞪了青龙一眼,c嘴道:“你们先走,夕亚由我来救!”
说完,便什麽都不顾的一头栽进了水里朝对岸游去。站在岸边的人都知道他x子鲁莽,凡是也不想後果,仅凭著一时的冲动做事,顿时也不敢离开,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即将游至对岸的玄武。
可就在他离对岸还差约有两三米的位置,身子就好像触上了一个巨大的弹力球,猛地被弹了回来。
白虎眼疾手快的将受了猛烈撞击的玄武抱入怀中,可无奈力量太大,剧烈的冲击力让玄武狠狠地压在了白虎身上。
“怎麽回事?”朱雀和青龙急忙跑了上去。
“不、不知道!”玄武皱著眉头,一手死死的扯在x口的位置上,挣扎著开口,“快、快游到河对岸时,就觉得x口好像被什麽软软的东西撞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怎麽回事,就被、被弹了回来。”
他想利用手臂的力量起身,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後还是朱雀将他扶了起来。
被压在下面的白虎不易察觉的闷哼了一声,挡住了朱雀探向x口的手,淡淡的说道:“我没事!”
玄武愤恨的盯著对面仍僵站著的夕亚,气得恨不得直接飞过去。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说解除了珠子的封印就不会有事了吗?刚才玄武又为什麽会被弹回来?”
“这个──”白虎一时也解释不清。
“哈哈哈哈哈──“一道狂肆冰冷的笑声过後,河流的上方突然出现了一团巨大的火球,那火球从拳头般大小迅速膨胀成了个热气球,然後就只听咚的一声,那球体就好像火山喷发般炸成了无数个弹球般大小的小火球,渐渐的被冰冷的空气所吞没。
“许久不见了,朋友们?“一脸y笑的腾蛇姿态优雅的骑坐在黑豹上,冷笑道:“真没想你们这些人比我还要冷血呀!怎麽就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呢?啧啧,看看──”他转头,俯瞰著浑身沾满了水的女孩,“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了替那个半死不活的麒麟解除封印,都被折腾成了什麽样子了。”
“腾蛇,你这个混蛋,刚才是不是你捣的鬼?”玄武破口大骂。
腾蛇不以为意的轻笑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玄武恨不得冲上去都朝他脸上狠狠砸一拳。
“多说无益,让你们这麽轻易的就将四个封印中的其中一个解除,也算是交换这个女孩子的筹码了!”
“你说什麽?”玄武又是一声大吼。
“我是说,这个女孩我今天就带走了!”腾蛇言简意赅,说完之後就见黑豹以极快的速度飞落至夕亚身边。
腾蛇身处修长的手臂,一把便将她揽入了怀中,得意地冲那四人笑道:“後会有期了,我亲爱的朋友们──”
(15鲜币)第二部 神秘男子
什麽味道呀这麽香!躺在天鹅绒软床中的少女吸了吸鼻子,恬静的睡脸上弯出一道微微的弧度。
她开始在轻如蝉翼的白色双人被下蠕动起身体来,动作可爱的像只蚕宝宝。可突然传出的一阵哗哗流水声彻底将她的美梦打破,她开始用手慢慢的揉弄著双眼,等当模糊的视线渐渐有了焦点时,她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异样陌生的地方。
“哇──”夕亚大喊了一声,像是触电般猛的翻身坐起,四处张望起来。
高贵奢华的碎花壁纸,柔软淡雅的贵族绒毯,仰头一看,头顶上还悬挂著一盏晶莹大气的水晶吊灯,整个房间都被它渲染出了一种甜美安静的气氛。对了,还有她此刻正坐著的超大型天鹅绒软床,更是j美绝伦的令人眼花缭乱。
自己该不会是已经到天堂了吧!沈思了片刻,她又急的摇了摇脑袋。不对,这里肯定不是天堂。虽然自己没去过那里,但电视也看了不少,对天堂的模样多少也有些了解。
那种地方不是应该有很多长著白色羽毛翅膀的小天使吗?对了对了,还有很多长著翅膀的大天使!一想到大天使,夕亚又开始浮想联翩了。按照书中的说法,大天使们个个都帅的没有天理,而且唇角总会勾著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虽然说眼前的这个地方也不错,有那麽一瞬,她真有种做了皇室公主的错觉。
尽管想了半天,她还是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她──不在天堂。
此时,哗哗的流水声仍在继续,只是夕亚却已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鬼地方究竟是哪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右手边的那扇玻璃推拉门已经被人推开,而且还不动声息的朝她所处的位置步步逼近。
“你、你是谁?”夕亚惊讶的大喊,连连的後退,直到背脊贴上了冰冷的床板,才不得不停下来。
眼前的男人身材修长,面色英俊,背脊宽厚,一头及腰的黑发紧紧的贴於x口,滴滴的水珠凝结於发梢,然後便与肌肤上残留的水珠汇成一道道细细的水串滑落。由於他刚洗完澡,下身只是简单的裹了一件浴巾,剩下的肌肤全都暴露於空气中。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他沈沈的坐在床边,展开修长的手臂,轻而易举就触到了夕亚柔滑的肩头。
这一碰,又招来了她的一声狂喊。
“啊!走开!你这个无耻的大流氓,如果再不走的话,我就要喊警察了!”
“警察?”男人微蹙著眉头沈思了片刻,然後便展露出笑颜,低沈的嗓音极富磁x和蛊惑力,“你说的警察就是那些会把坏人抓进监狱的人吧!可是,我是好人,他们是不会抓我的,而且,就算你喊,恐怕外面也不会有人听到。因为这套豪华别墅可是我花了──”他突然停顿下来,动了动手指,似乎是在数什麽。
过了一会儿,他才又继续笑道:“整整一亿美元才买到手的,听房主介绍说,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好的怕人,就算你拿著话筒使劲的吼,外面也是风平浪静。再说了──”他将双腿交叠在一起向夕亚得脸又凑近了几公分,诡异的笑道:“这里是郊区的密林中,方圆几十里就这麽一幢房子。”
夕亚脑袋一懵。豪华别墅?郊区密林?这都是什麽跟什麽呀!对了,自己不是在古代替麒麟解除封印吗?怎麽转眼间却到了这里?
“这、这里到底是哪里?”
男人意味深长的笑道:“什麽叫这里是哪里?看来你真是被石头砸晕了脑袋,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猛地欺身压向前,一字一顿的解释道:“这里是地球,现在是西历二零一零年十月十三日。”
“什麽,你是说我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吗?”夕亚高兴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你说这里是s市吗?”
