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高菲迟疑道,“总裁这次的任命是有意在保护我?”
阚侃愣了一下,“保护你?为什么?”
高菲将手插入衣兜,远眺着天际轻轻摇了摇头。
“我也不是很肯定,但时常感觉他像个慈爱的长辈,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总裁。而且……”她将视线慢慢收回,定在阚侃稍显迷茫的俊颜上,“我感到他这么做似乎也不全是为了我。你说呢?”
阚侃不大自在地看向别处,喉头上下滑动了几下。
“走吧,我们还是别猜了。对了,周末的团建活动应该会很有意思,你也一起来吧。”
艳阳高照,风清气爽。冬日的暖阳透过薄薄的云层,斜斜地照在身上,使人愈加生出一股慵懒的闲情。不过,JT健身团的成员们可不会缩在被窝里酣然大睡,而是早早起来奔赴恒竹击剑馆,个个跃跃欲试,人人神采飞扬。
阚侃提早在附近的停车场泊好了车子,高菲冲他挤挤眼睛,先行下车步行到击剑馆。阚侃则不慌不忙地慢跑了一阵,这才悠闲地信步来到场馆。虽然约定的活动时间未到,勤奋的小朋友们基本都已到齐了。
这次剑道友谊赛由各部门自行报名组队,每队各五人,由三男两女组成不参赛的同事也热情到场,为选手们鼓舞士气。
高菲没有比赛任务,只遥遥地坐在场外观战。只见长方形赛场的木地板中央画着一个白色十字,在两面等距的位置划了两道开始线。这种场地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若不是阚侃坚持要带她来散心,她本打算避而不至。
自初二时起,常轼跟从当地一家剑道馆的五段名师修习剑道,高中时曾多次代表学校参加市级的比赛,取得过不少骄人的战绩,加之其形象俊美而不乏刚毅,动作沉稳又不失潇洒,无疑成为许多花痴女生众星捧月的男神。
高菲时常溜去剑道馆看常轼训练,他参赛的日期也总在月历上提前圈出来,争取腾出时间前去观战助威。高二时,常轼在某次练习中因稽古体碰,不慎造成右手拇指骨折,连续三个月缺席剑道训练,又直接导致他被迫弃权市队的专业选拔赛。
为此,常轼消沉难过了许久,考试成绩亦随之一落千丈。某日黄昏时分,在剑道馆的后门外面,高菲找到木然独坐石阶上的他。她悄然坐于他身畔,看着他落寞哀戚的侧颜一言不发。
终于,常轼喑哑地低喃道:“地上凉,你走吧。”
“剑即是心,”高菲平静地看着他,“修习剑道重在磨练身体和意志,在于塑造强大的精神力量。一击即垮的选手,剑道也是练不久的。”
常轼猛然转眸看向高菲。除了她说的最后一句之外,其余都是剑道恩师曾给予常轼的殷殷教诲,当时在场边旁观的高菲听后颇有感触,因此铭记于心,这时搬出来以激励常轼。
“你还知道些什么?”常轼偏头好奇地看着她。
高菲从石阶上站起身,倒背着双手,半眯起秀眸。
“无心、无我是剑道的最高心境,要达到无心的境界,才能发挥出一切本领而制胜。因此,修习剑道要舍弃自我。如果有了自我意识,由此发生种种杂念,就无法集中精力发挥潜能了。”
常轼揶揄地一笑,“你什么时候变成‘石洞仙子’了?”
“什么‘仙子’?”
“你就是那个熟读各派武学秘笈,却丝毫不谙武功的武学理论家啊。”
高菲知他指的是《天龙八部》中的王语嫣,便只嫣然一笑,抿唇不语。
终于,在他笑对夕阳的灼灼明眸中,她看出了他心底渐生的坚强。
其实往事并不如烟,高菲在心中默默长叹。
当她再次望见那个罩在藏青色剑道服下的久违而熟悉的身影,即使不看他身前垂挂的名袋,也一望可知那便是常轼。柯耐被财务部的小伙伴们生拉硬扯着,坐在比较靠前的观众席中。高菲看不到她的表情,也无从猜测她此刻的心境,但见她默然不动地坐在同事之中,娇弱的背脊反衬得更加独孤落寞,高菲心底仍渗出些许不忍。
“哎,你知道吗?”程遥兴奋地扯扯高菲的衣袖,“我小时候最喜欢《名侦探柯南》里的服部平次,就因为他是剑道高手,很帅气的哦!”
高菲转眸想了想,微笑着回应道:“是啊,我记得《网球王子》中的真田弦一郎也是。”
阚侃坐在不远处的裁判席后面,回头望了望正与同事谈笑的高菲,欣慰地点了点头。
徐晨星不由分说地拖着秦沐平奔向男更衣室,将一身剑道服强塞给他。
“快!换上!”
沐平满脸疑惑地奇道:“干什么呀?”
“木头脑袋,当然是参加友谊赛啊!”晨星在他肩头猛然一拍,“我们技术部的代表队里,有个男同事临时有事来不了,你不是也跟哥哥学过几招吗?就凑合着比划两下吧。”
沐平面露难色,搔了搔鼻翼,“这能行吗?我可是家属代表队的啊。”
“救场如救火好吗!你快着点儿!”言罢,晨星一把将他推进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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