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觉,像是被逼到了绝境,一时间四面楚歌,所有的苦楚和落寞只能自己咽下。
*
打仗似的一天终于过去,下班前周深深忙完了手里的活,想到似乎一整天都没有看到萧括了。
她放下手里的活,找了个借口起身往他办公室走。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还未进去便能听到里头的人啪啪啪十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打字。
周深深在门外站了片刻,想要听点别的动静,几分钟过去,里头的人依旧忙着手里的活。
她顿觉无趣,踱步走了进门。
办公桌前堆放着一摞文件,萧括不知在看什么,时而低头查阅,时而抬头紧盯着显示屏,周深深走进门立在他的办公桌前,他恍然未觉。
直到一双涂着艳丽指甲油的手从眼前闪过,倾覆在他正专注的文件上,萧括蓦地回过神抬头看她,“你怎么来了?”
周深深问,“在看什么呢,这么用心……”
他将文件收好,起身关了显示屏,“几份报表和数据而已,打发时间随意看看。”
周深深不疑有他,又问说:“下完班你陪我一起逛街好不好?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新衣服还没准备呢。”说话间,一只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臂膀,声音低低地,似在恳求。
裸露在外的手臂感受到微热的体温,萧括怔了怔,这才想起距离过年确实没几天了。
他回过头看向周深深,眼底带着一抹歉意,轻声说:“今天恐怕不行……下回周末有时间再陪你逛逛。”
“又有什么事吗?”
他一只手顶着腹部,脸色隐忍,“胃疼了一整天,得去看看。”
周深深听到这里,姣好的面容霎时变了色,她这才发现萧括的脸颊通红,像是生了病一样,手心也冒着汗意,整个人如同一个行走的火炉,周身散发着热意。
“要不要紧?要不我陪你一块儿去看看吧。”她紧张兮兮地看着他,责备的口吻,“生了病为什么要硬撑呢,都下班了……医院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医生。”
萧括听她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番话,忍俊不禁地笑说,“医院有急诊室,也有夜班的医生当值,你就放心吧。”
他谢绝了周深深想要陪同的好意,独自一个人拦了车去往医院。
片刻,周深深从他的办公室里出来,倏然间也没了逛街的情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电脑拿了包包,径直走了。
夜色里的高架桥上车流不息,仿佛整座城市繁华与喧嚣的流动晚宴。
周深深的车子堵在内环的主路上,前后的车灯大亮,水泄不通的道路仿佛一锅粥。
她无所事事地盯着窗外,一只手有意无意地叩着方向盘打节拍;电台里传来清澈干净的嗓音,舒缓低柔的声线仿佛车窗外霓虹闪烁的夜色,叫人看了过目难忘。
或许是一个人的夜晚太过冷清,又或许是电台的歌声恰到好处地唱出了她当下的窘境。
周深深一只手倚在车窗上,前一秒还沉浸在音乐声中陷入沉沉回忆,后一秒又仿佛被打通了任督六脉、醍醐灌顶一般想通透了。
车子在转角处掉了个头,径直往反方向疾奔。
夜色愈发朦胧,道路两旁的树林就着路灯投射下半明半暗的阴影,万籁俱寂的小路上,唯有夜空中几颗闪烁的零星伴着她一同去往前方的路。
半小时后,车子如约停在了萧括居住的小区门口。
到了目的地,她忽然冷静了下来,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面红耳赤头发散乱,这一路像是撒腿跑了过来似的。
这么一想,周深深又有些瞧不起自己。
怎么了这是,不就是女朋友去男朋友家里看一看,关心一下他的身体状况吗?有什么好心虚的?
周深深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等看到他没事了我就回去。
在车内坐了片刻,她拿出手机给萧括打了通电话。
话筒那头传来冰冷的机械声,嘟嘟几声过后依旧没人接起。
周深深从车窗口探出头看了看萧括住的那间屋子,他的窗户开着,长势茂密的枝桠仿佛下一秒便能探进他的窗沿。
她枯坐了一会儿,决定下了车上楼找他。
楼道里的灯坏了,周深深摸黑攀着扶手上去,空气里弥漫着厨房垃圾的异味,混合着一股洗衣粉的味道,乱七八糟的。
上了楼,萧括的家门正大开着,屋子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周深深犹豫数秒,最后还是决定咳嗽两声,抬起步子自如地走了进去。
一进门她便愣住了——萧括不在,屋子里却坐了另一个女孩子。
女孩年龄不大,脸形凹凸有致,乌黑的长发被绑成马尾辫,睁着眼睛怯生生地抬眸瞧着她,眼神中带着打探。
看的出来是个漂亮的姑娘,周深深没往细处想,开门见山地问道:“萧括呢?这不是他的屋子吗?”
直截了当,态度张扬。
那姑娘盯着她看了数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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