“虽然不明白你为什麽要说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但这里确实是s市。”男人起身,毫不顾忌夕亚得存在,将裹著下身的浴巾扯掉扔到了身後的地毯上,然後直直的走向前方的壁柜,打开柜门从中取出了一身咖啡色的棉质睡袍穿在身上,一面穿衣,还一面说道。
“可能你记不太清了。那天夜里,雨下的很大,我从公司开车回家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十点多锺吧!我刚刚拐过一个丁字路口,就在汽车远光灯的照s下,看到前方大约一百米远处有个黑黑的影子,我当时觉得奇怪──”
说道这儿,他转身朝她走去,看著她将头深深的埋进怀中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夕亚低著脑袋,慌乱的不停的摆弄著手指,满脑子不停地闪现著方才那充满了情色的画面,想挥也挥不去!
“怎麽了,在想什麽呢?”
“啊!”正处於躁动不安中的夕亚,完全没有注意力男人已经钻进了被窝,而且现在就坐在她身边,近的让她觉得只要再将脚尖伸长个几毫米,就能碰到男人的小腿。
“我、我没在想什麽?”夕亚支支吾吾的,眸子在眼眶中游移不定。
男人笑著,隔著被子将手叠放於她的大腿上,“这麽紧张做什麽,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我、我要走了──”夕亚没头没脑的喊道著歉,正准备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时,却不料被男人一只大手重重压下。
她吓的出了一身冷汗。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用那只破手自己,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她气的恨不得立即剁了他的双手然後放在火上烤烤吃了。可是这种想法也只限於想想而已。
“你确定你真的要走吗?“男人说著目光瞟向了那层碎花的绯色薄被,而薄被下方的位置正好是夕亚得双腿。
经男人这人一说,夕亚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薄被的棉质触感迅速的透过双腿的肌肤传到了脑子。
顷刻间,肺中仅存的一点空气也被恐惧抽干了。她下身竟然光溜溜的什麽都没穿。该死的!难道是他把自己的衣服扒光的?而且再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件抹x的吊带背心?
“放心──”男人很快便读出了她的疑虑,“就你这付瘦的皮包骨头的身子我可没兴趣。对了,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那个时候,我接著灯光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觉得好奇,就加大了油门,凑到前一看,才发现是你!於是我立即下车,抱起你喊了半天你都没有反应,於是就把你带到了这里!你浑身都被雨淋的湿透,我怕你著凉,所以就帮你把衣服脱了下来,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夕亚不停的努著嘴,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感谢他还是破口大骂他厚颜无耻。可是仔细再一想,毕竟这个人救了她,而且关於扒自己的衣服也是为了自己好!破口大骂自己的救命恩人好像不太合适。
“谢、谢谢──”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前者。她考虑好了,反正说了谢谢的两个字又不会掉r。而且,她也不想和这个男人扯上任何关系,她现在只希望自己的衣服快点干,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用谢──”男人将音调拖长,然後将背脊靠向了包著酒红色软皮的床板,调整好姿势後,就随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一叠英文报纸,悠然自得的看起来,看了大概几秒锺,他才又开口,只是目光仍停留在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上。
“如果你觉得困得话,就躺下睡吧!反正现在离天亮还早──”
“哦──”夕亚极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就她现在这付模样还能去的了哪里,可是,要她和这个男人共睡一床,打死她都不干。於是,几分锺过去了,夕亚还是紧张的坐著。
“怎麽不睡?不困吗?”终於,男人察觉到了异样,转头盯著身体僵硬的夕亚问。
“不、不是──”她终於鼓起勇气再次面对男人,一时焦措的想不出如何作答,但马上,她的眸子就一亮,“对了,你还、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
男子微微一怔,然後轻笑著将手中的报纸扔到了地毯上,并按熄了手边的欧式台灯,“原来是这个问题啊!”他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半眯著双眼将目光投向了夕亚,“我姓谢,单名一个腾字。”
“谢腾?”
谢腾笑了笑,两眼已被一阵困意席卷,他抬手揉了揉太阳x,然後将身子缩进了被窝中,背对著夕亚,便不再出声。
夕亚愣愣的盯著眼前这个令他感到莫名其妙的人,直到那清浅的呼吸声渐渐的变成了若有若无的鼾声後,她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这个房间显然开的暖气,所以夕亚并不觉得冷。虽然这个叫谢腾地男人已经睡著了,可她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她现在是彻底没了睡意,思绪又开始被以前所经历的事情纠缠起来。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和青龙他们到了巫山,然後到了祭坛,然後、然後……
(10鲜币)第二部 难、难道是大地震?
然後发生了什麽?她使劲的摇晃著脑袋,可就是记不起後来到底发生了什麽事。难道是自己失忆了?还有,自己是如何凭空又回到了现实世界?青龙他们现在怎麽样了?
就在此时,周身的暖气仿佛在瞬间下降至了冰点,而且身边床头柜上的台灯也是忽明忽暗。是不是接触不良呀!夕亚这样想的同时,头顶上也传来了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仰头一看,才发现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正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左右摇摆著!
完了!该不会是地震吧!她瞪著两只大眼睛,揪起被子将下身裹好就像只小兔般跳下床,她可不想自己被那盏破灯砸死。她一溜烟的跑进了浴室。刚踏进浴室的一刹那,她就被那些奢华的贵族式的浴缸吸引了。两眼冒著金光走到那仍旧腾著热气的浴缸前,不自禁的伸手探进
水中试了试温度!
“啊──”她闭著眼睛很享受似地感叹了一声,失神了片刻,才从洒满了玫瑰花瓣的水中迅速抽出手来!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在靠著镜子的一条银色的细管上发现了自己的衣服。
她几步上前便扯下了自己的衣服,她看著那些还有些潮湿的衣服,又纳闷起来。奇怪,这不是自己刚一穿越到古代时穿的衣服吗?她清楚的记得,因为那些衣服已经破了所以早就被她扔掉了,现在怎麽又会出现在这里?
哎呀!不想这些了!趁著大地震来临之前,溜之大吉吧!
穿好衣服後,夕亚小心的将浴室的门推开一条缝,看到谢腾仍在背冲著她侧卧在床上,好像还睡的挺香。夕亚见状,捂著嘴咯咯的坏笑了几声。然後蹑手蹑脚的推门走了出去。她光著脚丫踩在地毯上,就好像猫咪踩在海绵上,静的让人听不到半点声响。
可当她走到门前,手握上冰凉的门扶手时,又开始犹豫了。不管刚才这个男人说的是真是假,可到底也救了自己一命。万一一会大地震真的来了,自己现在这样见死不救,是不是有点太不地道了?
