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市政交通添负担么。”
她不可思议地转头盯着他,凛然回敬道:“我可没让你跟着,又为什么要听你的?就因为你是廖氏集团的太子爷么?”
康成冷哼一声,“这么缺乏想象力的答案,亏你说得出。”他猛然探身推开车门,“因为我要和你谈的事,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
☆、密探
哗啦一声,数张照片如洗毕的扑克牌般被甩在她面前。
高菲惊愕地注视着廖康成,咖啡桌对面的他渐露一丝得意的微哂,“还是先看照片吧,不必看我。”
高菲暗自庆幸这家Swanna分店不是由廖明成驻守的。这一幕若是落入明成眼中,多半会误认为自己和他哥哥纠缠不清、藕断丝连,不遭他耻笑才怪呢。想起上次廖明成撞见她相亲时的眼神,高菲就觉得有些心寒。
她低眉定睛看去,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其中既有秦沐平与徐晨星的亲昵举动,更有他和多名女子的甜腻合照,有的十指相扣,有的勾肩揽腰,有的浓情热吻,正如不久前她亲眼见证的那样。
从光线和角度不难看出,这些照片均为偷拍。高菲渐生一种奇诡的疑惑:除徐晨星以外的那些女子,似乎有些眼熟,好像都是我大学时的同届校友。虽然叫不出名字,却总感觉她们在某个特定场合同时现身过。究竟是在哪里呢?
猛然间,梦境中的凄厉哀嚎再次低回盘旋于高菲脑际。
你杀过人吗……杀过人吗……
高菲突然双手扣紧桌沿,略定了定神,这才抬眸看向廖康成。
“你暗中调查他?”
“答案显而易见,我就无需作答了。”他闲适地抿了一口耶加雪菲,轻撩视线迎上她圆睁的怒目,“嗯,味道一直不错,脾气也丝毫未改。”
高菲发觉他话锋忽转,容不得他继续调笑,强抑住暗流汹涌的心绪,低声问道:“你怎么会认得他?”
“你既然能认识,就不许我也认识一下?”廖康成眯起眼睛笑了笑。
高菲听他话里有话,猜想明成大概也参与其中,向哥哥透露了那晚他们相亲之事。
“为何要调查秦沐平?”
“原因已经在照片里了。”康成不屑地扬了扬眉。
高菲正色道:“在开始调查以前,你怎知他是什么样的人?”
康成神色泰然地微弯唇弧,眼眸深深地望向她,“我不必事先了解他的为人,只需要明白我还在乎你,这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高菲爆出一阵猛咳,条件反射似的伸手护住咽喉。
他探身向前,满面关切道:“你,你没事吧?”见她身子蓦地向后一缩,他略微抬起双手,扭头冲吧台方向疾呼:“快加点水!”
她咳得面红耳赤,泪眼婆娑,惹来店内不少同情的目光。廖康成起身绕过圆桌,走到她身侧,抬手轻抚她的后背。
“别碰我!”
高菲顿时花容失色,倏然向旁闪避,几乎撞上落地玻幕。一年多前,他也曾将她逼得退无可退,避无可避,背脊猛撞向一面冷墙。他疾探出冰凉绝情的双手,钳住她细嫩白皙的脖颈……幸好有人投石扰乱他的心神,而那个藏于朦胧暗影中的施救者却成了不解之谜。
每每想起,她依然瑟瑟胆寒:他在面对我时,为何总是头脑发热?倘若无人搭救,他真会愤而杀我吗?殊不知心魔之可怖,一念之差转瞬间便可葬送两个人,甚至是两个家庭。
她内心深处苦苦追问,却只换来午夜惊魂的噩梦连连。一次又一次,她惊醒时迸出浑身冷汗,紧捏被角悚然喘息,仿佛仍能看到他满溢哀伤绝望的血色泪眼在面前虚晃跳荡。
我们真的两不相欠了吗?你说啊!回答我!为什么……
那一刻,她半个字也憋不出来,徒劳地想要扳开几欲夺命的铁掌。她感到自己正绵软无力地沿墙壁滑落,另一个自己似已抽身半空,无限悲悯却爱莫能助地静默旁观。
“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他不值得你交往,更不值得你去爱。”
待她灌下几口柠檬水后,廖康成低低地说道。他右拳轻轻虚握,抵住微锁的愁闷眉心,将她牢牢困锁在视线之内:月白色的面庞未施粉黛,却因剧咳而粉腮含羞,因倦意渐袭而秀眼朦胧。
高菲深呼吸了数次,缕缕困乏却紧紧缠绕不去,似欲在她疮痍累累的心上,再添磨出斑斑血痕。
“廖康成。”
她眼含求恳地嗫嚅道。他猛然撤手抬眸,渺远的希冀在心底蛰伏一年有余,忽又死灰复燃般泛起了微光。
“请你不要在我身上,再多耗费一星半点的精力和钱财,我真的承受不起。与其这样做,你倒不如对福利院的孩子们慷慨解囊。”
高菲起身走向收银台,却被廖康成猝然拦下。他不由分说地甩出一张自带尊贵气质的黑卡。Swanna的收银员大都熟悉廖家的太子爷,况且他每次必刷黑卡,从不屑于扫码。
此刻,收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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