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过,只是这快嫁人的姑娘了,怎么还不知道避嫌,你有时间给我说说她,她就听你的。”
两人穿过院落,在书房内相对而坐。
连吞没介绍,连震也就没给无名三人让座,但想着连吞刚说有要事相商,叫下人倒了茶就都退下,院内也没有留人。
“那是自然,”连吞笑着喝茶,“我这次也见到了边大公子,他对我不太搭理呢。”
“哎呀!”连震亲自给他倒茶,“就是怕她表弟误会!”
“不过哪怕误会,边大公子也是真上心,特意问过我,”连吞学边淮的语气道,“——‘不知珠儿表姐的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是有心我们珠儿的!”连震喜道,讨好地对连吞说,“不然我也不能把珠儿托付给他啊!”
“那是,”连吞含笑尝了口茶,“我说——‘准备的不多,一把钥匙而已。’”
“什么?!”连震大惊失色。
“动手!”无名喊道。
寸心按着连吞坐的椅背,一齐向后退去两丈,停在后院中。
连吞坐得稳如泰山,杯里的茶都没洒一滴。
清风拂过,整个后院静悄悄的,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无名都没用的着出刀,一脚就将连震踹倒在地,补上两拳,人便昏迷不醒。
“杀了他。”连吞饮完茶,起身走过去,取下连震腰上的同心结,挪开书房的屏风。
溪北按下无名的匕首,问连吞:“他杀过无辜的人吗?”
“哼,”连吞勾起嘴角,眼中却没有笑意,“你知道边大公子是谁吗?”
“谁?边大公子就是边大公子,还能是谁?”寸心试道,“连珠的表弟兼未婚夫?”
连吞徒手将刚摘下来的同心结捻成了粉末:“他是连珠同母异父的亲弟弟。”
“……他知道吗?”溪北不可置信地指着连震问。
“他怎么不知道?”连吞冷笑道,“他再清楚不过。”
连环
连震的书房里设有密道,就在屏风下的地砖,只要将屋里的东西全部重新摆放位置,风来穿堂而过,形成阵阵乐声,就能打开地砖。
下面是一条很长的走廊,有些霉菌味道。
无名先下去,溪北殿后,点燃走廊墙上的火盆。
“你这又是怎么知道的?”寸心捂着鼻子问,“上次的密道你还没告诉我呢。”
连吞难得没有开玩笑:“我母亲姓连,是个很厉害的琴师,这条密道机关就是她设计出来的。”
“比你还厉害?”溪北问,“你已经在蓝霜吹之上了。”
“比我厉害,可以跟玉郎君一较高下。”
寸心大惊:“你居然谦虚了!”
无名:“江琛音律比你还强?”
“其实我没什么音乐天资,练了这么些年也没有玉郎君青年才俊拿得出手,”连吞惭愧笑道,“他一曲千金难求,可惜我一次都没听过他弹琴。”
溪北:“他还会弹琴?那为什么他不去弹奏《箫韶九成》,反而要吹箫?”
连吞好笑道:“这个我也是听渡情喝多了说的,玉郎君从不肯跟外人提,觉得是件耻辱,似乎是因为曾经听过一位高人演奏,自觉琴艺不精,把琴摔了再也没弹。”
溪北更惊:“我本来以为蓝霜吹已经是广厦最好的乐师了,没想到天外有天……竟有人能叫他摔琴?”
“天外有天,”连吞冲着寸心说,“是不是得叫天外天啊?我怎么好像听说过,有个世家在这么个地方呢?”
寸心没理他,溪北还在呓语:“琴艺在你之上的我已经不能想象了……”
“我们虽然没机会听他弹琴吹箫了,但是乐器多的是,有机会还可以去找他弹筝弹琵琶……”连吞突然停下说,“就是这里!”
寸心环顾:“这什么都没啊?”
“这是我小时候画的画,”连吞半蹲下来,看着墙角用石头刻着的三个小人,神色温柔,“这是我爹,这是我娘,这是我,好怀念啊。”
“你小时候在这里玩?”
“当然了,我娘设计的嘛,”连吞摩挲了一会,就起身继续走,“其实小时候很多事我都已经记不太清了,但是她弹的曲子尤在耳畔,当时她经常感叹,当世没有一个能与她旗鼓相当的知音,这是她生前的一大遗憾,所以我与玉郎君一见如故,想带她来我娘墓前弹奏一曲古琴,可惜了,没这个福分。”
溪北仍在想:“弹筝弹琵琶,都不是弹琴,谁能有这个福分……”
无名突然说:“其实我听过江琛弹琴。”
连吞、溪北:“什么?!”
“我生在广厦一层的一个菜市场,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到了七八岁才被段遗星捡走。”
无名出神地说:“在那之前,有一次我从酒楼后捡到一碗喂狗的肉,打算送给把我带大的讨饭阿婆,她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生了一场大病,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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