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用各种颜色的气球连在一起的“艺术品”被人扔在走廊里。服务员捡起来一看,又马上扔到了地上,气得用脚拼命踩破。原来那些气球都是避孕套吹起来的。后来吵得太厉害,酒店保安来赶人。那情形就像精神病院着了火,所有病人都跑出来一样。有人像螃蟹一样横着穿过走廊,有人趴在墙上大喊着“关灯睡觉”,还有人鬼哭狼嚎地在大厅里唱《友谊地久天长》[苏格兰民歌。],被领队合伙人硬拖走了。
顾超逸没有去打探王晓菁组的情况。但以他对王晓菁的了解,这个坏丫头昨日绝对是在战略忽悠他。很好,很好,他心想,是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王晓菁和赛玲娜带着仅有的一点收获回到组里,一进门就听到拉加什和阿西莫夫严肃地在讨论“排列组合”的问题。
“你说他们是组内的‘排列组合’还是两组之间?”拉加什摇着头对阿西莫夫说,“我想了几套组合方案,很有意思。”
“哪里需要用到排列组合?”王晓菁问,“是模型里吗?”
拉加什诡异地笑着,阿西莫夫面无表情说:“我们不是在讨论模型,是某种……‘握手仪式’。”
赛玲娜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么,可是还没来得及拦住王晓菁,就听到她问:“那是什么?”
拉加什说昨晚英国团和法国团进行了友好的“深入交流”。他还着重强调了一下“深入”这个词。
王晓菁这下听懂了,翻了个白眼说:“所以昨晚是英法‘百年战争[百年战争是指英国和法国于1337年 1453年间的战争,是世界最长的战争,断断续续进行了长达116年。]’重现了?”
“这个比喻不错啊!”穆罕默德挨了过来,说,“那个词怎么说的?‘炮火连天’?”
“好了各位!别关心别人的‘炮火’了,我们大难临头了知不知道?”赛玲娜向大家解释了一下困境——她们去了一趟财务室,但什么数据都没拿到。最重要的数据已经被人抢先拿到了。
阿西莫夫掰着拳头问:“暴力管用吗?”
没有数据,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大家商量了半天,最后不得已只能采取一些费时费力的笨办法。
他们安排几个人在前台和餐厅守着,通过观察客流量和客单价来推算一天甚至全年的收入。可是到了前台才发现罗申的人比住店客人还多。看来其他组也想到了同样的方法。
“罗申培养出来的人思维方式都一样,想到一起去了。我们得更创新、更大胆一些才行。”拉加什说。
“我记得附近还有几家同样档次的酒店,算是竞争对手吧。也许我们可以去观察一下其他家,对比一下日均的数据,也许能有新的发现。”王晓菁说。
“还可以设计一个客户满意度问卷,让前台简单问顾客几个问题,比如通过什么渠道得知酒店、满意或不满意的地方。另外还要记得询问客房部和会议预订部,看看配套服务和会议的收入。”赛玲娜说。
“聪明的女士们,我想该我出场了。”穆罕默德搓了搓手指说,“你们需要用到这个。”
并不是每个前台都愿意叨扰顾客让他们填个问卷的,但是收到了欧元的可以。穆罕默德又带着赛玲娜和王晓菁去了其他几家酒店,一路欧元开道,竞争对手的数据倒是更好拿一些。
“你们知道穆罕默德在阿拉伯语里是什么意思吗?‘真主的使者’。在巴黎,我们就是‘金钱的使者’。法国人听不懂英语,但是看得懂这个。”穆罕默德说着又把一叠欧元包进了信封里。
但是数据详尽也是幸福的烦恼。顾超逸的团队迷失在挖掘数据的海洋里,有点找不到方向。咨询管这个叫做“boil the ocean(面面俱到)”。讨论变成了争论,到底重点应该放在拓展客户还是降低成本,大家谁都说服不了谁。
“想想你们的优势在哪,什么是你们有的、什么是别人没有的。把你们的优势发挥到最大,就是你们赢面最大的机会。”一直坐在旁边工作的罗锐恒提点道。
“收入项很容易解决。就算别的组没有财务数据,但是去访谈工作人员或是去观察客流量也能推算出来。而成本项就没那么容易推算了。”顾超逸说。
苏琪也支持顾超逸的看法,于是他们组把重心放在了成本项的分析上。
“这财务数据你怎么拿到的呀?我听说其他组都不给了。”苏琪一脸崇拜地说。
顾超逸拿下黑框眼镜擦了起来,说:“没什么,动作比较快而已。”
“天呐!”苏琪夸张地叫道,“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像罗总?”
顾超逸看着角落里正在专心工作的罗锐恒,笑了笑说:“没觉得像。”
早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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