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的人皆能看出他的心情很不好,而屋内的人恰恰都是跟随了他多年,熟知他的人。
娶。
王爷熊纪汪急了。
李休深吸口气,放松放松王爷决定娶,那我们就商量下该如何娶吧。
周公升笑笑,熊纪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再看看王爷,突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提心吊胆地过了二十多天,一直到十月中了,月琼都没有再被召寝,宫里也没有消息,好像公主要嫁严刹的消息是假的。不过东西南北四个苑的公子夫人都听到了风声,大家在私底下相互询问,却没有人敢去问严刹,也没有人问到月琼这里。只是在得知此事后,月琼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落,胃口都差了许多,洪喜和洪泰很着急,黎桦灼更是自责,如果此事是假,那他不就白害月琼担心了吗
到了晚上,换了干净的羊肠,月琼躺在床上沉思。十月的江陵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可月琼的心却已进入了寒冬。从枕头底下拿出他的桃木簪子,在手中来回旋转。叹口气,又把簪子塞回枕头下,睡不着的他索性坐了起来,掀帘下床。
在桌边坐下,推开窗户,月琼望天。今夜只有星子没有月亮,就如那晚──林子里伸手不见五指,他跌跌撞撞地向前跑。摸上废了的右臂,他有些出神,臂骨被砸碎的疼痛早已消失在了他的记忆中,但那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却总是在梦中徘徊。也是从那之后,手不能提的他想要学武,想要学会自保的功夫。
终有一天,他要离开这里,等他攒够了银子学成了剑术,他会远远地离开这里。最好的结局就是严刹放他出府,从此后,他与他再无瓜葛。
男宠──一个绝对不会与他沾边的身分。若是以前,他就是死也不会成了谁的男宠。可如今,只要能活着,能活着见到他最重要的人,要他做什么都成。他,只要活着。闭上眼睛,轻哼从小听到大的歌谣,月琼沉浸在回忆中。
松苑,严刹的屋内灯火通明。今夜,他召了五位公子侍寝。自从秦夫人出事后,严刹开始冷落南北苑的夫人们,连着两个多月都只召公子们侍寝。有人欢喜有人忧,可对正得宠的公子来说,哪怕会很辛苦,他们也甘之如饴。
大床的正中央趴跪着一位公子,床边并排跪着四位公子,都塞着和严刹的尺寸差不多的玉势。
正中央跪着的公子正在被严刹临幸,其余四位公子则等待着被临幸。严刹身上的绸衫半敞,半跪在那位公子的身后大力菗揷。那位公子全身,趴跪在严刹的身前翘起屁股,被严刹的巨大撞得浪叫不已,身下已经泄了。在他的浪叫已然成为痛苦之后,严刹拔出自己,拽过另一位公子。在对方趴伏下后,严刹拔出他用来扩张的玉势,扶着自己的巨物毫不留情地刺了进去。
啊尽管已经扩充过了,可那位公子仍是疼得叫了一声,接着他立刻捂住嘴,不敢再叫出声惹王爷不高兴。严刹当然不会在乎他疼不疼,进入后马上大力菗揷起来。渐渐的,疼痛不已的公子呻吟起来,脸上褪去的血色一点点涌上。
而之前的那位公子趴在床上半天缓不过劲来。大约过了一刻钟,第二位公子也坚持不住了,而严刹却仍然没有喷射的迹象。接着严刹拔出自己,拽过床上的第三位公子,从他身后进入,猛烈的抽动之后,严刹射在了他体内。拔出后,其他的公子上前舔干净严刹上的污物。
折腾了近一个时辰,五位公子都已经受不住了,严刹在一位公子的体内射出了他今晚的第二次。射完之后,他拔出自己挥挥手,五位公子不管能不能起身的都马上下了床,等着最后的浴侍──证明谁最得宠。严刹的视线留在了一位公子的身上,那位公子暗喜地起身,严刹的视线又来到另一位公子的身上,那位公子眉眼带笑地起身和前面那位站在一起。然后严刹挥手,表示其他人离开,没有被选中的又是沮丧又是嫉妒。
