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菁独坐一桌。她把橙汁、牛奶、红茶放在一侧,又把胡椒粉、盐、糖放在另一侧。她将饮料当成收入项,将调味品当成成本项。然后拿掉了一杯红茶,又喝掉了半杯橙汁,把盐和糖都拿走了,在桌上洒了一点胡椒粉后把胡椒瓶也拿走了。这就是他们组的现状。忙活了两天,调研来的一手数据虽然能推测出当年的收入,也能发现一些运营上的问题,但都只是皮毛而已。没有历史数据支撑就不能武断地说这些问题是不是盈利不佳的根源所在。
王晓菁一手攥着两个调料瓶在发呆,直到一盘菜放在她面前,她才抬起了头——罗锐恒坐到了她面前。他问道:“酒店在调料上也偷工减料了吗?”
王晓菁放下瓶子,用餐布擦干净手上的胡椒粉,端起盘子就要走。她一看到罗锐恒就想起了在塞纳河边伤心的赛玲娜。
“坐下!”罗锐恒说。
“我吃完了。”
“那就喝点茶。”罗锐恒说着掐掉了一个陌生电话,问,“案例竞赛准备得怎么样?”
“就那样。”
“有没有让艾瑞斯帮你们?”
“有。”
“财务数据拿到了吗?”
王晓菁冷笑了一下说:“您不都知道了吗?规则不是你们定的吗?”
“王晓菁,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希望我们之间仍是正常的工作关系,而不是带着敌意和怨气。”
“罗总,您误会了。在工作中,我对您只有尊重和顺从。您是我的领导,掌握着我的生杀大权,这点利弊我还是清楚的。而且您放心,我会遵守我的诺言的。”
明着是顺从的意思,暗里却还是隐隐的警告。见罗锐恒沉着脸不发声,王晓菁似乎也意识到不该太与他针锋相对,毕竟决赛评比有他一票。她缓和了一下语气说:“罗总,您不是我的培训导师,而且根据规则合伙人不能参与辅导。作为竞争对手的导师,我没法向您透露我们组的策略,请您理解。”
“你多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帮你的呢?”
“我会以最大的善意揣测您是来帮我的,但我觉得不需要。这是一场公平的竞争,我想用公平的手段去赢得它。我知道您希望中国区有人赢得比赛,你放心,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想赢,无论是怎样的竞赛。”
“这个比赛从一开始就不公平,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只要是人类的竞争,绝对公平是很难做到的,奥运会还有丑闻呢。比起关注公平,你更应该关注的是怎样才能站上领奖台去,让所有人都看到你。只有被看到,才能被听到;只有被听到,才能被重视。”
“我不明白……哪里不公平了?”
“现在你需要我的建议了?”罗锐恒露出一种拿捏到了小蛇七寸的笑容。
“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吧!”
王晓菁忿忿转身,就听罗锐恒在身后说道:“不要被表面迷惑,要看里子!”
她听进去了这句话,却仍然只留给罗锐恒一个背影。
王晓菁把罗锐恒故弄玄虚的话告诉了赛玲娜,赛玲娜也琢磨不透。已经是第三天了,所有组都已经动起来了。昨天还在嘲笑他们这组急吼吼的那些美国人,今天也都老老实实地瘫在会议室里讨论了。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用尽手段获得了基础数据。但是用阿西莫夫的话说,“Garbage in,garbage out(垃圾数据进来,垃圾结果出去)”,质量究竟怎样就难说了。王晓菁他们如果不能另辟蹊径,那分析出来的观点不过是随大流。
啊,随大流就随大流吧!王晓菁一度想要放弃了。她为什么必须要赢?她到底争个哪门子的气?工作了一天,他们的脑子开始跟电脑一样宕机。赛玲娜拉着王晓菁出去走走,她顺手带上了那张酒店平面图。
两个女孩踢趿着拖鞋,在高耸的穹顶长廊下游荡,从一幅幅巴洛克风景画前赞叹地走过,登上宽大的螺旋楼梯,直绕到酒店最顶层。细细浏览,才发现酒店很多地方已经年久失修,反倒有一种历史的沧桑感,就像走进了历史的隧道,回到了法兰西光辉的岁月里。
她们站在一扇看上去封闭了很久的对开门前。酒店平面图上没有标注这间的用途。
“这门这么大,里面的房间一定不小。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呢?”王晓菁捅捅敲敲,试图打开门上的锁。
“看这方向是面向大街。走吧,锁了肯定有锁了的理由。”赛玲娜拉着王晓菁。
“哎,我跟你说,我有个怪癖,越是锁了的地方就越想进去。”王晓菁沿着墙边来回摸了几趟,居然发现了一道隐藏在壁纸下的暗门,伪装得跟堵墙一样。虽然暗门也是锁着的,但是年久失修,用劲一推居然开了。
“敢不敢和我一起进去?”王晓菁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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