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桑月脸滚烫。
她眼前的视线被遮盖,金色的发丝轻扫在她的鼻尖,他的唇瓣远比上一次更加柔软有温度。
桑月的脸被他的手指捏着,固定着一个上扬的角度,满腔冰冷被温暖和潮湿的嘴角包裹,尝起来就像美妙而又绚烂的梦涡令人心跳如擂。
前两次都是这家伙主动,但身为男人总也要做一点行动吧。
降谷零的眼睛温柔至极,舌尖滚动的时候也包含着温暖和男人体温。
桑月的脑袋发懵,推开降谷零伸手用手背抹嘴,“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脚步声停在病房外面,夏山迎好不识趣地推门而入:“月月酱醒了没有啊,哎!你醒了啊,怎么脸这么红?还发烧吗?”
降谷零和桑月对视之后,前者笑而不语,后者臊得低头,他伸手替桑月继续包扎额头的伤口,一圈绕一圈,夏山迎跑到床边,抓着桑月的手来回晃:“怎么办啊我没跟小川教官请下来假,他不让我晚上在这里陪你,大家都要回警校了,你一个人可以吗?”
夏山迎的态度和平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她满脸担心地看着桑月额头上的伤口,心疼的掉眼泪:“这可怎么办啊?不会留疤吧,留疤可不行啊这么大一块……”
“你别絮叨了,睡觉的时候就吵得我脑袋疼。”桑月恨不得拉上夏山迎的嘴,她恶狠狠地瞪着夏山迎。
“谁让你一个人行动的,不知道危险吗?你差点死了你知道吗,你这个笨蛋知道谁是真凶为什么不跟我说……我这个疤要是去不掉了我跟你没完!”
“我错了嘛,当时我没想这么多,就是觉得想要把这件事尽可能的弱化到最小影响……”夏山迎委屈巴巴地跟桑月撒娇。
“谢谢你救我,我都听诸伏他们说了,月月酱你真是我的卡密,我爱死你了呜呜呜呜。”
药换完了。
降谷零起身收拾药箱,出去给桑月交医药费,房间里就剩下了两个女孩。
桑月捂着头又躺了回去,坐的这会儿也有些体力不支,浑身上下像是散架了一样难受,估计是摔得那一下磕青了身体。
“小迎。”桑月捂着被降谷零缠上的脑袋,纱布绕在额头上,伤口的位置有些发热。
夏山迎起身给她倒水:“啊?”
“我昏迷的时候你在我耳边说什么对不起我、你的错、你又去解释了他们不相信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没有啊,我没说啊。”夏山迎倒了一杯滚烫的热水,递给桑月,满脸诧异地打量着桑月已经稍稍恢复正常脸色的神态,伸手摸了一把桑月的额头。“你真没发烧吗?怎么还产生幻觉了呢?”
是幻觉吗?
桑月闷了口水,翻身准备继续睡觉。
虽然活下来了,但是身上因为剧烈运动而产生的疼痛感还没消失,她整个人散在床上骨架之间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夏山迎在旁边给她收拾东西,絮叨着明天什么时候来接她。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去吗?”桑月把脸埋在被窝里,“我困死了你让我安静会儿。”
“好吧好吧,那我先去找大家了,他们还在警局做笔录呢晚点一起来看你噢。”
耳边传来脚步声,夏山迎蹑手蹑脚的退出去。
在病房的门发出“嘎吱”地一声闭门声,桑月才打开自己的眼帘,她看了一眼窗户外面琥珀色一般的夕阳,红棕色的夕阳在天边越来越沉最后没入黑暗。
回忆和现实的记忆交织,桑月有那么一瞬间差点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身处在柯学世界里还是身处在有栖桑月的回忆里。
有栖桑月的大脑,具有超忆症的病痛和能力,也容易让患者产生记忆和现实的错乱,从而让大脑的负担变得更加沉重。
桑月摸着心脏的位置,感觉到里面传来的跳动感。
有栖桑月当时的灵魂就像破碎的玻璃杯,被子弹穿破砸碎,疲倦不堪。
组织现在还在起步阶段,但是苗头还没刚露出来就被日本公安注意到了。
gin受到boss指派带着有栖桑月潜入到了中央情报局,杀掉了警备局日本公安的本部长,毁灭掉了中央情报局对组织所调查到的一切情报。
但这个时候组织心里也非常明白,红方里面不能没有自己人。
有栖桑月十年来一直养在组织里面,接受着各种特定的指导和训练还没有来得及出任务,背景清白非常适合。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之后考公安岂不是正中了组织们的下怀?
她撩开被子,踩着地板下了床。
头还在发懵,但基本不怎么影响行动。
桑月站在窗户边撩开垂地的窗帘,看着窗外的三面草坪和外面矗立的白色建筑物,有几只围绕在天空下的小鸟停在红十字下面的医院名称上。
——【杯护中心医院】
夏山迎推门出去的时候,轻轻合上了桑月病房的门,走廊外面没有什么人,只有稀稀两两的几个医护人员推着工具走来走去。
车轮刮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犹如一把刀子在夏山迎的心头来回拉扯。
她的手摸向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有一枚胸针是自己在和苏我千城搏斗的时候,从他衣服上面拽下来的。
那枚原型胸针是黑色鎏金的浮雕,上面印着一只乌鸦头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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