她盯著自己不听碾动著地毯的脚趾头,做冥思状。
“想什麽呢?该不会是在想,怎麽从这里逃出去吧!”
夕亚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立即跳著转身,毫无防备的目光立即陷入了谢腾那双诡魅深邃的蓝眸中。
她倏的将手缩了回来,心惊胆颤的嬉笑著一张脸摆拉摆手,“怎、怎麽可能呢?我、我就是想──哦,就是想去上了厕所而已。”
谢腾微眯著双眼,两手突然撑在了门板上,将夕亚牢牢的锁在了双臂的空隙间,他将脸凑上前,近到离她的脸只差分毫便碰上了,c著一付醉死人不偿命的嗓音说道:“如果想去洗手间的话,对面就是,你刚才进浴室拿衣服的时候没看到吗?”
“是、是吗?”夕亚继续装傻,“奇怪,那、那我怎麽没看到呀!真是的,呵呵──”
谢腾含笑望著夕亚,可夕亚总觉得那犀利的眼神中带了刺儿,将她那颗本就伤痕累累的小心脏又刺得血淋淋了。
“谢、谢先生──”她知道自己编谎话的功夫实在是拙劣的很,索x干脆坦白道:“非常感谢您救了我,可是我要回家,不然我的家人会担心的──”她深深的朝谢腾鞠了一躬,“所以,我要离开这里。”
谢腾眉头微蹙,挺起身子用手指了指窗户的位置,“现在外面还在下雨,你确定现在就要出去吗?而且,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吗,这里是在郊区,你要怎麽回?”
“走,当然是走回去呀!”夕亚说的有些底虚。如果可能的话,她还是希望这个男人送她回去,只是这话,她可不好意思说出口。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自食其力,除非逼不得已,否则她绝不会开口求人。
“走?”谢腾眼中露出了淡淡的惊讶,但马上变化为了一丝讽意,“你想从这里走回去?哈哈哈,且不说从这里要回到市区有多远,首要问题是,这位小姐,您认识路吗?这麽大个郊区树林,你就不怕迷路吗?还有小姐,你就不怕途中突然冒出个什麽恐怖休息站,或者是碰上个什麽电锯惊魂的?”
夕亚彻底被他这番话吓的彻底无语了。恐怖休息站?电锯惊魂?亏这个男人能想到?不过回过头来再想想,他说也不是没有道理。这荒郊野岭的,要是真给自己碰上些那鬼东西,自己岂不就死翘翘了吗?
那──还是先留下来?
谢腾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他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大幅度的动作连带著x口的衣襟也向两边又扯开了很多,露出了那大片坚实健壮的x肌,还有那两颗硬硬的凸起,这一幕恰巧让夕亚逮了个正著。
“啊──”她赶忙将头低下,结结巴巴的开口,“那我、我还是暂时留下来,不过,等天一亮,我就要离开。”
“我送你──”谢腾刚吐完这几个字,慵懒的神色浮出了一丝冷厉,他一把将夕亚拉进了怀中,也不知施了什麽魔法,夕亚一道倒进他的怀中,两眼一合,居然沈沈的睡了起来。
谢腾横抱起她放在床上後,又重新从立柜中取出了一叠新被替她盖好,这才转身走出了房间来到了书房。
刚打开书房的门,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谢腾只是打了个响指,书桌上的台灯就亮了起来。
房间有了亮光,这才令人看到房中的陈设。
书房的装饰很简单,金色的碎花壁纸将整个墙壁包裹,显得既典雅又庄重。视线的正前方,摆著一张红木制成的长形书桌,书桌上除了一抬笔记本电脑,剩下就是一些文件错落有致的被置於桌角。
但这些都不算什麽,谢腾地脚下,正跪著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由於脸被黑布蒙著,所以看不出他的x别,只是从那略显宽大的骨骼能够大致分辨出这人是男x。
(10鲜币)第二部 参加舞会
“怎麽这个时候才来?”谢腾步履优雅的绕到书桌後,重心向後一移,健硕的身躯便沈沈的跌进了黑色的老板椅中。
“回腾蛇大人,属下感觉,我们的行踪已经被天老团的那群人发现了。”
谢腾看著仍旧发亮的电脑屏幕,脸色冷漠的表情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是忧,他拿过打火机点了支烟,抽了一口後,不疾不徐的开口,“来到这里不要叫我腾蛇,要叫我谢腾!”他吐了一口烟雾,“说说看,为什麽你感觉我们的行踪已经被天牢团的那群老不死的畜生发现了?”
那个披著黑色斗篷的男子这才将蒙在脑袋上的篷帽撩起,借著电脑屏幕发出的幽暗白光,我们能够看到他的头发有如湖水般碧绿,随意的披散於肩背,再细细的一看五官,此人居然是勾陈?
“是,谢腾大人!属下今晚在赶往这里的途中,突然冒出了两个不明身份的人?”
谢腾紧紧的盯著电脑屏幕上显示著的一个小方框,小方框的左边写著两个字:密码
他蹙起眉头,“两个人?是男是女?”
“属下看不出来。这两个人都穿著银白色铠甲,而且头部也被面具所覆盖,而且他们自始至终都未曾发过半个音,所以──”
“既然你都看不清他们长什麽样子,又如何感觉他们会是天老会的人?”腾蛇抬起手臂,在键盘上按下了几个数字,冷然的眸子紧紧的盯著那个不停向後移动的小小光标,当按下回车键时,却听到了滴滴滴,然後屏幕上便显示出四个字:密码错误
叹过一口气後,他才重又将身子跌回椅背中,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才听勾陈说:“因为他们手背上的纹身,属下记得腾蛇,不,谢腾大人曾说过,天老会的人都会在身上的某一部位留下一个刺青,那种图案是一条黑色的腾龙,大概有一个手掌的长短,属下今夜所看到的,就是那个。”
“假的──”谢腾将最後一个字的尾音脱的很长。
“假的?”勾陈满脸的茫然。
“你想想看,天老会的人个个j明,而且办事极为谨慎,他们那里的杀手从不把象征著自己身份的刺青亮出来,因为只要一亮出来,那麽等待著他们的,就会是天老会那些生不如死的审判。所以,你今晚看到的那两个人,多半是别人假扮的。”
“别人假扮的?是谁?”
谢腾幽遂的蓝眸中涌出了一丝困惑,他将烟头狠狠地在水晶质地的椭圆形烟灰缸中碾灭,然後起身,冷著一张脸道:“这个我现在也不太清楚,总之,以後行事一定要小心,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不要与任何一个人发生正面冲突。对了,黑豹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他现在人呢?”
