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样壮硕的男子,不必看他也知道是谁。
将军。月琼的意识还在飘忽,他的嗓子怎么这么哑
唔嗯,将军啊左手扶住那人的手臂,月琼没什么力气的右手被握着。突然在他身上的人跟疯了似的咬住他的脖子,剧烈地抽动起来。感觉还没有全部回复的月琼如风中的落叶,随风飘荡。当他忍不住连连尖叫时,身上的人发出可怖的低吼,伏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了。
还没回神的月琼无意识地瞟向床外,天好像暗了。头好晕,他怎么想不起来这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而当体内的巨物慢慢撤出去时,月琼的大眼变得更大了。他躺在这人的身下左手摸摸自己,再用力捏捏自己,太,太震惊了,他居然还活着
这一切都被那双绿眼看到了。严刹嘴唇一抿,低头狠吻住月琼的嘴。月琼张嘴让这人进来,仍不相信自己还活着。八年来除了初夜的那次他是在严刹的身下外,他再也没有用过这个姿势。唯一的那次他差点死了。
下巴被刚硬的胡子扎得生疼,月琼的眼珠子转转,这人是不是还准备再用这个姿势虽然他现在还活着,也记不起来这人是怎么进来的,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肯定会死。这么想着,月琼的身子不受控地开始发抖。
粗糙的大手在他的身上游移,严刹翻身,把月琼搂坐在了自己的腰上,月琼很不给面子地重重呼了口气。
八年了严刹的绿眸里是浓浓的怒火。
月琼不敢出声,再过一个八年他也害怕。初夜的惨状他一辈子都不会忘。最好这人今日就厌了他,给他一大笔银子放他出府。看在他折磨了他八年的份上,最好能再多送他点珠宝玉器,好让他换更多的银子。
绿眸深沉,大掌揽过月琼的头,严刹咬住他的嘴,顶开他的牙关舌头蛮横地闯了进去。月琼不敢反抗,只要不用那个姿势,他要咬要怎么都随便他。
啊不专心的月琼突然草容失色,严刹翻身了
将军不,不,他不要用这个姿势
吼堵住他的嘴,严刹分开他的双腿。
唔唔不要,他会死的
小小的男宠第一次大胆地,不,第二次大胆地反抗威严的将军。双腿说什么也要夹住,不让这人得逞。第一次反抗是八年前沐浴的他被冲进来的严刹时。
将军,将军不要
堵住他的嘴来到了他的胸口,一口擒住他左胸的红蕊。那时候他可以两只手反抗,现在只有一只手,根本推不开山一样壮的男人。双腿早就被分开了,月琼怕得脸色煞白。一阵天晕地旋,惊吓万分的他连连喘气,心脏从嗓子眼回到原位,他又跨坐在了严刹的腰上。
这回,他是彻底激怒了严刹。害怕地咽咽口水,月琼大着胆子说将军,就,就──这个,姿势吧。
绿眸燃起火焰,就见严刹右手一抬。月琼呆愣地看着他,身子一软瘫在了他的怀里。他直接被盛怒中的王爷打晕了。
三更天,月琼被送回了林苑,和以前相比,这一回他的后颈多了一道被敲晕的印记。
当月琼醒来时,天亮着,身子依旧被折腾得散架,不过比他预想中的要好那么一点点,他,还活着。摸摸发疼的后颈,月琼撇撇嘴,然后用力扯下脖子上的福符,丢下床。菩萨一点都没有保佑他。
公子,您醒了。床帐被拉起,丢掉的福符被洪泰捡了起来。
公子,行公公刚刚来过了。给您送了三支千年人参、五盒鱼翅、三盒鹿茸、六只鳖,还有一盒上好的龙井。
人参、鱼翅、鹿茸全都卖了,鳖养着,改日放生,龙井咱们自己喝了,给桦灼拿一些过去。
公子,人参、鱼翅和鹿茸各留一盒可好您的身子还是要补一补的,不然会扛不住。鳖就听公子的,养着。
想到自己的出府大计,月琼犹豫了片刻,不忍地同意了那就各留一盒吧。他的银子。
第二日巳时刚过,严萍带了四五位仆从来到赵公公歇息的院落,仆从们的手上捧着一摞摞盒子。
公公可起身了
