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和寺庙的人都出来了,来得正好哇,他恨不得将这些脑子生虫的人渣全部打成肉泥浆,可是最后被打倒在地上的反而是他,要不是爱雅匍匐跪在白象前,要不是程砺及时带人赶到,他倒成了最先变泥酱那一个。
那之后,他去过几次,爱雅依然美丽,但是他却不能再做什么,心里好像有一把刀,她的笑、她隐忍的情绪,她对他异乎寻常的温柔,脖颈间隐隐的伤都让他几近发狂,他觉得自己病了。
又或者是爱雅病了。又或者是这个世界病了。
他心里胶着着痛苦,但是他却不能改变什么。
狄勇勇拿了香水和信出去了。
阿冉摇头:“这家伙,真是……”
姜鹿尔还不完全清楚内情:“为什么不能直接带爱雅走,而让她留在那个地方……”她想到最开始进李家矿区时,爱雅那妖~娆大胆的模样,耳朵不由微微发红。
“她身后盘根错节,是四分之一多多岛和整个加里曼丹岛的势力和信仰,她就像被流沙吞噬的人,救不了,还会让自己也陷进去。”
三炳最近新学了一个成语,补充:“同归于尽。”
毛毛摇头:“是克夫。”
阿诺加入讨论:“你们说,这样的神,既不能为信众庇护降福,还信仰他干什么?”
其他人纷纷点头,在唐人的思维里,诸天神佛,即使是怒目金刚,那也必定是为民请命,庇护众生,实在不能理解会有这样的神,专门叫人活不下去。
姜鹿尔转头看过去,狄勇勇走在花园里,挺拔的背影一层层全是落寞。
神明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怜悯众生的苦难,怜悯的只有我们自己。
一瓶香水,借花献佛的短暂芬芳,并不能改变什么,无论什么样的出身,多么迥异的容貌,但是行走的路,如同掌纹,弯弯曲曲却从来都握在自己手中。
她需要的是对抗命运的能力,使她拥有选择的自由。
厚厚的书卷被窗外涌进来的风吹得哗哗作响,姜鹿尔忽然有些明白程砺了。
天上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她走到花坛旁边,大朵大朵的云裳花开得正艳。
一把黑伞撑着走过来,皮鞋踩在雨地里,沉稳不迫。
程砺走到姜鹿尔旁边,抖了抖伞面的雨水,他的脸上沾了水,看起来有些疲惫。
“大勇说你带了信给李雪音。”他收起伞,顺手靠在旁边,地上一圈圈水珠。
“我只是问问她现在情况,好不好。”她咬唇,“字迹和语气都能看出来——如果简瑜还会允许她和外间通讯的话。”
“如果她过得很糟糕,你会帮我吗?送她离开,或者为她请一个好医生。”
程砺回答:“好医生我倒是有个人选。”
信不会这么快送到。
李雪音本来在小亭子里面吹风,雨下起来她突然想到晾在露台的花瓣还没有收起来,立刻起身,外面下了雨,她便将身上披着的轻纱取下来挡在头上——基本也没什么用。
衣衫有些湿~润,地上的花落了一地,她有些后悔没有多摘一些下来,这段时间就像是置身在旋涡中一般,总是恍惚着,身体里面好像有很多念头在来回交织,不过,现在即使做梦,梦中那个男人已经看不清脸庞,这让她的恐惧减轻了很多。
她打开门,从一楼走过大厅,地毯上踩了水,她脑子里一个念头责备: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但是脚还是停不下来,一直走上楼梯,空荡荡的楼梯踩上去,留下一个个小小的湿漉漉的脚印,她一直上了二楼,走到露台,晒干的花瓣已经全部打湿~了,紧紧贴在竹篮下,红彤彤像撕碎的衣衫,她忽然有些害怕起来。
“小青。”她喊。
没有人应。她想起来了,今天小青被派出去买东西了,简瑜说珠绣床罩,还有孔雀发饰都要准备好。
“忘了。”她自然自语。
“忘了什么?”一只手忽然搭上她的肩膀,李雪音一惊,手上的花篮跌到了地上,滚了一地花瓣。
“雪音。”身后的男人叫着她的名字。
“你回来了。”她回过头去,果然看见简瑜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下雨了。”
“嗯。”简瑜用手摸着她的头发,然后从头发到了她的脊背,一路向下,一直到了腰间,再向下,轻轻揉~捏。
她浑身一僵,整个身子已经被他扳正,另一只手,从腰间一直向上,强大而又温柔的力度。
他低下头,吻住她的脖颈,一路向下,薄如沙的衣衫撕开,但是这样的声音现在已经不如最开始那样叫人恐惧,她感觉有一股电流从腰间开始升腾,整个人都开始柔软起来。
他放松了扣住她腰间的力道,忽然翻转她的身体,让她匍匐在女儿墙上,然后轻易撩起她湿漉漉的裙子,将她里面的衣衫褪~下。
“不行……”李雪音颤抖,“不行……不要在这里。”
“谁说不行?”
他一脚踩在那湿漉漉的裙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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