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爹怕是要暴跳如雷吧?
京中人,只怕又要长长短短地说她。
但是这样,的确就不用嫁人了,她有营生,便不用靠娘家养,也不用看大哥的脸色。
而且是做糕点,正是她会的、有兴趣的,也不会那么难受。
七娘是宫中御厨出身,必然还会其它绝学,与她一起,是不是也能学更多的糕点,问许多自己想不通的问题?
聂蓉突然觉得自己一片灰暗的前路上显现了一线光明,让她想沿着那光继续往前走。
可是七娘若想开铺子,不是自己也能开吗?为何要来找我?聂蓉问。
七娘回道:不瞒姑娘,我之前为治病,花光了大部分积蓄,后来做厨娘,也挣了些钱,但仍是大部分都付了药钱,开不起铺子;另一个原因是我看中了姑娘的天赋,想让姑娘做我半个徒弟,让我能把自己会的教出去,别带着进棺材,徒留遗憾。
聂蓉被她说得越发动了心。
她在侯府做了那么久点心,只知老夫人喜欢,却从没听过一句夸赞;严辞则是一口没吃过她做的东西;在黄记卖方子赚了几回钱,确实欢喜,但很快就被发现了;平时看了食谱,有不解之处也无人诉说,若是有个师父指点,与她一同学习其中技艺,又有京中食客品尝自己做的东西,那该是多好的事?
让她有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畅快感,仿佛天地都大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蓉蓉事业线不会详写,如无意外,下一章就是三年后,属于侯爷的火葬场开启了
第66章
七娘走后, 聂蓉只用一刻的时间就决定了要和七娘一起开铺子。
这条路,的确是她从没想过的,可她原本就只有两条路可走:嫁人、出家为尼。
她不愿意嫁人, 就只能出家,但与其出家,她更愿意走这新的一条路。
随后她才想到一件事:她也没钱。
她所有的家当都在房中几个箱子里, 此时一一打开清点,也才两三百两银子, 离开铺子远远不够,看着区区一点碎银和铜钱,她倒有些后悔当时没要严辞给的那笔钱。
想起他,心口又是一阵疼,她将这心思压下, 又去清点能当的东西。
最能当钱的自然是珠宝首饰,可她手上也不剩多少了, 心里这样想着,将首饰盒打开, 却看到了那只金烧蓝花丝镶玉凤凰发簪。
那般华丽,那般耀眼,在首饰盒里一眼便可见,是严辞给她买的, 因为她嫉妒他给陆绯嫣送簪子, 所以一口气给她买了三只。
为什么一个人,能在那时候对她那么好,又在知道她无法生育后就那么无情, 要娶陆绯嫣做妻, 让她做妾?
明明, 哪怕是平妻,她也能接受的
发觉自己又想起了这些,她立刻就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去找当天买的其他两样首饰。
清点一番便发现另两只也在,东西当时似乎是青梅收的,将这所有首饰装在了一起。
如果当时是她自己收,大概就扔在那儿不会要他的,可现在,她却觉得还好青梅将这三样首饰带回来了,这成了她手上最贵重的几样首饰,当时她也知道多少钱买的,将它们当出去,倒真能凑一大笔钱。
她将三只首饰拿出来包好,亲自出门去到当铺,将首饰拿了出来。
当铺掌柜看了首饰,点点头,抬眼问她:都是好货,敢问夫人是死当还是活当?
聂蓉一时愣了,之前当东西都是冯妈妈帮她当的,她从没亲自当过,所以出门前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犹豫片刻,她就回道:死当。
既然已经决定了断一切,又何必再留着念想,不如就死当了,管它最后流入何人之手。
死当的价更高,这几样首饰成色也很新,掌柜并未欺她,给了个还不错的价格。她在典当单据上画好押,看着掌柜将东西收到柜中,心头不由就梗了一下。
好在她头上还戴着帷帽,能将自己的一切情绪藏在垂下的白色纱罩内。
然后掌柜就拿出一堆银子出来,让她清点。
看着那堆数额不小的银子,她深吸口气,以一种了却前尘往事、重活一世的心态接下了银子。
聂兰比她信上说的还要来得早,在信到后五天人就来了,没带孩子,倒带着姐夫周遂,明显是专心来办事的,而不是来娘家探亲玩耍的。
聂蓉本就好看,加上先前嫁侯府、被传谣言等等,早已在京中有了名声,如今被休,也是许多人知道,所以来说亲的并不少,聂兰担心拖久了她就许了别处,便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要将聂蓉说给周遂上级。
周遂屡次会试不中,又进不了墨阳书院,最后遇到机会,就去邻近平南县做了个县丞,而这平南县县令却是进士出身,曾官至知府,又出身江南大族,颇有些背景,如今年三十七,正好丧妻未娶。
聂兰周遂夫妻二人觉得这县令没两年就得重新任知府,若能和他搭上关系,周遂前途便大有可为,此时就是绝佳的机会,所以不愿错过,专程告假赶了过来。
聂谦最初不太看得上这位县令,毕竟谁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再升上去,到聂兰给他讲了这县令的家世、族中何人在哪里为官,官至几品等等,聂谦便动了心思,觉得这县令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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