勾陈听到这儿,脸色刷的一白。
谢腾见他半天不语,眼神一凛,转身像个至上的王者般,居高临下的俯视著勾陈,“怎麽不说话?”
“黑豹他受伤了,所以──”
“受伤了?”谢腾眼中闪出了焦急,但只是一瞬,他马上恢复了冷静,问道:“是刚才和那两个人交手时受的吗?”
“是。那两个人的伸手很厉害,我们打斗了大约半个时辰,本来一直是不分伯仲的,可是没想到那些人竟然使诈,黑、黑豹他为了保护我,所、所以受了伤。”
“他现在在哪儿?伤的重不重?”
“属下已将他安排在了一处酒店里。他伤的不是很重,若是在原先的世界,那些伤不出一天时间便能痊愈。只是来到这里,我们的魔力减弱,几乎化为了零,所以那种伤可能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痊愈。”
谢腾神色凝重的低垂著眼睑,“知道了,这两天你就先呆在他,好好的照顾他,至於我们的计划,只能拖一拖了。”
勾陈有些愧疚的将头买的更深。
“好了,这里没什麽事了,你先回去吧。”
“是──”勾陈说完,就起身重新用斗篷将自己的脑袋罩上,转身走到门槛时,又听到了谢腾嘱咐的话,“如果发生了什麽你们应付不来的事情,就把这粒珠子打破在地上。”
说著,谢腾从嘴里吐出一粒如火焰般红的圆形珠子抛到勾陈身前。
勾陈接过珠子,然後揣入斗篷中,冲谢腾点过头後便离开了。
顿时,充斥著暖气的书房就只剩下他一人。
站在原地沈思了片刻後,他才又回到椅中,冷峻的面庞被忧郁和焦虑所充斥,他连续的在键盘上敲击了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可是最终听到的还是嘀嘀嘀的声音。
“该死──”谢腾狠狠地砸了下桌子,他倏的起身走到窗前,烦闷的看著窗外的被雨打的劈里啪啦的树木。
究竟该怎麽办?要怎麽做才能拿到那颗魔力石?
初晨的阳光毫无吝啬的撒进卧室,在暗红色的地毯上耀除了许多大小不一的光斑。
夕亚揉了揉双眼,迷迷糊糊的起身,还没彻底清醒,就被那个突然传来的磁x男生惊的差点连心脏都蹦出来。
“看到床上的衣服了吗?穿好它,我送你回家?”
她转头,却被男人那一身英俊帅气甚至迷人的打扮给吸引了。
谢腾健硕的身体被一套裁剪得体的黑色棉质西装紧紧的包裹,白色的衬衫配上一条深紫色的条纹领带,显得既高贵又有风度。
“是不是迷上了我了?”谢腾迈著矫健沈稳的步伐走到夕亚身边,魅笑著问道。
“你、你在说什麽啊!我听不懂!”她说著,瞟了一眼摆放在床尾的白色短款小礼服,还有其旁边的一些贵重首饰。疑问道:“你要我穿这些?”
“当然了──”谢腾勾出一道优雅的笑容,“因为在送你回家之前,你要先陪我去参加一个私人舞会,就作为你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的谢礼吧!”
“私人舞会?”夕亚越发的觉得莫名其妙,“你找错人了,我可不会跳舞。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把我以前的衣服还我。”
(15鲜币)魔戒
“你这是对你的救命恩人该有的说话态度吗?”
“废话少说,谢谢之类的话我早就已经说过了,难道你要我以身相许吗?别做梦了,快点!把衣服还我。”
“抱歉,那些破旧的衣服已经被我烧掉了。”谢腾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
“什、什麽?烧掉了?”夕亚的两只眼睛瞪得比灯泡还大,“你说你把我的衣服用火烧掉了?”
谢腾笑了笑,“除了用火烧,难不成还要用水烧吗?”
“是谁叫你烧掉的!那可是我的校服,你叫我以後穿什麽去上学?”夕亚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即跑进厨房拿把菜刀把他剁个稀巴烂。
谢腾用手著下巴,魅人的眸子盯著那张白皙娇俏的面容,“啧啧,虽说你长的既俗气又没有品位,不过只要稍稍经过我的包装,就会从一只丑小鸭立即变成白天鹅的。”
丑小鸭?夕亚一听到这个词儿,脸色就绿了下来。虽然她知道自己长的不如那些明星漂亮,身材也比不上那些模特,可也不至於是只丑小鸭吧!
“丑小鸭?”夕亚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勉强做出一付不以为然的表情,“既然你说我是丑小鸭,怎麽不去找一只白天鹅的做你的舞伴?”
“生气了?”谢腾心里偷乐著,“唉!女人就是有事没事爱生气。总之,这里就这麽一身衣裳,如果你想跟著我出门回家,就把它穿上。如果不想的话,我是不介意你常年呆在我这里。”
说完,他便转身朝门口走去,踏出房门时,用手指敲了敲门框,便看到一直守候在门口的女佣们点了点头,有次序的进入了卧房。
亲眼看著她们进去後,谢腾才闷闷的来到了一楼客厅。
低调却不失典雅客厅无处不充满了地中海式的幽雅气息。他踱至海蓝色的皮质沙发前,便好似几天没有睡觉般的身子重重向上一倒,同时双手松了松领带,低声发了句牢骚,“这破玩意,还让不让人呼吸啊!”
自从男人走後,夕亚便看到一个个身著女佣装的女佣门鱼贯而入,也不经过她的同意,拿起那款小礼服就往她身上套。她是喊天不应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些女佣们就好像被那个混蛋下了迷魂药似地,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劲的又是给她收拾头发,又是给她脸上化妆。
约一个小时後,那些女佣们才簇拥著夕亚走到等人高的衣装镜前。
这一刻,她完全被镜中的自己惊的目瞪口呆。
天哪!这还是自己吗?这个陌生的自己,简直就是比童话中的白天鹅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到这儿,她心里突然咯!了一下。难道,她以前就是这麽貌美如天仙,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发现吗?
