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时一边讲,一边动手给实验装置连电路。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刘赫悟性很高,学的也认真,金时有些讲过的地方让刘赫自己上手操作,也都没什么大毛病一次就能做成。
金时愈加觉得自己之前对刘赫的个人判断有失偏颇。
中午金时请刘赫在学校附近的粥店里吃了饭。
该摊牌的,总是要摊牌的。
金时不知道吴老师之前是怎么和刘赫提的,但是自己后面两个月内,工作日的白天都不在学校,这是无法改变的。总不能一直撒谎说天太热白天不想出门。说了一回谎,下回就得用更大的谎来圆,金时觉得还不如直接摊开讲。
这会儿正是午饭的饭点儿,粥店里香气四溢。金时琢磨着该怎么开口比较合适,刘赫先说了话。
“师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看你魂不守舍的。”
金时略有些尴尬,这个小屁孩儿未免太敏锐了。
金时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其实,是师姐有些情况,之前没和你讲。”
刘赫眨了眨他那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说:“师姐,你说吧。”
“其实,我最近在外面的公司里实习。”金时酝酿好措辞,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吴老师知道这个情况,但是要求我对课题组其他同学保密。可现在这个方向很多其他的顶尖课题组也在抢着做,所以吴老师才希望我能够争分夺秒,尽早完成这个实验。”
“可是实习那边,我必须周一到周五每天去公司里。所以白天时间段里的取样测样操作,可能就得麻烦你一个人完成了。”
刘赫听了金时的一大串自白,竟也没惊讶或者疑惑,而是直接点头说没问题。
对于刘赫的反应,金时有些奇怪。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突然去实习吗?”
刘赫摇摇头说:“师姐是担心自己的学术只是象牙塔里的纸上谈兵吧,我觉得有这样的想法很厉害。”
金时感到有些复杂,既感动又愧疚。她没想到刘赫会这么理解她,同时为自己之前的言行感到不安。
刘赫看到金时的神色,实在忍不住噗嗤地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说:“对不起师姐,其实是吴老师都告诉我了。”
接着又补了一句:
“但我真的觉得师姐超厉害!”
金时:……我真是谢谢您嘞。
下午两个人回到实验室,开始教刘赫怎么取样品,怎么进行分析测试。其实分析实验没有太高的技术含量,主要考验的就是耐心。金时曾算过,自己手上测过的样品已经有上千个。
分析实验往往是漫长而乏味的。金时经常一测就是测一整天,测的金时简直怀疑人生。她质问自己,她的思维和逻辑,才应该是一篇研究中的精髓。可为什么她要让这些繁琐的测试工作占据她大把的时间?
可惜没有人能回答她。
金时到了国外,发现那边儿的情况还不如国内。好歹在国内,少打两把游戏的时间就能把样品测了,在国外,有些指标必须送到指定机构测试,这往往一等就是三个月起,那才真的是浪费生命。
实验装置启动以后,七天为一个周期,每天早晚要各取一次样。金时和刘赫又仔细说了一遍所有的注意事项和细节,刘赫也都认真地一一记下。
第二天一早,金时带着刘赫来实验室进行第一次取样。金时在旁看着,刘赫自己动手操作。整个过程看下来没什么问题,分析测试结果也比较符合预期,金时这才稍微安心一些。
她抱歉地和刘赫说:“师弟,那后面几天就麻烦你了。”
刘赫赶紧说:“不会的师姐,你不要这么客气。”
金时对刘赫笑了笑。两天相处下来,金时对刘赫改观不少,觉得小师弟虽然有时候说话油嘴滑舌,但做事看起来是认真靠谱的。
“那有问题的话,你随时联系我!”
中午的时候,金时带着刘赫把上午的测试收了尾,然后金时就离开了。
从校园里出来,金时坐上了回家的地铁。地铁上人不算多,大概40分钟就能到家。金时戴着耳机,手机里播放的是一些乡村音乐,金时不太记得歌手的名字,都是无意中听到觉得好听,就随手收藏下来。
金时紧张的时候,就会听一些usic。
而金时紧张的原因再无其他——莫禹澄今晚要来她家吃饭。不止是莫禹澄,还有莫禹澄的爸妈。
这场景,怎么想都觉得像是男女订婚前,双方父母亲切友好地会面。
金时走到小区门口,正碰上采购归来的金爹。
金时帮忙接过金爹手里的购物袋,父女俩慢慢往回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路边不知名的树长得又高又茂盛,挡住了炎炎夏日,编织出一片阴凉。
“爸,禹澄哥……他们家公司之前,是不是有一段时间不太好?”金时忽然问道。
金爹很意外金时突然问起了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他回想了一下,点点头说:“是啊,老莫从单位出去自己单干,搞得风生水起,还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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