起了。在屋里的赵公公走了出来,眉眼含笑。
公公昨夜歇息的可好
好,咱家睡得很好,严管家想得极为周到。
赵公公捂嘴嬉笑。这时,有人从他的屋里抬出一位女子,那女子头发凌乱,遮着脸,衣衫随意套在她的身上,露在外的身子青青紫紫还有血渍。
严萍看了眼那名女子,很是平静,笑着凑上前低声道王爷命老奴给公公准备了几样礼物,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粗糙东西,还请公公赏脸。
哎呦,咱家怎么能收王爷的东西。说是说着,赵公公脸上的笑更甚。
严萍急忙道公公可别为难老奴了,听说是公公来颁旨,王爷一早就命老奴准备孝敬您老人家的礼物。不过是些土特产,公公您就收下吧。
赵公公嘻嘻一笑,为难道王爷如此有心,咱家不收倒是显得矫情了,还请严管家替咱家谢谢王爷。
严萍急忙命人把礼物送进屋内,松了口气说公公您收下了,老奴也好交差,不然老奴少不得挨王爷的板子。
嘻嘻。
公公回京后可别忘了在皇上面前替王爷美言美言。
那是自然,自然。嘻嘻。
待严萍带着人走后,赵公公快步进了屋,关了门。独自走到堆满礼物的桌子上,拿过一个长盒子,赵公公打开,眼睛霎时瞪圆──里面是一支很大的黄金人参。金灿灿的光把赵公公的脸都照亮了。赵公公放下,急忙又拿起另一个方盒子,一打开,他先是震惊,接着高兴地合不拢嘴──雕着金凤腾云的羊脂白玉盘。
赵公公那个兴奋啊,桌上有十几个盒子,这才打开两个里面的礼物就让他双手发抖了。逐一打开盒子后,赵公公独有的尖笑久久不停。若让府里某位不得宠的公子知道赵公公有这么多价值连城的宝物,他一定会冒险打劫赵公公,然后带着这些宝贝逃出王府,从此逍遥天下。可惜,某人还在床上躺着。
交了差的严萍来到议事厅青峰斋,严刹以及他的幕僚都在。严萍禀报赵公公已经收下了礼物,熊纪汪心疼地说这么多好东西能招多少兵马啊,都送给那么个变态的阉货。
李休笑笑不必心疼,早晚咱们会连本带利地都拿回来。
严管家,昨夜送去的女子还活着吗周公升问。
严萍摇摇头,屋内的人除了严刹外都叹息一声。严刹略一抬眼,董倪和严铁起身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赵公公就要启程回京了。江陵靠海,他将乘船沿海路北上,抵达栗子口,再坐五日马车就可回到京城上尧。严刹亲自把他送上了马车。赵公公此次前来,严刹可谓是给足了他里子和面子,赵公公极为满意地离开了江陵厉王府。
靠坐在床上,月琼听着屋外的雨滴声。这次躺了五日,他就可以下床了,可以说是令他无比惊讶,但他不想下床,只想赖在床上。十一月末的江陵整日阴雨绵绵,就像他的心情。但这不是他不想下床的原因,而是因为冷。
上个月末就入冬了,江陵地处幽国东南方,一面临海,一到冬天就雨水不断。冬天的江陵能冷到人的骨子里去,阴冷阴冷,穿再多都不暖和。月琼从小在北方长大,严刹封王后他才跟着严刹渡过钱江来到南方之地,他的适应力一向不如那个男人。那人早已习惯了南方的阴冷,最冷的时候也不穿棉袄,就是两件单衣。可他不行,在江陵住了六年,每年冬天他都格外受罪,尤其是他受过伤的手臂,更是酸痛难忍。屋内已经夸张地放了炭火盆,月琼裹着棉袄坐在床上,反正外面在下雨,他下床也没地方去。
洪喜,你家公子醒了没
卧房的月琼听到了黎桦灼的声音,扬起嗓子我醒了,在床上呢。
很快,有人掀帘绕过屏风走了进来,啧啧两声月琼,这还不到十二月呢,你瞧你棉帘子挂上了,炭火盆用上了,棉袄也穿上了,等到了年节那会你可怎么办
虽然这人每年都如此夸张,黎桦灼还是忍不住感慨。
我又不是你,我怕冷。月琼毫不脸红地裹紧被子。黎桦灼大笑,把手上提的食盒放在月琼床边的矮几上喏,我让安宝一早出府给你买的灌汤包,还热着呢。