“这位小姐,请随我来,谢少主正在楼下等您呢!”其中一位比较年轻的女佣躬身90度,声音甜美的开口。
她现在是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恶心。谢少主,少主?哼,还武林盟主呢?也不看看自己长什麽模样,还少主呢!叫他地主还不错。
不过──
夕亚紧接著又在心里默默的哀叹起来,如果自己想要回家,恐怕只有这唯一一条途径了吧!都怪那个可恶的混蛋,竟然把自己的校服给烧了?她无奈的苦笑,在那群女佣们的护拥下离开了房间。
哇塞!刚走出房间,她又被廊道中的奢华惊的差点跌坐在地上。虽然她没去过英国女王所居的白金汉g,但自认为这里的尊贵和华丽绝不亚於那里。
她踩著暗金色的软毯,像个村姑似地望著挂於左右两侧,一看便知其价值连城的油画。有那麽一瞬,她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个公主。
“小姐,请您注意脚下的楼梯!”旁边的女佣提醒。
“哦──”夕亚点头应了一声,刚一抬眼,便看到了楼梯正对面的谢腾。
虽然她与这个男人是第一次见面,但她敢发誓,她前生一定和他是冤家,不然她怎麽会一见到他,就算是再好的心情,也会轻而易举的被他一个坏笑击的支离破碎呢!
“嗯!不错!”
当夕亚下了楼梯走到沙发前时,谢腾已经抽身而起。他微眯著一双眼睛,目光刁钻的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然後故作正经的严肃道。
夕亚懒的理他,於是就将目光移向了别处,不偏不正正好落到了男人右手中指上那枚别致的戒指上。
那枚戒指是银色的,上面似乎还雕刻著一种特殊的纹饰,只是她现在离的太远看不太清,但是镶嵌在戒指中央的那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她可是看得惊心动魄。
那东西的价钱──十个指头应该数不过来吧!
“喜欢这个?”谢腾一眼便看出了夕亚的心思,他抬手将中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递到她手中,“既然喜欢,这东西就送你。不过,有一点我需要警告你,这枚戒指绝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仅仅是枚戒指而已,不管我接下来说的话有多麽难以置信,你都必须强迫自己去相信它。”
夕亚本来不屑看他那张臭脸,可是他此刻说的这番话却吊足了她的胃口。
她猛地扬头,一不小心便陷入了男人那双诡秘悚然的瞳孔中,同时也觉得手心那枚沈甸甸的戒指突然变的像冰块一般,冰冷彻骨。
“这枚戒指是自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本身便带有很强大的魔力。”
“魔力?什麽魔力”夕亚茫然的望著谢腾。
老实说,她现在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她自认为平常恐怖片看了不少,可现在心里竟然还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种魔力就是──”谢腾刚毅的唇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他弯下身子,将唇附於夕亚耳边,轻声道:“能够吸收别人的灵魂!不管是谁,只要你用这枚戒指上蓝宝石对准那个人的x口,并且心里默念,拿你魂魄这四个字,那个人就会在顷刻间口吐白沫,倒地而亡!然後你就会看到空气中腾起了一阵淡蓝色的雾气,那雾气就是魂魄。知道这颗蓝宝石为什麽会这麽明净透亮吗?就是因为它从古至今不知吸收了多少人的魂魄,所有人的怨气都集中在这颗看似小巧的宝石中。”
听完这番话,夕亚早就被吓的七魂丢了六魄,她右手一缩,就把那枚戒指朝半空中扔去,只是戒指并没有落地,而是被谢腾接了个正著。
“呵呵──”谢腾脸上的诡异突然被雀跃取代,他霍地直起身子,拉出夕亚的小手,略带强硬的将戒指重新放回她的掌心。
夕亚当然不干,她可不想自己的下半辈子被无数个鬼魂缠身。
“放开了,这鬼玩意你还是自己留著吧!别给我,我可不稀罕!“夕亚强装出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右手却一个劲儿的向後缩,试图挣出男人的束缚。
谢腾强行给夕亚戴上戒指,戏谑道:“刚才的话都是逗你玩的,这其实就是枚普通的戒指而已。”
夕亚右手猛然一滞,愣愣的望著谢腾。
“什麽?”半晌後,她才似回过神来,她很想大发雷霆指著男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为什麽骗她,可真当话到口边时,她又骂不出口。
“好了好了──”谢腾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长臂一勾,便将她揽入怀中,朝大门走去,还兀自的开口道:“总之呢,我们相遇就算是有缘,这枚戒指就暂时先由你保管,等我需要的时候你再给我就好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陪我去参加舞会。”
“喂!我不要啦!这戒指还你,我……”夕亚说著就去摘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可是当指尖刚碰触上银色的指环时,便感觉一股灼烫感顺著指尖直达心脏,她像是触电般猛的抽回手指。
“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把戒指摘下来。”谢腾邪魅的口气中既带著命令,也带著一种不怒自威的魄力。
其实,夕亚方才的举动,都被谢腾毫无遗漏的纳入眼底。他下意识的将她搂的更紧,看似温柔的眸中,却隐匿著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y冷和暴戾。
站在门侧的管家拉开大门後,夕亚差点没被眼前气派的场面背过气去。
几十辆纯黑色的劳斯莱斯依次在花园式的庭院内停放著,而为首的那辆,更是奢华到连门把手都是用水晶打造而成的。
“少主──”几十名裹著黑色西装的男人成两排立於谢腾两侧,齐声喊道。
夕亚皱了皱眉,身子本能的向谢腾身边靠了靠。不管她怎麽看,都觉得自己好像正置身於黑帮中,这种怪异的感觉令她浑身发毛。
“少主──”
当谢腾揽著夕亚走到车前时,一名保镖走上前,附在谢腾耳边说了几句话,夕亚故意低著头,可耳朵却没闲著,她努力的想听听那个人在讲什麽,可是最後,她却只听到了三个字:
图书馆。
直到坐进车里,夕亚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图书馆上。
“想什麽呢宝贝儿?”谢腾突然伸手抬起了夕亚的下巴,口气暧昧的问道。
(15鲜币)幽灵古堡
夕亚两眼发直的望著谢腾那对明显带著挑逗的眸子,但很快,她就将头撇向了驾驶座的方向,但眼睛还是透过前车镜看到了男人那张戏谑的笑脸。
有那麽一瞬,她觉得自己就好像窒息般,脑子一片空白。
“我有那麽可怕吗?”谢腾再一次将她的脸拨正,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看著我的眼睛,然後告诉我,在真的让你感到那麽害怕吗?”
夕亚似乎被吓到了,脸色由红转白,身子也在不知不觉中紧贴上了车门,无路可退的她,只能一口接著一口的吞咽著唾y,心跳快的几乎失控。
“回答我──”
谢腾脸上的冷漠愈渐浓重,深邃的眸中也腾起了一丝诡秘的涟漪。
“我、我、我没有──”
夕亚战战兢兢的开口,可马上,谢腾冷然的笑声便响起,他动作极快的将唇凑到她耳边,很享受般的嗅了嗅自她发间散发出的独特香气,然後长长的吐了口气。
“你──骗──我。”喑哑醇厚的声音自喉咙深处徐徐流出,带著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蛊惑力,吓的夕亚不停的在心里默默祈祷,眼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了,这个男人就消失了。
但下一刻,她就发现,自己这种心里暗示完全不起作用。
“谁说我、我怕你了?我为什麽要怕你,你又不是鬼。”她故作坚强的迎上他近乎吃人的目光,其实心里虚的已经连自己叫什麽都不知道了。
“如果我说我是呢?”
