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原枫喜欢你。”
李殊呛了一下,笑开来:“你从哪看出来的?”
卫延掰着手指头罗列证据:“很多啊,我寄住在他家里时,他的日记里经常提到你的名字,还有他的书桌上摆着你的照片,还有……。”被人肖想妻子,卫延越说越让人火大。
他正说得起劲,李殊却走神了,她盯着手里的调羹不知在想什么,卫延见她心不在焉,还以为她犯困,毕竟一晚上没睡:“小殊,你是不是累了?”
李殊回过神,看到卫延担忧地目光,莞尔一笑:“恩,我们回家。”
卫延看着她,神情温暖。
万年如一日的生活是什么样。
金乌来不及过来陪伴她的白天,大椿只能在守在九疑山辽阔的结界中等待,等待误闯入结界的生灵,或者等待跑腿的脚。
可惜金乌不常来,脚也是。
九疑山的溪水清冽,倒映出天地的浩荡缥缈,九疑山生长的一切,委蛇,大椿,各种宝石的影子都藏在溪水之中。
卫延头一次来到九疑山时已经很大了,在人间他的年纪大约算是个老头子,孤僻的老人想找个好地方隐居等死,可是死亡却迟迟不肯大驾光临。
他等啊等啊,等到一起来隐居的兄弟姐妹都去世了他还活着,九疑山风景胜美,天空高远,湛蓝如镜,灵气充沛,选择这样的地方埋葬自己,来世化为花泥,成为九疑山的一份子。
可是他就是死不了,可能是命硬。
他屡屡把自己送到天地口中,却被一只大鸟救下。
死不了那就活着吧,卫延想。
又过了不知多少年,梁晃在九疑山搭了一座自己的房子,从人间搬来书,家具,后来有电视机,甚至铺了电网,修了一条窄窄的石子路。
做这些事他只花了两百七十年,两百七十年对人类是漫长到尝遍痛苦心酸的几代人生,对卫延而言,却是漫长生涯中的一点。
大鸟一直在天上独来独往,偶尔到九疑山的梧桐上歇脚,吃点果实。就在这时候,发现了一株前所未有地大树。任何鸟儿对大树都有好感,大鸟也不例外。
只是这棵大树始终沉睡着,好像死了一般。卫延偶尔路过她身边,能听到她细细的打鼾声,不能死去,多痛苦啊,他很同情这棵树,连带着也有点同情喜欢上一个沉睡神树的大鸟。
他对大鸟说:“你走吧,她自己把自己封闭了,谁也叫不醒的。”
大鸟不理他。
大鸟是只执着的鸟儿,每晚都来,不嫌闷似的,张开嗓子唱歌。
卫延有几次听他把喉咙都唱哑了,仍然不停下,觉得这鸟儿好蠢。
大椿树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最起码卫延刚到九疑山时,她还醒着。
那会儿人间还是汉代,当时的君主把昭君嫁给单于,万人空巷去围观那位国色天香的传奇女子,卫延也混迹在人群中,他甚至接到了一把陪嫁队伍在城口撒下的新制铜币。
大椿树问他:“人间是什么样的?”
可惜初变人形的卫延还是个小哑巴,他眨眨眼,把铜币串到大椿树细细的树枝上,大椿很高兴,手舞足蹈地:“谢谢。”
卫延笑了笑,匍匐着逃了。
后来再见到大鸟时,卫延想,大鸟一定是很早就认识大椿了,他认出大鸟爪子上戴的那枚铜币正是自己送给大椿的那枚,满是铜锈的钱币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缺口,是卫延不小心用牙齿咬破的。
卫延在人间和异界游荡,两头都不沾,他不参与红尘俗事,也不与异界神灵争风,像一阵风,从人间刮来一串新奇,又从异界带去一阵妖风。
大鸟的歌声再好听也会让人厌烦,卫延睡不着就爬到大椿树脚下去骂他,他丝丝叫骂半天,大鸟也听不懂。
但大鸟唱歌他就要骂,吵死了多扰民啊。很快卫延就懒得再骂了,大鸟又听不懂。
几百年眨眼就过去,卫延从一个不会讲话的蛇精修炼成一个口吐人言的小孩子。大鸟还是大鸟,可是他也老啦。
卫延抬头看他,大鸟在天空飞,他苍老的疲态藏也藏不住,天地阴沉,狂风暴雨肆虐人间,大鸟从天上落下来,狠狠摔在大椿的脚下,翅膀都断了,皮肉像煮烂了一样随着羽毛尖尖脱落。
大椿却在这时要渡劫了,雷电从远方逼近,像把破开天地的巨斧,朝着大椿狠狠砸下。
卫延想,他团了一团泥土准备把大鸟埋了。
大鸟不甘地挥动翅膀,他一直在吐血,快不行了。可他仍然深情地注视着大椿,好像一辈子的情话都藏在那对深得看不见底的眼珠子里。
卫延想问他:“你想说什么?”然而他被雷声震得刹住了,大鸟挣开他的泥土,向上振翅高飞,越过大椿树顶,直直迎上了那团惊心动魄的雷光。
大椿上万年的神树,这场劫若是成功渡过,便能从神树飞升上神,成功化形。
卫延不知道这只垂死的大鸟时如何抗住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的,他看上去只要一根手指就能将他碾死,即便如此,大鸟仍然成功了,被逼入绝境后触底返单的爆发力使他坚持到了最后一刻,即便他死了,他的内丹仍然逆流而上,金刚罩一般严丝合缝地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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