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不假,可就是让花蔓觉得奇怪。
屋中的香气是风月之地常用的香,虽然媚意重了些,但于身体并没有什么害处,这也是为什么花蔓没有拦着泽公子焚香的原因。
按理说,他们不过是寻常客人,既然香无碍,那泽公子根本没有必要出来换香。
他这样做与其说是刻意讨好,倒不如说是另有目的。
“倒也不必麻烦了,”花蔓的声音娇媚,语气却算不上亲和,“我家公子体弱,不适合焚香,泽公子无需去取香,还是回去伺候着吧。”
泽公子亦没有勉强,顺从的转身往回走去,路过花蔓身旁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开口道:“姑娘看着娇弱,手劲倒是不小,你刚刚在屋中抓住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姑娘打算折了我的手腕呢。”
说着,他撩起右袖,露出一段纤细白皙的皓腕来,上面赫然几个手印,此时已然有些肿了起来。
花蔓嗤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道:“那可是对不住了,我没想到泽公子竟然这般‘娇弱’,不过想来也是,像泽公子这般人物,合该被人藏在屋里精心养护,不该出来做事,平白弄伤了自己可就不好了。”
她这是话里有话,故意试探,可泽公子却像是完全没听懂一般,叹了口气道:“若非苍天不肯眷顾,谁又愿意沦落风尘呢?我却没有姑娘那般好命,能得遇贵人,再不必为了活命日日笑脸迎人。”
泽公子这话听得花蔓神色大变,他是什么意思,难道竟是看出了她曾经的出身?
“姑娘手腕上的印记刚刚露出来了。”
泽公子面向花蔓,又露出自己的左手腕,上面一朵黑色的山茶盛放,显得十分的诡异。
花蔓脸色的柔媚尽失,声音冷如冰霜:“公子想要保命,还是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巴,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你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泽公子将衣袖理好,转过身去背对花蔓,轻声道:“我对姑娘没有丝毫恶意,你我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你当懂我。如今我只想好好活着,琼辰长公主,我可是绝不敢招惹的。”
说罢,他抬脚离开,再一次走进了屋内。
花蔓看着泽公子进屋之后,方才抬起左手,掀开袖口,盯着手腕上那黑色的山茶发呆。
这是罪奴进入妓馆之时的烙印,除非将这块皮肉整个削掉,否则一辈子都无法除去。
有这个烙印之人,无不都是从地狱里走过一遭之人,是为了活命,不惜践踏自己尊严之人。
不,应该说,他们已然不是人了,因为他们早就被强行抹去了一个人应该有的羞耻之心。
为了能活下去,他们任人糟蹋作践,付出了太多,所以绝不会做任何可能会危及自己性命的事。
泽公子露出左腕的标记,是在告诉她,他只想好好下去,绝不会作死。
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他没有这么简单呢?
屋外两个苦命人的争锋屋里的人并不知道,倒是玩的很尽兴,直到顾承逸玩累了,神情有些倦怠,顾弦思才打断了跳舞的公子,带着众人离去。
顾弦思出手很大方,一张银票叫老鸨笑开了花,一路恭敬的将他们送到门口,口中直说着下次再来玩,一行人刚行至主楼,就见到一个迎客的小厮被人踹飞,倒在了他们的面前。
顾弦思停下脚步,眯着眼睛抬头看去,却见踢人的是个白衣公子,瞧着那相貌,竟是分外的眼熟,好似昨日刚见过啊。
苏傅楚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顾弦思,他有些尴尬的收回踢人的腿,硬着头皮迎向顾弦思的目光,眸中满是无辜——
公主您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顾弦思面色如铁,冷冷一笑——
呵,本公主倒是想知道知道,你怎么敢来这种地方!
第29章
“哎呦,苏公子,有话好说,您手下留情啊!”
被踹翻在地上的小厮扶着腰爬了起来,对着苏傅楚连连作揖。
“您要找苏小姐,小的带您去便是了,您消消气,消消气。”
原来他是来找苏若南的。
顾弦思心中的酸意稍退,还不等她开口,顾澜先在她耳边低声道:“那是平原侯刚捡回来的便宜儿子,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却不想竟是个这般鲁莽的性子。苏若南一向自诩清高,来这种地方定是背着人的,被这小子这么一闹,便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顾澜的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味道:“我倒要看看,今后苏若南还有没有脸面不屑于长姐你养公子的事情!”
苏傅楚没有搭理那小厮,而是径直走到了顾弦思一行人的面前,躬身一礼:“在下一时情急,差点冲撞了几位,在这儿给诸位赔个礼。”
顾弦思心中瞬间明了,他这是来找搭戏的人来了,随即柔媚的笑了一声,道:“苏公子打算如何向我赔礼呀?”
苏傅楚先是一愣,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皱着眉毛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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