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暇地出招变招,似乎打定主意与他周旋到底,或是以持久战耗尽他的力气。
常轼渐感头巾被汗水浸湿,肩臂被对方震得阵阵发麻,曾经负伤的右手拇指也隐隐作痛。高菲渐渐发现,秦湛平的动作透着杀伐果断的骇人魄力,不由得联想起他在纪念册上为刘松岩题字赠言时给人的震撼感觉。她蓦地心念一动:从私密日记中掉落出来的纸片上的字迹会不会是……
突然,秦湛平也是虚晃一招,正如常轼对付沐平时那样。紧接着,他疾风骤雨般地使出刺连击面,就在常轼应接不暇的刹那间,顺势将竹刀陡然向下一沉,眼看就要既稳且准地砸上对方未戴甲手的右腕。
高菲下意识地掩嘴惊呼:“不要!”
千钧一发之际,白影忽而轻盈闪过,来人已敏捷地纵身跃入场内,疾探出自己手中的竹刀,毫不迟疑地弹飞了湛平猛然落下的竹刀。
倏忽间,观众只惊闻竹刀相碰迸出“啪”的一声脆响,却没看清来者如影似魅的矫健身手,随后听到他沉着冷峻地朗声发话。
“以武会友,点到为止,还请手下留情。”
高菲慢慢垂下右手,定定地遥望那一袭俊美异常的皎洁白影,甚至浑然无感于观众席间爆发出的声声喝彩。
“是阚总?!”阮雨蒙奇道,“他怎么也会这个啊……”
高菲的惊诧丝毫不逊于她:男友出手迅敏惊人尚在其次,可他为何挺身维护常轼,阻拦了秦湛平的奇袭?难道只因常轼是他的部下吗?还是他另有一番盘算呢?
秦湛平先是一惊,随即收刀站定,瞧了瞧微微气喘的常轼,又转向飞身登场的阚侃,他那身白色运动服在藏青剑道服的暗色背景下,显得格外耀眼醒目。
“怎么?阚总也有雅兴和在下过招?”秦湛平撩了下浓密的长睫。
阚侃将竹刀稳妥地置于脚边,微微一笑道:“久仰秦总精于剑道,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秦湛平见他俯身放下竹刀,似乎并不打算交手,也只得先礼后兵了。
“阚侃过奖,我无非是学得些皮毛。刚才我们并未分出胜负,是否可请你暂且下场休息?”
阚侃轻轻摇头,一字一顿道:“胜负已分,何须再战?”
“噢?”秦湛平眉头轻扬,“这话怎么说?”
阚侃颇具意味地笑了笑,“常轼不是你的对手,这一局是我们输了。”
“阚总!可是……”常轼挺直脊背,正欲分辩。
阚侃不慌不忙地截断他的话:“这次既是搞团建,又是友谊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是不言自明的,何况咱们人力资源部是组织方,不必多说了。”
阚侃又转眸瞧向秦湛平。
“都说蛇打七寸,想必秦总深谙此道,不光是剑道本身的技艺炉火纯青,就连击打位置也格外精准讲究。我说得对吗?”
秦湛平和阚侃对视了须臾,仿佛于视线交汇之间暗中角力较量。尽管隔着护具面罩,阚侃仍准确无误地解读出了对方眼中的怨怼与无奈。高菲只能望见阚侃清俊的背影,不过秦湛平的表情颇为微妙,似乎他们都对某件隐秘心照不宣。
终于,秦湛平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朝弟弟沐平的方向大步走去。常轼的肩头不自觉地松下来,也默默无语地归了队。
之后出场的各代表队中,罕有如秦湛平与常轼这般的剑道高手,彼此的对决也乏善可陈,不过阚侃的精彩点评倒使活动增色不少,友谊赛总算在愉快融洽的气氛中圆满收场了。
回程时,高菲借口还有事要办,悄然避开热议纷纷的同事们,迂回地溜去阚侃的车里。
两人在车上沉默片刻,阚侃忽而笑出声来。
“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别不好意思,憋在心里。”
高菲抬手轻捶了他一下,佯装赌气似的嘟了嘟嘴:“你这地下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
“高小姐这语气也太不像是在夸我了吧?”阚侃冲她嘻嘻一笑,挤了挤眼睛。
“第一,怎么没早点告诉我你会剑道?”
阚侃偏过脸来,“怎么?要是告诉了你,还打算跟我学剑道不成?”
高菲伸伸舌头,“才不要呢。跟你学射箭就好了,我才不要和别人对打。”
“我想也是,”阚侃微笑颔首,“剑道更容易受伤,我可舍不得教你。”
高菲腼腆地稍垂翘睫,轻轻捏了捏男友的手背。
“其实,我也不太会,勉强只算半个理论家而已,”阚侃摸了摸棱角分明的下颌,“在美国读书时,我确实学过射箭和剑道,回国后因为不常练习剑道,都快忘光了。”
听到“理论家”三个字时,高菲心底蓦地一沉,想到要追问的第二件事就是关于常轼的,她的眼帘垂得更深了。
阚侃心有灵犀地问:“刚才你只说了第一,那么第二呢?”
高菲想了想,终于抬起杏眸认真地看着他,仿若是在确认他的心意。
“你为什么要帮常轼?对秦湛平说‘蛇打七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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