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糊里糊涂,一辈子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
于是回国。
她几乎没做什么选择,直接就来了首都。
生命中最快乐的那些日子,最肆无忌惮,可以任性,撒娇,嚣张,那些一去不复返的美好。
都在这里。
开始几个月毫无头绪,妈妈那边的亲戚指望不上,也找不到,她性子刚烈,当年家里反对她谈的男朋友,她就离家出走,彻底跟家里断绝往来,郁星禾一直以为那个人是养父。
现在想想,大概是为了亲生父亲。
不知道那些年母亲经历过什么,她怀了孩子,却离开生父,嫁给了养父。
郁星禾积蓄不多,所以找了幼儿园做兼职钢琴老师。
直到有天她看到一则消息,著名画家沈庭毓将在首都展开为期七天的个人画展。
附图有他的照片和代表作,其中一幅就是他的成名作:《影》。
所以她去了那个画展。
郁星禾躺在床上,闭了闭眼睛,小夜灯的光朦胧昏黄,助眠熏香似乎也没起什么作用。
今天沈庭毓到最后也没回答她那个问题,“我要看到那幅画再告诉你。”
他明天要去外地,他们约好回来就见面。
带着她那幅画。
……
贺思龄这次搞突然袭击给汤怀礼过生日,并没成功。
据说那晚汤怀礼半夜十二点都没有回家,她电话打过去,他说在应酬。
贺思龄挺失望的,却也心疼丈夫每天辛苦。
她没耍小性子,第二天两人补了生日,她便匆匆赶了回来,因为再过两天就是小米演出的日子。
这是小米人生中第一次公演。
演出是半个月前就定好的,幼儿园联系了商场,定了今天上午十点在商场一层中央大厅举行文艺汇演,小朋友们为了这次演出排练了半个月,准备了八个节目。
演出台已经布置完毕,时间还有半小时,LED大屏幕后面是临时后台,前三个节目的小朋友已经穿戴打扮完毕,郁星禾半蹲着给小米调整公主皇冠的位置。
她穿了条蓝色的牛仔裤,低腰修身,上身一件宽松的乳白色毛衣,领口隐隐露出好看的锁骨,一条心形的彩.金锁骨链衬得她皮肤白皙。
小米乖乖站着任她打理自己,小肉脸上化了妆,贴了布凌布凌的亮片,一脑袋卷毛扎了两个冲天小揪揪,碎发勾勾卷卷炸在脑门上。
郁星禾细心地把碎发用小夹子夹好,捏了把她的小下巴:“准备好没?”
小米响亮回答:“准备好啦!”
没多久,园长叫人,主持开始。
三楼台球厅。
上午人不多,十来个台子空了大半,最里靠栏杆的台子,贺幼霆脱了外套,只穿一件休闲薄卫衣,压低身子,球杆架在修长有力的手指上,轻巧一击,黑球进洞。
一杆清台。
一旁的秦浩没好气,“还让不让人玩了?”
大洲说:“下次不带他。”
贺幼霆白了俩人一眼,瞅着秦浩:“养生达人抽烟,小心被你领导看见。”
秦浩紧张了一下,下意识把嘴里叼着的烟藏身后,四处扫几眼,“谁抽烟了,我咬两下过过干瘾不行?”
贺幼霆没搭理他,拧了瓶水仰头灌了半瓶,唇角落下几滴晶莹,顺着脖颈那滚动的一点尖儿滑进衣领里。
楼下音响一开,轰隆隆震耳欲聋,贺幼霆将球杆立到墙角,胳膊搭在栏杆上看下去。
台上小朋友跳得起劲儿,C位竟然是小米,戴着皇冠,小白纱裙子,有模有样。
音乐是一首他没听过的歌,反正是一听就很甜很轻快的那种。
台下里三层外三层,一部分是家长,更多是路过看热闹的。
人群最前头,有个姑娘正舞的起劲儿。
因为要提示小朋友,所以她的动作幅度尽量大,很用力,松松垮垮扎了个马尾,细碎的刘海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摇摆。
美丽的风景总是让人无法拒绝,有些原本拍摄小朋友的手机不知何时悄悄对准了郁星禾。
贺幼霆眉头皱了皱,都什么人,好好的孩子不拍,拍老师。
秦浩和大洲也过来凑热闹,男人们在一起,讨论的话题永远离不开女人,大洲眼睛贼,一下就瞄到人群里最惹眼的郁星禾,他有点近视,虽然看不清脸,但好身材一览无余。
“哎,中间那个白衣服的姑娘,跳舞那个,看见没,那腿那小腰,现在幼儿园老师质量这么高吗?”
“哪呢?”秦浩也凑过去,半个身子都快探出去,眯了眼睛细看,“真的哎,该有的有该瘦的瘦,哎?”他疑惑,“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老贺,这姑娘好像你那同学啊。”
话音落下,半天没回应。
秦浩扭头,旁边那人面色阴沉。
脸臭的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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