“啊──”
夕亚被男人这句话彻底搞的一头雾水了。什麽叫如果我说我是呢,难道他、他是鬼?想到这儿,她便觉得周身的温度骤降至零下好几十度。她立即低头,当看到男人那双蹄子完好无缺的映入眼帘时,她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谢腾哼笑了声,冷肃的脸色又恢复了先前的慵懒和悠闲。
“唉──”他极为失望的摊了摊双手,叹息道:“算了算了,本想著逗逗你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没想到居然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快尿裤子了吧!”
夕亚眨巴了几下眼睛,愣了好半天,脸色才由白转青,由青变紫,可最终,她还是将怒火强压了下去,扭过身子,试图让窗外的急速流动的风景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谢腾也不说话,只是双手抱肩,好整以暇用余光扫了几眼夕亚,然後便目视著前方,一双剑眉慢慢的蹙向眉心,微微上挑的唇角也随之变成了一条直线。
这两天,为了密码的事情,他伤透了脑筋,所有可能的组合他都试过了,可电脑显示的结果却仍是错误。
难道是中间哪里出错了?还是从一开始,自己的思路就已经偏离了正轨?
他烦闷的透过车前镜望著自己的眼睛,思绪又回到一个月前。
那日在巫山,他倾尽全力从四神手中强行夺过夕亚,虽然他扔下了一句漂亮话,说那个封印是他看在夕亚得面上拱手相让的,但事实却不是如此,那个女孩自身所拥有的力量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预想,每每一接近她,他就觉得自己心口好像压了一块巨石,连魔力都无法自由的施展。
想著想著,他心里不由冷冷笑道:虽然失去了一个封印,自己的魔力也随之消失了四分之一,但只要能得到天老会的至高宝物──魔力石,不仅是自己的魔力能够得到恢复,而且还能在现世使用魔力。
他谢腾不是傻瓜,这种一石二鸟的事情他怎麽会袖手旁观?只是,那魔力石到底被天老会的那群老头子们放在了什麽地方呢?
想著想著,他又不由的将目光瞥向了仍对著窗外景色发呆的女孩。
很快,他的苦恼便被她那张纯净白皙的面颊扫的一干二净。只要这个女孩在自己身边,那麽剩下的三个封印那些人就休想解开。更何况,她对以前的那个自己已经失去了记忆,不管自己以前对她做过什麽,她也忘的彻彻底底了。
只要从现在开始,自己一心一意的对她,就不怕她不上钩。
然後,谢腾嘴角又勾起一道冷傲的弧度,就可以好好的享用美餐了。
当汽车行驶在盘山公路上时,夕亚突然感到脑袋一阵眩晕,同时嗓子眼儿涌起一阵强烈的呕吐感,她一时也无心去看车外的景色,将背靠著椅背上,头侧向车窗的方向,慢慢的进行著深呼吸。
还好,这种令人抓狂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汽车便停了下来。
随後,车门被打开。
“少主,幽灵古堡到了。”
一听到幽灵古堡这几个字,夕亚像是受惊的小兽般猛的扬起了头,正好对上了男人那张英俊的面庞。
“舞会的地点到了,下车吧!我可爱的小姐。”
惊愕指尖,她已经被谢腾推下了车,当双脚落在软绵绵的纯黑色地毯上,她还没有从眼前的惊悚气氛中回过神来。
她现在所站的地毯上绣著无数颗白色的骷髅,而且那些骷髅的口中,有的钻出了吐著红信的舌头,有的钻出了毒蝎,还有的爬出了无数条腿的蜈蚣,更让她感到浑身发毛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她身体两侧那些数不清的坟墓。
虽然现在还是上午,可这里的天空却堆满了乌云,黑压压,y森森的,夕亚现在倒是有些庆幸,至少她不是孤身一人来到了这里,想到这儿,她不觉的朝谢腾身边靠了靠。
而谢腾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有如此反应,长臂一伸,便将西亚牢牢的锁於怀中,两人暧昧的姿势像极了正在热恋中的情人。
“你不是说要带我来参加舞会吗?”
踩在地毯上,脚底那种软绵绵的触感让夕亚心底更是没底儿,走了十几米,她终於忍不住了,压低声音问道。
“对──”谢腾打了个响指,夕亚便看见紧随在身後的那些保镖一个个都像个木头般站在原地,而他们则继续向前面那幢被墨绿色古藤爬满的古堡前进。
“可这里──”夕亚觉得自己的心跳异常的快,她不敢再去看周围那些泛著绿光的墓地,生怕里面那些尸体砰的一声跳出来,她低头看著自己的脚,“这里g本就是一个墓地,y森森的,谁家的舞会会在这种鸟不生蛋草不生的地方举行。你──是不是在骗我?”
夕亚突然想到了电视上经常报道的拐卖少女儿童的那些犯罪团夥。该不会──这种倒霉的事儿被自己遇上了?
“我有没有骗你,等一会儿进去你就知道了。”
进去?夕亚突然哆嗦来了一下,然後止步不前,“我要回家。”
她一停下,谢腾也跟著不走了。他望著有近五十米高的古堡,目露冷色,兴致盎然的俯身,嘴角虽维持著极度优雅的笑容,可冰冷的嗓音却好像是在审问犯人。
“你後悔了?”谢腾用指腹轻而慢的掠过夕亚柔滑的面颊。
“我──”夕亚望著他,觉得就男人的手指就好像蛇般慢慢的从脸颊滑到了下巴,然後在喉咙的位置停了下来。有那麽一瞬,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危险,眼前这个叫谢腾的男人,好像突然变成了一只张著血盆大口的猛虎,而自己则是一只手无缚之力的小白兔,只要他愿意,便可轻而易举的将自己吞噬。
“只是,就算你现在後悔了,一切都已经晚了,因为你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最後三个字,谢腾说的很重,也很慢,同时湛蓝的瞳孔中开始扬起一道诡异且几乎疯狂的暗红色。
夕亚难以置信的微微摇晃著脑袋,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占据著她的整颗心。
“你说什麽,我、我听不懂!”
