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捉住绿芍的手,两人站起身。
李暮将这一切都纳入眼底,她却觉得心里生寒,这哪里是情意绵绵,不对劲,不对劲。
“姑娘,府上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只管同我说。”临走时,赵琛忽然转身,笑着对她说。
“谢谢。”李暮道。
半夜,李暮摸出来,跳入江笙屋中。
“走,今夜便行事!”李暮神色匆匆对他讲。
江笙问:“为何?”
“此中有蹊跷。太子绝非善类。”李暮说,“你去他那处探消息,切记小心,能将他拿住最好。我去寻绿芍。”说完她便要蒙住脸,要离开。
江笙喊住她,风流笑问:“若这二人在一块该如何?”
李暮瞪他一眼,跳上屋顶。她小心探着路,边回想方才席上情形,太奇怪了,这太子对绿芍的情感太奇怪了,他绝对不爱她,他瞧绿芍的眼神,就像在看金笼里的一个玩物儿。
临走时,他瞧她的眼神,也像那般。
生变
李暮翻坐在后院高墙上,见其中一间屋亮着灯,她先前便留意过了,那是绿芍住的地方。她微微抿嘴,正要跃身下去,忽然听得身后一阵嘈杂声,瞬时伏下身子。
只见高墙下的街道上,昏昏灯光,两三个仆役推搡着一个和尚,那和尚试图同他们辩解什么,却根本无辩解的余地。那几个仆役冷笑着嘲讽:“若要坑蒙拐骗,便去别处。再纠缠下去,捉了你送官。”
“几位留步。”和尚欲要拦下他们,却不防被其中一人推倒,他踉跄往后退几步,颇有些狼狈,那几人怪笑着离开了。
和尚拍了拍衣袍上的灰,惆怅落魄叹一口气。夜风将柱上挂着的灯笼吹得摇晃,青石板上的树影婆娑。
“和尚。”
周亭疑心是自己耳背了,他步子一顿,闭眼执掌念了句经,继续往前走。
“和尚!”
他到底是信了,缓缓睁开眼,回头望去,树上坐着个小道姑,正笑嘻嘻望着他。看见她,周亭说不出自己心中到底是何种感情,有过万般感情,也都教他压在眼底心里望不出了。
李暮跳下来,走到光亮里。一根木簪端端正正簪在发髻上,她双手背在身后,宽大的袖子垂落下来,钻进一阵风,鼓鼓的。
“周亭。”李暮对他说。她没想到他竟然真有这般本事,从封城又寻到江宁城了。她离开时,他身上已没剩多少银子,他又是闷闷傻傻的性子,李暮是真不晓得这和尚一路是怎么过来的。
周亭清俊的脸上疲惫了许多,眼皮微微向下耷拉着,只是那双眸子依旧清亮清亮。他看着她,带着戒备与疏离,忽地,李暮有些难过。
她咧开嘴,笑着说:“好久不见啊。”
周亭问:“姑娘此番又耍了什么花招?”她拿了他的玉佩,扮作小道姑冒名去太子府,究竟是做什么。
“许久未见,小师傅怎么待我这般疏离?”李暮好像极不在意他压着的怒,反而是笑着问。
“你潜入太子府是要作何?”周亭质问她,他开始动怒。这应该是李暮第一次见他生气,原来这和尚真的是会生气的么,李暮在心里想。
她拉住他的手,塞入一块玉佩,道:“还给小师傅。”
周亭却并不打算接,他盯着她的眼睛,问:“你要作何?”
“小师傅你莫要管这么多,只管收下玉佩。”李暮笑着说,“等今夜过后,你便还是周亭,还能入太子府。这块玉佩,只当是借了我几天。”
“借了几天?”周亭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圈紧,李暮没想到他的力气是这般大,手腕被勒得有些疼。
“玉佩我已经还给小师傅了,小师傅还想要什么?”李暮当真没心肺,此时还依旧笑嘻嘻地看着周亭。
“姑娘当真不知悔改?”周亭问。
“对错皆在人心,小师傅,这世上,各人有各人的理。有些事,在你眼里是罪无可赦,可在别人眼里却是救命的丹药。你一心逼着我悔改,却有没有想过这是要断了我的生路?”李暮望着他眼里的黑,很认真地同他讲。风将她额前细碎的绒发吹得微微晃,周亭的心跟着也晃荡了些。
“可也不该行恶事,伤他人。”周亭长长的睫毛隐隐抖动着,眼尾有些细细皱纹。
“这些道理,等师傅日后识多了人,自然晓得。这世上,像师傅这般透亮的人,却是罕见。”李暮看着他,凑近了几分,周亭下意识往后退,却退无可退,身后是一堵墙。
李暮将他脸上神色悉数纳入眼底,面对这么一个“软嫩嫩”的可人儿,她突然恶向胆边生,一个落空许久的想法鼓动起来,她张口微微问:“小师傅可是入了红尘?”
周亭先前隐隐掀起的怒火又熄了下去,两人的气场颠倒过来,他不明白李暮此言何意。
“小师傅可知道红尘是什么?”李暮问。
周亭眼底一片潮湿,他望着李暮,李暮眼睛里也是湿漉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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