选中的两人套上半露的纱衣,春光难掩。没有选中的则套上绸衫走了出去。等候在外的东苑魏公公和西苑行公公见有公子出来了,命人把落选的三位公子抬了回去。然后两人又带了两位小公公进了卧房,在严刹下床后把床上的被褥枕头全部换上干净的。两位被选中的公子则高兴地跟着严刹出了卧房,进了松苑的浴房。
浴房有内外两间。外间有一张床,一张软榻,还有用来放置衣物的矮柜。外间和内间用珠帘隔开,没有屏风等易遮挡视线的东西,严刹的住处没有一扇屏风。内间就是沐浴的地方了,奢华程度堪比皇宫的幽吟池。汉白玉的宽大浴池可容纳十几个人,出水的那端是狮头虎身的汉白玉雕,其上嵌有五颗硕大的夜明珠。光滑的池边则嵌着用黄金白银描绘的各种鸟兽图案。池子里冒着股股热气。两位公子脱去严刹的单衣,在他下水后,他们脱了纱衣下水,拿过池边的布巾为严刹擦洗。
王爷今日的心情似乎不错。过了一会,西苑的舞君楼舞小心翼翼地说。靠在池边合着眼的严刹睁开了他那双骇人的绿眸。楼舞稍稍避开他的注视,假装认真给王爷擦洗。
另一位留下的人东苑的虹君昌虹瞟了眼楼舞,也小心翼翼地说王爷,前阵子奴家听西苑的灼君说王爷您要迎娶公主了,奴家恭喜王爷。
若非传闻越来越真,两位公子也不会如此大胆地询问。
做好你们的本分。严刹淡淡一句,两位公子的脸色瞬间煞白,不敢再多言。这时严墨从外间走了进来,两位公子退开,他跪在池边在严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严刹的绿眸幽暗。略一摆手,楼舞和昌虹离开浴池,满腹疑虑地退了出去。
爷。严墨等着主子吩咐。
过了许久,严刹出声看着他。
是,爷。严墨起身退了出去。一个人泡在浴池里,严刹闭目深思。
天快亮时,呆坐了一夜的月琼打了两个哈欠,拖着疲倦的身子爬上了床。在心里祈祷今日那人的心情会很好很好,不然一夜未眠的他绝对会死。临睡前再看一遍自己的财宝箱,月琼也再一次祈祷那人肯给他一大笔银子放他出府。
十一月中,月琼最担心的事很不幸地发生了。皇上派了他身边最得宠的太监赵公公抵达江陵厉王府。说了几声恭喜后,赵公公颁下了皇上的圣旨。皇上感念厉王严刹的忠心和勇猛,招厉王为驸马,将唯一的公主昭华公主许配给厉王。成亲之后严刹仍可留在江陵,不必入京。年节过后,也就是来年三月初五,公主下嫁,严刹要亲自进京迎娶。
站在府门口,赵公公笑呵呵地收起圣旨,对单膝跪在地上的厉王道奴才在此恭喜王爷了,皇上对王爷的厚爱,奴才看着都嫉妒万分呢。
严刹站了起来,单手接过圣旨交给严萍,严萍立刻说赵公公您一路辛苦了,王爷已经为赵公公准备好了接风宴,赵公公请。
严刹做出请的手势。
王爷真是太客气了。
赵公公捂着嘴嘻嘻一笑,跟着严刹一起前往松露阁用饭。
饭桌上,严刹并不多言,偶尔敬赵公公一杯以表尊重。李休、周公升等严刹的幕僚同桌作陪,两位谋士和武将董倪替王爷担负了招待的重任,三人把赵公公捧得晕乎乎喜滋滋的。严刹寡言,这在朝中是出了名的,赵公公到也不介意严刹几乎不怎么说话。其他人则跟着李休等人不停地敬赵公公酒,刚吃了半个时辰,赵公公就晕得快找不到北了。
李休给周公升使了个眼色,说赵公公,皇上厚爱王爷,愿把公主嫁给王爷,休作为王爷的手下也是甚感荣耀。
赵公公呵呵一笑,大着舌头说皇上也是,没有办法。不是咱家,不敬,公主,实在是,刁蛮任性。哪朝的公主,嫁过两回都被,夫家哭着,休回来了皇上气啊,可皇上只有,公主这么,一个,公主,自然也想,给公主找个,好婆家。呵呵,王爷伟岸,定能管得住,公主。
严刹放下了筷子,赵公公自顾自地说其实啊,咱家偷偷告诉你们,公主,弄死了,皇上的宠君,那宠君,长得最像幽帝。那人,嘘,千万不能,说出去。赵公公凑到李休耳边,公主让十个人,把他,活生生,做死了。
赵公公说得小声,可一桌的人除了李休和周公升外都是武将,耳力自然好。周公升坐在李休的左侧,听到了,其他人也听到了。熊纪汪当场就要拔刀杀人,被他身边的董倪拉住。严刹重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冻放进嘴里,似乎没有听见。