“你不懂不要紧,只要我懂就可以了。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在我身边,作为我的舞伴。”谢腾直起了身子,更紧的将夕亚拢在怀中,“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事先提醒你一下,等一会进了城堡中,你半步都不许离开我身边,听明白了?”
虽然夕亚想问为什麽,可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
唉!她现在是彻底没了退路,暂且,还是相信他吧!
当两人走到古堡的两扇大门前,夕亚注意到两侧的守门人手中都握著一g木杖,木杖的颜色是黑的,而且头部雕著一个狼头。
那两个守门人没有说话,看了看谢腾扬在手中的那张黑色的请帖,便身子一躬,一人一边拉开了两扇厚重的铁门。
铁门被开启的同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吱呀声,随後夕亚便迅速的用手遮住了眼睛,因为突然出现的亮光实在是太耀眼了。
“我们到了──”谢腾轻松的笑道。
过了好半天,夕亚才渐渐适应了眼前的亮度,竟发现无数双眼睛都朝自己这边看了过来。
那些眼神中有羡慕的,也有鄙夷的,有气愤的,也有不屑的。
“哟,这是谢家的大少爷吗?”正当夕亚有些害怕的准备低头时,耳边竟传来了一道妖媚的女声,抬眸,就见一个身著绛紫色旗袍的女人扭著蛇腰走了过来。
(10鲜币)突发事件
谢家的大少爷?言下之意,莫非这个谢腾还有个弟弟不成?
夕亚狐疑的盯著那个女人如同蛇蝎般外柔内y的目光,心里啧啧道:不就是长得像个狐狸j,身材像个蛇妖吗,有什麽好神气的!
“今天到底是吹的哪门子的风──”那女人说著,狐媚的目光紧紧的盯著谢腾那张x感饱满的双唇,抬手搭上他的肩,腰肢也顺势向他怀里一靠,“谢大少爷平日里不是很忙吗?怎麽今天有空来参加这麽无聊的舞会呢?”
“想知道原因?”
谢腾的身高比女人高了近一头,而此刻的夕亚在他们面前,就好像颗小豆芽儿。
“因为──”谢腾向後微微退了一小步,将夕亚推到了自己身前,继续开口,“我今天终於找到了合适的舞伴。”
女人目光轻蔑的瞧著眼前又瘦又矮的女孩儿,眉宇间漂浮著浅浅的妒意,“我说谢少,你的品位怎麽降的这麽快,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小村姑,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就算是扔到垃圾堆里都没人捡的货色,谢少怎麽对这种女人感兴趣?”
什、什麽?竟然说她既没身材也没长相?还说她扔到垃圾堆里没人要?她的怒火还未来得及爆发出来,男人含著嘲讽的声音就想荆棘刺般狠狠的扎在心口。
“你说的没错。”谢腾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挑起夕亚的一捋黑发把玩起来,坚挺的鼻梁还轻轻的吸著气,“或许我的品位是下降了,不过──”他话锋突然一转,用一种让人敬畏却同时会令人产生恐惧的目光盯著动作越来越放肆的女人。
“不过,我现在就是喜欢这种女人。”
“谢少?”女人的脸色发青,顷刻间,她就好像从一只骄傲的孔雀突然变成了一只毫无任何姿色的野山。她气的嘴唇微微打颤,目光也带著怨恨,毫不客气的将夕亚浑身上下看了个遍。
“谢少──”女人的脸就好像川剧变脸般,又对谢腾谄媚的笑道:“今天天老会的最高统领──龙天长老也来了,现在正在堡顶和朗子邪喝茶呢!依我看,那个龙天长老老奸巨猾,表面上是在与郎子邪品茶闲聊,其实背地里不知在干什麽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你到底想说什麽?”谢腾剑眉微挑,眉宇间露出了一丝不耐烦。
女人自是看出了谢腾脸上微妙的变化,她双手攀附上他的肩头,微扬起下巴。
“谢少是聪明人,怎麽会连这麽简单的话都不明白呢?”女人忽的伸长脖子,将娇豔的薄唇凑到他的耳边,“其实,只要谢少能陪我一个晚上,我就会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关於天老会的最高机密。”
“哼!”谢腾似乎对女人极为了解,不屑的反问,“你会把秘密告诉我?算了吧,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就算是这个世界的女人全都死光了,我谢腾也不会陪你睡半秒锺。不过──”他一挥手便将女人搭在肩头的双手打落,搂著夕亚向人群中走去,边走还边说,“你要是把这些心思花在那个郎子邪身上,说不定──他会满足你的这个要求。”
“腾蛇,你──”
女人气的脸色苍白,大喊出三个字後便被男人的一个眼神吓的杵在了原地。
那眼神,冰冷孤傲,残冷霸气,像是睥睨天下的帝王,让人不由心生敬畏,还有──恐惧。
夕亚也被谢腾这种逼人的气势吓的两腿直发软。可是,腾蛇?这个男人不是叫谢腾吗?而且腾蛇,这个名字好像在什麽地方听过。
“想吃什麽就自己拿。”谢腾搂著夕亚穿过人群,在铺著白色台布的长桌前停脚。
“哦──”夕亚低低的应了声,一看到眼前令人直流口水的各色糕点,刚才什麽腾蛇不腾蛇的东西就立即被抛之脑後。
她对西点可是很是研究的,而如今呈现在眼前的,不仅有意大利的恰巴特三明治,法国的羊角可颂,奥地利的考恩,还有韩国的蔬米三明治,美国的百吉饼。这些人间美味,光是看看,就已经是一种享受了。
她伸手拿了一块黄金r酪,尝过一口後,眸中立即浮出了一丝幸福。
层层的r酪配上鲜美的n油,味美的令夕亚吃完之後都不忘舔了舔残留在指尖的鲜n油。
“好吃吗?”此刻的谢腾就好像慈父般,目光充满了温柔和怜爱,伸手又拿了一块儿吐著淡红色n油的香芒软糕,“尝尝这个。”
夕亚咽了口唾y,她望著男人手中那块诱人的蛋糕,口水直流,可她总觉得这蛋糕一经了他的手,上面就好像涂了毒,她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吃还是不该吃。
“不想吃了吗?”谢腾含笑问道。
夕亚不答,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蛋糕,最後,眼睁睁的看著那块蛋糕被谢腾咬了一口。那一刻,夕亚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并不像自己想的那麽坏。
“谢腾大人──”就在此时,谢腾身後突然出现了一个穿著黑色西装的男子,夕亚循声望去,认出了这人是他的保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她看到,那个保镖在谢腾耳边低声说了些什麽,然後见谢腾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後就见那名保镖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过了很久,夕亚都没见谢腾变过表情,而且她也被他紧紧的搂在身侧,不敢动弹,生怕一动就被旁边这个不定时炸弹给炸的四分五裂。老实说,她心里还是挺怵这个男人的。
“跟我来──”谢腾搂著夕亚,冷冷的声音更像是命令。
谢腾走的很快,夕亚有些跟不上,“这是要去哪儿?”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谢腾的表情很急,也不对她多做解释,只是一个劲儿的在人群中穿梭,然後在通向二楼的楼梯前左转,来到了一条铺著红色地毯的长廊前。
“一会儿不管看到什麽活听到什麽,都别松开我的手,听明白了吗?”谢腾神色严肃的嘱咐道。
“为什麽?”夕亚见谢腾不像是在开玩笑,於是也严肃的问。
(10鲜币)诡异的廊道
“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总之,如果不想死在这里,就照我的话去做。”谢腾拉著夕亚的手,看著她点过头後,才朝走廊深处走去。
脚下是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似地。夕亚紧跟在谢腾身旁,可眼睛却不自觉的朝身体两侧的墙壁望去。墙壁被一层金色的碎花壁纸包裹,而且每隔几米距离就悬挂著一付装帧j美的油画。
只是他们没走几步,本就昏暗的灯光彻底灭掉了。
“啊──”夕亚条件反s般的大喊了声。怎麽回事,为什麽灯突然都灭了?
