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指了指:“用这顶白玉冠吧。”
她莞尔,搁下金冠又拿起玉冠来,纤纤十指在他发间拨弄着,看着她仔细替自己正冠的模样,瑾殊轻声问她:“皇后怎么不问问,朕将阿浪派到哪里去了?”
阿浪突然不见了,翡雪心中并非没有疑惑。若他只是御前侍卫,被陛下派出去办差也很正常,可他毕竟脑子不好,她猜不到,陛下能派他去干什么,也多少有些担心。
爱之深,总是会多出许多莫名其妙的在意和敏感。
他说过的,她太笨了,还太瘦了。他与她正正经经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她不要过多插手他的事。他对她说过的这些话,翡雪都刻在了心里。
归根到底,她太在意他了。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即便他对她也很好,她也不敢忘了,他毕竟是皇帝。因此,饶是有些疑虑担心,她仍不敢多问。
她怕自己多问这一句,又惹得陛下嫌弃自己了。
眼中一丝落寞,被妥帖地收好,她十分乖巧温顺地答道:“陛下嘱咐过的,凡事不喜别人多插手干涉。”
若是想让她知道,自然会告诉她。他既然不告诉,她也就不问。
她虽极力掩藏,可那小情绪仍被他收入了眼里。她的话说得委婉,可是他记得的,自己对着她说这话时,哪里是嘱托?那日......自己是凶巴巴地对她说出这话的。
彼时,他对她还没起怜香惜玉的心思,那样生硬冷漠的态度,那样刻薄寡情的话,怕是将她吓坏了。也难怪她一直记着,以至于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她自己心里怕是委屈得紧,可在他面前说话,连遣词造句都是斟酌着的,怕说得不好,惹得他不舒服。
萧瑾殊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习惯跟人道歉,抱歉的话,从来都是说不出口的。只是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些温柔和心疼。就这样沉默了片刻,一直等到她替自己梳好了头,萧瑾殊才站起身来,猿臂伸展,将她搂到怀中,动情地道:“阿翡是朕的皇后,才不是什么,别人呢。”
不是情话的情话,往往更加动人。
女子听到这话,不由得眼眶泛红。她揉了揉泛酸的鼻尖,第一次主动伸出双臂圈住了他的腰:“只要陛下能好起来,我怎么样都好的。”
骤然被她抱住,萧瑾殊心中一暖,嘴角牵起了笑意:“有阿翡亲自喂药,朕自然好得快些。”
固然也有冷金泽换了药的缘故,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有皇后在身边。他心里这样想着,牵起她到那边去,将她按在椅子上坐好了,方才沉声道:“其实......朕不是病了,而是,中了毒......”
说这话时,他一直盯着她的神色瞧,就是怕吓到她。
其实,知道她会担心阿浪,其实昨夜晚膳的时候,他本就想告诉她的。因为不想她害怕担忧,他此刻故意缓着语调,打算慢慢地将这件事说给她。可话音未落,她还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
她的手心冰凉,唇瓣微微抖动,满眼都是焦急和不安,险些要站不稳。
53.第053章.晋江独家 哭了
她的眼泪滴答下来, 落在他的手背上。
萧瑾殊凝了眸子,有些后悔告诉她了。其实,他只需告诉她阿浪的行踪, 或者随便编个什么原因,不叫她担心就好了, 没必要将缘由也说得这么明白。左右将那姓冷的拎回来, 解了毒, 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嘴角自嘲一笑,重新将她拥入怀里,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抚了一番。
片刻后, 只听他低低叹气,不以为意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不必担心,快好了。朕遣了阿浪出宫去,约莫着冬至前就能赶回来了。只要将国师寻回来,朕身上的余毒就可解了。”
当年他刚中了这蚀骨散之毒时,那样钻心的疼痛,真是深入骨髓的。随着他的身体日渐疲乏,力气一点点被抽干,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对于毒发时的痛,也越来越麻木了。
说这些时, 他面上的表情无比平静,声音很冷, 仿佛是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可怀中的翡雪却分明感觉到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
她无比压抑, 仿佛有块巨石堵在心口。尤其是他这样的语气,越发惹得她心疼不已,靠在他怀中泪如雨下。缓了好一会儿, 才潮湿着嗓子,思忖着问道:“那,我还能做什么?”
萧瑾殊抿了抿唇。手指在她眼角轻轻摩挲,颀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如同修竹玉笋,捻了捻指尖她的泪珠子。见她还在嘤嘤抽泣,啄了啄她眼角的泪珠,仿佛将她哄好了比旁的事都要紧些,道:“阿翡若是再不收了眼泪,朕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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