月琼拿过食盒放在腿上,迫不及待地打开,汤包的香气散出,他深深闻了闻。桦灼,等我出府了,我一定要拽上你一起走,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接过洪喜递上的勺子,月琼直接在床上享用起来,咬下一口汤包,他美美地舒口气美味,人间美味。这下就连安宝、洪喜洪泰都忍不住偷笑了。
黎桦灼叹息月琼,王爷是不是连你的吃食也克扣了我听说这回王爷赏了你不少好东西呢。
月琼扭头瞪他一眼那些东西哪能和汤包、辣鸭头比。如果不是我不能出府,又没银子,我一定天天在外头吃小吃吃到饱。
说完,他感激地看向安宝安宝,每次都劳烦你。
刚满十六的安宝羞涩地笑了,嘴角顿时出现两个酒窝。他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安宝有点口吃,除了在自家公子面前敢于开口外,在其他人面前他都很少说话。
哪知,月琼刚感激完人家,就立刻对人家公子说桦灼,既然你都让安宝出去了,怎么没顺便让他给我买几个辣鸭头。
黎桦灼当即气愤地伸出一只手银子。
月琼马上转头专心于那笼灌汤包。
财迷精。
某人假装失聪。
吃完了汤包,月琼和黎桦灼躲在屋子里品味上好的龙井,顺便听包打听说说这几日府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哪位公子夫人又被送出了府,哪位公子夫人被送进了府。安宝和洪喜洪泰去小灶房准备午饭。
我听说赵公公走的时候带了一车的礼物呢,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月琼被茶水呛到了。
咳咳咳
黎桦灼急忙去拍他的后背你喝慢点,这么渴啊。
咳咳咳,一车,一车的礼物月琼哀怨地问。
黎桦灼安抚地拍拍他的后背就是一件也跟你无缘,你只当听听好了。
那你干嘛跟我说。月琼顿时没了喝茶的兴致,一车的礼物他送的东西差不到哪去,可惜了,可惜了。
黎桦灼翻个白眼可惜什么你知道了还能去抢不成
一车的礼物换成银子那得有多少哇月琼沉浸在深深的扼腕中。黎桦灼仰天长叹,这个财迷精。
如果抛开侍寝、公主要来、银子太少这三件让他极度烦恼的事,月琼的小日子其实过得还算不错。他不喜欢绫罗绸缎,只喜欢朴素的棉布;他不喜欢山珍海味,只喜欢江陵的各色小食;他不喜欢亭廊楼阁,最喜欢窝在他安静的林苑。
虽然他是个不得宠的公子,可王府的规矩森严,掌管东西苑的两位公公也是严谨之人,再加上他入府的年岁最长,也不曾有什么公子夫人来找他的麻烦。洪喜洪泰也不像其他公子夫人的仆从那样会惹是生非,爱嚼舌根。把他里里外外照顾得是妥妥贴贴不说,还特别让他省心,更是做得一手符合他口味的饭菜。更何况他还难能可贵的有黎桦灼这位患难好友,他的日子真的不算难过。
但是看着洪泰交给他的五两银子,月琼的手在发抖。
就,就卖了这么点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月琼的声音都发颤了,两支千年人参、四盒鱼翅、两盒鹿茸就只卖了五两银子
洪泰为难地说公子,这些东西不能拿到当铺和有钱的大户去卖。可普通的百姓人家一辈子都难得吃几回这些稀罕物,也不会花太多银子来买。这是府里的东西,拿给那些村里的富户我又担心他们当做贺礼来送,万一送来送去又送到王爷手里就麻烦了。这次我拿到村子里的药铺去卖,老板以为是咱们偷来的,一开始死活不肯收,我求了他半天,他才收了,但只肯给五两银子。
月琼郁卒地把银子揣到衣襟内,说是我太贪心了,不怪你,你的顾虑是对的。这些东西拿到当铺去自然能卖个好价钱,可惜五两也是五两,总比没有好。洪泰,刚刚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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