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苦着一张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真的真的没有想到,柴姝会被他活活气死。
好在柴姝说那藏宝图不会被烧毁,若是在祥云庵被他一把火烧了,他这颗珍珠,怕是要被七爷磨成粉给王妃敷脸用了。
姐,你说柴姝会把一张纸藏在什么地方,而且还不会被烧毁?珍珠觉得,他在周扫尘面前,就是一颗纯洁无瑕的珍珠,他的过往与周扫尘相比,比白纸还要白,所以遇上事,他要向周扫尘虚心请教。
她自己说的?周扫尘懒得问他那张纸是干什么用的,她来这里只是打架和杀人,别的她不管。
那你翻翻她身上,她是皇室女,又是这个岁数了,除非脑子抽抽了,否则没人会去搜她的身,你说的那东西十有八九就藏在她身上。
周扫尘这么一说,珍珠也怀疑东西在柴姝身上,一来是柴姝说了那东西不会烧毁,所以就一定没有藏在祥云庵里;二来柴姝刚刚苏醒时,脑子也是清醒的,那时她发现自己被绑到了陌生的地方,并没有表现出惊惧来,这不但说明柴姝胆子大,而且还能说明,柴姝很放心,她知道那东西还在。
珍珠搓着手,堆起一脸假笑:劳烦姐姐替我给这位搜个身,姐也知道,这位虽然被夺了封号,可她那身份......再说,我守身如玉,长这么大也没干过这种事。
周扫尘看他一眼,冷哼:出息!
珍珠嘿嘿讪笑:在姐面前,我就是个没出息的弟弟。
周扫尘懒得理他,再次试了试柴姝的鼻息,比起方才又弱了几分。
她在柴姝身上细细翻找,并没有发现纸张,珍珠忙道:牛皮,布,丝绸,这些都有可能。
因是晚上被带出来的,柴姝身上只着中衣,头上也没有钗环,更没有荷包等物,所以能藏东西的地方很少。
周扫尘连柴姝腕上的镯子也看了,镯子是金镶玉,不可能是空心的,肯定藏不了东西。
一番查找下来,什么也没有找到。
珍珠快要哭出来了,完了完了完了,他把柴姝气死了,却没能让柴姝说出那藏宝图的下落。
他完了!
第五五一章 身世(两章合一)
柴晏把信看得很仔细,越看眉头蹙得越紧,他指着信纸上的印迹,问道:这是什么?
颜雪怀笑得咳了起来,连忙喝口水压了压:眼泪,珍珠的眼泪。
柴晏嫌弃地把信纸扔到桌上,骂道:什么眼泪,八成是他故意洒上的水滴。
颜雪怀又笑了起来:你怎么不说是口水呢。
柴晏:媳妇,你能不能讲究一点?
珍珠在信里说,他把柴姝随身的衣服首饰全都带回京城了,说到这里,柴晏越发嫌弃,等他回来,我就让他去军营里喂马。
你忘了?珍珠是我的人,你早就把他给我了,要处罚也是我来处罚。颜雪怀板起脸来。
柴晏抿抿嘴,拿起信纸看看上面的日期,嗯,这颗笨珠子快到京城了,见面再说,敢在信纸上洒水冒充眼泪,爷就让你把眼泪流干一。
两天后,齐慰告了假,陪着李绮娘和小满去了紫藤山庄避暑,颜雪怀也想跟着,可是转念一想,她跟去做什么?电灯泡吗?当然,这个朝代没有灯泡,那就是宫灯吧,小满只是小宫灯,而她就是大宫灯了,太碍眼,还是不去了。
再说,珍珠和周扫尘马上就要到京城了,也不知杨素云的桉子审到哪一步,玛瑙也该传回消息了吧。
在府里闲来无事,颜雪怀便想去看看李云珠,恰在此时,李云盼回来了,还带回了那位擅长千金科的老大夫。
颜雪怀挑了些李云珠能用得上的药材,连同给巧姐儿带的几件小衣裳,换了一辆没有王府标志的骡车,轻车简从去李云珠暂居的宅子。
李云盼也在,她回到京城才知道严培的事,李云盼就想大姐骂一顿,你倒是睚眦必报,早干嘛去了?
颜雪怀进门的时候,恰好与一个女子迎面遇上,那女子出门,她进门。
女子脸上有疤痕,看上去甚是狰狞,颜雪怀猜到这应是李云珠的手下,也没有多想。
看到颜雪怀,李云盼便道:怀姐儿,你进来时看到柳宝慧了吗?
珍珠在信里并没有写柳宝慧杀严培的事,因此颜雪怀并不知道李云珠手下有一个叫柳宝慧的。
颜雪怀想起刚刚看到的疤脸女子,问道:是不是刚刚出去的那位?
嗯,就是她。
李云盼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可以发发牢骚,正要摆开龙门阵,李云珠微笑着说道:这是我的事,还是由我自己说吧。
颜雪怀点点头,抓了几颗瓜子磕了起来。
颜雪怀听说李云珠给江家送去不少好东西,江医正不但亲自过来,便指派了自家一位医术不错的儿媳,每隔三日便来一次,江医正还曾拿了李云珠的脉桉与太医院的几位大夫辩症,最终又开了一张新的方子。
比起上一次见面,李云珠的气色好了一点儿,但仍然满脸病容。
正如江医正之前所说,即使能保住性命,李云珠想要恢复如初也不可能了,终归是影响了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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