“谢、谢腾?”夕亚小心翼翼的轻喊了声,手腕间传来的空虚感更是让她毛骨悚然,因为就
在刚刚过去的数秒锺,她的手还被男人温暖的手掌包裹著,但现在呢?
她两手悬在半空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中慢慢的向後退,每退後一步,她都会停下来默默吐上几口气。
“谢──”那个腾字还没喊出口,眼前就倏的变亮。
夕亚脸上的表情立即转悲为喜,可当她发现此时的廊道中只剩下她一人时,那笑容便僵住了。
人呢?她在原地转了个圈,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廊道没了尽头,连哪里是入口哪里是出口都辨不清了,映入眼帘的只是一个黑点。而且,挂在墙壁上的油画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扇接著一扇的房门。
夕亚屏住呼吸,极其小心的向前走著,每走一步,她都觉得就好像踩在冰刀上,既麻又痛。
走了大约四五米的距离,她才发现其实每扇门的颜色都不一样,有红的,!的,蓝的,而此时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的,则是一扇如雪般白的门。
这麽一直走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望著眼前的白门发了好一阵呆,最终才决定要看看门背後面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她努力的吸著气,尽管她知道这中方式并不能缓解心中的紧张和恐惧。她慢慢的抬起手臂,颤颤巍巍的握上房门扶手,然後便听到叮的一声。
夕亚吓的立即将手缩了回来,就好像受惊的小兔般向後跳了一小步。
那扇白门吱呀一声,诡异的开启了一道细细的门缝,同时自门缝中溢出了一道幽蓝的暗光。
在原地停留了大约半分锺,夕亚才壮著胆儿缓缓的向门走去,可就在她走到离门只差半步距离时,白色的门板上就突然惊现出一记血红的五指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到砰砰砰几声亮响,门板上的指印也随即变多。
“哇啊──”就在声音落下的同时,一只血淋淋的手突然从门缝中闪出,啪的一声扣上了门板,吓的夕亚一屁股跌坐在地,双手紧紧的抓著地毯的绒毛,动弹不得。
门缝渐渐变大,出现在眼前的是个披头散发还举著斧头的女人,她穿著一件破了很多窟窿的连衣裙,正面目狰狞的盯著瘫坐在地毯上一脸惊恐的女孩。
令人发毛的事儿还不止这些,当白门打开之後不久,廊道中剩下的门也叮叮叮的依次打开,
夕亚虽听到了声音,但g本就不敢扭头。
那个举著斧头的女人离夕亚越来越近,她眼睁睁的看著女人扬起仍旧滴血的斧头,嘿嘿的发出两道尖笑後,就朝自己砍了下来。
“呀──”她伸手护著自己的脑袋,闭上眼睛就大喊起来。
只是,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反倒是觉得手腕突然传来一道压低,紧接著便听到耳边传
来一道低沈的男声。
“跟我走──”
夕亚猛的扬起小脸,怔怔的盯著眼前那张英俊帅气的脸。
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衣裤,右手握著一把锐利的长剑。他黑色的长发被高高的束在脑後,如墨般漆黑的眸子闪耀出了令人心寒的冰点。
“青、青龙?”夕亚低声的喃喃,脸上恐惧的神情一扫而光,她激动的问道:“青龙,你怎麽会在这里?”
“废话少说,想活命,就闭嘴跟我走。”男人拉起夕亚就朝廊道伸出的那个黑点跑去。
那男人跑的飞快,而且一边跑,还一边斩杀著不断从房门中走出的各种奇怪生物,光是要跟上男人的脚步就已将夕亚的体力消耗殆尽,g本就无暇顾及周遭的状况。
此刻的她,心里充满了开心和喜悦,因为,青龙在她身边。
可与此同时,在这幢古堡最顶层的房间中,则发生著又一件令人触目惊心的事情。
昏暗的房间中,谢腾被绑於正中央的十字架上,手腕和脚腕都被沈重的铁链紧紧的束缚著,如果再观察的仔细些,就能看到那个铁制的十字架上锈迹斑斑,有些地方还残留著已经风干的血迹。
虽然处境并不令人乐观,可谢腾脸上却始终保持著优雅淡然的笑容。
而就在他的周围,围坐著一圈长发白须的老人,有些老人神色凝重,而有些老人则是一脸的快意冷笑。每位老人的身後,都站著一名身穿白色斗篷的人,每个人手中都持著一把弯月状的镰刀,就好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死神般,浑身散发出了一股死亡的气息。
“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的人,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其中一位老人不屑的盯著谢腾说道。
“是啊!这个狂妄放肆的小子,竟然没经过我们天老会审判阁的允许就擅自闯入现世,按照我们天老会的规矩──”另一位老人翻开了摆放在桌上的一本厚书,哗啦啦的从最後一页向前翻,然後在书页将近过半的位置停止,他扶了扶眼镜,继续开口,“应该把这个小子扔进玄湖里去,永世不能再见天日。”
“腾蛇,你有什麽要说的吗?”
说话的是一名穿著黑色长袍的老人,他目光辛辣刁钻的盯著一脸若无其事的谢腾,缓缓开口。
“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杂碎就能困住我吗?”谢腾轻蔑的冷笑後抬起了高傲的头颅,“你们也太小看我腾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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