这件事,呵呵,咱家装作,不知道。宫里,知道的人,都被皇上赵公公露出阴狠的表情,然后又撇撇嘴,谁不知道,公主,恨死幽帝了。可皇上,呵呵。
周公升拿起酒杯赵公公辛苦,公升敬赵公公一杯。
呵呵,好。
抿了一小口,周公升问赵公公,皇上对四王之事,可有何变动
赵公公摇头晃脑地说胤大人他们,成日在皇上耳边唠叨,要皇上削王。皇上,倒是没说过什么。
周公升眉头微皱又松开,这阉货的嘴巴还真紧。
赵公公捂着嘴嘻嘻笑道咱家好像,喝多了,咱家不能再喝了。说着,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严萍适时地出现,扶住赵公公,把赵公公带了下去。
王爷您不能娶公主赵公公一走,熊纪汪就忍不住了。
李休一脸严肃道圣旨已下,王爷不能抗旨。
有什么不能大不了咱们杀上京城去
董倪拍拍他纪汪,你冷静点,要杀上京城也不是这个时候。
那也不能让公主进府,这不是诚心要折腾死王爷吗
周公升对专心用饭的人说王爷,您要进京迎娶公主,这其中我怕有诈。
严刹似乎吃饱了,放下碗筷,看向周公升和李休年节过后,海盗猖獗,本王要去平乱。
周公升和李休笑了是,王爷。
严刹站了起来召月琼侍寝。然后就走了。满桌的人神色各异,埋头吃饭。
熊纪年突然出声王爷怎么知道年节过后海盗猖獗
满桌叹息。
圣旨一下,王爷将要在来年三月初五迎娶昭华公主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四苑。拜黎桦灼散布消息的功劳,所有人都知道了昭华公主是个怎样可怕的女人了。不管是夫人还是公子都在担心自己的处境,怕自己被那位善妒的公主弄死。而有一人比任何人都担心,都害怕。
圣旨真的下了
公子。洪喜欲言又止,过了会,他道,王爷威严,断不会让公主胡作非为。
月琼哀怨地瞟了自己的两位侍从一眼,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准备热水吧。行公公估计快来了。
公子。
洪泰刚想说什么就听外面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召,林苑月琼侍寝。
月琼一副知道是何意了吧的表情,起身进了与卧房相对的浴房。洪喜对洪泰摇摇头,喊了声公子入浴──
一路上被抬入松苑,沿路难得地没有出现看好戏的公子。圣旨一下,人人自危,谁还顾得上一个又不得宠年纪又大模样又不好的出气公子和以往不同,以往月琼都是事后才知道那人为何生气,所以每一次都难免带着侥幸的心理,盼着严刹能放过他,可这回他是实实在在地已经知道那人为何生气了,还不是一般的小气,那是怒气,他完全没了盼头。
到了松苑,低头进了屋,进了那人的卧房,眼角在屋里一瞟,月琼愣了,怎么没人回头,房门已被关上。算算时辰,那人现在该是还在陪宣旨的公公用饭,他提到嗓子眼的心快要出来了,那人喝了酒会更可怕。如果不是小命要紧,月琼很想夺门而逃。
站着等了好半天,人还没有回来,月琼站得脚都酸了。想想反正自己今日不死也会去半条命,他破罐子破摔,走到严刹的专属躺椅处坐下。窗子开着,屋里有点凉,月琼又穿得单薄,躺都躺了,他索性拉过严刹专属的毯子盖上。
黑亮的大眼看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树枝,月琼的紧张慢慢消弭,许久没睡好的他来了困意。最好那人今天喝多了,醉倒不行。默默祈祷,月琼的大眼睛慢慢合上。铺了厚厚兽皮和软垫的躺椅睡起来就是舒服。一阵好闻的燃香钻入鼻腔,睡着的人脑袋一歪,失去了意识。
月琼是在的肿胀和疼痛中醒来的,醒过来的他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上伏着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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