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是她给其中一只鹅起的名,因为额头有一撮醒目的黄羽。
“崔嬷嬷在呢,那些鹅好喂得很,每日按时洒些饲料就是了。”采青说完又扑哧一笑,“姑娘是不知道,前阵子您天天带它们出去散心,那只母鹅仿佛跟上林苑一只公的对上眼了,再去时说不定能看到小鹅呢。”
家鹅跟天鹅能彼此繁衍么?这个郭暖倒是没想过,那么多种类,指不定有着生殖隔离呢,又不像人同出一源。
她模糊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采青,我上个月月事是什么时候?”
“初五。”采青熟极而流地道,她都记得牢牢的呢,何况姑娘的信期一向准得很。
可是今日都初八了。郭暖正拿着点心的手忽然没了胃口。
这些天,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那天的事,以为只要她刻意无视,便能风过无痕。
但现实却给了她当头棒喝,郭暖掰着指头,数来数去,都觉得这回十分反常。
一个可怕的结论呈现在她脑海里。
第22章 找爹 她得给孩子找个爹
采青见她神色异样, 隐约也觉出不对来,“姑娘的意思是……”
她倒是想不到怀孕这上头,到底姑娘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可生了病却不是好玩的, 这月事推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万一落下什么隐疾,传出恶名, 往后怕是难嫁。
采青急忙道:“让夫人给您请个太医来罢。”
凭郭太后这点交情,太医院还是支使得动的, 到底那里群英荟萃,医术也更可靠些。
郭暖却恹恹道:“罢了, 明儿我自己去找郎中,不许告诉母亲,省得她老人家担心。”
她又哪里敢请太医?若真验出喜脉, 这孩子是在宫里怀上的,却非龙种, 她名义上虽还不是皇帝的女人, 可家家户户几乎都这么想——郭家女是要进宫的,哪有没开花就先结果的道理?
郭暖按着胸口,觉得那处闷闷的,微微有些恶心, 应该不是害喜, 没这么快。
亏得这个惊天噩耗,她连点心都吃不下了。
郭放进来时,便看到主仆俩在那相顾出神, 不免笑道:“又怎么了?就算忙着嫁人,也不至于立刻就害起相思病来。”
郭暖面露愠色,“哥哥总是胡说八道, 我再不理你了!”
采青亦道:“口舌易生是非,虽是自家姊妹,二少爷好歹也须留意些,总这样言语轻薄,让人笑话郭家没有礼数。”
这丫头素来沉稳,郭放倒是不敢同她调笑,规规矩矩向郭暖作了个揖,“好妹妹,是我错了,你且饶过我这回罢。”
郭暖啧啧称奇,“往常我说你百句,你总当成耳旁风,怎的采青一训你便老实起来?”
本来是句玩笑话,采青脸上却绯红起来,“我帮着您解围,您反而拿我开涮,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郭放亦有些讪讪,“没有的事……妹妹身边的人,我向来都尊崇有加的。”
有古怪。郭暖挑了挑眉,姑且按兵不动,只看着他道:“哥哥又来寻我,是有何新消息么?”
看他神采飞扬,应该是件喜事。
“还是妹妹机敏。”郭放雀跃道,“正要告诉你,先前你托付我的差事,如今已办成了,不过,并非我自己动的手。”
却原来郑斌最近春风得意,难免有些手头发痒,原本郑侯爷才赏了批银子让他去置聘礼,郑斌干脆挪出几百两去赌坊碰碰彩头,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居然小小地赢了一把,他这回倒是学乖了,见好就收,银子揣在兜里才最实在,哪晓得乐极生悲,回来路上撞着一伙劫匪,非但将身家尽皆掳去,人也给摔进了河道沟渠里,听说两条腿近乎报废,请了有名的接骨郎中看诊,还不晓得能不能好。
郭暖咦道:“真不是你下的手?”
郭放赌神发誓,他虽然看郑斌不太惯,倒还不至于真去寻衅滋事。
他反而怀疑是妹妹所为呢。
郭暖白他一眼,“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她连门都懒得出,又怎么会去找郑斌麻烦,再说,她也寻不来那些个帮手。
看来郑斌这回只能自认倒霉,真可谓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
建章宫中,福泉看着皇帝新写下的几个大字,赶紧麻利地挂到壁上去。天子墨宝向来仅供瞻仰,寻常人是分毫沾染不得的。
陆鸣镝在铜盆里洗去手上沾染的墨迹,一面淡漠道:“都料理干净了?可有留下蛛丝马迹?”
福泉磕头如捣蒜,“都好了,并不敢让寿康宫知晓。”
那位郑公子虽说只是个侍卫,可毕竟是太后娘娘的亲眷,无论如何陛下都不能担这干系,推给劫匪当是最合适的。至于从他身上搜刮的那些银子,福泉也谨遵上意,悉数施舍给了城隍庙的乞丐。
陆鸣镝淡然颔首,“你做得很好。”
皇帝轻易不夸人,以致于福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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