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椿神树。
大鸟死后,人间三年不见太阳,谷物无法收成,君主昏庸,民怨滔天,指天骂地。
卫延想,这跟天地有什么关系,大鸟到年纪,该寂灭了。
大鸟拖着不死,才落得飞灰湮灭的下场,他的内丹是颗火红的珠子,在大鸟死后,珠子顶替他在雷光劈啵声四分五裂,像鲜血一样溅开来,点点红色的星光缓缓浸透大椿的树身,慢慢成为大椿的一部分。
就像卫延盼望来生成为九疑山一份子的愿望那样。
也许来生,大鸟也能成为他最爱的大椿树一部分吧。
卫延又开始琢磨死这件事,什么时候轮到他呢。
就在大鸟死后的第七天,大地开始震动起来,卫延从蛇洞里爬出来,愤怒地要骂娘,哪个邻居这么扰民。
他红色的小眼珠子一下子注意到山腰上那抹柔和的光芒,万物复苏,春回大地,大椿的苏醒,让九疑山重新活了过来。
她似乎忘记了许多事,见到卫延差点一树枝把他叉开。卫延气愤地嚷起来:“你不认识我啦,我们是老朋友啊。”
大椿的确不认识卫延,她干脆利落给了他两树枝,然后迟疑又温柔地说:“你可能认错人了?”
卫延以头抢地,突然记起那只埋在她脚底的大鸟,大椿记不起自己,大概也记不起大鸟了,何况她见都没见过大鸟,那会儿她一直在沉睡。
卫延垂头丧气地离开。
大鸟死了,异界又催生了一位新的金乌,人间重新安定下来,却陷入新的动乱。
大椿总是很害羞,但脾气又大,卫延跟她相处时总觉得这邻居似乎哪里不太一样了,但他又说不上来。
知道那天傍晚,金乌下山后,大椿望着天空发了会儿呆,然后慢慢转头看向卫延,疑惑地说:“小蛇,你是不是趁我睡着时偷吃了我的心?”
卫延翻了两个白眼:“我没那么厉的牙。”
大椿似懂非懂地点头,突然带出一把哭腔:“我的心不见了,你知道它被人藏哪儿了吗?”
卫延心说我哪知道。
其实他知道的,可是他不敢说。
新官上任的金乌还是个年轻小子,可能比卫延还要年轻。他像从前的大鸟一样来看大椿,鸟儿是不是都对大树有天然的好感,金乌也如出一辙地喜欢上了大椿。
卫延想,那只大鸟,上任太阳,他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呢。
金乌又年轻又有活力,大椿被他新鲜的故事逗得哈哈笑,慢慢地,或许也会忘记大鸟吧。
再后来,卫延被猎人的捕兽夹伤了身子,蜷缩在九疑山附近的桑叶林中舔舐伤口,痛得快死了,那时候他想死了也好终于能死了,但是又有点不太甘心死在猎人的手下。
卫延听到一阵脚步声,心里大叫,不好,猎人要吃自己了。他想逃,可惜失血过多,剧烈的痛楚让他动作变得十分缓慢,一双带着潮意的温暖的手将他抱起,然后揣进怀里。
那一刻,他前所未有地感到,活着真好。
第34章 第 34 章
鉴于梁晃的古怪要求,李殊只能拖上卫延帮忙一起寻找真凶。
可是人海茫茫,谈何容易。
李殊白天上学,卫延在家里钻研如何赚钱养家,突然想起上次那个经纪人给自己的名片,他猛拍了下头:“这不是现成的机会吗?”
卫延按图索骥找到影棚,一群人扛着器材进进出出。
徐煦见到卫延并不意外,他对人家的出尔反尔似乎习以为常惯了,只是微笑着说:“你来得巧,陈导演就在剧组,我带你去见见。”
卫延脸皮超厚,完全没有一点不自然地说:“我运气一向很好。”
陈导演让助理给卫延看了看他要演的那个角色,念几句台词就算考试,徐煦在旁鼓励他:“上台不要紧张,尽量带入自己的真实情感。”
卫延合上剧本,拍了拍徐煦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如果几句话我都说不好的话,还来找你干嘛?”
徐煦有些无语,徐导演在业内出了名的官不大脾气大,这个小白脸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行吧。”
面试的场景是反派因为痛失所爱手刃母亲那幕,卫延觉得,这情节真让人匪夷所思,饶是如此,他仍然收拾好表情,沉着地开始自己的表演。
他活了太久,早就见惯人间悲观离合,这点情绪几乎不费什么气力便信手拈来。
徐煦在台下满意地点头,卫延的台词说得一般,表演还算看得过去,最重要是外形好,现在看言情剧,演技差不多的情况下不就看个颜值高低吗。
陈导演就是典型的鸡蛋里挑骨头类型,要不来也不会这么多年高不成低不就只能拍拍小网剧,明知道这次网剧的投资对象是恒通,仍然要在小演员面前摆一摆大导演的款,卫延演到一半他就打断:“行了行了,矮子里拔高个,就他吧。”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李殊又去了趟福悦酒店,跟前台打听金袖,对方诧异地说:“找谁?”
“金袖。”李殊重复一遍,上次在宋一磐办公室,他无意中说漏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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