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只觉背嵴处凉嗖嗖的,他这是听到了惊天秘密吗?
福王的儿子个个不争气,世人只以为他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柴荟身上,却不知道他暗中还藏起来一个儿子。
这个儿子,才是他寄予最大希望的那一个。
你吹牛,你这个没用的贱人,你连我都对付不了,你还能找到父王的儿子?我才不信,有本事你让他出来啊。珍珠继续学着女子的语气。
他出来?哈哈哈,我给他换了身份,把他阉了,那老匹夫养在外面的贱种,被阉了,阉了。
柴姝吃吃地笑,如同一只偷吃了灯油的老鼠,配上她那因为癫狂而狰狞扭曲的五官,令人不寒而栗。
你阉了父王养在外面的儿子,那他的人呢?珍珠心里有了不好的念头,大魏朝有阉人的地方,除了皇宫,便是亲王府和公主府。
福王的儿子,无论藏身在这几个地方中的哪一个,只要想一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他?死了,挨了一刀没挺过来,死了,死了十几年了,呵呵,我让人把他的命根子喂了狗,呵呵呵。柴姝摇头晃脑,得意洋洋。
想来这是最令她自豪的事吧。
无根之人即使在九泉之下,也只能做孤魂野鬼,不能投胎转世。
所以太监们被放出宫时,都要带走自己的小兄弟,只是为了死时能一同下葬,来世可以做个完完整整的人。
柴姝不但恨极了自己的父亲,她也恨极了父亲的儿子,所以她不但阉了他,而且还要让他不能带着自己的小兄弟一起下葬。
珍珠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他略一思忖便明白了。
以福王的身份,即使是外室子,他也能养在府里。之所以会把这个儿子养在外面,就连飞鱼卫的探子也没有发现蛛丝马迹,想来福王做得极其隐秘,这个儿子并非不能进府,而是福王要把他养在外面,给福王府留下一条根。
柴姝机缘巧合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她抓了这个孩子,并且阉了他,让他死去。
问题便出在这里,即使福王把这个孩子养在外面,身边也会有人照看,柴姝前脚抓走孩子,福王后脚就能知道,又岂会还有逃亡时派人去找这个孩子,把财宝留给这孩子的事情?
你弄了一个假的?福王误以为那孩子还活着,他舍下整个王府逃亡,他担心此一去不能生还,便将全部财宝留给了那个孩子。所以你还是在吹牛,福王自始至终就没有想到过你,他的财宝也没有交给你,而是交给了那个孩子。
这一次,珍珠又忘了捏着嗓子,而柴姝却早已不在乎自己听到的是男声还是女声了,这是柴婧的声音,无论男女都是柴婧。
不对!柴姝尖叫,老匹夫就是把财宝给了我,他没有其他子女了,他只能留给我,只能留给我,只能留给我,只能......
柴姝又开始一遍遍地碎碎念,珍珠却已没有了闲情逸致去听了,他不是大夫,不能确定柴姝只是一时疯了,还是以后都是疯的,他担心过了这一阵子,柴姝就会恢复正常。
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里,问出那些财宝的下落。
当时福王只带着怀安郡王连同贴身侍卫逃跑,没带福王妃,也没带他的其他儿子。
因此,福王必定是轻装简骑,那些财宝没有带在身上,而当时飞鱼卫四处搜查他的踪迹,他派出去联络那个孩子的人,也不可能带着财宝。
那些财宝应是藏在什么地方,福王交给那个孩子的,其实是一张藏宝图。
这个可以有!
珍珠很为自己的脑洞自豪,王妃就是天底下最有眼光的人,慧眼识珠,发现了他这颗聪明的珍珠。
藏宝图呢,你有本事就把藏宝图交出来,珍珠的语气里满满的不屑,没有藏宝图,你就只是个说谎的奸生子,只配做小妾的奸生子。
又是奸生子,又是小妾!柴姝的脑袋里再次充斥着这两个称呼,似乎下一刻,她的头就要被这些声音震裂,飞出成千上万的苍蝇。
不,不,柴姝尖叫,她的头要裂开了,她想抱住自已的头,可她的手臂被捆绑着,动弹不得,她拼命扭动着身子,嘴里不住嚎叫,我有藏宝图,我不是奸生子,我不是小妾,我有藏宝图,我有!
你说你有,傻子才会信,祥云庵已经烧了,藏宝图早就烧毁了,再说,福王让人送张藏宝图,就不怕被人抢先挖走?你这个奸生子,没有一句话是真的,果真是贱人生的贱人。珍珠终于想起要捏嗓子了。
不会,烧不毁,烧不毁,没人能挖走,没人,我藏好......
一口鲜血从柴姝嘴里喷了出来,珍珠吓了一跳,下一刻,柴姝整个人如同枯萎的野花,萎顿了下去。
珍珠快步上前,试探柴姝的鼻息,出气多进气少,珍珠咧咧嘴,这世上还真有人会被气死,他这是把柴姝给活活气死了吗?
可是柴姝还没有说出藏宝图的下落,她不能死啊。
珍珠连忙叫了周扫尘进来:姐,要不要买支人参给她吊气啊?
周扫尘见惯生死,经验丰富,伸手摸了摸柴姝的心口,又试探了鼻息,骂道:你这臭小子,对她做了什么?还要买人参,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到哪里买人参,等你把人参买回来,她的尸首早就臭得长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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