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里面呆了有多久,是有人来敲门问她,她才慢慢吞吞地走了出来,刚一出来,几个消毒的人就冲了进去。
牧落:“……”说她没病现在大概也没人信了。
她洗手的时候,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遥叹自己在若干年前,曾面对着老杜头最强悍的武装势力都不会有丝毫的怯懦,当初因为形势所逼,可如今却对着几个力量羸弱的医生畏手畏脚,“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是就是她吗?
出去后,她躺回床上,开口就是一句,“您真的想好了吗?”
医生愣了一下,没听明白,牧落深吸一口气,“我来医院的时候,你们可没通知家属呢?这会儿都快确认我得病了,怎么我家属还不能知道这事儿了不成?”
“知道您忙忘了要通知,可是最起码的,还是得问问我家属吧,您这医院和其他医院不一样还是怎么的?”
“再者,我身无分文,怎么交住院费?不叫我家属,我还怎么安心接受治疗。”
牧落见这些人面色微妙,又拉出一张同情牌,瞬间眼睛红了,“实不相瞒,我这一趟回北京,就是想亲眼看看家里的人是否平安,可您这样一搞,倒是让我们一家人天人永别了。”
她要是再不拼命,就真的要和南度天人永别了,医者仁心,她赌他们良心未泯。
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转来转去,南度要她用文明的方式解决,她十分听话地决定以理服人。医生全副武装手里拿着一个针管,刚刚有液体出来,她屏住了呼吸。
有人破门而入,清晰而响亮的声音传了过来,“203病房的,转院了,请尽快办理手续。”
那是希望的曙光,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算是摆脱现在这种困境了,牧落当时就松了一口气,生怕别人改主意,大声回应,“行,麻烦您了!”
护士和医生拿她没辙,医生说,“那先用药,用了药……”
牧落一钻被窝,说,“家里人请不来就别说用药了,死了我也甘心。”
她死活不肯医生也不好拿她下手,她要转院的消息是突然传来的,也没人做好准备,牧落在医生走后急吼吼地就从床上爬起来,拿了自己的行李,四处找自己的手机找了好久,最后在一间办公室找到了,找完之后回病房,就被一群人连行李带人地按住了。
牧落当时:“……”你大爷!
“你一个病患四处乱跑什么?!万一传染给别人了怎么办?有没有点儿责任心?”一位接她出院准备给她隔离的护士呵斥她。
只要能转院什么事儿都好说,她连连点头。那群医生既然不知道她要转院,那么她转院之后一定能安全许多,到时候想办法出院也是好的。
一路上她被保护得特别严实,这几个医生神色严肃,气氛有些安静冷场,她开口说,“你们是哪家医院的?”
其中一位护士瞧了她一眼,“301。”
她惊了一下,又问,“为什么要转院?”
“这个不知道。”
虽说不知道,但她寻思着大概是段晖,段晖找到她了,知道她过得不容易,来替她解围了。
一阵感动涌上心头,她想,以后得对段晖好一点儿。
入院的时候,有一位医生突然低声对她说,“您先别急,我们先给您检查,要是没什么问题就能出院了。”
“出院”两个字于她而言实在难得,感激涕零的话没少说,那医生也是被她搞得不好意思了才说了一句,“没什么,咱都是替人办事儿。”
她被安排进了一间靠外的病房,病房在五楼,窗外正对的是一片绿地树林,鹅卵石路绕然其间,偶尔有个木头座椅,给病人透气散步倒是特别好。
她等结果等得特别着急,护士说这等着检查的人挺多的,现在这时候都要晚上了,她怎么也得等到明天去。
空气里四处皆是消毒水的味道,她轻微皱眉了许久才缓缓适应过来,夜幕降临,北京即便是灾难来临,夜空也依旧与平常无异,只是哪家少了灯火,哪家少了生机。
云南的边境山头无人涉足,倒是比北京安全得多。
她手里握着手机一刻也没有松过手,这会儿缓过劲儿来,想起要给段晖打电话了。
她开机后发现全都是段晖的未接来电,又打了回去,段晖接得特别快,声音略有些着急,“喂,你现人在哪儿呢?”
“我在301呢。”
“你转院啦?!”
这语气,搞得牧落有些懵,反问道,“不是你给我转的院吗?”
“我就查清了你人去了哪儿,这关头,谁有那本事给你转院?!”
牧落心又凉了半截,就怕自己才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穴,慌乱之下她趴着窗台问,“不是你还能是谁给我转的?李楠?还是叶先进?”
段晖在那头没说话了。
她急了,一只脚已经踩上了窗台,“你要再不说,我可就跳窗台了,这破地儿可没法呆了!”
“别别别!”段晖叫道,“姑奶奶,您动动脑成不?这关键时刻能大动干戈给您转院的,除了南哥还能有谁?”
她往外跃的动作蓦然地停住,段晖在电话里继续说,“当时我去找你的时候你人就没影儿了,后来查了监控才知道你被医院拉走了,我估摸着是老天爷不忍心收了你,我给南哥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好往回赶,瞧这架势,南哥估计连领导都没见直接就奔东城了,人还没落北京,就先着手给你转院了。”
她愣愣地趴在窗台上,段晖的话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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