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真的很抱歉。”于澄江紧紧搂住于成绮的腰，用力到就好像试图通过这样的拥抱与她融为一体那样，“我其实比爸妈还要过分吧，我明知道这样做是错的我还依然去做了。”
    “你当然很过分，我不喜欢你那些行为。”
    感受到于澄江的身体僵住了，于成绮得逞地笑了笑：“干嘛？你不会还指望着我对你说我不怪你吧？”
    她将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如同弹钢琴琴键那样用手指轻点着于澄江的手臂：“不过还蛮奇怪的，后来我就觉得你大概也很挣扎吧。毕竟大多数人都没办法接受这种事，局外人会觉得很恶心，那当事人内心肯定也不会毫无波澜。说我太心软也好，说我是在为你的行为开脱也好，现在我还是愿意去试一试。你看，兄妹之间还是有着很强的相似性的吧，我或许也不太正常，不然为什么和你这样光着身子抱在一起，我竟然并不排斥。”
    困意袭来，今天折腾了这么久，她实在是太累了，跟于澄江说话的时候眼皮都快抬不起来。
    “教教我吧，哥哥。”于成绮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到了最后都快化作轻浅的气声，“于澄江，以前我搞不定的难题你都会教我，现在你也教一教我吧，告诉我，什么是兄妹间的亲情，什么是男女之爱。”
    迷蒙之际，于澄江清冽的声音响起：“可是我大概不会把你往正道上引的。”
    “那也没关系，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我也不一定非要走正道。”
    话已经说到这里，于成绮觉得自己已经把想要表达的东西都说的差不多了。
    在这个混沌的雨夜，她却觉得和于澄江之间的那些晦暗不明、难以用言语诉说的情感都开始明朗起来。
    两个人都知晓了对方的心意，不管之后发生什么，应该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变化，至少不会像之前那么糟糕吧。
    于成绮张着嘴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生理性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爸爸妈妈。
    她眼眶中盈着泪花，看东西都不够真切，她用手揉了揉眼睛，勉力抬眼：“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吧。但如果是秘密的话，是不是就会有被发现的可能性呢？”
    视线聚焦在于澄江脸上，于成绮清晰地看到于澄江面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双眸中的那层雾气还未散去。
    “哥，别哭了。这样一点都不像你。”模仿着小时候和于澄江玩闹时嘲笑他的语气，于成绮调侃道。
    “没关系，不会被发现的，所有事情都会和平常一样，什么都不会发生。”
    话音刚刚落下，于澄江就透过窗户用余光瞥到了一抹雷光，闪电显现，将两个人搂抱交迭在一起的光裸身躯都照亮一瞬。
    于澄江很快作出反应，双手捧着妹妹脸庞的同时顺势捂住了她的耳朵。
    十指插入她柔顺的发间，有力的指骨抵着于成绮的下颌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
    令人心脏震颤的轰鸣雷声降临时他随即凑上去吻住了于成绮的唇。
    她的身体一刹那绷紧，又在细密的吻中逐渐松弛下来。
    等到雷声渐歇，于澄江才停下。
    “你看，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