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撞上了门。
当一袭藏青的沐平再次出现时,晨星差点没认出他来。
“行啊你,”晨星嬉笑着说,“这身看着还挺拉风的。”
“可我为什么要挂别人的名袋呢?”沐平拉起绣着“韩启辉”的蓝底白字名袋仔细瞧了瞧。
“矮油,说你木头脑袋还真是一点没错,这叫替身懂吗?”
“不过……这身剑道服里没有……”
“少啰嗦,比赛快开始了!”
徐晨星一把拽住沐平拖回了剑道赛场,暗指着正在场边热身的常轼对他低语道:“你瞧见那个人没有?他平时在公司里总骚扰我,下班后还经常发些莫名其妙的信息。这次换你上场,正好替我狠狠教训他一顿,帮我出口恶气!”
沐平听女友言之凿凿,胸中忿忿难平,不由得恨恨地握紧了手中的竹剑。
“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说?早知这小子是禽兽,我们就比赛拳击了!”
徐晨星稍撇了撇嘴,“别光嘴上说得好听,我可等着看你的表现。”
几支参赛队被分在不同场地开始比赛。由人力部和财务部组成的A队将迎战技术与市场部联袂的B队。首先是两轮女子对阵,双方堪堪打成1比1平,女选手个个英姿飒爽,场面热烈欢快。
待到第三轮男子对战时,选手的步法逐渐加快,双方体碰次数愈增,偶尔还会乍现干净利落的伸展挥刀,令人眼前一亮,叹为观止。三轮对阵下来,A队暂时领先1分,场边观众纷纷鼓掌叫好。阚侃情不自禁地回望高菲的方向,她冲男友点点头,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紧接着,常轼在一片喝彩声中登场亮相,在裁判的指令下与对方互相敬礼。常轼十四岁起练习剑道,深谙剑道讲究的是“以礼开始、以礼结束”,在座礼的方式、竹刀摆放的位置、带刀的方式、立姿、坐姿等方面均有严格的规定,半点马虎不得。
在入职JT时,常轼已是身经百战的三段选手,因此在剑道场上无论坐立行动都表现不俗。他乍见对方选手的仪态和名袋,便觉得有些奇怪。据说,技术部的韩启辉也是三段,可他执剑的姿势怎么看都有点蹩脚,而且他为什么没穿戴胴甲呢?
一来他对韩启辉本人并不熟识,加之隔着头上的护具瞧不真切,常轼顾不得多想,比赛已然开始。几次交手之后,常轼便已发觉对方虽然打法凶狠,招招不遗余力,但技艺实难与自己相提并论。
他不禁渐生疑窦:这难道真是一个三段选手应有的表现吗?还是说他打心底小觑我,因此既不屑于佩戴胴甲,又胡乱敷衍我一番?如此不尊重对手的行为,可是犯了剑道的大忌啊。
常轼既有心试探,又想速战速决,于是虚晃一招,使出平时惯用的招数——“假装打手再打头,假装击面再击喉”。趁对手露出破绽之际,常轼猛然横扫向有效打击部位之一的腹部。
这几招迅如惊雷,快似厉闪,逼得对手应接不暇,节节败退。站在场外观战的秦湛平心中蓦地一动,似乎从己方队员身上瞧出些端倪。那人的步法、节奏和身姿,无论怎么看都与同他交过手的韩启辉迥然有别,倒更像是……哎呀,不妙!
秦湛平高声疾呼:“住手!”
然而为时已晚,场上随之迸发出一声痛苦而凄厉的惊叫。常轼怔立在原地,他的对手仿佛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强力猛推出去似的,当即委顿在地,动弹不得……
☆、奇袭
阮雨蒙坐在高菲身边,忽而诧异地低声道:“奇怪,这人实力那么逊还敢不穿胴甲,并不是我表弟韩启辉啊。”
“什么?!”高菲听了如梦方醒,难怪见到那人受伤倒地,他“表姐”阮雨蒙如此沉得住气,原来是上演了一出移花接木啊。
高菲转念一想,“你表弟怎么没来呢?”
阮雨蒙轻叹一声:“他倒是想来,只可惜女儿发高烧,他得帮忙照顾,这才临时请了假。”殊不知,韩启辉实则因为苏莱被迫离开公司,自此心情郁郁,对各类团建活动均感意兴阑珊,索然无趣,这才找借口告假的。
此刻,秦湛平已大步流星地奔到蜷卧在地的队员身旁,赶忙俯身查看伤情。透过面罩上的横护条,他清晰无误地辨认出那张因负痛而扭曲的面孔。
秦湛平语气惶急道:“怎么样?要不要紧?”
秦沐平的竹刀掉落在身旁,他捂着遭到重创的上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被他的哥哥一把扶住。此刻,徐晨星也已冲进场地,故作心疼地对沐平嗲声娇语道:“天呐,你没事吧?”
秦沐平强自忍痛,低声回答:“没……我没事。”
秦湛平略一蹙眉,语带稍许埋怨,“你的胴甲呢?为什么……”
不待他把话说完,晨星已如旋风般地愤然转身,怒视着执剑僵立原地的常轼。
“你干嘛出手那么狠啊?怎么着,看我男朋友不顺眼呐?”
常轼仿佛被猛地噎了一下,恍然明白倒地之人并非韩启辉,而是不知何故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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